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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花式作死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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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未听闻到一般,仍是垂眸而坐,长长的睫毛覆住眼帘,称得人愈发苍白。
  宫姒锦从未见过他这般苍白模样,蓦地顿住脚步,心里愈发的酸痛,静默少顷,她将桌上盛得满当的药碗端起,上面飘着热气,应是乔雪瑶刚刚才命人准备的,看来是刚醒。
  端着药碗,她小心翼翼坐在床畔,玉匙轻轻搅动,墨黑的药汁翻转,透着水汽都能闻到其中苦涩,轻轻抿了一口,药温已不烫口,只是这味道……苦得人想呕。不禁蹙眉,鼻子也皱作了一团,床上之人方才有了些许反应,林若言侧眸,眉心轻抬。
  “温度刚刚好,一口饮尽便不会觉得有多苦了。”宫姒锦将药碗递到他面前,见他不接,就利索地抓起他的手,搁到他手里。
  林若言醒来不久,睡梦中心魔突生,此刻人还有几分呆滞,直到她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他,才回过神来,却并不急着喝药,只皱了皱眉,问:“手怎么这般凉?”
  宫姒锦微惊,不知他声色这般嘶哑,往日清澈的嗓音不见,她心微痛,答他:“午夜寒凉,进屋里捂一捂就暖了。”
  林若言眸色动容,轻问:“你在外面等了一夜?”
  宫姒锦没说话,他忽又问:“你在外面吹笛子了?”
  “快喝药罢。”宫姒锦没搭话,揪住他衣角,催促他,更是莫名的担心。
  看他将那药汁一饮而尽,眉头都未皱一下,宫姒锦才安了心,去过空空的药碗,又递上了几颗腌好的酸杏,笑道:“少主细心,知道这药苦,便提前为你准备了腌好的甜杏子,吃些吧。”
  “一样是酸涩。”
  林若言被这苦到极致的良药激得彻底清醒,把玩着手中杏子,小声呢喃,心中酸楚犹如这颗酸杏。少女并未听清,转头疑问看他。
  “没什么。”他淡淡回应,然后轻描淡写地问:“我送你的锦帕呢?”
  宫姒锦一怔,问:“什么锦帕?”
  原本的云淡风轻被眉间乌云取代,林若言眸色渐得黑邃,两片薄唇抿得极深,目光沉沉凝视着她。
  宫姒锦这才恍然想起,拍了拍额头,笑道:“我想起来了,当初在厉都蒙面那条?我叠放好,收在屋中,你要用?”
  林若言的喜上眉梢几乎没有什么过渡,便极其自然地上了脸,顷刻前还面色深沉,一瞬不到,便由怔愣到茫然,最后满眼喜色,嘴角含笑,面上也平添了几分血色,不似方才,整个人死气沉沉。
  宫姒锦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让他变化得这般突然,登时疑惑地挑了眉,有些不知所措。
  谁知这时,这人忽又沉了脸,瞪着一双岑黑的瞳眸,小心谨慎地问:“昨日你为楚司礼擦汗拭血的那条锦帕,是谁给你的?”
  宫姒锦从袖中取出那方染了血渍还未来得及清洗的帕子,茫然道:“这是我自己的,我姐姐为我绣的——”
  “那怎与我送你的那块一模一样?”林若言抢过话问。
  “怎么就一样?”宫姒锦皱眉,“杏花春雨的图是相同,可这是淡粉绸布,你买的那条是妃色,哪里一模一样了?”
  直到此刻,床上失魂落魄的男子终于回了神,就地复活,一颗心也不似被掏空,酸溜溜的感觉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看什么都想傻笑的甜意。他蓦地抻着身子,伸手一把拉住少女的胳膊,将其重新拉回床畔坐下,笑意邪魅地道:“媳妇儿,我给你捂捂手。”
  宫姒锦勃然,试图挣脱,却发觉他力道极大,又恐用力伤到他,这心中暗骂,这人怎么病着伤着还这般力大如牛,真是个蛮夫!
