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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花式作死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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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若言近旁的翠竹苑。
  宫姒锦神情闲懒走上宴席时,段浪早已白面堆笑,曲意逢迎地笑看着她。她被瞧得发毛,便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躲了眼,道:“我哥哥一早出去到现在都未归,段叔叔可知他去哪了?”
  少女声色甜美,然再如蜜汁,这称呼仍是败了男人的气,话说这段浪如今也不过二十有四,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唤过“叔叔”,此时听来心中竟无限嗟叹,修长的手不自觉就抚上了俊脸,明明好生保养过,怎地还是岁月催人老?
  “锦儿啊,他去盟里拜见盟主了,你哥哥武艺超群,又能力非凡,自然是人见人爱,盟主也要拉着他说好些话,这不,段哥哥怕你等得饿坏了肚,便先命人唤你过来吃些点心。”
  宫姒锦心中冷笑,这家伙将她看作稚子,却一副眼眶里全是色眯眯,衣冠禽兽!嘴上却不停,边挑着品相佳的细点边往嘴里送,吃得尽兴。
  “段叔叔,咱们刚才来的时候,路过一顶极气派的马车,黑楠木的车身,金枝宝石点缀,我也想坐。”
  “你说那辆马车。”段浪回忆着,“那车主人是盟主的座上宾,身份不同凡响。”
  宫姒锦“哦”了一声,便低下头继续大快朵颐。
  段浪则诱骗道:“你叫声哥哥,段哥哥去给你借来。”
  宫姒锦木然抬头,“段叔叔快歇了吧。”
  林若言从总舵归来,已是亥时,段浪为他准备的洗尘宴早已被宫姒锦笑纳了,本来也没打算给他吃,正武盟高层早在三年前就关注上了林若言,此番他初来云城,乔盟主自然是要将他留下共进一顿晚餐,以表示对后起之秀的赏识之心,只是难为了宫姒锦,真当他会回来,还留了几分肚子,等着他一同消灭几壶佳酿。
  等到林若言回来,宫姒锦已被段浪送去房中睡了,她被灌下不少酒,为此林若言回来看到此景,脸色不善。
  段浪见他进门,忙上前追问,“怎样?今日盟主闭门不见客,只为着迎那尊大佛,你今次可是首例。”
  “有何可值得称道?”林若言乜了一眼,一脸倦怠,褪下身上绛紫长袍,道:“明日一早,云城将传遍我身份事迹,只因着盟主今日破例召见了我,还是同那座上宾一起。”
  “那有何不妥?”段浪则是无所谓,耸了耸肩,道:“正可借此造势,你此次来本就为着能掌权,难道不是?”
  林若言无言默认,过了片刻,方道:“我今日见到那人,盟主对他唯命是从,黑道白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却为了铲除白虎堂势力而附翼攀鳞,虽也难免受利益驱使,背道而驰,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听罢,段浪收起邪笑,一双狭眸轻瞟着眼前男子,忧心忡忡叹息一声,“这也正是我急着唤你来的初衷,若一直如此下去,势必要反受其害,盟主身在其中犹不自知,乱套是早晚的事。”
  林若言正闭目不知心中所想,须臾,双目缓缓睁开,一双眸子澄澈冷厉,喉间发出一声轻哼,朝段浪道:“当年承蒙段兄抬举,三年前我接手十七舵便早有此心,从不敢背弃初衷,也不必段兄明里暗里提醒。”
  段浪这才笑开,眯着一双长眸,内里透着狡黠精光,笑道:“如此甚好。”
  见他闭目养神,也知其应对盟主与各高层长老不胜其烦,正要不声不响地退出房,却听那人开口,声线清冷异常。
  “我那妹子,你离她远点。”
作者有话要说:  强行卖萌~

  ☆、正武局势(捉虫)

  此后几日,林若言一直忙得见不着人影,宫姒锦有好些事要问他,还要管他要回师姐,他却忙得不可开交,前几日她还坚持着不睡等他回来,结果发现他似乎根本不回来,宫姒锦就犯愁了。
  是日,段浪正在书房看书,就见翠竹苑的下人前来禀报,说是林姑娘闹着要出去,还扬言要闯进云城总舵。
  “起开,都起开,信不信本姑娘一掌劈死你们!”
  “林姑娘息怒,有话好说……”
  “正武盟不是号称最公正仁义吗?本姑娘就要去问问,怎么把人当牛使!”
