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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中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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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那老嬷嬷正端着水走过来,琥珀跟在边上,故意不急不慢的走着,边道,”嬷嬷慢些,别洒了水,”那老嬷嬷虽然很急切的样子,却也不敢就得罪了小主身边的姑娘,只得耐着性子陪着她,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于是就站直了身子向她们皱眉,”怎么端碗水会这么慢。”
琥珀会意,忙从那老嬷嬷的手里接过碗,边急急的来到跟前,惶恐的告罪,”奴婢该死。”
老嬷嬷打开门,在我的眼光示意下,纵然不情愿,也只好端了碗进去,一口一口的喂着韦清荷,动作间牵触到了她的伤口,她疼得浑身发颤,我心下到底不忍,”她虽是犯了事,到底已经受到了责罚,唉,回头我命人送些衣服被褥来,烦嬷嬷多关照她些,”又指一指她身上的伤,”这身上的伤也弄些药上一上吧,所需的银子我一并命人带来。”
那老嬷嬷大约是见有银子可赚,脸上顿时笑出花儿来,连连点头道,”小主放心,奴婢一定好生照顾她。”
再看一眼韦清荷,她想是渴得极了,就着老嬷嬷的手,正大口大口的吞着水,不时的咳呛一下,眼却一直落在我的身上,那里面,满满全是希冀和盼望……
向她点一点头,我扶了琥珀的手,”咱们走罢。”
时近正午,头顶的阳光极好,我的脚步落在落叶上,沙沙的响,走到门口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告诉自己,这个地方我永远不会再来!
回到落霞殿,珍珠正在门口急得跳脚,一见我就忙道,”才皇上赐了菜来,小主不在,送膳食的公公问起小主去向,说这两道菜是从皇上的御膳桌上送来的,皇上还等着问小主喜欢不喜欢呢?奴婢想着之前有人回来取锦垫子时,说小主在御花园里,急忙叫小庆子去御花园找,可是御花园里的莳花奴才说,小主早坐了小轿离了的,奴婢怕小主有事,正想着要不要请那位公公去回皇上,多派人手去找呢。”
我和琥珀对视一眼,一指早就在御花园里折了备好的梅花笑道,”我听说宫里的西北角儿上还有个小园子,那里的梅花开得比御花园里的还好,就临时想着去瞧瞧,”说话间,就见一个太监过来向我请安,并将之前珍珠回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我命琥珀取了银裸子打赏了他,取过两枝生相清雅的梅花交到他手里,”皇上那边儿,你就说我极喜欢那口味,替我敬谢皇恩,并请公公将这两枝梅花带去,就说是我特意亲手折了,以供皇上清赏的。”
这公公得了我的好儿,满脸笑开花的道,”奴才定会好生的替小主将话带到,小主歇着吧,奴才告退。”
我微笑点头,命小喜子送他出去,进屋看时,就见桌子上早将午膳摆放好了,珍珠指着桌子中央的两只白边官窑青边缠枝莲花盘子盖着的碗道,”这两道菜,就是皇上赐的了。”
我拧眉看着那盘子,脸上并无欢喜,只看向珍珠和琥珀,”你们说,皇上赐膳给我,隔壁的那位会不会知道?”
