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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柳暗花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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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纪瑾瑜便一直在桂院没有出去,饭是下人端了送进来的。到了除夕,全家聚集一堂,纪瑾瑜是唯一一个没有到的。
  这样一来,不仅顾氏着急,整个纪府除了二太太黄氏,所有的人都非常担心。就连已经出嫁的纪瑾玥也带了几瓶名贵的药膏回来探望纪瑾瑜。
  纪慕远还托同窗请了太医院的圣手姚一针来,照样没有看出效果!
  姚一针虽然医术了得,却擅长的是针灸。对于过敏这样的症状却并不了解。
  没错,就是过敏!
  这一场“病”从一开始就是纪瑾瑜自导自演的。她前一世对当归过敏,若是单独吃还没有什么,只要吃了当归之后,再吃鱼虾,脸上立马就会长小红疙瘩。
  前面昏昏欲睡,不思饮食,不过是个引子,就是为了能吃上当归,然后试试这辈子是不是也会过敏。没想到,还真的过敏了!
  “……三姑娘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得上这样奇怪的病?真是令人担心!”,闻太太听说纪瑾瑜病了,过了正月十五,就亲自来纪府探望。
  纪瑾瑜泡了新收集的梅花雪水给她泡茶吃!
  见了纪瑾瑜说话做事落落大方,心中十分满意,直拉着纪瑾瑜的手夸赞个不停。
  待纪瑾瑜解开面纱,直吓得她目瞪口呆,一把丢开纪瑾瑜的手,口中连连说着:“怎么这么严重?”,说着又想到自己刚才拉着纪瑾瑜的手说了半天话,忙不迭地问顾氏:“三姑娘这个毛病不会传染吧!”
  她脸色发白,手下意识地在衣裙上搓了几下!
  顾氏见了,脸就耷拉了下来。
  闻太太这才反映过来:“我是说,三姑娘这样的人才,得了这种怪病,真是可惜!”
  纪瑾瑜放下面纱,扯了扯嘴角,可惜什么?是可惜自己生了这样的病,还是可惜因为这样的病而要放弃这段亲事?
  顾氏见她本来对纪瑾瑜十分满意,心中也十分高兴。没想到,待闻太太看到纪瑾瑜面貌之后满脸骇然,好像纪瑾瑜是凶神恶煞一般,心中十分不耻她的为人!怪不得,闻先生要将她留在老家了!
  闻太太命丫鬟将礼品送上:“三姑娘在病中,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点子人参便给三姑娘补补身子吧!”
  顾氏本来就看不上闻太太那腿脚有毛病的娘家侄,只是因为纪瑾瑜是二嫁,现在脸上又长了东西,所以对闻太太便存了几分期盼。希望闻太太能看到纪瑾瑜为人端庄,处事大方,而忽略掉纪瑾瑜脸上的东西。
  没想到闻太太见纪瑾瑜脸上长的东西之后,态度立马转变了。这让顾氏大失所望,心中也存了几分气愤。
  待她看到礼品之后,就更生气了,说起话来就不再像原来那么亲切:“您是瑜儿的长辈,能来看我们家瑜儿,就已经十分难得了。哪里还能收您带来的东西,这不是要折小一辈的寿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瑜儿哪里能收?您还是收回吧!”
  花梨木祥云八仙桌上,放着核桃木雕着五只蝙蝠的盒子,盒子上面是镂空的,镶着一块光洁明亮的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盒子里面放着一株上好的人参,看粗细估计有五六年的时间了。虽然不算极品,但作为礼物送人,也十分体面了。
  除了人参,那核桃木五福盒子,也十分景致难得。二者加在一起,也算得上价值不菲了!
  这么贵重的礼物,现在才拿出来,不过是想探一探虚实,想知道纪瑾瑜的脸究竟怎么样罢了!
  若是无伤大雅,她此行自然是为了议婚来的,那时候拿出来的不是礼物,而是写了生辰八字的名帖。
  若是病的严重,便拿着礼品作为补偿!
  这个道理,顾氏如何不知!所以这礼品拿出来,不仅没有平息顾氏心中的气愤,反而是火上浇油,让顾氏更生气了。
  闻太太也知道自己得罪了顾氏,见顾氏生气,她心中也是一突,但是转眼又想:顾夫人也太过小气了!我不过是来看看,难道她们家姑娘就赖上我们家了!真真是岂有此理!
