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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无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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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不动声色的至她面前见礼,却始终未正眼瞧那司徒翎。
  皇后瞧见她身后乌泱泱的架势,似乎有些尴尬,于是扮作微诧道:“长公主怎的带了这么多人来?”
  长乐端然不动的应道:“前些日子,本宫照着在封地习惯,身边总只带着两个婢女,也不带侍卫,后来有人劝本宫说这样太没有排场,恐失了大晋的脸面,本宫没有法子,这才把排场端着。”
  见她并没有提起秋宴遇刺之事,皇后一直绷着的弦才似放松下来。
  皇后于是满面笑容道:“长公主请放心,本宫今日请了宣平侯及左金吾卫将军司徒翎来作陪,即便有宵小之徒,忌惮着将军的威名想必也不敢造次。”
  那司徒翎也十分配合的来向长乐行礼:“末将参见长公主殿下。”
  长乐抬眸,这才将他打量了一眼。
  只见此人生得剑眉星目,身形也十分高大,行动间带着股习武之人的利落与孔武。
  这样的外貌很容易让人迷惑,难以将其和流连于花丛的纨绔子弟们联系到一起。
  然而他看着长乐的目光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那目光过于直接,还带着挑逗的意味,显得很不安分。
  长乐很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于是只冷冷的应了一声,便绕过他往湖边行去。
  面对长公主毫不掩饰的冷待,司徒翎虽然怔了一瞬,但并没有就此作罢。
  他转身看向正和皇后并肩而行的尊贵女子,唇边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一了衣摆,跟了上去。
  到了舟船上,皇后和司徒翎你一搭我一搭的配合着说话。
  长乐端着茶盏偶尔应上几句,却始终心不在焉的张望远处的湖面。
  这样的气氛实在太尴尬了,她一点儿也不擅长应付,他为什么还不来?
  当司徒翎一脸得意的炫耀着自己身为将军的功勋时,长乐却撑着脑袋,心里有些埋怨顾渊。
  下一刻,她的双眸却蓦地一亮。
  司徒翎此时正讲到两年前自己在御前击退刺客的故事,见她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还以为自己终于让她提起了兴趣,于是前倾了身子,愈加激动的说道:“公主有所不知,当日那刺客……”
  怎料面前的女子却忽然坐直了身子,对着他身后道:“哟,这不是婉妃吗?”
  伴着一阵哗哗的划桨声,一艘扁舟不急不缓的靠近了他们的舟船。
  皇后和司徒翎回过头去,看到婉妃正在舟船中向他们行礼,而她的身后则坐着那位清俊无双的男子,将一架七弦琴侧摆在身边,似乎打算等到了湖心再抚弄。
  “婉妃好兴致啊。”皇后的语调中透着明显的不悦。
  婉妃却端着恭敬道:“今日忽的就暖了,臣妾怕辜负了春光,这才邀顾大人一同泛舟抚琴,不想竟和皇后娘娘有缘了。”
  对于婉妃刻意套近乎的说辞,皇后也不便发作,只能维持的着表面的礼节。
  那司徒翎见了婉妃也连忙起身行礼,一双眼睛更立刻黏在了她的身上。
  长乐无意间看到他这垂涎欲滴的样子,不禁可怜皇后,要谋划也没能找个可靠的棋子。
  寒暄过后,婉妃提出要与他们并至一只舟船中同游赏琴。
  皇后蹙着眉欲婉言推拒,却被长乐先一步道:“正好人多了热闹。”
  “正是正是!”旁边同时传来了附和的声音。
  长乐寻着声音又瞥了一眼司徒翎,果然见方才一直保持沉默的他,双眸登时精亮。
  见此情形,长乐已预感将有好戏上演。
  她正这样想着,眸光移至前方时,却撞上一双幽潭般的眼眸。
  继而那始终优雅而清冷的男子,面容上竟浮现出笑意。
  这一笑犹如阳光照进湖水,将融融春光漾在了水波清许之间。
  长乐有一瞬的失神,片刻后却和着春光,在另外三人并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对他回以更加灿烂的一笑。
  这样背着其他人偷偷相望,有种非比寻常的满足感。
  就好像彼此之间默契的守护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那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始终就只有他们两个而已。
  周遭的一切都在一瞬间隐去,她竟生出一种错觉,今日他们果然是来游湖的。
  只有他们俩人,长乐和子皙。

☆、第45章 游湖

  扁舟缓缓移动,在偌大的湖面上,宛若一片漂浮的树叶随风而行。
  不一会儿,她们就来到了湖中央。
  司徒翎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身为婉妃的林姬身上。
  偏生婉妃又十分的给面子,睁着一双期盼的眼睛听他说那些所谓的英雄故事,到精彩时还配合的鼓掌叫好。
  “司徒将军好勇猛!”
