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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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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宽听了,不再打扰,却命人将酒菜都给魏潋送去。
  魏熙午膳没用什么,眼下自然是饿了,倒是用了不少梁家略显粗陋的膳食。
  用完膳,魏熙和魏潋一道窗下去赏雨,二人闲话了会,便听魏熙问道:“六哥是想将益阳这几个大户给抄了吗?”
  魏潋点头:“如此也算是干净。”
  “邓初呢?他这个司农卿以权谋私,更是该杀。”魏熙问道。
  “他自然也是不能留的。”魏潋说罢,抬眸看向魏熙,又道:“你方才还说偷得浮生半日闲,怎么又说这些烦心事了?”
  魏熙笑道:“想起来便说了,既然六哥嫌烦我便不说了,咱们说些六哥想听的,六哥想听什么?”
  魏潋闻言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想听什么。
  魏熙见状掩唇一笑:“六哥一闲下来就成呆子了。”
  魏潋看着魏熙灿若朝阳的笑靥,面上也带出了些浅浅笑意:“雨声清幽,我只觉得咱们兄妹坐在这静静听雨便是极好的。”
  “六哥就算政事繁忙也还是风雅无双的。”魏熙说罢,将胳膊从窗子里伸了出去,用白嫩的手掌接了几滴晶莹水珠。
  魏熙将带着水珠的手从窗外收回来,伸出另一只手轻触水珠,惋惜道:“可惜没有芭蕉。”
  魏潋笑道:“何止是芭蕉,连一株树都没有。”
  魏熙看着窗外越下越密的雨,道:“雨打青砖,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放表哥~


第212章 夜宿
  密密麻麻的雨珠落在坚实的青砖上; 便倏地四溅开来,化成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魏熙看了片刻,便觉眼晕; 她侧头看向魏潋; 却见魏潋正端正坐着; 手中捧了一杯茶在饮。
  见魏熙回头; 魏潋将茶杯放下,笑道:“不看了。”
  魏熙托腮:“六哥不是说要赏雨的吗,怎么没赏?”
  魏潋温声道:“赏雨之趣在耳听,更何况; 他家的院子实在算不得好看。”
  魏熙略一歪头,含笑看着魏潋:“我还以为赏之一字; 只能用眼赏。”
  魏潋看着魏熙,一时觉得她懒散里带着慧黠浅笑的神情,竟如同猫儿似的; 如此想着,他眼中亦如被清风微拂般; 荡起了隐隐笑意:“耳听眼看自然都不能辜负,也算是各司其职。”
  “那六哥方才用眼赏了什么?”魏熙垂眸,指向魏潋的面前的茶盏:“总不能是这个粗劣茶盏吧。”
  魏潋抬手轻轻点了点茶杯; 却问道:“雪里黑如何了,好些时候没见过它了。”
  魏熙直起身子,面上笑意微缓:“越发老了; 平日里多也是在睡。”
  猫儿不过十几载寿命,雪里黑能无病无灾的养到十四岁已经是极其幸运了,可雪里黑自谢皎月去后,便一直养在魏熙身边,如今魏熙自然不舍。
  魏潋微微一笑:“雪里黑倒是一直都很乖顺。”
  魏熙颔首:“一点都不像猫。”
  魏潋笑道:“改日我去挑两只逗趣的给你送去。”
  “不想养了。”魏熙说着又对魏潋笑道:“不如六哥送我一个比我寿命长的。”
  魏潋不假思索:“送你个龟?”
  魏熙蹙眉:“那么丑。”
  魏潋点评道:“挑剔。”
  魏熙和魏潋伴着雨声随意说着闲话,让万事缠身的二人都觉出宁静之感,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魏潋起身点灯,魏熙便就着刚燃起的灯火在房中转了转,四处观看一番。
  魏潋看着魏熙随着灯火轻晃的恍惚影子,抬手又多点了几盏灯。
  方将最后一盏灯点燃,便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魏潋回身,见魏熙站在案边举着一本册子对他道:“这梁宽看着敦厚,没想到还有这小心思。”
  魏熙说着,指着册子上的几个字念道:“均田纪要。”
  魏熙说完,将册子递给魏潋:“就那么摊在桌子上,明摆着就是要呈给六哥看的,我原以为他就算有什么话也是会直言进谏的,没想到竟会如此……”
  魏熙琢磨了片刻,道:“如此含蓄羞涩,跟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似的。”
  魏潋接过册子,轻轻点了点魏熙:“小娘子?我可从未见你含蓄羞涩过。”
  魏熙脱口而出:“那便是小郎君?”
