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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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合掌，只各自看着他们“偷笑”。

　　“……”褚青鸾大约猜出他的意思，面上显出一愣，随后是满脸的羞涩。

　　“子恭不要胡说，大皇子千万不要介意。”

　　说是对沈千珉说，刚瞟到他大概而已，便慌乱的错开目光。

　　望着看，到真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子。

　　沈千珉立即拱手朝向她的脸。

　　“能与长清公主互与知音是我的荣幸，就不知能不能有这个机会。”

　　刚说完，门外被咚咚叩响几声。

　　继而是须子恭身边人的声音。

　　“王爷，周大人正急着寻您。”

　　“是吗，这我给赶紧见他一趟！”

　　须子恭一面答着话一面乱着心神的往外走，像是突然想到的赶忙回头补充道。

　　“姐姐，劳烦你替我招待一下大皇子，我去见了就回。”

　　说过不及褚青鸾再言，人已经出了房里，来到院里。

　　而她和沈千珉两人在须子恭走后反而沉默了，少顷，是沈千珉先开口。

　　“好些了吗？”

　　“嗯。”褚青鸾知道他问的是先前的伤立刻腼腆应了。

　　随后，又半嗔怒的言道。

　　“大皇子即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沈千珉见她娇俏可人，再有须子恭的意思，心一紧说道。

　　“青鸾妹妹你可知我的心意？”

　　“…不知。”褚青鸾的一犹豫给了沈千珉希望，即刻语气急迫起来。

　　“青鸾妹妹，虽然我不及其他皇子优秀，但这绝不折贬我对你的真心。”

　　不想却在说完后，得了褚青鸾的“推辞”。

　　“大皇子的心意实在让青鸾惶恐，青鸾……”

　　沈千珉以为她要拒绝，赶紧打断了她的话。

　　“青鸾只需说对我的心意是否也是如此？若是此后我必将万般珍惜，若不是…我便从此绝了心思。”

　　听他说完，褚青鸾有少许沉默，之后，像是下定决心的说道。

　　“…青鸾的心意与大皇子所述一般真。”

　　“当真？”这次顺利的让沈千珉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听到褚青鸾又言。

　　“可惜我的质子身份，恐怕是无缘与千珉哥哥的。若我能做魏国，哪怕褚家就好了。”

　　“这个无妨，只要青鸾妹妹心意不悔，我自有办法。”

　　沈千珉不是大话，是早在他打上褚青鸾主意时，便与母妃设想了应对。

　　一时间难掩得意，褚青鸾第一次见他露出不谦逊的笑容。

　　……

　　当日下午，兆君好不容易得了许可出府，就听到身后人的声音。

　　“你别走，你是兆太医的女儿？”

　　





第37章　引诱


换平日听到这么一句，兆君是绝不会理会的，还有可能匆匆快步走开，可今天不同。

　　这声音，熟悉的让她心颤。

　　猛的一转身，果然是棱角分明，凛然英气的二皇子沈千琼，顿时慌了手脚。想欠身却又腿软，刚歪去身子，被沈千琼适时扶住。

　　“小心！”

　　关切的话之后，半个人折入了他的怀中。

　　兆君心里突的一惊，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弄成个大红脸。再对上他的脉脉秋波，眉梢眼角的笑意，立刻不可控的被他蛊惑，生出几分不该有的奢望。

　　他难道对她，难道他心仪她？堂堂的二皇子喜欢的是她！

　　正想着，沈千琼突然俯下身唇沾上她的唇。

　　兆君瞬时紧绷了身子，随着嘴上动作的由浅至深，她渐渐的眯起的眼带出份迷离。

　　而就在这时，沈千琼却突然放开了她。

　　避开她的眼睛，声音听的慌乱。

　　“抱歉兆小姐，我一时唐突了。”

　　站直了的兆君不知该用什么接他的话，有些心虚的绞起手指。刚刚温热的鼻息感到现在都让她敏感真切，甚至仍渴望那柔软的触感。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偷望了一眼再没表态意思的沈千琼，兆君觉的自己该走了，才转身，手突然被沈千琼拽住。

　　“你好美，我从第一次见就喜欢上你。”

　　“。。。。。。”兆君听后先是心里一紧，随即突突的像要跳出来。失措的瞬间，那股温热的触感又吮吸上她的唇。坚实的胳膊则用力揽上她的腰间。

　　“嫁给我做皇子妃如何？”

