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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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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展颜:“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呀。”
温绍延摇头一笑,却道:“下雪了。”
魏熙立刻向外看去,只见天上洒下了浅浅白絮,轻飘飘的,怡然自在。
魏熙眉眼里含着欢喜:“真好看,明天我们去你家那座小山上赏雪吧。”
温绍延点头:“好。”
魏熙又道:“再将我去岁酿的酒带上,虽不知味道如何,但也算合宜。”
魏熙打算的好,可等第二日,他们还是没能去赏雪。
这雪下的小,天还未黑便停了,因而第二日也没有休朝,身为监国的魏熙,自然不能不去。
等下了朝,又有一堆事等着她处理,直到忙到临近宵禁,魏熙才回到府中。
冬日天黑的早,魏熙下了马车,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
她揉了揉脖子,一抬眼便见温绍延立在门前。
他今日裹了裘衣,洁白的狐狸毛显得他暖和又可人。
魏熙走到他身前,道:“这么冷了,就别再出来迎我了。”
温绍延将手炉递给魏熙,随着魏熙往府中去:“我想等公主回来。”
魏熙闻言,唇边流露出笑意:“那你不许生病。”
“好。”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先温馨一下,再继续上情节
第250章 探望
日子过得飞快; 一眨眼已经是冬去春来。
这一个冬天,倒也没什么大事; 就连冯氏,都消停了许多; 每日里除了照顾幼帝; 便是念经修佛。
魏熙冷眼看着; 心知冯氏不是这般安分的人; 越发吩咐人仔细看管。
冯氏这里消停了,雍王那里却不好了。
人老了,终是要走的,他走了; 再没人能与魏熙抗衡,宗室也会成为一盘散沙; 可魏熙却没法高兴起来。
放眼大夏,怕是再也没有人比雍王更在意大夏了,他虽制肘魏熙; 可却不能不承认,有他在; 那些不服魏熙的人会安分许多。
他走了,对魏熙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自从魏熙知道雍王病重开始,便有了紧迫感; 加快了集权的速度,给裴斯杨懿等人升了官,势要将朝堂拢在自己手中。
雍王并非病的不知世事; 却由着魏熙作为。
对此魏熙是感谢的,虽忙的脚不离地,但也常挤出时间去看他。
雍王府来人传话时,魏熙正在中书省和裴斯说话。
新制在裴斯的运作下已经进一步落实完善下去,没有了那些刺头,再加上裴斯自己也是个灵活的,新制实行的倒是比魏潋在时顺利许多。
魏熙也借机升了裴斯为中书令,在朝上当官,除了身份极贵的,大多数都是要熬资历的,裴斯年不足而立,就执掌超纲,群臣自然是不服的。
对此,魏熙却也没多插手,官位给裴斯了,能不能坐稳就看他自己了。
“你怎么做我不管,但也别太松懈了,那些是历练了十几二十年的老狐狸,可不是你手下的家奴。”魏熙将手中卷宗放下,对裴斯道。
“我知道,收拾他们还不容易,一个个急躁的很,顾前不顾后的。”裴斯勾着唇角,将一碟玉露团推到魏熙面前:“公主午间没用什么,吃些点心垫垫吧。”
魏熙确实有些饿了,她拿起一个玉露团,对裴斯道:“你想给他们挖坑?”