  魏潋无奈:“尽是些胡言乱语。”
  魏熙负手,以下颌点了点魏潋手中册子:“那我不胡言乱语了,六哥赶紧看看人家写了什么肺腑之言。”
  魏潋闻言将册子打开,魏熙只看到册子上除了正常大小的字体外,还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她心中好奇,凑到魏潋身边与他一同看。
  二人相距不足一拳,魏潋在魏熙靠近时便嗅到了,魏熙身上的暖暖甜香,他的手一顿,心想,这么多年了,她倒是一直不曾换过熏香。
  正凝神看着册子的魏熙却是不知魏潋心中所想,这册子说是纪要也不过就是个名字罢了,梁宽将历朝历代的均田体制都写了出来,又在周边多加分析,甚至还有许多提议。
  魏熙一目十行的看完一页后,道:“难怪这梁宽之前都四十多了,还一直当着一个小小的典籍,依我看,他虽有爱民之心,所思所想却太过天真激进了。”
  魏潋将册子草草翻完:“不过他的一番畅想若是能用的起来,应当也算解了民生之忧了。”
  魏潋说着,将册子放在桌上:“可惜太过不切实际,只在益阳一地施行怕是都难。”
  魏熙瞥了一眼册子:“六哥既许了他便由他,反正益阳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魏熙说罢自知失言,在魏潋的眼风下慌忙改口:“不过梁宽这般爱民之人,定是不忍益阳再生乱的。”
  魏潋颔首:“他是个尽责之人。”
  魏熙应是,却提议道:“阿熙觉得或许可以将分给方外之人的田地收回。”
  魏潋眉梢一挑,见魏熙理了理衣袖,继续道:“既是方外人,又何必理世俗事,平白添了许多功利心,倒不如让他们安心修行,若是得了道,香火钱总是少不了他们的。”
  魏熙说着,眼中有些厌色:“也省的那些投机取巧之辈尽往寺庙道观里钻,平白坏了风气。”
  魏潋神色淡淡:“我朝素来尊佛重道,更是以道教为国教,若是真如你所说,与打压又有何意,眼下民心不稳,正是要借他们来稳定民心的时候。”
  魏熙拉住魏潋的衣袖,神色郑重,毫无嬉笑之意:“百姓多信鬼神,以此来稳定民心确实省心省力,可是,六哥,皇帝才是一国之主,百姓该信的应当是帝王所言,而不是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
  魏潋看着面色端肃,一心劝谏的魏熙,眼里闪过些复杂之色,他抬手轻抚魏熙的眼睛,惹得魏熙眼睫一颤,轻轻扫在他的指尖,魏潋将手收回:“百姓是敬畏皇权的,可他们不会信奉活人。”
  魏潋说着,亦如魏熙一般理了理衣袖:“百姓信奉佛道之说,可那些道士和尚,依附的却是皇权。”
  魏熙担忧道:“可他们太过猖狂了。”
  魏潋道:“是该好好管束一下了。”
  魏熙点头,复又提议道:“仅管束也不行,出家人太多,也是国之大弊。”
  魏潋眉梢微挑:“阿熙想如何?”
  魏熙道:“不如对想要出家的人加以考核监管,让那些道观寺庙的掌事先和他们说道几句,只让那些对道家佛家有见解的出家,其他的统统以无缘之说给打回来,也省的有人滥竽充数。”
  魏潋低笑:“你这法子倒是干净利落。”
  魏熙点头,复又道:“那些已经出家的也要再加考核,守个戒念两句经就能混吃等死了,天底下哪有如此好的事。”
  魏潋看着魏熙生动娇俏的神情,眼里又渐渐有了柔意:“这个弄不好怕是会生乱。”
  魏熙抬眸看着魏潋,墨玉似的眼眸被烛火映的亮晶晶的:“我倒是有主意,六哥不如将这事交个我,我保证让他们有苦难言。”
  魏潋展颜一笑:“瞧你这话说的。”
  “六哥?”
  魏潋看着眼巴巴等着他应答的魏熙,唇角一勾,便也点头答应了。
  ————
  魏熙上午睡多了,再加上梁家的床榻她实在不想去睡,已经快到子时却丝毫没有要去安置的意思,只拿了一本书趴在桌上看。
  正看着,却听旁边传来一声细微声响,她抬头,见是来与她做伴的婢女,迷迷糊糊的靠着桌子睡着了。
  魏熙揉了揉脖子,继续看书,心中却在后悔没有将夷则蕤宾她们带过来。
  魏熙如此想着,却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凝神细听,只听来人到了魏潋门外,通报道:“陛下,谢将军带人来护卫陛下。”
  谢将军?魏熙想了一瞬,才想到谢宜安,那次宫变他立了功,便升做了羽林左将军,二十出头便是从三品的将军,他也算是长安小辈中的第一人了。
  魏熙起身推门出去,对侍卫问道:“是表哥来了吗?”
