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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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过，那孩子再次抢话。

　　“上学可以明事理，因为我要，我要保家卫国！”

　　刚说完，决明噗的一声笑了。立刻引来上柏对他狠瞪一眼。

　　紧接着传来赫连绮的声音。

　　“你可知什么才是保家卫国？”

　　“当然知道，就是国家对我好，我就加倍对国家好！”

　　





第62章　嫁给我


带着稚气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让在马车的四个人同时愣住。尤其是赫连绮，这些年他在大秦宫里忍住的那些“耻辱”，何尝不是因为夏国对他的抚育、父皇等的厚爱，一切为了蛰伏复国。

　　“你是哪里来的。”

　　脱口的话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本以为他会说个县乡的地名，没想到他却咬紧嘴唇沉默了。

　　好一会儿，就在谁也没准备等他答了，突然再开口道。

　　“我是夏国人，虽然国家没了，我也是夏国人。”

　　这句话再次引的在场的人震惊，要不是亲眼看到怎么也不会想象得到会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的。

　　褚青鸾清楚赫连绮的过往，想到他此刻必将会激动，犹豫了下，将手放到他指尖掐入坐垫的手背上。

　　“上柏，带他去医治，好了便让他上学。”

　　“你说话可算数？”

　　孩子赶忙问的话被小吏打断。

　　“当然算数，这位可是太守夫人。”

　　“他们都说是你让办的官学，我信你！”

　　孩子接下来说话的表情，让褚青鸾想起了远在大秦宫里的沈千瑾，一别许久，不知道他的病好些了吗。

　　赫连绮也猜到她是想起了沈千瑾，立刻在心里将刚收到的关于沈千瑾死的消息压了下去。反手攥紧了她的手。

　　。。。。。。

　　大约又过了五六日，官学已经正式开课，一个个被人见了厌恶的流民，此刻已经衣冠整洁、郎朗诗词的成为了安平郡的亮点。

　　很多闲来无事的老妇人，还搬着凳子去官学外听读书声。

　　到再后，一些安平郡的平民也多有打听想送自家孩子入官学读书的。

　　赫连绮眼见褚青鸾来后一个月安平郡民风、吏治的变化，面上欣喜，心里感激。

　　这一日早归，专程备了她喜欢的菜肴去了她的房间。

　　二人从这几日的配合，谈到安平郡未来的治理，再谈到诗词歌赋、志怪人情。谈的欢畅的同时，酒也不知不觉下了一杯又一杯。

　　都醉有七分时，赫连绮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青鸾嫁给我吧。”

　　褚青鸾立刻眯着醉眼，用另一只手指头戳他。

　　“说什么胡话，我们不早就成亲了。”

　　“我是说真正的嫁给我，我们做真夫妻好不好？”

　　要说之前两人对对方的感情还是各自朦胧，经过这一个月的亲近接触，早已化作浓烈的爱意，不过是差一个戳破窗户纸的举动。而赫连绮此刻的话，无疑是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见她虽醉含羞，再也没忍住，俯身将她横抱起来。

　　一夜迤逦，褚青鸾只觉的自己骨头都要散了。再看那个心满意足躺在自己身边笑着看着自己的赫连绮，立刻掩住被子。

　　“骗子，你的伤早就好了！”

　　要是真还虚弱，昨晚怎么可能。。。羞死了，真是要羞死了！

　　“鸾儿是怎么看出来的，为夫怎么不清楚？”赫连绮故意说着，手已经深入她的被子里去捉她的手。

　　怎么看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让她说的出口！

　　褚青鸾脸红的发烫，往被子里钻的更深，却在即刻被赫连绮抓住胳膊整人拽出来，抱入他的怀里。





第63章　婆婆驾到


“我对你的心意从来不敢骗你。”

　　赫连绮说完，将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

　　褚青鸾似乎感到那里有一团暖热，暖的她突然想哭。曾几何时，她终于不再是孤独的一人。

　　扎在他怀里的头在他衣襟上暗蹭下眼角的水润，一字一顿。

　　“是吗，要是你那日变心一定要告诉我！”

　　“绝不会有那么一天。”

　　赫连绮像是怕怀中的人飞了，抱的更紧。

　　再后来的两个月，安平郡越来越被治理的平稳，而他们的感情也越发的你侬我侬。

　　直到一日突然来了个人。

　　“我在你大哥那里住的不舒服，以后就住在你这了。”贺兰可不容反驳的厉声说完，目光打量起褚青鸾。

　　“娶亲的事你闹的荒唐，人到还可以。”

