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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花式作死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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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夫妻之实,只以夫妻之名从中遮掩,让他能全力追查,并不问所以。
  他手温凉,将掌中纤巧的手握得紧了紧,他欠的债太多了,还不清,只能到时以命偿。
  “一拜天地。”
  新人失神,仪宾只好整了整嗓音,又高喝一声,林若言手牵新娘,面朝天地正要下拜,却见远处一抹姝影晃过,疑似恍惚中生了错觉,然而下一眼,花团锦簇中,一道不合时宜的雪白闯入他的眼,却无端的惊与喜。
  “且慢!”
  白影恍落,人群屏开,一袭白衣的少女徐步走来。

  ☆、自此永诀

  “且慢!”
  宾众议论纷纷,今日所到众人,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见到有人闹场,震惊之余,难免袖手旁观,幸灾乐祸。
  坐在高堂之位的乔楚目光微凛,低眯着望着眼下局面,乔雪瑶已将盖头掀起,神色凝然看向林若言。
  都在等他表一个态,他却心头如雷电肆虐,狂风骤起一般,她还活着,她就在眼前,可她瘦了,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心中惊涛骇浪般汹涌,双眸所映射的心湖,却是一番潮起,温柔涟漪。
  “听香榭掌门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设座罢。”最先开口的却是端坐观礼的楚轩,他是正武盟司礼,这场婚事自然少不得他筹备张罗。
  “不必,我前来并不是为了观礼。”宫姒锦微微一笑,眸色却冰冷地看向那对新人。
  “宫掌门有何要紧事,不如坐下来先喝杯酒水。”楚轩指着面前已备好的上座劝道。
  宫姒锦乜了一眼,颦了颦眉,冷笑道:“我若不趁拜堂前说清楚,将来也要后患无穷。”
  乔楚见其执意捣乱,便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其见机行事,随即宴席上藏着的家丁掏剑亮相,一时间宴席上刀光剑影。
  宫姒锦淡淡拖过一眼,旋即目光灼灼望向林若言,苦涩而笑,“我与你有过夫妻的情分,今日我远来寻夫,你竟要冷眼旁观?”
  她现身时,林若言便已心中大震,此时听她这般问,更是酸楚揪心,额上都洇出一层密密的汗,轻唤她道:“锦儿……”
  宫姒锦抬袖,冷冷将他后面的话止住,“当日你我和离,自那之后分道扬镳,我却始终未拿到你于我的休书,如今君已身旁良人,我可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怎么?君莫非想要娥皇女英?”
  她说到后面,唇齿间已曼作漠笑,她这番话语惊四座,引得哗然一片,新郎官是有妇之夫,旧情未断,如今家中糟糠身着素服前来质问,但凡稍有善性,都会偏向于那白衣女子身上,更何况此女傲然绝色,无论如何也不是糟糠。
  林若言看她看得眼神滚烫,手中攥紧,这一番质问,以及她神色的决然,林若言已断定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她是早认出了他就是慕云清,才会有只身涉险罢,她是又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她在说,如果他现在随她离去,她会原谅他罢。
  已经不由自主松开了身边人的手,痴枉地想要击碎那层屏障,近在眼前又触手可及,身旁眼下早已容不下旁人,就如她所愿,在此与她相拥又如何,这又何尝不是如自己心中期寄。
  却在这时,段浪鬼魅而至,在他耳边轻问“你要前功尽弃吗”,林若言蓦地回神,下一眼,那人仍是清冷凝望,却无一丝一毫的原谅,终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已罪无可恕,还奢求原谅吗……
  只一眼,宫姒锦便了悟一切,唇角溢出冷笑,要证明多少次才能明白,自己竟还抱有希望,真是可笑……
  蓦地,她转身提声道:“今日有诸位在场作证,奴自诩才疏卑劣,不愿耽君前程,便在此与君恩断义绝,永不往来!”
  话音轻落,她决绝望着他,眼中镜湖无波,缓缓移开他的脸,蔑笑着朝乔楚问道:“本座身上事了,不过自投罗网,可遂了你的意,是否今日不踏着片尸体,是走不出去了?”
