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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金凤:福慧双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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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近减肥,尤其是午才吃了几口,这会儿饿劲儿上来,连弓都拉不开,眼前晃动的都是肉块儿,哪里还有什么准头。
  顾冰莹却好些,十箭射了六箭,慕容博还夸了她句:“巾帼不让须眉。”叶雪茂嫉妒地要死,直到回家,都没和顾冰莹说过话。
  太阳偏西,风起了寒意,慕容博下令收拾东西,准备回城。
  丰娘吃过午饭,在院子里转圈儿,崔氏过来串门,听到燕然他们去秋游,奇怪地问:“我刚才看好些秋游的公子姑娘都回来了,他们怎么还没到家?”
  “大概不是拨的。”丰娘虽然对自己两个孩子很有信心,但因为崔氏这句话,天色将晚,她还是在大门口张望了好几次。
  于氏十分紧张:“太太,慕容公子带了好多护卫呢,再说,去的又是妙青山,没什么野兽,你别担心了。”
  丰娘已经显怀,肚子偏大,她不得不再注意饮食,增加活动量,可肚子还是显得很大,于氏、崔氏都怀疑是双胞胎。
  于氏刚刚把丰娘搀回内院,燕然他们就到家了。
  “明天你们打算怎么过?”慕容博心情不错,又开始粘人。
  “我明天要看书,妹妹或许会歇歇,或许会研究纺纱机。”杜英睿回答道。
  “那我明天陪她起研究。”
  “你别去捣乱。”杜英睿急忙阻止。
  “我怎么会捣乱?上回我还帮她想弹花机了呢。”慕容博辩驳道。
  燕然给哥哥做了个手势,对时不时二病发作的慕容博,是不能讲道理的,最好的方式便是无视。
  杜英睿还以为妹妹不要他管,便和慕容博招手告别,带着燕然进了内院。
  第二天,慕容博果然去了燕然那里,杜英睿不放心,也追了过去。
  普通纺车,都是锭子转动拧棉线,同时,锭子还是储线装置,于是,纺线的人,就得纺段儿,停下来,上回线,燕然若想做出同时纺很多的纺纱机,捻线和储线的装置就得分开。
  “笨哪你,不会想办法让棉纱转动吗?”慕容博道。
  英睿用手摇着纺车,学着妹妹纺线的样子:“你意思是,拧棉卷的手还带转动的吗?”
  “笨,手能转吗?自然是让棉卷转。”见燕然凝眉沉思,并不阻止,慕容博又来了句。
  “棉卷自己会转吗?你才笨呢。”杜英睿不高兴地反驳。
  燕然手托腮:“个人只有两只手,要想提高效率,必须有个握棉卷、捻棉线的装置。”
  “把锭子做成空的,棉卷放到里面,不就可以了?”慕容博脑子里天马行空,嘴里也天马行空,胡说个不停。
  “别打扰我妹妹思考。”杜英睿制止他。
  慕容博生气了,找了个竹管,把棉花卷起来放进去,然后从头开始搓线出来,他拿给燕然:“你看行不行?”
  燕然目瞪口呆:“你还真行啊。”
  慕容博高兴得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用竹管做锭子,震动太大,纺出的线粗细不匀,比燕然后世见到的差远了,可这个时代手工纺线,也比这好不了多少。
  “成了,成了,哈哈,我想出来的。”慕容博欣喜若狂。
  燕然想不出珍妮纺纱机到底如何工作的,慕容博这个办法,就先使用上了,又试验了几天,终于大致定下来机器的结构,燕然画出图,给了木工。
  这天早上,起了寒风,冬天便正式来临。
  午饭后,燕然陪着娘亲在门口的街道上走动,她现在吃饭也不敢油腻,怕到时候不好生。扈大郎忽然跑过来:“杜燕然,那面来了个女人,打听你娘呢。”
  看到慕容博沉着脸走过来,他吓得转身就跑。
  慕容博刚来的时候,扈大郎对他挺巴结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关系成了这样。
  扈大郎特别郁闷,杜家兄妹对慕容博凉凉的,慕容博反而每天乐呵呵地跟人家玩儿,他对慕容博那么好,慕容博却见他就欺负他。
  见燕然听了扈大郎的话,往北边走,慕容博很不高兴:“喂,他说什么你就信啊。”
  “有人找我娘,我去看看。”
  慕容博其实没听见扈大郎说什么,闻言立刻道:“我和你起去,别是那小子骗人。”他最讨厌扈大郎跟屁虫般,围着燕然转。
  燕然也对扈大郎没什么好感,便对慕容博点点头。
  这是同意让他作伴了,慕容博虽然依然绷着脸,心里却是高兴的,自从想出竹筒代替锭子,他的自信心大增,燕然就是沉着脸不理他,慕容博也觉得那绝对不是他做错了,而是别的什么事儿惹的。
  燕然大步往前,慕容博在后面亦步亦趋,脸上的表情洋洋自得。
  村口果然有个陌生的女人,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但她打听的是个姓姜的女人,燕然,瞪了扈大郎眼,准备往回走。
  “她说找的女人会骑马,咱们村搬来的,就你娘个。”扈大郎为自己辩解。
  城里的女人还不知道多少个会骑马呢,燕然掉回头就走,那女人却追上来:“姑娘,姑娘,你娘可是姓姜?”
