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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花式作死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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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帖罢。”
  正想着,身前的人突然顿住脚步,宫姒锦险些撞上他的身,这才恍惚有点明白,之所以不太冷,好像是前面的人都将风雪挡下了,她就站他身后,隐约还有点暖和。
  还没闹明白他说的拜帖是何意,只见前方雪丘突兀,文婉清已上前一步,亮剑出鞘,内力提劲至指端,长剑应声嗡鸣,与她方寸之间,那片飞雪似骤停,旋即逆行,瞬息之间,纵雪于剑锋,一声轰然绝响,文婉清已收剑站定,顷刻间,雪丘倾覆。
  慧,心。
  白玉石碑上,洋洋洒洒刻着两字。
  这就算完事了?宫姒锦眨了眨眼,从开始起,她就自觉地躲在林若言身后,直到这人侧了一步,将她暴露在石碑前,她才忽然觉得,眼前似乎明亮了。
  “前面的路,你们自己走。”林若言淡淡道。
  “当初也不知是谁说过,再也不让我逃出他的手掌心,今日我要是逃开了,你我当日那约定也就该生效了,你得还我自由。”宫姒锦洋洋得意,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当日那约定早就作废了,这次重逢便是我捉到了你,你逃的机会就一次,早用了。”林若言淡笑。
  “早知道你要耍无赖的。”宫姒锦啐了一口,随后望着他,道:“记得等我,可不要自己完成了任务,就不等我了。”
  对方似乎一怔,旋即自然,他本身人就高大,他所站地势又比她脚下高,此时只能屈膝蹲下,将她的风帽又整了整,围脖又紧了紧,着实像个送闺女离家的父亲。
  宫姒锦有几分不耐,抻着被裹得严实的脖子,一脸痛苦,挣扎道:“别围了,我都快憋死了,都说了不冷。”
  那人像没听见一般,仍然是将那扎肉的风毛围脖系紧扎严,嘴里还不忘嘱咐,“你们这次进人门派,是佯装避难,你包得严实点,还能显得可怜,兴许人家一怜悯你,赐你一颗仙丹灵药,你这业障也就去了。”
  “去你的。”宫姒锦一掌将他手打下,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话说,你这次在宛城的任务可困难吗?”
  林若言将手放下,略一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问:“怎么,怕我不来接你?就这么离不开我?”
  “你,把休书给我,然后永远都不出现才好!”宫姒锦朝他撅了噘嘴,“不过,那冰封到底是什么?你们俩到现在都不和我说。”
  “若在山下就与你说了,你肯定就不上来了。”
  “这么夸张?”
  宫姒锦吃惊,再怎么说,她也是受过柳扶风毕生内力的洗练,那疼都能受得了,还有什么她受不得的。
  “到时你师姐就会与你说了,受不受得住,全靠你自己。”
  “我要受不住怎么办?”宫姒锦懵然问。
  “受不住,还有我呢。”
  雪山上的阳光刺目,林若言的眸色却是深邃如古井,无端的,显得温柔,又自然而然的,让人心里安稳。
  宫姒锦茫然,这跟是否有他似乎没太大关系,突然,一阵疾风扑脸,林若言半遮住她身,修长五指覆在她眼上,只听身前不远处,似有刀剑琳琅的声响,朗朗女子声随风入耳。
  “来者何人?”
