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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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等公主的时候有皇后宫里的宫女请到小间歇坐了会儿，没想到把撂到桌上的斗篷就放了没拿！

　　不及褚青鸾开口，急忙又瞅向她问道。

　　“公主，要不奴婢现在去拿一趟？”

　　“不必了。”

　　褚青鸾轻声说着，心里想起的是刚刚苟皇后为沈千钰整衣折的模样。

　　突然间她想起了她亲娘，那个在她临去魏国时哭的和什么似的女人。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让你去！你是我的女儿为什么我却什么都决定不了！”

　　她虽从小奉旨被教养在宫里，但娘亲才是她最亲的血脉至亲。最真心为她的人儿。

　　可差一点她连娘亲的面儿也再无可能见到了。

　　曾经她多想能在她怀里撒娇，能与她一起嬉笑玩闹，但她与她的只能是每次在宫人的簇拥中见她泪人儿般的远去。她的命从来就不由她，从她被抱养宫中就决定了。

　　人都道她比皇上亲妹妹衡阳公主都尊贵，可又有谁人知道她真实的痛和恨，就像那一生都是她心甘情愿过的。

　　正这时，身后传来一声。

　　“长清公主慢走！”

　　紧接着，一个宫女托着她的斗篷走近到她前面。

　　“太子殿下命奴婢给您送过来的。”

　　褚青鸾立刻示意素叶从屈膝举起的宫人手里取了。刚要说几句感谢的话，突然看到身后不远太子沈千珏的衣角。赶忙径直走过去欠身。

　　“谢殿下。”

　　“无妨，本宫正好也要回东宫。”沈千珏依旧是一副冷冰冰，褚青鸾拿不准他是自个还是尊苟皇后的意思送来的。欠身再起的功夫，像极了沈兴模样的二皇子沈千琼突兀的出现在他俩面前。

　　“太子殿下。”

　　恭敬的话沈千琼说的十分的不客气，看傲气倒像他才是太子。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像是他已是皇上！

　　“见过二皇子。”

　　“见过二皇子。”

　　褚青鸾来不及看沈千珏的表情，同沈千珏身边的人一起朝沈千琼欠身。

　　“免礼吧。”

　　见沈千琼豪气的一挥手，并没有回礼的意思，沈千珏的脸耷拉的更不是样了。

　　“这位是魏国来的长清公主。”

　　褚青鸾没想到沈千珏能为她说话，想起身的一瞬间多保持片刻屈膝的状态。

　　之后，淡笑悬于唇边。

　　“殿下就是魏国褚太后家那个。”望着自家主子什么反应都没有，沈千琼身边的人赶忙小声附耳。

　　沈千琼这才嘴上松动了下。

　　“哦，原来是魏国长清公主。”

　　只是用的仍是不屑的语气。

　　“。。。。。。”当下，不是褚青鸾，倒是太子沈千珏大为不悦起来。不待他再开口，沈千琼抢先了。

　　“太子殿下，为兄还有些事，就不陪着了。”

　　说过，丢下他们俩个便扬长而去。

　　褚青鸾前世只记得沈千琼相似沈兴，豪气非凡。没想到竟是个这般狂傲不好与的。心里第一刻想起禁苑男子那句，“要得到你想要的还是要攀上沈千琼”及那句“对待沈千琼欲擒故纵最好”。

　　他是察觉到这大秦天下已经偏沈千琼了吗？不过这性情恐怕欲擒故纵也不是那么容易。

　　看她还是一派温婉，沈千珏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平了一下气息后错开目光。

　　“走吧，往你宫里的路僻静，本宫送送你。”

　　褚青鸾对沈千珏的话不置与否，只紧跟在已经走到前面的沈千珏后面。

　　一路上沈千珏不说话，褚青鸾也不开口，只有素叶偶尔偷看一眼赶紧又扎下头。

　　走到临近流华宫的巷道口，沈千珏停下了脚步。

　　“本宫还有事，就此与公主告辞了。”

　　听到沈千珏清冷的声音，褚青鸾即刻屈膝。

　　“长清送太子殿下。”

　　沈千珏微微颔首，便直接带人走了。

　　待只能看到远远小小的人影时，素叶凑近了过来。

　　“公主，大秦太子带您如此，莫不是。。。。。。”