隔壁的那位,自然就是如昭仪了。
不待琥珀开口,珍珠就先苦笑起来,”自然是知道的了,就这两天,咱们屋子前后,时不时有那边的奴才来冒一下的,才常公公带着御膳过来时,连着三个奴才对着咱们这边探头探脑呢。”
听见此话,我心中止不住一阵苦叹,以如昭仪的手段和聪明,她定然早就知道,皇上之所以突然对我来了兴趣,本是那日去她宫里时,半路上被琥珀等人惊动了,半道拐折到我这里的缘故,新仇加上旧恨,只怕她立时要拿来开刀的人,就是我了。
我心中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只好道,”开膳罢。”
皇帝赐的膳,自然是定要吃完的,珍珠掀开碗盖,是一碗清炒枸杞芽儿,并一碗水晶鱼丸,清谈鲜美,味道果然比往日御膳房里配给我的好,我胃口很好,竟将这两碗全吃完了,又喝了一碗茨菰羹汤,这才放下了碗。
珍珠忙端了淡盐水伺候我漱口,盐水清谈,我抿着嘴里等着她递过漱盂时,突然就觉得腹中隐隐的发痛,皱了眉放下水杯,才将口里的水吐出来,就觉腹中一抽,那种痛的感觉仿佛六月里钱塘江的潮水,急速的汹涌澎湃上来,我眼前发黑,颤颤抬手想叫珍珠,喉咙里却有一股腥甜粘腻的东西直冲上来,哇的喷出,接下来,我却已没什么知觉,仿佛整个人都已坠入某种深杳的黑暗中,仿佛幼时安然睡去时沉沉的黑甜梦香。
梦里很温暖,仿佛只一步之遥,便到达了梦幻中的另一个空间,娘和妹妹的笑脸如三月里随风飘摇的柳絮,亲切温和却又那么的虚,我拼命的想靠近,却怎么也靠不近,”母亲,龙井,龙井……,”我喃喃的叫,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灌到我的嘴里,苦涩呛人,我使劲的甩头想要躲开,却有更多的力量强按住我,让我无从逃避……台讽农扛。
正难受得无处躲藏时,我突然被拥进一个极温暖的地方,有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问,”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我怎么也记不起,这是谁的声音。
努力地想睁开眼,看清这人是谁,可眼睑重逾千钧,好容易迷蒙地睁开一线,眼前白茫茫一片,像铺满了弥天大雾,却又在有刺目的光线自雾中透出,扎疼着眼睛,让我看不清前方的情景。”谁,是谁……”
我喃喃地低问,声音细弱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那样含糊不清的声音,对方居然听见了,低着嗓音在耳边道:”是朕,是朕,龚氏,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朕说话没有?”
我意识却又模糊,只觉得有一股极好闻的香味将我围拢,我突然就安心起来,任由自己一点一点的放松,终于,又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屋子里已经掌了灯,珍珠和琥珀哭得两眼通红的守在边上,一见我醒了,忙扑过来惊喜的叫着,”小主,您醒了么?”
我的头涨涨的疼,却依稀想起了点儿什么,”我……我怎么了……”
珍珠的泪又落了下来,”小主中了毒……””中……毒……,”我有些懵,”怎么……怎么会……?”
外殿竟然有太医守着的,琥珀在门里叫了一声,他就忙冲了进来,分明大出了一口气的样子,”好了好了,龚小主终于醒了,”琥珀将丝幔放下,让他为我把了脉,他又是长松一口气,”好了,小主的身子虽然还很弱,可是脉象已经平和,接下来好生调养,就无大碍了。”
琥珀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却向太医道,”皇上那边,刘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回禀了。”
那刘太医很惶恐的样子,”姑娘放心,皇上既严旨命在下竭力救治小主,在下的身家性命就和小主连在一起的了,皇上那边,在下自然知道怎么回。”
第77章 中毒 二
琥珀一边送他出去,一边又命小庆子去回皇上,进来时,她手上端了一碗药。对我道,”小主,喝药罢。”
药汁很苦。是我梦中时的味道,我想不喝,却到底还是一口一口咽了下去,只是喝了碗药,我的身上就出了一层一层的汗。珍珠拿热棉巾给我拭着,一边含泪道,”小主用完午膳。正在漱口时,突然就喷出了一口鲜血,一句话也没有就倒了下来,奴婢们都吓得懵了,还是琥珀机灵,命小喜子小庆子两个,分明是回皇上和请太医,太医来了一看,就说是中了毒……”
我喘嘘嘘的说不出话来,只将目光落在琥珀身上,琥珀的眼圈儿亦是红的,”这是怎么说的。小主中午用的,除了皇上赐的那两道菜,就只一碗汤是御膳房里来的。怎么就中了毒呢,”她抽出袖子里的帕子点一点眼角,又道,”皇上大是震怒,如今这三道菜的经手奴才已经全都被捆了起来,并命皇后严查呢。”
珍珠忙点头道,”是呢小主,皇上对小主可真好,奴婢们给喂药时,小主不肯喝,迷迷糊糊的一直哭,皇上心疼小主,竟然将小主抱在怀里,亲自给小主喂,嗯,小主您知道么?””是,是这样的么?”我有些吃惊,努力回想时,我却只记得那阵好闻的香味,那香味,是了,那是杜衡的香味,是他身上的香味……
我心中却一阵疑惑,若不是早听说了他好~色暴~虐,若不是看见了他对韦清荷的无情,这样的人,我真的要以为是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我没有想到,皇帝很快就来看我,他满脸心疼的将我抱在怀中,摸着我的脸,”你感觉怎么样?”
