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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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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想了想,道:“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让你们在府里好好练习,可不能连崔家的郎君都比不过。”
  侍卫们应道:“是,臣等一定勤加练习,再不使公主落入险境。”
  魏熙点头:“那我回去就着人安排你们的食宿,一天训八个时辰,训不好不许休假。”
  魏熙吩咐完便吩咐侍卫们起身,眼下玄中墨死了,魏熙是定要再寻一匹马的,也亏得魏熙心大,刚出了事还敢骑马。
  “公主不如骑我的吧,寻常马匹怕是配不上公主。”
  魏熙闻言看向裴斯的马,是一匹血统纯正的大宛马,和其他马比起来确实是威风凛凛的。
  她回头看向裴斯:“那你呢?”
  裴斯唇角一挑:“我骑侍从的,总是不能委屈了公主的。”
  魏熙闻言点头应了,她眼下虽形容落魄,但还真是不愿意去骑那些稍逊一筹的马。
  魏熙答应后却没有先上马,她走到温绍延身边道:“你怎么办?”
  温绍延温声道:“公主不必担心,松籁他们会护着我的。”
  魏熙嗯了一声:“我看着你上去。”
  温绍延闻言有些难为情,却终是应了,他脚踩马蹬,伸出没伤到的左手想要翻身上马,用力一蹬,却没有翻上去,他有些狼狈的将脚从马蹬上拿下来,看着魏熙笑的欢快的面容。
  时隔好几个月,魏熙终于又在温绍延面上看到了类似于羞赧的神色,她努力将脸上的笑压下去:“好好的逞什么能。”
  她说罢看向松籁:“还不扶你家郎君上马?”
  松籁闻言忙唤来一个身形高大的护卫,两人合力将温绍延扶了上去。
  魏熙看着温绍延颇为费力的动作,心中愧疚,她抿了抿唇,抬头看着比她还狼狈的温绍延:“多谢。”
  温绍延一怔,继而唇角微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公主不必说谢,为你,我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魏熙看着他温柔且真挚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她看着温绍延,神情认真:“不必为我,你要为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n(*≧▽≦*)n


第154章 雨过
  魏熙说罢; 转身上了裴斯的马,裴斯此时已经上了马; 他见魏熙过来了,懒洋洋叹道:“好一对痴男怨女; 真是令人羡慕呀。”
  痴男一词; 魏熙不置可否; 但怨女?
  魏熙瞪了裴斯一眼:“我看你的眼睛得好好治治了。”
  她说罢; 抬手便往裴斯马上抽了一鞭,马儿受惊,扬蹄便跑了起来,裴斯也不慌; 任由马儿往前跑。
  等魏熙回了围场,皇帝见了魏熙很是担忧; 忙让人将魏熙迎进帐篷里:“怎么了,玄中墨呢?”
  魏熙看着皇帝关切的神情,眼泪难以抑制的落了下来; 她将头埋进皇帝怀里,如一个孩童般哭道:“玄中墨死了; 阿耶,阿熙好怕,玄中墨疯了; 它差点摔死我,我险些就见不到阿耶了。”
  皇帝心疼极了,他抚了抚魏熙的脊背:“好了没事了; 你这不是没事吗,你是我的女儿,有神仙庇佑,怎么会出事。”
  皇帝这话自己都不信,惊了马有多凶险他是知道的,生死无常,他早夭的孩子不少,也没见谁得了神仙庇护。
  皇帝抚着魏熙颤抖的脊背,神色缓缓沉了下来,玄中墨是他亲自挑给魏熙的,虽是神骏,但却是再温顺不过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疯呢。
  皇帝柔声问道:“玄中墨呢?”
  魏熙抽噎道:“还在林子里。”
  皇帝侧头吩咐陈士益:“你且吩咐高启亲自去查看一趟,并让他将玄中墨带回来。”
  陈士益领命而去,心中却知道若是真查出什么,定又是一场风波。
  陈士益出去后,皇帝也未说话,由着魏熙在他怀里哭,魏熙也未哭多久,在陈士益回来前就抽泣着从皇帝怀里出来,皇帝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受伤了吗?”
  魏熙摇头:“我没事。”
  “今日和你一起去的都有谁?”
  魏熙老实答道:“崔哲温绍延,还有我们的护卫。”
  皇帝听了这两个人的名字眉头微蹙:“宜安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魏熙道:“他可是要护着阿耶的,我若是将人拉了去,回来阿耶定是要训我的。”
  皇帝抬手敲了一下魏熙的额头:“哪次你和他胡闹我没容着?”