　　沈千琼嘴离开了，可手在腰上的力度不减，小声的喃喃一字一字听到兆君耳中，落在她的心上。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欣喜万分，但又不懂该怎么面对。

　　沈千琼看着她忽的手上一顿，之后松开勉强笑道。

　　“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兆小姐此后只当没遇到过我好了。”

　　说过，颓然的就要走。瞬时换作兆君急着抓上他的手。

　　“二皇子。”

　　“兆小姐难道。。。。。。”转回来的沈千琼霎时变作了满脸喜意。

　　兆君叫住沈千琼反不知如何说出口了，犹豫间见他眼中的闪亮似乎在一点一点的褪去，立刻心有不忍的攥紧了他的手。

　　“其实，其实小女和二皇子心意一样。”

　　“真的吗，白白害我担心了许久。兆君，我可以叫你兆君吗，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兆君的下巴被他的指尖挑起，可是她羞涩的根本不敢看他。

　　“二皇子只管叫小女兆君。”

　　小声说完，沈千琼立刻接上了她的话。

　　“你知道吗，你永远想不到我有多喜欢你。”

　　“小女。。。也已仰慕二皇子许久了。”

　　兆君烧着耳根的话引的沈千琼的声音更柔。

　　“嗯，今日不早了你先回家，改天我让人传消息给你，咱们再聚。”

　　兆君此刻被迷的恍惚，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虽然不舍还是转身走了。

　　待她离开，从树后走出来的雪松微微撇嘴，恰被沈千琼看到个正着。

　　“你是奇怪本皇子会喜欢她？”

　　虽没有直视他，还是让他心里一惊。立刻上前拱手。

　　“属下不敢揣测主子心意。”

　　继而望到沈千琼不屑的笑了。

　　“记住，女人就是个玩物，要对付一个愚蠢的，借另一个愚蠢的去做好了。”





第38章　良配


自从褚青鸾与沈千珉的“互通心意”，二人之间的亲近关系与日深厚，虽算不得日日进宫得见吧，但两三日一次总是有的。

　　褚青鸾思来想去，与其与沈千琼险中求“生机”，倒不如试试沈千珉这条路。退一万步，就算是最后落得嫁给沈千珉，也总好过再待在大秦宫里被魏国忌讳强。

　　只是这样就给留在大秦，暂时回魏国，回褚家无望了。

　　另一边，她与沈千珉与日俱增的关系也被“传”到赫连绮那里。

　　听完上柏报的，赫连绮还没说什么，决明先急了。

　　“魏国公主不能和秦国大皇子！”

　　她是需要配殿下的好不好，她万一怎么了殿下怎么办！

　　可上柏却不以为然。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天造地设怎么不行！叫我看来，还十分的合适呢！”

　　话音落，赫连绮突然开口。

　　“你觉的他俩合适？”

　　决明听了，也不管赫连绮看的是上柏，就赶紧抢话。

　　“不合适，属下觉的他俩没有一丝合适！”

　　赫连绮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的话，即刻又对上柏说道。

　　“我不方便出去，带她见我一趟。”

　　刚脱口，即时又改。

　　“不，算了，你们不用管了。”

　　说过转身，丢下他们便往屋舍走。

　　决明有些摸不清头脑，想问上柏，而他只是一笑，转身去了赫连绮走的相反方向。

　　当晚，褚青鸾想了会儿白天的事，刚要吹灭蜡烛，就见窗扇一晃，一个身影出现在她房内。

　　像是怕她叫出声，先捂住了她的嘴。

　　“几日不见，怎么还是这副傻样子。哦对了，最近听说你走近了一个更傻的。”

　　赫连绮说的很不在意，调侃的口吻真如在说笑话。

　　一松手，获得自由的褚青鸾立刻退到了桌子后面。

　　“你突然来我这儿想干什么！”

　　警觉的眼神让赫连绮有些受伤，但他显现出来的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紧张什么，我不过听了个关于你的笑话，实在忍不住想找你求证一下。”

　　说着靠在窗棱旁，转而笑道。

　　“我早说过沈千珉不是你的良配，要选也该选沈千琼。”