  “那次真是太惊险了!”
  ……
  女子娇柔的声音饱含感情的传来,让司徒翎仿佛飘到了云里,亦不时迸发出爽朗的笑声。
  不得不承认,婉妃懂得适时的表达崇拜,满足那些不时膨胀的虚荣心,对付男人确实很有一套。
  皇后则始终阴沉的脸坐在一旁,偶尔刻意的咳嗽一声,可那聊得尽兴的两人也只是收敛片刻,却又很快情不自禁的变得旁若无人。
  看着眼前高谈阔论的司徒翎和小鸟依人的婉妃,长乐觉得就像看着两个武林高手在过招,从而始觉今日的游湖有些意思。
  眼见着离正午近了,湖中央又没有垂柳遮蔽,被暖阳一蒸,竟觉得有些口渴。
  长乐于是重又端起茶盏,却在未饮之际被那修长的指尖搭着皓腕轻阻。
  她携着微诧抬头,看进一双幽潭般的眼眸。
  此时的顾渊噙着浅笑,瞳眸是难得的温柔。
  他凝视着长乐的秋眸道:“那一盏茶已经凉了,这是臣新沏的龙井,请长公主尝尝。”
  说罢,他就从她手里接过茶盏,顺势将里面的茶倒进了一旁的湖水里,继而重新为她斟上他的茶。
  原本的茶其实还冒着热气儿,长乐明白过来,他是在警惕着皇后给的饮食。
  竟如此细心,这倒显得她自己太过大意了。
  思及此,长乐不禁唇瓣微弯,接过他递来的茶盏,点了点头:“嗯。”
  ……
  阳光投射在帷幔下垂着的琉璃珠上,随着阵阵轻晃,闪烁成星子般的辉光。
  和煦的春风拂过面颊,偶尔摘落一两片桃红的花瓣,悄然撒在桌机上。
  青烟缭绕于香炉,弥漫着怡人的气悉,琴声悠扬,在湖面上一圈圈漾开去。
  长乐全部的注意都在那抚琴之人的身上,眼里既没有旁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也没有始终黑着一张脸的皇后。
  原本仿佛快要凝滞的时间忽然就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就这样也不知过去多久,皇后终于忍无可忍,让划船的太监掉头。
  “时间过得真快。”到了岸边,长乐不紧不慢的起身,叹了这一句,继而侧过身子,拢袖对皇后道:“多谢皇后娘娘的款待。”
  “正是,今日颇为尽兴呢。”婉妃也回过头来,附和着说了一句。
  “二位何需如此客套?”皇后虽是这般应着,阴沉的面色则掩饰不及。
  长乐对此只装作不知,移开目光准备上岸。
  船停在水上难免有些摇晃,她才刚迈了一步,便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颠簸。
  若是失了平衡掉进湖水里,那可就狼狈了。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不知怎的就冒出这样的想法,长乐于是下意识的扶住船舷,准备稳住身子再继续前行。
  正当她欲重新迈步时,一只手却伸到了她的面前。
  长乐下意识的抬头,才发现原来是那司徒翎终于在最后一刻想起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在将婉妃扶上岸之后,又转过身来欲拉她。
  与她目光相触之时,他双眼微挑,似乎在示意她赶紧扶着他上来。
  长乐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于是垂眸又看向那只手。
  他的掌很宽厚,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虎口和掌心都布着一层厚茧,一看就是十分富有力量的手掌。
  不过只是搭把手罢了,就当作是扶着阑干一样,这原本也没有什么。
  理智上虽这样告诉自己,可看着那只手,长乐就是莫名有种抵触,一点儿也不想触碰。
  其实司徒翎亦看出了她的迟疑,可他偏就那么伸着手,仿佛与她进行着无声的对峙,从而挽回他今日那一点儿仅存的脸面。
