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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俏佳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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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几句话,却字字扎心,满是警告。
  四小姐的外祖家的确是书香门第,不过现如今是民国时期,并不像古时清流那般自持身份了,若不然四姨太也不会给阮富当姨太太。
  大姨太掌家,四姨太和四小姐与她关系亲厚,特别是大姨太的亲女二小姐出国之后,四小姐每日都去给大姨太请安,完全是一副膝下承欢的状态。
  阮绵绵是在提醒她,四小姐真正该去请安的人是太太,而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大姨太。
  四小姐的脸色惨白如纸,她几乎连坐都坐不稳了。
  阮绵绵这几句话说得实在太过份,若是大姨太站在这里,恐怕当场要伸出手来掐死她。
  “六妹妹说笑呢,我今日舟车劳顿,就不与妹妹多说话了,改日有机会再聊。”
  她边说边急慌慌地起身,但是往外走的时候,过长的裙摆却刮到了凳子上,她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最后还是在丫鬟的搀扶下,才哆哆嗦嗦地往外走。
  “慢着。”
  阮绵绵见她快走到门口了,才喊了一声。
  四小姐竟是打了个颤,立刻停下脚步。
  “四姐姐身边伺候的这两个丫头也忒没有眼色,先前不经过我同意就放邱嬷嬷进屋,如今走了也不把食盒带走,到时候厨房的人可是要找你们算账的。”
  阮绵绵看着她有如惊弓之鸟一般,差点笑出声,不过硬是忍住了,相反还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
  那俩丫头连忙告罪,将食盒提上,连四小姐都招架不住六小姐的质问,更何况是她们这些下人。
  阮绵绵的脸色始终不好看,这一顿饭吃得她恶心至极,一旁的踏雪看出她不舒服,又是给她倒水,又是替她揉肩。
  “小姐,奴婢已经不疼了,您不要生气。您一生气,那些坏人可都要开心大笑了。”春杏机灵地说话逗她。
  阮绵绵笑了笑,摆摆手。
  春杏见她当真不生气了,立刻把话题岔开:“小姐,四姨太和四小姐每年都要回苏州,往常都是要住上一个半月的,今年住了一个月就回来了,太不寻常了些。”
  阮绵绵扭头看她:“你这丫头脑子还真的挺好使,她们母女俩把大姨太捧上天了,一直为她马首是瞻。邱嬷嬷被革了差事,大姨太就断了一条臂膀。她自然要找人回来跟我打擂台了,四姐姐是最合适的人选。家中的几位小姐,三姐姐全心全意向着我,五姐姐又是个惹事精,七、八两位妹妹年纪都小,所以她没法子,也只有千里迢迢地把四姐姐叫回来了。”
  阮绵绵倒是看得清楚,她虽然在屋子里待了四年,但是幼时被阮富抱在怀里,可不是白教的。
  生意场上的东西乱得很,她第一个学得就是识人,当时阮富还特地考了她,就以家中的姐妹为例。
  她还记得七八岁的自己,已经不能窝在阮富的怀里,就乖巧地站在他旁边,一一说着姐妹们的为人与喜好,到了四姐姐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四姨太教四姐姐学得是旧时规矩,礼仪挑不出错来,脑子也灵活,只是眼界窄小,依附于他人,用错了心思。缺乏新时代女性的自信,像是歪缠的菟丝花,赏玩即可,却登不上大雅之堂。”
  那时阮富还夸她来着,说她讲的到位,实际上她只是不喜四姐姐把大姨太和二姐姐吹捧得老高,私心里贬低了她一回。
  不过如今看来,当年她也算火眼金睛了,这么多年过去,四小姐还真如当时她所说的,变本加厉地把自己束缚住。
  “那小姐可要小心了,四姨太惯会捧高踩低的伎俩,后宅之内的阴私之事,她也最精通。之前还想害过三姨太呢,好在三姨太聪慧,才没有着她的道。四小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些伎俩肯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春杏不放心地叮嘱着。
  阮绵绵点头,越是高门府邸,内宅就越是乌烟瘴气,四姨太能以出嫁女的身份,还能在娘家站稳脚跟。并且四姨太也不是太太所生,教养出的四小姐会的东西也就那些,还真是出了一窝子的姨太太。

☆、第23章 023 出手豪富

  阮富刚回来; 就瞧见一个眼熟的丫头在跟阮德说话; 看见他立刻恭敬地向他行礼。
  一直到阮德进来回话,他才问了一嘴。
  “那丫头瞧着眼熟; 是有什么事儿吗?”
