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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沧海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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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道:“木兰?”
霍木兰双眉一敛,阔步上前,拦下江承平道:“舅舅,你这是干什么?”
江承平吞吐道:“我……”转念一想,登时肃然道:“我自然是在这里巡防,以备沈梦来袭。”
霍木兰嗤道:“你还装!沈梦现在明明在前门江边!”
江承平听霍木兰叱呵,亦是变色道:“你这话何意?”
霍木兰道:“江淳昨夜带走秘籍,是受你指使吧?亏我娘还拿你当亲人,处处替你说话,你倒好,竟趁我爹不在,在暗处算计我们!”
江承平脸色乍白,厉声道:“木兰,你休得胡言!我是你舅舅,怎么会算计你们母女?!”
霍木兰话已说开,哪里还管,看他嘴硬,当下劈出一刀便往他胸腹砍去。江承平大骇失色,左肘一抬格挡过来,右拳斜里冲出,打退霍木兰刀背。
霍木兰微一后退,冷笑道:“舅舅,你这伤好得倒快啊!”
江承平不想装伤露馅,一时怔住,霍木兰唇角一勾,又是三刀连环扫来,迫得江承平连步后退,险要关头急急折下一条粗树枝,手腕一晃,树枝从刀刃上擦过,上下连刺霍木兰面门、咽喉。
霍木兰回刀一挡,蓦地变幻招数,使出那日在山崖上对付蒙面人的一招“水中捉月”,刀口一挥荡开树枝,趁江承平回招顿挫之际抢步直上,刀锋横取他腰。
江承平情急之下,自然斜身一避,进而手上树枝一撩,从霍木兰右肘下穿来,戳她左胸。
霍木兰双眸一虚,并不回刀格挡,只猛地后仰一跃,站定道:“果然是你!”
江承平面色骤变,只闻霍木兰森然道:“早在青城出事之前,你便欲暗中加害于我,究竟是何居心?!”
江承平双眉一敛,眼珠转动往左右一看,见四处只自己和霍木兰二人,便也不再佯装,冷声道:“当日杀你不成,算你命大,今日你我二人在这孤岛单打独斗,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言罢叱喝一声,箭步冲来,霍木兰不料其变脸之快,硬是一愣,方挥刀斗来。
他二人武功路数均出自江氏“冷月刀法”,虽一人持刀,一人用枝,但彼此进退之法并无太大差异,故而来回相斗十余招后,仍胜负难分。
庄前江岸叱咤声此起披伏,庄后树林中亦是铿然一片,霍木兰和江承平二人此进彼退,你攻我防,正斗得不可开交,忽听石墙上一声低笑,一人幽幽道:“这般打法,是在当街戏耍,博人一笑么?”
二人闻声大惊,掉头看去,只见墙上一彩衫女人临风而立,搽脂抹粉,唇红似火,一双星眸寒意渗人。
霍木兰惊道:“沈梦!你怎么会在这里?!”
熟料这一分神,江承平暗里飞来一掌,稳稳拍在她后背上,力劲浑厚精纯,直将其打飞向墙上的沈梦。
霍木兰料之不及,立时口喷一口血来,沈梦亦是一怔,甩袖将霍木兰推开,便在这时,江承平趁机溜之大吉,霍木兰摔倒在地,忙道:“秘籍在他女儿身上……快抓住他!”
沈梦闻言一凛,顿挫间江承平又奔出数丈,霍木兰无暇自顾,大声道:“我若骗你必遭天谴!快拦住他!”
沈梦索要秘籍心切,自然也不容江承平逃脱,当下甩袖一飞,身如狂沙,朝江承平掠去。江承平察觉身后风声,亦是不敢怠慢,提气一纵,快步逃走,身形在翠林中嗖嗖远去。
霍木兰伏地喘息,片刻盘膝而坐,匆匆一疗内伤后,立时提刀站起,便要紧追沈梦而去,忽听庄内人声大乱,好似数十余人争锋相斗,四下狂奔,竖耳一听,只闻一人道:“盟主有令,江承平勾结魔教众徒,窝藏青城逆党,特发下绝杀令,拿秘籍,灭千雪——”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感谢陪我走到这里的每一位菇凉,感谢木木的地雷,小沈一定嘿咻嘿咻加把油,争取早日把故事讲完,让两只圆满!QVQ
【捏双腮星星眼状,不要大意的勾搭我吧~
小剧场:大仙寻妻之求食篇——
某荒郊野岭。
夜黑风高下,忽见一条白影从山外嗖地飞来,形似一架坠毁的“灰机”,轰隆一声没进土里。
某只呈“大”字型趴在地上,一动一动,等四处尘灰落定,方泰然自若地爬起身来,掸一掸衣上灰烬,鼻头一动:“哼。”
眼看天色甚晚,某只决定加快行程,他觉得自己很懂星象,便抬头往天幕看去,意欲辨认方位,方便上路。
静观许久,某只认真道:“不见星辰,明日恐有大雨。”
说完忽地一愣,额头青筋一暴:“不见……星辰……”
黑云蔽天下,山风肃肃,吹得一双白袖在山径里飞舞狂掠,然某只并未气馁,他觉得自己不但才学渊博,还坚韧不拔,于是任着性子往山下走去,两个时辰后,来到一条清河边。
某只顿住脚步,高贵一笑:“哼,正好饿了。”
大步上前,指尖头一道厉风唰唰一射,河内立时飞上两条肥嫩的草鱼来,嘭嘭两声投入某只怀里。
某只笑如春山:“乖。”
另外两只:“靠……”
另外两只被插在一根树枝上,烤着热烘烘的火,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熟了!