　　褚青鸾早在贺兰可入府前就得到了传报，知道眼前站着的雍容妇人就是她的婆婆，赫连绮的亲生母亲，大夏国曾经的皇太后。

　　赶忙在赫连绮开口前，对贺兰可欠身施礼。

　　“青鸾见过母亲。”

　　可贺兰可并没有对于她其他的话，微点了下头，便去看自见她脸色便不太好的赫连绮。

　　“不要忘了你为什么来这，及你大哥、你姐姐做的牺牲！”

　　牺牲？

　　他曾经的那三年就不是牺牲了吗？

　　赫连绮虽心想，面上却没表露，即刻十分恭敬的施礼。

　　“儿子一刻都不敢忘！”

　　声音很大，将站在旁边的褚青鸾都惊了一跳。

　　贺兰可很满意的颔首，之后摆摆手。

　　“嗯，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当日贺兰可独自吃饭、独自在房，并没有再见他们。

　　安稳到第二日，突然在褚青鸾早上对她问安时将她留下。

　　“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阿螭娶你的原因。但你既是他的妻，就有责任帮他。”

　　不知怎么回事，褚青鸾深知婆婆说教媳妇是正常，却为她还算平常的话引的心慌。好久不得见的心悸病也好像犯了。

　　贺兰可将她不说话，继续又道。

　　“我不知道阿螭有没有将他复国的事和你说了，现在有一份姻缘十分有利他成大事。我来这也是很大程度为了促成这事。”见她听了还不说话，微微提笑。

　　“是赵宏的女儿赵今月，王然刚死赵宏便拿下大秦一半朝堂，能和他结亲直接关系到他日后帮谁。所以不管你的意思，这亲必须结成！当然你也放心，撇开你公主的身份，哪怕你只是一个平民、贱民，我也能保证日后府里你的地位。”

　　褚青鸾猛然觉的眩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贺兰可见了不但不怜悯，反而皱起了眉头。

　　“好了，亲事随时都可能定下日子，你这就下去带人收拾准备新人的住处吧！”

　　褚青鸾也记不得自己究竟出来前行没行礼，只觉的现在心如火烧。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回自己的房间。便一直等着巡视大坝的赫连绮回来。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熬过这每一寸时间，好不容易挨到天昏暗终于等来赫连绮回府的消息。





第64章　呕吐


可当褚青鸾第一刻赶到赫连绮书房外，却先听到贺兰可的声音。

　　“你大哥已经和赵宏提过娶亲的事，他没表态却在随后将赵今月送来了，人还在路上，明天一早就会进城，你亲自去接一下。”

　　“是。”

　　赫连绮这紧接着的一声是，将褚青鸾所有的希望都击碎了，心里不是火烧，而是万箭穿心！

　　前个还和她说着永无二心，恩爱无双的人，毫不犹豫的就要求娶别人。

　　虽然她见惯了几女共事一夫，但她却接受不了他此刻不犹豫的绝情。

　　回去的路比她来的时候漫长且艰难，她不容易的刚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口，就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公主！”刚好出来想去寻她的红绡吓了一跳，赶忙跑近了扶住她。

　　等她止住不再吐了，又赶紧说道。

　　“奴婢送公主歇下就去请大夫！”

　　“不用了。”褚青鸾将她拉住，摇头的动作让红绡想起了曾经在大秦宫她露出的落寞。不，是比那时还要甚上千倍百倍。

　　她不敢问发生了什么，只伺候着一步不敢多离。

　　当晚赫连绮没来房里，而是传话在书房歇下了。褚青鸾在决明走后冷笑，是害怕她问吗？

　　回来静了一静，她想的也多了。

　　按贺兰可的话，王然已经死了，那就意味着大秦也将要和魏国开战了。她前世不知夏国后裔想复国的事，也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现在想想，还不如就过了前一世呢。

　　她到底是孤独一个，不可能指上一个。

　　第二日赫连绮因大坝裂缝的事要去察看，没有亲自去迎接赵今月。当然，临走也没有来见褚青鸾一面。贺兰可昨日就传话让她以后不用早上问安，她靠在床头直到天亮透了才下来。

　　正当红绡因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未进食的事快哭了，贺兰可派人传话让她准备准备中午参加欢迎赵今月的宴会。