  阮德立刻道:“正要跟老爷汇报呢; 那是六小姐身边的丫头踏雪; 见您刚回来,没敢打扰,要小的跟您求一声。六小姐想求几个人去替她揍个人。”
  他的话音刚落,阮富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阮德。
  “六丫头要打人?打谁?”
  要知道六小姐可是病秧子,天天窝在屋子里,外加她又是极其心善的人; 怎么会想打人的。
  “打一个不长眼的婆子; 今儿那婆子抢了六小姐的鱼汤; 还把六小姐身边的丫鬟打了一顿。六小姐实在是气着了。”阮德没点明是谁。
  阮富倒是皱起眉头来; 有些不满地道:“这婆子还敢欺负小姐,一个下人蹬鼻子上脸的; 谁给她的本事; 怎么不派人把那婆子直接发卖了到庄子里?”
  阮德犹豫片刻道:“这婆子发卖不走啊; 大姨太那边没法子交代。”
  阮德就这么稍微提一句; 阮富就知道是谁了。
  除了邱嬷嬷之外,还能有谁这么大脸面; 都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了。
  “这婆子又欺负绵绵了; 打; 套起来狠狠地打,还不消停,大姨太也着实不像话!”
  阮富原本对邱嬷嬷就有意见,之前那次阮绵绵被她气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后来大姨太苦求,才只是革了府里的差事,但是仍然留在大姨太身边。
  上次魏大娘儿子能上留洋大学,阮富就训斥了大姨太一顿,在阮家能有这个本事儿的,除了大姨太也没旁人了。
  但是大姨太哭得梨花带落雨,坚决不承认,还说老爷冤枉她。
  阮富原本不想怎么着的,只要大姨太认错服软便罢了,哪想到这女人不停喊冤,让他心头不爽,连带大姨太身边的邱嬷嬷,他看着就更不爽了。
  “那小的找几个人过去。”
  “多找几个,让她十天半月下不来床,老东西好事儿不做,尽祸害人。六丫头也是她能欺负的。”
  有了阮富的几句话,阮德更加放开手脚了,领命就去安排人了。
  实际上原本他还有些犹豫,想找几个眼生的婆子,给邱嬷嬷几巴掌就算了,毕竟他还不想得罪大姨太。
  但是如今在老爷这边过了明路,外加大姨太最近失宠,邱嬷嬷又着实过分了,让老爷心头不喜,阮德自然是要加大惩罚力度了,能在六小姐那里讨好,日后绝对会有用上的时候。
  *
  “哎哎哎呀~”邱嬷嬷今日心情好,她狠狠地揍了一顿春杏,六小姐还拿她没法子,就相当于打了六小姐的脸。
  平日里六小姐总是摆出一副心疼下人的模样来,实际上她瞧着就觉得恶心,六小姐分明就是个讨厌鬼,只是惯会装腔作势罢了。
  她拉着几个婆子喝了顿酒,已经有些醉了,脚步踉踉跄跄的,嘴巴里还哼着不知曲调的歌。
  快到家门口准备摸钥匙的时候,忽然一个东西套住了她的脑袋,立刻她就闻到一股屎臭味儿。
  “谁——”她刚喊出了一声,就觉得后腰剧痛,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臭婆子,叫你得意忘形,目无尊卑……”一道粗嘎的嗓音传来,根本听不出是谁。
  外加邱嬷嬷大声地喊叫,耳边又全是踢打的声音,自顾不暇。
  不过套在她身上的麻袋里肯定塞了屎,她张嘴喊几声,竟然含了两口屎,弄得她又是一阵呕吐。
  打她的人非常狠,出手都不留情,当然除了还留她一条命。
  最后什么时候结束的,邱嬷嬷也不知道,她被打到一半,就人事不知了。
  也算她倒霉,她男人儿子最近都去了乡下,家里就她一个人,还是第二天一早邻居开门发现了她,一开始以为是死人吓了一跳,后来认出她的衣着,才喊人来。
  几个人忍着屎臭味儿,把她从麻袋里弄出来,差点没笑破了肚皮。
  这婆子在大户人家当下人,平时趾高气昂得不行,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主子呢,穿着打扮都比他们这些寻常百姓要讲究的很。
  不过如今邱嬷嬷可顾不上什么整洁干净了,她满脸满身都抹满了猪屎。
  特别是那张脸上,眼睛都被屎给糊住了,鼻孔也堵住了一个,幸好没两个全堵上,不然还真憋死了,当然那嘴巴里也是屎,都没眼看了。
  “艾玛,臭死了,这婆子得罪人了吧。被这么折腾。”
  现在天气还很热,一晚上蚊虫叮咬,再加上一股屎臭味儿,这邱嬷嬷幸好还是昏迷,就算醒过来,估计也要被自己给熏晕了。
  “这么扔在这里也不算事儿,找个人去阮家说一声吧,臭成这样大夫也不来啊。”
  邱嬷嬷被打,还抹了一身屎这事儿,立刻像个笑话一样在阮家传开了。
  阮绵绵听到之后会心一笑,在折腾人这方面,阮总管总是能找到阴狠的法子,对付邱嬷嬷这事儿上,甚合她心意。
  春杏知道之后,更是高兴得上蹿下跳的,腰不酸腿不疼了,好像一下子都好了。
  “小姐,奴婢听说了,那老货肋骨断了两根,要住好久养身体呢……”
  踏雪拍了她一巴掌:“别得意忘形了,小姐替你报仇了,以后跟着小姐好好的,没人能欺负你!”
