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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金凤:福慧双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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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据说刘勰家三代才得女,钟爱异常,皇上可以为其女赐婚。”
“可有人选?”
“最好的人选是威远侯府的七公子,胡府的嫡长孙胡经世……”
皇帝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哦,我累了,你想好了给我说声。”
皇上闭上眼睛,眼珠子却还转来转去,胡传国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把他的手放进薄被里:“别发愁,好好将养,我很快就会捋顺的。”
“嗯,你快点,我怕等不及了。”
胡传国鼻子酸:“定能,你定能看到个富强旺盛的昊天朝。”他说完,轻轻拍了怕皇帝的胳膊,退了出去。
旨意到西疆的时候,秋收都快进行完了,威远侯进京,应个被架空的虚职,西疆的军事由石副元帅接任,所有的人都傻了,连石副元帅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主子打的什么主意?他不会带兵啊。
想到方璐贪污腐化,在西疆也没出问题,石雄又有些侥幸心理,或许他可以来个萧规曹随,无为而治。
威远侯很快收拾了行装,准备进京,杜仲德却提出辞职,他想要留在西疆,所有的人都看不懂这举动,他无官无职,今后凭什么活着呢?
慕容博听说燕然不走,开始根本不信,等从父亲的嘴里得到准信儿,急得跳三尺高,亲自跑来找杜仲德:“杜世叔,为什么?”
“我放心不下西疆。”
“你又不会打仗,就是会打,石雄也不会听你的。”
“他听不听,我也得留下。”
杜仲德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劝慕容博:“公子,侯爷镇守边疆,劳心劳力,又曾经负过重伤,现在身体很成问题。回京之后,你定要看着侯爷,让他好好配合太医,吃药保养。”
“嗯,我知道。”
“侯爷未必肯歇着,你给他说,他只要活着,便能威胁震慑那些坏蛋,千万别逞强。”
“嗯。”慕容博感动不已,又有些不满地嗔怪道,“杜世叔,你还是跟我父亲起进京吧,这样也方便你参加春闱。”
杜仲德坚决摇头:“朝廷危难,我怎么能味考虑自己的前程仕途呢?”
“你为什么不行呢?你了进士,不是能更好的帮我爹,更好的为朝廷出力吗?”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等几年再科举。慕容公子,你不要劝我,定记着,照顾好侯爷,过几年咱们再见时,侯爷身子若有麻烦,我拿你试问。”
“嗯,我定照顾好爹爹!”
杜仲德送慕容博回去:“帮帮侯爷收拾东西,多安慰他,西疆交给石雄,实在太危险了,老侯爷肯定放心不下。”
从杜家出来,慕容博才意识到自己的目的根本没来得及说,反而让杜仲德给哄了。
此路不通,他回家找父亲。
“爹爹,杜世叔多好的人,你怎么就同意他辞职呢?”
威远侯摇摇头,耐心地说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他不愿跟着爹爹走,我也没法子。”
“可是,爹,没有你庇护,杜世叔的日子怎么过?他个大男人,也就罢了,还有妻子儿女呢,万有人欺负他们呢?”
威远侯眉头蹙了蹙:“你放心,杜仲德有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爹爹也知道他有多忠厚,门心思做事情,人情世故都照顾不周全。”
威远侯眨眨眼:“博儿可是有办法?”
慕容博的脸忽然涨得通红,他期期艾艾地说了句:“爹爹何不和杜世叔家结亲?有爹爹的威名镇着,那些宵小总有几分顾忌。”
威远侯想了想,点点头:“也算是个办法,我这就让人向杜仲德提亲。”
慕容博没想到爹爹如此上道,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玉娘的容貌也是等的,性子又贞静娴雅,配杜家的小子绰绰有余。”
这句话犹如声惊雷,把慕容博炸懵了:“爹爹,为什么要把侄女定给杜家公子?低娶高嫁,大哥大嫂肯定不答应,玉娘是侯府的嫡长女。”
威远侯抬眼看了看慕容博:“时移世易,等几年后,谁知道咱家还是不是侯府,杜家还是不是白丁?”
慕容博见和爹爹打哑谜不是办法,他心横,就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爹爹,玉娘比我还小两岁,你都想到了,为何不为儿子想想呢?”
“你?就你这品行,如何配得上杜家姑娘?”
慕容博脸红脖子粗地,直着嗓子叫:“我,我,我现在不是变好了吗?”
