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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入酒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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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本宫同去。”
    “是。”赵爰清松了气,只沈月然独去,她是无论如何都安不下心。
    楼惠妃和王沁对视,一片相安。
    换上戎装,骑上马匹,赵爰清跟在沈月然的身后,维持着一小段距离。沈月然没射猎的兴致,连弓箭和箭筒都没带。一前一后看着林子里的景象。
    王沁搭起弓箭,“嗖”的一声,赵爰清左侧蹿出的野兔就成了箭下亡魂。
    她坐在马上,带来的奴仆麻利地跑过去,将兔子捡进袋子。“赵大人。”她笑了笑,将手上的箭放回箭筒,“差点射中你了。”
    “夫人箭术好,这样的失误定不会发生。”赵爰清漏去她的笑容,拉着马匹停下。
    “是吗?”王沁摸了摸弓箭,嘲讽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大人这样。”
    “可书上不也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月然看着二人的暗波涌动,心里逐渐清明几分。原先的女眷早已骑着马,不知在何处,这里如今只剩她们三人对峙着。
    “虎子?恐怕大人什么都带不走了。”王沁利索地搭起弓,身前“咻”地蹿过利箭,赵爰想翻身下马,可那箭深深扎进马的皮肤里,痛得它嘶吼一声,快步跑向远处。
    王沁见赵爰清被拖着带走了,也就不再管了,转首看向沈月然。
    “皇后娘娘,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前世今生?”
    “本宫虽礼佛,却不信这轮回之说。”沈月然不管碰见什么,都是气淡神闲,仿佛一切都运筹帷幄。让她不由得愤恨。
    “可臣妾觉得,这兴许是真的。”王沁策马,来到沈月然身边,手里的利箭对准她的脖子,一来一回地划着,却不出血。
    “我以前,最讨厌后宫的两个人。一个是你,因为整个宫里除了你,就属我的家室最好。如果没有你存在,我也不会屈居在贵妃的位子上了。”王沁摸着箭上的羽毛,不理沈月然思索的眼神,“还有一个,就是苏清清。她虽然卑贱,却把陛下的整颗心都抢走了。你说我,既得不到正室的地位,又得不到夫君的心,最后还被自己的家族当成弃卒,用以保帅。”
    “重来一次,我以为能改变一些。我毁了我过去的家族,让他们从云端跌进谷底。我又拥有一张,让陛下念念不忘的脸,所以成为宫里最得宠的女人。”王沁不需要沈月然的回应,自顾自地说着,“可她回来了,我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本宫虽然不明白妹妹的意思,不过听妹妹言语里的哀戚,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你不需要明白。”王沁痴痴地笑了,“其实你也明白,你前世就喜欢沈鸢然,可到死都得是守在皇后的位分上,不能跟他在一起。有时候,我看你坐在凤座上接受群妃朝拜,总忍不住想,当今皇后也是个可怜人。”
    “妹妹你糊涂了。”沈月然不慌不迫,“本宫从小就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事。什么是不该做的。鸢然是我的亲弟弟,我们就是兄妹。”
    “呵呵,兄妹?”王沁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东西,停也停不住,“你当我是傻子?你不过是丞相家下人的孩子,因为相师说你天生凤命,就被丞相抱去,偷偷和正室夫人的女儿交换了。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住口。”沈月然厉声道,这些尘封住的秘密除了她和丞相,已经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王沁她究竟如何得知?
    “我一早就说了,我重活了一辈子,知道的事情远比你们多。”王沁收回手里的箭,插进箭筒里,“今天楼惠想杀你和赵爰清,我特意把你截在半路上。就是想跟你说说以前的事。”
    “妹妹这么好的兴致,姐姐愿闻其详。”沈月然被她掐住欺君之罪的把柄,不能不忍住性子,听她不正常的言论。
    “昨天,太医查出来说,我这辈子都不能有身孕了。”王沁话里带痛,“我忍不住想起,上辈子,你从苏清清那抱了孩子,成了嫡长子。你怕我的孩子威胁你孩子的地位,就和苏清清合谋,一道害死了他,顺便让我落下病根,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还有后来……后来你留下的那个侍卫,明明是她跟苏清清淫、乱宫闱,却在大理寺卿,陛下面前说与我私通,这些不是你教的她吗?”她悲从心起,狰狞地看着沈月然,“你们两个一起合谋算计了我,让我背上罪名,被家族抛弃。最后更因为那个孽种,被赐死在冷宫。”
    “苏清清死了,而你成了最后的赢家。你说这个仇怨,我该找谁去说?谁去算?”