  “那是当然,我们小姐既聪明又厉害,其他人休想欺负——不对!”
  春杏刚想吹一波阮绵绵无敌这话,结果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异样,猛然闭了嘴。
  踏雪觉得好奇,连忙询问怎么了,就连阮绵绵也看向她。
  “小姐,您那日还被欺负了呢。那位财神爷,奴婢眼瞧着他要那呆头鹅随从,扔了一颗弹珠到您脚下,您就摔了个大马趴。”
  春杏不提这事儿还好,一说这个,阮绵绵的脸色就直接变得阴沉下来。
  “六小姐在吗?”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就有个小丫头进来通传了。
  “老爷请您去前院,有贵客在。”
  “贵客?财神爷?”春杏嘴巴快,立刻就问出声。
  待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她见阮绵绵的脸色更难看,立刻乖觉地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口齿不清地辩驳道:“小姐,奴婢不是乌鸦嘴。”
  阮绵绵换了一身衣裳就往前院去,她之前虽然缠绵病榻,但是阮家在嚼用方面从不曾苛待她。
  那传话的丫头,眼瞧着踏雪取出当季的几套衣裳给六姑娘挑选,直接就看直了眼。
  这几套衣裳都是改良版的洋装款式,上面都有极其精致的刺绣,阮绵绵最后穿的一件正红色长裙,裙子分两层,内层就是暗红色的百褶款式,长到脚踝以上,外层则是分成四片,前后左右,上面都绣着喝水的小鹿。
  等走在外面,那丫头才惊觉裙摆上的刺绣,恐怕是用金线绣的,阳光这么一照,竟是闪闪发光。
  几只栩栩如生的鹿,仿佛随时从裙子上面跳出来。
  “绵绵来了,这是顾财神爷。”
  “顾老弟,这是我六丫头。”阮富充当起气氛调节者,直接给他们彼此介绍。
  从阮绵绵进院子,一步步往屋子里走的时候,顾瑾言就注意到了。
  小丫头穿的这一身,想不看到都难,这身裙子衬得她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的散财童子,功德满满。
  “我之前见过六小姐。”
  阮绵绵抬头,冲他露齿一笑,娇滴滴地道:“顾叔叔好。”
  顾瑾言一愣,未说完的话顿时就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我只比六小姐大六岁,你还是——”他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再次开口。
  不过不等他把话说完,阮绵绵又轻声细语地打断了他的话:“爹总说孩子要嘴甜,我身子不好,也就嘴甜这一个优点了。顾叔叔不愧被乘坐财神爷,看着一点儿都不像二十岁的人,反而十分老成。我头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与我爹一般大呢,在绵绵心里,你与爹都是很厉害的人。所以您二位才以兄弟相称的吧。”
  顾瑾言的面色一沉,这丫头在嘲讽他长得老!
  这已经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了,他长得虽然比正常同龄人老成了些,但是眼前的阮富都四十了,他有那么老吗?