他这样的温柔,我又有些恍惚,忙垂了头谦卑的回,”回皇上,臣妾好多了,劳皇上费心,臣妾真是该死。”
他握住我的手,”这本不怪你,你不用自责,只是宫中如今竟是反了,一而再的出这样的奸人,朕这次定要查个究竟,绝不姑息了他们去。”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谁,亦不敢问,只能怯怯抬眼,向他道,”或者,并不是什么奸人吧,想来是臣妾自己得了什么病也未可知?”
他眉头轻挑,”你以为朕这宫里的太医都是吃素的么,生病还是中毒都分不出来?”
我很惶惊的样子,”只是,臣妾初进宫来,时日不多,并没有与谁结了怨的,什么人这样恨臣妾,竟要置臣妾于死地呢?”
他抚着我的发,久久沉默,半晌才道,”不过是一个字,妒。””妒?”我大睁了眼,一脸吃惊的样子。
他放我躺好,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忽而站住,恨恨咬牙,”贞妃怀了朕的龙种,就被人下了红花,你不过才被朕升为才人,就被人下了这样重的毒,这一切,除了一个妒字,还能为什么?”
我眼里就有泪下来,颤颤的唤,”皇上……”
他过来,靠在我的身边,”你别怕,朕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我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臣妾有句话,只请皇上恕了臣妾无罪才敢说。”
他拢一拢我的箭,”什么话?””臣妾……臣妾总觉得这个屋子不好,自从住进这里,臣妾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除了,除了皇上在的那一晚,”说到最后一句时,我的脸上已如火烧般的热烫。
他怔了怔,”有这回事?”
我极无奈的样子,点头道,”臣妾只以为是自己初换了新的地方的缘故,然而想起选秀时,臣妾从扬州那么远的地方来到京城,并到住到宫中外园里,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臣妾……,臣妾的心中就有些打结,可是这样的话是犯大规矩的,哪里敢同谁说呢,直到那一天,臣妾在御花园里看花儿,无意中听见假山石子后面有谁在议论说,落霞殿在先帝时……曾经……””曾经怎么样?””她们说,说这里曾经殁过一位贵嫔主子……,皇上,臣妾很怕……,”我仿佛鼓尽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身子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不停的颤栗着,像是惊到了极点。
他抬起我的脸,眼里分明有些疑惑,”是么?”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即又还是摇头,”臣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事儿,又不敢问,只能自己闷在心里,一天一天的熬着,晚上常常不敢睡着了……”
他想了想,就扬声唤道,”来人。”
琥珀和珍珠赶紧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他张口欲问,看一看她二人后,却又摇头,”去找个年级大些的老宫人来。”
我将脸深深的贴在他的怀里,心里却慢慢的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的话他已是信了一半儿了。
从永巷中出来时,我只觉得心中无限悲凉,我发狠这个地方这辈子绝不再来,我亦深深知道,若想不落到韦清荷的这一地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闭的眼睛往前走,无论的如昭仪,还是贞妃,又或者是皇后那边,我都不能等着她们将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时,我再想着如何自保!
是的,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往自己的身上套铠甲,一件一件,坚硬而又紧密,我不能让人在我身上找到缺口,防患于未然,古人这句话,说得真的很有道理。台讽农圾。
是的,那个毒,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不过是几粒蓖麻籽,偷生于御花园一个偏僻的角儿上,寒风吹去了它身上的叶子,光秃秃的枝干上,直剩了几粒未落的籽,在风中瑟瑟的抖。
我分明记得,那日我将它们从枝头上转移到我的手心里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直到那一日,贞妃落胎,裴才人诬陷,如昭仪将我召去飞霞殿,她要我去皇上面前招供说,韦氏曾经告诉我,皇后威逼她去对贞妃下手。
我再怎么样怕如昭仪,我也只能拒绝,这样的诬蔑实在幼稚,太后不会信,皇上不会信,就连我自己,都不能信。
而一个谎言,若你自己先就无法信了,如何叫别人去信。
我只要开了口,我立刻就会死,连带着,龚明月的家人九族,以及,我的母亲和妹妹……
我犹记得当我硬着头皮,以强硬的姿态退出飞霞殿时,我就知道我回不了头,也没有了退路,如果说答应她诬蔑皇后我一定死,那么我选择这条路,就还有生的机会。
找个借口撵了琥珀珍珠几个,是的,我不想牵累到她们,虽说素不相识,却也朝夕相处了段日子,我自己的命运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就好。
逆风不解意,我写下了这几个字,我其实是想给我的母亲我的妹妹留几句话的,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去,然而这是在皇宫里,我是皇妃龚明月,龚明月说的话,如何能传到上官家的人跟前去?
