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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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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似对温绍延这冠冕堂皇的话充耳不闻,她盯着温绍延,问道:“你抓着我的手,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温绍延手一颤,想要放开,却又抓的更紧,他将魏熙的手放在胸前,抿了抿唇,面上有些紧张之意:“我不走了,一辈子陪着公主可好?”
魏熙微微一笑:“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温绍延眼睫微颤,将另一只手也覆在了魏熙手上:“我还想再说一次。”
他深深看着魏熙,眼中的情谊凝结成实质,是在他眼中难得见到的郑重,力若千钧,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但魏熙却又清楚的知道,他一直是他。
温绍延道:“我想陪着公主,看着公主,一辈子都守着公主,再也不离开公主了。”
“你从来没有离开过。”魏熙看着温绍延,面上有些埋怨之意:“你写那些信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温绍延唇边带笑,却不知该说什么:“公主……”
魏熙唇角微勾,轻声道:“温绍延,你的心跳得好快。”
温绍延将魏熙的手握的更紧了,仿佛要将她的手按到心里般:“因为公主在这。”
魏熙惊奇道:“了不得了,你真是,花言巧语说起来都不脸红了。”
魏熙说罢,想要将手从温绍延手中抽出,却毫无成效,她眸色微敛,复又故作气恼:“你好生交代,在外面骗了多少小娘子的芳心?”
温绍延眸色微黯:“没有小娘子。”
魏熙的气恼瞬间便化作了惊奇:“难不成是老媪?”
温绍延垂首盯住魏熙:“只有公主。”
魏熙微微一笑:“你何时骗了我的芳心?我怎么不知道呀。”
“是公主骗了我的。”
魏熙闻言静了下来,在温绍延掌中的手有些不适的动了动。
温绍延紧紧抓着魏熙的手,道:“这些话,我就算不说公主应当也知道。”
魏熙神色凝了下来,她抬眸盯住温绍延,沉声道:“我的心,永远都只是大夏的。”
温绍延缓缓笑开:“我知道,公主如此,我也替公主欢喜,这才是青云之上的人该有的,公主有次等心性,会做的比你的阿耶和兄长都要好,大夏有公主,是大夏之福。”
魏熙轻声问道:“那你呢?”
温绍延笑的温柔:“我说了,我只要看着公主,陪着公主,就够了。”
他说着,将魏熙的另一只手拉到自己面上:“没有公主,我早就死了,眼下这个温绍延,只是为公主而活的邹行,我只想公主活的更好,公主好了,我也觉得好了。”
魏熙感受着温绍延面上微微的热度,摇头:“我救你,是想让你为自己而活,不论是温绍延,还是邹行,你都是你自己,不是什么人的附庸,更无需为了什么人辛苦自己,你这样说,我和温轧荤又有什么区别?”
温绍延微微侧首蹭了蹭魏熙绵软的手掌:“阿耶对我来说是迫不得已无法舍弃的父亲,而公主,是我一直追求向往的姑娘,你们之间,天差地别。”
魏熙的手紧了紧,想要从温绍延身上汲取更多的暖意,她道:“那你就一直陪着我吧。”
————
一转眼到了魏潋下葬的日子。
魏熙监国,自然是要给魏潋去送行的。
等她到时,众臣和宗室已经到了,魏熙看着那白茫茫一片,心中有些压抑。
裴斯远远看着魏熙过来,第一个躬身对魏熙行礼,众人见了,也忙跟着他一同向魏熙行礼。
这样的阵仗魏熙经历的不少了,可当着魏潋还是头一次,哪怕如今的魏潋只是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依旧让魏熙心绪起伏。
魏熙抬手按住心口,竟没从中体会出得意,反而有股莫名的惆怅。
众人见魏熙迟迟不叫起,面上有些异色,裴斯见状,忙起身向着魏熙走去,虚虚扶着魏熙,关怀道:“公主无碍吧?”
魏熙抬眼看着裴斯端稳许多的神情,微微顿了顿,摇头道:“无碍,只是有些舍不得六哥,倒叫你们见笑了。”
裴斯道:“公主不必介怀,您与先帝兄妹情深,臣等都是知道的。”
魏熙听了这话,心中不是很舒坦,她抬步上前:“我无事了,启程吧,免得六哥多受颠簸。”
魏熙说罢,却听一道声音自后面传来:“且慢!”