  魏熙说罢,便听侍卫身后的门有了响动,只见是魏潋披衣而起,抬步出来了。
  看样子魏潋应是早就安置了,散着头发,随意披着袍子,显得很是慵懒随性。
  魏潋看着穿着整齐的魏熙,问道:“还未安置。”
  魏熙点头:“睡不着。”
  说话间,院门外就有了响动,魏熙转头看去,只见二十余蓑衣斗笠的人走进院中,对魏潋和魏熙行礼。
  魏熙看着立在众人之前的谢宜安,掩唇笑了起来:“这是哪里来的渔夫?”
  魏潋长睫微垂,让众人起身,复又看向魏熙:“阿熙,不得无礼。”
  魏熙反问:“不像吗?”
  谢宜安听了魏熙的话,回身扯了夷则,对魏熙道:“亏得我巴巴给你将夷则带来,公主金尊玉贵怕是不想让这个渔夫伺候了。”
  魏熙瞪了谢宜安一眼:“你快带着夷则过来,若是染了寒气怎么办,奔波了这么久还有力气玩闹,真是越活越像莽夫了。”
  魏潋神色淡淡的看着魏熙与谢宜安斗嘴,对随着谢宜安来的泉石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开新文的心蠢蠢欲动……


第213章 论嫁
  泉石躬身答道:“皇后殿下听说陛下要在外过夜; 担忧陛下安危,特意让谢将军过来护卫陛下。”
  魏潋神色淡淡; 意味不明:“她倒是细心。”
  泉石垂头,并不接话; 魏潋看着他挡不住雨意的斗笠; 道:“进来吧。”
  魏潋说罢; 又对身边侍卫道:“带他们下去安置。”
  侍卫应是; 正欲带人下去,却见一点灯光由远及近,是梁宽被家仆簇拥着往这而来,侍卫对魏潋道:“陛下; 梁明府来了。”
  魏潋道:“夜雨寒凉,你且让他去歇着吧; 莫染了寒气。”
  侍卫闻言便往外去,泉石见了,眼疾手快的将方才摘下来的斗笠扣在了他头上。
  魏潋看着被雨水打湿了衣衫的泉石; 道:“你们先去收拾收拾吧。”
  魏潋说罢,看了一眼和魏熙说话的谢宜安; 便转身进了屋中。
  泉石见状,上前打断看似在拌嘴,实则亲近至极的表兄妹:“将军; 不早了,您先去安置吧,赶了这许久的路; 不说累不累,便是这湿衣服也得先换下来,叙旧也不急在这一时。”
  魏熙闻言对泉石打趣道:“你如今说话越发不实在了,他分明是在气我,那里是在叙旧。”
  魏熙说罢,未等泉石喊冤,便对谢宜安说:“行了,你快些去收拾吧,若是病了可没人管你。”
  谢宜安瞪着魏熙,气道:“真是没良心。”
  说罢,他利落转身,斗笠上的水珠直直甩在了魏熙身上,魏熙忙以袖颜面,咬牙道:“莽夫。”
  夷则来了,魏熙自然不会如先时那般自在了,进了屋,魏熙吩咐了那已经睡醒了的梁家婢女,让她去给夷则找身干净衣服后,便坐在桌边,拾起书欲要再看,却被夷则给拦住了。
  “太晚了,明日还要赶路,公主还是快些睡吧。”
  魏熙蹙眉看了一眼梁家略显简陋的床榻,道:“我下午睡多了,眼下还没有睡意。”
  夷则看魏熙的眼神便知她在想什么,也不顾什么规矩,推着魏熙便往床榻上去:“奴婢看了,这被褥都是干净的,公主就安心睡吧,这么晚了,先不说身子受不受得住,便是熬久了,第二日起来后面色都不会好。”
  夷则一番略显强势的劝说,终是让魏熙不情不愿的躺在了床上,魏熙本以为换了地方她会一夜不眠,没想到,还未等夷则收拾妥当,她便睡着了。
  魏熙一夜无梦,等早晨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连窗外的雨都不知何时停了,魏熙坐在镜前,由着夷则给她梳妆。
  看着镜中夷则略显憔悴的神色,问道:“大晚上的又下着雨,你怎么过来了。”
  夷则答道:“谢小郎君担心他人侍奉不好公主,便将奴婢带来了。”
  夷则说罢又补充道:“是皇后殿下让谢小郎君领人过来的。”
  魏熙侧头对镜带上钗朵,道:“怎么让表兄来了?”