  段浪还未走进翠竹苑的大门,脚边就被扔了一只白釉瓷瓶,段浪嘴角一抽,当初为了讨这妹子欢心,他没少下功夫在这翠竹苑装饰上,就他眼前这碎成渣子的瓷瓶便价值不菲。当即整理了下悲愤心情,径直走了进去。
  “哎哟,这是怎么了?谁惹咱们锦儿妹子生气了?”段浪言笑晏晏,幽深眸子拖过下面跪着的一众下人的脸,场面瞬间结冰。
  宫姒锦气不打一处来,脸色也是铁青,见到段浪便哭丧着张脸,叫道:“段叔叔,锦儿心烦。”
  这些天来段浪被她叫得惯了,也因着她一张娇俏脸,又生得细皮嫩肉,惹人心疼,照了几许镜子,自觉是愈发不如从前,也难怪人家姑娘要叫他叔叔,后来还是经人提醒,这样一来林若言就与他差了个辈分,能占到那小子的便宜,极好。
  段浪伸手拂过她头,关切地问:“烦什么?”
  “人家想哥哥……”
  段浪受不得她此时煽动泪睫的模样,当下肃整敛容,朝手下人吩咐,“去请林堂主。”
  宫姒锦猛地从她段叔叔那欲伸向她的臂弯中跳脱,惊问:“林堂主?怎么成堂主了?”
  段浪怀抱扑了空,也不恼,掸了掸长衫,从怀中取出一纸文令,“刚下的文令,还热乎新鲜着呢。”
  宫姒锦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一双灵眸瞪得快要掉出来,“林若言升了堂主?”
  “还是青龙堂堂主,那可是四堂首座。”段浪笑意深远,将那文令收回,“你哥哥近日接任堂主之位,自然是忙了些,不过今日文令已下,想来能抽空看望你了。”
  宫姒锦仍旧保持着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随后说的一句话却让段浪再次无言以对。
  “段叔叔,我终于可以搬出去了吗?”
  ……
  正武盟盟主早就有心提拔林若言,这三年也只是给他时间磨炼,如今时机已到,试炼一过,便将早就为其准备好的青龙堂交付到他手。
  午后,林若言身着一袭青袍迈进翠竹苑的大门,将一早便迫不及待要离开的宫姒锦接走,自然,还有一旁怨念颇深的段浪。
  “那怪叔叔太可怕了,天天盯着我,我怀疑在我睡着时,他都在偷看我,这不,如今我食不下咽,难以安寝。”
  宫姒锦幽幽抱怨着,林若言斜乜了一眼,哂笑道:“没见你瘦,反而胖了,段浪这边到底是伺候得周到。”
  移居了青龙堂,林若言将她安置在已经备好的杏林居里,不过离开了外人眼皮底下,兄妹情深的戏码也就不必上演。
  “林若言,我师姐呢?”
  那人似听不到她的问话,坐到桌案旁开始翻卷案宗,宫姒锦沉了沉气,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
  林若言被她闹得皱眉,将手边案卷一合,道:“你那师姐是听香榭掌门大弟子,我只负责将人送来云城与你相见,可没敢软禁,她要是不待,你觉得我拦得住?”
  宫姒锦被他噎得没话可说,当下瘪了气,脸色讪讪,问:“那我就只能等她来找我?”
  “你问我啊?”
  宫姒锦被他这一挑眉的讽笑模样激得不行,一腔愤愤却无处可发,朝他背后做了个鬼脸,便大步离开,出门前,还不忘了告诉他,“我最近要忙别的事,师姐来找我前,我每晚都会回来。”
  言外之意,是让他不必管她吗?