裴斯看着将玉露团往口中送的魏熙,笑道:“害人终害己,他们忙着给我找茬,哪有不将自己搭进去的道理。”
裴斯说着,替魏熙添了一盏清茶:“公主放心,我定会尽快辅佐公主得到一个说一不二的朝堂。”
魏熙将口中玉露团咽下,嘱咐道:“需得张弛有度,毕竟我不是正经的朝堂之主。”
裴斯将茶壶方下:“臣明白。”
魏熙将手中最后一口玉露团咽下,又道:“找机会将林藏秀从秘书监调到我身边吧,毕竟是朝廷官署,不是让他们父女打擂台的地方。”
裴斯抬手揉了揉脖子,懒声道:“那老家伙该回家养老去了。”
裴斯话落,便听外边内侍来报,说雍王请魏熙过府说话。
魏熙闻言,神色凝了下来,心知雍王怕是不好了,要交代遗言。
魏熙对陈敬道:“我去看看,若是无事,你也早些回府歇着,过后怕是还有的忙。”
陈敬撑着桌子起身,略整了整衣衫:“臣送公主出去。”
————
雍王府一片肃静,便是来往的家奴,都是有条不紊的,府中规矩极好,却带着股清冷。
雍王终生未娶,没有妻妾子嗣,来迎魏熙的是他府中长史。
魏熙和长史简单问了几句话,得知雍王状态后,面色便不怎么好,不发一言,快步往雍王寝居去。
雍王院中的梨花开得正好,满树洁白,风一吹飒飒而落,如雪一般,在春和景明时呈现出有别其他花草的萧瑟。
魏熙的脚从花瓣上踩过,红着眼圈进了房中,径直往雍王床边去了。
雍王躺在床上,神色枯槁,只有两个生了华发的老奴守着。
见了这么一副景象,魏熙只觉胸中郁郁。
老奴见了魏熙,对魏熙微微一礼,侧身给魏熙让出地方,魏熙抬步走到雍王榻前,轻声唤道:“伯父,阿熙过来了。”
雍王闻声,抬了抬眼皮,露出一双浑黄的眼睛:“来了呀。”
魏熙点头:“伯父可有什么吩咐。”
雍王似是没听到,轻轻抚摸着手中玉镯。
魏熙随着他的动作看去,只见那镯子色泽润盈,一看便知是常年把玩的。
她想起了幼时所闻,眼睫缓缓垂下,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她不明白,那些情情爱爱的到底有何魅力,将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人,耽搁成这般模样。
“听说过我的荒唐事吗?”雍王抬了抬眼睫,问道。
魏熙点头:“听过。”
雍王微微一笑:“她是南陈余孤,从小长在南边,从里到外都是柔的,跟春天的梨花瓣似的,和长安女子一点都不一样。”
魏熙面上也带了笑:“应当是个让人见了就爱惜的女子。”
“是呀。”雍王说着,面上的笑缓缓淡了:“可惜我辜负了父母,舍弃了那么多,都没能留住她。”
魏熙看着雍王:“其实,伯父比阿耶适合,伯父后悔吗?”
雍王抬眼看向魏熙:“这话你六哥也问过。”
魏熙闻言,心中一颤,只听雍王道:“后悔呀,怎么不悔,到头来什么都没了。”
魏熙听了雍王的话,鼻子有些酸:“伯父是大夏最让人敬佩的人,怎么就什么都没了?”
雍王一笑,笑里有些讽刺。
魏熙见状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又听雍王叹道:“魏家的孩子爱的只能是大夏,可惜我没做到,阿昱和六郎也没有做到。”
他说着握住魏熙的手:“阿熙,魏家只有你一个能顶事的了,你不能如此。”
“不会。”魏熙声音温温的,却不乏坚定:“我只喜欢大夏,有了大夏,才有我。”
雍王闻言,握着魏熙的手紧了些:“好孩子,你记住,大夏的皇帝,只能姓魏。”
“我知道。”
雍王看着魏熙,手依旧没松开:“将阿祯接到身边教养吧,他就是你的孩子。”
魏熙顿住,抿唇不语。
雍王死死盯着魏熙,面色越发灰败。
魏熙的手颤了颤,复抬手指天:“魏熙发誓,余生自守着大夏,终生不孕育子嗣。”
雍王闻言,手一松,无力的落在床榻上:“阿熙,这是你自己争来的,有得必有失。”
魏熙替雍王拢了拢被子:“我知道。”
雍王瞌了瞌眸子:“我累了,你回去吧。”
魏熙看着雍王,有些犹豫,终是依言出去了。
等到了门口时,她回首,只见雍王将玉镯贴在面颊上,无喜无悲,带着阅尽沧桑的倦怠。
魏熙回头,抬步跨了出去,在经过那株梨树时却停住。
花瓣落在她面上,柔柔的,她不知怎么,想到了温绍延。
她轻轻一叹,将花瓣从面上拿下,不一样,终究是不一样的。
————
魏熙再见到谢珏,是在雍王下葬后。
那时梨花已经谢了,终南山皆是温柔的浅碧色。
谢宜安带着她在遥遥传来的钟声中缓步而行,最终停在了一处竹舍前。
说是竹舍,却毫无粗陋之感,清雅幽静,轩廊俱全,看着便觉得清爽舒坦。
魏熙扯了扯门前松针,只觉得这竹舍倒是和她在翠微山的别业有些相像。
想到这,魏熙有些遗憾,自从别业建成后,她好似还未去过,眼下怕是更没时间了。
谢宜安抬手拍掉魏熙扯着松竹的手:“也不怕扎手。”
魏熙收回手,对谢宜安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住了个神仙呢。”