威远侯定定地看着儿子,叹口气道:“爹爹何尝不知道杜家姑娘好?可爹爹的年纪,都可以做杜姑娘的爷爷了,这亲家不配。”
“我不管,我就喜欢杜姑娘,你不帮我定亲,我就不走了。”
威远侯见儿子的二劲儿上来了,气得抬手想打他,最后却叹口气:“博儿,不是爹爹非要让你不开心,实在是,实在是因为,你有婚约在身。”
这句比刚才的话,还要让慕容博震惊,他呆呆地看着爹爹,愣了半天,忽然跳起来:“我不管,你帮我退了,什么亲事,我都不知道,我娘也没说过,不作数,不作数。”
“博儿,你定的是娃娃亲,爹爹现在不能退啊,女孩子家罹难,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我就是想退也退不了,何况,你爹也不能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事。博儿,杜家姑娘再好,她也和你没有缘分……”
说到这里,威远侯十分后悔,他只看到儿子和杜家孩子交往,变得懂事听话,却忽略了杜家有个小姑娘,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然会喜欢个小萝莉啊。
“博儿,金家姑娘小时候也特别漂亮的,和杜家姑娘样可爱,你就放下这个心思吧。”
“金家?哪个金家?”
“以前京城的三大公府之,襄国公金家。”
“金家不是被抄家流放了吗?”
“嗯,男子全部被流放,女子被官卖,但当时有贵人暗里相助,金家女眷多数都赎买出来,跟着去了南疆,你未婚妻那时候还是个小婴孩,却是个命大的,听说活了下来,等她及笄,便会回京城和你成亲,算算时间,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慕容博如雷轰顶,颓然坐倒在地上,他二病深,但却最讲义气,金家侯爷当年罹难,有半原因是为了护着爹爹,现在,他若是退亲,势必成了人们眼里的忘恩负义之徒。
慕容博放不下燕然,又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事,接下来两天,他失魂落魄,浑浑噩噩,最后让威远侯命人塞到马车里,带走了。
威远侯心里也不是没有遗憾的,杜家小姑娘,是他见过的最纯净聪明的女孩子,相貌又是那样的出众……
看着儿子跟没魂儿了般,老侯爷也叹息不已。
没想到慕容博却渐渐活了过来,不再那样蔫头耷脑地坐马车,几天后他便骑上马,偶尔脱离大队跑动下,侯爷见儿子放开心事,稍觉安心,谁知,这天在野外扎营歇息,慕容博带这平安、宁安四个随从骑马离开,到了天黑也没回来。
知子莫若父,威远侯第反应,儿子跑回西疆去了。
第二天,平安派心安回来送信:“七公子说,他就算不能娶杜家姑娘,也不能看着杜家在西疆被人欺负,他要留下护着他们。”
威远侯又气又无奈:“他能干什么呀,要采没采,要武艺没武艺,给杜家添乱还算把好手!”
其实慕容博这次回去,还真救了杜仲德。
威远侯留下部分人守着行李和贺夫人,自己带着部分护卫,返回玉湾城。
——他不亲自出手,没人能把慕容博这个祸根带走。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无知者无畏
威远侯走了,姨母也要告辞离去,小院里气氛十分压抑,连小不点胜仗和捷报都感觉出来了,两人拼命黏着姨母,连娘亲抱着都不行,四只小手举向姨母“啊,啊”直叫。
当姨母的哪里舍得离开?可她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能不走啊。郑太太抱着两个外甥亲了亲,拉着燕然的手,眼圈红红的:“我们家,很快就会团聚的,然儿,姨母走后,你要帮着娘亲照顾好弟弟。”
“嗯,姨母,你放心,我定照顾好弟弟和娘亲。”
姨母转身出门,还用手背在脸上抹了把。
杜仲德离开了帅府,燕然还在奇怪爹爹还能怎样为西疆出力时,他却投奔了灰耗子,做方以涵的幕僚去了。
“爹爹,你,你怎么会这样?”杜英睿实在想不通,语气里带着急躁。
“方知县是个好官,他对西疆很不了解,爹爹没办法看着他难过不帮助。”
“可是爹爹,石雄可不是威远侯,绝不会把土地和粮食给灾民。”
“别担心,爹爹这不正想办法吗?”
“唉呀,爹爹,地就那么多,人口个也少不了,你怎么帮他?”