    赵爰清被马一路往前拖,她双手被粗糙的缰绳擦得生疼。就在一处拐坡松了手,又拽住马侧身的箭筒弓箭,从草坪上面滚下去。
    “没等到沈月然,到让本宫碰见你了。”楼惠妃阴着脸看她,“又是你坏了本宫的好事?”
    赵爰清摔得浑身酸痛,慢慢扶着前臂起身。
    “不过这样也好。”楼惠妃身后跟着死士,勾起嘲讽的嘴角,“杀不了皇后,就先杀个碍事的赵酒正好了。”
    “是吗?”赵爰清站起来,“倒不如说,是你的沁夫人提前把皇后拦了下来,才坏了你的好事。”
    “无所谓,谁都不重要。反正到最后,你们终究都是要死的。”楼惠妃摸着手上的丹蔻,“跟个将死之人说上这些也无妨。本宫的父亲楼国公,再要不了多少时候,就能研制出掌控人心的药物。到时候,整个大齐都在楼家手下。本宫想要谁的命,谁的命就不能留。”
    赵爰清一丝不苟的发髻散开,她伸手拨开脸颊两侧乱发,“要是真像娘娘说的那样顺利,您也不会急急来暗杀皇后了。”
    “放肆。”楼惠妃声音寒冷,从上往下地俯视她。
    “其实早在你宫里用膳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赵爰清将前后串起来,慢条斯理地陈述,“你本是想给我喝的,后来又转而献给陛下的汤里,放的就是那药吧?”
    “确实,父亲把药给了本宫。本宫本准备直接下给齐彦铭,可为求万无一失,还是先找个人试验一番才妥当。”楼惠妃翻身下了马,一步步朝她逼近,“但你坏了本宫的事。不过这也算了,因为几日后,父亲又告诉本宫,炼药的药师说,还差一味药引方能成效。”
    “不会……是跟皇后娘娘有关吧?”赵爰清虽对这套不信,这世上怎么会有控制人心的东西。楼惠妃十成十的魔障了。
    “是她沈月然的性命。”楼惠妃有些狂热,“只要我取了沈月然的性命,她就会把缺的那味药加进去。本来父亲想用别的法子逼她,实在是因为刺杀皇后风险太大了。可她本就是将死之人,对我们的威胁逼迫不足畏惧。眼下时候越来越少,而你又坏了我的事,你说,本宫该用什么法子惩治你?”
    “这些话,娘娘还是留给陛下说吧。“赵乾从栖息的树上落下,停在她们俩之间。接踵而至的影卫将赵爰清围成一个圈,“陛下想听娘娘释疑解惑,已经有些日子了。”
    “你是谁?”楼惠妃朝后退了一步,她身后的死士上来,挡在她前面。
    “卑职是陛下的影卫统领,赵乾。”赵乾上一秒还在拱手行礼,下一秒就杀机毕露,随手拿出一个赵爰清没见过的东西,朝天上发射了信号。
    楼惠妃见事态不好,只想着快离开,保住性命。十几个影卫和数量相应的死士相互厮杀,楼惠就趁着机会往后逃。赵爰清利索地拿起弓箭,瞄准她的脚踝,轻轻松开了箭弦。
    应着箭声,楼惠摔倒在地。鲜血汩汩流出,四周有人声悉索,齐彦铭带了御林军围裹住场里的人。
    死士被影卫缠住,分不开身,楼惠妃被御林军带走。赵爰清回过头,刚好对上齐彦铭的目光。他冷冷地看她一眼,不说半个字,骑着马掉头就走了。
    其实这样,我才更轻松。赵爰清安慰道。
    赵爰清跟在兵士身后,面容不整地回到了宴席。楼惠妃经此一劫,八成是躲不过了。那剩下的就只一个王沁,可她如今无法有孕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对沈月然再构不成什么威胁。
    不过,她今天把沈月然截在半道,又让她进了楼惠的陷阱,恐怕,不是为了夺她性命这样简单。
    这后庭的勾心斗角之事,繁复晦涩,她只经这么短短数旬,就已经耐受不得,若是将来日日都要面对,又该如何度日?