  燕然看着她脸急切,挺不忍心,便停下脚步答道。“不是。”
  “和我样高,比我瘦,跟你样大眼睛白皮肤的女子,有人看到她住这里,才从宝镜湖那边迁过来的。”
  虽然她说得相貌,虽然和娘亲比较像,燕然依然摇摇:“我娘不姓姜。”
  说完往回便走,那个女子随后跟着。
  慕容博不高兴了:“喂,你做什么?是不是鞑子奸细?”
  那女人停下脚步:“这个小妹子和我找的人长得挺像的,我也记不清她是不是姓姜了,想去她家看看。”
  “不行!”
  “我个女人家,千里迢迢来寻亲,不容易的很,就让我看眼吧,我保证,我是个好人。”
  慕容博不为所动。
  “哎呀,这位公子,你本事这么大,还怕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吗?”
  慕容博下子就高兴了:“你只准远远看眼。”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亲人相见
  那妇女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她又转头给燕然了个微笑,熟悉的感觉让燕然觉得十分亲切自然,戒心也随即消散多半。
  没会儿燕然到了家门口,丰娘已经被于氏搀扶着进了院子,她本来想和女儿起去瞧瞧的,却没想到肚子忽然悸动,被迫躺床上歇息。
  燕然听小莲这么说,十分紧张,让那妇女留在外院,自己跑回屋里。
  那妇女似乎有些焦急,也想跟着进来,被慕容博死死拦住。
  杜英睿闻讯也跑了过来:“这位大婶,你是哪里人氏?亲人是如何走失的?”
  那妇女脸焦急,眨了几下眼睛,却不肯正面回答:“你是她儿子,对不?我都到了家门口,你只管带着我见她便是,是不是亲戚,立见分晓,她和我们分开的时候,已经十多岁了,断断不会认错的。”
  丰娘在屋里也十分着急,叠声地给燕然道:“让她进来,让她进来,哎哟!”
  “娘,你怎么啦?”
  “没事,好着呢,小家伙忽然踢了娘脚,燕然,你快去,叫她进来。”
  见燕然不动,丰娘焦急地要出门迎接,却又捂着肚子:“哎哟!”了声。
  “太太你别激动,躺好,你心静了,小公子才安心,就不会踢你了。”
  燕然听见这么说,才略略宽心,回头,那妇女已经走来了,刚才丰娘的话,外面听见了。
  想起娘亲会骑马,或许她真有亲戚在西疆边关呢,燕然带着几分期待,掀开门帘,让她进去。
  丰娘已经由于氏扶着走过来,看她激动的样子,燕然急忙跑过去:“娘你冷静些,小心身子。”
  那个妇女看了丰娘的身子,也是这样说:“你快躺回去,躺回去。你可是丰儿?”
  “大姐,你是大姐。”丰娘哭起来,三个人起,把她送回到炕上,那妇女也顺势坐在炕沿:“丰儿,没想到真是你。”声音已经发颤,眼泪吧嗒下掉下来。
  “于大娘,你去给客人泡茶。”丰娘嘱咐。
  “是!”于氏立刻便出去了。
  “然儿,你去拿些点心。”
  家里哪有什么现成的糕点?除了给丰娘做的些小零食,燕然疑惑地看了娘亲眼,随即明白了她的心思,这是要把自己支开,大概怕她像个小姑娘个哭哭啼啼的,不好意思吧。
  “等会儿,娘,来了亲戚,我还没行礼呢。”燕然怕娘亲太激动,故意捣乱。
  丰娘本来泪水盈盈,就要大哭了,被燕然这样搅和,略有些嗔怒地瞪了眼,情绪也和缓好多:“然儿,这是你姨母,快快行礼!”
