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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入酒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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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旨下,甄宓最后被配婚予曹丕。
  曹植决意约甄宓私奔,但甄宓知难以逃脱,黯然分手。曹植痛苦万分,自言诗才必将随宓而去,此生再无光采。甄宓为了顾存大局,忍痛下嫁曹丕。本是好好的一对鸳侣却成了两对怨偶。
  自此,甄宓把对曹植的爱收于心底,待之以礼。
  婚后,曹丕外出征战,在一片哀乐中,演甄宓的女子着一身水色轻纱,在月夜下翩然起舞,婀娜多姿,如泣如诉,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
  出亦复苦愁,入亦复苦愁。
  沈月然神色不安,赵爰清忧心地打量她和楼惠妃,生怕错漏一星半点。以及……对面带着笑的王沁。看来,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这根本是一场鸿门宴。
  曹植被封了临淄侯,他浸在黑夜的月光中,隐忍而痛苦地凝视甄宓;在花园中的假山里,在塘边的柳树下,不甘心地攥住甄宓的手,怎么都不肯松。而甄宓,替曹丕生下了曹叡和女儿东乡公主。
  即便如此,她依旧忘不掉曹植,也不喜跟曹丕亲近,常常建议他:“古时黄帝子孙繁盛,是因为妻妾多的缘故。所以夫君也应该多逑淑媛,让子嗣旺盛。” 她为人宽和大度,善待姬妾,深得卞夫人的喜爱。
  后来有了郭女王,曹丕对甄宓的宠爱少了很多。郭女王善于谋略,替曹丕一路出谋划策,最终登上帝位。
  初即王位时,曹丕进郭女王为夫人,封号等同甄氏。到曹丕称帝,携郭女王到洛阳,进封贵嫔,地位仅次皇后;甄氏则被留在邺城,仍为夫人。后遣使者至邺城将甄氏赐死,葬在邺城,据传,甄宓殡葬时披发覆面,以糠塞口。
  隔了一年光景,曹丕立郭女王为皇后,令甄氏之子曹叡奉郭皇后为母。
  曹丕驾崩后,曹叡即位,朝中掌管礼乐祭祀的官员奏请为甄后追加谥号。明帝派司空王朗持节以三牲之礼到甄后陵墓祭祀,又专为她修建寝庙。
  全剧终。
  沈月然的情绪逐渐缓和。宫人将菜肴端上,楼惠妃笑得美艳不可方物,出声提醒,“姐姐,看了这会子戏,也该用膳了。”
  “恩,妹妹说的是。”听沈月然允了,下头的妃嫔纷纷进膳。
  赵爰清见楼惠妃与王沁相互看了看,轻轻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甄宓和曹植的故事很多是引了TVB2002版的洛神,在此注明一下。
  写曹丕挑甄宓脸蛋的时候,突然想开个强取豪夺的坑了【捂脸】其实我很好这一口

☆、洛神花酒 中

  “依我看啊,曹植虽然文才出众,但到底心肠软,在这泱泱乱世,注定成不了大事。要是让我选,我肯定会选曹丕。”头个开口的是英贵人,是赵爰清的老熟人。冯贵妃在时是她的人,常常被当剑使,尽说些为难皇后的话。
  “英姐姐,这你就不懂了。都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何况曹丕不像曹植,懂得风花雪月,儿女情长这些讨女人家欢心的事儿。”柳才人摇着宫扇,轻轻笑道,“这武将整日想着打打杀杀,一股子蛮劲,根本不识趣儿,哪如文臣好啊。”
  “说起武将,皇后娘娘的弟弟,咱们的临淄侯沈将军到现在还没成亲吧。”英贵人对准了皇后,“这么说来,妹妹讲得不无道理啊。”
  她俩一搭一合地隔空说着,沈月然神色微变,但没发作。倒是楼惠妃“啪”地搁下筷子,厉声喝止,“住嘴。虽说这宫宴是自家姐妹乐乐,大可畅所欲言。但临淄侯既是国之栋梁,又是皇后姐姐的亲弟弟,于情于理,都不是你们可以任意言笑、调侃的对象。”
  “嫔妾知错了。”英贵人和柳才人挨了楼惠妃的训,稍微收敛了一些,都恹恹地低下头用膳,没再言语。
  “讲到侯爷的婚事,这里有好几位尚未出嫁的大家闺秀。”王沁看向下座精心打扮的几位姑娘,冲皇后露出一个微笑,“趁这个好日子,你们都给来皇后娘娘瞧瞧,要是娘娘看上眼了,就算当不上侯夫人,做个侧室也是福祉了。姐姐你说是吗?”