    以木替她打了水清理,赵爰清抚着铜盆一侧的莲叶锦鲤花纹。果真这些事,越早清理了,就能越早退身。

☆、椒花雨中

闹剧散场,大多人再没心思狩猎。到了礼法规定的日子,就回宫安置。
    许久前埋下的酒出窖,虽然日子不够长,称不上佳酿。赵爰清尝了尝,还是南山水酿得最好。不由得恍惚片刻。
    “微臣叩见陛下。”
    “免礼。”
    “谢陛下。”赵爰清起身,身后的以竹以木跟着站起来。
    “微臣今日上门,主要是想跟陛下请辞。”赵爰清一挥手,以木端着一叠本册放上去,“这些是微臣上任以来,所有的章程本册。请陛下过目。”
    “搁着。”齐彦铭头都不抬,像在朱批。
    “是。”赵爰清看他平静,没有旁的表情。继续道,“微臣试了大齐的许多水,终于酿了这春风酒。酒的方子已经写下了,一并放在章程里。”
    “噢。”齐彦铭淡淡道。
    “如果陛下觉得可以,就盖上玉玺吧。”赵爰清把自己手中的折子递给他,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请陛下过目。”
    齐彦铭接过折子摊开,也不看。直接拿过玉玺盖上朱印,随后扔给她,“拿去。”
    “微臣谢陛下恩典。”赵爰清近乎是颤抖着接过折子,连行礼都简略了。就带了以竹和以木回去。
    从御书房出来,看宫墙围起的白云蓝天,仿若隔世。赵爰清沉重地舒了气,这算是终于自由了?
    但不知为何依旧高兴不起来。
    齐彦铭等她出去,就扔了手里的朱笔。广袖一扫,满案的奏章全部掉落。候在外头的陆忠听里面好大一番动静,吓得不敢进去,生怕撞在陛下的怒火上。
    他扶着桌案,面色阴沉,带着狠厉。五指扣在木桌上,发出一阵声响。
    赵爰清回了府,打开箱子,里头堆着齐彦铭送她的所有东西。如今像清理遗物似的,一件一件看过去。
    依稀能记住他期盼的表情,送东西时的忐忑不安,努力讨好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怅然。终了合上盖子,让钱陆带人搬到酿造局,准备离开时找人还给他。
    这些琐事一件件处理好,最后剩下的,就是下一任酒正的拣选。
    “大人,不好了。”以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司正司的司正大人带人围了酿造局,眼下正堵在门口要大人出去。”
    “有没有说,是出了什么事?”赵爰清也是一愣,搁下手中的名册,起身跟以竹一道出去。
    “说是送给沁夫人的酒出了问题,夫人今早饮了一些,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太医诊后说是中了毒。”以竹道,“还说那毒罕见,眼下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中毒?”赵爰清头个反应,就是她在玩手段,好端端的酒怎么会中毒?可她如今都要走了,王沁还要与她纠缠不放?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走到酿造局门口,司正冲她微微一笑,“赵大人,下官也是公事公办,还请您配合,别怪罪下官。”
    以竹拉着赵爰清,眼神怪异。赵爰清示意她松手,淡淡一笑,“司正大人秉公执法,本座怎会责怪?”
    “那就请赵大人,往司正司走一趟。”
    以竹松开她,只能眼睁睁看赵爰清跟着司正到了司正司。
    “赵大人,陛下眼下正在月华宫。一时半会也审不了案,就请您在牢房里将就一下,等陛下不担心娘娘了,心情好一点,审起案来,您也不会吃太多苦啊。”司正带她进了一间牢房,赵爰清四下瞅瞅,这牢房倒是干净,收拾一清,没有其他异味。四角密封,估计连老鼠都没。
    “赵大人身居高位,这囚服就不委屈您穿了。还有脚镣手铐,一并免了。”司正说得和气,还给她摆上几案,放了茶水点心,“下官相信大人是无辜的,来日,陛下定会还您个公道。这几日就委屈大人暂且将就。”
    “多谢司正大人关怀。”赵爰清送她离开,自己在桌案旁坐下。倒了杯茶,悠闲地喝着。
    来日开堂,审她的不是齐彦铭,而是沈月然。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赵爰清跪在冰凉的地上,声色毫无异常。
    “赵大人不必拘礼。”沈月然让她起身,“陛下朝事繁忙,事关沁夫人中毒一案,就由本宫代为审理。”
    “谢娘娘恩典。”
    “关于这件事,先请太医院院正来,本宫有话要问。”沈月然道。
    两侧的宫人立刻带了太医院院正上来,院正叩首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院正免礼。”沈月然和气地请她起身,“沁夫人自中毒后,由你负责医疗救治。不知夫人情况如何?”