  “夫人,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可千万别见怪!三姑娘病了这么久,一直不见起色,我娘家侄可是一流的人品,就是胆子小。三姑娘这个样子,就算勉强做了亲,我侄儿恐怕也不敢近了三姑娘的身。夫人,您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道理应该懂得吧!”
  顾氏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礼的人!顿时也顾不得闻先生的面子,腾地一声站起来,指着桌子上的礼盒道:“闻太太娘家侄天上人间绝无仅有,我们纪家不敢高攀,您的礼物我们不敢收,也收不起!”
  闻太太却好像没有听出顾氏话中的言外之意,叹气说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若是我们家老爷知道了,只会怪我不会办事了。夫人,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为难!一幅责怪顾氏不通情理,故意刁难她的样子。
  顾氏一听,气得心头直哆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那眼睛瞪着闻太太。
  跟顾氏来往的这些夫人,有的刁钻、有的言语泼辣、有的难缠,但是全都顾及着脸面,像闻太太这样没有头脑尽得罪人脸皮又厚的,顾氏是第一次遇到。难怪她不知道怎么接闻太太的话!
  对付这样的人,就要比她更无顾忌才是!
  纪瑾瑜忙上前一步,笑着对闻太太说道:“太太这是跟您说笑呢!只是听说您娘家侄腿脚上不方便,许是平时也要长长备着药的,所以就没有收。”
  没想到本来大方和气的纪瑾瑜开口就说出这样的话来,闻太太听了立马瞪圆了眼睛,像一只气鼓鼓的蛤蟆!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见闻太太脸色激愤难遏,纪瑾瑜忙又说道:“瞧我,不会说话,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么珍贵的东西,按说我们不能收。只是您既然送来了,我若是不收,倒显得我们不通人情世故了。这人参的确是上品,我先收着。若是您家侄要用了,您跟我说一声,我派人给您送回去也是一样的!”
  说着,将装着人参的核桃盒子拿起来,交给身后站着的阳春,谆谆叮嘱:“可要收好了!说不定过几日闻太太那边还要用的!”
  坐在椅子上的闻太太哪里还能坐得住,她气得面色铁青,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我来了也有半日了,夫人跟姑娘事情多,都忙,我就不叨扰了!”
  纪瑾瑜语笑嫣然地留客:“怎么不多坐一会?我让厨子烧几个拿手菜?您是北方人,肯定没尝过我们南方的菜!”
  那笑容直刺得闻太太眼睛疼!
  闻先生是家中独子,一人肩挑两房,娶了两个太太不分大小!先前的闻太太姓于,是闻先生青梅竹马的表妹,与闻先生感情很好,一直陪着闻先生走南创北!眼前的闻太太姓马,是地主家的姑娘,一直在家中照顾老人。因为于氏太太病故了,这才有机会到盛京来照顾闻先生。
  顾氏这才反映过来,暗呼一声:糟糕!女儿看着大方可亲,却是个顺毛驴,若是触到她的逆鳞,什么样的话她都能说出口!保管让你又生气又只能忍着。
  今天所见所闻,足以证明闻太太不是个好想与的人,若是惹毛了她,将女儿的病传出去,通过她的嘴,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女儿岂不是更难说亲!
  想到这里,她懊悔不已!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更何况是不如小人的长舌女人!
  她忙上前一步,瞪了纪瑾瑜一眼,补救地说道:“闻太太家中富庶,什么东西没见过,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献宝?况且人家家里一大家子人,今日能来看你已经十分难得了,你怎么能让闻太太为难?”
  说着亲自送闻太太到门口:“谢谢您今日过来,还带了药材,等瑜儿好了,再让她亲自上门道谢!”
  送走了闻太太,顾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在,闻太太来盛京不久,认识的人不多。现在只能希望闻太太看在两家的份上,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了!

  57、试探(上)

  纪瑾瑜端坐在镜子面前,镜子里的自己目若一汪秋水;泓清潋滟;令人着迷。摘掉脸上的面纱;原本白皙红润的脸蛋上红色的疙瘩斑驳不一,硬生生破坏了美感;让人看着都觉得异常恐怖。
  真的要让杨承看到自己这幅样子吗?
  她不禁想起昨晚父女间的对话。
  “瑜儿;这几日杨承一直在帮我弄花房,你横竖闲着无事,明日也来帮忙吧!”