  僵持了片刻,长乐已经有些动摇,正欲妥协时,另一只手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是一只修长如玉的手,骨节分明的五指匀称而又纤长,肌肤细腻宛若凝脂。
  哪怕只是一眼,她也足以辨认出来,除了温润如玉的顾子皙,再没有人配得上这样的一只手。
  她于是下意识的弯了唇角,毫不犹豫的伸出柔荑,覆在了顾渊的掌心上。
  “小心。”他迅速的收拢掌心,将她拉近。
  上岸的一瞬间,自他袖间透出的琴木香气包裹了她的周身,柔软的鼻息掠过唇边和耳际。
  慌乱间抬头,正跌进幽潭般的眼眸里,她看到深藏在他眸中的温柔笑意。
  那一瞬,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隐去,而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
  终于别了皇后和司徒翎,行至御花园中的某处时,婉妃和长乐还在前行,顾渊却顿住脚步。
  她对长乐行礼道:“到这里就要与长公主道别了。”
  长乐这才意识到,前方的路正好分作两边,一边通向无极宫,一边则去往婉妃的灵犀宫。
  长乐正欲答话,却见婉妃的秋眸忽的一滞。
  寻其原因,她才明白过来,是顾渊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婉妃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听顾渊道:“是要分别了,恕臣不远送,还请婉妃娘娘路上小心。”
  他端着恭敬与优雅说着这些话,婉妃却透着明显的失落,怔怔然应道:“你们也是。”
  说罢,她又与长乐互相端了礼,而后各自离去。
  原想着他是同婉妃一起来的,自然也要同她一起回去,并不曾想他竟选择了无极宫。
  心里明明窃喜,却也只能憋着,偶尔用余光偷瞄。
  因为有许多人跟着,不便相问,也不能有亲近的举动,她只能默然与他并肩而行。
  “公主带来这些人,是不相信臣?”温润的声音却自身边传来。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是只有他们二人听见的低语,表面上则仍旧是不动声色。
  “我信你,只是不想你为了我再受到任何伤害。”她难得在他面前收起调笑,也不抓着这绝佳的机会加以戏弄,只是毫不掩藏的诉说着真心。
  这让顾渊有一瞬的微滞,却没有再继续追问。
  跟在他们身后的浅冬和灼夏刻意放慢了脚步,使得那一行侍卫也不得不拉开与他们的距离。
  在那些人看来,那两人始终只是端然的并肩而行,并没有什么不妥。
  然而他们没有看到的是顾渊脸上浮起的浅笑。
  那总是清寒的面容消融了冰封,如同染上了微阳一般温暖,是何等蛊惑人心的画面。
  此时长乐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两人的袖摆上。
  宽大的袖摆交叠在一起,将袖下的情形笼住,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却是越挨越近。
  在某个不为人所查的刹那,长乐顺势握住了顾渊的手。
  身边的人有须臾微滞,下一刻那只隐于袖中的手将她的柔荑回握住。
  两个人就这样在袖下由双手交握到十指紧扣,表面上却具是不动声色。
  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亲昵,哪怕只是牵手而已,也让那颗心莫名悸动。
  长乐不由的弯起唇角,密睫微垂之际是满面灿烂的暖阳。
  其实若能够一直这么下去也挺好。
  此时在另一边,皇后正满脸铁青的训斥着司徒翎:“本宫同你说的话,都是白说了吗?只要能与长公主联姻,富贵荣华就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哪里还瞧得上林姬这个残花败柳?”