  一个小丫头而已,能有什么需要忙的……林若言摇了摇头,重新掀开案卷。
  升至首堂堂主,正是预料之中的忙碌,林若言每日几乎天刚蒙蒙亮,就要清创起床处理堂中要事,原来青龙堂的老堂主已经在两年前战死,而现今青龙堂整整两年群龙无首,内里早已是暗波汹涌,谁的势力都有,其他各高层的眼线也随处可见,想也可知,正武盟首堂,这么大一块肥肉,谁都想分一杯羹。
  乔盟主自然不会看着他们肆意而为,因此便有了林若言。
  大家都说乔盟主看中了林若言的实力,然谁人都知,不过是互相利用,彼此牵制。正武盟座下四堂,又分中原武林十九分舵,而如今四堂只存三堂,青龙堂虽为首座,却在近两年名存实亡,白虎堂堂主夏侯隼锋芒不敛,功高震主;玄武堂堂主景岚意欲韬光,独居江南一隅;而段浪虽为朱雀堂堂主,又是盟主心腹,却到底年纪尚轻,又是四堂之末,为人倒是机诡狡诈,锋芒却多少与夏侯隼较之弱了几分。
  乔楚有意启用新人,这些年更是着重培养手下干练出彩的少年,不过是为了略施恩惠,从小养起的可比那些并肩作战的懂得知恩图报,若是无亲无故的孩子更好,容易被恩情收买,却忘了有些人从来都是虚情假意。
  早在三年前,乔楚一眼便从堆积的卷宗里注意到了这个大放异彩的少年,也因此着人调查过林若言的身世,无父无母,不知家乡何处,更是风餐露宿流浪街头,这点是乔楚最满意的。而这少年也果不其然如他所料,是个异于常人的奇才,过人的武艺与交际,已经能让他在厉都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崭露头角,因此便有了前往雪山,相助少主的任务。
  此次任务是秘密交予到林若言手上的,不光是防有心人阻止,也是因为这任务本身就见不得光,雪山派与正武盟同为正道,你到人家神坛杀人抢劫,那不是明摆着要被正道所驱吗?因此这件事要做得密不透风,不光如此,还要顺带手给林若言这个堂主身份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如此,乔少主学成而归,外出历练,锄强扶弱,却不料暗遭敌人毒手,幸巧林舵主偶然途径,出手相助,这样的言论一传开,谁都知道乔少主是乔盟主掌上明珠,青龙堂顺位空缺,提了个年轻有为的舵主,也就没那么稀奇了……虽然这故事编得牵强而又虚假。
  段浪将这些说给宫姒锦,自然是省去了正武盟内斗,盟主以林若言牵制夏侯渊这一段,这其中也不乏有段桃色绯闻,倒让宫姒锦心中泛起了几许不明滋味的涟漪。
  乔楚有心将自己女儿许配给林若言。
  宫姒锦暗嗤他瞎了眼,那少主她也见过一面,天山雪莲一般的姿韵,嫁给林若言那般粗鄙浅陋的人,要半生悲苦了。
  她这几日,天天往出跑,目标倒也明确,就是城外的军营。
  宫姒锦相见慕云清,对他当初的出手相救道谢,顺便还他钱袋,还有……她要验证心中所想,冲脉时产生的幻境,那鲜衣怒马的白衫少年,是否正如她多年前一直挂怀的那人一般,或是……仅仅是重叠交错。
  林若言忙得没空搭理她,段浪倒是有大把的闲情雅致,时常伴在宫姒锦左右,眼见着她目光怔忡望着那百步外的营帐,一副失魂的模样,问她为何不进去,她却只是摇头。
  段浪那一双诡谲邪魅的眸子最擅触探人心,少女的心思大略知晓一二,不过就算不是他段浪,换做寻常人,又有谁看不出来呢,这云城妙龄女子,哪个不是对那营帐里的慕云清慕将军另眼相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修罗将军何曾正眼瞧过谁?
  意味深长的提醒,“慕将军在城南有处私宅。”
  宫姒锦猛地回转过神,望着段浪,问:“在哪?”
  段浪似笑非笑,一脸的看透人心的阴坏,却还是一字不差将那具体位置说与她听。
  宫姒锦听罢转身便走,跑开了十步,才蓦地顿住,回首,满脸迟疑,“段叔叔怎的调查别人家私宅?”