　　就在太守府里，还专门做了请帖，红底金字的放在桌面上，刺眼痛心。

　　呵。。。新人还没进门，她已经沦落成个“外人”了吗？天大地大，果真没有她的安处。

　　“奴婢，奴婢将这个给他们丢塘子里去！”

　　红绡说着就去拿帖子，她昨天在公主睡下后细细去打听，老夫人的下人们竟连一点遮掩都没有，说的还那么眉飞色舞，都把她家公主置于那般了！

　　可惜还没碰到，就被褚青鸾摇头止住了。

　　“拿两片红参给我含着，应该能去一趟的。”

　　她不是想要示威，而是不想被别人轻看。就算是她和赫连绮缘尽了，她也不想让人怜悯。她不需要。

　　心里虽然这样想了，可中午宴中看到那位赵今月一次次与赫连绮羞涩的传着秋波，贺兰可一次次有意想让他们一起的举动，还是刺激的她心痛不已。

　　终于忍到宴会散了，褚青鸾又一次吐了起来。吐后人便昏睡。

　　满腔愤怒的红绡在见到赫连绮站在窗外几个时辰看着褚青鸾后，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我要为河岸的事外出两日，你好好照顾夫人。”





第65章　带我走


不等红绡开口，赫连绮已经转身走了。

　　到天亮透后，褚青鸾在红绡的搀扶下，靠着床头由赫连绮交代的大夫诊脉。反复按了几次，大夫突然跪倒在地上。

　　“恭喜夫人，是有喜了。”

　　红绡想笑，被褚青鸾脸上的漠然止住了，赶忙挥了挥手示意大夫出去。

　　“红绡，我想独自待会儿。”

　　想留下的红绡愣了下，暗叹了一口，退了出去。

　　如今的情形，还是让公主静一静的好。

　　啪！

　　门被从外面合上了。

　　褚青鸾缓缓低下头，用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这里面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吗，可他来的是多么不是时候。

　　她呀，早就该在前一世就死干净了，如今又白带来一个人受罪。与其与她一起在这里“受罪”，还不如。。。想到这稍顿了下，控不住的伤痛上涌。另一手的匕首松开了又握紧。

　　对不起，我只能带你一起走了。

　　离开独自的手颤了下，就在直接刚刚触碰到匕首的一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姐姐！”

　　“啊？”褚青鸾下意识回头，须子恭也看清了她手中的匕首。一闪而过心疼后，满脸都是见到她的欣喜。

　　“我因犯错被皇兄生气赶出魏国，就想混进来见姐姐一面便去边陲游历，没想到真的得见了！这么久，姐姐有没有想过我？”

　　褚青鸾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了会儿猛地抬头。

　　“子恭，带我走吧。”

　　离开这，永远的忘记这里，再不为赫连绮的一切喜怒哀乐！

　　“姐姐说真的？”能说出这话，说明她至少不想死了。须子恭不禁提起的心放下了些。不过同时袖筒中的手紧紧攥起。虽然是赫连绮的人通知的他消息，但不代表他会原谅赫连绮为了把戏做真，不惜瞒着她对她伤害。

　　“嗯。”褚青鸾这次没有犹豫，坚定无比的点头应声。

　　于此同时，决明拼死赶到赫连绮身边。见到他的帐内只有他和上柏二人，立刻跪下道。

　　“殿下！王妃怀孕了！”

　　怀孕？！

　　赫连绮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不过他片刻之后又坐下了。

　　“我知道了。”

　　说着，继续处理公文。

　　决明焦急，赶忙又进言强调。

　　“殿下！王妃怀孕了！要是现在再不去拦她就和琅琊王走了！”

　　“让他们走。”轻飘飘的几个字，只有赫连绮清楚说出口有多么的艰难，可他别无选择。

　　他不会娶赵今月，但现在的局势他没有能力护她在身边周全。要说起初让她离开他还有稍许犹豫，在知道她怀孕后，他必须让她离开。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们母子做的。