那几粒蓖麻籽被我用丝帕藏在了袖子里,我看着那几个字,脑子里却在想,我要将它们派上什么样的用场呢,我知道宫妃自伐乃是大罪,殃及家人的,那么,我要将它们用到谁的身上去?
我没有想到皇帝会来,他竟然是那样的温柔,贞妃才失去了龙裔,满宫里谁都以为他应该留在庆妩宫内安抚贞妃,可是,他却来了我这里,他说,他相信那个事和我无关。
我记得,在他疲累的沉沉睡去之后,我呆呆的看着床顶的粉色绣花丝幔,我在想,这难道是天意么?
只是那几粒蓖麻籽,我依旧带在身上,我总觉得,它们一定会成为我的护身符,终于,在我今天去了永巷之后,在我看见了韦清荷的惨状之后,我的心内终于变得清明透亮,如昭仪,既然我已经成了你的眼中刺,那么好,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替你拔去。
午膳时,最后的一碗汤内,我不留痕迹的将那几粒蓖麻籽丢了进去,汤味鲜美,我慢慢的将喝到口中的蓖麻籽一颗一颗的咬嚼开,又一点一点的咽了下去,有清洌的微苦蔓延到我的舌尖,我的头渐渐的晕了起来,我知道,我要的效果,达到了。
其实我是很怕的,所以在我能够平安清醒之后,真正松了一口气的人,其实是我自己。而接下来,我只要演一演戏就好,当我听见皇帝说,这一切不过全因为一个”妒”字时,我就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宫中的手段,无非就是诬蔑,下毒,嫁祸等等戏码,一如韦清荷的遭遇,如此,我必须赶在如昭仪有所动作之前,先给皇帝一个印象,那就是,因为他的宠爱,所以我被人嫉妒到不惜冒险下毒置我于死地,有了这样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扎根在他心中,接下来,一切不利于我的言行到了他的眼里,就都成了诬蔑和中伤,如此一时间,谁也伤不到我。
想到我昏迷时,皇帝震怒,满宫皆惊的情形,我埋在皇帝怀中的脸笑得无比畅意!
皇帝自然不会知道我心内的想法,见我久久的将脸埋在他怀中不出来,以为我是因为害怕,他轻拍我的肩,语气轻柔,”你别怕,等找个老宫人来问问就知道了。”
第78章 移宫 一
我轻轻点头,心内依旧在暗笑,什么落霞殿内殁过什么先帝时的贵嫔,不过是我信口胡扯。只是皇宫这样的地方,哪一个角落里不藏着冤魂鬼影,只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谁还能记得清呢。
不过是一会儿,琥珀就领了一位年约五十的老嬷嬷进来,”奴婢见过皇上。”
慕如风语气淡淡,直奔主题,”你可知道。这落霞殿都曾经住过哪几位主子娘娘?”
那老嬷嬷有些楞的样子,然而她很快就回禀道,”回皇上的话。落霞殿在龚小主之前,一直都没有哪位主子娘娘住过的。”
她的话不说我有些急,慕如风也皱了眉,”怎么,难道我朝建立以来,这落霞殿就一直是空着的么?”
我忙跟着来了一句,”是啊,好好儿的屋子,却让它空着不住人,是有什么缘故么?”
那老嬷嬷忙道,”回皇上小主的话,奴婢指的是皇上登基以后的事儿。在先帝时,有一位容华主子住了十几年的样子,后来那位容华主子嫌这里偏远冷清。要求换了别的宫室住,从那以后,这屋子就一直都再没有哪位主子娘娘来住过的,”说到这儿,她偷眼看着皇帝和我的脸色,想想,她又加了一句,”在那位容华主子之前住的谁,奴婢却不记得了。””你没有记错么,果然只是住了一位容华,并且,她后来搬去了别的地方,嗯,并不是……殁在了这里的?”慕如风见我愣愣的样子,以为我不肯相信,转头向那老嬷嬷确定着。
就见那老嬷嬷肯定的点着头,”奴婢进宫后,一直都在紫云宫里当差,奴婢不会记错的。”
他抬手命那老嬷嬷退了,这才转头看我,轻笑道,”你瞧,并不是你听说的那样儿,以后可放心了?”