  那司徒翎轻晃手里的折扇,吹得鬓前垂落的发丝翩跹飞扬。
  眼下才不过阳春三月,他就端着这把玉竹骨的绢面扇,俨然不是为了纳凉,而是凸显风度。
  诚然,那一身锦衣配上绢扇,倒果真消解了习武之人的硬朗,添了几分风流之意。
  司徒翎全然不为所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林姬这样的女人可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就算是残花败柳,也颇有些滋味。”
  “你!”皇后俨然已是火冒三丈,愤然拂袖道:“简直是执迷不悟,本宫管不了你,你且等着自己向族中交代。”
  司徒却道:“交待也无妨,长公主那里,臣原本就没有胜算。”
  “你不试怎么知道没有胜算?这一早上你都在干什么?跟皇上的妃嫔眉来眼去!你就不怕被有心人看到眼里,到皇上那里去参你一本?”皇后一改往日里的贤淑温柔,指着司徒翎尖声斥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司徒翎轻勾嘴角,俨然还沉浸在婉妃的曼妙身姿与媚眼如丝之中。
  下一刻他却向皇后倾近了些许,压低声音道:“难道皇后娘娘看不出来吗?长公主心里早就有了人,所以才装不下任何其他的人,无论今日臣是否尽力讨好,无论来的是不是臣,结果都是一样,与其这样,何必浪费时间,不如……”
  “谁?”皇后打断司徒翎,显然只在意他话里重要的部分。
  司徒翎不紧不慢道:“就是顾大人啊。”
  “休得胡言!”皇后怒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顾渊只不过是个宦臣,就算公主喜欢他,也不过只是个称心的玩意儿,还能怎样不成。”
  那司徒翎却连连摇头,折扇轻掩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眸,低声喃喃:“看来皇后娘娘还真是不懂情爱呢。”

☆、第46章 风雨

  接连几天的春光日暖让人们几乎快要忘记了盘踞在长安城上空的云翳,然而紧接着而来的一场骤雨却又在一瞬间将众人拉回现实。
  整座长安城都弥漫着雨雾,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让人不自禁的就陷入到浑浑噩噩之中。
  无极宫中,长乐立在窗前,遥望远方朦胧的霓虹。
  雨打在屋檐上,声音越来越清晰,却掩盖不了丝竹之声。
  那乐声穿过层层雨帘,和着阵阵娇媚的轻笑,与这阴沉的天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长乐知道,那是从灵犀宫传来的带着喜悦的喧嚣,为了庆祝婉妃怀上龙种。
  自从得到这个消息,当今圣上更加将对婉妃的宠幸推至极致,不仅对她夜夜专幸,对她的父兄也是加官进爵,无限荣宠。
  那原本就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便陷入了极度的焦躁,早已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
  忽然一阵烈风骤起,将殿中本就已经孱弱的灯烛熄灭。
  周遭暗了下来,却反而将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凸显出清晰的影。
  “公主殿下怎么站在窗前?顾大人临行前可是一再的嘱托了务必要将殿下照顾好,您这样叫我们如何向顾大人交差啊?”灼夏一面将衣衫披在长乐的肩头,一边细碎的数落着。
  正如她所说,三日前天子突然降了旨,要在千里之外的永平郡修建镇国寺,说是司天监的术士算的,大晋王朝即将有一劫,若能将祭天的寺庙修在位于永平郡的龙脉上,则可以平安度过此劫,保江山延续百年。
  若只是普通的寺庙便罢了,可这次修造的是关乎国运的祭天寺庙,如此一来,身为礼部侍郎的顾渊则不得不亲自前去督建,故而在接到圣旨后便匆忙起身,赶往了永平郡。
  临行前,他自是对长乐百般叮嘱,又还是不放心,便另外对无极宫里的一干宫人都细细交待了一番。
  得了他的令之后,那些宫人们倒是勤勤恳恳,丝毫也不敢怠慢的照着他所说的去做。
  “永平郡是多远的地方呐,顾大人这一去可得三五个月才回得来。”顾渊离开长安远行,灼夏倒比她家主子还操心,有事没事就要念上两遍。
  长乐回过头来,用携着鄙夷的目光嗔了她一眼。
  在一旁点灯的浅冬则忍不住的偷笑。
  正当此时,忽有一阵电光闪过,将整座大殿照得透亮,亦在门窗上映出人影的轮廓。
  紧接着而来的惊雷如同炸裂在头顶,自忽然洞开的殿门外吹来的一阵风,将刚点亮的灯烛再度熄灭。
  灼夏吓得整个人躲在了长乐的身后,惊慌失措的尖叫:“有鬼啊!”
  长乐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见那被风刮开的殿门前确实有一团黑影。
  接踵而至的惊雷照亮了一张惨白的脸和笼着长袍略躬的身子,乍一看还真像是找上门的厉鬼。
  然而直觉告诉长乐,鬼应该是不需要打伞的,可这人却打着,不仅如此,左右还有两个伺候着,一个撑伞,一个提灯,那灯显然也被风吹熄了。
  “长公主吉祥。”随着尖细的声音传入殿中,原本恐怖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长乐示意浅冬重新点起灯,而后对门口道:“这又是风又是雨的,高公公怎么来了?”