　　他的表情让褚青鸾莫名心里不舒服，沉默了下，静静道。

　　“那里有那么多的良善。我要的无非一个可走，又不必太费劲儿的路。”

　　言过，将眉一轩。

　　“再者，不要总对我这副口吻，我也没必要听你的。”

　　“你会后悔的。”

　　赫连绮依旧淡淡，褚青鸾越发因他的神情感到刺痛。

　　“这话还是留在我后悔后再说吧。”

　　说过还不算，即刻又补充道。

　　“还有既然我已经改道而行，咱们的合作也就到此止了，你请回吧。”

　　她原以为这样说了心里会痛快，没想到说后更不舒服了。

　　这次轮到赫连绮沉默，许久缓缓言道。

　　“你就那么急着嫁人吗？”

　　褚青鸾听了心里一颤，却表面肃穆了神色。

　　“我是急着找个安全容身的地方。”

　　“那种地方很容易，你不一定非要找沈千珉。”

　　赫连绮说这句时已经将目光直视向她，褚青鸾对上的瞬间错开了。

　　“那找谁？非给找沈千琼，还是可以找你？”

　　自嘲的说完，一抹她都没意识到的伤情在眼中划过。

　　“你觉的容易，我觉的万分天险，无路可循。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你走吧。”

　　说是让赫连绮走，自己却转身朝们走去。

　　就在这一刻，赫连绮霍然站直了身子，强硬的将她牵住。

　　“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便不再拦你。但要是有那么一日你这条路走不通，我会帮你走其他的路。”

　　褚青鸾感受着他指尖的微凉，心颤的发疼，但还是使劲儿将手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

　　“谢了，你没真下毒我已经很感激了。”





第39章　互不知晓的心意


褚青鸾的话让赫连绮下意识扫过她手腕，之后眯起了眼睛。

　　“若我说我是真的下了呢？”

　　语气之真，让褚青鸾顿时僵了表情。

　　紧接着就见赫连绮大笑起来。

　　“开玩笑好吗，你的傻劲儿比初识时更有过了。”

　　言过，望着褚青鸾仍没有开口的意思，继而又说。

　　“你的那个好弟弟呢，他没有拦着你？”

　　提到须子恭，赫连绮心里莫名的又不舒服起来，忍不住眉头微皱。

　　紧接着听到褚青鸾的厉声。

　　“用不着你管！”

　　不知怎的她心里也同样不好受，具体为什么说不上，总之见了赫连绮这副漫不经心、不在意的神色就是烦躁。

　　“你！”

　　赫连绮下意识要顶回去，可最终软了气势。

　　“照顾好自己。”

　　他言过便离开，褚青鸾猛的一慌，待扑到窗口时，早已只剩下满院的寂静了。

　　瞬时一股让她怕极了的孤独席卷全身，腿不支，跌坐在地上。

　　她窗户上方的屋顶，须子恭在那里待了多时了，不仅听到她与赫连绮的对话，更看清楚她在赫连绮走后的反应。

　　他一心能来到她身旁，到底是晚了吗？

　　她也许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赫连绮的心意，他却不能将亲眼见的视而不见。

　　他可以不介意她心里有谁，可她呢，她愿意这般的和他一起吗？

　　一时间他想了许多，即时离开了褚青鸾住处，往流华宫宫外去了。

　　没多久，赫连绮突然在他面前现身。

　　“想说什么便说吧。你跟我一路，不就为和我有话说？”

　　等了稍许，见须子恭只看着他不支声，嘴角微提。

　　“是你促成的？”

　　须子恭对褚青鸾有心思，若不是他做的，他绝不会让他们有后续的亲近。

　　“嗯。”须子恭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像是在下什么大的决心似的，停了会儿才郑重点头。

　　他之后，赫连绮紧接着接话。

　　“沈千珉狠心比野心太还大，不是良善。”

　　“我知道。”

　　须子恭回答时语调低落了不少，却不是因为他说的内容，而是眼前的赫连绮让他控制不住的又想起褚青鸾刚刚的落寞。

　　赫连绮在他这一句后突然声音轻快起来。

　　“你压根就没想他们成。”

　　他果然只是想借沈千珉帮她造一个可回魏国的由头。

　　他真是糊涂，他早该想到她怎么会看上沈千珉！

　　“事事难料，两个人表面般配，但两国身份都太特殊，一时不可能成，而这一时就有太多的变数了。”

