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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无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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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他身上散发而来的酒气确实散了不少,可长乐知道原本那就不是她不想与他接近的原因。
  在他催促的目光中,她不得不略点了点头。
  怎料她才刚给予回应,他就又俯身靠了过来。
  这次他直接倾身上前,作势要将她搂进怀里。
  算起来,这辈子她除了顾渊,再没有被别的男人抱过,因而对于司徒翎身上那陌生的气悉有种本能的抗拒。
  长乐连忙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合卺酒还没饮。”方才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机上的酒壶,于是寻了这个理由道。
  司徒翎微滞一瞬,在咫尺处凝视她。
  见他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审视与怀疑,长乐便又添了一句:“别的也就罢了,合卺酒到底还是要饮的。”
  “长公主说得有理。”司徒翎贴近她耳畔道:“合卺合卺,饮了这合卺酒,才好做真正的夫妻。”
  司徒翎意味深长的说着,到底还是撤开来。
  他转身至桌几边取了酒来,将其中一只杯盏递给长乐。
  “长公主请。”方才的戾气已经荡然无存,但习武之人特有的杀气却在不经意间透过华丽的锦缎袭来。
  幸而长乐在军中早已见惯,于是不动声色的接过酒饮尽。
  见她饮了合卺酒,司徒翎露出满意的表情。
  怎料这一次还未等他开口,长乐就先发制人,一脸不悦道:“你们司徒府真是目中无人,拿些什么东西糊弄人,这样粗鄙的也能拿来做合卺酒?”
  想不到她竟忽然这般吹毛求疵起来,司徒翎被她问得一怔,随即却又微弯唇角道:“长公主教训得是,明日一早,在下便将管家叫来好生责问一番,让他以后务必记得长公主的喜好。”
  这样一折腾,连方才进屋时那不可一世的态度也尽皆消散了,待到意识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就被她使唤了几遭。
  长乐却仍端着一脸的嫌弃,以袖掩鼻道:“难怪一闻到这酒味就头疼,你快去沐浴更衣,洗干净了再回来。”
  司徒翎却再不动,微眯双眼的凝视着她。
  那总是透着风流不羁的瞳眸,忽然变得深沉。
  长乐已然觉察到气氛的变化,却仍假装泰然的催促道:“快去呀。”
  然而司徒翎并没有如意料中的那样发怒,只是紧锁着她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这样的平静反而让人不安,长乐看似毫不在意的表面下也开始起了波澜。
  两人仿佛无声的对峙,也不知过去多久,司徒翎同样变得阴沉的声音传来:“如此费力的拖延时间,长公主到底是不甘嫁给在下,还是在等什么人,又或者……”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两者皆是?”
  就这么被当众说出心事,长乐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惊慌。
  她垂眸,避开他的目光,维持平常的语调道:“侯爷说笑了,本宫都已经嫁入了司徒府,又如何会不甘?更何况……”
  她刻意回避了后一个问题,怎料话还没说完,却被司徒翎打断。
  “不必再等了,长公主等的人不会来了。”司徒翎平静的说着这句话,语调并没有什么起伏,可声音却已彻底跌入冰冷。
  到了这个份儿上,长乐已明白过来为何外面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诚然如司徒翎所说,今夜不会有人来接应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长乐再也没有办法冷静下去。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尽管佯装无知,但神色中泄露的端倪还是出卖了她,
  司徒翎也不同她争辩,竟抱着双臂现出一脸玩味的笑:“有意思,想不到高贵无双的长公主殿下,竟也会有如此慌乱的模样。”
  对于这毫不掩饰的戏弄,长乐瞬时被激怒,掀起眼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面对锐利的眼锋,司徒翎丝毫也没有畏惧。
  此时在他看来,昔日不容亵渎的长公主,如今也不过是一只笼中雀而已。
  如同猛兽玩弄到手的猎物一般,他并不急于一时,只是不紧不慢的说着:“我知道,长公主看不上我,因为芳心早已被一个宦臣占据。”
  “顾大人确实有一副好皮囊,莫说长公主,便是在下这样的男人,见了他抚琴的模样,险些也要生出些分桃短袖之心来,可是别忘了,宦臣毕竟是阉人,并非全须全尾的男人。”
  司徒翎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长乐越来越纤细的神经。
  隐于袖下的柔荑下意识的收紧,甲尖深深嵌入了掌心。
  她感觉到司徒翎再度逼近,而后俯身赋予她耳畔道:“长公主现在还不知道,待到为夫告诉你这其中的滋味,你就会知道,为夫可比那顾渊强多了。”
  灼热的气息喷撒在她的侧脸和颈项间,也彻底的击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冷静。
  “放肆!”长乐蓦的站起身来,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本宫毕竟是长公主,岂容你说用这些浑话羞辱!”