    “回皇后娘娘。夫人自昨日起,就不断高烧,浑身冒汗。嘴唇处发紫,面色苍白。经微臣与众多太医商量,沁夫人中的,想必是源洲毒教研制的五香散。这药有淡香,混在酒水里,不仅难发现,还起到调味,增香的功效。”院正答道。
    “那沁夫人现下状况如何?”沈月然追问。
    “楼惠妃自源洲来,她先前犯事被陛下拘押。兴许为了开脱,主动献上解药,夫人的毒如今已解了大半。只是烧仍旧没退下。”
    赵爰清忍不住发笑,这一个楼惠妃一个沁夫人,一搭一合的,倒是默契。
    “娘娘,微臣有话说。”沈月然点头应允,赵爰清道,“沁夫人所饮之酒虽是酿造局所出,经由宫人送去月华宫。但照规矩,无论是酒水茶饮,凡是入口之物,都有专门的食夫、太医查检,微臣如果一早下了毒,他们又怎会让酒进入月华宫呢?”
    “赵大人言之有理,那本宫就得请司正大人上来。”沈月然话音方落,就有步伐声传来。
    沈月然免去司正繁琐的礼节,直接让她陈述,“方才照娘娘的凤诏搜查酿造局,果真在酒正的书房里找到一包药物。微臣来前让太医查过一番,正是五香散无疑。若是娘娘尚有疑虑,可请院正大人再看一遍。”
    司正将□□递给院正,院正查验一番,对沈月然点头道,“娘娘,此物就是五香散。”
    “大人,奴婢是夫人宫里的宫女,奉掌事姑姑的命令前来说几句话。”那宫女一直在旁边聆听,此时出列,慢慢跪下,语带哽咽,“我家夫人被害得惨,皇后娘娘定要还夫人一个公道。”
    “本宫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让沁妹妹白遭这番苦。”沈月然不喜这套哭哭啼啼,但还是让她往下说。
    “那日,酒正府的萄悦来月华宫送酒。本是有专门的食夫品尝,可萄悦飞横跋扈,不断说‘酒正大人的酒怎么会有问题?’‘你们这样怀疑大人,不怕大人告到陛下那去’之类的话。奴婢们没办法,只好免了查验这道,可不料一时疏忽,竟害得主子这般痛苦。”她说得感同身受,泪珠子不断地落。
    “娘娘,微臣若是没记错。往月华宫送酒一事,向来是由微臣身边的以木或是以竹去做,怎么也轮不到萄悦。且每次送酒的名册,都在酿造局存着,娘娘查一查便知。”
    跑腿的宫人即刻去酿造局取来名册,往上一瞧,去月华宫送酒水的宫人安排,果真都是以木。
    “赵大人这册子这样写,可实际上那日,大人带着以木、以竹二位宫人参加秋猎,根本不肯能送酒。”那宫人正色道,“正因秋猎,娘娘不在宫里,奴婢等人不知如何是好。可想娘娘对酒正大人颇为信任,应该不会出差错,是以没有深察。没想到……竟害了娘娘。”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啜泣。
    赵爰清愕然,秋猎前,她忙得晕头转向,竟忘了这事,让她们趁机钻了空子。
    “娘娘若不信,可以传萄悦问话,还有水珊,她们是大人分在一组的。”
    “皇后娘娘明鉴,水珊和萄悦都是沁夫人插在酿造局的心腹。她们的话岂能当真?”以竹在一旁听着,不由替赵爰清捏冷汗,“大人都要离开大齐,好端端无缘无故,为何要害夫人呢?这样不是徒生事端吗?”
    以竹虽是好心,怕她被人害了去。可赵爰清仍是忍不住皱起眉。这样说出来,她拿不出证据,压根没法子证明。反而将事情弄糟了。
    “娘娘,微臣虽然见识短浅,却知道,这五香散是源洲毒教独有的。毒教被灭后,但凡是原先毒教的东西,都变得稀罕。”赵爰清不能从宫女处下手,只能转开话题,“微臣就算再神通广大,也弄不来这五香散。定是有人从中作怪。”
    沈月然也觉得,赵爰清只一个女官,不出宫门,就算在宫里稍微有些势力,但手绝伸不到源洲这样远的地方。何况,源洲还有个楼惠妃。
    室内陷入死寂一样的沉默,有宫人进到屋内,甫一开口,赵爰清就震住,像慢动作一样地扭过头
    “参见皇后娘娘。”熟悉的声音言语,不正是绣萝吗?