某只双眸笑似繁星,颠簸数日,虽力劲未消,但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这厢闻得鱼肉飘香,当下取下另外两只来,张开大嘴,连吞带咬席卷一通,片刻——
“啊!”
缺了半边身的两只啪一声坠落下地,某只伏倒在旁,拍着胸部狂咳不止,然卡在喉咙处的那根鱼刺还是一动不动,死死地抵在他喉管口,拼命折磨。
某只眼神闪烁,片刻道:“冷静,我是神医。”
于是某只冷静下来,咔咔哐哐地咳了半天,还是不见成效,心急之下,只好催动内力,低吼一声,将那一根银亮的鱼刺吐了出来。
火苗雀跃外,鱼刺安安静静地躺着,某只霍然起身,拂袖将那物一扫,那物立时灰飞烟灭。
某只抬起拇指,往嘴边残渍一擦:“让你傲娇。”
三日后,某边城小镇。
一只身形摇晃,蓬头垢面地飘进城中,见四处人来人往,登时双眸一亮:“终于看到人了……”低头一笑,喃喃道:“木兰,我可以找到你了……”
某只越想越喜,禁不住加快步伐,一步三摇地赶到街道上,便要寻一客栈处奔去,忽地脚步一僵,鼻孔缩缩:“好香。”
某只侧目看来,只见一家包子铺摆在身边,一胖嘟嘟女童踩着木凳站在铺内,睁大双瞳打量他,忽奶声奶气道:“你要包子么?”
某只神色淡淡,摊手过去:“拿来吧。”
胖嘟嘟蹙一蹙淡黄眉,最后拿着一个包子放在那只大手上,某只一捏肉包,当下往嘴里一塞。
胖嘟嘟惊道:“钱呢!”
某只只管大嚼,口齿不清道:“没有。”
胖嘟嘟哭了:“怎么可以这样?!”
某只一愣,看着胖嘟嘟圆脸蛋上泪水稀拉,忽地一揪:“莫哭……”
胖嘟嘟不吃这套,委顿在木凳上,捂眼道:“呜呜呜……你这坏蛋!你……赔我包子!”
某只不知如何是好,茫然无措地咽下肉包,费力沉吟,忽将鬓边发丝一挽,虚眸道:“我给你亲一口,别哭了,好不好?”
胖嘟嘟倒抽一口气,片刻“哇”一声,哭下凳了。
胖嘟嘟很萌有木有!好想给大仙和木兰写包子啊!花花在哪里,快来鞭策我!~~~ o(* ̄▽ ̄*)ブ
49满江红(五)
霍木兰闻声大骇;一时之间,竟未反应过来,待念及沈梦和云臻暗中联系;以及她此刻现身此处两事,方幡然大悟,明晓自己陷落云臻诡计之中。
思及此处,霍木兰实是恼羞不已,因担心江慕莲在前门遭所不测;当下跑回院中,往江边水榭疾奔而去。
赶回院落;但见石道远处奔来十余人,各自身着绿袍;手配长刀,正是云家堡内众名弟子。霍木兰不欲多斗耽搁时间,故闪身藏于道旁花坛之后,待这群人匆匆走远,方探出身来,朝前疾走。
一路或战或躲,霍木兰突出屋舍,来到江岸边,隔着一排绿柳水榭,但见四处刀飞剑舞,人影闪动。萧瑟瑟和季珩并肩对敌,唐翎和江慕莲一左一右孤身奋战,另有天月教中数人和各派男女斗作一团,杀号声中,腥血四溅,混乱不堪。
霍木兰极力镇定,挥刀上前,一路踢开几个围攻而来的峨眉少女,对着江慕莲和唐翎大喊道:“我们中计了,快走!”