谢宜安负手向前走去:“可不就是要修成神仙嘛。”
魏熙抬步跟着他往里面去,方跨进院门,便见两个童子在喂鹤,童子见了魏熙和谢宜安,面上扬起纯粹活泼的笑,放下食物,便引着二人往屋中去了。
屋中,谢珏正在和一个道士说话,他一袭道袍,美髯披发,面前一盏清茶,端的气度超凡。
而他对面的道士却与他南辕北辙,衣着粗陋,连头发都是乱糟糟的,魏熙正奇怪谢珏为何会与这样的人相交时,便又见道士举起酒葫芦灌了一口。
魏熙脚步蓦然一停,她认出了那个道士,正是帮她炼药的泼皮老道。
谢宜安侧首看着魏熙,只见魏熙神色变换,最终却是隐了下去,魏熙对谢宜安道:“走吧,在这站在做什么。”
魏熙说罢,当先进了屋中,径自往谢珏身边坐了。
谢珏侧首看她一眼,忽的眉头一蹙:“瞧你的眼圈青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如此不在意。”
魏熙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站在朝堂上,我巴不得人家忘了我是个姑娘家,哪还有心思打扮。”
老道将最后一滴酒饮尽,对谢珏道:“走了,贫道不打扰你们祖孙叙旧了。”
老道说罢,将酒壶倒扣晃了晃,对魏熙笑道:“公主,没酒了,还请公主再给我送去些。”
魏熙淡淡一笑,也不问二人怎么认识的:“自然少不了道长的酒。”
老道闻言,懒洋洋舒了舒筋骨:“那我就回去等着了。”
老道说罢,抬步跨了出去。
谢宜安侧身一让,等老道走了后,也退了出去。
魏熙看着谢宜安的背影,抬手撑住了下巴,歪头看着谢珏。
谢珏瞥她一眼,继续方才的话题:“你便是换张脸,人家也忘不了你是男是女。”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感觉我太爱六哥了,他和小公主怎么写怎么嗨,放到温绍延身上就不行了……可怜的温温~难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虽然我还是个宝宝……
第251章 心意
魏熙听了谢珏的话; 开始蹙着眉和谢珏大吐苦水。
二人一说一听,不知不觉便过了半个时辰; 二人从朝堂说到闲时雅趣,闲聊一般; 对魏潋和谢珏假死之事绝口不提。
直到谢宜安进来; 对魏熙道:“该回去了。”
魏熙闻言; 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复又蹙着眉对谢珏告辞。
谢珏瞥了一眼空了的茶杯,微微一嗤。
魏熙对他笑道:“清茶也别有一番风味,阿翁不如试试。”
谢珏看着魏熙,微微一叹:“以后等闲就不必来了。”
魏熙笑意微缓:“好。”
她说罢; 矮身对谢珏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了出去。
魏熙一路回到马车上; 面色还不见好转,她在马车中闷了一阵,忽的抬头看向谢宜安; 话中有些委屈:“我为何不必来了。”
谢宜安抬手替魏熙理了理头发,问道:“你心里还在依赖阿翁; 是吗?”
魏熙垂眸,不语。
谢宜安微微一叹:“以后大夏的官吏百姓都是要依赖着你的,你不只是个公主了。”
魏熙隔开了谢宜安的手:“所以我要学着当一个孤家寡人了?”
谢宜安摇头:“有所依仗; 便心志不坚。”
谢宜安说罢,拉住了魏熙的手:“谢家会是你的臂膀,但不会是你的依仗。”
魏熙点头; 心知谢宜安这话是要将他们往君臣中划去了,她怅然的同时,又有些欣慰,她握住谢宜安的手:“我知晓。”
谢宜安看着魏熙的眼眸,叹道:“前路多添波折,你的心性还是太软了。”
魏熙眼睫微颤:“没想到我在表兄眼里还是个软绵性子。”
她说着,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表兄放心,心性如何不代表手段软,我清楚我的处境,越是女子,我越不会软。”
魏熙说罢,面色微肃了些,她抬眼对谢宜安道:“眼下朝中翻不起什么风浪,可外面就不好说了,当初六哥又是更换节度使,又是派遣都督刺史的,也是抑制了节度使之权,可眼下,六哥去了,他们便又有些不安分了。”
谢宜安眸色一动,颔首:“诸如刘光杰、宁江等人,皆不乏谋略,又是他的亲信,确实是一块心病。”
魏熙松开手,往后靠在车壁上:“有温轧荤摆在那,便是分了权,我对他们也不放心。”
谢宜安漫无目的的扣着袖口的瑞兽纹,道:“再慢慢削了他们的势便是,大夏幅员辽阔,真有了什么事,怕是鞭长莫及,在没有好法子前,边疆官制不宜贸然变动。”
“我知道。”魏熙说罢,对谢宜安一笑,道:“我只是觉得凭表兄的身份手段,只做一个三品将军有些委屈了,想给表兄升官。”
谢宜安瞥她一眼:“你想将我调出去,任节度使?”
