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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花式作死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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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林若言狠狠吐出两字,眼波中却一抹心疼闪过。
  宫姒锦却道:“你还骂他可恶,若他不骂你那一句,你且还不出来呢,谁管我手腕是红还是肿,命都丢了,只怕你还要在树下看热闹。”
  林若言听出一股酸味,神色略略和缓,似是认错般,道:“我当他没那么大胆,是我不好。”
  宫姒锦揉着手腕,极厌恶地扫了一眼那尸体,问:“你杀他作什么?我还有话要问他。”
  “一时气急。”林若言答,他没说刚刚刘英邪功破体,若不及时将他斩杀,只怕走火入魔,压制起来更麻烦。
  林若言替她推拿着穴位,要想手脚恢复知觉,还得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彼此相对无言的时刻,谁都不看谁。
  “那个……”宫姒锦率先打破沉默。
  然而却被他拦口,语意无波无澜,他道:“你不必问我事情经过,我只告诉你结果,乔雪瑶已经知道你身份,我若不开诚布公,只会引起怀疑,我计划未成,只能道出实情,不过你不必担心,盟主只知你是丞相之女,却不知你已入听香榭门下,知道此事的,应当只有夏侯隼,但他此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宫姒锦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却独独在意其中一句,过了许久,她问道:“什么计划?”
  “你无须知道。”
  宫姒锦缓缓抬眼,眼前的男子垂眸敛睫,动作轻缓温柔地为她揉捏双腿,然这一切都隔着一层疏离,静默半晌,她问:“我会被赶出去吗?”
  “不会。”林若言语意坚定,抬眸与其对视,“有我保你。”
  “有我在,谁也不敢把你撵出去。”他承诺。
  宫姒锦却淡淡笑了,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比武招亲如期进行?”
  他的手僵了一下,眼眸也更似寒潭般深邃,他点头。
  “是。”
  ……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

  ☆、暗箭伤人

  宫姒锦去了朱雀堂,问了段浪,她才验证心中所想:林若言将一切道出,并将她视作棋子,而乔楚也很欣然接受有她这颗棋子在,故而比武招亲照常举行。
  不用说也知道,乔楚有心攀上宇文宣礼这棵高枝,恰在四皇子做客正武盟的当口,爆出手下刚刚提拔出的心腹就私藏太子党,这事放谁都得腹议一番,好在林若言巧舌如簧,竟堪堪将嫌疑化解。
  其中原委不难想通,林若言只消表明忠心,并说宫姒锦是他安抚在身边的质子便可,无需旁的,单单这宫家二小姐的身份,便是当今丞相的一根软肋,到时真的明争暗斗起来,王牌一出,太子便损了一员大将。
  段浪所言,也正是如此。
  宫姒锦问他为何要将这些毫不隐瞒地告诉她,那不是他的好兄弟吗。段浪只笑答:既然已经猜到,我再瞒你,岂不是陷入心魔。
  一如既往的白眼,宫姒锦想,她怎么会有心魔呢,真是个可笑的想法。
  郊外河边。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宫姒锦坐于树上,两条纤细的小腿藏于罗裙下,裙摆轻缓地荡着,神色彷徨。慕云清今日着了一袭绣有云纹的薄衫,站在岸边树下,于乐律中方醒。
  “好曲。”慕云清抚掌赞道,眉宇间却隐有思虑,“姑娘似有心事?”
  宫姒锦垂眸望了他一眼,只觉被这人似有光辉的容颜再次震慑,她时常会思考,怎会有男人生得这般俊朗,难怪走在大街上,也会被花样妙龄的少女从阁楼上往下扔帕子了,只是这人太过冷薄,看都不看一眼,旁若无物便踩了上去。
  “我在想,方才那位姐姐定要狠狠哭一鼻子了。”
  慕云清眉心微颦,半晌方才了悟,坦然笑道:“我又何必在乎他人感受,她若珍惜那帕子,就不会让其掉下来,既然落下来,就不能怪我不小心踩上去了。”
  宫姒锦哑然,呆呆望着他,对于这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实在无法接下去。
  “我的意思是,那位姐姐对你的心思,你就一点没看出来?”
  “我又不认得她。”他淡淡道。
  这一刻,宫姒锦恍惚觉得似曾相识,他强词夺理,又装傻的样子,与林若言一模一样。
  怔在原地,慕云清却未忘记最初的疑问,朝她笑问道:“你还没说,到底有何心事?”
  听到问话,她幽幽轻叹,却不答反问:“若有一日,你发觉被人利用,会怎么办?”