  随着身后的一排宫灯被点亮,周遭的一切总算又清晰起来。
  这才看清,方才映在窗纱上的人影并非是错觉,想来是御前总管高公公的手下。
  只是看这个架势,无极宫俨然已经被包围了。
  “这是……”长乐端着疑色上前。
  高公公则早已揣度出她的情绪,不等她发问,便一脸谄笑的解释道:“顾大人料到他离开后长安会有风雨,所以特意嘱咐老奴多关照着长公主,老奴身边这几个有身手的虽然比不得宫里的侍卫,但为长公主效力,稍微挡一点风雨或许还行。”
  “原来如此。”长乐垂下眼帘,顿了片刻,复而道:“那就有劳高公公了。”
  “不敢不敢,天色不早,老奴也不敢多加叨扰,这就告退了。”说罢,那高公公转身离开,却将他带来的那些人留下。
  看着窗户上在电闪雷鸣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人影,惊魂未定的灼夏总算回过神来。
  她一边拍着胸膛一边叹道:“顾大人好威风,竟让高公公顶着风雨亲自跑一趟。”
  长乐又用鄙视的目光嗔了她一眼。
  一直未说话的浅冬在这时道:“不过是些阉人,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们能行吗?”
  灼夏却不乐意了,对着浅冬辩道:“阉人怎么了?顾大人还不是阉人,可比那些所谓的爷们儿厉害多了!”
  对于她们讨论的话题,长乐很是无语。
  她将目光落在漆黑一片的窗上,低声呢喃:“可莫要小看了他们,如今内侍间培养出的这群爪牙,只怕不比禁卫司那群人差。”
  “竟如此厉害!”浅冬和灼夏同时发出惊呼,不约而同的看向殿外。
  此时的长乐却仿佛透过那无尽的黑暗遥望着远方:“眼下可不是耍威风的时候,长安城就要变天了。”
  自她意味深长的话中,那两人亦觉察出异样,立刻将方才的笑闹打住,露出不安的神色。
  长乐在片刻沉吟后对她们下令:“灼夏,你守在宫中,浅冬,你明日一早随本宫出宫一趟。”
  若放在平时,有出宫这样的好事,灼夏肯定要争个先,可看见长乐看似悠闲的表面下透露出难得的严肃,她只是怔怔然的应了,再没有多言一句。
  次日一早,行走在宫苑中的长乐已经察觉到异样。
  原本应该在上朝的大臣们此时却都聚集在议政大殿的门前。
  因为隔得远,无法得知他们在讨论什么,但看这架势,显然圣上今日并没有临朝。
  此外,宫中值守的禁卫司也被换成了为司徒氏所掌握的军队,这是最让人意外和惶恐的。
  长乐不敢耽搁,赶紧往宫外去。
  然而方行至宫门前,她就被值守的士兵给截住了。
  “放肆,长公主的车撵你们也敢拦?”浅冬端着架势对阻拦之人道。
  那士兵头子连忙上前,对着垂了锦帘的车撵道:“今日圣上突发急症,特下了旨,请长公主和各位妃嫔留在宫里侍疾,那圣旨想必还在送去长乐宫的路上,所以长公主尚且不知。”
  虽然是用恭敬的语调说着,挡在门前的士兵却依旧是杀气腾腾,半点儿没有退让的意思。
  “皇上突发急症了么?”长乐微怔,蹙眉沉吟了片刻,最终没有强闯,吩咐随行的人道:“既然御体有恙,本宫确实不该外出享乐,且回去吧。”
  回到后宫禁苑之中,长乐让随行的那些宫人退下。
  浅冬方才挨近了长乐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抱怨:“前日里宫宴还好好的,圣上怎么今日就发了急症?若说让妃嫔们侍疾无可厚非,哪有让长公主侍疾的道理?”
  长乐也不说话,只加快脚步回到无极宫。
  确认大殿周围没有可疑之人靠近,她才拉了浅冬进去。
  直到方才还带着一脸慵懒的长公主,此刻忽然秀眉深蹙,满脸严肃的将隐于袖下的一物塞入浅冬的掌心。
  “本宫是走不了了,你一定要想法子出去,到永安街清明巷尾的茶楼,告诉那里的掌柜,说你是天字一号房的客人,那之后会有人接应,你就把这个交给他。”她迅速的说完这些话,同时握紧了浅冬的手,表现出对她掌中之物的重视。
  浅冬诧然抬头,眸子里都是不可置信。
  通过掌心的触碰,她已然分辨出那物的形状。
  那个东西还是在封地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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