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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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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收回手瞪了魏潋一眼:“真没听过这样夸人的; 让人喜也不是怒也不是。”
  魏潋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想听我这么说?”
  魏熙不答,将手拢在衣袖里:“不和你胡搅蛮缠了,出征在即,六哥还是快回去准备吧。”
  魏潋闻言也不再纠缠,他颔首:“那我便回去了。”
  魏熙点头,复又道:“六哥安心去,六嫂那我帮你照应着。”
  魏潋抬手敲了敲魏熙的额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他说罢,转身便走了,裹在他消瘦身躯上的衣袍随着稳健的步伐飘荡,如一面微扬的旌旗,竟让魏熙看出些所向披靡的意思。
  ————
  “要说咱们哪位大郎君还真是好命。”一个坐在一处偏门后头躲懒的胡族士兵嚼了一口干粮,闲话道。
  他身旁的士兵点头:“可不是,谁都以为咱们大郎君回不来了,连将军都要屠城给大郎君报仇了,可谁曾想,人家竟得崔家郎君相助,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士兵道:“不过大郎君那性子呀,刚回来就忙着给那些夏人求情,我看他是拿自己当夏人了。”
  最先说话的士兵抬手锤了他一下:“这也是能胡说的,大郎君以后可是要接替将军的位子的。”
  此话一出门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声响,却又掩盖在了胡兵们的话语中。
  “就他那连刀都拿不起来的样子……”被锤的士兵颇为不屑。
  “谁让人家是最得将军看重的嫡长子呢。”
  先前说话的士兵将嘴里的干粮吞下去,叹道:“也不知将军怎么就和那些夏人一样在意这些,大郎君哪里比得上二郎君,偏好事都让他占了。”
  “将军愿意谁能说什么。”
  “咱们二郎君还真是亏大了,这些年立了多少功,就连这次,咱们二郎君也是头功,那可真是拿命干,可将军偏偏属意大郎君,咱们二郎君呀,怕是白忙活了。”
  “可不只,这君妒臣强,大郎君……”
  他这话还未说完,便觉背上剧痛,当即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其余人仓皇往门口看去,只见神色阴骘的温绍安拿着一把染血的刀沉沉盯着他们:“你们倒是自在,不去巡视,躲在这里胡言乱语祸乱军心。”
  士兵们见状吓得跪地求饶。
  却只听温绍安对随从吩咐道:“这几个人顽固职守,妖言惑众,将他们就地处置了。”
  士兵们惊骇欲绝,还未来得及求饶,便被抹了脖子。
  温绍安留下人处理,便面色不善的转身走了。
  温绍安还未到温绍延房里,便听里面传来了阵阵乐声,他勾唇嗤笑,抬脚踹开了房门:“兄长还真是有闲心呀。”
  温绍延因他这无礼的举动眉头轻蹙,却并未停下手中动作,温绍安见状也不再说话,抬步进了门,径直坐到胡床上打量着温绍延。
  待一曲弹完,温绍延放下了琵琶:“二郎来我这是有何事?”
  “明知故问。”温绍安毫不掩饰眉眼中的敌意:“阿耶让我带你去军中看看,熟悉一下。”
  温绍延摇头:“劳你跑一趟,我不懂军事,你且先回去忙吧。”
  温绍安嗤笑:“你这是拿我当家仆使唤了?”
  温绍延一顿,抬眸看着他:“我没这个意思。”
  温绍安不理这话,他瞥了一眼温绍延身畔的琵琶:“也是,你就算去了军中,怕是也只有在宴席上才能一展身手了。”
  温绍延抬手倒茶,好似没听到他的挑衅之言。
  温绍安看着他从容淡泊的神态,越发气恼,他抬手将桌上杯盏拂下,落了一地碎瓷:“你为何要回来!”
  温绍延抬眸看他,缄默不语。
  温绍安越发来气:“像你这种清贵高雅的文士,怎么愿意屈尊降贵和我们这些胡人为伍?”
  “我也是胡人。”
  温绍安嗤笑:“可你看看你有哪里像胡人,不止如此,你连心都是和阿耶反着来的,怎么,眼下大夏容不下你了,你就想着回来坐享其成了?”
  温绍安说着,抓住了温绍延的衣襟:“你扪心自问,你可为阿耶出过一丝一毫的力,你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便拥有这一切!”
  温绍延垂眸瞥了一眼握住他衣襟的手,他眉头微蹙,复又抬头看向温绍安:“我从来没想过要这些。”
  温绍安神色凶戾:“可是你唬的阿耶想给你!”