  夷则摇头,猜测道:“许是觉得谢小郎君和公主关系亲近吧。”
  魏熙手一顿,理了理鬓发,道:“这种情况下,派六哥的人来应当更合适。”
  夷则看着镜中眉目如画的魏熙,犹豫片刻,轻声道:“公主毕竟也在,若是他人来,怕是有损公主清誉。”
  魏熙闻言长睫一垂,复又看向夷则:“有何可损?”
  夷则抿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几息,却听有侍卫在门外通禀:“公主,早膳已经备好了,您何时去用?”
  魏熙闻言应道:“这就去。”
  魏熙说罢,对镜左右照了照,见无什么纰漏后便起身出去了。
  用了膳,魏熙一行人便离了益阳,等回了行宫后,魏潋便听有臣子求见。
  魏熙闻言笑道:“看吧,左右六哥都是闲不了的。”
  魏潋无奈:“行了,朕去忙,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也别瞎逛了,赶紧回去歇歇。”
  魏潋见魏熙点头,复又看向谢宜安:“怀宁可要和朕一同过去?”
  谢宜安揉了揉额头,苦恼道:“臣昨夜赶路淋了一夜的雨,有些头疼,还请陛下通融,放臣一天的假。”
  魏潋眸色淡淡,却笑道:“昨日也是苦了你了,你且去歇着,顺便也让你手下的人也歇一天。”
  谢宜安闻言行礼道谢。
  魏潋见状,和魏熙道了一声,转身便带人走了。
  待魏潋走远后,谢宜安对魏熙道:“走吧,臣护送公主回去。”
  魏熙道:“表兄不是头疼吗,去歇着吧。”
  谢宜安勾唇一笑:“借口罢了,奔波那么久,谁耐烦再去理事呀。”
  魏熙眉头微蹙:“如今不同以往,表兄还是收敛些的好。”
  谢宜安斜了魏熙一眼:“就你能操心。”
  谢宜安说罢,见魏熙面有恼色,便不再闹她,笑道:“我有分寸,你不必担忧。”
  魏熙是相信谢宜安的心智的,更何况,他身后还有谢珏看着,见谢宜安如此说,便也不再提此事,却又问起了昨夜之事:“昨天时辰不早了,又下着雨,冯氏怎么让你去了?”
  谢宜安闻言笑意一敛,问道:“阿熙,你可还记得当年魏灏诬陷你和陛下私通一事?”
  魏熙面色微沉,讽刺道:“你是说冯氏派你去,是怀疑我和六哥有私情?”
  谢宜安点头:“要不然呢,你们若是有什么,阿翁怕是第一个不同意,我去了,你们也能收敛些,若是其他人怕是就不一定了。”
  谢宜安最后一句话,颇有些看热闹的悠闲姿态,惹得魏熙抬脚便往他腿上踹去,谢宜安见状,灵巧一躲:“大庭广众之下,规矩都不要了?”
  魏熙沉声道:“你瞧你说的什么,龌蹉!”
  谢宜安低低一叹,按住魏熙的肩:“说实在的,你与魏潋确实太过亲密了,又有谣传在先,如此想的或许不止冯氏一个,你以后还是多少注意些为好。”
  魏熙面色凛然:“我们是兄妹,为何要避讳着?他们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左右和我无关。”
  魏熙正气着,却见谢宜安停下了脚步:“阿熙,你也到了嫁龄,当初先帝便有意撮合我们。”
  谢宜安此言突然,魏熙先是一愣,后又反应过来,她看向谢宜安:“表兄对我有意?”
  谢宜安神色郑重,却并未回答魏熙的话:“我们是一家人,嫁我可以让你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魏熙眉梢一挑:“那表兄呢?”