  皇帝说罢,对左右吩咐道:“去让他们过来。”
  “阿耶,这次我没事多亏了他们。”魏熙说着好似怕极,又带了哭腔:“若不是他们我怕是就回不来了,温绍延还因为救我断了一条胳膊。”
  皇帝抚了抚魏熙散乱的头发:“他们若是有功我自然会赏。”
  他说罢又对宫人吩咐道:“去把她的宫人叫来,一会人来了,披头散发的成什么样子。”
  魏熙闻言,只抿唇扯着头发,并未像以往那般和皇帝顶嘴调笑。
  皇帝见了有些心疼,可见这一次是真的将她吓到了。
  “好端端的马怎么就惊了?”
  魏熙摇头:“一开始还好,等我转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它就突然跑了起来,怎么都停不下。”
  皇帝眸色一沉:“可有什么野兽,亦或者可有人靠近你的马?”
  魏熙想了想:“没有野兽,至于靠近我的也就是侍卫们了,可是他们也没近到能碰到玄中墨的地步。”
  魏熙说着,眼里带了些不可置信之意:“阿耶的意思是有人害我?”
  皇帝安抚道:“只是猜测,不过阿熙放心,阿耶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魏熙闻言心中有些憋闷,她面上显出疑惑之色:“可是我虽脾气不好,也未和谁结下这般仇怨呀?”
  说话间,内侍进来通禀:“回陛下,温少监和崔家郎君来了。”
  “真相如何都得查过才知道。”其实皇帝心里也不相信会有人想害魏熙性命,就如魏熙说的,她虽娇纵,但远不到让人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皇帝说完,对内侍道:“让他们进来。”
  内侍闻言,回身迎温绍延和裴斯进来,皇帝看着这二人,他们虽气质形貌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绝世仅有的好皮相,也难怪魏熙喜欢和他们一同玩。
  皇帝令二人落座,他看着温绍延的胳膊,问道:“你这胳膊是如何伤的,可找太医看过了?”
  温绍延躬身道:“是不小心摔伤的,并无大碍,劳陛下过问了。”
  皇帝点头:“是为了阿熙?”
  温绍延温声道:“护卫公主是臣等的本分,摔这一下只怨臣学艺不精。”
  温绍延的态度让皇帝很满意,这温家父子看着天差地别,但倒都是一等一的有眼色,他唇角微勾:“倒是个实诚孩子。”
  他说罢,在裴斯和温绍延面上扫了一圈:“不过能尽到本分也不容易,你们护着阿熙,该有的赏赐自然是不能少的。”
  皇帝问道:“你们可有何想要的?”
  温绍延推辞道:“臣未保护好公主,不敢居功。”
  裴斯亦道:“护卫公主本就是天经地义,陛下仁厚,我们感念陛下恩德,却无颜因分内之事而讨赏。”
  皇帝听了二人的话,面上有些欣慰:“难得,难得,小小年纪便有如常心性,实在堪称少年楷模。”
  “如此品行,该赏。”皇帝想了想道:“你们年纪小,还未来得及一展宏图,朕若是贸然给你们官职怕是会耽搁了你们施展才情,不如就先封你们个县伯以示嘉奖。”
  温绍延闻言仍要推辞,魏熙看了他们一眼,道:“还不快谢恩,你们再三推拒,可是觉得自己品性不佳,当不起阿耶赞誉?”
  在大夏,爵位是不怎么值钱的,这与其说是赏,还不如说是帝王表彰,得了它麻烦好处都添不了多少,却能实打实的告诉旁人,他们得了皇帝的青眼。
  温绍延和裴斯听了魏熙的话不再推拒,起身叩拜谢了皇帝。
  皇帝看着这两个姿容不凡的少年,有几分打趣意思:“你们倒是听阿熙的话。”
  裴斯闻言笑道:“方才是臣等小家子气了,多亏了公主点拨。”
  皇帝笑道:“崔家的郎君可不会小家子气。”
  他说罢,也不再理会这茬:“今日你们与阿熙一同狩猎,可见到玄中墨有什么不妥之处?”
  温绍延看了魏熙一眼,见她眼虽有些红肿,却神色如常,他顿了顿,道:“臣眼拙,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裴斯面上摆出回忆之色:“臣只记得玄中墨发狂前公主要拉弓射猎,却也是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皇帝点头,复又看向回来的陈士益:“高启他们还有多久能回来?”