  纪瑾瑜抬起头;不解地望着纪洪;却看见纪洪正犀利地望着自己。这样的目光;有着洞察世事的透彻。
  纪瑾瑜不由心头一跳!
  “父亲,我脸上这幅样子;出去了恐怕会吓着人!”
  纪洪却冷冷一瞥,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为了他,不惜自毁容貌,整日窝在家中,怕就怕,人家未必领你的情!你明日不现身,怎知道你这番苦心,是不是白费?”
  纪瑾瑜听了,脸上就有些发烫!
  记忆中的父亲,或温润、或包容,何曾像今天这样尖锐而刻薄?
  她还没有回答,便听到纪洪说道:“所谓女大不中留,果然不错!你可知你母亲为了你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还托了很多关系,帮你求医问药。你素来聪慧懂事,怎么如今倒让人不放心起来!瑜儿,你有心思就算不能与为父说,难道你母亲也说不得?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我亲手教导出来的!”
  语气之中,有着浓浓地失望!
  纪瑾瑜不由慌乱:“不是这样的,父亲,我这样做,并非是为了杨承,只是女儿现在真的不想找个人胡乱把自己嫁了!”
  “说来说去,还是你不信任我与你母亲罢了!”,纪洪眼中的忧愁浓的化不开:“难道,我与你母亲不能做你的依靠吗?为何到了如今,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呢!你真看上了,直接说便是,我与你母亲自当会为你张罗!
  你若对他无意,你祖母怎么会经常叫他过去讲话?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忸怩了!
  当年我看上你母亲,不惜连续三次上门求娶。我的女儿,应该也是如此。你若真的看上了,大可以大方一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敢想敢做,敢作敢当!这才不愧我这些年教导!
  你怎能像寻常闺秀那样,只知道躲在一旁任由父母做主,或父母安排的不合心,就装病胡闹来伤父母的心?我这些年的教导,竟是白费了不曾?”
  纪瑾瑜不由一滞:自己怎么这样糊涂!为了这样的事,来伤父母的心。遇到事情就躲到一旁,自己何时也变成了这样!
  眼前这个人,不仅是自己的父亲,还是督察院侍郎,曾经以明察秋毫而让朝堂侧目!自己若真的对杨承有意,他岂会看不出端倪来?
  父亲一直喜欢聪明有头脑的人,而他也一直是这样教养自己的!
  纪瑾瑜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父亲教训的是,是女儿想左了!这事的确是我欠考虑,让母亲担忧,实是十分不该!”
  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纪洪怎么会真的生气?见纪瑾瑜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纪洪又说道:“你年纪小,没有经过这些事情,遇事情转牛角尖,再正常不过!只是,你要记得,不管何时,我与你母亲、你哥哥都是你的依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就算自己不爱惜,也要想想素来疼爱你的母亲与祖母!”
  谆谆教导,全是父亲对子女的关怀,纪瑾瑜鼻头一酸,红了眼睛:“父亲,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纪洪欣慰道:“你一直都是聪明孩子,明天开始,那药就停了吧!不光为你自己,你嫂子临盆在即,家中里里外外都要人张罗,你母亲一个人哪里能忙得过来?”
  “是,父亲!”
  **************
  窗外春意融融,早有不知名的鸟雀叽叽喳喳交个不停。多日窝在室内的纪瑾瑜,头一次出了院子,只觉得空气之中洋溢着一种清新沁人的芳香。
  纪瑾瑜面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烟罗轻纱,由湘月撑着伞,喜云捧着花籽,出了屋子。
  纪洪这两天在整理花房,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仆妇多手中捧着花盆送往各房。她们见了纪瑾瑜忙停下脚步,放下花盆跟纪瑾瑜行礼问好。
  纪瑾瑜边笑着跟她们打招呼,边慢慢向花房走去。
  女子皆爱惜自己的容貌,纪瑾瑜也不例外,她尤其重视防晒,白天劲量不出门,就算出门也会让人撑着伞。好在她这稀奇古怪的想法,顾氏并未阻止。所以下人看到她撑着伞,并未觉得奇怪。
  花房在中路第一进院子梅院,左右两边相对的六间厢房,一边是客房,一边被纪洪改装成了厢房。
  年前纪洪在花房里培育了许多品种,到了现在倒是可以移出来栽种了。
  如今自己这个样子,杨承见了,不知会有什么反映!