  说着,她便欲推开他冲出门外,不想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他施力将她拉至近前,凶相毕露道:“这并非羞辱,而是为夫与公主的闺房之乐。”
  这“为夫”二字听得实在是刺耳,长乐停止挣扎,脸上露出悲切之色。
  见那一双明媚的秋眸中有晶莹在打转儿,而握在手中的皓腕也实在是纤细,一向怜香惜玉的司徒翎不禁心软起来,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凌厉之气冲着他的面门而来,直取他的眉心要害。

☆、第52章 脱险

  长乐寻得这一瞬间的破绽,毫不犹豫的向司徒翎攻去。
  司徒翎差点儿就要中招,然而他凭借多年习武的本能躲闪,却险险避开这一击。
  尖利的指甲几乎是擦着他的眼角而过,惊得他直起了一身冷汗,也让他意识到这看似柔弱的金枝玉叶果真不容小觑。
  司徒翎顿时被激起斗志,牵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长乐见手上未中,便又从脚下向他攻击。
  这次司徒翎已有了戒备,自然见招拆招。
  两个人就这样在洞房里打了起来。
  一时间战况胶着,不可开交。
  那司徒翎毕竟做了多年的武将,身上功夫甚是了得,加之身形高大,挡在长乐面前就跟竖了一堵墙似的。
  幸而这些年,她常年出入于军营,倒也颇学了些招数,此时以灵巧迅疾与他相抗,竟也能抵抗上一阵子。
  然而司徒翎到底是男子,武功也在长乐之上。
  一开始,他许是抱着同她玩一玩的心态,交战之中只守不攻,可时间久了,发现长乐不依不饶的向他出招,甚至几次都险些令他不敌,这才警惕起来。
  司徒翎已然失去耐心,忽然对长乐予以反击。
  他逼着她连连后退,从桌几边一直扭打到床榻边,而后索性使出蛮力将她压到了床榻上。
  单从力量上来说,长乐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男人的重量尽数压在了她的身上,一只皓腕也被他擒住,拉扯到身边的床榻上扣住。
  她试图挣扎,可费尽力气也是无果。
  在打斗中变得急促的呼吸喷撒在她的面庞,几乎将薄唇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其实在下也不喜欢这门婚事,这长安城里有无数爱慕在下的贵女,又何苦要娶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倒不如与那婉妃娘娘私会,她虽然已是个妇人,可也自有一番韵味与风情……”
  司徒翎果真是醉了,说出的话都毫无顾及,逼至近前的双眸里更是布满迷雾。
  下一刻,那眸中浮现出危险的神情。
  他的喘息也由急促变为粗重,俨然是有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随时将要被释放出来。
  他埋头在长乐的颈项间轻嗅,歆享着她身上温暖的幽香,声音霏糜道:“我只是不甘心,几乎全长安城的女人都私慕着我,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我司徒翎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说着,顿时将其凶狠的本性暴露出来。
  刻意维持的恭敬和怜惜彻底的被他撕碎。
  司徒翎拉扯着长乐的衣裙,一只手探至她的头顶,将那垂着珠帘的凤一把扯落下来,丢到了地上。
  如瀑的乌发在一瞬间散落开来,凌乱的撒在枕席间,像是在风雨中被□□的娇花,惹人怜惜。
  然而此时的司徒翎已然红了眼,和平日里风流多情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知那些贵女们若是看到他这副模样,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他趋之若鹜。
  繁复的金冠钩住了青丝,疼得长乐直皱眉。
  她下意识的咬紧嘴唇,却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她这般凌乱而又不肯屈服的样子,彻底的勾起了司徒翎隐藏在深处的暴虐。
  他将五指插人柔软的青丝,用掌心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将他压向自己,与此同时,他自己亦俯身向前,薄唇追逐着她的朱唇。
  长乐早已无从挣扎,然而那覆盖在红裳下的柔荑却暗地里摸进了袖中,再探出来时,手上则已多了一支金钗,正是她在无极宫梳妆时,把玩的那支。
  她亦曾设想过万一的情形,因而这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条退路。
  若是真的被逼至绝境,便只能如此了。
