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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金凤:福慧双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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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刀具回来,王力刚开始做门帘,那种不好烧的木头硬,光泽好,做出的珠子不刷漆都挺好看。
  挂了流苏的门帘卖得更好,价格也贵了好多,有很多人家想给姑娘的嫁妆上缀这个,到处打听想买珠子。
  “娘,一招鲜,吃遍天,这珠子可不能随便卖,要么搭配咱的门帘,要么价格贵点儿。”燕然给母亲出主意。
  丰娘笑,似乎不在意。
  “娘!”燕然急得跺脚,“咱们好容易有别家没有的招儿,你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人。”
  丰娘见乖巧的女儿急成这样,不由认真起来,她想了想,点头道:“然儿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和王叔叔商量商量。”
  崔氏只会打几种简单的络子,不如丰娘下花样翻新,能出来几十种,现在,王力刚做出的珠子,全都送到了丰娘这里,崔氏专门做帘子,丰娘配络子,卖了钱,她拿一半,丰娘


第二十章 爹爹就要去院试
  纯工活儿,一个月也出不来几个,销售一直挺好,大概有十多天,还有人有人上门为女儿定做嫁妆门帘,她不想要贴布绣,丰娘嫌麻烦,不肯接,那个妇女一再加码,最后谈到一两银子,布和丝线还是她自己出,丰娘这才点了头。
  “一两银子?”崔氏惊讶极了。
  “嗯呀,只是要求帘子外面,要打满络子,我这两天就给她画样子,她若是满意,签了契书就开工。”
  “还要签契书?”崔氏更惊讶。
  丰娘笑:“都是燕然提醒的,她担心咱们做好了,对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肯付工钱。”
  崔氏感慨:“可不是嘛,这样的人不少呢。”
  秋天到了,雨水多起来,王力刚帮着给两家的房顶,铺上麦秸,还抹了黄泥,但燕然心里,还是觉得不靠谱。
  “娘,你收了那么多定金,不如去砖瓦窑定一些瓦来,把咱家房子修一修。”
  丰娘摇头:“草屋才收拾过,肯定不会漏雨的,明年开春,咱就建新屋,好吗?”
  燕然本来想让娘来个分期付款,暂时欠着砖瓦窑,先把房子建起来,可惜娘亲不答应。
  院试在即,杜仲德从书院回来了,燕然和娘亲为爹爹准备干粮。
  “娘,爹爹在考场里,吃凉饼儿,容易肚子疼的。”
  丰娘为难地看了女儿一眼:“没法子的事儿,只能花钱买点儿开水,泡着吃。”
  “娘,你说,把面条蒸熟,再炸了,配了调料,到了考场,用水泡开,比饼好吃吧?”
  丰娘摇摇头:“没做过。”
  “娘,我们试试,好不?”
  丰娘并没有按燕然说的去做,却把饼摊得跟纸一样薄,切丝晒干,然后把葱花用油炸得焦黄,配了盐和调料,做成了另外一种方便食品。
  丰娘用开水冲开了一碗,屋里顿时香气四溢。
  “娘,你真厉害,做得真好吃。”燕然拍着巴掌赞叹道。
  杜仲德尝了,连声夸老婆艺好,丰娘特别高兴:“然儿想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好吃。”
  燕然也抢着谦虚:“我就那么一说,爹爹,还是娘的巧。”
  杜仲德深情地看了妻子一眼,又宠溺地看了燕然一眼:“你娘就是个巧的,然儿是个聪明孩子,爹爹不在家,你乖乖的,别让你娘累着了。”
  燕然乖巧地点头:“我最爱娘了。”
  “好女儿,乖!”
  杜仲德打点了行装,和首阳书院的几个同窗一起出发了。
  不同于杜仲德走的悄无声息,杜伯俭离开胡家庄时十分高调,不仅租了很提身份的黑漆马车,还带着兄弟杜叔贵。
  杜叔贵虽然穿着长衫,但他一脸横肉,满身痞气,坐在马车辕上,任谁看了,都觉得是杜伯俭雇的保镖,胡家庄的人没有不掩口失笑的,只有杜伯俭觉得特别有范儿,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派头。
  “娘,大伯这不是在烧钱吗?租那么好的马车,还带上三叔,他们把钱折腾光了怎么办?”