  温绍延摇头轻叹:“是你性子太浮躁了,二郎,阿耶是个明白的,你只要能沉下心来,阿耶会知道谁更合适的。”
  “变的和你一般无用吗?”
  温绍延毫无怒色,只道:“你该松手了。”
  温绍安低头俯视他,在他耳边沉声道:“你根本就不该回来!”
  他说罢撒手,转身便走了。
  温绍延抬手整理衣襟,待将衣襟上的褶皱都抚平后,他缓缓垂下了手。
  是呀,不该回来。
  温绍安从温绍延那里出来不久,便被温轧荤身边的人带了过去。
  他抬步进了温轧荤院中的厅堂,却见堂中除了温轧荤,还有一个貌若好女,神态慵懒的男子,温绍安认得他,当日就是他将温绍延送回来的,不仅如此,此人更是手段了得,短短几天,便得了温轧荤的青眼。
  男子见了他,颔首一笑,漫不经心,却足可如画。
  温绍安从他身上淡淡移开了目光:“阿耶唤我来是有何事?”
  温轧荤沉声道:“你胆子不小,敢杀我的亲卫。”
  温绍安一怔,蓦地跪下:“求阿耶明察,我只以为他们是巡逻的士兵,见他们懈怠职务妖言惑众,便出手惩戒了。”
  温轧荤道:“你倒是说说他们说什么了?”
  温绍安抿唇:“他们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
  温轧荤颔首:“这可是大过,如此用心险恶,你应当将他们带过来,让我处置。”
  “几句话而已,阿耶日理万机,儿子不敢轻易打扰。”
  “几句话而已。”温轧荤厉声道:“你可知道你杀的不是降军,是我们的人!你如此行径,就不怕乱了军心吗?”
  温绍安辩驳道:“是他们有错在先,我不过是依军规论处!”
  温轧荤猛地一拍桌子:“军规让你滥用私刑,先斩后奏了吗,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力?”
  温绍安握紧双拳,垂头不语。
  “我告诉你,全军上下只有我一人能号令军士,能给人定罪的也只有我。”温轧荤说罢,对帐中军士道:“拖他下去重责二十军棍。”
  温绍安蓦地抬头:“阿耶!”
  “拖下去!”
  对于身经百战刀口舔血的温绍安来说,二十军棍算不得什么,可其中屈辱却几乎要了他的命,这二十军棍可谓是将他的威望打了个干净。
  温绍安趴在床上,越想越恼,他喊道:“都滚出去!”
  亲卫们闻言一怔,互相看了看,皆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门吱呀一声,温绍安气怒非常,抬手就将枕头砸了过去:“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他说罢,却听道一声轻笑:“二郎君忘性真大,将军不是说全军上下都只能听他一人的号令吗?”
  温绍安闻言神色一恨:“你来做什么?”
  裴斯将药放在他手边:“来给郎君送药。”
  温绍安抬手就将药瓶砸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所有的女主都白的发光呢,连我的也不例外……
  好俗,要不要把小公主晒成碳——嫉妒使我变态
  越写越觉得裴斯像好多年前流行的妖孽男~
  岁月不饶人呀,想当初我看小说,只要是一几年的,就觉得它是本新书,可现在……
  为什么我今天那么多碎碎念呢~因为我明天就要回家了~哈哈哈哈哈


第189章 失陷
  裴斯看着地上的碎瓷; 有些无奈:“二郎君棱角太利,也难怪将军看不下去。”
  温绍安嗤笑:“难道都得如温绍延那羊羔似的性子; 他才看得下去?”
  裴斯轻笑:“自然,将军起家艰难; 当然容不得他人威胁自己的地位; 便是亲儿子也不例外; 尤其是二郎君这样功勋卓著的儿子。”
  温绍安神色晦暗:“你这是在挑拨我们父子。”
  裴斯懒洋洋的道:“就事论事罢了。”
  “你就不怕被我阿耶知道吗?”
  裴斯眉梢一挑:“我不认为二郎君会做如此不讨好的蠢事。”
  温绍安闻言勾唇讽刺一笑。
  却又听裴斯悠悠道:“二郎君眼下是不是很憋闷?”