  男子沉默少顷,冰冷的黑眸愈发幽深,回答的语气无波无澜,“会先调查清楚。”
  “若事实摆在眼前,证据确凿呢?”
  慕云清眉心微凝,问道:“欺骗你的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宫姒锦摇头,“只是交易关系,互相利用罢了。”
  说这句时,她抬眸,远望山河,并未注意到树下男子岑冷的眸色,以及嘴角似有若无地一僵。
  “下来罢。”慕云清轻唤,“我送你回去。”
  宫姒锦淡笑点头,收起玉箫,从树上一跃而下,随在他身后,只听前方传来沉沉的声音,却意味悠长,有淡淡规劝的味道,“这世上有许多人身不由己,他的身份、样貌,甚至名字都可能是假的,即便欺骗了最亲近的人,或是点火自焚犹不罢手,你可能并不理解,但许多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不尽然。”宫姒锦打断他,“信念虽重要,却不及眼下,你所说的身不由己或许是宿命使然,但若是以伤害亲人为前提,那做再多又有何用,将来还不是要追悔莫及?”
  脚步顿住,慕云清转身,深深望着她,少女的目光清澈坚定,他笑,牵过她纤细的手,忽视了她的怔愣与震惊,诚恳道:“你说的是,应当珍惜眼下。”
  到底是年少稚子,面上藏不住事,即便藏得住,又如何能压下两颊火烧火燎的飞红。
  ……
  比武招亲的前一天,乔楚设宴。
  宫姒锦本不欲参宴,却架不住林若言的软硬兼施,为了大局着想,她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宴席本身是为了明日上台比拼的勇士设下的,一共一十四位,除却段浪与林若言,便只剩下十二位,这些人都从未参加过盟主亲设的宴席,当下兴奋得很。
  因在乔楚心中,宫姒锦的身份透明,即便是对立的阵营,却仍是为她在林若言身边安排了席位。她环顾了一圈,林若言是首堂堂主,自然坐在盟主左手边,目光扫到乔楚身边的女子,四目相对,乔雪瑶不屑地闪开。
  宫姒锦讪讪,长吁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表演,今晚是宴请勇士,连节目表都换了个彻底,原先的舞姬楚宫纤腰,广袖流仙,今日却是一水的束发男装,越女剑舞得飒爽。
  正嗑着瓜子,身旁一道灼热的视线引起她的注意,宫姒锦叹息一声,朝楚轩微微摇头,示意他自己一切都好。
  一曲舞毕,引得赞声无数,对面宇文宣礼抚掌,朝座上乔楚笑道:“正武盟果然人才济济,就连女子都不寻常,往日在京城只见水袖舞惊鸿舞,却头一次见在宴席上可以舞上一曲越女剑,本公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乔楚恭谨陪笑,道:“宇文公子谬赞了,若是公子喜欢,老夫这就将其送与公子。”
  宇文宣礼则摇头而笑,抬了抬手,道:“看完了还带走,本公子成什么了?云城人杰地灵,美人便留在这里罢,回了京城这美貌恐怕要存不住了。”
  两人正你来我往地寒暄,宫姒锦注意到站在宇文宣礼身边的一个小婢,模样中上,但气质绝佳,便生了几分好奇,小声向林若言问道:“那人是谁?从前没见过。”
  林若言只轻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段浪手下的一个爱妾,被四皇子看上了。”
  这会儿,宇文宣礼阴冷的目光已扫向对面,邪笑着望着宫姒锦的方向,问:“话说林堂主身边坐着的佳人是哪门哪户户的小姐?”
  问出这话时,宫姒锦正低着头啜酒,听闻提及自己,便蓦地抬起头,秀眉不由得蹙起。
  身旁林若言明知他是故意这么问,却仍是耐着性子笑答:“公子抬举了,这是舍妹,年纪轻,不晓得礼仪。”
  “林堂主莫要介怀,仅是林姑娘长得似我一故人,我才因此发问。”宇文宣礼笑得意味悠长,一双深邃的凤眸将皇家的样貌遗传得淋漓尽致,眼眸微眯,晃悠着手中杯盏,见座上人人都缄口不言,他便继续道:“本公子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当今太子妃未出嫁时,乃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本公子有幸一睹芳容,林姑娘与太子妃正是有几分相像呢。”
  宫姒锦勉强挤出一个笑,点头行礼,道:“宇文公子过奖了,小女子身份卑微,又怎敢与太子妃相提并论。”
  “无妨!”宇文宣礼朗声大笑,却忽然轻叹一声,面有遗憾,“太子妃为人向来和善,娘家也是颇具盛名,只是前段时日,宫家嫁女,却与往日长女出嫁时的风光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宫姒锦偏过头,朱唇抿得极紧,对此她不愿多言,此处参宴有只有极少数那几个人知晓她身份来历,宇文宣礼这么问应当是已察觉一二,而他这般说,不过是想让她下不来台,给她难堪罢了。
  气氛正微妙变化,身旁林若言忽的站起,扬声朝身后十二勇士道:“那宫廷侯爵的事,远在京城,今日宴席是为了奖赏在内比中脱颖而出的弟子,方才咱们正武盟的女子已经表演了一曲越女剑,却不见咱们男儿的身影,莫要让人猜疑了咱们盟中无男儿,兄弟们,是否该出来亮亮绝活了!”