  两个人一个抢,一个躲,拉拽在一起,宫姒锦忽然一声呼痛,猛地从他手中抽出,捂着手站在一旁。
  林若言一惊,他敏锐地闻到一丝血腥气,眸色一深,将她轻拉到身旁,小心查看。
  “给我看看。”林若言拉开她的手,将她受伤的那手捧在掌心,只见上面包着一层薄薄的纱布,有血迹从内至外透了出来,林若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便轻轻慢慢地开始揭那纱布,宫姒锦本能想躲,却被他拽住手腕,挣不开。
  他将那单薄的纱布放到一边,开始检查她的伤势,昨晚他的全力一推,将毫无防备的她推翻在地,虽是情况紧急为了救她,却免不了挫伤她手掌,此刻看来血迹斑驳,乌七八糟,应是未处理,仅是胡乱地包扎了一下。见她对自己的随便,心中蓦地蹿起无名火,轩眉登时皱起成川。
  “只是皮外伤。”随意瞥了一眼,知他怒了,赶忙小声开解,似安抚,脸却飞红。
  怪不得她羞赧,少女被人拽着手,从生下来到现在,整整十六年,这般温柔清浅的相抚,只有那日河畔,慕云清的牵手漫步,奇怪的是,明明只是检查伤口,只是这感觉,却总让她不自觉思及那日河畔,眼中浮现的全是他的倒影,云纹衣角,以及他的高大温暖……
  她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理智,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切不可胡乱对号入座,只是掌心温度相似罢了,男人嘛,都是这温度……
  林若言唤了下人,准备了干净的温水与金疮药,将她皮开肉绽的手掌好生处理了一番,又仔仔细细地包扎好,却仍不放心,仔细叮嘱了她要按时清理换药,自己也有几分无奈,最后只说,每日换药由他亲自监督,不必她记着,反正她也记不住。
  宫姒锦极不服气地回了句“你自己还不是不记得吃药”,趁他辩驳前,闪身跑出了麟霄殿。
  ……
  这之后,日子过得飞快。宫姒锦是不是还要到楚轩那里去看望他,说是探病,其实是想劝他离开这里,赶快回京城去,当时那发冷箭直逼向他,若不是林若言及时相救,只怕他现在早已是魂飞九天了,而他只是一个书生,谁会和他过不去呢,宫姒锦只能想到一个人。夏侯隼根本没把楚轩放在眼里,而当时能心存杀意的,只有来自皇城的四皇子——宇文宣礼。
  宫姒锦不知从哪翻出把羽毛扇,慢条斯理地扇着风,劝道:“云城玩够了吗?小命都快丢了,你可别让我爹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放在以往,即便宫姒锦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些丧气话,楚轩这文人书生也是要暴跳如雷的,而他此时早已听得麻木,宫姒锦一天三遍在他耳边说这些,就是为了轰他走,他倒也执拗,偏就生生练作了无动于衷的本事。
  宫姒锦见他神色慵懒,无所事事地掏着耳朵,自己也有点烦,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情绪,继续劝道:“你今日捡回一条命是你命大,我与若言不能日日守着你,若有一日再有人派暗杀者来,你当如何?”
  楚轩仍是不理。
  宫姒锦气得不行,她自幼与这人相熟,此人脾气比牛还倔,往日对她还算平顺,这次她当真见识到了狗怂脾气尥蹶子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有几分僵,道:“你别以为我恐吓你,你是受伤晕过去,什么也意识不到了,可你知道当时情况有多紧急吗?命悬一线,若不是有若言为你驱毒,你现在小命不保!”
  见她微怒,楚轩斜睨着眼瞧她,小声嘀咕:“若言若言,叫得甚是亲密。”
  “你——”
  宫姒锦气结,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楚轩却似来了劲,半靠在床上,哼了一声,瞪着眼睛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吗!你与他是夫妻,你说不与我回京城是因为嫁了他,既然这般忠贞不二,又干嘛日日与那慕云清幽会?”
  “楚轩!”宫姒锦喝了一声,将他话打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生硬地问:“你竟暗中派人跟踪我?”
  见她这般模样,楚轩也有些急,吞吞吐吐道:“我并未跟踪你,只是那日七夕,我在街上见你一个人,去了处宅子,我也只是派人查了……查了那宅子的主人罢了。”
  宫姒锦红着眼盯了他片刻,平静地近乎如常,过了许久,她冷冷道:“我便是这般水性杨花的人,吃着碗里的还仍要望着锅里的,你快动身回去罢,到了京城告诉我爹爹与大哥,我不配做宫家人,便嫁了个山野痞夫,改姓了林。”
  说罢,宫姒锦冷冷扫了他一眼,也不顾楚轩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便转身离开。
  直到出了房门,走在大街上,宫姒锦才真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当要被这个楚轩气死了,将她当作什么人,认识了十多年,他竟还要质疑她品性,当真可气!