  温绍安看向裴斯; 神色锋利,只见裴斯毫不见外的坐在他的胡床上,一条胳膊支着桌子,很是懒散:“我和二郎君也算是同病相怜。”
  裴斯说罢; 往前探了探身子:“二郎君应当知道我的身世吧。”
  温绍安颔首,话里满是恶意:“自然; 三年前崔家郎君认祖归宗可谓是轰动一时,谁都没想到清正守礼的崔珉竟然和娼妓生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他说着,上下打量着裴斯; 眼里满是猜疑:“你不好好做你的崔家郎君,跑来和我们这些叛军为伍做什么?”
  “自然是因为崔家容不下我了。”裴斯说着; 低低一笑,眼里却满是怨憎之色:“我那嫡母就要给我添个嫡亲兄弟了,还未出世; 他们就想着给那小东西清路。”
  裴斯微微一叹:“眼看就到手的家业,怎么能坐以待毙,白白让给一个小东西呢。”
  温绍安闻言想到了温绍延; 他胸中生起一股愤懑之气:“我记得温绍延可是你带回来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和我说这些,朝三暮四可不会有好下场。”
  “送他回来不过是给将军的投名状。”裴斯说着,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毕竟我是要仰仗将军的。”
  他说着扬起下巴指了指温绍安:“不只是我,二郎君也是如此,立再多的军功,都比不得将军的心意。”
  温绍安闻言垂眸不语。
  裴斯见了,低低一笑,从袖中又掏出一瓶药放在温绍安的床边:“二郎君还有的熬,还是先养好身子吧。”
  ————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由春到夏,天气越发炎热的同时,战事也越发吃紧了。
  魏熙午歇醒后,随意穿了一袭薄衫,坐在自雨亭里吃葡萄,很是悠闲自在,正想传舞乐助兴,却见林藏秀迈进了亭中。
  魏熙见了,免了她的礼,将桌上的葡萄往她那处推了推:“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可是在屋里闷着了?”
  林藏秀摇头,放在葡萄上的视线移到了悠闲自得的魏熙身上:“眼下外患不息,公主倒是悠闲。”
  魏熙眉梢一挑:“在其位谋其职,有六哥在外面挡着,我即便想插手都没机会,难不成你让我学人求神拜佛以泪洗面?”
  林藏秀神色一滞,躬身道:“是我心气浮躁,有欠妥当,还望公主恕罪。”
  魏熙支起身子,问道:“是谁惹你了?”
  林藏秀沉声道:“柳蔚今日将济阳郡太守李思道给调到房陵郡去了,济阳郡眼下可是温轧荤的必争之地,他在此时将一郡长官调走,就不怕让温轧荤得了便宜吗?”
  魏熙神色不变:“他可有任命新的济阳太守?”
  “不曾听说过。”林藏秀话里不乏憎恶:“他素来贪婪,也不知那贪生怕死的李思道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能让他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魏熙起身坐好,淡声道:“济阳现在乃兵家要地,将李思道调走了也是好事,若是再来个不战而降,大夏的士气可就给消磨干净了。”
  魏熙亲手剥了一个葡萄递给林藏秀:“你放心,不派人过去倒好,眼下六哥在那边,济阳无人做主,他行事也可方便些。”
  林藏秀接过葡萄:“宁王殿下文治武功确实让人敬佩,可那柳蔚,实乃国之蛀虫,也不知陛下为何要用他。”
  魏熙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阿耶眼下精力不济,怕是不敢轻易任命一个精明能干的相公,柳蔚虽不堪,却好管控也听话,他虽贪些,但多数还是按着阿耶的心意行事的。”
  魏熙擦完了手,将帕子叠好放在桌上:“不过眼下看来,柳蔚的心是给养大了,再放任下去不是好事。”
  林藏秀问道:“公主想怎么做?”
  魏熙淡淡道:“他除了君宠一无是处,想处置他还不容易。”
  林藏秀闻言似放下心来,低头将方才从魏熙手里接过来的葡萄吃了下去。
  魏熙看着林藏秀吐掉葡萄籽,笑盈盈的问道:“甜不甜?”
  林藏秀点头,面上没有吃到美味的满足欣喜,却反而带了些忧愁:“我们还能在这吃这些,只苦了那些正处在战中的军士百姓。”
  魏熙看着亭外葳蕤的草木:“幸好眼下是夏天,若是隆冬……”
  魏熙摇了摇头,不再往下说:“希望那些叛军能尽快伏诛。”
  林藏秀看着魏熙即使含忧,也带着疏朗之意的眉目,忍不住问道:“那温绍延呢?”