  “哈哈哈,我们家六丫头从小嘴巴就这么甜。你顾叔叔说是上回见你,也没能给你一份像样的见面礼,这次补上,才特地把你叫过来。”
  阮富可是真高兴,心底暗自夸赞阮绵绵不愧是亲生的。
  从商的人,可只有一个顾瑾言被称作财神爷,传说他弹无虚发,只要看中的生意都是稳赚不赔,而且一本万利,现在阮绵绵把阮富与他相提并论,那还真是够他开心的。
  顾瑾言的嘴角抽了抽,对于阮家人不要脸的程度,他的心里又有了新的见识。
  他手一抬,身后站着的郭涛便双手捧上一个长方体的盒子,容量看着不小。
  阮绵绵抬起双手想去接,结果手一沉,“啪”的一声,那盒子就直接摔到地上去了。
  好重!
  有东西“咕噜噜”地从盒子里滚出来,阮绵绵定睛一瞧,不由得轻吸了一口气。
  一只兔子,一只绵羊,还有一条狗,都是赤金打造的,亮得瞎眼,跟男人拳头那么大。
  “啊,对不住您。”郭涛立刻把三个小动物捡起来,一一放回盒子里。
  他脸上歉意满满,心里一直在嘀咕自家大爷,怎么就跟个女娃娃一般见识呢。
  连夜找的上海滩大师做这些小玩意儿,重得很,正常男人拿着都费劲儿,更何况一个女孩子,就是为了看六小姐出丑呢!
  阮绵绵拿不动这么重的东西,最后就放到了桌上,盒子打开,里面拍了一整排金子做的十二生肖,逼真至极,而且重量那么大,肯定是实心的。
  阮富眼睛一亮,这做工连羊角上的纹路都刻得一清二楚,可见其珍贵之处,而且这么多金子,还真是体现了财神爷的豪爽之处。
  阮绵绵看的比他更仔细,十二生肖的所有眼睛,全部都是用宝石或者翠玉做的,比黄金珍贵多了,千金难求。
  顾瑾言从盒子里把羊拿了出来,指着那一对眼睛道:“我听说六小姐是属羊的,这羊眼睛是从明代皇后的一对戒指上挖下来的,还望六小姐不觉得这见面礼磕碜了。”
  他的嘴角带笑,眼神里透出几分狡黠的神色来,似乎是欣赏够了阮绵绵方才的窘态。
  当然他在最后半句话上加了重音,显然是对上回阮绵绵嘲讽他吝啬一事耿耿于怀。
  “哎呀,顾老弟这说得是什么话,太贵重了,赶紧拿回去,六丫头年纪小压不住这些玩意儿。”阮富立刻客气道。
  他听顾瑾言表明了那双羊眼的特殊之处,才察觉到其他动物的眼睛皆不是凡品。
  羊眼还不是最贵的,那只牛的眼睛最大,纯黑色的玛瑙,颜色十分浑厚,油光锃亮。
  阮富越看越觉得眼熟,一下子想起来这是几日前拍卖会上,顾瑾言拍到了一对手链上的东西。
  那一对手链都是极珍贵,其中每条手链串着一颗硕大的黑色玛瑙,有人鉴定过这是纯天然的黑色玛瑙,还是前朝王爷戴的,当时顾瑾言天价拍回来的时候,阮富还在咋舌,没想到财神爷喜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结果一转脸,他不屑一顾的东西,就被当做见面礼送给了六丫头,而且还只是其中一个生肖的眼睛。
  这么大手笔,果然财神爷与凡人是不同的,阮富自己都心疼得不行。
  阮绵绵不由得在心里轻笑,顾财神爷还真是心机深,十二生肖中,他就把自己的属相用最贵的。
  “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六小姐喜欢便成,送出去的见面礼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况且六小姐之前也送过两匣子东西给我,我这个叔叔可不能小气了。是吧,大侄女?”顾瑾言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而且不过片刻功夫,就接受了自己是叔叔的这个身份,明显是占便宜。
  阮富自然知道阮绵绵送礼一事,现在心底更加美滋滋的,觉得她不愧是自己的女儿,用一盒子金珠换这个,那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阮绵绵看着他那张笑起来的脸,只觉得这人狰狞异常,白白浪费一张好看的脸。
  碍于阮富在场,她自然不好开口怼回去,只能不情愿地点头,做出一副乖巧状。
  本以为顾财神爷出了气,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反正得了这一盒子好东西,她也不算吃亏。
  哪知道有个下人进来禀报,说是四小姐来了。
  在场的人都是微微一愣,阮富见外客的时候,不曾召见,四小姐来凑什么热闹。
  “让她进来。”阮富低声吩咐了一句。
  四小姐身后的丫鬟手里也是捧着匣子的,她一进来就先笑了,规矩地冲他们行礼,姿态柔美,挑不出一丝错来。
  “女儿回来,还未曾拜见过父亲。这几日东西收拾好了,便把带的一些苏州特产送过来。”
  她边说边一一送东西,阮绵绵和顾瑾言也都一份,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阮富得的是茶叶,阮绵绵是苏扇,顾瑾言则是木刻年画。
  “不知贵客喜欢什么,我见这年画挺有意思,就善做主张送了过来,还请父亲和贵客莫怪。”
  木刻年画就放在桌上,阮绵绵认真打量了一眼,惊讶地发现那上面刻得竟然是上海滩的地图,而且还是商业部署的规划简图,这明显是用了诸多心思。
  四小姐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这年画原本是用来讨好阮富,后来临时改了主意转赠顾瑾言,还是明知财神爷在这里,特地送的。
  阮绵绵勾着唇笑了,呵,有意思。
  “六小姐喜欢这木刻年画?”