  坐于下排的十二勇士早已摩拳擦掌,此刻又被林若言慷慨激昂的言辞激发了豪情,纷纷起身应和,提剑拔刀,跃跃欲试。
  待这十二名弟子飞身上台,开始临场舞剑挥刀,林若言便才悠然坐下,不知是真心还是假装,他正认真观赏武艺时,身旁有人轻轻道了句“谢谢”,不必转头,他只唇角微扬,便算回应。
  台上弟子比得激烈,恨不得将全部绝活武艺表现在盟主前,只消盟主多看上一眼,便可有机会晋级攀升,呼喝声阵阵,台上刀光剑影,谁也没注意到,一发冷箭破空而来。
  若在寻常,这声响定会引人注意,然而此刻宴上嘈杂,将这细微而渺小得声音掩盖得彻底,然而仍是有人注意到这不和谐之音。
  “小心!”
  躲已是来不及,宫姒锦闪身扑向那人,本能挡在他身前。
  然而却在飞箭近在咫尺时,被人猛地推开,粗鲁地将她摔在地上。
  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一切宁静,男人闷哼一声,便倒在血泊,当宫姒锦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
  “林若言!”
  

  ☆、运功驱毒

  暗杀者的追捕只在一瞬间,凶手被揪出,却还来不及查问幕后指使,就被夏侯隼一刀毙命,乔楚脸色铁青,乔雪瑶亦是震惊地望着台下,众高层僵持不动,然都不及下首无端的诡异。
  伴着宫姒锦的一声惊呼,随即而来的便是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当所有人都反应回神,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方才被林若言一掌推开,手掌上泥土和着血,她犹然无觉,直冲向座上摇摇欲坠那人。
  “小轩!”宫姒锦小心翼翼将他揽过,慌急着检查他肩上伤口,“你忍着点,我替你把箭拔了。”
  “住手!”一直深沉静立的林若言忽然出声喝道,将她从楚轩身边拉过,“那箭上有毒,你手上有伤,不能碰。”
  听到这话,宫姒锦蹭起怒火,双目圆瞪,叱道:“方才我本可挡下那一箭,你却出手将我推开,小轩自幼体弱,又不会武功,你居心何在?”
  林若言只默默看着她,眉心微凝,不发一言,宫姒锦还欲挣脱他手,却被他一拽拉到了身后,只是这次放轻了力道,冷冷道:“旁边等着。”
  宫姒锦不知他何意,胸口不平,正要开口,却见他走到楚轩身后,撩衣落座,推掌便要运功。
  宴上众人均是冷漠观望,没人出声,楚轩是新人,又是盟主新提拔的一个文人,而方才夏侯隼杀人灭口的举动已证实了此次暗杀正是出自他手,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新入盟的文人,与夏侯隼作对。
  情况紧急,林若言也顾不上旁人目光,手掌附在楚轩背后,提气运功,忽地响起一个皮肉绽裂的声音,毒箭破肉射出,楚轩一声闷哼,晕了过去。毒箭虽已除,毒却未尽,二人头顶渐渐升起薄雾,此时正在关键时刻,若有不轨之人企图谋害,只需一颗石子或一根金针,便可让林若言功断,走火入魔。
  段浪深知此道,急忙赶来他二人身旁护法,以防生变。
  宫姒锦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蓦地发慌,更是对方才的无名火无比愧疚。
  此方忙于运功驱毒,另一方乔楚却面色阴鸷,难掩怒气,朝一旁端坐的夏侯隼叱问道:“夏侯堂主此举是否太过果决了?”
  夏侯隼镇静如常,剑眉一挑,慢条斯理地道:“老夫不知盟主此言何意?”