唐翎闻声看来,忽见霍木兰身后射来一支袖箭,忙喊道:“木兰,小心!”
霍木兰耳根一动,听得袖箭飞来声响,忽地腰肢一扭,让袖箭自耳边贴过,继而二指一并夹住袖箭,翻身落地时右臂一送,放开袖箭往回射去。但听嗖一响,袖箭正没入一簇梨花枝后,片刻听得两声惊呼,林后倒来二名唐门弟子。
唐翎在后见同门中人负伤倒地,一时无措,怔忪中忽见后肩一痛,回头看来,竟是被唐采竹生生擒住。
唐翎大惊道:“阿姐!”
唐采竹柳眉紧蹙,神色竟显森然,“翎儿,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么?!”
唐翎厉色道:“我没有,我只是不能容忍这些人滥杀无辜!”
唐采竹知他生性固执,一时难以劝住,当下急切道:“你要帮什么人都行,但魔教中人绝对不能沾染!”
唐翎定定道:“木兰不是魔教中人!”
唐采竹往萧瑟瑟那边一看,质问道:“那她呢?!”
唐翎一时怔住,蹙眉朝萧瑟瑟看去,正见她瘦小背影在数人围攻中艰难周旋,心头忽地一揪,然正担心时分,却忽见季珩劈掌护来,将险象环生的萧瑟瑟揽进怀中。
见得此景,唐翎更是一愣,唐采竹看他魂不守舍,霎时心急愈甚,抓紧他道:“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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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霍木兰一支袖箭双击唐门两弟子后,立时暴露身形,引来更多敌人围攻,其中以峨眉弟子最猛最甚。她知自己伤势并未痊愈,不得蛮力抵抗,故一路能躲且躲,眼见便要迫近江慕莲身后,忽听一声厉喝自脑后响起,斜眸一看,竟见蒋青儿似笑非笑嘴脸。
霍木兰大吃一惊,“怎么又是你?!”
蒋青儿格格一笑,似十分欢悦,“这次看你往哪儿逃!”言罢一剑扑来,霍木兰忙偏头一躲,熟料两月未见,蒋青儿竟剑术大增,这一剑她只避开一半,另半寸剑锋直撩她鬓角,削下一截秀发来。
霍木兰眸色骤然森阴,提刀震开剑刃,往后一退。蒋青儿胜得一招,立时眉飞色舞,把玩着霍木兰那一截秀发,道:“我技术如何?要不要帮你把剩下的头发全削下来?反正你现在没人疼没人爱的,倒不如直接去做个尼姑算了!”
霍木兰脸色一变,然碍于大局当前,只得咬牙忍住,厉色道:“你们峨眉中人就如此不辨是非,甘做云臻走狗,替他横行武林,滥杀无辜么?”
蒋青儿听罢,立时放下脸来,“你少来胡说八道!”双肘一低一抬,握紧剑柄抵在胸前,言之凿凿道:“你舅舅窝藏青城逆党,勾结魔教妖女,已是众人眼见之实,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霍木兰冷笑道:“难怪说女人见识短浅,不识时务,蜀中有你们峨眉派,不乱成一锅粥才怪!”
蒋青儿闻言一噎,气得双眸大睁,便要发作,忽听霍木兰身后飞来一人道:“臭丫头,竟敢辱我峨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霍木兰回头一看,乍见一道白刃自眼前擦过,震来飕飕寒气,忙后仰一闪,站定看来,竟见来人是林笑南。
林笑南双眉一竖,边战边道:“青儿快上!你不是一直想教训这丫头么,今日正好,让师姐来助你一臂之力!”
蒋青儿闻言大喜,昂然道:“是!”
霍木兰脸色微变,树枝横斜之中,但见林笑南剑尖如雨,唰唰乱颤,分刺她上盘近十要害,她欲往后闪躲,却见蒋青儿自后攻来,银白软剑或斜里一刺,或自上一撩,迫得她进退两难,勉力周旋半晌,侧腰、后肩、双臂各处终是被其划开几道皮肉之伤。
林笑南在前紧攻不断,迫使霍木兰无暇兼顾蒋青儿招式,狞笑道:“青儿,上次我教你的那几招剑法是如何的?还不使出来给这丫头瞧瞧!”