  不过……
  不由得伸出手掌,手上包扎紧实细致的纱布,忽而忆起那人认真为她处理伤口的神情,她心一颤。
  “咄咄”的马蹄声传来,宫姒锦回身望去,林若言的马车及近,停在她面前。
  刚迈步上去,另一人紧随她身后,本该卧病在床,却跟着她一起抢上了马车。
  “你怎么出来了?”宫姒锦惊讶地望着他,问道。
  楚轩方才走得急,此时汗流浃背,面上更苍白如纸,此时车里还有林若言在,然他身份较他更高,便未出声,只蹙眉望着。
  楚轩回以他同样注视,稍稍平息了喘息,道:“林堂主,我不知你为何娶了她,却称她为妹妹,但你须得好好照顾她,若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都不会饶过你。”
  “小轩,你说什么呢!?”
  林若言无视少女的急切,反而饶有兴味地乜了他一眼,嘲讽笑道:“楚司礼的大话说得真是骇人,不过她是我妻还是我妹,都由我做主,与楚司礼有何关系呢?”
  “林若言,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楚轩咬牙切齿,手指着他,却终是无可奈何。
  “楚司礼还有别的事吗?是否要本堂主亲自送你下车?”林若言眼中映射着淡淡蔑视。
  楚轩愤恨,然却渐渐泯灭,最后淡淡乞求道:“林若言,你是救过我,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无怨无悔,但求你别再纠缠她。”
  静默良久,他开口,目光望着身旁的少女,“她若想走,我也没拦过。”
  楚轩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宫姒锦道:“你我自幼便认识,你什么性格我知道,你想重新找回慕云清你就去,从小你就我行我素,没人拦得住你,不过你不必日日规劝我离开,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清楚,我留在这里并非全为了你。”
  宫姒锦听得懵懵懂懂,回过神想叫住他,见他已下了车走远,林若言将她拉到一边,手指了指日落的方向,她才反应过来,糟了,已是申时,她与慕云清约好在河畔相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太子党】三个字是敏感词,前面几章有涉及这三个字的都给禁了…
好吧,我就是来打滚的…这几天一直纠结要不要炸了所有人,然后来个be,还和基友讨论了一下怎么把炸人的be变成he,就是让男女主被炸死后穿越到现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嗨皮安定!!
好吧,我坑品极佳,不会这样做的,你们就当是我自嗨的小剧场吧…

  ☆、迷茫彷徨

  仍是那个老地方,宫姒锦趁城门关闭前出了城,云城每日申时闭门,第二日辰时放行,每每与慕云清相约,定是要出城,只因在城中,以他的相貌身份,走在何处都要惹得万千女子侧目丢帕子,两人半点隐私没有,便干脆到城外僻静处,左右他二人都身负武功,半夜施展轻功,飞身跃上城门亦不是什么难事。
  心心念念的白衣身影就长身玉立于树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近来他愈发瘦了,修长的身段更是单薄萧索。到他身前还有几步,宫姒锦忙顿下脚步,将额前碎发捋到耳后,随后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抬手打算捂他眼。
  指尖在触到他双眼时,覆了一层温暖,他轻轻按住她手,随后转身,面色温煦,宠溺而专注。
  “来了?”慕云清将她刚刚随手整理的碎发,重新为她捋好,柔和问她:“怎么这么晚?”
  对他向来温和的小动作,不管多久,她都会羞赧的脸红,慕云清似乎也乐于看她脸红,便每每更加肆无忌惮,彼此两情相悦,宫姒锦自然连嗔怪都舍不得。
  “等急了吧?”她噘着嘴解释,“与人发了一通脾气,便忘了时辰。”
  “还是你那竹马?”慕云清虽仍是温和,然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却冷了几分。
  听他这般问,宫姒锦忙辩道:“什么竹马!只是年少便认识的朋友罢了,况且还与我有表亲的关系!”
  少女在眼前手舞足蹈,又是急得脸红,慕云清心中好笑,面上亦是撑不住,眼中溢满了笑意,定定注视着她。
  待她反应过来,脸色更红,捂着脸要跑,“呓,你戏弄我……”
  慕云清笑着将她拉回来,敛了不正经,与她说道:“你上次让我帮你查的女子,有线索了。”
  宫姒锦忙正色问:“你查到了?她现在在哪?”