    沈月然免去礼仪,径直问她有何事上报。
    “娘娘,奴婢在陛下身边当值多年,也是陛下派去酒正大人身边协助的。所以在座众人尽可放心,奴婢心里只向着陛下,不会偏袒帮着任何人。”绣萝不紧不慢道,“奴婢可以替方才那位宫人作证,确认她所言不假,赵大人谋害夫人的行为确凿,抵赖不得。此外,陛下还怀疑,赵大人同楼惠妃有些私下往来,楼国公谋逆,已经被沈将军秦霞,此事还需要细查。”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照办。”沈月然看向面色苍白的赵爰清,“赵大人,你可有别的想要辩解?”
    “微臣没做过。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微臣想辩解,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赵爰清嘲讽地露出笑容。看来这局是沁夫人下的,齐彦铭却用力地推了一把。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把她扣在大齐吗?
    “娘娘,照陛下的意思,还是先将赵大人收监,待他查明后再行审判。”
    沈月然应允,让司正带她回牢里。
    赵爰清吃着糕点,嘴里甜着,心里却一阵阵泛酸。果真隔了一世,好多都变了,包括她跟齐彦铭,她跟绣萝。从前的友谊与扶持,早就消散一空。
    可这事该怪谁?
    绣萝吗?她不过忘了自己,从一开始就跟着齐彦铭。替主子效力,本就是奴婢的职责。根本无从怪起。
    是齐彦铭吗?赵爰清抿起唇角。但若不是他,绣萝现在,八成仍呆在掖庭服苦役。不似现在这样利落勤快。
    到最后,也只能怨时间。给他们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尽管被关着,可宫人对她,皆是和颜悦色。凡是想吃什么,要些什么,都会使着法子弄来。
    这牢里干净舒适,连床都是专门搬进来的。既然得好好待一阵,就全当是给自己早先的辛劳放假了。
    赵爰清像米虫一般,养了几日,竟丝毫不见消瘦,反而愈加白嫩。终日懒洋洋的没个事。
    “陛下。沁夫人的烧……”
    “随她去。”齐彦铭把玩手上的玉扳指,面色阴沉。她借了王沁留下赵爰清,并不表示,他能继续纵容她在后宫肆意妄为。
    “是。”太医叹了叹气,陛下这意思,十有*是让她自生自灭。
    王沁的月华宫被齐彦铭变相软禁,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得有手谕才进得去。王嬷嬷守在王沁身边,心痛地换了帕子,“娘娘,您怎就这样糊涂。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可如今连那八百都未必伤到。还有陛下,陛下的心也真是狠,竟然连个太医都不让来。”
    王嬷嬷除了替她敷帕子降温,裹被子出汗,间或倒水给她,也做不了旁的。只能一遍遍跪求神灵庇护。
    齐彦铭出御书房,下意识在皇宫徘徊。他有些挫败,如今只能靠这些诡计留人了。不知觉中走到司正司里,叹了气还是走进去。
    到那双黑色靴子现在牢门口,赵爰清正喝着茉莉花茶,手里拿着折子戏,看得饶有兴味。
    里头的人显然没觉察到,齐彦铭五味杂陈。他在外头难受,她在里面过得却滋润,丁点不像犯了事,被关进去的罪臣。
    “大人看着很是悠闲。”齐彦铭凉凉地开口,话里不痛不痒。
    赵爰清这才注意,也不行礼,还有些舍不得手里的的这出折子戏,头都不抬答道,“是陛下啊,请您见谅,微臣的腿脚不太利索,无法起身给您请安了。”
    腿脚不利索,齐彦铭额头密布乌云,自己吩咐下去,谁有胆量,敢对她用刑罚。登时火冒三丈,“你腿伤了?”
    “只是起身时扭了,不碍事。”
    隔了一天,就有位太医因犯事被关进司正司。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齐彦铭想开门,把戏本子抢过来,从他进来,她还没用正眼瞧过他。
    “酒正戴罪之身,倒能在囹圄中自得其乐,真是少见。”齐彦铭忍不住开口,讽刺道。
    “反正横竖都得听陛下的。”赵爰清耸耸肩,“微臣还是趁着光景有限,及时行乐。”
    “酒正豁达。”齐彦铭露出阴冷的笑,伸手开锁,走到赵爰清身前。
    她终于抬头,但像被什么吓到。齐彦铭蹲下身,和她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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