  陈士益答道:“高将军和谢小郎君已经去了好一会了,若是没什么意外应当一两刻之内便能回。”
  皇帝眸光一转:“宜安也去了?”
  陈士益看了魏熙一眼:“谢小郎君见公主惊了马很是担忧,便同高将军一同去了。”
  皇帝有些无奈:“这小子。”
  他刚感叹完,便听内侍来报,说高启已经将马尸带回来了。
  皇帝看向魏熙:“你就在这里歇着吧,让陈敬给你整理整理。”
  魏熙轻声应了,却又轻轻扯着皇帝的袖子:“玄中墨死的可难看了,要不让他们查了回来回禀您吧。”
  皇帝敲了一下魏熙的额头:“朕会害怕这些?”
  他说罢,便领着人出去了。
  魏熙目送皇帝等人离去后,便回头看向陈敬:“还真让表兄给说准了。”
  陈敬看着狼狈的魏熙,很是内疚:“是臣防范不严,累得公主落入险境。”
  魏熙拿起梳子递给陈敬:“不关你的事。”
  陈敬接过梳子,边细心的给魏熙梳理头发,边轻声道:“公主可有头绪了。”
  “你呢?”
  “臣无能。”
  魏熙唇角一勾:“简单束上便好。”
  束完发,魏熙看着案几上摆的那件骑服,有些讽刺:“到底还是换了一件利索的,看来人还真是不能托大。”
  魏熙落马一案皇帝吩咐心腹查了好些时候,闹的人心惶惶的,最终却没有查出什么不妥来。
  这结果虽让皇帝有些失了颜面,但也不算出乎他的预料。
  魏熙深得皇帝的宠爱,又是一个不涉政事的公主,皇帝不信会有人会大费周章的加害于她,更何况,魏熙向来是个争强好胜的皮性子,操作不当惊了马放在她身上也算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事可是令皇帝担忧了好些天的,总不能这样无风无雨的就过去了,于是这风雨就降临在魏熙的侍卫身上了。
  他们虽无辜但也不算全然无辜,此次若不是温绍延,怕是他们就要去给魏熙殉葬了。
  皇帝气他们护主不力,欲要将他们流放,也算是警醒各贵人身边侍奉的人。
  倒是魏熙听了,忙去给他们求情,又是哭闹,又是晓之以情,弄的皇帝也没了脾气,将罚了他们一年俸禄,打了三十杖了事。
  明面上看,魏熙惊马一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私底下如何就得魏熙来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要憋大招了,额……或许也不大


第155章 往事
  魏熙是个守信的人; 当日许诺给老道一百坛酒,便一坛都不会差; 可弄一百坛好酒对向来不喝酒的魏熙是不太容易的,于是魏熙直接给了裴斯一百坛酒的银子; 让老道想喝酒了就去裴斯哪里拿; 反正就算给了老道一百坛; 他那里也放不下。
  魏熙惊马后第三日便耐不住寂寞出去闲逛了。
  时至冬日; 也没有什么好景致看,魏熙便轻车简行,只带了郑修明和陈敬两人去西市闲逛,西市多胡人; 因而新奇好玩的异族之物也不少,她随着郑修明一路走一路逛; 不知绕了几个弯就来到了一座袄祠前,她有些惊讶,刚想问; 便见郑修明又领着她随着坊内巷子,一路绕道袄祠后面去了。
  魏熙看着眼前这个颇显败落的民居; 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道士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因为这里的酒好喝又便宜。”老道灌了一口酒咂巴着嘴道。
  魏熙看着老道醉生梦死的样子,不得不承认他这个理由还挺有说服力的。
  魏熙负手在老道屋里缓缓转了转:“你这里离冬狩之地也不近呀,当日颠簸坏了吧。”
  “你这小丫头疑心怎么那么重呢?”老道打了个酒嗝:“我那几日都在那里采药; 先来后到,要说近也是你们里我近。”
  魏熙被揭穿心思也未曾尴尬,她歪头打量着老道的炼丹炉:“道长这炼的都是什么呀?”
  老道咧嘴一笑; 露出一嘴整齐的大白牙:“我说过,我最擅毒,这里面炼的自然也都是毒。”
  魏熙似来了兴趣:“什么毒?”
  老道细数家珍:“可多了,有见血封喉的,有直接让人睡死的,有令人疯癫的,有让人病死的,就看公主想要那种了。”
  魏熙眉梢一挑:“你怎么知道我想要?”