  阮绵绵只不过多看了一眼,就被顾瑾言抓住了,她简直莫名其妙,方才屋子里的人都多看了几眼,怎么专挑她找茬。
  “还好,木刻年画之前四姐姐也带回来几次,不过这次的显然很有意思。四姐姐真是玲珑心思。”她抿着唇轻笑,不愿多谈。
  “那就送你玩儿吧,难得有六小姐看中的。”他随口一句,就把年画给了别人。
  阮绵绵一怔,下意识就看着他。
  男人面色寻常地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随口而出。
  四小姐面色一僵,哪有当着主人的面儿,就把东西转送旁人的?这分明就是打她的脸。
  “顾老弟可是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苏州的碧螺春茶是出了名的,我闻着味道挺好,你拿回去泡一杯尝尝?”阮富面色也不好,猜不准他什么意思,以为木刻年画是碰了财神爷的忌讳,立刻帮忙补救。
  “六小姐喜欢喝茶吗?”顾瑾言不答话,反而继续追问阮绵绵。
  阮绵绵一脸发懵,她要是再察觉不到这位财神爷是故意的,那她真是个傻子了。
  “爹在问顾叔叔呢,你可别想推给我。”她轻声挡回去。
  顾瑾言点头:“看样子六小姐不喜欢,那阮兄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在场的几人脸色各异,阮富的视线一直在阮绵绵和顾瑾言的身上来回扫着,似乎他们俩已经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阮绵绵的脸色青白交加,这个老男人什么意思!
  气氛诡异到让人窒息,阮绵绵最后是被气走的。
  她跟顾财神爷一丁点儿都不熟悉好吗,这男人却总是一副跟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让她气得呕血,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六妹妹。”四小姐紧跟着她出来。
  “四姐姐。”她停下脚步,等四小姐追上来才一起往前走。
  “六妹妹与顾爷是旧识吗?”
  瞧,方才不寻常的互动,落在四小姐的眼里那就是认定了他们俩之间有猫腻了。
  “只在前几日偶然碰过一次,这是第二面。财神爷脾气大的名声在外,四姐姐不用介怀,像他们这种天之骄子,总认为比寻常人高出许多,爱耍些小性子,四姐姐不搭理便是。”阮绵绵有意抹黑他,什么东西!
  四小姐沉默了片刻,才道:“姐姐可能多想了,但还是要劝你一句,你年纪小,莫要被人骗了。财神爷手里不缺钱,送东西也就是个小玩意儿,他长你几岁,或许就是逗着玩儿。”
  说到这里,她又凑近了阮绵绵几分,压低了声音道:“这些爷们儿的家里定是姨太太不少的,我还听说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就喜欢玩儿年纪不大的女学生,说是嫩草好吃。”
  从四小姐开口,阮绵绵就有些心情不顺,等她凑近了说这几句话,阮绵绵更是脸色阴沉难看。
  “你说得这是什么糊涂话!我身子不好,没上过什么学,倒是四姐姐学识渊博,恰好应了那句年纪不大的女学生。况且四姐姐既知道纨绔子弟不好惹,你又偏挑外人在的时候送礼,我也是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难不成还要玩儿上一出欲拒还迎?你知道的,北平来的爷们儿都喜欢这个!”阮绵绵当场就拿话堵她。
  什么脏的臭的话都敢往她面前说,既要撕破脸,阮绵绵就没有嘴软的道理。

☆、第24章 024 财神钓鱼

  “小姐; 您慢点儿。”春杏跟在她后头; 不由快跑了几步,但是六小姐那两条小短腿就跟小马达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阮绵绵轻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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