  见她焦急,慕云清示意她先安静下来,方才徐徐说道:“有探子回报,她在齐桑出现过。”
  宫姒锦一怔,疑惑颦眉,“没道理啊,师姐说她暂时不会回齐桑的……”
  “几个月前她被人送来云城,在城中留下不少暗号,后来似乎与人接上了头,得知听香榭中出了变故,便毁了那些暗线,匆匆离开了,直到上个月,她还在齐桑。”
  “什么变故?”宫姒锦大惊,但比起听香榭,她更担心文婉清。
  慕云清摊手,摇了摇头道:“这我便不知了,听香榭在江湖中一向神秘,没人能探到其内部,自然也就没人能拿到线报。”
  慕云清始终神色淡淡,她早已向他坦诚自己是听香榭弟子的身份,本想顺便将自己就是宫姒锦的真相与他公开,然而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日后再寻机会说此事罢。林若言已经向乔楚坦白了他二人的夫妻身份,虽然他说乔楚已向他承诺不会将此事宣扬,但正武盟探子极多,至少她就确定,那朱雀堂段浪俨然是知晓的,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她也承认自己自私,她私心里不想让慕云清知道真相,她怕他知道是她策划的逃婚,更怕他知道她已经嫁给别人,说白了,她怕失去他,她觉得就现在这样刚刚好,很美好,她找到了一直藏在心底的大哥哥,虽然她试探了很多次,他都好似不记得他们年幼时的快乐美好,但终有一日,他会记起,那就等她认出她,等她解决了一切,可以卸下听香榭掌门责任的时候,便是她随他泛舟江上,共此一生的时候。
  然而每到她幻想这神仙眷侣的良辰美景时,心中却总莫名浮现那深青色的身影,那人似也消瘦了许多,平日里那袭青绸袍子将人罩得严实,看不出他瘦得脱形,但若细心,却还是能从他凹陷的眼窝,和日渐颓靡的脸颊看出,他此次伤得不轻,却没人与她说,段浪每日都会带来些进补的良药,她问他段叔叔这伤竟这般重吗,他也仅是摇头不语。
  如何说?这毒霸道,毒气在他体内转了一周,楚轩尚有残留,他这施功者就更不必说了,而他不久前才失了半数内力,为了不让人看出异状,他彻夜打坐练功,正是在积攒真气,体内最虚的时刻,却生生出了这档子事,连盟中的江湖神医都说,这伤若不静养半年,将来即便治好了,也要减寿十年。
  可是谁管得了林若言,他就是将自己当做铁人使,青龙堂一切事务照旧,乔楚更是将盟中许多重要事务都推给他,不知是真心想要放权,还是有别的意味,他只一心陪奉借口游历,实则拉拢江湖势力的宇文宣礼,对盟中要务已是极少过问。连段浪都忍不住要去为他诉苦,却被林若言拦住,每次只道了句“没事”,便算打发了,段浪拿他没办法,只能嘱咐宫姒锦按时盯着他吃药进补,一次也落不得。
  忽然觉得头心被人按了下,迷茫抬头望去,眼前那人仍在,温煦的模样,明明温润如玉,明明是世间最温暖的怀抱与掌心,却总是与另外那个嗤笑、讥讽、冷屑的人影重合,宫姒锦觉得自己要魔怔了,很多时候,她看着其中一个,眼前便会浮现另一个,总是在抬头的瞬间,有一种恍惚相识的感觉,若必须有个理由,那只能归结于,两人都有最清澈却又最深邃的瞳眸,注视的瞬间,她总是认错……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慕云清柔声问。
  宫姒锦怔忡回神,并未回答,抬头望他的时候,目光扫到渐渐黑沉的天边,她似是恍然想起什么,躲了慕云清向她牵来的手。
  “我要回去了。”她低声道。
  慕云清收回手,温润淡笑,“我送你回去。”说完,他跨过她,走在前面。
  宫姒锦跟在他身后,瓮声瓮气地道:“我哥哥不许我晚归。”
  身前之人一怔,嘴角微扬。
  “知道了。”
  末了,他补充一句,“以后不会晚归,叫你哥哥放心。”
  ……
  宫姒锦匆匆回了青龙堂,为来得及换身居家的衣裳,便去了林若言寝居,一进去,便是一股浓郁的药气,定睛望到桌上玉碗里的黑汁,不禁掩鼻眉心微皱。
  这家伙,若不看着他,自己总也想不到要喝药!