  “姨母!”燕然行了个福礼。
  “你叫然儿?”她似乎习惯性地摸了下胳膊,那里什么也没有,忍不住笑了下,“这回没有见面礼,下回吧。”
  燕然见姨母这样豁达,很是喜欢,她又行了礼:“姨母你和我娘慢慢说话,别让她多哭,我这就去给你们泡茶。”
  “好孩子,去吧。”
  燕然出门,屋里的两个女人便抱在起,压抑地痛哭起来,好在她们都记着燕然的话,并没有那么放纵。
  丰娘这会儿情绪不稳,肚子里的孩子便踢腾得厉害,她不由得用手抚着肚子,嘴里哎哟声。
  姨母十分心疼:“别说话,歇会儿。”
  “爹爹和娘,可还好?还有大哥呢?”丰娘还是忍不住地发问。
  “爹爹还好,娘,前几年去世了。”姨母边给妹妹盖好棉被,边
  “呜呜——”
  “别哭了,她去了也好,不受罪了。”
  “大哥呢?”
  “震云好着呢,那年折了玉昆,他媳妇到了西疆,身子反而变结实了,连着生了三个儿子,小的也有七岁了,个个跟小老虎似的。”
  “玉昆,呜呜——”
  “别哭,早知道你有孕,我都不来找了,你要是哭坏身子,可作孽呢。”
  “大姐,你们现在住在哪里?我去上峪县找了好久,他们都说你们被大黑风刮的沙子掩埋了,呜呜——”
  “别哭,别哭,那个坏蛋还派人来暗杀,爹爹便设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全家搬到关外。”
  “和鞑子住在起?”
  “关外也有很多汉人的,现在在爹爹的庇护下,过得好着呢。”
  “怎么回事?”丰娘果然不哭了。
  “昔日,鞑子被太宗带兵横扫之后,分化成很多小部族,四处游牧,我们到这里时,有人悄悄送来银子,西疆关防前些年松得很,就是现在,每个月还有个集市,让内外两地的民众进行交易,爹爹分批把全家人送出关外,然后买来马匹和牛羊,混在异族人,我们每天骑马放牧练武,没人怀疑。”
  “其他的汉人,也是这样出去的吗?”
  “是的,鞑子时常掳掠关内,人们四下乱跑,便也有跑过去的。”
  “他们不会排斥关外的汉人?”丰娘很奇怪。
  “会啊,爹爹是谁啊?他和震云的武艺,有几个鞑子是对手呢?那些跑出去的汉人便纷纷归附,现在也有万多人,我们占了片草场,男人保护家园,女人放牧、纺织、还在片小泡子边种点粮食,日子也过得顺着呢。”
  “姐姐如何得知我去找你们了?”
  “傻瓜,爹爹在关内放了几个耳目,那个坏蛋疑心多大啊,前几年还派人来查看呢。”
  “老天也不收了他去。”
  “那是迟早的,丰儿,你别操心了,好好将养,爹爹猜测是你到了西疆,震云还不相信,呵呵,没想到我们家还能团聚,真是太好了。”
  “是的,姐姐,我不知做了多少这样的梦,嘻嘻,真是太好了。”丰娘很高兴,边说边抹眼泪。
  看妹妹又激动起来,姨母不得不岔开话题:“你男人在关上做什么的?武将?”
  “侯爷的幕僚。”
  “人?有功名?”
  “举子。”说起男人管闲事误了考试期,现在又为了威远侯不肯参加科考,丰娘是又骄傲又遗憾。
  “是个能托付的赤诚君子,没想到妹妹运气还不错,能遇到这样的人。”
  “姐姐,姐夫可好?”
  “好着呢,当年因咱家拖累,他愤而辞职,带着家人来西疆找爹爹,阴差阳错躲过了迫害,他父亲那时还骂他不孝,现在,只有我们保住了郑家的血脉。”说着,忍不住擦起了眼泪。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丰娘有秘密
  “郑伯伯也是时糊涂,以为退步海阔天空,他忍气吞声让再让,那个坏蛋就会放他马。”
  “是啊,当时我跪着求公公和爹爹联手,他死活不答应。”
  “唇亡齿寒,没了咱家和金家,郑家如何能独存?哦,姐姐,郑家女眷呢?郑灵儿呢?”