  早在一旁看热闹的乔楚听她这般问,笑意更盛,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冷哼着轻笑道:“老夫最欣赏这般有见识的年轻人,只是可惜了,既然注定不为我所用,是敌非友,老夫也只能忍痛除之了。”
  说罢,他抬手下令,无数家丁侠士从旁涌出,手提宝剑长刀,看似是早设下圈套,就准备看她自投罗网。
  宫姒锦无意地笑了笑,“以本座如今情况,单就是一个小喽啰也打不过,乔盟主又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呢。”
  “奸人狡诈,不得不防。”乔楚不怀好意地笑道,旋即扬了扬手,“老夫今日等得猎物就是你!”
  话音卜落,酒席宴上原本笙歌尽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全副武装,方才宫姒锦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宾客遣退,就已经知道正武盟是决心要将她生擒了,只怪她太过执念,原本就是漏洞百出的诱敌之计,用于制她最好不过,只因知她破绽在此,当初一局比武招亲,便使得夏侯隼露出马脚,如今这局棋,待宰的羔羊竟换成了她,真是可笑……
  宫姒锦佯佯淡笑,悠悠然从怀中取出一物,白润的质地触手生温,但到底不是用来温暖她的手,因而把持再久,也只是徒然。她将那物随手一抛,浑长的玉器骨碌滚到某人脚边,身上的大红喜袍衬在玉箫之上,如火云压月,注定是大凶。
  白玉怎堪青石消,如他脸上覆着的面具,当初是她一不小心掉落了钱袋,出了裂痕便再也无法修复。见他纹丝不动,宫姒锦挤出一个娇笑,抚了抚额上碎发,无端的苍白,“君之物,物归原主。”
  说罢,手指探向腰间,嗖的一声,长剑出鞘,虽知是无谓的挣扎,却也不愿束手待毙,眸色中凌绝寒霜,扬手一剑,骤起的攻势让人猝不及防,一名武者被钉上肩,血腥屠戮四起。林若言身体僵直,想要上前,手臂却被拽住,乔雪瑶冲他摇头。
  局面一触即发后,宫姒锦凌冽出剑,仿佛毫无他念,恰在这时,庭外一阵脚步纷纷,重甲兵抢进。
  “都住手!”
  随着一声大喝,包围在门前的执金吾让出一条通路,飒颀身影从后步出,一身银甲包裹其身,燕颔虎颈,威仪四方。他扬手,甲胄随之发出噌响,原本柔和的神采染满威严,如鹰目光扫过众人,拖过地心中央那抹白影时,眉心微凝。
  “什么风把光禄勋宫大人吹来了?”乔楚面色微变了一瞬,旋即恢复如常,挑眉笑道:“宫大人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
  “大哥?”站在人群中心的宫姒锦身形一顿,不由轻唤出声。
  领兵而来之人正是宫商,面对众人茫然疑惑,他不动声色,只定定站着,薄唇扯出一抹冷笑,哼道:“乔盟主喜事办得真是热闹,本将怎么都没提前收到请柬,话说四皇子正在宫中侍疾,乔盟主这么迫不及待嫁女,都不等一等四皇子来做这主婚人吗?”
  乔楚不以为意地一笑,“宫大人说笑了,良辰吉时是算定的,四皇子身肩重担,谁叫诸多皇子中,能为皇上分担的少之又少呢——”
  这话里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宫商抬手打断乔楚的话,眉目稍肃,“本将虽不才,无力为皇上分担琐碎,但也知皇上早前便曾下过御令,朝廷与武林两不干涉,这是皇上亲口放下的诏,乔盟主应当比本将更清楚才对,然而今日盟主拔刀亮相于皇城之中,已是蔑视君主的大不敬之罪,是否要明知故犯,盟主自己想清楚罢。”
  说罢,他扬手一挥,三千执金吾蓄势待发,刀剑相向,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冲上前去,将人就地□□。
  乔楚脸色微变,犹自不甘心,却仍拿持着样子,怒极反笑道:“宫大人言重了,无论如何,乔某人也不敢违逆皇上的意思。”
  “既如此,你我各退一步,请乔盟主下令收兵。”宫商目色幽深,呼了一口气道。
  “请罢。”
  宫商无视乔楚的咬牙切齿,径自走向一旁怔立的宫姒锦,眸色稍放缓,轻声道了句“走罢”,随后护着她离开,走到林若言面前时,眉眼微眯,狠狠道:“承让。”
  宫姒锦提剑走过去时,她从未见过他的脸这般煞白,眉目垂敛,真是讽刺,从始至终他的手没有放开过他的新娘,心酸得想要痛哭流泪,最终留下的却还是一抹苍白的笑。
