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爆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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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文君等隔了一段路。施然担心马车轮子溅起的泥土飞溅他们一身。
　　路上，明月小声问商文君道：“小姐，以往有听过扬州与荆州这条路会有一些土匪出没，不过我们这一路走来好像都没有遇到。”
　　商文君提醒明月：“小心脚下，赶路要紧。”
　　走过那段泥泞的路，商文君向施然与宋未知道：“施公子，宋公子，感谢这一路的照应，小女先行谢过。过了这个镇子后，明日需分道扬镳了。我这边有事需要往平阳县去一趟。”
　　施然道：“商姑娘要去平阳县？那还是一起吧，我们也不赶时间，你说对吧，小大夫？”
　　宋未知点了点头，看着像不大想说什么，不过末了还是补了一句，“人多好照应。”
　　施然下马车伸展了下筋骨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上车好赶路。”
　　商文君见他们俩都如此决定，也不好说些什么，上了马车赶路才是正事。
　　翌日傍晚，一条岔道上，施然见远处慢慢走来坐在牛上的小牧童，便问他，平阳县如何走。
　　牧童指了指自己来的那个方向没有说话，骑着牛自顾走远。
　　施然驾着马车往牧童指的方向而去，商文君的马车紧随其后。
　　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找了间客栈住了。
　　商文君并未告知施然与宋未知，她需要办的事情，也没有具体说什么时候回去。施然与宋未知也不问。
　　卯时，商文君就醒了，洗漱完毕后，她带着明月下楼打算先去找店小二问些事情。
　　店小二困惑了，道：“客官，您问的我们平阳县大户一些的人家姓商的有多少？那可多了去呢，平阳县八层的人都姓商。这大户也都许多，讲不清，道不明咯。”
　　商文君听了有点懵，她完全没有想过平阳县大都姓商，这样好像更加难找了。
　　店小二见商文君也没有再问什么，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正准备忙去，明月拿了些铜板给了店小二。
　　“客官，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哈。”店小二见了钱，朗声说着话就往后厨走去。
　　明月轻轻扯了下商文君的衣袖道：“小姐？”
　　“没事，我们出去走走。”
　　商文君带着明月出了客栈，她按照自己记忆中的一点残留印象，走过一条条街道与巷子，两个时辰后，停在了一个高门大户外。
　　那高门上的匾额写着周府。
　　周府呀？可是她姓商，那这样，这边便不是她小时候的家了。她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她印象中，家人都很爱她跟弟弟。为什么他们消失那么久，家人都没有来找过他们？
　　肚子饿的咕噜噜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商文君想起来，她与明月早点都没有吃，就一路这么走过来了。
　　商文君道：“明月，我们去吃好吃的。”
　　她凭借仅有的一些记忆，又走过两条巷子，来到一家小摊前。
　　商文君开心地笑道：“我真的没有记错，这里有卖藕粉桂花糖糕，明月你带钱了吗？我们买两块吧。”
　　明月付了钱，两人就在小摊子边的桌子上吃起来。
　　商文君边吃边对着明月道，“明月，好吃吧。”
　　明月道：“有些甜？小姐，我想吃一些咸食。”
　　“这好办，你跟着我。”商文君说完话，把最后一点糖糕放嘴里后就领着明月走进人群中。
　　不远处的施然对宋未知道：“走吧，小大夫，我们也找点吃的去。在这种小县，一般民风淳朴不会有问题的。”
　　宋未知点了点头道：“因答应过她父亲路上要照应她的。”
　　商文君带着明月去吃了很多平阳县的特有小吃，有些是她记得的，有些是问了当地人得知的。
　　两人到了很晚才回到客栈，回去的时候见到施然与宋未知在客栈一楼大厅里喝茶。
　　商文君奔波一天，却也没有显出多大疲态，大概心情好也有些影响。
　　她道：“施公子，宋公子，我事情已经办完。明日便可以返回扬州了。”