　　“素叶你想多了。”褚青鸾立刻打断了她。

　　语气中没有情绪，让一怔的素叶赶紧住嘴。

　　刚刚褚青鸾看的很透，沈千珏虽说有一星半点的流露怜悯，但那绝不是喜欢一个人的表情。而且就算这份怜悯也恐怕只是一时与她同境地才生出的，根本算不得为她。

　　这大秦皇子还真是应了那句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大皇子沈千珉温温如玉，对谁都谦逊平易，二皇子沈千琼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骄横，至于身为太子的三皇子沈千珏则纯属情绪控不得的执拗秉性。记得沈兴一共七子，剩下的最大的不超过十岁，无论如何也不足为虑。

　　想来要让大秦主动让她归魏国，还是要在前三个入手，尤其是二皇子沈千琼。

　　素叶半响噤声，见走到流华宫门口褚青鸾还蹙着眉，以为她是因自己的那句话烦心又忍不住开口了。

　　“公主其实大秦太子。。。。。。”

　　“天太冷，给我去取个泥炉护手吧。”褚青鸾再次打断了她，真心觉的以后要少带她出去了。

　　素叶心里有些憋闷，上前为褚青鸾推门，不想刚推开半侧望见了李嬷嬷。

　　“李嬷嬷。”

　　李嬷嬷没有责怪她冒失，而是看着她后面的褚青鸾，接上了褚青鸾的话。

　　“素叶我房里有一个泥炉还是太后赏给我的呢，你去和红绡找找。”

　　说过，亲自拽开了左右宫门，引着朝她颔首的褚青鸾往房里去。

　　“是。”素叶平日最惧李嬷嬷，立刻应声闪人。

　　褚青鸾猜到李嬷嬷是有意支开了素叶找她有话说，在进屋坐下后，朝旁边抬了下手。

　　“李嬷嬷坐。”

　　李嬷嬷没坐而是焦急了表情。

　　“公主，奴婢只有一句话，是临行时太后娘娘留给奴婢让说给公主的。太后娘娘说，公主既已离开了魏国，其他的一切由公主的心走，不用太拘着魏国的一些。”

　　就刚才，她出宫了一下，没想到竟见到是大秦太子送褚青鸾回来的。立刻就想到太后娘娘这句话了。

　　





第12章　伎俩（加更）


褚青鸾即时悟出话里的意思，不由在心里嗤鼻冷笑。

　　是想说许她魏国皇后的位置不做数吗？前世怎么不见她们说这些，莫不是见到大秦太子对她“有意思”，觉的她还兴许有利用的价值才说？

　　“李嬷嬷说的我记下了，这半天也没见素叶找出来回来，恐怕还需要嬷嬷自己指挥着她们找了。”

　　“。。。嗯，奴婢这就去看看。”

　　李嬷嬷当然知道褚青鸾这是在赶她，也难怪，毕竟来之前那样许诺过，换谁心里都会计较的不舒坦。

　　正要出去，陈嬷嬷端着一个小锅子进来。

　　“李嬷嬷也在呢。”笑吟吟的说过，弯着眉眼的看向褚青鸾。

　　“公主刚回来，正适合喝一碗这类消寒暖身子的。”

　　说着不等她应声，就自做主将盖子一掀开，热腾腾白气立刻扑了她一脸。

　　“上好的羊肉汤，除了驱寒，对脾胃也很有好处。念儿小的时候我就常给她做。”

　　刚说了这一句，突然胳膊被李嬷嬷大力的拽上。

　　“送到就行了，其他的素叶启华她们会伺候的。咱俩一起回去吧。”

　　一面说，一面已经往外去。

　　陈嬷嬷微怒，摆脱着硬舀了一碗，却在递给褚青鸾的一瞬间忽的僵了表情，赶忙变脸顺着李嬷嬷说。

　　“奴婢就不叨扰公主了，公主一定要记着喝，这汤就给趁热。”

　　褚青鸾看出蹊跷却没阻没拦，只小口抿着汤等着宫人传启华姐妹过来。

　　“陈嬷嬷口中的念儿是谁？”

　　漫不经心的随口一句，让启华有些不敢看她。

　　“是。。。是濮阳长公主的乳名。”

　　启颜没注意到姐姐搓着手的脸色，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陈嬷嬷曾当过长公主的乳母，也不知惹了什么事，在公主五岁时突然被李太后遣了出来。后来也没离宫，就一直留在太后身边伺候。”