  乔楚冷笑,“夏侯堂主眼中可还有本座?可还有整个正武盟吗!”
  乔盟主言辞冷厉,他声色本就粗重,此时汇了内力于其中,更是让座下之人闻之浑身一震,夏侯隼放下手中杯盏,缓缓站起身,恭谨垂头,悠悠行了一礼,然其一双鹰眸却昭昭张扬着阴奉阳违,阴声怪气地道:“盟主言重,目中无人的罪名,老夫可担待不起,怎么说老夫也在正武盟效力了三十余年,曾随着盟主南征北战,为盟主扛旗举刀,盟主却这般说,未免太寒人心。”
  “哼!”乔楚听罢,黑着脸扫过下面高层长老,只加人人皆是一副点头赞同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甩了句“好生处理”,便不再发话,震袖离开,竟连一旁围观的宇文宣礼都不予理会了。
  宇文宣礼淡笑将这些看在眼里,目光阴邃,朝一旁夏侯隼打了个眼色,随后饶有兴味地走到乔雪瑶面前,邪笑问道:“宴席上出了刺客,想必也不会再继续了,少主若不嫌弃,便由在下护送回赤云招罢。”
  乔雪瑶此刻注意力全在台下那混乱上,听到宇文宣礼的问话,怔愣了半晌,方才尴尬笑了一下,婉拒道:“宇文公子多礼,此刻出了这等大事,父亲又身感不适,先行离去,我身为少主,如何也不能现在离开,天色已晚,此处又混乱,我先让人送您回去罢。”
  难得冷若冰霜的乔少主能道出这么多话,谁都能看出是在掩饰内心慌乱,至于为何,还不是为了下面运功之人,宇文宣礼自然看得通透,挑眉一笑,便不疾不徐地步离。乔雪瑶也再绷不住,朝身后心腹吩咐“仔细检查刺客尸体”,旋即快步朝那方盘腿而坐的二人走去。
  此时林若言运功到紧要关头,头顶真气缭绕,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前的白玉面具滴下来,闭目凝沉,他身前楚轩面色虽仍有黑沉,却比之方才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苍白的面容,以及指间滴滴答答流下的黑血。
  源源不断的真气流入楚轩体内,林若言用自身纯粹内力将其剧毒逼至手指足尖,毒性霸道,几次轮转不定,好在一早护住心脉,才得以有活命的机会,他将他体内毒血最终汇在一处,内力猛地提起,双掌一拍,胸腔后背传来一声闷响,楚轩喷出一口毒血,便再无力支撑,悠悠倒下。
  宫姒锦在一旁焦急等候,见到楚轩倒下,匆忙便上前接住,从怀中取了帕子,给他擦去面上汗水与血渍。
  而身后,林若言面色惨白如纸,额上虚汗更是濡湿了乌发,他双眸直直望着眼前一幕,深邃沉冷,一双薄唇抿得极深,却难忍喉间涌动,蓦地吐了一口鲜血,便自此陷入黑暗,昏迷前,那人都未瞧上他一眼。
  ……
  正武盟,白虎堂。
  “堂主何必试探那书生?”
  烛火下,夏侯隼垂眸悠然写着什么,全然不像刚刚手刃刺客,面对手下的疑问,他头也未抬,只挑了挑眉,缓缓道:“那楚轩原是南阳楚家的后代,近些年楚家没落,他一独生子,远赴京城到丞相府里拜师,是地地道道的太子门生,不光宇文宣礼想要试探他,老夫也必须得查明他意图。”
  “那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没有林若言,堂主的一记索命镖顷刻间便可夺他性命,属下不懂,这死了的人,还如何试探?”下属迷茫。
  夏侯隼抚须冷笑,“即便没有林若言那小子,乔楚也不会让他死,而四皇子暗示我此举,则是想验证他是真心投靠,还是假意逢迎。”
  属下听罢大惊,“堂主是说,那楚轩也投靠了四皇子?”
  “乔楚虽然霸道,却为人不蠢,收纳楚轩时,定是试探过了,才会给他如此高职。这人两面三刀,既投奔了正武盟,又暗中表忠心于四皇子,过去又是太子党的人,实在是不可信,而如今宇文宣礼让他以死明志,则是想看这人到了临死关头,是否会有人在第一时间就对他出手相救,或者说,是否有同党。”
  “救他的人……”属下恍然,“那个林锦儿!”