　　几人寒暄几句后，各自回去休息了。
　　从平阳县出来后，商文君的心情像是更好了一般，平日里本就不是严肃的脸上笑容更多些。
　　明月有些不解道：“小姐，你去了平阳好像什么也没有做？”
　　商文君道：“我只是去找些记忆，以后也不大需要了。我们回家。”


第二十六章　
　　自从收到商文君大致什么时候回来的家书后；　余清和就派人天天去城门外候着，就等着她人回来好第一时间给他通报。
　　时值初夏；　余清和刚收了一些新鲜的花料；　他不放心交他人去办理；　自己盯着从选料到运输，一直到放到柳工等女工手里才算放心。
　　一连忙了几日的余清和也顾不上休息；　他要把今日刚收的一些花料送去给余去非。新鲜的花料不比树木；　矿物等，一定要在新鲜时处理或者加工。不然几个时辰后，这些花料也就作废了。
　　余去非在挑选个别磕坏的花朵出来；　她头也没抬；　道：“爹，你放着吧；　等下我自己来，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休息。”
　　余清和道：“看来今年又是个好年份，收上来的花那叫一个新鲜。今日的份都在这儿了，明日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好货。”
　　余去非道：“文君的信不是前几日就到了；　怎么人还没有回来吗？”
　　余清和用袖子抹去额头的汗水，道：“我也正奇怪呢；　不过有俩仆人在城门外候着呢，有消息就会回来报告的。”
　　余去非抬头道：“她一去就是快三个月，怪想她的，家里少一个人冷清许多。”
　　余清和听余去非如此道；　想说些什么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就是叹了叹气。
　　远远的，余清和与余去非就听到余余的声音，“老爷，二小姐…”
　　余去非笑道：“文君回来了，不然余余也不会跑这么快。爹你出去接人吧，我就在家里等着就好了。”
　　余清和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去了，跟余余撞个满怀。
　　余余大口喘气，“老爷，大…大小姐…”
　　余清和急道：“回来了是吧？”
　　余余点了点头。
　　余清和大步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扬州城门外，余家仆人拦了商文君的马车不让她走，商文君觉得非常奇怪，这到城门口不让人进城是怎么回事？
　　那仆人吞吞吐吐才说清，原来余清和交代了，要亲自出来接人，大小姐有回来的话，就让她在城门外稍作休息等等他来。
　　“我爹他有病吧。”坐在马车里的商文君忍不住道，“这都入夏了，让人在太阳底下等着？几月不见，更加老糊涂了。”
　　明月轻声安抚她：“小姐，老爷也是一番心意，就等等吧。”
　　施然与宋未知见商文君的马车许久都不见移动，心生疑问，下了马车过去问了情况。
　　“商小姐，是否遇到什么难事？”施然见宋未知没有开口问的打算，便自己开口问了。
　　商文君如实相告：“无碍，多谢关心。我爹等下要来接我，他让我现在这儿等候，两位公子可自信离去。”
　　施然道：“那在下先行告辞。”
　　宋未知也颔首示意离去。
　　余清和匆匆赶到的时候，只剩商文君的马车孤零零的在城门外停着。他自己下了马车，来到商文君马车前，略显激动地道：“文君呀，你回来了，让爹看看你瘦了没？”
　　商文君没好气的说：“爹，回去再说行不？这天开始热了…”
　　余清和好似才意识到这回事儿，道：“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小大夫呢？”
　　商文君道：“先回去了。你再不让我回去，我要死在这边了。”
　　余清和道：“瞧你这孩子说的，净是不吉利的话。回去吧，你们先走，我再后边跟着。”
　　赶车的家仆听了立刻甩了马一鞭子，等着的人与马都有些不耐烦了。
　　余清和见商文君马车向城里驶去，也上了自己赶来的那辆马车里。
　　余去非等余清和出门后，也停下手里的事情，她通知刘婶去备一桌商文君爱吃的菜，又让府里丫鬟给她收拾好房间，备了沐浴所需的一应用品。
　　她知道她爹这个粗心的，肯定会忘记一些小细节东西，文君回来要是各个不舒坦准是会不开心。
　　商文君一回来，看见自己一尘不染，还带有丝丝清香的房间时，给了余去非一个大大的拥抱。
　　“去非，我想你了。”
　　余去非也笑了，道：“你先去沐浴更衣，我放了些舒缓解乏药材，准保你洗的舒舒服服。”