  “别担心,然儿,他们不管怎么折腾,也别想从娘这里拿走一分钱。”
  “娘,大伯府试成绩那么差,为何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不觉得蹊跷吗?他可是考了四回,连县试都没过的。”
  丰娘没说什么,但徐氏上一回说,杜仲德花钱买了好些时文,难保他不花钱行贿,这些年吏治败坏,官场乌烟瘴气,学政作为清水衙门的官儿,只有在这个时候捞钱了。
  杜家大院,有那么多钱吗?一省的学政,可不是什么十两八两银子就能瞧上眼的。老杜大院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能够让省里的学政大人多看一眼,因此,这个问题很快就被丰娘抛到了脑后。
  其实,丰娘这想法还是幼稚了,杜伯俭虽然贿赂不起学政大人,但能买通看守考场的小卒子也行啊。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有时候上面的官儿未必想贪,下面的人却不依不饶,树欲静而风不止。
  在县试和府试上,杜伯俭通过王教谕的疏通,连过两关的,所以,当有人承诺在院试上包他通过,杜伯俭便立刻奉上了一大张银票。
  杜家也不是有钱人,他把十八亩地押出去了。
  大多数考官都重视第一场考试,杜伯俭事先花大钱买了题目,因而信心百倍,谁知等他看了题目,一下子就蔫吧下来。诗赋部分倒罢了,王教谕买来的答案还对路,最后的制艺,乃是最主要的所在,却是个他见所未见的搭载题,好像是把论语和诗经里三句话掐头去尾拼成一句话的,杜伯俭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到底是那三句话拼出来的,写完诗赋,天已过午,他急出一身臭汗,依然难以下笔,就在此时,走来一个送水的小卒。
  在考场,饮食都是考生自带,但也有人花重金让小卒偷偷送来热饭菜的,这当然是极少有特权的人,多数考生,就是有钱,也只能买来热水,配着把凉饼子送进肚子。
  这个送水的卒子,就是杜伯俭买通的。
  杜家老院的钱,都让他花光了,这次,他说服了丁氏,十八亩地全押出去换成了七八张银票,上面十两到一百两不等。
  那十八亩地乃是上等田,杜伯俭总共弄到二百多两银子,这些应该能让在考场干活的小卒动心。
  果然,小卒看到杜伯俭这个动作,四下看了看,假装不经意地踱过来,杜伯俭指了指考题,那小卒瞪眼看着他,没言声。杜伯俭气得要死,早给的钱都打了水漂,他只好狠狠心,拿出事先揣在怀里的一页银票
  一百两。
  小卒鄙夷地撇在地上,作势要走,杜伯俭咬着牙又加了一页,这回是个四十两的,杜伯俭做了个祈求的势。
  小卒迅速把两页纸塞进袖子,然后给杜伯俭倒水,行动间,掉下一小纸团,杜伯俭赶紧用脚盖住。
  小卒走了,杜伯俭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捡起小纸团打开,果然是一篇写好的文章,他通读了一遍,不由一阵狂喜,这是一篇上等的文章,笔力遒劲,妙语连珠,最主要的十分契合这次考试的题目。
  杜伯俭的字写得还算过得去,若有一篇美文,就算诗赋一般,也不会在这第一轮淘汰,他认认真真把文章抄录在卷子上,然后把小纸片塞进嘴里,咬了咬咽了下去。


第二十一章 杜伯俭花钱害人
  距离收卷的时间,大概还有半时辰,杜伯俭闲了下来,心里便打起了鬼主意,看到送水的小卒,他咬牙拿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小卒有些疑惑,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走了过来。
  “知道辛亥座在哪儿不?那人戴了个蓝色文士巾,你想办法把他的卷子毁去。”
  小卒拿了银票塞进袖子,然后提着锡壶,慢慢走向杜仲德所坐的位置。他都想好办法了,到了这位考生跟前,假装不小心,滴几点开水,那卷子就绝对报废了。
  想到么容易就能拿到十两银子,小卒的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叮铃叮铃”
  咦,这是什么情况?小卒离杜仲德还有七八步远,就听到拉铃声,然后他盯着的那位考生站了起来,里拿着卷子——他在召唤收卷子的人!