  谢宜安神色微顿,一时并未答话。
  魏熙噗呲一笑:“我知表兄是为我好,可我们在一起,表兄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可真真是比亲兄妹还亲的。”
  魏熙说着,抬步往前走:“我未想过嫁人,而表兄也是一等一的洒脱人,我们配在一起,或许可让我今后过得顺遂安稳,但却怕是会消磨了我们的兄妹情分。”
  谢宜安也随着魏熙往前走,却未再说过只言片语,等临照阁遥遥在望时,魏熙才听谢宜安道:“罢了,我总是会护住你的。”
  魏熙心中动容,却忍不住反驳:“我如今贵为长公主,封邑优渥,门生也出息,依我看,是我要护着你。”
  谢宜安抬手便往魏熙额上狠狠敲了一下:“出息了。”
  魏熙捂住额头:“自然。”
  表兄妹二人笑闹了几句,一如往常的态度如一股涓涓细流,将方才的嫁娶之言冲刷的不留痕迹。
  当着谢宜安的面,魏熙虽未表现出动容之色,可心中却觉得温暖,等她进了阁中,看着谢宜安远去的背影,面上终于露出了恬淡笑意。
  她回头对陈敬感叹道:“我若是生在谢家多好。”
  陈敬微微一笑,对魏熙突如其来的感叹未置一词。
  ————
  “殿下,陛下回来了。”
  冯氏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经书:“将厨下炖的汤给陛下送去吧。”
  风竹应是,正欲出去,却听冯氏唤道:“等等。”
  风竹闻言看向冯氏,面色疑惑:“殿下?”
  冯氏揉了揉额头:“罢了,他刚回来,我便巴巴送汤过去,平白惹他猜忌。”
  风竹闻言跪在冯氏身畔:“您就是太谨小慎微了,您可是皇后,是陛下的妻子,关怀陛下本就理所应当。”
  冯氏摇头,面上有些惆怅,却问道:“七娘那边如何了?”
  “谢将军一路将她送回去,二人相谈甚欢。”风竹说罢,小心看了冯氏一眼:“依奴婢看昌乐公主和陛下之间或许也没有什么事,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亲密些也在所难免。”
  冯氏抬头看着窗外,目光幽幽:“那为何不见陛下与其他人亲近。”
  她搭在窗框上的手慢慢收紧:“七娘……我盼着她是个有分寸的。”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伤身~可惜我从放了寒假就没睡得早过……说好的早睡早起呢?


第214章 发钗
  天下初平; 百废待兴,新帝初登位就忙的不分昼夜; 连带着朝中诸臣也没有好好歇过,好不容易等所有事情告一段落; 陛下驾临行宫避暑; 本以为能消停会; 可没想到; 陛下出去转了一圈,又有人惹出了乱子。
  魏潋回到行宫的第二天,便以冲撞圣驾,欺压百姓; 目无法纪之过,抄了几家益阳大户。
  抄几个益阳大户; 虽好歹补贴了些国库的亏空,但也实在算不得大事,可其中一家; 却是司农卿的本家,这就不能让朝臣们寻常视之了; 因为这事,司农卿也挨了查办,又是徇私枉法; 又是贪赃欺民,惹得皇帝大怒,还未等身在长安的司农卿过来请罪; 便判其抄家流放。
  如此还未完,等长安传来消息,说魏潋派去的官吏薄录司农卿府宅时,财物竟登记了数日,府中金银堆积如山,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不说凭他的薪俸能不能置办下来这些,但就魏潋当王爷时,怕是府中积蓄也比不得他。
  魏潋得知后更是气怒,当着众臣的面便摔了手中杯盏,惹得臣子们噤若寒蝉,魏潋沉沉看着他们,又对来报的内侍道:“严审那匹夫,把他那些家财的来处都给我问出来。”
  底下的官吏见了魏潋的态度,心中一紧,心中暗道此事怕是不会善了。
  魏潋看着底下面色各异的臣子,怒容微敛,如闲话般道:“朕出去时,见一老翁守着不过十几亩薄田,又多有赋税,很是辛苦,朕看了极为不忍,你们呢?”
  众人闻言,皆垂首不言,唯有尚书右丞郭适道:“回陛下,均田制有言,老男受口分田四十亩,永业田二十亩,按理说他应当有田六十亩。”
  魏潋淡淡颔首:“六十亩呀,听着也不算少了,可我听那老翁说,咱们朝廷总是有法子让他们三餐不继的。”
  魏潋的语气虽云淡风轻,可说出来的话却又万钧之势,众臣闻言不管心中如何想,皆垂头跪地。
  魏潋奇道:“好端端的跪什么?”
  户部尚书赵石际道:“回陛下,这两年天灾人祸,收成不好是在所难免,朝中已经在商讨解决之法了。”
  “法呢?”
  赵石际微顿:“此事不易,臣等意见也难以统一,不过谢相公那里应有章程。”
  魏潋意味不明的嗤笑:“长见识了。”
  他说罢,饶有兴致的问道:“不过朕很好奇,你们各有多少田产?”
  魏潋此言一出,殿中气氛越发紧张,也只有郭适似毫无察觉,答道:“回陛下,朝中按爵位职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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