　　对不起鸾儿，相信他，等着他，一旦他有了保护他们的能力，他一定亲自接他们回来。可现在我们都需要忍耐。

　　。。。。。。

　　又两月，边陲的一处小镇新开了一家酒铺。酒气香的可以飘满半条街，但凡喝过的人再忘不了这味儿。只是因为这里贫瘠、穷困，每日并卖不出多少。

　　店家是一男一女，起初大家猜着他们是夫妻，但后来听到男的几次叫女子姐姐，才知道他们是姐弟。





第66章　思念


后来还有一个事听让当地人好奇，就是那女的渐渐显怀，却不见其夫。又过了几个月，女子生下一个男婴，名叫褚忆。

　　她那弟弟喜的和什么似的，就是镇里所有当父亲的也没有他宠孩子。人们闲谈都说虽没父亲，但有个好舅舅。几家没有许婆家的姑娘，还偷偷找媒婆打听过他。查不出家世是小事，每一门亲事都被他婉拒了。

　　在孩子满月那日，采购回东西的须子恭一进门就看到褚青鸾放到桌上的纸。

　　是一份定酒大单，上面洒逸的字，不难猜出是谁。

　　褚青鸾沉默，便陪着她沉默，突然见她一起身往门外去。

　　“我去酿酒。”

　　既然这话，就是接了呗。她到底还是忘不了他的。

　　边陲小镇离着安平郡很远，决明快马加鞭还是用了近一个月才将酒放到赫连绮面前。

　　还没尝，他已经闻出是那日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喝醉的味道。

　　决明只觉的这酒打开后味道熟悉，并没有赫连绮想的“深”，见他沉思，赶忙开口道。

　　“殿下，王妃给小殿下起名褚忆。”

　　“是吗？”淡淡的说过，头不抬的对上柏说道。

　　“上柏，都放到窖里吧。”

　　上柏没吱声，绕过决明后，端起桌上的酒坛就走。

　　决明只等也紧跟着出去。

　　在他们都走后，赫连绮才敢抬起他早已泪流满面的头。

　　再等等，再等等，他已经有了少量旧部呼应，赵宏也十有八九的会和他合作，只要再有一个契机，他们便能一家团聚。

　　鸾儿，你给孩子单名一个忆，是否也同我每日锥心刺骨的思念你的一般思念我？我好想你，千百万次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你们面前。

　　转眼又是两年，在褚忆满两岁的时候，褚青鸾开店门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倒在外面的少年。再被须子恭搬进店内清洗换衣后，她惊喜的认出他就是那日非要闹着上官学的少年。

　　但这份惊喜存在的时间很短，霎时被担忧代替。

　　他从安平郡来这，难道安平郡出事了？！

　　须子恭立刻看出她的心思，赶紧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没事。可她就是不能真放心，一直在床边坐到少年醒来。

　　“太守夫人！”

　　少年第一句话让褚青鸾心抻了下，随即摇了摇头。

　　“我已经不是了，以后也不要再那样称了。”

　　少年听了大惊，立刻挣扎着起身说。

　　“怎么会，太守夫人。。。。。。”

　　话没说完，便被须子恭带着寒意的眼神吓住，缓了一会儿又说。

　　“能不能让我留下？”

　　大约是怕拒绝，扎着头不敢抬头，只敢偷看。

　　“我会干好多事，我现在上了官学，我还会算账。”

　　褚青鸾本想直接拒绝，但他让她再次想起了沈千瑾，忍不住柔声脱口。

　　“为什么想留下来？我现在并不富裕。”

　　声未落，引的少年连连摆手。

　　“我不为那些，因为你从前对我好，而且是第一个肯和我温柔说话的。在得知你可能去了边陲这里，我就拼命的往这来！”