  老道将最后一滴酒饮尽:“要不然公主怎么会贵步临贱地,还给我带了这么好的酒。”
  魏熙的手隔空描绘着炼丹炉的形状:“这么说你只为了酒,那若是别人给你更好的酒呢?”
  老道起身,和魏熙一起看着炼丹炉:“我想喝一辈子的好酒。”
  魏熙掩唇一笑:“你觉得我能供你喝一辈子的酒?”
  老道点头,百无聊赖间又有些郑重:“因为我能给公主炼一辈子的药。”
  魏熙笑的更欢了,眼睛微眯,似有莹莹光华:“我一个纯良恭谨的小娘子,哪里会一辈子都给人下毒呢。”
  “一辈子那么长,那能这么早就下定论呢。”老道挥了挥袖子道。
  魏熙止了笑:“道长会卜算?”
  老道咧嘴笑道:“我只会毒,当然,医毒不分家,医术我也会一点,但卜算看相那些没用的我是不会的。”
  “道士不都会那些吗?”
  老道看着窗外照进来的一缕阳光:“命由天定,便是看出来又如何,只能看,不能改,难免心痒痒,所以呀,还是不学为妙。”
  魏熙看着老道眉目间那一丝微妙的豁达之意,问道:“道长既不知天命,为何不选一个比我更有钱的供你喝酒呢?”
  老道摇头:“我懒,既然裴家小子和你是一伙的,我也没心力再去寻别人。”
  老道说罢看向魏熙:“有防心是好事,但也别太重,整天疑神疑鬼的多累呀。”
  魏熙勾唇一笑:“我总是要稳妥一些的。”
  魏熙说罢,直切主题:“你方才说有让人病死的?”
  老道点头:“公主想让他得什么病?”
  魏熙想了想:“头疾吧,她有头疾。”
  老道点头:“公主想要他什么时候死。”
  魏熙轻轻抚着腰间玉佩,淡声道:“二月下旬吧。”
  头疾又不是什么急病,突然死了定是会惹人怀疑的,倒不如拖久一点,也好看着她的儿子成亲不是,到时候她心愿一了,走的也能安心些。
  ————
  魏熙从老道处出来后未走多远,便遇到了来西市闲逛的裴斯。
  魏熙唇角一勾,站在原地等着裴斯过来:“真巧。”
  裴斯将手中的小食递给魏熙,笑道:“不巧,我是特意等公主的。”
  魏熙接过那怪模怪样的食物,轻轻一嗅,便闻到了浓郁的奶香:“这是什么?”
  裴斯道:“胡人的小食,好似是用马奶做的,叫什么我也忘了。”
  魏熙小口咬了,酥脆香浓,倒也颇为可口。
  裴斯看着魏熙的吃相,轻声一笑:“这里还有许多好吃的小食,公主若是喜欢,我就领公主都尝一尝。”
  这些胡人吃食对魏熙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因而她也未拒绝,随着裴斯边走边尝,最后于一家胡人开的酒肆里落坐。
  魏熙看着楼下跳胡旋舞的高鼻碧眼的胡姬,对桌上的食物突然没了兴致,她想起了害谢皎月丧命的那两个胡姬。
  时隔多年,她们的面容已经在她记忆里模糊,却又仿佛从未忘过,都是这样眉目深刻娇艳的形貌,就连舞姿,都是差不了多少的。
  “我不喜欢她们。”魏熙垂眸看着她们,神色浅淡,却有种落寞之意。
  裴斯闻言,对身畔的侍从道:“让她们退下。”
  魏熙见胡姬在客人的挽留声中退了下去,也淡淡收回了视线。
  裴斯看着魏熙,轻声问道:“公主可还用我说当年之事吗?”