  小卒心里一急,忍不住加快脚步:“客官要开水不?”原来他是开客栈的,花钱托人进了这个行业,这一急就露出原形了。
  杜仲德秉性耿直,最讨厌这些做事见不得天光的人,本来考场的热开水就是免费的,吏治败坏才收费,这些小卒,没有背景根本进不来。
  杜仲德厌恶的眼神,让那小卒忍不住脚步一滞,眼睛忍不住狠狠瞪过去。
  看到小卒眼神阴毒地盯着自己的考卷,杜仲德下意识觉得不妙,立刻站立起来把卷子藏在身后。
  小卒本来就是想要来一场意外毁了卷子,这下子没辙了,他又气又恨,懊恼自己没有掩饰住情绪。
  对面来了两个吏目,他们专门负责把卷子的名子糊上,这是学政身边的人,小卒唯恐被发现,拐弯儿走开。
  所有考生的卷子,都要糊住名字才上交,为的是防止判卷的人舞弊。
  小卒眼睁睁看着杜仲德的卷子,让那两个小吏拿走,交到了考官坐前的桌子上,悻悻地呸了一口,到了里的钱,他可不想退回去,怎么办?他扭头看了看杜伯俭的座位。哼,就凭他那份见不得人的恶毒心思,就是不肯退银子,他也不能把自己怎样的。
  小卒打定主意,揣好银票,提着热水壶悄悄溜走了,杜伯俭等了半天,没看到小卒,交卷的钟声却响起来,他和其他考生一样,走出座位,四下张望,依然没有看到送水的小卒。
  “那么容易的事儿,想必他办成了。”杜伯俭暗忖。一想到自己榜上有名,而呼声很高的杜仲德却名落孙山,他真想狂笑几声,若不是考院内气氛压抑,他说不定就真的做一回疯子了。
  第二天继续考试,杜仲德很警醒,唯恐那个眼神阴毒的小卒捣乱,谁知他一看里面的人全换了,这才松口气。
  两场笔试的卷子判过,第三场面试只留下少部分的人,多数就会被淘汰,监考官儿和几位助连夜判卷,隔一天发榜,这一榜只写座号,不写名字,原因是卷子没有拆封。
  虽然张贴的榜单是圆形排列的,不分先后,杜伯俭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辛亥座,一股无名火在心头蔓延,但他暂时顾不得这些,在榜单上找了又找,这才发现自己的座号:乙丑座。
  想到白白给了小卒十两银子,他的心像被虫子噬咬着一般,回到住所,依然满腔愤恨。
  杜叔贵跟着来,是怕杜伯俭突发什么疾病,好有个照应,他看到大哥脸色不虞,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让人踩了一脚,呵呵,老三,老二也过了。”
  “他?大哥,你既然托人走门儿,怎不顺便把他的卷子废了呢?”
  杜伯俭眼睛一瞪:“老三,你怎么能这样?我好歹就要考上秀才,将是个有功名的人,怎能做有损名声的事情?”
  “你不来,我来,老二若是出头,还有咱一家人的活路吗?你也看到了,现在他就处处要压咱们一头。”
  “哎,三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老二是咱们兄弟,他出头,咱们也光彩。”
  “呿,大哥,你读书都读傻了吧,老二出了头,咱一家还有活路吗?瞧我的吧。”
  “啊?老三,你要干什么?”
  “送一份羊肉汤过去,下点砒霜,让他见阎王。”
  “哎,哎呀老三,不可,万万不可,弄出人命,万一追查到你头上,连大哥的功名都跟着报废了。”
  “那怎么办?”
  “老三,你可千万别做出大错来啊。”
  “呵呵,大哥,你放心吧。”不能出大错,还不能弄出小故障吗?杜叔贵跑到药铺,说家人严重便秘,想买些药,坐堂大夫给了些巴豆。
  杜叔贵把巴豆搁在瓦罐里,来到杜仲德居住的客栈,要了一份羊杂碎,并按杜仲德的口味,多放了辣子,然后把羊杂连肉带汤倒进瓦罐里,提着在后面的客栈转了一圈,又走了出来。
  杜叔贵做出一副遗憾模样,招叫来小二:“我和你们这里住的考生杜仲德是好友,今儿专程探访,谁知他不在。等会儿他回来,你帮我把这碗羊杂碎转交一下。”
  “好的。”店小二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人买羊杂碎送人的。
  “我那朋友最好这一口。”杜叔贵解释。
  “哦,明白了。”
  杜叔贵在客栈门口看到有人叫了杜仲德走开,这才大胆设计这一幕,他兴冲冲返回客栈,只等着好消息。
  杜叔贵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杜仲德把丰娘做的泡饼丝分给同窗任和,任和这天非要回请杜仲德,两人在外面吃过才返回客栈,小二送的羊杂碎便吃不下去了,虽然这几天天气不那么热,但放一晚上还是会馊的,他有些可惜地喟叹一声。
  杜仲德隔壁住的,也是个首阳书院的学生,叫王吉,年纪才十七,家人派他姐夫张越照顾着,张越刚好还未吃晚饭,又加上爱占小便宜,便腆着脸对杜仲德道:“杜兄,不若我明天为你买早餐,这份羊杂你送我得了。”
  杜仲德是厚道性子,哪里肯要他回请早餐?便摆摆:“拿去,拿去,要什么早餐。”
  第二天还要考试,杜仲德洗漱过后,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他们凌晨就要去考场,王吉困得眼都睁不开,任和不明就里,还和他开玩笑:“你昨晚干什么了,没睡够?”