　　须子恭看他的反应，心里估算着他现在大约也如褚青鸾一般，尚没意识到自己对对方的感情。

　　不过赫连绮真动情比不动情更让他不好受，立马错开了他的目光。

　　赫连绮没有在意这些，衡计了下，皱出了眉峰。

　　“总归会对她影响的，为何不选择你自己这条路让她走，那样岂不于你于她都是好事吗？”

　　“她想要的是回魏国，而不是我。”

　　须子恭说着歪过头，并没让他看到自己自嘲的冷笑。

　　“不过是个借力，选你和选沈千珉有什么不同。”

　　赫连绮虽这样说，心里却急转的一片大好，即刻又听到须子恭说道。

　　“她不愿意的事，我是绝不会勉强她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

　　两话之间几乎没有停顿，说过之后，到都沉默了。

　　





第40章　舍不下


少顷，须子恭先开了口。

　　“是吗，这不正中了你的下怀。今晚一趟，只怕更让她对你割舍不下了。”

　　他不是没有手段让她转心意对他，但他对她做不出来。

　　赫连绮直视他一会儿，微微笑道。

　　“你即看的出我在演戏，为什么不对她揭发了我呢？”

　　“那是因为。。。。。。”须子恭即刻脱口，却在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什么？因为这场戏中的几分真意？呵，大约更多是因为她心里不察的那份根种的情意吧。

　　他会守候她，但不包括干涉、打扰她，只要她真的愿意，他甚至可以帮她实现，他要的唯有她好。

　　正这时，被赫连绮逼上一句。

　　“因为什么，因为她对我动了真情？她只怕和我一样是有目的的‘出演’而已。”

　　他们有太多的相似，所以他清楚他们都同样不可能会轻易的倾付深情。什么情深意重，不过是隐了一层薄情寡义而已。她的身边是这样，他更是这样！

　　“冷暖自知吧。”须子恭不愿多与他解释，紧接着淡淡的说道。

　　“你有酒吗，我陪你饮一次如何？！”

　　清风萧萧，引的身上一颤。

　　赫连绮借着月光望他，映照下的侧脸宁静而出尘。而他眼睛则更是清湛莫测。不禁再次萌生出要不是各为其主，他必会欣然结交的想法。

　　可惜了，他们注定是日后战场上的劲敌。

　　一夕恍神后，粲然笑道。

　　“好，去我那里，我让上柏将窖里的几坛都搬上来！”

　　。。。。。。

　　御书房内，沈兴刚撂下朱笔，就见季公公步子有些怯意的进来。冷然说道。

　　“他从流华宫回去了？”

　　“嗯，魏国的琅琊王又进去了。”季公公一面说，一面下意识的朝正收拾墨盒的赫连慕雪看了一眼。

　　沈兴却不介意，抱肘往往后一仰，继续道。

　　“你是说他进了禁苑。”

　　季公公知道沈兴越平静着表情心里就越起伏，不禁更不安了。借给他添茶深吸了口气，送了上前。

　　“嗯，派去的人说他虽跟着的不近，但也看清了是琅琊王的眉眼。”

　　这句之后，季公公明显感到四下发冷，即刻见沈兴站起身往赫连慕雪身上凑去。

　　“怎么办？他好似不安分起来了，朕又舍不得除了他。”

　　声音温柔，却让人听的阴恻恻的。

　　赫连慕雪神色未变，用美目回头一扫，扶住沈兴含笑。

　　“是除了还是留下，还不是皇上的一句话吗？”

　　沈兴对她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看着她将眼睛微微一眯，捏了捏她的手。

　　“朕知道有个女人他舍不下。”

　　“可惜不见得能看得上他。”赫连慕雪依然像是说别人的事，十分的语气轻松。

　　沈兴松开她，端起季公公先前放桌上的杯子，慢慢啜了一口。

　　“你说朕等他们的感情再深一些，然后让朕的皇儿娶了那女的，再在宫里设一处宫殿专门给他们住，让两人得见却不能在一起怎么样？”

　　赫连慕雪像没有听到，优雅的舒动了下手臂，抱怨道。

　　“皇上什么时候去妾身的宫？妾身实在困顿不堪了。”