第67章　我来接你们了


“好孩子，留下来吧。”再次说话的不是褚青鸾，而是须子恭。

　　他很少又欣赏的人，但这孩子算上一个。只为他这份真心的难得。

　　褚青鸾还想回绝，但迟疑了下，没有说出口。

　　从此少年便正是和他们一起，他说他只记得逃难前家里都叫他小瑶，褚青鸾便让他跟她姓叫褚瑶，称呼她为姐姐。

　　褚瑶很能干，起先褚青鸾只想让他帮着照看褚忆，没想到他不仅全揽了照顾褚忆，还抽出时间帮他们酿酒。

　　自从褚忆满月那次起，每隔两月都会来那样一个大单。褚青鸾起先还犹豫，到后来都接了下来。

　　时光飞逝，如此又过了四年。

　　这一日满六岁的褚忆独自在后门外玩耍，突然一辆马车停在他面前，而后下来个陌生男子，望着他愣了会儿神，随即缓缓走到他身边。

　　“褚忆。”他一身华贵却没有一点架子，蹲在他面前温和说道。

　　几个闲坐屋檐下，一直看着褚忆长大的老者不由看着他惊奇。

　　“你怎么会认识我？”褚忆待他一点没有惧怕，歪着头随口一句。

　　同跟着赫连绮来的决明已经快哭了。

　　“小殿下他是。。。。。。”哽咽的还没说完，被上柏摇手打断了。

　　没想到褚忆看看他这样再看看上柏，回头望赫连绮的时候突然哭了。

　　赫连绮战场上都能平静的脸顿时有些慌乱，伸着手想去给他抹泪，又怕他这些年拿刀剑磨出的茧子弄疼了他的嫩脸蛋，干脆一把抱住了他。

　　闻声赶出来的褚青鸾刚好看到赫连绮背身抱褚忆的情景，以为是坏人的赶紧上前，不想对上的是自己这些年心心念念的那张脸。

　　褚忆看到褚青鸾哭的更甚，褚青鸾却手足无措的呆在原地。

　　“鸾儿，我来接你们了。”

　　七年了，虽然她日日夜夜思念他，但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是那样的不真实。

　　这时，听到褚忆的哭声晚她一步来的褚瑶也来了。他认得赫连绮，见状挪蹭到他和褚忆身边，趁赫连绮松开褚忆站起来，将还挂着泪珠子一脸迷茫的褚忆拉到自己身边。

　　“走，我带你去街头看戏法！”

　　褚忆最喜欢的就是那些类似幻术的东西，立刻变的兴高采烈。待他们走后，赫连绮走向了褚青鸾。将她往怀里一塞，褚青鸾再也控制不住的泪珠一粒粒的往他胸膛上落。虽然温度只是温热，但却如炭火般灼着他的心。

　　“原谅我，从今起我再不会允许自己让你们离开。”

　　她感到恍惚，他何尝不觉的这还是做梦。七年间，几千天，但凡做梦就只做和他们一起的梦，睡醒了梦也碎了。冷冷的床上再没有她的影子。

　　他多少次想找来见见他们，哪怕只是偷偷的。可他不行。

　　王然死的突然，沈兴性情大变，他的一举一动都受沈兴监视，若他来这肯定惹他怀疑，那么就可能坏了他的计划，带给他们危险。没有确保万全护的了他们前，他多痛苦都要忍耐。

　　还好，七年后，他终于有了这个能力。





第68章　我想你


“我从没怪你。”

　　说从没有也不对，起先她还是有怪的，后来日子久了，自己也悟出味儿了。她和赫连绮认识不是多年，自诩还是了解他的。

　　他若是对她无情，当年就不会让自己那样顺利的走。

　　那只有一条，当时的情况已经恶劣到他不得不让他们走。她赌了一把他的心意，终于在第七年让她“赌赢了”。

　　赫连绮没有再说话，抱她的力度却加大了。紧紧的犹如上一次怕她飞了那般。

　　。。。。。。

　　再见褚青鸾，赫连绮一刻不肯离开她，她做饭，他就在一旁帮忙，虽然大多是帮倒忙，但就是说不走。

　　开饭前，褚瑶领着褚忆也回来了。

　　见褚忆看到赫连绮要跑，褚青鸾拽住了他。

　　“忆儿，你不一再问娘你爹爹是谁吗？眼前的就是你爹。”

　　“你是我爹？”

　　褚忆一脸不信的看着赫连绮点头。沉默了下，又言。

　　“要你真是，你会带我放风筝、捕鱼吗？”

　　虽然须子恭常会带他去做这些事，但还是羡慕别人能有爹陪。

　　褚青鸾听到这句时鼻子有些酸，急忙扭开头用袖口沾了下眼角。赫连绮心里更不好受，表现出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慈爱走到褚忆身边。

　　“不仅这些，其他你喜欢的我都会陪你。”

　　“真的？！”

　　褚忆的眼睛瞬时放光，主动贴近赫连绮。

　　“我喜欢吃糖，可娘就是不让我多吃，你陪我吃两盒子糖好不好？”边说边比划，即刻又赶紧改口。

　　“不，十盒子，我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