  “妹妹说笑了,这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大人没开口,哪轮得到本宫这个姐姐做主?”沈月然虽被几个下位妃嫔冲撞,但到底脾气好,不多计较。
  “怎么轮不到呢?”王沁说得轻飘飘,像无意似的,“都说长姐如母,丞相国事繁忙,姐姐和侯爷又自幼丧母,一块儿扶持着长大。侯爷身在病中,还叨念着姐姐,可想而知,这情谊不单单是姐弟这么简单啊。”
  末一句话被她拖长了音调,王沁挑着眉毛,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月然。
  “妹妹这样关心本宫的家世,一点点察得细致入微,当真是用心良苦。”沈月然话里微愠,赵爰清心中困惑,照过往的经验来看,沈月然即便再窝火,都会死死忍着不发,漏不出一星半点来,“本宫在侯府照顾他几日,都不知他说了这些话,沁妹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果然是神通广大。”
  “神通广大倒不敢当,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沁笑盈盈地端起酒杯,在赵爰清灼热的目光中,将花酒一点点喝完了。她今儿个没浓妆艳抹,裹得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只穿一身水绿色轻衣,搭配一根金步摇。面上就轻轻扑了些素粉,再用螺子黛描了眉,甚至没抹胭脂和口红。淡雅清丽的面容让她忍不住想冷笑。
  “沁姐姐,您就少说两句。”楼惠妃想挑好人做,但赵爰清的眼力好,那眼角眉梢中盛的都是满满的欢欣,“这毕竟是皇后姐姐自家的事务,咱们提些意见是可,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姐姐。”
  “劳各位妹妹费心了。”沈月然觉察出自己的失态,遂放缓了语气。
  “皇上驾到——”像专程来救这尴尬的场子,太监扯着嗓子,长长地叫了一声。几个位分不高的贵人才人皆是一喜,边整整发髻,边理理衣衫,纷纷起身,到外头迎接。王沁看看楼惠妃,慢悠悠地迈开步子,气定神闲地朝外走。
  “爰清,你怎么傻站着,还不快跟本宫出去接驾。”赵爰清依旧立在原处,琢磨着旁的心思。可楼惠妃虽是同她说话,火辣辣的目光始终焦灼在沈月然身上,像要将她烧出个窟窿。
  齐彦铭是同沈鸢然一过来的。边关的风沙狼烟让他愈发阳刚挺拔,英俊沉稳,连赵爰清都有片刻恍惚。明明样貌还像当年那个纨绔子弟,但神色、气质早已不同。
  忆起沈鸢然,赵爰清上辈子没同他说过话,只有几面之缘,有关他的一些传闻多是听绣萝讲的。
  沈鸢然尽管自幼丧母,由后来抬成正室的妾室养着,但沈丞相只这么一个独子,从小娇生惯养、事事顺心的,脾气难免焦躁。加上同一些三教九流的混在一起久了,也就成了个纨绔子弟。上学堂不用心,常常挨教训,逛青楼,喝花酒,一掷千金的事儿却一件都没少做,连在深宫的赵爰清都听过好几回这位风流公子的韵事。
  沈家如今显赫一方,却并不是一路辉煌过来的。齐彦铭做王爷那会儿,沈相虽为文官之首,却不得太子喜爱,在朝堂上处处受到打压,险些被太子弹劾废弃。一来,齐彦铭刻意拉拢;二来,齐彦铭确有治国之贤能,沈相就将宝压在这位王爷身上。