蒋青儿这厢已刺中几剑,正是越战越勇,闻言立时大笑道:“是,师姐!”纵身一跃,剑尖狠狠抛开来,瞬时之间,唰唰唰颤动数十余次,飞快地往霍木兰后脑、后颈、背脊等近十处要害杀去,正是林笑南先前所使的那一招“百丈飞瀑”,其中厉害,可远在数丈之外伤人体肤,更别提是这咫尺之间。
霍木兰遭此前后夹击,本便手忙脚乱,加之先前被江承平打中的内伤蠢蠢欲发,更是力不能支,汗流浃背,匆促之间只避开蒋青儿一半招数,便给林笑南狠狠一揪,封住穴道甩在面前。
蒋青儿见势大笑,剑尖一抖,闪到霍木兰双眸前,“霍木兰,你服不服?!”
霍木兰双肩、后背、腰腹已伤口遍布,加之内伤隐隐发作,牵连胸口经脉抽搐,更使她双唇发白,冷汗直冒,听得蒋青儿挑衅之言,只有力轻轻一笑,笑中尽是鄙夷。
蒋青儿见此怒火一冲,她一度嫉妒霍木兰刀法精妙,以往能和云旭、连溢等四处游玩,这厢好不容易逮得机会耀武扬威,却反遭其冷眼嘲笑,自然分外不爽,厉声道:“你笑什么?!”
霍木兰不惧不恼,只淡淡道:“笑你无耻,笑你……无知。”
“你!”蒋青儿脸色乍红,看向林笑南,求助道,“师姐!”
林笑南单手擒着霍木兰右臂,略一思忖,忽道:“青儿,上次在茶楼里,你同我说这丫头毁了杜姑娘的脸,是也不是?”
蒋青儿双眸一亮,大声道:“不错,就是她干的!”
林笑南森然一笑,道:“好,那咱们今日就为杜姑娘讨个公道!”
霍木兰闻言一凛,便要抬头,忽觉面颊一凉,竟是林笑南将剑尖抵在她左脸上,笑盈盈道:“青儿,她割的是杜姑娘的左脸还是右脸?”
霍木兰心头一震,只闻蒋青儿嘻嘻道:“管她左脸还是右脸,像她这种歹毒之人,划个皮开肉绽也是活该!”
自那天在青城山树林中给霍木兰敷药起,她便又开始妒恨起霍木兰莹白细腻的皮肤来,想起若是能在她这白玉般的脸上划上几刀,心头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林笑南向来纵容她这师妹,心想霍木兰左右是死罪之人,划她一划并无大碍,当下道:“好,那师姐替你擒着她,你自己看着划吧。”
蒋青儿闻言大喜,提起剑来,便要往霍木兰脸上划去,忽见她身形一抖,于是故意凝招不下,挑眉道:“哟,大名鼎鼎的霍大小姐也知道怕了?”
霍木兰双眸一抬,定定看着蒋青儿,片刻道:“你敢划我一刀,信不信我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她说得又冷又轻,直让蒋青儿心中一凛,但还是挺起胸脯,理直气壮道:“你敢划杜婉,我为何不敢划你?!”
霍木兰失笑一声,道:“所以……你是想做第二个霍木兰,是么?”
蒋青儿闻声大震,“谁要当你啊?!”
霍木兰盈盈一笑,“你想不想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资格。”
蒋青儿霎时一呆,大怒道:“蛇蝎毒妇,奸贼妖女,谁愿步你后尘?!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霍木兰双睫微垂,但笑不言,林笑南已听得面红耳热,急匆匆道:“青儿,快些下手,这丫头嘴巴厉害得很,别同她瞎争!”
蒋青儿捉弄霍木兰不成,只好作罢,又提起剑来,狠戾道:“我是为杜姑娘讨回公道,还武林公平正义,才不似你这蛇蝎之人!”唰地一声,剑刃划向她左脸,但见霍木兰不惊不惧,不闪不躲,只淡淡看着树下一处。
蒋青儿神色飞舞,眼看一剑刺成,却忽有一道虚浮内劲自林外荡来,须臾之间,将她软剑震得一偏,反在林笑南手背一划。
林笑南登时一惊,撒开手道:“青儿,你这是干什么?!”
蒋青儿也是惊骇交集,茫然无措道:“我也不知道啊!”说话之间,软剑又是一动,朝林笑南面门撩去,林笑南忙提剑一格,厉色道:“蒋青儿,你放肆!”
蒋青儿脸色乍白,慌张道:“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林笑南一剑将她震回去,面色十分难看,蒋青儿不料自己佩剑竟会不受控制,一时之间,正是六神无主,便要同林笑南道歉,那剑竟又琤琤舞动起来,在一道厉风中幻变万千,招招击向林笑南,剑风沉稳,井然有序。
林笑南更是恼羞成怒,火冒三丈道:“蒋青儿,你有完没完?!”跟着舞起剑来,铿铿格挡蒋青儿招式,竟见她不进反退,当下心中一横,动起真格反攻过去。
蒋青儿看她这架势,自然大惊失色,“师姐不要啊!”