魏熙摇头:“不说朝廷,便是因着舅母我也断不会将你调出去。”
魏熙扯了一缕青丝缓缓绕着,悠悠道:“表兄觉得骠骑将军这个职位如何?武官之最,便是连节度使都比不得。”
谢宜安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魏熙道:“我监国以来,皆在朝中打转,也没时间搭理他们,便是陛下登基,他们也是没过来,我有些担心。”
谢宜安松开手,将绣纹抚平:“所以你想让我代你去巡视?”
魏熙点头:“我给表兄便宜行事之权,若是有什么不妥的,表兄只管处理了。”
谢宜安抖了抖袖子:“没有处不处理这么简单,他们有权有兵的,又替朝廷守着大夏,还得从长计议。”
魏熙将发丝理顺,悠悠道:“从长计议前,也先得知己知彼,我相信表兄的眼力,要不然像是温轧荤那样突然倒戈就麻烦了。”
谢宜安看着魏熙颊边青丝,笑道:“这一去,倒是风光了。”
魏熙闻言,含笑道:“表兄冠盖京华,哪里有过不风光的时候,此次不过是让那些边疆莽夫见识一番表兄风采罢了。”
谢宜安虚指魏熙:“你现在倒是会说好听的。”
————
魏熙回到公主府中后,听闻温绍延在溪客轩,便也过去了。
溪客轩中除了温绍延,还有林藏秀和阿宝。
温绍延和林藏秀坐在席上,阿宝坐在温绍延对面,不知在说什么,面上是一副凌云傲气。
魏熙看着已经长成少女模样的阿宝,脚步微顿,竟觉得这小丫头的神色有些眼熟。
她侧首对夷则笑道:“不怨阿秀说,阿宝这股精神气倒真和我少时挺像。”
夷则看了阿宝一眼,眉头几不可查的一蹙:“她长在公主府里,自然学了公主三分,只是她的身份在那,这傲气不是她该有的。”
魏熙看她一眼,笑道:“我府中的人,自然是要傲气些的,她若是再学了温绍延三分淡泊温淳,怕是比阿秀要适合些。”
魏熙说罢,抬步往里面去,离的近了她也听出温绍延说的是什么了。
魏熙看着温绍延泛着温润华光的面颊,不禁又停下脚步,远远听着。
他们方才应当是在议《捭阖策》,魏熙神色微动,鬼谷之说,术数变谲,可到了温绍延嘴里,却变得深远豁达起来。
魏熙就这么站着听温绍延说,直到阿宝对他长身一辑:“学生明白了,方才是学生狭隘,多谢先生传道解惑。”
温绍延将阿宝虚扶起来,温声道:“鬼谷之说,多在于心,你如今还小,不如先读透儒道两家经典,再来学它。”
阿宝闻言,抿唇一笑,缓缓起身,并不答话。
林藏秀看了温绍延一眼,亦道:“依我看,那书你本就不必看,乱世谋权之作,不适宜当下。”
阿宝闻言,微微撇了撇嘴,一转头,便见魏熙立在不远处,她忙快步迎了过去,在到了魏熙面前时又俯身一礼,笑道:“公主回来了。”
魏熙点头看着这个过了她的肩膀高的小娘子,并没有如以往那般摸摸她的发髻。
阿宝仍是笑吟吟的,好似也未察觉什么,侧身挽住了魏熙的胳膊,扶着她往里面去:“温先生懂得真多,可惜他在书院授课时,我太小了,也未从先生那里学到什么。”
魏熙看着温绍延,得了温绍延一抹温润浅笑,她也跟着一笑,却转头看向阿宝:“贪心的丫头,你从小得阿秀教诲,难道还不够吗?”