  “在下听香榭大弟子文婉清,与师妹途经渝州,遭遇暗敌追杀,逃到此处,特来投靠贵派。”文婉清上前拱手,扬声答道。
  “原来是听香榭的道友,请罢。”芷秋侧身让礼。
  林若言这才将她放开,宫姒锦仿佛从他眼里看出了几分担忧与依依不舍,她知道,一定是他遮住她眼的时候,忽然眼花了,他那人,促狭的很,怎会有这般温柔动情的一面。
  “快去罢。”
  后背被人轻轻推了一把,随着那芷秋与师姐一同上山,不禁回眸,那人已经背转身,下山去了。
  

  ☆、玄极寒冰

  玉龙冰霜,冰川莹蓝。
  穿过绵长的雪峰,风雪逐渐减弱,暴风雪一点点化成冰晶,堆积成雪丘,雪山派已屹立在眼前。
  汉白玉堆砌的门头巍然胸围,傲对碧空,金光射在其上,如同一条玉龙穿梭行云,几柄银剑直插在门前石台,祭剑庄严。
  宫姒锦随芷秋一同走进山门,汉白玉石龙横过头顶,白亮得刺眼。
  “师姐,咱们听香榭也这般气派?”宫姒锦手指拂过石壁,好奇地问道。
  文婉清只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门前有四名身后佩剑的女子守卫,那四个女弟子恭谨地向芷秋点头行礼,进了这道门,也就算进了雪山派了。放眼望去,这整个进门派都是雪白莹蓝,山上的气候也确如传闻所言,除了稍冷,其余还算风平宁静。入了山门,迎目便是剑萍,上百弟子于其上练功舞剑,因都是女子,飒爽英姿别有一番赏味。剑萍再向里去,便是大殿,雪峰银座,气派祥和。
  芷秋引着她二人,路过某处,便简单介绍几句,她们三人绕过大殿与其后面的弟子房,最后在待客厢房处顿住脚步。
  “招待不周,两位施主便先将就一下罢。”芷秋侧身,让开其中一间客房的木门。
  文婉清忙拱手,笑道:“芷秋师姐太过客气了,这样对我姐妹二人而言,已是雪中送炭。”
  芷秋颔首,微笑道:“近日我派掌门云游未归,两位施主的遭遇,我会与凌瑞师叔汇报,届时会请施主过去相谈。”
  “多谢芷秋师姐。”
  送走了芷秋,静静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处厢房算是个院落,许是用于收留访客施主,因此并没有过多的装饰,排排建立的客房密密麻麻,一间挨着一间,中间几乎没有空当,据说,再过一月,入了夏,就要人满为患了。不过此时看来,人也不少。
  她们二人与林若言一起,登上雪峰已费了半日,此时刚过午时,前去饭堂用餐的访客陆续归来,见到文婉清二人也并未有过多惊讶,雪山派每日为借宿的访客难民提供三餐,也正是因此,雪山派在外界一直享有菩萨美名。
  宫姒锦与她师姐被安排在一间房,里面东西各放了两张单人床铺,虽简朴,但还算干净舒适,简单收拾一下,便能睡人,她二人此番前来,本来也不是为了享受,她们一个安静养伤,一个冰封去障,这房间只是安身之所而已。
  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一个人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对面厢房住着的女子,青裙翩翩,长相绝俗,一双秋瞳雾里含霜,仙姿佚貌让人移不开眼球。宫姒锦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文婉清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这么出神?”文婉清笑问。
  “师姐,你不觉得那个人很奇怪吗?”
  文婉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目光触及那貌美倾城的女子,来回踱步于房门前,那副清冷面孔,丝毫不像是惆怅追思,更不像是有何烦恼,这般踱来踱去,似乎是在踩方位。文婉清凤眸轻浅一眯,“你我先顾好自己。”
  宫姒锦轻点头,视线最后在她身上停留一瞬,也便离开。
  整整半日,未进什么食物,宫姒锦饿得几乎要昏厥,按理说练武之人就算三天三夜水米未进,表面上依旧不会显出疲惫饥饿,而宫姒锦内功受阻,如今与寻常人一般无二,三餐少食一点,就会饥饿难耐,更何况她们走了一上午山路,这万里冰封雪山气候严寒,不饿才怪。
  本来想自己去饭堂讨些饼子充饥,也不必耽搁师姐运功疗伤,然而文婉清担心她中途遭变,前一晚在宛城遭遇暗杀还记忆犹新,不敢冒险,便陪她一起前去祭奠五脏庙。
  来之前,芷秋已将饭堂、水房等位置指给她们看过,虽然四周景色极佳,但二人如今寄人篱下,自然不会冒失闯去人家练功习武之地,只想着快去快回,宫姒锦心里还惦记着吃饱饭后,要将那冰封之术问详细呢。
  然而半路上,她们又遇见那神秘女子,这次移步到了弟子房西南,仍是前后左右,细细研究着什么,宫姒锦驻足端详了一瞬,那人似武功不弱,感知到她的目光后,凌厉侧目,傲岸一藐,便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这次却轮到文婉清心起疑窦,小声喃喃,“似乎是齐桑人。”
  “师姐在说什么?”宫姒锦一时耳背,问道。
  “那女子腰间配银环,是齐桑风俗。”文婉清淡淡解释。
  宫姒锦蹙眉,这人稀奇古怪,长得是挺生动迷人,就是太鬼鬼祟祟,不知怀揣着什么阴谋诡计。
  到了晚间,芷秋所说的师叔也未曾召见她们,宫姒锦安得自在,文婉清倒是一反往日镇静,此次颇有几分焦虑,一个劲在门前窗口徘徊,宫姒锦看在眼里,一边卸着妆发一边问道:“师姐,何时如此不安?”