  杜仲德也调侃:“做梦娶媳妇了?”
  “还不是都怪你。”王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怎么怪我?”
  “算了,算了,不怪你,只能怪我姐夫贪嘴。”
  “你姐夫吃坏肚子了?”
  “嗯!”
  “哎呀,的确怪我。”杜仲德自责道。
  王吉笑了笑:“杜兄,小弟和你开玩笑的,怎么能怪你呢?这天气,那饭放了半晌,或许已经坏掉了,我姐夫说吃的时候,已经有异味,他舍不得倒了,觉得那怪糟蹋的。”
  “那怎么办?你刚才可有交代小二,帮你哥请个大夫?”
  “有,有,小二说天亮就去。”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考场,这一回人数少了许多,杜伯俭一眼就看到神采奕奕的杜仲德,心里暗骂杜叔贵做事不靠谱,白白又花了五十文钱。
  他也不想想自己,白花了十两银子呢。


第二十二章 杜仲德榜上有名
  杜仲德顺利考上了秀才,他还没回到家,报子先来了,在东杜新院门口放了一挂鞭炮,吵吵嚷嚷说恭喜:“第五名”,“恭喜杜兄讳仲德院试高中第五名。”
  燕然跟在娘亲后面,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口,报子吵吵嚷嚷的,对着丰娘行礼,燕然忍不住笑开了怀:“娘,娘,爹爹考上秀才了。”
  “呵呵,是啊,你爹爹是个好样的。”王力刚和崔氏都来帮忙,男的帮忙陪着报子,把丰娘早就准备好的铜钱拿出来,女的和丰娘去厨房做饭。
  林大娘提了一大壶茶水,杜家和王家,粗瓷大碗和木碗一起用上,这才够给报子一人一碗茶水。
  丰娘和崔氏做了一锅烩菜,急急忙忙烙了麦面饼子,让报子吃过,他们便里提着铜锣,吵吵嚷嚷的去了下一家。
  与此同时,杜家大院也有一伙儿报子,杜伯俭也侥幸得过,不过名次可没有那么好听,倒数第四名,但这也算是中了呀,丁氏和徐氏别提多得意了,两人站在门口,把杜季显指挥得团团转。
  “季显,快去烧水!”
  “季显,快帮我取茶叶。”
  “季显,把娘屋里柜子上放的点心盒子拿过来”……
  这两个好能折腾,杜季显累得腿软腰疼,终于撂了挑子:“累死了,自己拿去。”
  这俩才消停了。
  送走报子,丁氏这回学乖了,问杜季显:“老二可中了?”
  “嗯!”杜季显语气很冲。
  “他娘个腿儿,怎的你大哥就这么艰难,老二恁顺当,说中就中,这么些年都没撂荒了。”丁氏气恼地骂道。
  杜季显想的却不是这个,大哥太自私,当娘的又处处庇护,三哥就是大哥的马弁,前后巴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三个哥哥都是爹爹在世定亲成亲的,自己当年还小,爹爹没个安排,想起终身大事,他就满腔的怒火。
  他都十七了,还没有定亲,前面三个哥哥,这个年龄可都当爹了。年初丁氏刚刚接待了一个媒婆,杜伯俭就十分不悦:“我正准备考试呢,你给老四定亲,把钱花了,我怎么办?”