  当时,齐彦铭已经娶了冯老将军的女儿冯贵妃做侧妃。自古,文官武将不合之事不在少数,冯老将军虽善于用兵,但行事颇为残忍。曾经数月恶战攻下一座城池,城破之际大肆屠城,沈相立刻上书弹劾,两人就此结了怨。
  也就为着亲上加亲,还要跟冯贵妃比上一比的心态,沈相把沈月然送进了王府,成了正室王妃。
  关于这两姐弟,赵爰清却不知他们感情这般好。以前倒有听说过,沈鸢然任性,非要旁人事事顺他,沈月然作为长姐,管着他教他学好,反倒被他整了几回,有一次险些丢了性命。
  齐都里的人说起沈相的一双儿女,都夸沈月然素质兰心,温柔得体。刚及笄,就有不少好人家上门谈亲事。可不知是沈相有意留着,还是沈鸢然时不时的破坏,一次都没谈成。不过最后当上皇后,也替沈家扬眉吐气一番。
  相反的,多数人提起沈鸢然,就像描述其它纨绔子弟一般,连着赵爰清都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沈月然出嫁没多久,沈相像铁了心,发狠了要好好管管这一棵独苗。硬生生将他送去西北大营,还嘱咐将领不许把他当沈家的儿子。
  齐彦铭入了上座,跟沈月然并排着,沈鸢然则被楼惠妃安在那堆京城小姐当中。赵爰清看好些京城小姐想同他搭话,都被冷淡地拒了。兴许说他喜好调戏姑娘,轻佻浮夸的传闻并非是真的。又或是这些年在军中历练得好,如今身上散着禁欲的味道。
  “侯爷,这儿那么多大家闺秀,您可有瞧上眼的?”楼惠妃像打定了要帮他做媒,“现下皇上和皇后都在,要真有两情相悦的,直接请陛下赐婚,没准能成为京城中的一段佳话。皇后娘娘,您说是吗?”
  沈月然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攥着,刚准备开口,却被沈鸢然打断了。
  “陛下,父亲常教育臣,好男儿应当志在四方,马革裹尸。现下江州流寇未灭,北方戎狄活跃,臣只想平乱安国,让‘漠北无王庭’,不愿多放心思在儿女情长上。还请陛下谅解。”沈鸢然单膝跪在中央,“还请陛下别再替臣安排亲事了。”
  “这并非朕的意思。”齐彦铭淡淡地扫了扫楼惠妃,目光里像在怪她多事,“爱卿能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想必相爷也会十分欣慰。这些私事,你自己拿捏就好。”
  “多谢陛下。”沈鸢然起身时,视线不经意地掠过楼惠妃,冷森森得让人发颤。连她身后的赵爰清都忍不住“咯噔”一下,遑论被警告的楼惠妃了。
  “确实是臣妾多事了。臣妾本想,侯爷征战辛苦,身边少不了个体己人,这才做了这番安排。是臣妾顾虑不周,没考虑到侯爷的想法,还请陛下恕罪。”楼惠妃站起身,冲上座的齐彦铭请罪,又转向沈鸢然,“侯爷,是本宫的错,白白给您添了麻烦事儿。本宫在这儿向您道歉了,还请侯爷不要怪本宫。”
  “娘娘严重了。”沈鸢然说得平淡,可眼里全是森冷。
  “本宫有错,先自罚三杯。” 楼惠妃还是见过些场面,没轻易乱了分寸,楼素端了酒上来,她直接倒了三杯,干脆地一饮而尽。
  “侯爷要是原谅本宫,就请赏脸将这酒喝了。”楼素端着酒盏往他那去,“这是酿造局的赵酒正新酿的洛神花酒,她专程弄得性子烈一些,很适合侯爷。”
  沈鸢然的视线比齐彦铭还冷上三分,像数九寒天的玄冰。楼素壮着胆子将酒递给他,“侯爷请。”
  沈月然坐在上位,忍不住看他。沈鸢然顾忌着她,也不想将事弄得太尴尬,径自拿起酒杯喝了。
  “侯爷真是痛快人。”楼惠妃坐下,宫人陆陆续续把齐彦铭跟他的菜端上来,“陛下,这是酿造局新出的酒,您尝尝,味道可好?”