  第一种可能便是他对自己一心一意,不在意的自己的容貌。这个念头闪过,纪瑾瑜不由苦笑,这个样子,自己照镜子都会觉得丑陋难看,何况是旁人?
  如果杨承不能接受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吓得落荒而逃,再也不来纪家?如果真的如此,那可就伤透了自己的心。不要说自己,恐怕纪洪也不会允许自己嫁个这样的人吧!
  对于这个结果,自己真的是又期待又忐忑!一方面希望杨承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而是真真正正喜欢自己这个人,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几乎不可能!
  再退一步,自己这样考验他,本来就是不对的!
  感情的双方,应该是互相信任,互相包容才是。还未开始,就种种试探,这不是自己的作风!
  据说,男人都很脆弱,根本经不起考验。
  如果杨承真的吓到了,自己又该如何?
  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纪瑾瑜苦笑,这算不算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要怪就怪自己当初行事不够磊落,若真的坦言相告,会不会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纪瑾瑜犹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梅院。
  院子里传来“噼噼啪啪”的拍打声!
  跨进院门,就看见两个下人在院子中间搬着花盆,杨承在院子的西南角拍打着地面。那里多了一棵梅树,显然是刚刚种植上的,杨承正努力将泥土拍打得更坚实,好让树更稳固。
  不过是几个月不见,杨承却好像又成熟了许多!
  许是为了干活方便,他穿着靛青色的粗布短褐,上身呈现出倒三角形,勾勒出他宽肩窄腰,匀称健硕的身形。袖子高高地挽起,露出古铜色坚强有力的小臂跟结实健康的肌肉;上衣的下摆被掖到腰间,露出穿着月白色的裤子的修长有力的双腿。
  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活力非凡,充满着男性的阳刚之气,令人赏心悦目!
  “三姑娘来了!”
  见纪瑾瑜一行人走进来,正在做工的下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向纪瑾瑜行礼问好。
  纪瑾瑜并不说话,笑着冲她们点点头,便进了花房。
  杨承一直在拍打泥土,根本没有主意到纪瑾瑜一行人的到来,听到别人问好,他手中一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他抬起头来看见纪瑾瑜,这才证实自己没有看错,他不由心头一滞,眼睛盯在纪瑾瑜身上就分了神,手中的铁锹差点就劈到梅花树上去。
  直吓得他赶紧稳住心神!
  这几日着实累坏了他,自打前几天他答应纪洪要来帮忙之后,就发现纪府有搬不完的花,种不完的草。偏偏纪洪还非常挑剔,不是怪他不小心,就是说他笨手笨脚,那样子,根本不是请他帮忙,分明是故意要折磨他。甚至连家也不让他回,还直接给他告了假。
  他本来抱着能见到纪瑾瑜的想法,没想到几天过去了,丝毫没有纪瑾瑜的影子。不过,他时时刻刻也不敢放松,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纪洪不满意。
  他想着先一步一步讨得纪洪欢心,到时候求亲的时候,就会少一些阻力。但是,此时此刻,他对纪瑾瑜的心思,一分半点也不敢表露。他始终提醒自己:他现在的身份,是纪家大爷纪慕远的至交好友。
  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了纪瑾瑜,但是她怎么蒙着脸,还让丫头撑着伞?
  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花房门口。他这一瞥,却看见纪瑾瑜出了花房的门,朝自己走过来了。
  他忙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梅枝,来掩饰他砰砰直跳的心!眼睛却不由自主又悄悄看着,生怕纪瑾瑜不是来看他,而是会直接出门。
  纪瑾瑜走到杨承身边,想着刚才纪洪的吩咐,便说道:“杨公子,麻烦你将这种树剩下的土,装到这些花盆中,然后摆到院子中间的花架子上!”