  “后会无期。”
  她在他耳边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
  直到人都离去,风卷残云般的宴席也无从继续,乔楚冷哼一声,震袖离开,林若言终也只是攥紧双拳,指甲扣进肉里犹不自知,乔雪瑶抚着他的肩,不知从何开口。
  他强挤出一个笑,却苍白得无力,“我没事,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乔雪瑶不愿走,却终是咬了咬牙离开,静一静也好,总比她在一旁,他放不开要好得多。
  晚间于寝居内,一阵瓷碎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极少动怒的林堂主大发雷霆之怒,一切古玩器具都没能幸免于难,林若言屏退了众人,掀了最后一块桌布,静放其上的一套紫砂茶具零零落地,原是再寻常不过的茶壶茶杯,他却怔怔望了半晌,片刻后,他蓦地跌坐在地,伸手去捡那紫砂碎片,一片一片,锋利的瓷刃割伤了手,他仿若未觉,仍是仔仔细细从杂乱无章的地上寻觅着那零丁碎片,仿佛捡拾希望一般。
  许久,十指血肉模糊,都说连心,他却麻木,他徒劳地想证明破镜也可重圆,却忘了他连最宝贝的那支玉箫都修复不合,怅然取出玉箫,那样被她弃之敝履,又滚落在石板地上,再坚硬的玉质也免不了被磨出损,何况这玉是他精挑细选——温润如水,剔骨削皮尚可复原,然音便不再了。
  一口鲜血喷出,他搓了搓掌心中的玉器,白玉泣血,终究是抹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 这是最后一波虐了 马上雨过天晴了

  ☆、谋反之罪

  宫姒锦从正武盟的雅苑中出来后,便随宫商去了执金吾的官邸。
  一路上,宫商未发一言,见她穿着单薄,他便将自己的狐裘为她披上,见她面色怅惘,他便屏退了随行的将士,耐心地走在她身旁。
  宫姒锦跽坐着,低着头,垂眉敛睫,迷茫地开口,“哥哥什么都知道罢?”
  静默半晌,宫商叹了一声,“我不曾想你二人闹成现在这副局面,当初想着你终归是要嫁他,便顺水推舟,依他做了个局,没想到却害了你。”
  宫姒锦苦笑着摇头,“我倒要感激哥哥,他是我一直在等的人,这么多年来,我竟不曾知晓是他,明明是哥哥在朝中的同袍挚友,我却后知后觉。”
  宫商虽然寡言少语,但也见不得自己妹妹受了欺负,当下呼了口气,把她抱进怀中,原本对于这个顽劣的幼妹,他从来都是非打即骂,在家中这种哄劝安慰的事也都是由她三哥和阿姊去做的,此刻收敛了往日的嘲讽,轻抚着她后背,还真有些不适应。
  “爹爹那边瞒不住了,我便摊开说了,托你的福,我被爹爹骂得不轻,险些棍棒加身,好歹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为了你的事真是脸面丢尽了。”
  听着宫商幽幽抱怨,宫姒锦从未有一刻这般温暖安逸过,这是至亲之人才能给予的温煦,是别人都给不了的。
  她由衷地笑了笑,扎进宫商怀里更深,心中不禁感叹,真好啊,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推开她的怀抱呢。
  “爹爹是不是很担心?”她嗫嚅着问。
  “这还用说!”宫商道,“爹爹为了你的事,入冬后病了三次,至今仍茶饭不思。”
  这话自然有夸大的成分,惹得宫姒锦大惊失色,怔怔地眼泪溢眶,过了半晌,她一把抹了泪,从大哥怀中脱出,定定道:“哥哥回家去就替我向爹爹报个平安,就说女儿不孝,让他担心了,将来若还有机会,便留在家中,终身伺候他老人家。”
  宫商端详着她,有些惊讶,又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问她:“你不与我回家?”
  得到的回复是果决的摇头,“如今我不是一个人,武林中许多事需要我去解释清楚,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会回家。”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终究是长大了,宫商深吸了一口气,抿唇点头,道:“好,若再有人欺负你,就写信给我,管他是将军还是武林盟主,我都替你取他首级!”