  齐彦铭很早就注意到她身后的赵爰清,大病初愈就站在外头吹风,硬是逞强。定是哪个分不清的要她留着。
  “确实不错。”齐彦铭心烦意乱地喝了两口,唇齿留香,又烈性十足。就让陆忠再倒一杯。
  “臣妾开始没想到陛下会来,这准备的活动都是女人家乞巧玩的,不知会不会扫了陛下的雅兴。”楼惠妃道。
  “无妨。”齐彦铭又喝了两杯,让侍从将沈鸢然的席座迁到他附近。
  “好。”楼惠妃让楼素去准备东西,“各位姐妹都是从各地来的,乞巧的习俗不尽相同。咱们也就不管那些繁文缛节,一道做做女工如何?”
  “惠妃娘娘的主意好,嫔妾很久前就想跟诸位姐姐妹妹讨教一番。”柳才人连忙逢迎,“上次棋姐姐送我的香囊,上头绣的花纹好生精巧,我是怎么学都学不来。”
  齐彦铭快喝了一壶酒,想起赵爰清过去做的那些女工。
  以前没好布料,一件衣裳都是拼拼凑凑做完的。不过后来有司衣司打理,他们又生了些间隙,是以偶尔才能收到她的香囊,寝衣。
  齐彦铭有些怀念,那件洗了许多次,变松的白色衬衣。那大概是她最后一回送他衣服,也是留下的最后一件。她走后他日日都穿在里面。像是穿着,就能想象她还在身旁一样。
  他抬头,望向赵爰清。突然想感激一切。可只见她的脸色不大好,微微泛白。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顿时有些担忧。
  楼素拿了布料,剪刀和丝线来,给在座的嫔妃每人分了一份。宫人将案上吃得差不多的食物撤下。
  “爰清你要不要试试?”楼惠妃裁着手里的湖蓝色锦缎,“做个锦囊什么的送心上人,还是挺不错的礼物。”
  “娘娘就别取笑微臣,微臣常年呆在深宫里,哪有什么心上人?”赵爰清的身子本就有些虚,如今又站了许久,脚底发酸,却又不好开口请求半途离席。
  “是吗?”楼惠妃听了她的话,颇有深意地看着剪子,说,“宫里也不只有太监。”
  右侧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赵爰清别过头,就见英贵人将深粉的酒洒在了白布上,触目惊心。
  “怎么了?”沈月然放下剪子,“出了什么事?”
  “陛下……酒里有虫,这酒里有虫啊。”英贵人心有余悸地看着酒盏。身旁的棋美人连忙跟着放下手中的酒杯,花容失色,“这好好的酒,怎么会有虫?”