  “嗯!”,杨承点点头,开始来来回回地装土搬花盆。
  他的心情本来十分激动,但是听到纪瑾瑜的声音之后,他激动不已的心,便莫名其妙地平静了下来,不仅是平静,而且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好像这声音像是一阵轻风,能抚平他心中的急躁。
  他不由抬起头,回望了一眼纪瑾瑜,却不想纪瑾瑜也在望着他。两个人的视线触碰到一起,杨承不由一震。

  58、试探(下)

  她的眼睛好似一汪秋水,清澈明亮;晴光潋滟;凝聚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与温柔;透着一种万事随心的闲适与笃定。
  就是这种眼神,能让自己忘记忧愁;对未来充满希望。就是这种眼神;让自己不知不觉间将她的一举一动放在记挂在心上。若是能得偿所愿,自己愿意奉上一切,只愿换她一世无忧。
  杨承转过头来;只觉得心口发烫。
  纪瑾瑜已经走到他身边;伸出欺霜赛雪的双手;将花籽种到那花盆里面。在她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少女身上独有的幽香丝丝缕缕钻到杨承的鼻子里。
  他意识到这是纪瑾瑜身上的味道;不由心醉神怡,舍不得移开步子,只盯着纪瑾瑜露出来的一截皓腕,却感觉到自己身上某个部位起了变化,“腾”地一下脸红了。
  他只觉得一阵羞愧与可耻,忙转过头,压住内心的旖旎涟漪,这才稍稍平复了内心的激荡。
  杨承不过十九岁,又一直跟着师傅常年在外漂泊,后来又跟着舅舅在河运上忙前忙后,对男女之事开窍的甚晚。对自己身体的变化虽然知晓是怎么回事,却从来未曾尝试过,所以,不由手忙脚乱。
  耳边传来纪瑾瑜跟丫鬟说笑的声音:“这是铃兰花,花朵比较小,不比月季牡丹菊花花朵硕大富贵,所以一般大户人家都不种它。这还是我上次在姑母家见到的呢!”
  湘月不由问道:“既然人家都不种,那姑娘为什么要种呢!”
  “因为铃兰花开了之后,像一只只小铃铛,非常漂亮。月季牡丹虽然可以盆中种,却不能摆放到床头案牍上,而铃兰花小巧玲珑,最适合摆放了!”
  纪瑾瑜的声音清清脆翠,十分好听,她说话的时候,好像带了几分笑意。
  杨承听在耳中,只觉得十分悦耳,又忍不住朝她望去。
  这一看,直惊得他瞪大了眼睛。
  因为低着头,所以纪瑾瑜脸上的面纱不再服帖地盖在脸上,而是落了下去,露出纪瑾瑜下面的半张脸。
  原本白皙红润的脸庞,此刻竟长了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红疙瘩,生生破坏了原本如花似玉的面庞。
  怎么会这样?
  他就是再镇定,也不由惊呼出声:“你的脸……”
  纪瑾瑜听了,胸口一酸,自己最怕的还是来了!
  她忙吸了一口气,用温婉平静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杨承毫不掩饰的话,让纪瑾瑜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泛着一种委屈与疼痛。
  “怎么会这样?你痛不痛?有没有请大夫?除了脸上还有那里不舒服?”,杨承已经急急地问了出来,语气之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关切与心疼。
  说完他又想起女子爱惜容貌,自责自己太不会掩饰,忙补救般地说道:“你不要担心,你这是面疮,过几天就好了!我之前也长过,很快就会消下去了!你千万不要怕,没事的!”
  他刚才的惊讶与其说的害怕,还不如说是担心,这中间的区别纪瑾瑜如何想不明白?望着他目光中的关心与安慰,一种酸酸的、暖暖的的感觉在纪瑾瑜心中氲湮开来。
  杨承还没有得到纪瑾瑜的答复,只看见纪瑾瑜站起来,轻快地拍了拍手道:“好了,这几天日日浇水,过几天就能看到它出土发芽了!”
  湘月忙递上帕子给纪瑾瑜擦手:“姑娘,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大夫嘱咐了,你的脸是不能在阳光下面晒太久的!”
  “知道了!”,纪瑾瑜心情轻松,笑着点点头,转过身来跟杨承道别:“多些杨公子,我先回去了!”
  说着不待杨承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生气了!杨承见她不理会自己,以为自己刚才话太重了,忙拔足追了上去:“瑜……三姑娘……”
  纪瑾瑜闻言,转过头来,杨承慢慢走到她面前,望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坚定,一字一顿道:“你莫要担心,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直到晚上,纪瑾瑜还在恍惚,你莫要担心……担心什么呢?自己脸上的疙瘩?或者是其他。两辈子加在一起,纪瑾瑜只谈过这一次恋爱,她不由低呼:杨承,你可千万莫让我失望!
  纪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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