阿宝娇憨一笑:“谁能闲学的多呀。”
魏熙矮身坐在席上,对阿宝道:“学的多?当心杂而难精,到时候看你还贪心吗。”
阿宝抬手给魏熙斟茶,叹道:“我生性愚钝,想精怕是难,不多学些,怕是成个庸人了。”
魏熙掩唇一笑,对林藏秀道:“你看她,这精怪模样,怎么都庸不到她身上去。”
林藏秀亦是一笑:“她惯会卖乖,公主可得好生训她一番。”
几人说笑一番,林藏秀便带着阿宝走了。
温绍延看着阿宝的背影,道:“阿宝太过聪慧外露,学着儒家中庸之道或许也不错。”
“那你方才怎么不说?”魏熙侧首问道。
温绍延道:“说了无用,还平白惹她不痛快,何必多费口舌。”
魏熙眉梢一挑:“你不看好阿宝?”
温绍延摇头:“女子想要在朝中立足不容易,阿宝锐意进取,怕是比林先生合适些。”
他说着,微微一顿:“只是怕是心太大了,不好掌控。”
魏熙闻言一笑,有着囊括万物的豪气:“好不好掌控,端看我有没有能耐。”
魏熙说罢,面上的笑意淡了些,她将温绍延鬓边发丝理到他的耳后,问道:“若是没有温轧荤和我,你应当也是想要在朝中一展抱负吧。”
温绍延微顿,抬手握住魏熙的手:“没有若是,我重获新生,只为了公主。”
魏熙任他握住,没有答话,过了片刻,温绍延缓缓垂了眼睫:“更何况,我如今是个废人。”
? ?????
魏熙抬起他的左手:“你如今左手写字作画也是一样不差的。”
温绍延看着二人交握的手,不发一言。
魏熙忽的一叹:“我的心思你一直都是清楚的吧,我最挂念的始终是朝堂,是大夏,你如此,就不觉得委屈吗?”
“不委屈。”温绍延反手覆住魏熙的手:“能伴着公主,我很快活。”
“像个面首一般?”魏熙说罢,晃了晃温绍延的手:“眼下秘书少监一职正好空出来了,和我一起上朝,一起回来,不是更快活吗?”
温绍延默了半晌,终是应是。
魏熙看着他,面上露出一抹笑。
温绍延看着她,亦是笑了,若是如此能让她自在些,那便如此吧。
二人相视而笑,温淡淡的,足见细水流长,不知润了几度春秋,换来一片云舒柳绿。
作者有话要说: 这卷完了之后慎点,因为女主当了女帝,所以我也想写出些女帝风采,但笔力不佳,写的蛋疼,有些不满意。
第252章 幼主
两载春秋倏忽而逝; 一转眼春闱方过,通仁书院的学子大出风头; 虽底下不免有人抱怨学子们是沾了镇国公主的光,但不可否认; 随着时光流逝; 再提起这座书院中的学子; 不再是出身卑贱; 而是前途无量。
底下人的风言风语传到朝中,不免被臣子们拿出来说道,眼下朝中无甚大事,朝臣便转挑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在朝堂上说道。
魏熙坐在高台一侧悠悠听着; 侧首看了一眼小皇帝,魏祯年纪小; 难免坐不住,小手正绞着袖子拧来拧去。
魏熙见了,唤了他一声; 声音低低的。
小皇帝听了,抬起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看向魏熙; 连忙坐好了。
魏熙起先还有些好笑,可当看见魏祯敛眸端坐后,面上的笑却无端消散了。
不愧是父子; 太像了,才两岁就如此像了。
思及此,魏熙心中一闷; 垂眸将视线移到底下。
你看,你不过走了两年,你的朝堂就变成我的了。
她如此想着,心中微叹,两年了,真快。
魏熙神游天外间,底下的御史中丞已经奏完了,正在等魏熙的应答。
魏熙启唇,缓缓道:“中丞所言,我也想过,我如今代掌朝纲,确实是要避嫌的。”
魏熙说罢,微微一顿:“可那书院到底是我少时心血,里面的先生又皆是大才之辈,一时倒难以处置,众卿可有什么法子?”
杨懿闻言,道:“启禀公主,臣以为天下向学之人,不分贵贱,不如将通仁书院与国子监并做一处,也方便先生们施教。”
杨懿话落,便有臣子道:“启禀公主,臣以为杨尚书所言不错,但国子监向来是择出身学识之优而入的,若是突然合并,怕是那些监生会有所不满。”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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