  魏熙似没听到她的话,仍旧看着亭外,等到林藏秀自觉失言,想要换个话题时,却听魏熙轻声道:“那就看他自己了。”
  林藏秀闻言一顿,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缄默。
  魏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直抬头看着亭外景色,周遭侍从们见状,纷纷敛声屏息,不敢打搅。
  直到窦奉吉的到来才打破了亭中压抑的氛围:“公主不好了。”
  魏熙回过神来,眉头一蹙:“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一惊一乍的,平白失了风度。”
  窦奉吉闻言告罪,告完罪后,用平稳低缓的语速道:“燕王殿下战死,温轧荤趁机夺下了洛阳。”
  “什么?”魏熙惊愕:“好端端的四哥怎么会出事,底下人都是做什么的?”
  窦奉吉道:“燕王殿下为了鼓舞士气,与将士一同浴血奋战,因着受燕王殿下鼓舞,将士们确实英勇不凡,打败了少有败绩的温绍安,可后来,燕王殿下趁胜追击,便不小心中了歹人的埋伏。”
  魏熙闻言不知是该悲还是该怒,兄长死了,还丢了洛阳,这自然是该悲的,可造成这一切的却是魏沄自己,若不是他急于求成,贪求军心功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魏熙低低一叹,魏沄以往也是个极为稳重的,可此次与魏潋一同领军,魏潋的军功谋略都远胜于他,就连将士也更信服魏潋,两相对比,魏沄自然再难保持平常心境,能有这样的结果也在所难免。
  魏熙看向窦奉吉:“赵长清呢,阿耶不是派他辅佐四哥吗,他久经沙场,为何不劝?”
  窦奉吉道:“燕王殿下并不爱用他,听说此战之时,他正因中暑而被燕王殿下勒令在军中休养。”
  魏熙细一思量便知魏沄为何如此:“还真是兄弟情深,魏灏倒台都多少年了,赵长清身为魏灏的舅父都不曾想过他,四哥倒是还记着。”
  林藏秀摇头低叹:“燕王殿下的气量太小了,赵长清不论是谁的亲眷,都是大夏的将领,外敌当前本不该在意这些的。”
  比起魏沄,魏熙更关心另一人:“赵长清眼下如何了?”
  窦奉吉道:“赵长清死守洛阳,战死了。”
  魏熙神色动容:“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气节,可惜了。”
  她说罢又问道:“六哥呢?”
  窦奉吉此时面上才有些喜色:“宁王殿下已经夺回濮阳了。”
  “濮阳……”魏熙喃喃道:“六哥难不成是想直取范阳,断了温轧荤的后路?”
  “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条速战速决的妙计。”魏熙说着心中忧虑:“可洛阳周边各郡的百姓呢?”
  林藏秀闻言亦是担忧:“幸好温绍延回去了,他应当能多少庇佑一下百姓们吧。”
  魏熙唇角微勾,心中却在想裴斯,也不知他现在安排的如何了,若是叛军们内讧,大夏或许能早些太平。
  “公主,陛下听闻洛阳噩耗后晕了过去。”
  魏熙蓦地回头看向陈敬:“太医可诊治了?”
  “诊治了,说是悲痛过度。”
  魏熙点头,起身出了自雨亭:“去准备车驾。”
  魏熙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便往宫里去了,一路上繁华热闹与以往无异,没身处战乱之中,谁又能感受到战乱之苦,纵是心忧国事,日子还是同以往一样过。
  魏熙放下帘子,薄薄的一层布料不挡不住街上的喧嚣,富足安乐的盛世长安呀。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到家了,坐了一天的车好累呀,以后打死也不买火车票了〒▽〒
  一路上充斥着各种莫名其妙的味道……拿什么拯救你?我饱受摧残的鼻子。


第190章 谋划
  魏熙从宫里出来后心情不太好; 方上了马车,面色就垮了下来:“怎么还不走; 在这里待着作甚?”
  侍卫在外道:“回公主,谢小郎君往这边过来了。”
  侍卫刚回完话; 车帘便被掀开了; 魏熙侧首; 见谢宜安一张俊美不凡的脸出现在了窗外。
  魏熙没好气的对谢宜安道:“还未下职; 你拦我的车做什么,方升了官便不想做了?”