  段浪哭笑不得,“朱雀堂掌管暗报密文,慕军迁营云城这么大的事,叔叔我若连这都不知,这堂主还当不当。”
  宫姒锦思考了一瞬,觉得此言有理,眨巴了两下杏眸,未道谢便离开了。
  城外只留段浪一人,长身玉立,眼波望着那跑远的曼影,淡笑轻叹,“你既不姓林,便该是我那兄弟的心头好,却这般明目张胆地恋慕他人,我那兄弟真能容你,也是对你爱之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渣叔陛下和孙姑娘的雷~
小天使都太萌了!!!_(:3」∠)_

  ☆、恼羞成怒

  云城算是座大城,然与百里外的京城又有不同,虽同属中原最要塞,却因常年各大武林门派汇聚于此,每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又在此举办,侠士众多各有一身本事,比武打斗出了命案,官府管不了,也不敢管,故而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城全权交予了正武盟,只要年年按时缴税,便也相安无事。
  也正是云城这特殊性,因而慕云清调兵于此,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不知朝廷有何举措。
  段浪陪宫姒锦在城郊守了半日的军营,看着人家练兵,一直到炊烟袅袅而升,才慢吞吞地将慕云清的密址告知于她,否则真不知她会在城外徘徊多久。
  既然是好兄弟,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故而段浪径直便去了青龙堂,不用暗示,也不必多言,林若言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也出乎他意料之外。
  能让他放下手中要务,出去寻她,果然是上心了;但能让他林若言上心的女子,当真是头一回见。
  得了,朋友妻不可欺,虽然秀色可餐,但他段浪也不是不义之徒。
  宫姒锦寻到那处私宅时,已过了两个时辰。云城本就是大,她又不熟悉,能在天黑前找到,她就已经觉得自己棒棒的了。
  门前踌躇半晌,果断上前扣门。
  方才在军营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哪好意思找人,此时就不同了,私宅自然是只有他一人住,也就不用腼腆羞涩了。
  想到此处,不禁抬手敲了两下脑袋:胡言,谁说是腼腆羞涩了,有何可腼腆羞涩的……
  朱漆木门扣动几下,心就跟着怦怦跳了几下,云城的日头比宛城长了几分,街旁四周还有吆喝卖果子的小贩,夕阳西下,喧闹声充盈于耳,她却听不到。
  一阶、两阶、三阶……三阶、两阶、一阶。
  反反复复徘徊在石阶上,却不想承认是在掩饰内心的慌张,就这样,过了片刻,仍无人回应,是以那份热切的心才慢慢冷掉,有几分失落,原来他还未归家……
  是了,他是镇国将军,军务甚繁,怎么会在天黑前归家呢。
  望着一声不响没有一丝动静的大门,悻悻想要离开,转身回眸时却不小心踢到了门前小摊上贩卖的果子,那果子咕噜噜滚了几圈,碰到了石阶才停下。她随手给了那小贩几个钱,叹息一声,缓缓走回石阶前,去捡那滚走的果子,却忽觉身前冒出一小片阴影,遮了夕阳。
  那阴影弯腰,伸手,先一步将地上的果子捡起,递给她。
  怔怔地接过,疑惑抬头,那人即使逆光,或是发梢有一丝风尘仆仆的凌乱,却也仍旧好看得让人窒息。
  “是你敲我门?”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我听说你住这。”她脱口而出,呆呆望着他。
  说完,便意识到失言,恨不得封上这张嘴,只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道:“进来罢。”
  ……
  要说宫姒锦也不是什么忸怩之人,可是面对眼前这人,却总不由自主地想低头,这人的神情太过清冷寡淡,唯有一双眼眸澄澈又熟悉。
  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却一定是见过。
  “你很怕我?”慕云清端然坐到她对面,端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
  宫姒锦低眉敛睫,手里攥着那红彤彤的果子,眼梢却不自觉地瞟向他正在倒茶的手,那手修长白皙,线条匀称。
  见她不答,慕云清更无声地笑了笑,啜饮起茶。
  耳边再没传来声,宫姒锦心中更加紧张,抿了抿唇,吞吐解释:“我不是跟踪你,也不是暗中调查你,只是去军营中寻你时,有人这般告诉我,说你平日住在这里。”
  沉默半晌,对方忽问:“是谁?”
  “什么是谁?”
  “是谁告诉你,我宿在这里?”慕云清的话中噙了一丝笑意,还有点点玩味。
  宫姒锦脸垂得更低,“我不能告诉你。”
  “那便别说了。”慕云清淡淡道,见她终松了一口气,笑问:“你告诉我,来找我可是有何事?”
  “嗯。”宫姒锦这才坦然抬头,脑袋点得像拨浪鼓,她自然是有事找他的,“我来还你钱。”
  猝不及防的四目对视,那人仍是一副疏离淡漠,了然似的点了点头,“那钱呢?”
  刚才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又让她追悔莫及了,她哪有钱?她此刻的钱还是向林若言要的,而当初在厉都,慕云清给她江湖救急的那一袋钱落在了雪山派,压在了人家神坛废墟里,今生连阳光恐都见不着了,还能还他?