魏熙和众人回头,只见冯氏怀抱襁褓,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徐徐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小公主真的是渣男体质了~
第248章 送行
魏熙远远看着冯氏; 不得不承认,季惠妃选她; 也是有原因的。
至少,眼下冯氏确实是端华贵气; 就连身上缟素; 和怀中襁褓; 都损不了她的气度。
只看气质; 倒是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劲头,可惜,不安分。
魏熙对走到近前的冯氏问道:“时辰已到,太后有何事; 若是耽搁了六哥就不好了。”
冯氏面色端肃,再也看不出魏潋驾崩时的狂色了; 她道:“我知七娘体恤,可大夏治国以仁孝,陛下虽幼; 却不能妄违孝道。”
魏熙看向她怀中小小一团睡得正香的孩子,心中讽刺; 面上却满是担忧:“陛下体弱,出生到如今连殿门都未曾出过几次,从这到皇陵更是路远; 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六哥心疼都来不及。”
冯氏抬手摸了摸孩子,柔声道:“陛下会庇佑阿祯的。”
冯氏说罢; 直接吩咐道:“启程吧。”
众人不动,纷纷看向魏熙。
冯氏眉头一蹙:“怎么,我的话你们不听?”
魏熙看着冯氏,心知她不甘只待在后宫,受她管束,所以今日带了魏祯过来,就是要借此机会打破关于她疯了的谣言,并以此告诉众臣,她是太后,她不服魏熙,如此一来,那些不愿臣服于魏熙的臣子,自然会捧着她和魏熙分庭抗礼。
果真,冯氏这话说完后,林良俭回头看了一眼主持葬礼的官员,道:“太后乃国母,你们这般,是要在陛下尸骨未寒之时便惹陛下忧心吗?”
魏熙看着林良俭,心中讽刺,看来她得快些让林藏秀入朝了,到时他家出了个女官,看他怎么还有脸守着他的规矩。
魏熙如此想着,却肃着容一语不发。
礼部侍郎看着不表态的魏熙,心中为难,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答话,就要吩咐启程时,却听尚书左丞崔哲道:“太后守礼,自然是大夏之福,只是陛下年幼,此去皇陵,路途遥远,诸事繁杂,恐怕会难以顾及陛下,太后执意带陛下前去,若是陛下磕了碰了又该怎么办。”
冯氏听了裴斯的话面色微僵,复又蹙眉看着裴斯:“崔左丞出身崔家,按理说应当是该懂规矩的,怎么……”
“怎么什么?”魏熙打断冯氏的话,道:“六嫂觉得他说的有错吗?六嫂执意带陛下前往,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六嫂就不心疼吗?”
魏熙说罢,上前向着冯氏走了一步:“若是六嫂能保证陛下毫发无损,我自然是也愿意陛下去的,可陛下不止是六哥的儿子,更是大夏的帝王,他的安危关乎江山社稷,我既然监国,就不能让陛下有任何不测的可能。”
冯氏抱紧了怀中襁褓,反问道:“七娘怎么就知道陛下会有什么不测?”
“我不知道。”魏熙说着,轻轻拍了拍襁褓:“会不会有什么不测还是要看六嫂,他可不止是你儿子,六嫂执意如此,如果出了事,六嫂可对得起大夏?”
魏熙说罢,对冯氏身边的宫人吩咐道:“六嫂伤心过度失了分寸,你们也跟着糊涂了不成,还不快送陛下和太后回去歇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们是问。”
宫人闻言神色忐忑,上前就要扶着冯氏回去。
冯氏僵在原地,心知今日怕是不能去了,虽可惜那一番布置,却更不甘就那么回去。
她抬手就要挥开宫人的手,却听雍王抢先道:“太后快些回去吧,外面风大,当心感染了风寒。”
雍王说罢,看向魏熙:“太后和陛下体弱,还劳公主多加看顾着。”
魏熙淡淡一笑:“自然。”
她说罢,看向冯氏:“只是光我看顾是不够的,六嫂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魏熙说罢,看向礼官:“启程吧,陛下来此,也算是送过了,再等下去,就误了时辰。”
魏熙回头看向冯氏,轻声道:“重规矩是好的,可六嫂,现在能言规矩的是我,还望六嫂分清楚,你眼下神志不清,此次的是我就不计较了,还是先回去静养一番吧。”
“扶太后去休息。”
魏熙吩咐完后,不再理会冯氏,抬步就往前走。
等魏熙上了马车后,便对陈敬吩咐道:“冯氏如此作为,怕是又准备给我添堵,你回宫便找借口将她身边的人换了,好生审问一番。”
陈敬神色微凝,提议道:“总是如此也不是法子,公主不如一劳永逸?”