　　“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商文君抱着余去非久久没有放开。
　　余去非催促着：“赶紧去洗了，洗好后我们吃完晚饭后，去我房里，我们好好聊聊。”她说完，又在商文君耳边耳语道：“我那有一坛梨花春，嘘，小声点，别激动，别让爹知道。”
　　商文君听了笑弯了双眼，立马就行动起来。
　　饭桌上，商文君非常认真的吃着饭，余清和几次想跟她谈上话，都找不着机会。
　　“文君啊，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呢。”余清和担心她噎着，忍不住提醒了句。
　　商文君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终于停下筷子了。“刘婶的厨艺一如既往的非常棒。”
　　余清和心疼道：“文君呀，你在荆州都没有吃饱过吗？”
　　商文君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解，“爹，这话是何意？”
　　余清和指了指空掉的好几盘菜，道：“这些都是你吃完的…”
　　商文君道：“在荆州吃的也挺好的，不过就是更想念家里的饭菜，想念熟悉的味道。对了，爹，我见到青君了，他很好，还长高了不少。也见到杜伯伯了，今天有些晚了，等明日我跟你说杜伯伯的一些考虑，我们再合计合计鹿希堂之后要怎么发扬光大。”
　　余清和道：“行了，这些以后有机会再说，你先去休息吧。”
　　余去非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余清和与商文君你来我往，一人一句聊的有些好玩，忍不住脸上一直挂着笑。家里还是人多热闹，看着喜气洋洋。
　　饭后，商文君跟着余去非回了她的房间，余去非房里有一种特殊的淡淡香味。商文君使劲嗅嗅，叹道：“还是熟悉的味道呀，不过今晚要是不在我房里的话，岂不是浪费你白折腾一天？”
　　余去非道：“不会啊，你房间的香味又不会那么快散去，可持久留香哟。”
　　丫鬟临走前帮她们关了窗，余去非觉得有些闷，去开了半扇。五月的微风，飘着窗下的几株茉莉花的清芬。
　　商文君等丫鬟走后直接承大字型躺在余去非的床上，“还是家里的床睡的舒服，马车那狭小的空间，真的太过难受。”
　　余去非道：“应该能够适应了吧？你去平阳县了吗？”
　　商文君闭上眼睛，缓缓开口道：“去了，找不着了呢，大概是时间过的太久了。”
　　“那就不找了。”余去非说着话就从房间角落里拿出一小坛梨花春酒，她偶尔调配香味卡住的时候，会偷偷喝点酒，久而久之就喝惯了。
　　商文君闻到淡淡梨花香，睁开双眼，却还是躺着，“你都是从哪里弄来这些酒的？”
　　余去非莞尔一笑，“我们府里小春的亲兄弟卖酒的，就时不时让她去买一些来。”
　　商文君坐起来，道：“难怪一直以来都没有被老头发现，不过我这次去荆州，被青君发现会喝一点，他都惊讶了，大概是我们藏的太好了。希望他不要这么早回来，他回来准会去跟爹说。”
　　余去非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商文君一样，“他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不会写信回来吗？他可是月月家书从不落下。”
　　商文君道：“那怎么办，被爹知道又是一顿唠叨。”
　　余去非道：“这有何难，往后两三月的家书，你让余余先给你过目了，你看完没有问题再去拿给爹不就可以了。”
　　商文君接过余去非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这种带了点甜味的真的太好喝了。”
　　余去非：“我也觉得。你这一路往返可还顺利？”
　　商文君：“非常顺利，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之前不是有听说中间有段路会不大太平，真的走过好像也还好。”
　　余去非：“是一路有人护着吧？”
　　商文君：“他不会武功，就像一只呆头鹅。”
　　余去非：“哈哈，我可以没有说是小大夫，你怎么就第一时间想到他了？我倒是觉得小大夫眉宇清正。要不，你试试？”
　　商文君：“…”


第二十七章　
　　商文君与余去非两人喝着酒；　一直聊到了四更，两人才昏昏沉沉睡去。