  谢宜安摇头轻笑:“好端端的说话怎么这么冲。”
  “明知故问。”
  谢宜安心中一叹,道:“你在府里闷的也够久了,要不要随我去四处逛逛?崇义坊有个当垆卖酒的貌美娘子; 她那里的浆也不错。”
  魏熙瞪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眼下正逢兵灾; 你竟还有心思去看人家貌美娘子。”
  “大夏打的仗还少?总不能因着战乱未止我便不吃不喝吧。”谢宜安无奈:“本是想着你会喜欢,想要带你去散心的。”
  魏熙靠在车壁上,闷声道:“我不想去。”
  “不想去便不去吧。”谢宜安说罢; 放下了帘子,催马略微向前; 腿一蹬便蹿上了魏熙的马车。
  魏熙抬眸看着谢宜安:“你过来作甚,不怕挨罚?”
  谢宜安有恃无恐:“谁敢罚我,新上任的将军自己都还未站稳脚跟。”
  魏熙心念一动:“你不如趁此机会将制军之权握在手中; 阿耶的身体你也知道,指不定哪天就……”
  魏熙说着,神色一暗:“动乱之时如果不能抽身而出; 就必须要多做准备。”
  谢宜安点头应了,他看着魏熙的脸色,低低一笑:“好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见天沉着个脸,整的跟个老媪似的。”
  魏熙蹙眉:“用你管!”
  谢宜安隔空点了点魏熙的眉心:“你看那一堆皱子,真丑。”
  魏熙抬手轻抚眉心:“我自然是比不得你好看的。”
  谢宜安今日脾气出奇的好,也不与魏熙计较此话,他问道:“你知道阿翁为什么显得年轻吗?”
  魏熙抬眸看他,抿唇不语。
  谢宜安又问:“你可见过阿翁蹙眉咧嘴?”
  谢宜安也不待魏熙回答,自己便道:“脸上的褶子都是挤出来,阿翁成日里木着一张脸,所以才显得年轻。”
  魏熙听着谢宜安这句一点都不好笑的话,心中微暖,终是笑道:“你就不怕我将你这话告诉阿翁?”
  谢宜安欣慰一笑:“阿熙是长大了,怎么会做那些小人行径。”
  魏熙眉梢一挑:“小人?”
  谢宜安悠悠道:“没长大的人不就是小人嘛。”
  魏熙掩唇一笑,笑罢,她放下手,理了理衣袖:“表兄不必刻意哄我开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谁哄你了。”谢宜安蹙眉。
  魏熙轻笑:“总是蹙眉,表兄当心变老。”
  她说罢,微微一叹:“我只是觉得有些失望,六哥还在外征战,阿耶就将魏灏给放出来了。”
  谢宜安神色浅淡:“或许是陛下觉得膝下单薄了。”
  魏熙淡声道:“或许吧。”
  谢宜安在魏熙面上看出些冷意,他沉声道:“阿熙,魏灏眼下便是被放出来也是没了爪牙的纸老虎,你不必在意他。”
  魏熙冷声道:“当初就该斩草除根的。”
  谢宜安道:“既然当初没动手,眼下后悔也无用。”
  他说着,神色郑重起来:“陛下不论是为了什么将魏灏放出来,都是容不得他出事的,你切勿冲动,就当是让他出来放风了。”
  魏熙蹙眉:“若是他缓过劲来,定是会给我添麻烦的。”
  谢宜安安抚道:“那就别让他缓过来,不要他的命便是。”
  魏熙将头靠在车壁上:“阿耶越发糊涂了,放他出来有什么用。”
  ————
  因魏灏之事而忧心的不止魏熙一个,魏潼回了府,便将幕僚都召集过来,商议此事。
  “你们说阿耶为何将魏灏放出来?”魏潼把玩着腰间佩刀,慢悠悠的问着众幕僚。
  “许是如今几位殿下相继出事,陛下觉得膝下空虚了。”一个幕僚小心答道。
  魏潼抬手拨开刀鞘:“空虚?难道我们几个是死的。”
  “这……人老了,心总是要软些的。”
  魏潼勾唇一笑:“我这阿耶的心就是一块石头做的,哪里会软。”
  先前开口的幕僚闻言不再说话了。
  坐在魏潼下首的幕僚垂眸,继而看向魏潼:“怕是陛下想以此来牵制宁王。”
  “六哥在外领兵,天高皇帝远的,哪里是他能牵制的。”魏潼说着,神色一冷:“我看他是觉得力不从心了,想像以往那样,继续弄个傀儡来压着我们这些在长安的皇子。”
  “殿下不必忧心,魏灏有罪在身,便是一时得志也翻不了身。”
  魏潼将佩刀从蹀躞带上解下来:“有罪没有罪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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