  顽强的抵抗终于在力量的面前败下阵来。
  喜服的外袍已经在撕扯中散脱开来,将那小巧而又混元的肩头和精致的蝴蝶骨暴露在他危险的目光中,就连绣着鸳鸯文案的小衣都隐约可见。
  不能再忍受这样的屈辱,长乐在他迫近时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手上则握紧了金钗,蓦地扬起,瞄准了司徒翎后颈瞬间失防的命门。
  原本不想走到这一步,必定会带来更多难以预料的麻烦,又或者使自己在漩涡里陷得更深,可即便是嘴上说着不是子皙谁都一样,可面对这近在咫尺的陌生气息,长乐却丝毫也忍不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忽然撤去。
  重新感觉到沁凉的空气,长乐下意识的大口喘息,连忙用双手拉紧衣襟。
  然而那衣衫已经零落,忙乱之间只能堪堪遮住胸口,而双肩和后背却还大片的果露在空气中。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房门在方才的一瞬被人从外撞开,许多官兵冲了进来。
  原本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归了位。
  她抬头寻找裴元,准备问他为何此时才来,却在看见面前的那个身影时彻底怔住。
  那一身浅青衣袍的男子此时恰好立在窗前。
  月光自他身后铺撒进来,亦笼在他的周身。
  银色的月华在他周身浮着浅光,此时的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谪仙。
  他亦紧锁她的双眸,然而一向清冷的面容却失了平静。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正暗流涌动,充满了愤怒和幽怨的情绪。
  他垂下眼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极力克制。
  直到那个清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长乐才敢确认眼前所见并非幻象。
  “司徒翎结党营私、秽乱后宫,如今奉天子之命,将其押入刑部大牢,以待与司徒氏谋逆之案同审。”伴随着顾渊的话,闯入房内的士兵们将司徒翎制住,并押跪于地。
  这时长乐才发现,这些士兵的装束一点儿也不熟悉,显然不是裴元的手下。
  司徒翎怎肯就此作罢,即便被数名士兵同时钳制,仍然不住的挣扎,对着顾渊破口大骂:“你个没根的东西,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也敢来动老子!还不快放开,老子要见左相大人,老子要见皇后……”
  面对那些污言秽语,顾渊如同没听见一般。
  他的目光始终只是停留在长乐身上,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带下去。”
  “是!”那些士兵利落的回应,而后拖着仍在骂骂咧咧的司徒翎离开了屋子。
  屋门再度被关上,吵闹声都被挡在了门外。
  屋子里只剩下长乐和顾渊。
  面对几乎已让他五内俱焚的女人,他终于无需再隐忍。
  顾渊缓步向长乐靠近。
  “长公……”他话还没说完,那原本蜷缩在床榻上的女子似忽然回过神来,蓦地一下从床榻上下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顾渊一滞,随即抬起双臂将她紧紧拥住。
  直到刚才,她也只是想着要如何与那司徒翎一搏,即便有慌张和绝望,也丝毫未生出怯懦的情绪。
  然而此时,分明已经脱离了险境,被这令人心安的怀抱包围着,她却莫名的鼻子发酸,阵阵委屈的情绪自心底升腾而起。
  “子皙,子皙……”她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着他的名,额首轻蹭在他的襟前,贪婪着属于他的气悉。
  拥着他的男子眸光渐渐变得柔软,情难自襟的在她额发上落下轻吻。
  “乐儿……”他贴着她的耳际低喃,微哑的声音里满是疼惜,终究还是将那一声未尽言的“长公主”改了口。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又是这般自责的话语。
  这一次他的语调里透着强烈的心有余悸。
  她无从知晓,当他看着她乘上嫁撵离开皇宫,却又无法阻止,暗中准备这一切的时候,内心是何等的焦急。
  原以为五年的分别,足以令时间冲淡痴恋,可直到她去往别的男人身边,他才知道,深藏于心的那些执念,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意识到这一点,他便不顾一切的赶往司徒府,不仅仅因为她身陷危险,更是因为他无法忍受这心里的煎熬。
  偎在他怀里的长乐没有丝毫的防备,也顾不上原本攥紧的衣襟,连它们再度散脱开来也不知晓。