魏熙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镜,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道:“眼下不行,我根基未稳,朝中的人也都不是对以往的事没有察觉,贸然清理了她,那些人还不得急死。”
————
葬礼肃穆繁琐,魏熙一路浑浑噩噩的随着众人行礼,直到再也看不见魏潋的棺柩,也未回过神来。
以后,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再也没人能威胁到她了,他的大夏,终有一天也会彻底变成她的。
魏熙如此想着,身子却微微晃了晃,这些日子她太累了。
站在魏熙身畔的魏沣察觉到,忙抬手扶住魏熙:“七娘怎么了?”
魏熙抬头看着他关切的神情,站稳身子,摇头道:“无事,有些乏了而已。”
魏沣点头:“这些天你也是累坏了,先去马车上歇着吧。”
魏熙抬头看了一眼陵寝,没说什么,转身便和魏沣往前走。
魏熙侧首看着身边的魏沣,忽然道:“我就只有九哥一个兄长了。”
魏沣闻言轻笑:“九哥无能,以后就靠妹妹多加关照了。”
魏熙掩唇一笑:“九哥这话莫不是颠倒了?哪有兄长求着妹妹关照的。”
魏沣侧首看向魏熙:“当兄长的自然是要护着妹妹的,但七娘监国,可不只是寻常的妹子,当臣子的,自然是要你关照着。”
魏熙停住脚步:“九哥愿意拥护我?”
魏沣点头:“自然,七娘有这个本事。”
魏熙看着魏沣的眼睛,问道:“阿祯年幼,九哥就不曾想过吗?”
魏沣掸了掸衣袖:“有没有这能耐,我自己最清楚了,好好的当个富贵亲王,多自在。”
魏熙唇角一勾:“九哥从小就是想得开的。”
魏沣摇头一叹:“本来就不是个聪明的,若不清醒些,早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魏熙闻言一笑,看着近在眼前的马车,道:“九哥也累了,快去歇着吧。”
魏沣点头,关照道:“忙完这事,你也好生歇歇,眼圈都黑了,便是阿耶和六哥都没有你这样亲力亲为。”
魏熙含笑点头。
心中却知道,她若是不勤快些,怕是早早让朝臣供起来,难理政事,不知其所云了。
等魏沣离去后,裴斯拿着一只水壶过来了。
他将水壶打开,递给魏熙:“公主忙了一天,喝口水润润吧。”
魏熙确实渴了,接过饮了几口,只觉甘甜清爽很是解渴。
她将盖子盖上,问道:“是菊花?”
裴斯点头:“还有些甘草和梅子。”
“你总是能弄出些新鲜东西。”魏熙说罢,看向远处那些须发斑白的老臣:“不像那些老东西,尽会烦人。”
裴斯靠在马车上,笑道:“年纪大了还不啰嗦的都是老而成精,这样比起来,他们还是好的。”
魏熙闻言神色一动,回身看着他:“裴斯。”
裴斯抬头看向魏熙,懒洋洋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魏熙打量着他的脸,忽然笑道:“你这样的,不老都是精了。”
裴斯眉梢一挑,微微直起身子靠近魏熙:“是因为我生的貌美?”
魏熙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去,毫无预料的道:“我将新制交给你如何?”
裴斯面上没什么惊讶之情:“公主有命,我呀,自然是要遵从的。”
魏熙微微一笑:“快些做出成效来,我的中书令需得是个美姿仪的才能显得出我大夏气度。”
裴斯闻言,面上的百无聊赖之色淡了,显出些郑重来:“公主对我可真是厚待,竟是想要我一步登天。”
魏熙也如他一般靠在车壁上:“能不能登上去就看你的能耐了。”
她说罢,又道:“反正中书令必须是我的人。”
裴斯勾唇,提议道:“其实眼下,您的舅父也是个好人选,资历和身份都够了,也绝对向着公主。”
魏熙闻言一静,过了片刻,才道:“阿翁其实是不怎么会教育子女的,舅父和阿娘,都太纯善了。”
裴斯看着向此处而来的谢宜安,道:“但孙辈都教的很好。”
“亡羊补牢罢了。”魏熙说罢,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衫,看向谢宜安。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魏沣是行九还是行十……人老了,记性不好,回去翻也没有找到……
第249章 温暖
谢宜安快步走到魏熙身边; 道:“给公主驾车的沈仲去如厕时,从山坡上滚下去了; 眼下磕破了头。”
魏熙神色微沉:“怎地如此凑巧?”