  夏侯隼挥手,示意下属退下,目光幽深望着那烛火,摇摇曳曳。
  心中想,兴许林锦儿只是个假名呢。
  ……
  林若言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迷蒙中,他曾最怕做梦,每每游梦,都是父亲惨死,母亲丢下年幼的他随父亲一道离去的场景,无论他喊多大声,或是痛哭流涕地挽回,父母都像听不到一般,舍他而去。
  不过又有很多时候,他盼着做梦,这样能起码能驱散黑暗,他晓得,悲痛过后,流泪过后,便是漫漫无边的杏粉色。
  似团雪,而葬冬雪。
  母亲曾说,春来含苞,杏花粉白,俏立在枝头,远远看去,像是一团雪花,然而却不似冬雪般刺骨寒冷,杏花暖人,虽杏子极酸,然而美过一时,终究亦是芬芳一世。
  杏树下,少女粉紫罗裙,娇艳美丽,笑眼弯弯,极甜地唤他“大哥哥”,每听到这一句,他便心头酥软,无端的平添几分温柔,即便伤怀在心,仍不忍对她冷漠。她夸他肤白,又称他微笑时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哥哥,她不知,他对别人从不笑。
  虽美好平静,又安逸祥和,却仍有一个沉冷的声音能将他唤离,心魔已成,即便安详,亦可走火入魔,步入魔道。
  唇角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紧蹙的眉心,下一瞬,他于梦魇中挣扎重生。
  低吼一声,他猛地直起身,额上冷汗涔涔,睁眼茫然地望着眼前一切。
  “若言?”
  耳边有人唤他,却不是朝思暮想地声音,他直愣愣地转头,眼前所见,却是风姿绝美的乔雪瑶,手中端着一杯茶水,目色担忧地递给他。
  怔怔将水喝下,他方从梦境中回到现实,一双黑眸透着失落,微微垂首,散落在身后的长发滑至额前,遮住了面上那求而不得的怅惘。
  乔雪瑶背过身,又为他倒了杯热茶,似不愿见他这般模样,便走到窗前为他开了窗。
  “昨日那个刺客的身份查清了。”她淡淡叙道,语气平静,“虽然面容被人毁了,但是满口的金牙不会错,是白虎堂的刘英,父亲本带人过去质问,却因他是不久前剿匪收留的难民,夏侯隼称他是混进来的奸细,这理由充分,谁人也说不出什么。”
  床上落寞之人眉心微颦,不知是因驱毒受伤,还是昏迷整日的缘故,声色嘶哑到让人惊诧,他轻声重复,“刘英?”
  乔雪瑶没听清他的质疑,以为他是忍不住咳嗽,忙转身将茶水递过去,却被他抬手轻轻推开,过了许久,只听他沙哑地问:“她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一周活力真的身体被掏空,一周两万字对我来说太痛苦了(别喷,人懒)
现在有个冲动,飞鸽传书把宫商叫过来,然后师姐也快来了,齐聚一堂让夏侯隼扔个毒气弹,全剧终。
打滚~

  ☆、冰释消融

  宫姒锦从楚轩的房间出来后,便一直等在麟霄殿。刚刚林若言输完真气后晕厥,段浪便直接将他送回了青龙堂,而她则将楚轩安置好,又命人寻了大夫来诊治,直到听到大夫说他只是气虚体弱,身上早已无余毒后,她方才安心离开。
  回到青龙堂,麟霄殿内灯火通明,下人进进出出,面色匆忙。前不久林若言刚刚输了半数真气为她冲脉,身子内功还未恢复,此次又运功解毒,要知道,那毒性霸道,解毒过程,必定伤其施功者。心中莫名恐慌,刚要踏进麟霄殿,却被人生生拦住。
  当真是被乔雪瑶的怒视震慑到了,或者说是被大家的凝重恐吓到了,她是不敢相信林若言的伤情,他一向强势,怎会惹得气氛凝重如斯?难道真的严重到这个地步……
  被拦在殿外,不许入内,宫姒锦便蹲坐在石阶上,无助时便想去吹响那短笛——慕云清赠与她的短笛,他说只要她怕了,厌了,或是难过了,就吹响它,无论隔多远,他都听得到,会到她身边来。可是无论她吹得多用力,吹了多少遍,他最终仍是没来。
  她抱着膝,在门外坐了一夜,直到房门被人打开,她起身看到乔雪瑶冷漠的脸,压抑了一整夜的担忧才汹涌而出,快步奔进寝室。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纱帐垂曼在床头,男子轻着一身雪白绸缎的衬衣,和衣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对于少女的横冲直撞,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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