  原本就半掩着的香肩再度果露出来,温香软玉贴在他怀里,让传入她耳中的心跳增添了悸动。
  尽管已经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马,顾渊却只是将滑落下去的喜服拉上来,仔细的盖住。
  为她笼好衣衫之后,他又觉得那一身红衣刺眼得很,于是褪下自己宽大的外袍,整个的将她裹了起来。
  感觉到肩上衣衫的重量,长乐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情状,稍微撤离开来,却仍停留在他的怀中,羞涩的仰起头来看他。
  方才面对司徒翎的冷漠与戾气已在那双眸子里消失不见,此时与她相视的只有似水柔情,俨然要把她溺毙在那两汪深潭里。
  顾渊轻握住她的双肩,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而后他又抬手,轻抚她的面颊,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艳丽的红唇。
  那唇脂布满她的香甜,还是完美无缺的一层。
  得知她并没有被别人触碰,他近乎疯狂的心才终于稍微平复。
  下一刻,他如同失了魂一般,竟将薄唇移至她的唇畔,而后印了上去,仿佛是要烙上印记,留下他的气息。
  柔情一旦沾染,就会忍不住更加的放纵,他再度控制不住的将她揉入怀中。
  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霸道,长乐并没有反抗。
  她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任由他牵引着向更深处沉沦。

☆、第53章 车行

  两刻钟后,被宽大的衣袍裹得紧紧的长乐随顾渊来到侯府的庭院中。
  她立在他的身旁,目睹着偌大一个侯府从一片繁荣到满眼衰败的过程。
  抄家的官兵匆忙的来来去去,一遍又一遍的从各个屋里抬出成箱的珠宝和数不尽的绫罗绸缎。
  府上的仆从和女眷们何曾见过这样的景象,一个个吓得蜷缩在墙角,嘤嘤然低声而泣。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知多久,抄收的东西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抬,长乐不禁感叹:“司徒翎不过是个侯爷,竟然就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
  顾渊的声音则从身畔传来:“这不过只是冰山一角,如今朝中大臣间已成了风气,不光司徒氏如此,但凡有些品级的,家中都藏着金山银山,哪里又看得到不过数里外的城郊,每日都有饿殍被弃在路旁。”
  长乐诧然的抬头看向他,只见那沉如幽潭的眼眸中浮现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在她的印象当中,顾渊是从来不论国事的,正因为如此,在许多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狐媚惑主的伶人,即便他已经身居高位,也没有区别。
  她久久凝视着他,正启唇欲语,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哭声打断。
  长乐下意识的蹙眉,侧头寻声看去,见到两名宫人装扮的少女往这边跑来。
  定睛一瞧,正是浅冬和灼夏。
  她们二人满脸委屈的扑到长乐近前,带着哭腔控诉:“我们两人才刚进侯府就被人给强行带走,关进柴房里绑了起来,也不知长公主情况如何,真是急死了。”
  浅冬还只是安静的扯着袖子擦拭眼泪,灼夏则攥着长乐的衣摆愈发哭的伤心:“都怪我们太大意,害得长公主受了那司徒翎的欺负。”
  听到“司徒翎”和“欺负”这些字眼,长乐明显感觉到身畔有阵阵寒意袭来,即便不抬头看也能想到,此时顾渊的那双眼眸是如何的阴云密布。
  长乐有些尴尬的咳了咳,连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快别在这里哭了,仔细别人看你的笑话。”
  说着,她又仰头看向顾渊,手上轻拽他的袖角道:“我们回去吧。”
  面对她祈求的目光,顾渊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下来,柔声道:“好。”
  说罢,他便不动声色的于袖下轻握她的柔荑,牵引着她往侯府门口去。
  马车早已候在那里多时,显然他来此之前就做好了要将她接回宫去的打算。
  顾渊先将长乐抚上马车,随即自己也跟着上去。
  灼夏跟在长公主的身后,原本也下意识的准备跟上去伺候,怎料还没来得及抬脚,身后的衣裙就被人扯住。
  她回过头来看,见绊住她的是浅冬,于是抹了抹眼泪,问道:“怎么了?”