  瞧着煞有其事,周遭拿着酒杯的妃嫔纷纷放下,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赵爰清。
  “赵大人。这酒是你亲自酿的,如今有虫子进去,你是不是该跟各位姐妹们解释一下?”王沁凉凉地开口,“这酒都是一坛坛的酿,虽然虫子出席那在英贵人的酒壶里,但也难保其他人喝的,不是跟英贵人同一坛酒。”
  “是啊。”下头的美人才人附和着,毕竟他们同英贵人喝的是一种酒。
  赵爰清不仅觉得脚酸,头还疼,这酒都是她挨个地查过无误,交由自己带来的人装好送上来的。绝不可能出半点差池,除非那位英贵人有意找她的茬。
  “娘娘……”
  “左不过是一只虫子,这样大惊小怪成何体统?”齐彦铭重重地放下酒杯,冷冷地看着英贵人。
  “陛下……”
  “现在是夏日,虫子本就多,你自己不仔细,让它掉进酒杯,倒还兴师问罪起酒正。”赵爰清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而这些女人偏偏一个个都喜欢生事。齐彦铭不由得厌烦起来,“赵大人是孤专程从大齐司酝房请来的掌事,断不会犯这些错事。”
  英贵人有些委屈,又还有些不甘心,想要开口申辩,“但……”
  “孤说了无事,这就自然没事。你是觉得,孤说的话不可信?”齐彦铭喝了些润喉,一字字砸下来,砸得赵爰清有些发愣,剩下的话都没听清,就只听到一句,“酒正身子不爽,就别站在宴上了,让侍女扶你回去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一半。。后面还有一段。。
  最近写着写着发现以前的东西有好多漏洞要修,当时打字打得太快没注意。不过问题不大,都是一些零星的错误,没有主线剧情的偏差。
  亲爱的小伙伴你们要是看见我更新了以前的章节,可以不用再戳进来。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洛神花酒 下

  齐彦铭准了她回去,赵爰清将剩下的事务交给以木打理,又嘱咐一番,后带着以竹和钱陆回酿造局去。
  差不多忙完已经夜深,宫门怕是落锁了。楼惠妃替她另外安排了住处,可地方太偏,以木和以竹打着灯笼找了几回,都弄错了位置。
  最后到那时走得脚底发酸,赵爰清身子没好透,又经一番折腾,已是疲乏困倦,大脑发晕。以木去烧热水,以竹扶她进房里。
  这木门有些古旧,推开时发出吱呀声响,在寂静幽深的夜里惹得人心里发凉,不由毛骨悚然。
  以竹取出灯笼里的蜡烛,将房里的点上。
  这屋子的年代久了,桌椅、帘帐虽都整洁,却透着古味。赵爰清在外室转了圈后,走进里屋,桌上养着一株娇花,颜色艳丽,又开得绚烂。她没见过这般品种,顿时生出几分警惕。
  “大人……您在看什么呢?”以竹见赵爰清牢牢锁在花上,走近瞧了瞧,“这花的模样虽然古怪,却没味道。想来只是寻常装饰用的,没有大碍。”
  “你还是把它搬到外室,。”赵爰清说不出缘由,就是感到不安,“这儿毕竟不是咱们的地方,凡事还是稳妥些好。待会你直接去以木那帮忙,不用伺候了。”
  “是。”
  以竹抱着花盆出去,赵爰清掀开帘子,径自走到床边坐下,那样不安躁动的感觉不断被放大,随之愈演愈烈,叫她说不出话来。
  一种沉闷的气息随之在房里蔓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赵爰清再次起身,四处查看有无不妥之处。而顺着房间绕了一圈,并未找到任何异常。
  她迈着小步子,重新走到床前,刚准备坐下,突然弯下腰撩开遮住床底的衣布。
  烛光透进漆黑的床底,一把泛着亮光的利剑直直朝外头刺来,赵爰清一惊,连忙退到桌后。对方没伤她的意思,在她闪开后收回剑锋,缩在床下。
  两人就这样胶着,任时间寂静流过。 
  他定不是哪位宫妃派来的刺客,否则怎会轻易放过她,想是一招就能夺去性命。更何况,倘若他当真意图不轨想要加害,她带的婢女太监不多,还不会武功,这儿地处偏僻,根本逃不开。
  赵爰清忍不住猜测,究竟是哪位人物躲在床下。明明身犯险境,安危未知,脑海中却忍不住闪现出折子戏本里的故事。
  一个刺客在刺杀昏庸的皇帝时遭人出卖,身受重伤又被侍卫追杀,无奈躲进一个不受宠的美人屋里,美人救了他,还精心照料,后来两情相悦。刺客带着美人出了宫。
  忍不住自嘲一番,竟在这种关头还能胡想。她站得久了,身子乏了,也不想继续软磨着,“现下夜也深了,本座想早些休息,不如阁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还请出来直说。”
  床下始终没动静,过了许久,赵爰清才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人:“侯爷……?”