  魏熙看着裴斯正经下来的脸色,低低一笑:“你如今怎么肯告诉我了,我自问如今的我可没比前些日子的我强多少。”
  裴斯抬手替魏熙倒了杯马乳:“没有一争之力,但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力气还是有的。”
  裴斯说着,面上带出些惯常的懒散漠然:“以前是想让公主走的稳妥些,可眼下她既动手了,就不会善罢甘休,还是了结了好。”
  魏熙没说话,将一杯马乳缓缓饮尽,复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罢。”
  裴斯神色慵懒,全然不似在说什么多年愁怨:“其实罪魁祸首还是赵氏,她不过是引导一二罢了。”
  裴斯看着不动如山的魏熙,继续道:“这也是我不愿告诉公主的原因之一,毕竟人家什么都没做,便是闹到陛下跟前也是空穴来风判不得她的罪。”
  虽早有预料,可此时真相大白,魏熙心中却依旧无法像她预测的那般平静以待,魏熙眼里有些恨意:“当年若不是那毒虫,阿娘也不至于死的那么凄惨。”
  “所以您打算怎么做。”
  魏熙勾唇一笑,眼角眉梢挑起的弧度像是以坚冰凝铸,带着浓厚的寒意:“她不是有头疾吗,就让她顺理成章的病死罢。”
  魏熙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静了下来,裴斯见了也不再多话,挑了一块糕点慢慢吃着。
  过了片刻,只听魏熙魏熙轻声问道:“你说六哥知不知道她做的事。”
  裴斯放下糕点看向魏熙,她正握着一个杯子把玩,低垂的眉眼有些恍惚之意。
  裴斯心中一叹:“许是不知晓吧,哪有当母亲的做了坏事还告诉自己的孩子的。”
  魏熙用修剪的精巧圆润的指甲抠着杯子上的纹路:“那你说我做了这事,六哥会不会知道?”
  裴斯语气难得的温和下来:“只要安排妥当,生老病死也不过是人之常事。”
  ————
  魏潋回长安时已经将近年关,他从宫里复了命后便径直往魏熙处去了。
  他到时魏熙正在雪中折梅,她虽裹着厚厚的裘衣,露出来的脸颊和双手却还是冻红了,偏如此她还玩的快活,好似一点都不冷。
  “折这么多梅花做什么?”
  魏熙听到魏潋的声音面色稍凝,她折下一枝梅花递给魏潋:“这株梅花被照料的太好,过于丰茂,失了意趣,多折下一些还能好看些。”
  魏潋接过梅花,仔细打量了魏熙一番:“还有力气折梅,看来你是无事了。”
  魏熙将手中剪刀递给夷则,面上有些恼意:“没伤到就是无事了?我可是差点被摔死。”
  魏潋眉目微沉:“怎么突然惊了马?”
  魏熙摇头:“我也不知,阿耶也没查出什么。”
  魏潋眉头微蹙:“凭你的骑术,便是惊了马也应当不会有事的,怎么还会那般凶险?”
  魏熙有些羞恼:“骑服不小心缠在马鞍上了。”
  魏潋看着魏熙的神色,似明白了什么,他拿梅枝在魏熙身上轻抽了一下:“又胡闹了?”
  魏熙似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她伸手将魏潋手中的梅枝夺过:“弘农郡雪灾,六哥去那应该冻坏了吧。”
  魏潋摇头:“还好,穿的厚实,倒也没冻着。”
  魏熙掩唇一笑:“那里的百姓怕是还在挨冻,你就不怕他们看了眼红,招民怨?”
  魏潋微微一笑:“有几个百姓是会怨皇家子弟穿的比他们好的,况且,我又没贪他们的赈灾银子,他们怨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平安夜耶~祝小天使们平安夜快乐~
  ——一个没有苹果吃的人的祝福


第156章 梅花
  魏熙听了魏潋的话点头一笑; 也是,在其位谋其职; 赈灾之事做好了自然会得灾民感激,若是宵衣旰食与灾民同辛苦; 那才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行径。
  “今年雪多; 外面应该很好看吧?”魏熙一边邀魏潋去屋中落座; 一边问道。
  屋内有地龙; 进了屋只觉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魏潋由泉石伺候着脱了裘衣,道:“初出长安时,一路上雪山冰溪的琉璃世界确实颇为惊艳; 时间久了就厌了,太过素净单调; 还晃得人眼睛疼。”
  魏熙捧了一杯茶听着魏潋说话,眼前不期然的好似看到了一幅人迹罕至的冬雪图,她撇撇嘴; 能欣赏如斯雪景却还在抱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魏潋见了; 摇头一笑:“你若是不信,出去对着雪看上一两个时辰就知道了,没意思的紧。”
  他说罢; 继续道:“等到了弘农郡就更没意思了,我们去时雪已经停了几天,更有当地官员派人来清理路上积雪; 一路上行来还好些,听说刚下完雪时,那雪能没过膝盖呢。”
  魏熙默了一瞬:“弘农郡的百姓应当过得很辛苦吧。”
  魏潋闻言,抬眸看了魏熙一眼,复又抬手倒了一杯热茶捧着:“若是不苦朝廷就不会去赈灾了,天灾人祸的何时少过,朝廷总是会护着他们的,你不必忧心。”
  魏熙托腮看着魏潋,有些打趣之意:“六哥是怕我又想不开,如夏日施冰似的,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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