  浅冬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摇了摇头。
  灼夏怔了一瞬,很快明白过来,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已经马车前已经落下的锦帘,脸上委屈之色立刻消失不见,双眼登时亮起精光。
  她连忙轻手轻脚的退了回来,朝着浅冬使了个眼色,而后拉着她往后面的一辆马车上去。
  片刻后,马车开始起行。
  因为是夜里,车内的光线很是幽暗。
  长乐依偎在顾渊的身边,心里却是十分的安稳和妥帖。
  顾渊低头瞧见倚着他的人儿眼帘半垂,便顺势将她的削肩揽住,愈发放柔了声音道:“路上还有一会儿,长公主若是累了,就靠着臣歇会儿吧。”
  不想那怀里的人忽然仰起头,睁着一双乌亮的水眸道:“此话当真?”
  这话问得蹊跷,顾渊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长乐却已倾身躺平下去。
  这马车本来不大,软垫上只够一个人横躺着,可顾渊又坐在靠窗的那边,于是她的脑袋就自然而然的枕在了他的腿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渊有些措手不及,整个人滞了一滞。
  长乐却受用的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还得寸进尺的扯了他的一片袖摆来搭在她的身上。
  “天不亮就起来梳妆,可把我累着了。”她自顾自的说着,语调里颇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怎料不经意的动作间,现出了她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金钗。
  于是在她没有看到的瞬间,顾渊的眸子霎时又阴沉下去。
  “这是何物?”直到那同样变得阴沉的遇到想起,她才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
  长乐连忙将金钗藏回袖子里,慌张道:“没,没什么……”
  纵使闭着眼睛装睡,可也能感觉到他紧紧锁着她的目光。
  方才还累得不行,眼下终于身处安全之境,却反而没了困意。
  那目光实在让人心里难受,她无从招架,只得睁开眼面对。
  “别这么看着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带着无奈的情绪说道。
  又怕他不肯相信,她于是攀着他挣扎起身。
  因为身子上没有依托,这样的动作很是吃力,她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却觉到后背处突然横过一条手臂,将她适时的撑住。
  她便顺势揽住他的脖颈,至他近前凝视着他的眼眸道:“真的,你要信我。”
  表面上看起来,她骄纵任性,总是暗中使坏想尽法子戏弄他,可只有她知道,哪怕他的一个眼前,却可以牵动着她的心,任由波澜起伏,无能为力。
  譬如眼下,她便无比有耐性的向他解释:“匕首那些都太容易被发现,若真到了没有退路的地步,我是打算用这个和他拼了的,可是你知道我的,惜命得很,绝不是那般轻易放弃自己的人。”
  顾渊仍只是默然不语的凝视着她,沉如深潭的瞳眸仿佛要绞着她深陷进去一般。
  马车内的气氛因为他的沉默而变得凝滞。
  长乐知道,即便他的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可内里却充满了愠怒。
  虽说在过往的相处中,一贯都是她看起来更加蛮不讲理,可面对顾渊阴沉下来的情绪,她却莫名觉得心焦。
  于是当他从她手里将金簪夺走时,她并没有闪躲,而是顺从的由着他去。
  顾渊握着金簪,将双手绕至她身后。
  长乐有些忐忑的抬眸看他,不知他意欲何为。
  下一刻,她竟发现,如瀑布般倾泻在身后的乌发被他拢成一束,握在了手里。
  而后他便将那一捧青丝认真的挽起,用金簪别在了她的脑后。
  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做得自然而又娴熟。
  整个过程,那一双眼眸都凝视着她,目光则越来越柔软温存。
  长乐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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