  “官卖,你姐夫后来派人去寻找,她被卖到那种地方,为了不受侮辱,便自毁容颜,还咬烂了舌头,老鸨气之下,把她卖给了个外乡小贩,现在还不知所踪。”
  “啊?可怜的灵儿,她性子刚烈,如何肯忍辱负重,苟活于世?恐怕……呜呜——”
  “别哭了,丰儿,死了也好,死了也就解脱了。”
  “姐姐,我真不甘心放过那个恶魔。”
  “嗯,丰儿,爹爹这些年也直在准备反击,姐姐这次入关,就是要去找几个熟人。”
  “姐姐,我能做什么不?”
  “好丰儿,你先好好养胎,生下孩子才是正经。”
  “姐姐,我身子不便,睿儿他爹可以的。”
  “哦?”
  “姐姐,他是个有骨气的,当年才十五岁,听说胡宰丰邀宠媚上,投靠梁家,怒之下退出胡家乡学,不然,他伯父杜起望和堂哥杜伯俭那点伎俩,怎么会逼得他发誓不读书?”
  “丰儿,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姐姐,那天,我躲在小树林里,眼看天黑了,也没人叫我出来,我知道你们遇到麻烦,正无措呢,遇到个老头叫杜起望。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假意救我,却打算把我卖到那种地方,发笔横财。”
  睿儿他爹是杜期望的侄子,父母双亡,被这位伯父收养。
  睿儿他爹无意听到老两口的盘算,他心地善良,见我个弱女子,孤立无援,便仗义执言,先是为我求情,见没有效果,只好铤而走险,说是想要娶我,杜起望怎肯答应?卖我所得,足够娶三、四个儿媳妇的。睿儿他爹不得已,去求了杜家的族长。
  所幸杜家这两代族长都是好人,杜起望不敢让人知道他狼心狗肺,只好让我们成亲,却逼着他答应停学种田,供养杜起期望亲生的孩子读书科举。”
  “那他怎么考了举人?”
  “我当时怕他考学出仕,暴露了自己,便劝他才狼当道,做官也是为虎作伥,他少年心性,又十分孝顺,便和我忍辱负重,给杜家当牛做马,过了年。
  然儿小时候不会说话,看着呆呆的,谁知把切都看在眼里,后来病好了,极力争取,再说睿儿大了,杜伯俭竟然不许他去读书,我也开始思索,犹豫着是继续忍耐,还是奋起搏。
  然儿天天念叨,不愿意我们继续被欺辱,睿儿也想读书识字,就在那几天,胡家庄有人从京城回来,说你们,你们早就遇难,身死荒原。我当时悲痛万分,反而激起了斗志,觉得与其那样窝窝囊囊地死了,还不如奋起搏,便鼓励他去读书科举。”
  “妹夫很行啊,说考就考上了?举人也不是那么好考的。”
  “嗯,他读书很好的,当时乡学的先生说,胡家庄的风水好,他有可能会是胡宰丰之后,又个栋梁之才。”
  “真好,太好了,丰儿,老天对咱家并不刻薄。经历这样的劫难,我,震云,还有你,都遇到了好人。
  你嫁得好,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姐姐这回入关还有要事,不然,在你这里多盘桓盘桓。”
  “姐姐,你个人?爹爹和姐夫怎就能放心得下。”
  “丰儿,这些年直是姐姐来回跑的,爹爹、你姐夫,还有震云,不敢在内地露面的,他们武艺再高,单枪匹马,如何对付得了梁家的那些个帮凶?”
  “可是……”
  “没事的,丰儿,认识姐姐的少,再说我也不是第次办事。”
  “姐姐定要小心。”
  “嗯,丰儿你也要护好自己。”……
  这个时代又没有热水瓶,想泡茶还得现烧开水,燕然端着茶过来时,娘和姨母已经基本平静下来,正在讲述自己的孩子,看到燕然,姨母感慨道:“好外甥女儿,多亏有你,不然,你娘这身子,如何让人放心得下。”
  “姨母过奖了。”
  姨母和燕然说了会儿闲话,困倦得直打哈欠,燕然便让她好好歇着,自己和于氏去厨房备饭。
  丰娘姐妹小睡了会儿,吃过晚饭,在院子里走了走,看家人都歇下了,便并排躺在炕上,又说起了悄悄话。
  “姐姐,我在胡家庄,还见了胡宰丰的个孙子,谣传他父亲胡老三是外室所生,觉得非常蹊跷。”
  “胡家老三?”