燕然也和哥哥样担心。
杜仲德看着双儿女眼巴巴的样子,微微笑了下:“石雄和方以涵都是梁阁老的人,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爹爹,梁阁老那么坏,你怎么还愿意跟着方以涵呢?”
“方以涵是个好人,他虽然是梁阁老派的,但却心为民,到西疆来,做了不少好事情。”
杜仲德神情严肃地为方以涵辩解道:“参加春闱的人,是没办法选择考官的。方以涵为了灾民,写信给杨伟忠,没想到他的座师居然如此阴毒,会用这样的办法暗算威远侯。”
“户部尚书杨伟忠?他是梁阁老的人吗?”
“嗯,梁阁老最得力的帮手,做了很多坏事。”
“可是爹爹,杨伟忠既然能这样算计方以涵,难道他就不能抛弃这个学生?他要不给这边送粮草,你怎么办?”燕然也替爹爹着想。
杜仲德脸色忽然有些羞赧:“然儿,这个,爹爹还得求助于你。”
“我?难道爹爹想在这边开个纺织厂?把灾民组织起来赚钱糊口吗?这还不如把灾民送回内地呢,这里棉花就那么点儿,也没有多少人买布。”
“不是做纺织,然儿,你知道吗?南山有条沟,就叫白沟,夏天石头上都能晒出白花花的盐来,冬天沟里的水结冰,里面也会有颗颗的盐粒儿,你不是会熬盐吗?能不能教教爹爹?这边的盐,都是从内地运来的,特别贵。”
“爹,你尝过吗?”
“尝过,又苦又涩的,所以,爹爹才求你帮忙。”
燕然傻眼了,老天呀,可真是无知便无畏,要知道很多化学药品都是白色粉末状,父亲见到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
“爹,你有没弄回些来啊。”
“弄回来了,然儿,你瞧瞧吧,若是能熬出盐来,还发愁没吃没喝没钱么?”
看到爹爹脸兴奋,燕然强忍着,没有兜头泼他瓢凉水。
燕然把混合着泥土的黑粉末化到水里,沉淀过滤,利用西疆早晚温差较大,先结晶出些溶质。
第二天她把溶液熬煮了下,沉淀的结晶又苦又涩,她只好放到水里再融化了,到半夜再过滤出结晶,第二天重新熬煮,折腾了好几天,也没得到食盐。
杜仲德沮丧极了,燕然心情也有些不好,她把自己滤出的结晶物配了点木炭硫磺,装进纸卷里压紧,从灶膛拿了根带火的木棒去点,哧声就着了,股鞭炮炸过的味道,弥漫开来。
好歹不算是白忙乎,那些东西不是食盐,却是风化的硝石,可以做火药。
杜仲德对火药的认识,局限在做鞭炮上,他闷闷地蹙起眉头,钻进书房,琢磨新点子去了。
燕然却带着彩菊,把木炭、硫磺研碎,试验火药的配方。为了安全,燕然都是到了城外,才把这些粉末掺在起,可惜燕然的硝酸钾提纯做得很不顺,试验了几天,虽然能炸响,却只能做鞭炮娱乐,不能开山修路做武器。
这天,石雄派人通知,要燕然家人搬走。玉湾城的这所最大最宏伟的府邸,乃是元帅府,威远侯愿意和别人分享,他石雄不愿意。
杜仲德句求告的话也没说,当天便带人去收拾房子。
方以涵似乎早就知道有这样天,他的县衙,也设在玉湾城里。房子是以前做库房的,虽然残破,但却高大宽敞,他让人用红土泡水刷外墙,白土泡的水刷内墙,房顶也做了修葺,又建起门楼,看着倒还有那么点儿气势。
给燕然家准备的房子,是以前看守的库兵住的地儿,里外都刷白了,瞧着还挺干净的,屋顶用荻子杆儿架出框架,麦草制出的厚黄草纸糊了做遮尘,五个屋子,不管大小,律新盘了炕,方以涵还送了几担木炭。
娘亲要照顾弟弟,燕然和于氏、小莲先拿着被褥过去,布置房间。她和彩菊骑马走在前面,杨小强赶着马车,拉着东西在后面,于氏和小莲则步行,在最后。
没想到,燕然在半道上,被辆超出常人使用的宽大马车挡住了去路。
“梁国公?”眼下,玉湾城也只有他能坐这样的马车。
燕然示意杨小强把车拐到条岔路上回避,没想到大马车里,却伸出个满头珠翠的脑袋——是梁静云。
燕然便知道今天不能善了。
那天登高赏景,慕容博怒之下,给了梁静云好大的没脸。燕然后面还防备了几天,听说梁静云被梁国公禁足,这才放了心。
燕然以为梁国公是个明白人,其实,错了。
梁静云那天回家,又哭又闹,还添油加醋告慕容博的状,梁老夫人气得要找威远侯论理,被梁国公拼命挡住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母亲,总有天,儿子要重振家门,为妹妹出了这口气。”
梁老夫人跺着脚:“哪有那么容易?这样的小事,时过境迁,几年后谁还记得?”