  文婉清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宫姒锦见状,忙放下手中木梳,将垂散覆腰的长发捋到身后,走到她身边,问道:“师姐有事要求芷秋那师叔?”
  文婉清颔首,“你身上业障未除,林舵主提出的冰封之术确是最快的解决办法,只是这冰封并非随处可见的冰雪,须得是前年雪水冻结而成的玄极寒冰方可,否则心火焚燃,走火入魔。”
  “要用那玄极寒冰,得是雪山派高层同意才可?”
  文婉清点头,然后目光定定,道:“先睡吧,明日一早,我去求见凌瑞师太。”
  ……
  第二日天刚亮,文婉清便起身去了仪鸾殿,报了姓名来意,求见凌瑞师太。
  宫姒锦好些时日没睡过懒觉,逃婚以来,一直都起得比鸡早,今日得闲,须得好生睡到日上三竿才算心满意足。
  只是这愿望却成了空想。
  还以为师姐借人家镇山之宝,怎么着也得磨掉一层嘴皮子,少说三个时辰都扯皮不来,结果刚过辰时,宫姒锦便被她从被窝里提了起来,临了还好一顿抱怨。
  那雪山派的凌瑞师太,为人尚还算温和开明,一听了文婉清来意,二话不说便出手相助,言称玄极乃身外之物,出家之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类云云,总之上山之前,只听说雪山派多好多正派,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只一点,要见宫姒锦本人。
  她二人一同站在仪鸾殿门前时,侍奉的小童出来相迎,小童被□□得既有礼貌,又不卑不亢,道了声“师父有请”,便将二人引进了大殿。
  宫姒锦心中暗叹,这雪山派的正殿不比皇宫差到哪去,也就是将金砖碧瓦替换成了汉白玉石,这要是皇帝瞧见,以他那善妒的好胜心,非得将国库挥霍尽,建个比这豪华气派的不可。
  “你也不必太过惊羡,这里最早是玉宛国的皇宫,后来玉宛族没落,便被北上而来的雪山祖师占去了空城,才会有这般空前景象。”文婉清低头在她耳边娓娓道来。
  来之前,文婉清便已向她普及了雪山派的几大长老高层,如今雪山掌门名为凌波,乃是雪山派第十四代掌门人,而她身下凌字辈的师姐妹还有两人,一为其师姐凌风,二为其师妹凌瑞,三人共同协理门派,今日她们要见的便是这位凌瑞师太,据闻是个极好说话的人,性情也是温和慈善。
  到了大殿中央,引路的童女率先行了一礼,毕恭毕敬,显然头上为其尊长,文婉清是小辈,施晚辈礼是理所当然,只是宫姒锦毕竟已是听香榭掌门,论辈分,已在那凌瑞师太之上,然碍于她此时不便暴露身份,遂低调立于师姐身后,略略拱手行了一礼。
  听闻那蔼声命她们起来,宫姒锦才看清侧位上端坐的人。
  座上老者鹤发童颜,青袍无风而动,白发玉冠高束,目光炯炯,道骨仙风,一眼便知是得道高人,面上慈蔼却让人不由生出亲近之感。
  “远来是客,敝派招待不周,可还住得惯吧?”凌瑞蔼蔼而笑,这话是向宫姒锦说的。
  “师太过礼了。”宫姒锦上前拱手。
  凌瑞微微一笑,“我派掌门已外出云游,凌波师姐受正武盟之邀前往云城赴约,你的事本座已听你师姐说了,若本座能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渡过难关,也算是积福行善。”
  宫姒锦微微躬身,“晚辈听闻贵派玄极寒冰,千年冰封才生分寸,其珍贵不亚于任一门派之法宝。”
  凌瑞敛容,稍稍正色,道:“你所知不错。”
  “玄极珍稀,晚辈自然知晓,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听香榭何时求助过人呢,正是如此,听香榭必定感念前辈的恩情,若有来日,晚辈与听香榭所有弟子都必定舍命相报。”
  宫姒锦抬眸迎向凌瑞目光,眸如清潭,坦然而无卑。
  “好。”凌瑞褐眸一亮,她向来欣赏听香榭的傲岸,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不过本座倒是好奇,你乃柳掌门门下最年幼的徒儿,如何能被人封住内力?”