  她随手将玉碗拿起,外出时身着的一袭长裙,广袖垂坠,轻轻飘飘衬着她身材曼妙玲珑。
  床上,林若言覆被假寐,眼眸狭长,脸颊微陷,若说往日的白皙看着鲜嫩,近来,只能说是苍白,即便有白玉面具遮盖,仍是病态的让人心酸。
  宫姒锦走到他床前,医嘱劝他卧床静养,他偏不,日日与卷宗事务为伴,放昨日,他此刻应还留在盟中,吃药的事宜便要劳烦段浪,不过最后却都莫名成了乔少主的工作,为此,林若言自然没少给段浪眼色看。
  因此,还蛮惊诧今日他竟这般听话,微微侧卧在床榻正中,安静地像是块润玉,若不是眉睫轻动,她都看不出来他是在闭目假寐。
  宫姒锦将玉碗搁在床头,并未刻意轻声,碗底触碰桌面的清脆却没将他唤醒,她唇扬,伸手探向他额间,只是失败而不了了之,明明还特意收了声,却仍是被他擒住了手腕。
  林若言轻笑着睁眼,手臂微抬,五指修长,握住她腕,狡黠地道:“神医逼我今日必须早睡,美梦却被你搅了。”
  宫姒锦乜了他一眼,将那桌上药碗端起,轻轻搅了搅,道:“若不直捣黄龙,取你面具,你且还不起来,又要耍赖逃了一碗补药。”
  “什么补药!”林若言摇头苦笑,眼中百年不得一见的生了为难,“是药三分毒,一日两次,喝得我胃痛。”
  “胃痛也是你凭空臆想出的,萧神医说了,这药只进补,不伤脾胃,快喝了。”宫姒锦催促道,说着就往他嘴边送。
  林若言下意识的一扭头,挤着眉眼,躲了这一口,然而宫姒锦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腿跪在床上,一手撑着床,一手端着药,身子伸得老长,彻底将他逼到墙角,嘴里还不忘嘲笑他堂堂武者,竟似三岁小儿,惧怕吃药,可笑。
  她哪知林若言是只愿在她面前软弱,对外人,自然是冷漠淡然,一如每日辰时那碗药,一向冰冷的乔雪瑶难得温顺,送到他面前,还不是被他疏离客气地接过,一饮而尽,也未看到他有难色,谁都知,那耍赖温软,自然是只对心爱或亲近之人。
  看着林若言皱作一团的脸,宫姒锦捧腹笑出了声,见他气得不行,才从一旁取了甜枣与杏子,给他清口,看他嚼着,她从他枕头下看到一抹白润,便伸手拿了出来:“这是什么?”
  是块玉,光泽温吞,触手生温,是不错的原材,只是形状有些捉摸不透,并非玉环,亦非玉坠,长长细细的,不知有何用。
  林若言正专心祛着口中苦,一个没留神,让她趁了机,想拦也拦不住了,便颇无奈道:“只是块玉胚。”
  “确是上好的胚子,只是这形状当不当正不正,约莫也只能截断做几个玉环罢?”宫姒锦漫不经心地道。
  “什么截断了?我这是要雕成玉箫,特意将整玉磨成这般的。”林若言一把拿回,极宝贝地抚了几下,重新搁回枕下。
  上一次认错了她的锦帕,林若言自觉羞愧,便想重新送个有特征的礼物,他知宫姒锦擅乐,便有心送些与乐律相关的礼物,广陵散等乐谱已是俗物,她必定早已阅遍;寻常乐器又入不了她的眼,本想将慕府的古琴取来,却一想,那是她陪嫁的宝贝,送出手岂不是又要吃她白眼,没办法,最后忽生一计,不如亲手制个礼物罢。
  有什么礼物是能让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呢?林若言左思右想,便只有她的紫玉箫了……好,那便重新为她雕个玉箫出来,定要取而代之才算成功!
  宫姒锦对于雕工没甚兴趣,撇了撇嘴便也不去在意,左右见他吃了药,也没别的事,便要离开,临去前,她似忽然想起一事,回首道:“若没意外,比武招亲后,我便要去齐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前只是被一直在追的一篇文刺激到了…那位作者断更三个月,然后开更一周,然后又断更一个月,最后炸了…
好气哦…
不过我不会这样,只是上一周两万字太累了,开学又忙…差点吃键盘…

  ☆、君子远庖

  八月底,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下,正武盟席云场,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原计划本来是八月初三,碍于这场比试的主角受了重伤,乔楚便宣布将比试延后进行,其心明了,他便是看上了林若言这位乘龙快婿,当然不会在佳婿养伤期间召开,不过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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