“母亲,这样的小事,是没人记得,但儿子若是出了头,这样的小事我们会反过来对他行使,那样才解气呀。”
梁静云根本不愿意等,梁国公才下令把她禁的足。
现在,梁静云来报复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好狗不挡道
宽大的马车里,其实还坐了两个女孩,个叶雪茂,个顾冰莹。
威远侯走了,可是慕容博也走了,梁静云连报复的对象都没有,气得在家乱发脾气,就在这时,叶雪茂来了。
叶雪茂是在顾冰莹那里受了气。
石雄成了西疆元帅,玉湾城里的第把手,顾冰莹下子拽了起来,城里的夫人太太,对她没有不满脸堆笑,谄媚巴结的。
顾冰莹还是有些城府的,可毕竟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话渐渐跋扈骄横,自己根本没觉察。
叶雪茂也不管梁静云什么心情,自顾自地大吐苦水:“你不知道顾冰莹有多得瑟,我想起来,就恨不能暴揍她顿。”
梁静云咬牙切齿:“若不是杜燕然从作梗,咱们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怎么说,慕容公子也是嫡出的,现在侯爷还做了兵部尚书,可比石元帅的官儿大多了。”
句话勾起了叶雪茂的伤心,她比梁静云还大呢,现在是高不成低不就,婚事艰难。
两人正你句我句的抱怨谩骂,顾冰莹来了。她不想失去梁静云和叶雪茂的友谊,便想要转嫁矛盾:“知道不?杜家让石元帅赶出来了,现在要搬到城南灾民窝边的县衙里去住呢。”
“真的?”梁静云高兴了,拍着手,“哼,没想到杜燕然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哎,别笑,你去不去瞧瞧热闹呢?”顾冰莹问。
叶雪茂和梁静云脑袋里立刻浮现杜家人垂头丧气,杜燕然灰头土脸的落败模样,不约而同地点头说道:“去!”
三个女孩坐上梁国公府宽大的马车,叶雪茂才想起来:“哎,你怎么也看不惯杜燕然?”
顾冰莹微笑了下:“因为叶姐姐和梁妹妹不喜欢她啊,哼,什么东西,竟然敢霸着慕容公子。”
叶雪茂和梁静云目瞪口呆。
顾冰莹急忙解释:“我觉得,这玉湾城,只有两位姐姐和慕容公子般配,我虽然不会说话,有时难免会惹姐妹们生气,可我心里,永远都想着姐姐的。”
叶雪茂和梁静云的脸色下子就好了起来。
顾冰莹虽然得瑟自己是元帅的儿媳妇,但还是遗憾没有得到慕容公子的喜爱。
个不懂带兵打仗的元帅,还是其庶子的媳妇,能和侯府掌家的夫人所出的嫡公子比吗?何况,未婚夫到底什么样,目前也只是听说,若是信了那些媒婆的话,怎么死都不知道呢。——风流倜傥,表人才,若是采风流还好说,若是品行好色风流,她还活不了?
顾冰莹做狗头军师,梁静云出头当枪,三个女孩命车夫挡在杜家马车的前面。
只见梁静云得意地笑着问道:“哎哟,这不是杜姑娘吗?怎么狼狈的跟个丧家犬般?”
燕然微微蹙眉,看了眼梁静云:“梁姑娘想必知道做丧家犬是什么滋味,我这里还想问声呢,那天登高游览,你不辞而别,可是因为这个?”
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静云立刻便黑了脸:“杜燕然,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
燕然不想和这样的人般见识,赢了没有胜利感,输了十分窝囊憋屈,还耽误自己搬家,她让杨小强快走。
杨小强不放心,但拗不过燕然,何况彩菊还在。
——威远侯走了,几个女侍卫也散了,只有彩菊留在燕然身边。
梁静云见杜燕然不搭理她,竟然准备绕道而行,忍不住骂道:“贱人,你敢逃跑?”