林笑南怒道:“什么不要?!我辛辛苦苦教你武功,你竟反来偷袭我,看来是我平日太过纵容你了!”一剑撩开蒋青儿防备,往她面门杀去,蒋青儿下意识横剑一封,熟料这时剑上已无那股内劲激荡,致使她被林笑南硬生生击退数丈。
便在这时,忽见一条白影自林外飞驰而来,其人身形未显,便已将瘫坐在地的霍木兰横腰抱起,进而白袖一展,指尖放出两道阴风射向林笑南、蒋青儿二人侧脸。
激斗中的二人忽觉脸上一凉,抬手摸来,竟见斑斑血迹,霎时一震,相顾看来,同声大叱道:“你竟敢划我的脸?!”当下各人理智不存,只管斗个你死我活,却不见旁侧那白影已抱着霍木兰飘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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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外石道边上花草林立,大树掩映后有一座屋舍,为庄中仆人居所,因地偏屋陋,故而附近并没有各派中人逗留。
霍木兰被那人解开穴道,抱进屋内,本便苍白的脸色更发惨淡,尽量低着头不看他的脸,直到被他轻轻地放在一张小木床上,牵动身上伤口,方低嘶一声,咬唇道:“你怎么来了?”
时近黄昏,日落山头,窗户外藤萝密布,大树耸立,故屋内光线十分黯淡,沈未已恰又逆在夕暮中,眉眼轮廓全是一片暗影。
霍木兰不禁抓紧身下床褥,原本一腔话消失无余,头低得更深。
沈未已定定看着她道:“这话该我来问你。”
霍木兰微微一震,咬唇不言,沈未已眉峰紧蹙,将她的脸一点一点抬起来,质问道:“你凭什么一走了之?”
霍木兰被迫抬起头来,正撞进他那微虚幽邃的双眸里,感觉似有利刀在心头割动,她能看到彼此的心伤与痛楚。
沈未已恨恨地看着她,因日夜跋涉,原本风逸神采变得憔悴不堪,声音亦沙哑如麻,重复道:“你凭什么?”
霍木兰胸口一酸,避开他道:“我不用你管。”
沈未已双眉一敛,不可置信,霍木兰推开他道:“我不用你救,也不用你……骗我。”
沈未已厉声道:“我何时骗你了?!”
霍木兰极少听他斥责,当下心中一震,便要往后缩去,却碰到伤口低嘶出声,沈未已脸色一变,想起她还受着伤,一时之间又气又恼道:“该死。”探出手来,将霍木兰抱进怀中,更不停顿扯下她衣衫查看伤口。
霍木兰挣扎道:“你干什么?”
沈未已箍筋她,不容分说道:“别动。”拉开衣襟,但见她臂膀、后背数道划伤,更是面染冷霜,用力呼吸一会儿,方稳住心绪,环目四顾道:“这里可有伤药?”
霍木兰被他抱得甚紧,脸贴在他胸膛上,费尽力气才探出头来,负气道:“没有!”
沈未已双眉一蹙,看着她道:“那便忍着。”言罢大手一动,将她衣衫干干净净地扒下来。
霍木兰看着自己袒胸露臂,不着片缕,大惊道:“你住手!”伸手去推,反被沈未已搂起来往怀里一送,霍木兰半坐在他大腿上,又羞又恼,口不择言道:“沈未已你这混蛋!你放开我!”
沈未已全然不理,只管撕她衣衫,霍木兰急得欲哭,大骂不休,沈未已气得面色铁青,扳过她的脸来,往她唇上用力吻去,恨恨道:“我就混蛋了,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惹毛自家夫君是没有好下场的,尤其是傲娇闷骚款夫君!( ̄︶ ̄)/
50满江红(六)
霍木兰脑中一轰;被他吻脸色胀红,将要窒息。这吻霸道而严厉,一丝一点都带着警告意味;不再似那天在日出时的温柔与缠绵。
霍木兰嘤咛出声,呼吸越发急促,费力扭动脑袋意欲躲开他的热唇,却反被按住后脑,往床内一推;稳稳地抵在墙上。
她大吃一惊,探手抓住沈未已双臂;红唇在此间被他攻占开来,一番席卷。沈未已半跪在她身前;捧着她的头,吮吸许久,方将这灌注着气恼、不安、委屈的吻缓缓放轻下来,缱绻流连,耳鬓厮磨,小心地用舌尖抚平之前粗暴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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