　　原来濮阳还有这个名，李太后遣去她是觉的她是太后老姑母的人吧。早看着那个李灵儿不是看着的简单，当然简单也不会蛰伏多年生出个皇上来。

　　她既连女儿的乳母都芥蒂是太后老姑母的人，难不成前世她被斩杀于大秦也和她有关系？许给她皇帝儿子的皇后身上流着太后老姑母的血，以她的心思是肯定容不下的吧。

　　看来就是有望回了魏国，除了太后老姑母，这李家人也不能不防！

　　喝过最后一勺，褚青鸾将碗往桌上一放推了推。

　　“汤很鲜，剩下的你们拿下去一会儿喝吧。”

　　启颜馋的紧，却只咽了口唾沫没有上前。

　　“不，公主易寒凉，还是多喝点的好。听娘亲说，这种汤喝多了，连指头尖都会让人暖和和。”

　　娘说现在老征战不比从前了，但凡肉啊之类，公主能吃愿吃的一定先紧着公主。

　　褚青鸾笑而不语，起身往里屋去了。

　　御书房，大秦皇帝沈兴批着奏折听暗卫报告。

　　“先前魏国公主是直接落在了里面，待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属下看她不像自己爬出来的，倒像是被直接丢了出来。”

　　“后面呢？”沈兴笔下的批字没停，语气却重了三分。

　　暗卫赶忙答道。

　　“后一次是隔了两个时辰的事，魏国公主坐在墙根像是在说些什么，属下见她侧边少了一块儿砖。”

　　“哦，都说了什么？”沈兴这次说时舒缓了下来，但紧捏着的笔杆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三年了，他同他说的话加在一起不超过十来句，还包括以他家人性命要挟逼着说的。他们初谋面竟有这么多话吗。

　　孤男寡女，年龄相仿，别告诉他是在玩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

　　赫连绮，朕对你还真是太容忍了！

　　“属下靠的远，没有听到。”

　　暗卫即刻感到一股肃杀气息，后背一阵一阵的受着寒气。

　　沈兴突然从奏折上看到一条关于太子行仪的指责，嘴角勾起了冷笑。

　　“这个魏国公主不一般啊，安生了两三个月竟和他勾到一起。朕听说皇后那也请了她去？”

　　难不成皇后也不想安生了？

　　暗卫多少知道些苟皇后和太子沈千珏被沈兴安置在皇后、太子位的意图，即刻低下头。

　　“属下也是听说了这个，特意安排两个跟了她一圈，竟看到太子殿下还亲自送了她回宫。”

　　听完这一句，没想到沈兴反开怀了。

　　“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说完一挥手，暗卫即刻退到暗处不见。

　　沈兴撂下笔，负手看向窗外月光。

　　是都觉的他老了吗，皆都不安分起来，竟连皇后。。。可是她别忘了，朕可不止一个儿子，她与褚青鸾的小伎俩，朕比她要玩的顺当！

　　。。。。。。

　　第二日出了件“大事”，听说皇上前一晚去了禁苑留宿，第二日天蒙亮，禁苑里噼里啪啦的传出好一会儿碎裂声，到皇上出来时，似乎手上还带了伤。

　　一时桃色的传闻四起，都说里面的面首被皇上宠幸后，不知怎么和皇上起了争执，还砸了整宫舍的东西的事讲的绘声绘色。从此禁苑住着厉鬼等其他传闻全部攻破，宫廷里都知晓禁苑里住的就是皇上从夏国掳来的那个面首。

　　禁苑里赫连绮的人出不来，自然解释不了这事，亲眼看侍卫们从里面扫出成堆碎片的宫人们更加笃信不疑。不知好事还是被授意了，从早上起叽叽喳喳的污秽声到晌午都没止。

　　“殿下。”决明憋着气，强做出平静的递向院里的赫连绮一杯水。

　　“滚！”杯子连同决明都被扇到了地上。

　　决明的手攥了又攥，终带着哭腔的爬到赫连绮的脚边。

　　“殿下！殿下和大秦皇帝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被他们说成那么不堪！”

　　“滚！！”赫连绮目光一紧，紧接着又是一掌，决明直接滚到了十步外。

　　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一个本该处死的亡国之人从十二岁起就被圈养在这里，亲缘家族全部承着厚待，就连他亡国的皇帝二哥还被委以重任。

　　再加上沈兴故意放出的那些消息，说他是清白的，有人会信吗？

　　他不过是在逼他等他心甘情愿！

　　





第13章　亲近


另一处，二皇子沈千琼早朝后被梦贵嫔请去了她的重华宫。

　　“琼儿，母妃听说你昨日遇到魏国公主并不十分礼待，你别忘了褚太后可是她的祖姑母！要是你能娶了她。。。。。。”