燕然真生气了,她停住马:“好狗不挡道,你把路堵着,我还不能绕着走吗?难道狗咬了人,人还要咬回去?”
竟然敢骂自己是狗,梁静云大怒,她本来就是个张狂不知分寸的,燕然眼下又落了单,杨小强和于氏拐过弯看不见了,梁静云忽然挥手:“把她给我拿下!”
燕然骑在马上,梁静云的丫鬟婆子都在地上站着,如何拿下燕然?
但梁国公府也是以武传家的,有两个婆子倒是有经验,对着燕然的马腿,就是鞭子。
燕然早有防备,猛提马缰,小红马现在已经长大了,动作迅捷,它前蹄抬,躲了过去,不等两个婆子再有动作,燕然已经调转马头,向岔路奔去。
“果然是丧家犬,跑得比兔子都快!”
梁静云高兴地哈哈大笑,不防彩菊猛然丢回块小石头,看着落地点,起码在梁静云马前三尺远。
这回连后面的叶雪茂和顾冰莹都笑了:“还讲究练武呢,就这准头,真丢人!”
“轰!”石头落地,却发出巨响,驾车的马惊了,忽然朝前冲去,三个女孩正仰头大笑呢,个没防备,噗通声仰头跌倒。
梁国公的车夫水平很高,个箭步冲上前,对着辕马就是鞭,马脖子抽破出血,辕马吃疼,猛然清醒,长嘶声,刹住了脚步。
就听见车里的丫鬟哭喊着:“姑娘,你醒醒,醒醒,呜呜,王妈妈,姑娘晕过去了。”
顾冰莹从马车里探出头,面下令让车夫调头回府,面让自己的嬷嬷快去请大夫。
顾冰莹摔在叶雪茂的身上,毫发无伤,可怜叶雪茂和梁静云都脑袋磕在木头车壁上,昏迷了。
梁国公正在校场盯着儿子练武,听到家仆通报妹妹被杜燕然欺负,摔晕过去,怒气难消,他惹不起威远侯,还惹不起个小县令?
“展管家,拿我的帖子,找方以涵,问问他这事该怎么处理?若是今天不给个公道,我亲自和他理论。”
方以涵刚从石雄那里过来,还肚子气呢,石雄果然和威远侯大不样,粒粮食也不给,衣服被褥,也是片也无,眼看冬天来了,若是下气雪来,灾民还不冻死饿死?
听完展管家通罗嗦,方以涵非常认真地回复说:“这事儿我知道了,现在立刻便去调查,等有了结果,会回复贵府的。”
“我的话不能作数?你还要调查,你把我们国公府当什么?”
展管家仗势欺人,个奴仆,竟然敢用手指着方以涵。
方以涵也是好脾气,居然也没有发火,等他说完了,这才解释道:“我哪怕走个过场,也得听两方的人说话,不然,朝廷的律法何在?”
展管家以为方以涵不敢维护杜家,这是间接示弱,趾气高扬地走了。
梁静云回到家就清醒了,后脑勺上碰了个大包,疼得直掉眼泪,她等到天黑,也没见县衙那边有个说辞,气得摔了杯子。
第二天大清早,展管家就找上县衙,方以涵却出去了。
守门的老苍头给展管家说:“知县大人找元帅去了。”
“他找元帅做什么?”
“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方以涵能找石雄做什么?朝廷的粮草运到,他是老虎拔牙去了。
石雄是个贪心的,朝廷送的和地里长的,都想据为己有。
方以涵拿出座师的信函,嘴里客气道:“请石元帅高抬贵手,我知道今年的庄稼都是你们种的,可朝廷没有允许你们屯田呀?不然为何还给你们送来粮草呢?”
石雄知道方以涵是给威远侯添堵来的,若不是西疆成了这样的局面,威远侯也不会放了军权,回京做傀儡尚书。
方以涵笑起来猥琐的面容,严肃地板着,居然也有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石雄又看了看信,他和杨伟忠地位差别太大了,到底该如何和方以涵相处,上面又没个提示,万做错了,坏了阁老的大事,他石雄丢官罢职是小事,丢了命就太划不来了。
石雄掂量再三,同意拨给方以涵三百万斤粮食。
两万多的灾民,三百万斤粮食分下去,人还不到百五十斤,勉强能熬到明年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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