谢宜安道:“我也觉得此事蹊跷,陈敬已经去查了; 我不放心; 便过来先守着你。”
魏熙想了想道:“先别打草惊蛇; 等一会启程时; 我倒要看看是谁。”
谢宜安抬手抚了抚驾车的马,笑道:“你如今倒也是个气派人物了,竟还有人来这一套,看来可是把人逼急了。”
魏熙打量着那马; 道:“我什么时候不气派了。”
裴斯听着二人的话,坐在车辕上; 仔细观察了一番,道:“此人是仓促之下安排的。”
魏熙闻言,抬眼眼看向裴斯:“你怎么看出来的?”
“马车和马都没问题。”裴斯说罢; 悠悠道:“行刺镇国公主这样的大事,寻常人定是要多做几手准备的。”
“你的眼睛倒利。”魏熙道:“若是此人不是寻常人呢?”
“不寻常的傻吗?这样的事; 若是一般人都会提前准备好。”裴斯说着,起身离开车辕:“临场换人,看来公主真是把人家气狠了。”
谢宜安眉头蹙起:“看来今日冯氏是打定主意不想让你好过了。”
魏熙看着他们; 微微一笑:“不过就是个侍卫受伤,你们倒是扯出了这许多,若是没有; 不平白让人笑话了?”
裴斯整了整袍子,道:“公主觉得是意外就是意外了,眼下虽时机未到,但也别太过放纵了。”
裴斯说罢,又道:“我去陈敬那看看,先告退了。”
“去吧。”
魏熙说罢,裴斯便抬步走了,等裴斯走远后,谢宜安对魏熙道:“一会处理完了,我给公主驾车吧。”
魏熙裹紧了氅衣,靠在车壁上看着他:“你如今可是羽林大将军,我可不敢让你屈尊。”
谢宜安瞥了魏熙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好歹是镇国公主了。”
魏熙闻言,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和他闹,她将拂在颊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看着远处身着缟素的众人,默然不语。
谢宜安看着魏熙,缓缓垂了眼睫,却听魏熙闲谈似的道:“阿翁在终南山上过得好吗?”
谢宜安神色一动,抬眼盯住魏熙。
魏熙淡淡一笑:“谢随去终南山修道了,舅父也去了几次。”
谢宜安将视线从魏熙面上移开:“自然是好的,早几年我陪他去终南山时,他便说哪里比长安好。”
魏熙握住谢宜安的袖子,问道:“他那时为何不去?”
谢宜安看着魏熙被风吹红的手,眉头一蹙,抬手将魏熙的手扯开,塞回了她的氅衣中。
魏熙任由他动作,只双眸一直盯着他。
谢宜安微微一叹:“不过是心有挂念罢了。”
“眼下挂念没了?”
谢宜安看向魏熙:“你在怨他。”
他说罢,捏住魏熙的手腕:“难道要平白等着魏潋灭我谢家满门吗?”
“他当时是故意的,他故意这样做,逼着魏潋去杀他,逼着我去给他报仇。”魏熙说着,用力掰着谢宜安握着她的手。
谢宜安按住魏熙的手,面色沉了下来:“难道要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等成了他的禁脔后,再后发制人吗?”
只是因为这个?
这句话到了嘴边,却又被魏熙硬生生咽回去了。
她看着面色沉怒的谢宜安,也明白,不论谢珏图谋为何,动机为何,终究还是为了她的。
她的亲眷,也只有谢家几人了,几句气话,说出来是痛快了,可说出来后呢,将谢宜安越推越远,做一个孤家寡人吗?