　　梦贵嫔说的心之切切，可还没说完就被沈千琼不屑的打断了。

　　“不过两个女流，能有什么用处！母妃要是没有别的事，就琢磨如何伺候父皇吧。儿听说夏国来的妖妇又升了品位，而她那个妖孽弟弟昨晚还被父皇搂入了温柔乡，满宫里都在传一雌复一雄，双飞入君侧呢。”

　　什么主政之人，权不可一世，依他看全是被他们这样给传的抬高的。哼，太后吗？也无非是死了夫君的寡妇而已，就算做到朝堂上也是个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愚妇！

　　而且母亲也是糊涂，这宫里除了皇后就属她的地位最高，只要哄的父皇高兴，除掉太子，他便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秦的江山的，那费的依仗其他人！

　　梦贵嫔不敢再劝，畏缩的垂手在他身侧。

　　“母妃拿来些你舅舅出任地送来的特产，你记得让他们给你温泡上喝了。”

　　沈千琼不耐烦一挥手，直接大跨步走了出去。

　　褚青鸾听到禁苑传闻时，正在往纪美人的皓月轩去。当时两个碎嘴的宫人聊的火热，直到跟着的红绡咳了一声才赶忙闭嘴行礼。

　　“长清公主。”

　　“嗯。”褚青鸾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示意红绡径直走了。

　　红绡当着她们的面没有多言，走过去就忍不住了。

　　“公主，奴婢今天早上就已经听前院的人议论，听说那个男宠还是前夏国的皇子，封过什么王呢！”

　　“是中山王。”

　　赫连绮吗？她听说过他，只是没想到他便是他。

　　原先她猜着他是沈兴的面首，如今被沈兴这么“一闹”，她反而不信了。

　　之前是他对她有利，现在看不是才对她更有利。真是天赐的逼他与她联手的机会。

　　“中山王？！”竟是那么大的爵位！红绡脱口而出后，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安静了片刻，又没人住的朝褚青鸾压低了声音。

　　“公主，他能做男宠是不是长的很美？”来了两三个月，光眼花缭乱的看沈兴后宫里的美人仙姿，她实在好奇能被沈兴喜欢的男子能是那般相貌。

　　褚青鸾即刻因她这句想起赫连绮昨日醉玉颓山的模样。

　　“姿色还算上乘吧，将大秦宫里所有女子的美貌集在一起也就与他不分上下了。”

　　前一句还让红绡松了口气，但后句直接激的她原地炸了。

　　全部大秦宫女子？！那个是怎么个姿容，还是不是人啊！！

　　“怎么想见见？”

　　见她满面花痴褚青鸾有些好笑，她莫名想起赫连绮那副自傲嘴脸。红绡即刻夸张的摆起手来。

　　“不不！”呵呵，见了她怕她自愧的想死。但也没准会相思。。。呸！那种人哪里是她可以惦记的！

　　“那就去传报吧。”

　　红绡一愣，这才意识到已经临到纪美人的皓月轩门口。也不敢再看褚青鸾，几步跑了过去。

　　。。。。。。

　　一开始纪美人还谨慎恭敬的端着，没想到几句后褚青鸾自个吐起苦水来。

　　“美人不知，我虽自小长在宫中，却到现在都十分的不适应呢。太后老姑母严厉无二，都道我最入她的眼，我感觉我是挨打不哭最入她的眼吧。而且同为宫里的孩子，比起正宗的皇子、公主，你都想象不到我有多自卑。这不，就连这常戴的镯子都是为撑气势的。”

　　如此话能说与自己，又言辞间用“我”而不再用“本公主”，纪美人不由几分心热。但还不敢与她一样“随意”。

　　“公主说的那里话，公主如何也是公主，地位尊贵不可以比。”

　　“唉，也就美人真是这样想了。此一来大秦最庆幸就是得遇美人了。”

　　褚青鸾说的有点触情，纪美人不自觉往她坐的席子凑近些。

　　褚青鸾不露声色的看着她的举动，心知她已经越来越往自己想的近了。对于嘴不严的人，最好换取她的信任就是告诉对方一些“秘密”，而就在她倾向信任的时候，自然很多话就会锁不住了。

　　而就在看到她眼角的晶莹刚要再劝，不想纪美人一个近身伺候的宫女靠近过来。

　　“美人，刚刚季公公差人来说皇上掀了美人的牌子，批完奏折就来。让美人提前准备一下。”