  “嗯,他深居浅出,村里人竟然都没见过。姐姐,胡宰丰二十多年前十分仰赖老丈人,夫人也是个能嫉妒的,怎么会出这样大的纰漏呢?养外室还养出儿子来。”
  “这个,胡宰丰心狡多智,谁知道呢,哦对了,丰儿,等明年你生产后,身子养好了,我和爹爹再来看你。”
  丰娘困意又上来了,孕妇比般人觉多,脑子昏昏沉沉的,便乖顺地应了声:“若不是冬季关口卡得严实,我真想明天就去看看爹。”
  “睡吧,时间多得是,总有天,咱们家团聚。”
  “嗯!”丰娘很想和姐姐多说些话,可身体却由不得自己,很快便睡着了。
  胡宰丰此刻,正跪在皇上的床前。
  嘉佑帝从小身体孱弱,登基以来,多数的朝政都是内阁处理的,尽管有那么多太医围着,各种补药吃着,可生命的活力还是从他的身体里飞快地流失,这年,嘉佑帝半数的时刻缠绵病榻。
  但,皇帝虽然身体不好,脑子却好,登基十多年,总能在适当的时候,做出惊人之举,把千疮百孔的昊天朝政,从歧途拉向正道。
  嘉佑帝对臣子十分温和,但却能在三言两语,听出玄机,和他对答的臣子,没有不害怕的。
  胡宰丰这样的老江湖也不例外,此刻心里如有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胡三爷露头
  皇上侧躺着,语气温和:“胡爱卿,西南的张爱卿送来折子,说令郎十分能干,居然把个仅有数万野人的边荒小县治理得日渐兴旺,这样的大才,不该辱没了。”
  “万岁过奖,犬子能为朝廷出份力量,是应该的。”
  嘉佑帝好会儿没说话,胡宰丰跪在那里,特别惶恐。
  “令郎到底是怎样做到的?他竟然能安抚苗狄,把黑市边贸摆到明处,所收税银用以兴修水利、扶助农耕,不到三年,右江县就圆满完成了朝廷派下的赋税,苗人还开始读书识字,遵从圣人教化。”
  胡宰丰句话都不敢说,他也不是很清楚。
  “张爱卿说令郎采斐然,才华横溢,你怎么早先没让他科举出仕,反而快三十了才求朕恩荫呢?”
  胡宰丰伏下身躯,额头都快触到地上,讷讷地低声道:“微臣,微臣……,说来惭愧。”
  嘉佑帝看着他不说话,胡宰丰更是忐忑,好会儿,听见声轻叹:“罢了,朕不怪你。”
  胡宰丰这才微微吁口气:“谢万岁体恤,万岁的恩情,微臣粉身难报。”
  “别说大话,你若肯粉身报国,也不会压了他十多年,早就应该举荐与我。”
  “臣罪该万死!”当臣子的这句话向挂在嘴上,但胡宰丰伏地磕头时,胳膊颤抖了几下,若不是灯光射在他光亮的缎面衣服上,嘉佑帝也不会看出来。
  他怎么会这么害怕呢?个十多岁才认领回来的外室子,在京城没有点儿名气,却胸罗万象,能力卓越,是天生聪颖,还是真有隐情?
  “这样吧,兵部给事出缺,你想办法让他去。”
  “皇上,微臣在京城,他该回避……”
  “你的能耐,朕知道,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胡宰丰又是阵惶恐,却不敢辩解。
  “等他回京,你立刻带来见朕!”
  “是!”
  “你跪安吧。”
  “微臣告退!”胡宰丰行了大礼,躬身轻轻退出。
  皇帝摆手,让屋里伺候的也都出去,这才从枕头下摸出个奏折,看着里面的张便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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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天,燕然练功结束,姨母已经走了。
  “娘,姨母好容易来趟,怎不多住两日?”
  丰娘温柔地笑着:“你姨母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儿呢。”
  “娘,我和哥哥能去看望她不?”
  “行的,等明年春天吧,天气太冷了。”
  “娘,姨母怎么会在西疆?”燕然非常疑惑。
  “当年我们起被掳,我侥幸逃脱,她被来这边的商人所买,你姨母运气也不错,碰上了个好人,现在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日子还行。”
  “那人能去内地经商,怎么会买妻子呢?”不是燕然要怀疑,真的是难以想象。
  “你姨母年轻时也表人才的,他个商人,若不掏钱来卖,能娶到这样的吗?”
  “姨夫的爹娘就肯答应啊?”
  “你姨夫的爹娘是个没见识的,两下就让你姨母摆平了,现在,两个老人都去世了,你姨母日子自在着呢。”
  “嘻嘻,我姨母看就十分干练能干,很精明。”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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