  文婉清此前来拜见,已将她姐妹二人遭袭经历一一道出,并将宫姒锦经脉受封也一并说出,这之中自然省去了柳扶风已故的事实,便也就将内力自封随口改成了被旁人封住。
  “前辈此言差矣,晚辈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否则也不会被师父一眼相中。”此时宫姒锦扬首端立,单单傲岸独绝的气质,便让人眼前一亮,“想这内力被封,应也是晚辈才华震慑了人罢。”
  “师太已见过晚辈的师妹,冰封之法是最快解除经脉封堵的方法,还请师太施以援手。”文婉清生怕凌瑞中途变卦,微微垂首请求道。
  凌瑞为人豪爽,又性情傲岸,玄极虽是雪山至宝,却也没到不能外借救人的地步,爽快借出,却还要见一见宫姒锦,纯碎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引得柳扶风暮年收徒。
  柳扶风早年便已对外宣称不再收徒,如今却还是自相矛盾,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竟遭经脉封闭,若不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谁会封堵一个孩子的经脉呢……
  凌瑞微眯双眼,上下打量着宫姒锦,除非……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深知,不可再种田了…

  ☆、我是路过

  雪山派的玄极寒冰,千年方成分寸,而今后山祭祖神坛上那块寒冰已有巨碑之大,可见珍稀,但宫姒锦所借却并非这一块。
  经脉封堵不通,一是自身闭塞,二是由外界强压所制,宫姒锦属于后者,若想接触此封,只要拼着一身灼血,洗炼奇经八脉,冲破全身大穴便可,这招虽粗暴,却是当今最快最有效的方法。然世间之事,有利便有弊,此法之利在□□,而弊端也与这迅捷脱不开关系。冲经洗脉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其痛楚,万人中能有一人抵抗住,便是奇迹。
  就是因为太过痛苦,心智不坚之人,极容易走火入魔,严重者,灼血焚燃其身,一身焦炭,生生烤死。
  宫姒锦听罢自然是心生退意,林若言诚然猜中了她,若真是在山下告诉她会如此艰难痛楚,她定然不上来受这个罪。曾追问是否还有别的途径可选,结果可想而知,循序渐进的法子不是没有,然而耗时太长,三五十年,谁都耗不起。
  而之所以借用寒冰,则为了防止走火入魔。玄极寒冰性属极寒,功力稍弱者,单只靠近,便会周身冰冷颤抖,也正是如此,才是压制灼血□□最好的良方,宫姒锦一人而已,单使手掌大小的寒冰,便可顺利渡过此劫。
  此时凌瑞从高台上走下来,由上至下对她好一顿端详,末了还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连连叹息了好几声,目中惋惜悲切,让宫姒锦都恨不得先去抚慰她一番,一面之缘的人,却这般仁心仁德,宫姒锦有点感动。
  凌瑞将探出的手收回时,摇头嗟叹,然一双褐眸瞳孔深邃,不知她瞧出了什么端倪。
  “脉络上,确是悸动全无。”
  凌瑞验明正身,重新坐回高台宝座,沉吟许久,方才面露疑惑,徐徐摇头,“本座实在瞧不出所以然,但既然玄极能解除小施主的封印,那便物尽其用罢。”
  文婉清听罢大喜,上前道谢:“多谢师太慷慨解囊,晚辈不胜感激!”
  凌瑞淡淡一笑,“你二人且好生歇息,你何时准备好,本座便命人为你护法。”
  连连道谢后,宫姒锦随文婉清退出大殿,临走前还转身望去了一眼,她总觉得这凌瑞师太看她的眼神,并不像是什么都没看出,反而倒像知晓了一切,却不说罢了。
  目送她二人离开后,引路的小童轻手轻脚地挪到凌瑞身边,奉了杯茶水,抱怨道:“师父心眼真真的好,玄极是咱镇山之宝,师父这就借了?”
  凌瑞见她一脸不情愿,便伸指轻弹了下她粉白的面皮,笑道:“有闲心红眼,还不抓紧练功,再过三个月就是武林大会,你就留下看门护院罢。”
  小童小脸一瞬间哭丧,脑袋摇得似个拨浪鼓,“师父不要啊,徒儿不想看门,徒儿这就去练功!”