第41章　借力


沈兴的手往前一伸，瞬时抓住赫连慕雪的胳膊将她扯到怀里。

　　手指触到她的腰，滑动在她的肌肤一路向上。在摸到她脖子时，突然钳住她的下巴。

　　“你说你是该庆幸自己和他长了张一样的脸呢，还是该不幸？”

　　“妾身只欢喜能遇到皇上。”赫连慕雪依旧神色未变，甜美笑着摸向他的腰带。

　　沈兴哈哈大笑，放开她下巴，拽住她的手。

　　“那就替他承欢朕好了！”

　　之后猛地一撕扯她的上衣，雪白的皮肤露在了外面，眼里瞬时升腾起欲望。往后一推，就着书案吻了上去。

　　季公公一看这架势，赶忙悄声退出去关紧了门。但也不敢走远，只照经验让一个小太监去取一套赫连淑媛的衣裙来，自己则在门外等候着。

　　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沈兴甩门走了出来。谁也不看，径直往殿外去。

　　季公公一把夺过衣服，努嘴示意小太监跟着，而后亲自进了屋里。

　　这是沈兴交代过的，凡是淑媛侍寝，都不允许有除了他之外的宫人伺候。

　　当然了，也不能有其他人伺候，因为样子太惨了。

　　皇上待淑媛根本就是折磨。每次之后，除了穿上衣露出来的地儿无恙，其他没有一处不伤了的，可淑媛却还主动引着皇上。唉，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娘娘，奴才要不给您传一下太医过来？”季公公突然注意到她不仅满身触目的淤青，手肘处几道滴血不止的伤，赶忙皱起眉问道。

　　却见赫连慕雪只是将旧衣服上扯下一条布缠上，而后穿上新衣站起来。

　　“公公去歇歇吧，我该回宫了。”

　　淡淡的话止住季公公的焦急。

　　“是。”应过一声，站在了原地。

　　赫连慕雪每走一步，身上的痛楚就重上一分，可她没有停下，也没有显露，依然高贵优雅的出了大殿，往宫外走去。

　　比起阿螭受的耻辱，她这点又算什么呢。国破家亡时她作为姐姐救不了他，唯有如此削弱些沈兴对他的火气与折磨。

　　这一夜几处无眠，再清晨又一切照旧。

　　褚青鸾刚开房门立刻迎来须子恭姐姐，姐姐的“围绕”，不过沈千珉虽是他“推给她的，话里话外却不涉及分毫，全部都是关于褚家人。

　　“姐姐长居宫里，恐怕对家里人的了解还不如我呢。”

　　“褚老太爷自致仕后一直身体硬朗很有闲情，褚府后院的花草都是他亲自打理的。时常还在府中举设文会、酒会。姐姐的父亲相较内敛，推了朝中的高官，只一心做个修书。不过姐姐的母亲最喜欢热闹，听说在京城的女眷中很有名望。”

　　“姐姐的四个弟妹，其中三个嫡出的文采皆都斐然，一个庶出胜在憨厚，大妹妹从前年起就一直被评为京城第一美，照我看，才不如姐姐好看呢。”

　　。。。。。。

　　褚青鸾本不想多理会他，但听着听着专注起来。第一次有人肯给她讲这些，她的家人们，她最亲最亲的血脉至亲。

　　听了这些，她越发迫不及待想和他们真正在一起相处了。

　　看她的神色越来越认真，须子恭嘴上没停，眼中一瞬而过对她的心疼。他想抓住她的手告诉她，她不孤单，他其实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但最终只把手握成了拳。

　　与此同时，宫外的兆君正无聊的在屋里闲坐，窗户外突然掷进来一样东西。

　　兆君一惊，拾起来看是一方包起来的帕子，在里面卷的是颗珠子。

　　展开再看，帕子上果然写着字。

　　静女其姝，俟于城隅。珠之为美，贻之美人。

　　这？兆君读过《静女》，立刻猜出这改编后的意思。虽然帕子上没有落款，还是瞬时浮想起二皇子沈千琼的模样。不禁心狂跳了起来。

　　二皇子果然对她。。。他身为皇子，母族尊贵，若是真能嫁他，他日他登基大宝，她岂不就是皇后娘娘！就算退一步不成，她至少也是王妃！

　　憋气了这些年，她终于等到翻身的时候了！

　　心里激动，冷不丁一起身，碰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