  这话不小心让丁氏说漏嘴了,杜季显便开始恨起那两兄弟来,听闻杜仲德成绩很好,下一年很有可能中举人,杜季显便起了心思,过了两天打听到杜仲德回到家中,他特地走了一趟。
  “听说二哥得中,小弟特地来祝贺。”杜季显两空空,还有脸说什么祝贺的话,燕然悄悄撇撇嘴,她真的不明白,一家子奇葩,怎就长出爹爹这么一根好苗。
  杜仲德已经知道王越是吃泻药了,在陌生的地方,他的熟人有几个?知道他的口味,还和他有仇,显然只有杜伯俭兄弟,他向小二打听送饭人的相貌,果然是杜叔贵。
  对四弟杜季显,杜仲德心里更是忌惮,有一回老三惹了他,老四打不过老三,竟然把他刚做的新衣服绞了,气得杜叔贵拿着菜刀满院子追着要杀了他,那时杜季显才八岁。
  杜季显还有一件事情,让杜仲德记忆深刻,杜季显想吃肉,丁氏不肯去买,这位悄悄把家里的大公鸡打死了,丁氏还以为是村里人干的呢,气得骂了两天大街。
  “老四比那两个心更毒,还狠,不宜交往。”杜仲德低声对妻子道。
  “我们不能拒之门外,不然就把人得罪了。夫君,你就委屈一下,反正不用一锅里搅稀稠,应付过去就行了。”
  “好吧。”
  杜季显进屋,这边的人刚好放下筷子:“季显你来得不巧,刚刚吃过饭,你且坐会儿,二嫂给你擀面条。”
  杜季显好久没吃丰娘做的饭,也是馋了,毫不客气就点了头。
  自私的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为别人考虑一下,他很清楚,杜仲德把粮食都卖了,这边的人过得很艰难。
  杜季显吃完面条,说了几句丰娘的好话:“二哥不在家,二嫂操持这么一大摊子,真不容易。”
  “说得是,没有你二嫂,我哪能安心读书呀。”
  “呵呵,二哥好福气!小弟特地来是恭喜你高中的,只是家里的地都让大哥押出去了,钱也让他花光了,我想送点贺礼都没有,真丢人。”
  “无妨,无妨,老四你人过来就比什么都好,二哥高兴的很。”
  杜季显心想,他果然还是这样迂腐,脸上摆出一副感激模样,对杜仲德竖了竖拇指:“还是二哥好!”
  两人扯了一阵闲篇,燕然忽然跑进来:“爹爹,四叔好!”
  “哎!然儿长高了。”
  “四叔,你知道不,我爹这回,差点就考不上了。”燕然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杜季显大惊:“怎么回事?不是考了第五名吗?”
  杜仲德见女儿这么说,立刻明白是妻子的意思,他低声叹口气:“唉,老四你不知道,第二场考试前,有人送给我一大碗羊杂碎。”
  “怎么?下毒了?”杜季显大惊。
  果然心地不善,不然杜季显也不会这么快想到下毒这一茬。
  “毒倒是没有,但有泻药,我刚好吃过饭了,那碗羊杂就让给了住隔壁的朋友,他拉了一晚上,差点虚脱了。”
  “啊?这恶贼!二哥,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是店小二转交的。”
  “店小二说那人什么模样?”
  “说是穿着灰布长衫,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很壮实。”
  杜季显巴不得挑唆了杜仲德和杜伯俭杜叔贵对立,闻言立刻脱口道:“这不是三哥吗?”
  “可不能乱说,毕竟没见过人,并且,叔贵和我,至于那样吧?”
  杜季显心里说,你果然就是个包子,别人都欺到头上了,还懵懵懂懂茫然无知呢,嘴里却道:“肯定是三哥,不然,几个人知道你爱吃羊肉?”
  杜仲德猛一拍脑门:“哎呀,还是四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二哥,你就是太善了。”
  杜仲德捂脸,做伤心状:“四弟呀,我真的没话可说,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算我顶撞了娘亲,闹着搬出来住,可还是一家人啊,大家一锅饭吃了二十多年,我中了秀才,害他们什么事儿啊,老三怎的能下这样的狠!”
  杜季显心里说,就你一个糊涂着,但嘴上却道:“二哥,你不知道大哥和三哥啊,他俩心窄,怕你出了头。都坏的很,我都这么大了,他还拦着娘,不肯给我定亲!”
  杜仲德抬起头,惊诧地道:“为何?”
  “怕我花了家里的钱!”


第二十三章 各打各算盘
  “真是岂有此理!成家立业乃是男人一生的根本,他怎么能……?怎么敢……?”
  “二哥,你要多防备他们。”
  “四弟,你也要小心。”杜仲德假装一副关切模样,“四弟,他们这样恨二哥,你还敢来我这儿,二哥心里太感动了。可,你就不怕……吗?”
  “不怕,他们敢?!”
  “四弟,小心为上啊。今后,咱们心里惦记着就行,表面的来往还是少一些。”
  “二哥,你忒小心了。”
  “不不,四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二哥差点就躺枪了,就差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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