  说完,便一出溜跑得没影,凌瑞轻笑一声,随即缓缓敛了笑意,指端轻轻摩挲,似在回忆方才触觉。
  当世,竟真有奇骨。
  ……
  回到客房,文婉清交代了冲经洗脉的事宜,又反反复复叮嘱了好几遍,才被宫姒锦推去运功疗伤。初相识时,师姐是多冷漠一人啊,心法背错一字都要打人,如今已变作啰里啰嗦老大姐。
  言称需静心默念口诀,外加散心,宫姒锦一个人逃跑出来,躲在门前的雪松下,这位置足以避开文婉清的视线,让她过会私人生活,却又能在危险时,第一时间显露出来。嗯,她惜命得很。
  不过下一刻,她这□□无缝的计划便破灭了。
  本以为声音总归要比动作快,若真有人追杀她到雪山派,她大喊一声,再拼进全力挣扎,师姐无论如何也是能发觉的。可是事与愿违,有的人,动作还真就比她喊得快。
  温凉修长的手指捂住她的嘴时,宫姒锦瞪大双眸,却发觉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扑腾着两条腿,却像极了垂死在岸边的池鱼,无力挣扎。
  心道,小命休矣,却听耳边呼吸声沉稳熟悉,一时恍惚,脑中浮现的身影,竟分不出是黑是白。
  直到那人提息运气,飞身旋转,一阵失重的感觉传到四肢百骸,松针随着衣角的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树上积雪落地。
  松针扎肉,少女的皮肤最是娇嫩,那人倒也怜香惜玉,将她粉面紧紧埋在怀中,热咚咚的心跳声,敲得她脸红。睁开眼时,已身坐雪松高枝,树干粗壮牢固,足可以撑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林若言!”宫姒锦失声大叫,骤然将雪松上最后那几丝积雪震落,“我就这一件新衣了!”
  小心翼翼地拔下刺穿绸缎的松针,心疼地抚着身上千疮百孔的衣裙,虽花纹清浅朴素,但可是苏绣啊,可是南方进贡到宫里,再有皇上亲赐下来的,就这么被他毁了……粗野武夫,可恶!
  “再买。”
  轻描淡写地抹过,就跟拳头打进棉花里一样,真是发再大脾气,对他,也没用。
  抬手整理了一下被松针挑乱的鬓发,讪讪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若言却并未立刻回答,黑眸一转,弯腰将她鞋子脱下。
  “你干嘛……”两只脚一凉,宫姒锦伸手欲拉,却为时已晚,绣花鞋子已被他随手扔到树下,扔的位置极佳,并排放得整齐,从背面看,活像有个人端坐树下,只露出两只纤纤玉足。
  “你师姐疗伤呢,别让她分心。”林若言为他这敷衍了事的障眼法做了个解释,笑得没心。
  宫姒锦翻了个白眼,正要撇过头不再看他,却忽然膝上一沉,只穿着棉布白袜的脚也随之一暖,转头看去,林若言将背上的黑貂披风褪下,仔仔细细盖在她腿上,一副认真的模样,倒叫她心中一动。
  怔怔望着他,声色也软了几分,“喂,还没说呢,你怎么来了?”
  “路过。”
  骗傻子呢!
  这雪峰绵延万里,你是要翻山越岭前往北冥怎么着,还路过。
  宫姒锦懒得与他斗嘴,白眼翻多了,眼睛也是极不适的,轻抚着秀额,却听男子在耳边问道:“玄极借到了?”
  “嗯。”
  “这老太挺好说话的。”林若言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白皙手指极不老实地在她脸上划来划去,“你得感激我正武盟,将凌风那老太婆叫去了做客,否则要是她在,以她那铁面,即便你这面孔再娇滴心疼,也定是借不出来。”
  宫姒锦被他撩得心烦,一巴掌打落他手掌,“林舵主想错了,借这法宝全仗着我听香榭的名声信誉,我可是一点旁的可怜样儿都没露。”
  白皙手掌不落反升,绕到她一边脸颊,调戏般掐着腮边那团软肉,不亦乐乎,“就你如今这样子,不用装,就已经够可人怜了。”
  “手起开。”再次一巴掌打落,眉头皱得老高,忽然眸光一亮,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上次没说完,这冰封冲脉这么难熬,我要是中途受不住可怎么办?”
  “你师姐没与你说?”林若言问。
  “没说。”
  “你师姐糊涂。”林若言道,身子前屈,把她刚刚乱动弄开了的貂皮又重新盖好,“冲经洗脉之法,调了全身血液,拼着一股炙气将大穴经脉冲开,那痛苦堪比浴火,你师姐怕你知道后心生退意,她倒没考虑你若全然不知,到时受不住那疼,前功尽弃,没准还要搭上一条命。”
  宫姒锦抿唇认真听完,又细细琢磨半晌,旁人不知,还当时做什么高深难解的思考,却不想最后毫无边际地问出口,“是浴火重生的浴火?”
  林若言气息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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