　　等她们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　没有人来打扰她们；　余清和知道这俩姐妹许久未见；　肯定要夜聊，便交代了下人们谁都不许去打扰。余清和交代下人们备好吃食；　并且不让去打扰商文君与余去非之后；　就只顾出门办事了。
　　商文君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等的明月一脸焦急地立马凑过来道：“大小姐，孟姑娘在前厅等了许久；　因为老爷吩咐过不准打扰您休息；　所以一直未叫您。”
　　“她等我做什么？”商文君有些不解。
　　明月道：“奴婢也不知，等了许久；　跟她说了，您还未起，等起了后再去拜访她，也不答应，就一直等着。”
　　商文君略一寻思；　好像跟孟子义也没有亏欠什么的，怎么这一回来就找过来了。昨日晚睡还醉酒；　本就头疼，这么一想更是脑袋隐隐作痛，只得作罢，不去思考；　直接会会再说了。
　　孟子义一见商文君出来，就亲热的喊道：“商姐姐，许久未见，你越□□亮了。”
　　商文君也不跟她客套，直言道：“妹妹今日来是找我有何事吗？”
　　孟子义笑道：“许久未见姐姐，想姐姐了呀。”她说完亲昵的挽住商文君的手臂。
　　商文君知道她肯定不止是来她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事情。她就陪着孟子义唠嗑着等着她把话圆到她想要的事情上。
　　孟子义一会儿恭维商文君又好看了，一会儿又夸鹿希堂的胭脂水粉都是顶好的，生意异常好，些许东西都抢不到。
　　“那妹妹想要的哪一款没了，跟我说，我这边让柳工他们给你单独做一个？”商文君在来的路上有听明月跟她说了，孟子义在她走的这段日子里时常来店里逛逛，倒也不是每次都会买东西。
　　孟子道：“姐姐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今日来是想邀请姐姐过几日去我府上一聚。”
　　商文君心下一紧，上次去张府经历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的，从那次之后她就打定主意，哪家姑娘喊她去，她都不要再去了。
　　“昨日刚回，店里还有许多要忙的事情，可能要对不住妹妹了？”商文君找了个理由推脱。
　　孟子义道：“姐姐，没关系的，可以等姐姐忙过这段时间。我们约在下个月吧？我也知道上次姐姐跟我一起去张府，受了点罪。不过我自个府上，就我一个姑娘，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姐姐可以放心。”
　　商文君游移不定，孟子义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她也不想与孟子义交恶。直接拒绝的话，大概以后也难再相与，她还是要做生意的。
　　孟子义见到商文君的犹豫了，也便退让了一步，道：“姐姐，那您这几日先忙，也先考虑考虑，我们府上池子里的睡莲开了，朵朵娇艳，真的可以来看看。”
　　她说完就要走，商文君让明月送她出门。
　　商文君吃着余清和命人备好的清粥小菜感慨还是家里的味道让人舒心。
　　送完孟子义回来的明月对商文君道：“小姐是担心上次发生的事情不想去孟府吗？”
　　“是也是，不是也不是，反正挺麻烦的。”
　　明月听到忍不住笑了，“小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上午小甜来府上过了，找您的，我说您还未醒，她就先回店里了。跟她闲聊几句，说您不在这段日子里，不止孟姑娘常来，沈安平秀才也来过三两次。”
　　商文君觉得有点疑惑，“他来做什么？”
　　明月摇了摇头道：“小甜也不知，好像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话。”
　　早午饭一起吃的商文君去自己房里换了身衣裳就往鹿希堂赶去。街道上一草一木还是那么的熟悉，一点都没有变化。
　　她刚到门口就唤了王小甜一声，“小甜。”
　　正在低头做账的王小甜开心的从柜台出来，激动道：“大小姐，你回来了。”
　　两人就店里的境况聊了很久，商文君走后，余余时不时会过来帮王小甜的忙，不过余余自己也忙，无法天天过来，王小甜也是忙的焦头烂额。月底清账的时候，对不上数的量比以往都多一点。
　　商文君安抚她一番，说有遗失破损都是正常的。
　　夜幕降临，商文君抬起一直在看账本的头，脖子都僵住的她点头摇头放松下筋骨。细的账目还未来得及去看，月账粗略的核查一遍下来，除了遗失比往年稍稍多一些外，其余也都正常。