我以手扶额,口中嘤咛一声,无奈的道,”想来真的是臣妾听错了,臣妾生怕最怕这些,加上一直梦寐不断,也就信了那些话了……”
这样说时,我心内疲软一片,本想借了这个机会要求换个屋子住,好远远儿的离了如昭仪的眼,虽然说,她们姐妹俩在宫中势力强硬,我无论住到哪里都躲不开她的淫威,然而,若能离了她任主位的宫室,我多少能够好过些的呵。
正在我满心失望的时候,就听慕如风笑道,”你若果然在这里住得不安稳,宫里这么大的地方,朕给你挪个地儿就是了。”
我大喜过往,顿时轻声的叫了起来,”啊,是吗?皇上,您……您说的是真的……?”
他见我这样欢喜,也展颜笑了起来,点一点我的下巴,”朕金口玉言,可是会说了不算的?”
我的心仿佛一下子冲到了云霄之上,欢乐开怀至极,瞬间里,仿佛就连呼吸也变得畅游,慕如风怔怔的看着我,他突然就吻了下来,轻声叹道,”明月,你……你真的好美……””啊……呜……皇上……,”我不妨他突然这样,不觉吓了一跳,慌忙将他推开,惶恐道,”皇上,臣妾……臣妾的身子里怕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皇上,这……”
他哈哈大笑,一伸手将我揽在怀中,俯在我的耳边吹着气的问,”你告诉朕,这宫里,你喜欢哪个屋子?”
让我自己挑选宫室?
我心中一喜,从来宫妃住哪里,都是皇上太后皇后等说了算,可是这会子,慕如风居然问我喜欢哪里?
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嘴上却道,”只要是皇上指的,臣妾都喜欢。”
他却摇头,”哎,明月,朕让你说你就说,朕喜欢有自己地的女子,”说到这儿,他竟然伸舌头在我的耳珠上一舔。
我心中咚咚直跳,暗自叫苦,唯恐他不顾我身子正虚起了性子,只得赶紧岔开他的注意力,据实的道,”臣妾喜欢靠近御花园的一处小宫房,嗯,好像是叫做清柳苑的,臣妾最爱那里面的一片垂柳,待每年开春时发了芽时,一阵阵鹅黄嫩绿,仿佛烟拢雾罩,四五月里时,会有柳絮儿随风婀娜起舞,分明就是瑶池仙畔的,”大约是因为太喜欢那个地方,话说到这儿时,我居然有些紧张,唯恐他一口拒绝了我。
却见他微眯了眼,”你……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什么一转一变,心下惶然,只得低低的又重复了一遍,”臣妾喜欢那间清柳苑。”
他的眼内有什么光在闪动,”别人都只爱牡丹芍药的富贵热闹,你却单爱那柳?”
语气里只有奇怪不解,却没有怪责,我顿时放心,娇憨道,”一簇青烟锁玉楼,半垂阑畔半垂沟,其实臣妾也很喜欢牡丹芍药的娇媚妖娆,然而御花园内百花争艳,随处可见,这样大片的丝柳却很少,每日开门推窗,满眼碧绿宜人,到那夏日盛暑之时,只看它们,那心中的烦热也要消了几分的呢,是以臣妾这才想跟皇上讨这样一个便宜,要一个跟别人不同的地儿住着。”
他看着我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别人都说那边无花无草冷清至极,独你知道这丝柳别有的韵味儿,嗯,龚氏,你倒和别人不一样,”说完,他抚掌而笑,扬声道,”难得遇到一个明白它们的人,朕若不成全,岂不是枉顾了爱妃的这一片雅意,来啊,内侍监何在?”
有太监在垂花绣帘边低声的应,皇帝道,”传朕旨意,即刻收拾出清柳苑,明儿一早龚才人入住。””臣妾谢皇上隆恩,”皇帝的金口玉言一出,我呼的深出一口气,心里轻快欢喜,我知道,我虽然还没有挣脱得掉入昭仪的阴影,却终于可以不用再时刻留在如昭仪的鼻息之下了。
我如一只乖顺的猫蜷在皇帝的怀里,而关于圣眷优隆的好处,从没有现在这一刻让我感受至深,我突然想起,贞妃姐妹之所以能在宫中颐指气使,甚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依仗的,不正是君王的宠爱吗?
慕如风见我倦在他怀内不说话,只因为我中毒未愈的缘故,他体贴的扶我躺好,在我耳边轻声道,”朕今天晚上在这里陪你。”
我睁开眼睛,眼里是笑是媚又有为难的样子,”可是臣妾位份低微,皇上在落霞殿留宿,这……不合规矩呢……”
他边解衣边扬声一笑,”规矩是人定的,朕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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