　　听到的纪美人顿时比她还惊喜。

　　“来人真的是这么说的？”

　　得意之余，瞬时想到褚青鸾还在身边，正不知讪讪的怎么开口。就见她笑着站了起来。

　　“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我们改天再一起。”

　　“妾身亲自送公主。”纪美人也不谦让，立刻起身随着。

　　待到皓月轩门外褚青鸾主动止步。

　　“这里就好。今个尚早，我正好想去御园转转。”话不能太多，要不只能让人觉的是嘴碎。最好的就像现在拿捏着火候一点一点的渗。

　　“今日失礼于公主，妾身改天定去流华宫叨扰。”

　　纪美人的话显然已经不想前一日那样恭敬，而是随意了很多，说着欠身，即刻被褚青鸾梨涡含笑的扶住。

　　“嗯，我设好茶水等着你。”

　　刚离开不过数十步，一片梧桐后突然传来轻细的女声。

　　“长清公主留步。”

　　褚青鸾见走出来的竟是曾被纪美人切齿的“仙姿美人”，立即歪头朝红绡交代。

　　“在这等一下。”

　　之后浅笑的走近她。

　　那“仙姿美人”在她停步时先欠身。

　　“妾身姓赫连，赫连慕雪。”

　　赫连？！褚青鸾心里一抻，顿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她觉的背影熟悉，她既也姓赫连必然是赫连绮同族亲人，相似自然也就说的过去了。

　　再待她抬起头仔细了看，不禁震惊非常，这两人哪里是相像那么简单，大略一晃的看简直像是一模子样。

　　那天纪美人口中说的和那家伙长了张相似的脸，那家伙就是说赫连绮吧。

　　这意思，难不成是说赫连慕雪得宠就是得益于她长的和赫连绮相像？

　　





第14章　试探（加更）


存了这份揣测，褚青鸾也继而朝她欠身。

　　“长清见过淑媛娘娘。”

　　她身份她是略打听了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是赫连家的人。

　　已经起身的赫连慕雪赶忙扶住了褚青鸾。

　　“公主不用对妾身多礼。”声音温柔悦耳，又丝毫卑亢不存。像是没看到褚青鸾有意没遮着的惊讶之色，继续说道。

　　“妾身今日见公主是为了一人。”

　　“中山王吗？”

　　褚青鸾脱口而出的话让一脸和煦的赫连慕雪微楞，之后略略苦笑。

　　“现在还能这样称他的大约也只有公主了。妾身代阿螭谢过公主了。”

　　不止是说说而已，是真就又对褚青鸾屈膝。

　　“妾身想从今日将阿螭托付给公主。”

　　“。。。。。。”这下轮到褚青鸾愣住了，顿了会儿，望着她已经恢复煦意的脸淡淡说道。

　　“你大约是听说了什么，但本公主见他的事你能知道，你见本公主的事其他人也会知道。”

　　赫连慕雪自知她指的是沈兴，却不甚在意。

　　“妾身知道，但阿螭这些年太苦，妾身不想他今后还这样苦下去。”

　　她看到决明送出来的消息第一刻就萌出一个感觉，眼前的女子定然会和阿螭有一番纠葛。以阿螭的性子，又经历了那些。。。想必错过这次，更不会有人有机会能进他心了。她和决明的意思一致，就算冒险也要为阿螭一试。

　　“你怎么知道本公主可以做的到？”

　　褚青鸾故意做出一副没兴趣，就等着多看些赫连慕雪的反应，没想到她连回话都没有，只柔声欠身。

　　“妾身先行告退了。”

　　说过，像是不小心的轻蹭了她衣袖下后，如刚刚出现时一样翩然而去。

　　红绡走到褚青鸾的身边陪站了一会儿才问。

　　“公主，她是那个男宠的家人？”

　　虽然士大夫间养男宠早已成风，但要真面对男宠的家人还是会让她心里膈应下。而且听意思还是一家子共侍君王，更让她膈应好吗。

　　“是他姐姐，你听到了，也没听到。”

　　她在魏国时就听说夏国先帝有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儿，蕙质兰心无人能及。想不到和赫连绮全沦落到大秦宫里。

　　“奴婢知道。”红绡说过立刻禁声。

　　又稍过了片刻，褚青鸾才出神的再开口。

　　“红绡你自个回一趟宫里，让九里将魏国送来的剩余糕点仔细装几盒带来，我先在这随意转转等你。”

　　“是。”既是仔细装了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