魏熙的神色慢慢柔了下来:“我想去看看他。”
谢宜安见状,心中的气像是突然被放走了,只留下一阵空落,他放开手,微微一叹:“他曾说过,往后红尘中人和他就再没关系了。”
“他不想见我?”魏熙气闷的一挥手:“什么古怪脾气,我偏要见。”
谢宜安勾唇一笑:“等我安排好后吧。”
————
魏熙回了府后,冯氏那里也审出来了。
魏熙听完陈敬的复述后,蓦地将茶杯搁在了桌上:“她还真是舍得,拿自己儿子来坑我,也不怕真伤了阿祯。”
陈敬摇头:“未必是陛下,她宫里的宫人昨日悄悄出宫了。”
魏熙面色冷了下来:“去查查那孩子还活着吗?”
陈敬道:“宫里藏孩子不易,想带东西出去更是难,那孩子怕是已经……”
“真有她的,上蹿下跳的,除了害人还会什么。”
魏熙说罢,又道:“将那孩子找出来,连着那些宫人,和她安排去给我驾车的千牛卫,一并送到伯父府中去。”
陈敬应是,却没有急着去,反而提议道:“照冯氏这个劲头下去,定是长久不了,不如公主且由着她,她自个犯了事,是死是活,那些朝臣也不能说什么。”
屋中燃了地龙,魏熙觉得有些热,她抬手推开窗户,任由窗外寒风刮进来:“除非是瘫了,否则,她想胡闹什么,怕是没人拦得住。”
魏熙说罢,声音停住,她看着庭中梅树下立着的那个人,喊道:“温绍延。”
温绍延闻声看来,远远对着魏熙一笑,便抬步走了过去。
魏熙见状,对陈敬道:“你去忙吧,外面冷,就别骑马了,乘车去吧。”
陈敬淡淡一笑:“谢公主体恤。”
说罢,他起身退了出去。
魏熙下巴支在胳膊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温绍延,问道:“你在那梅树下做什么?”
温绍延走到窗户边上,道:“那梅枝长得别致,便多看了一会。”
魏熙闻言向他身后看了一眼:“光秃秃的,也只有你才能从中看出好开来。”
魏熙说罢,看着温绍延略显单薄的身姿,道:“快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魏熙话落,便见温绍延抬腿从窗中翻了进来。
魏熙看着他,很是惊讶:“你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竟还学会翻窗户了。”
温绍延矮身坐在魏熙对面,道:“这窗台不高。”
魏熙摇头:“我是说你以往不是最守礼的吗,怎么会翻窗了?”
温绍延看着魏熙,温声道:“看着公主,我就不想绕路了。”
魏熙噗呲一笑:“若是我哪天和你隔了一堵墙呢?”
温绍延亦笑道:“隔着墙我也见不到公主呀。”
“借口。”魏熙说罢,拿了一个杯子,给温绍添茶。
温绍延接过,面上有些忧虑:“翻墙太丑,我怕吓到公主。”
魏熙打趣道:“你翻窗户也挺丑的。”
温绍延抬手抚向魏熙的脸:“公主却是怎样都美的。”
温绍延说罢,极为自然的将手拿开,起身去关窗户:“眼下不是贪凉的时候,当心吹的头疼。”
温绍延将窗户关好后,回身,手却被魏熙拉住。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由着魏熙将他拉在身边。
待温绍延坐下后,魏熙侧身靠在了温绍延怀中,他太瘦了,有些咯人,却带着让人愉悦的温暖,魏熙抬眸看着温绍延:“有你挡着,不就吹不到我了。”
温香软玉抱在怀中,温绍延只觉得连心也跟着一起填满了,他小心将魏熙抱的更紧了一些:“我挡着。”
魏熙微微一笑,只觉得心中的倦意都消弭了,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男男女女的会喜欢腻在一起了。
魏熙在温绍延怀中靠的更紧了一些,道:“那便将窗户打开吧,反正有你挡着,我想看你夸好看的梅树。”
温绍延柔声应好,腾出一只手推开了窗户。
魏熙抬眼看着梅树,许是换了角度,魏熙此刻再看,却觉得那梅枝曲若游龙,风韵洒脱,确实很值得一赏。
“还是你眼光好,我如今都在朝堂上打磨成了个俗人了。”魏熙扯着温绍延的袖子,抱怨道。
温绍延垂头蹭了蹭魏熙的发髻:“赏景赏花的,是俗人之雅,不足为道,而公主放眼天下,眼界开广,是大雅之人。”
魏熙展颜:“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呀。”
温绍延摇头一笑,却道:“下雪了。”
魏熙立刻向外看去,只见天上洒下了浅浅白絮,轻飘飘的,怡然自在。
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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