　　晚饭时间，余清和也忙完他的事情，匆匆忙忙的赶回府里。他见就余去非一人在吃饭，道：“文君还没回来啊？”
　　余去非摇了摇头。
　　刚走进来的商文君就听见余清和叫她名字，道：“我回来了，爹找我有什么事儿？”
　　余清和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谈正事。”
　　饭后，余清和把商文君与余去非一起留下来。
　　余清和放下茶盏，缓缓道：“我们鹿希堂一直以来生意都挺好，不过就是进展有些缓慢，所以我本来是要自己去荆州见见老朋友，想听听他的看法。不过之前你们也知道，患疾无法前行，文君去了。所以我今日就是把你们都叫来谈谈我们鹿希堂之后的发展问题了。”
　　商文君把之前跟杜笙商谈的关于鹿希堂加盟之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余清和沉思了会道：“这样算是合作共赢，就是咱们的净利会少许多。人工投入也会更多，不过如果要做大的话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去非你怎么看呢？”
　　余去非道：“经商之事我懂的不多，爹爹你看着安排。”
　　商文君对着余去非眨眼道：“但是货品这块跟你有关哦，杜伯伯之前说货品这块可以限量。一年以四季为限，春夏秋冬各限量发布最新款式，等过季后，新款限量，旧款则大批生产。”
　　余清和听了大喜，“那限量的新款可以提交价钱来售卖。有钱人家买新款，平民百姓可以等过季买旧款，一举两得。”
　　“还有，杜伯伯说柳工等这些女工最好每人各领一个一个步骤，而不是把每步都交代下去呢。”商文君说了杜笙上次提到的一个问题。
　　余清和道：“柳工那些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们的了，这样做怕是会伤人心，等新招的一批女工按照领步骤做，柳工等老人就先按照原来的吧。”
　　余去非有些兴趣缺缺，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与那些草木原料胭脂水粉为伍，偶尔累到不想做是有，不过真的让她放松下来的话，她也不知要做什么。
　　余清和见余去非精神不大好，想着是她们俩昨晚没睡好，便让她们先去休息。他自己写信送去荆州与杜笙，鹿希堂第一家加盟店会在荆州开。
　　***
　　雨下的又快又急，风有些大，雨水被风斜吹进门里面，没一小会儿，就积起一摊小水洼。王小甜打了伞，打算过去把门关了，商文君制止了她，说雨停后清理下就好了。
　　商文君忙了小半月把走的那几个月的账理清楚，在她都快忘了孟子义约过她这件事情的时候，孟子义又出现了。
　　孟子义出现在鹿希堂门口的时候，雨刚停不久，王小甜也才清理完门栏里的那摊水。
　　商文君有些惊讶，忙问道：“妹妹是否被雨淋湿了？”
　　孟子义摇了摇头，道：“雨停后出来的。姐姐，我…”
　　商文君见孟子义欲言又止的模样，猜到了应该就是上次聊的话题，她不明白，孟子义为什么非要把人叫到她家看睡莲？
　　孟子义拉着商文君的手，把她拉到角落悄声道：“是沈公子拜托我帮他一件事情的，我不能不帮这个小小的忙。”
　　原来，商文君走后不久，沈安平的表妹一家从外地来到扬州，因为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几个相熟的朋友，沈安平就拜托孟子义介绍几位女伴给他表妹认识。所以孟子义不得不需要聚几个人到她府上，这第一面总是要见的。
　　本来这件事情，沈安平是打算拜托商文君，毕竟更加熟识。只是商文君去了荆州，沈安平来了两次鹿希堂都没瞧见商文君。却遇到了来鹿希堂找商文君的孟子义，孟子义知道沈安平的想法后，想着要报答上次解围之恩便答应沈安平可以帮此忙。
　　商文君听到这，心里想还好去荆州了，要是沈安平过来找她帮忙，那她可怎么办。她自己都没参与扬州城这些姑娘的聚会，还怎么带小表妹去熟识其他姑娘。要是把小表妹拉来鹿希堂，指不定小表妹的爹娘会不会拿刀追来。
　　“那为什么不带小表妹去其他姑娘的诗会，赏花会上？”商文君问孟子义。
　　孟子义道：“张府上次食物中毒后，很长一段时间。姑娘们都被长辈要求就待着家里不然外出了，所以我就只能央着姐姐先答应我。我再去找几个其他姑娘。”
　　商文君心软，见孟子义为难，也不好再拒绝，只道：“那你定好日子再来告知我吧。”
　　孟子义甚是欣喜。


第二十八章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