  沈鸢然双目赤红,气息微有不匀,他的动作很快,赵爰清来不及反应,脖颈旁便驾上了一把银刃。
  “啊……”同以木一道进门的以竹惊得松开了手上的木盆,热水哗啦一声溅开来,湿了赵爰清的裙子。
  “侯爷,我们大人素来本分,与您并无恩怨纠葛,如果有什么误会您大可直说。”还是以木镇定些,试图劝解,“大人好歹是大荣来的使臣,这刀剑无情,万一伤了,陛下面前也不好交代啊。”
  “沈侯爷……”
  “住嘴。”沈鸢然喝止她们,抬起左手指着以木,“你去太医院,说你们大人突发恶疾。”
  “这……”
  剑刃闪着白花花的亮光,猛地朝她逼近,甚至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再磨蹭下去,你家大人兴许就等不到你回来。左不过一个酿酒的,还影响不到什么邦交事宜。”
  “是,奴婢这就去。还请侯爷千万别伤害大人。”以木放下手中的木盆,迅速跑出宫门。
  赵爰清从始至终皆没出声,这会儿,她淡淡看着沈鸢然,“侯爷,人已经照您吩咐的做了。这剑可否放下了?”
  沈鸢然的面部像沁冷的寒铁,棱角分明。本是英姿卓越的少年,却像北国之冬,一双眸子更是犀利彻骨,如同玄剑瑟骨。他没多为难,利索地收回剑,却一步上前,死死握住赵爰清。
  像被水冲出洞的土墙,只冲破一小些,就整个开始崩塌。
  “沈侯爷,您放开大人。”以竹慌忙上前,用力掰着沈鸢然粗糙的指节。但他七尺男儿,又出身武将,哪是寻常少女能撼动的。只轻轻一甩,以竹就摔到在地。
  “阿月,阿月。”沈鸢然面色泛红,双目泛着浑浊,早已不复清明。钢铁般有力的臂膀牢牢搂着赵爰清,像孩子似的,不断缩在她肩窝,喃喃叫着。
  小麦色的手指刺啦一声,撕裂了一侧薄衫,以竹立刻爬起来,继续阻挠他,但依旧没法子,整个人重重撞上了柜子。
  倒是赵爰清身在局中,却异常镇静地打量沈鸢然,没一会儿,她的外衫破了,沈鸢然的手指碰上里衣,这才凉凉地开口,“侯爷,您这样,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可怎生是好?”
  沈鸢然的动作生生停下,眼里露出几分迷茫。突然像发狂一样,用力推开赵爰清,自己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几步。却猛地撞上桌子,发出“砰”的声响。桌上的茶杯茶壶哗啦啦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极尽忍耐地攥紧拳头,凸起的青筋彰示着言诉不出的痛苦隐忍。
  以竹趁着这个机会,立刻从旁拿了件衣裳给她披着,并将赵爰清死死护在身后。
  “大人,您快跑。侯爷像是……”以竹犹豫道,“像是中了春、药一类的东西。
  “没事。”沈鸢然痛苦地倒在地上,一下子抽出剑,往左臂狠狠割下去。一道血印子触目惊心地出现在墨色玄衣下。
  “你去拿绳子来。”紧接着又是一刀,血水顺着衣物滴上地板,一股浓浓的铁锈味散开。
  “大人……”以竹不放心,唯恐沈鸢然突然起来,对赵爰清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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