  方才抬起的头,此刻垂得更低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暗骂罪魁祸首林若言,若不是他毁了雪山派神坛,她此刻也不必这般窘迫。
  算了,还能更丢人吗……
  “那个……我没带来。”
  慕云清似是早料到如此,嘴角只寡薄上扬,清浅地笑了笑,道:“无妨,我不着急。”
  ……
  从慕云清的私宅出来后,宫姒锦没让他送,她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在正武盟,虽然林若言按她所说,没有对外宣称他们是夫妻关系,但这兄妹关系也不甚妥当,总之现在揭开身份欠妥,她还没准备好。
  至于说那个需要她确认的幻象,亦是没说出口,今日太丢人,她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头,除了那双明澈的眼睛,她几乎什么也没看见……
  出到门口,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蓦地道:“我前几日在路上撞见一辆华盖马车,那人身份似乎贵重。”
  前后不接的一句话,慕云清却似是听懂,冲她微笑点头,轻声道了句“我知道”。
  宫姒锦咬着唇,她在京城生活了十六年,一眼便能辨出那是宇文宣礼的马车,也只有那位穷奢极欲的四皇子,才会这般铺张。她言尽于此,至于他是否真的知道,或者说是否对此有防备,她无从知晓。
  门前,慕云清并未坚持相送,他似有事要处理,只将她送至门口,便阖门进去了,宫姒锦也想一步三回头,可惜头次回头看到的就是冰冷紧闭的大门,也就没了余下的意思。
  磨蹭到半夜才回到青龙堂,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林若言早早等在了她房门前,一身墨色便服长袍,袍角绣应龙翱天,衬得他人也较之平常威严冷肃了几分。
  都说人靠衣装,宫姒锦就时常感叹林若言的变化,以往在厉都,他的那身麻布衣虽也是干净无尘,却亲切平易,而自从入了云城,他升至堂主身份,再不可随意穿着,便总觉多了几分肃杀静默的气质,宫姒锦不喜欢,可他偏偏对她还是一副看不起或不正经的模样。
  “又跑去哪了?”林若言见她进门,便凑到她身边,伸着鼻子一个劲儿地嗅,“没喝酒啊也。”
  宫姒锦脸黑,剜了他一眼,语意不善,“你起开。”
  “这是什么呀?”林若言抻着脖子,瞄着她手中之物,一个快闪,从她手里夺过,“吭哧”一口,入了某人的腹。
  宫姒锦本还只是冷漠,此时终于忍不了,爆发了一声大叫,狂轰乱炸向他,“林若言你混蛋!你凭什么吃我果子!?你还我果子!”
  林若言闪过她的拳头,嘴里还囫囵咀嚼着那果肉,满嘴果汁,毫不知歉意地道:“喂喂,你凶什么?不就是吃你一果子吗?还你就是了……”
  “你懂什么?”宫姒锦气结,“这果子不是寻常果子,你还的能给跟他给的相提并论吗?”
  “谁给你的?就算是天王老子给你的,也就是个果子,又不是蟠桃仙果,有什么了不起?”林若言不服。
  宫姒锦望着那个被眼前这无赖啃了一半的果子,想想太阳落山前,这果皮还被那人白净的手抚摸过,而此刻就已尸骨不存进了这厮的肚,心中就一股怨火难平,她替这果子不值,也心疼自己大老远从城南捧回城北,当下便难以控制嘴角的抽搐,以及眼底一股决堤的冲动。
  林若言见状不对,也知自己玩得过了头,脸上的戏谑登时退得全无,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眼的仓皇。
  “喂,你怎么了?”他绕到她身前,小心翼翼地试探。
  “滚开。”
  似是有些哽,嗓音也沙哑。
  “你别哭啊,我赔你一个是不是不够?我赔你一百个,上千个,总可以了吧。”见她又转身背过了他去,林若言便又跳脚着转到她眼前。
  这下少女真急了,再耐不住性子与他好言,噙着水雾的杏眸瞪着眼前男子,寒声怒叱,“林若言,你烦不烦!你当你的堂主,我等我的师姐,你我二人相安无事,届时再一拍两散不是甚好,你凭何来的勇气招惹我?你以为你假婚娶了我为妻,占了我片刻的便宜,就可对我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你错了,今后不要再招我,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少女大步流星,震袖进屋,却在关门前,又忽想起什么,走到庭院中一动不动的人前,冷笑着警告:“你别当我从小长于深闺,就可拿淫威震慑于我,你与你所效力的名门正派做了何杀人盗窃见不得光的事,别以为我不会公之于众,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言尽于此,无视于那人铁青到发黑的脸色,转身便欲走,手腕却突然被人死死拽住,她回头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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