  边说着,宫商边挥了一拳出去,宫姒锦从未见过这个年长自己十岁的哥哥这般孩子气过,父亲年过不惑才有的她,身为太子太傅又一心为了朝政社稷,早已无余力照顾年幼的她,大哥便身兼长兄如父的责任,说是他一手拉扯大的都不为过,严多于慈,她也极少与宫商亲近。小时候最盼着有一日逃脱大哥魔掌,到头来却只有大哥解她危难,这世间最珍贵的便是亲情,她今时今日感触深重,但愿还不晚。
  这般想着,眼泪又不自觉地落了下来,鼻涕眼泪抹到他衣角,就像小时候那样,一向爱洁的宫商一定会狠声呵斥她,今日却不同,他只轻叹,然后将她搂入怀中。
  ……
  宫姒锦离开京城前,在城门前与宫商道别,虽没言明自己如今处境与身份,但将心中疑窦一一讲与宫商听,父亲与大哥同朝为官,四皇子趁圣躬违和而蠢蠢欲动,慕云清潜伏在正武盟绝对不简单,虽然在自己这件事上,大哥与慕云清多年交情有了嫌隙,但她还是希望他们相交多年可以摒弃前嫌,若能联手无论是对朝堂还是彼此都是一个帮助,百利而无一害。
  文婉清一早便在城郊等她,一句招呼没打便出了云城,不用想也知道,宫姒锦是去了京城,毕竟这婚事已是闹得沸沸扬扬。
  二人相谈,从乔楚在婚事开始前,就设好了天罗地网来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擒她,也知道以她对林若言的感情,定会前来质问,但宫商能这么轻而易举截下人,想必还有后招,不得不防,京城不能多作逗留,愈早离去愈安全。
  回去云城的路不远,在柴翁山竹居上住着也没了以往的闲适,这次从京城回来,她便有几分灰心败气,徒劳与惘然做得太多,心都疲倦了,便每日懒懒散散,与世无争。
  凌瑞师太有来望闻问切,从面色上便看出她心中有郁豫,气急吐血的事也瞒不过去,宫姒锦也没打算相瞒,这次回来,她成了最听话的病人。
  药吃了不少,整日肚子里都填满了药水,可气色却不见好,有日她问起山下武林中事,文婉清如实相告,正武盟有四皇子庇佑,虽然无法将之绳之以法,但好在如今江湖势力平静,正武盟夺法宝乃是为了引起武林纷争,虽今日至宝仍下落不明,但总算与听香榭脱开了关系,中原武林何去何从与齐桑无关,更与她无关。
  百无聊赖,她望着窗外雪景,心底清明又空荡,一切似乎结束了,她想去江南小住些时日,多走走多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她逃出来了,却没好好看过一眼。
  “我们回去罢。”
  她轻道,一旁静坐沏茶的文婉清手中一顿,茫然看着她。
  “我们回齐桑罢。”宫姒锦重复了一遍,回眸淡淡望向她。
  文婉清这才停下手里的茶艺,格了格唇,问:“不留恋?”
  “不留恋。”宫姒锦定定道,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不过是图一个结果,现在结果生硬的摆在面前,她又无力面对,想到此,她淡笑,“只是麻烦了师姐,要代为掌管门派了。”
  文婉清听罢苍凉一笑,虽然理解,却犹自不甘心,“齐桑有一众长老坐镇,也不急着回去,你若要散心,师姐陪你——”
  宫姒锦抬袖打断她的话,“我知师姐好意,当初师父临危授命,我不得不从,听香榭如今已正身清白,我使命已了,师姐应知我本无意做这掌门,若师姐真心待我,便放我安心离去。”
  她二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宫姒锦双眸大且清澈通明,像是静湖一眼到底,可近来这湖水结了冰,文婉清化不开这湖,若还守着,只能眼睁睁见它冻结干枯,最后死于不见阳光,她关不住,便点了点头,眉间有了释然,“你只需想好去哪,剩下的我会处理妥。”
  宫姒锦久违地笑了,有感激,有释怀,“此生能与师姐相识,是我的福气。”
  ……
  收拾好行囊,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带着她自己便好,总要下山与凌瑞师太道个别,一袭白衣裙拽地,不知从何时起,她偏爱这纯净,仿佛这样就可以真的像一张白纸似的,抹去旧日里的惆怅。
  有官兵从旁路过,当初在酒馆里遇到的兵部尚书领着头,宫姒锦掩了掩面纱,当日林若言大婚,乔楚处心积虑想要抓她,一定是有四皇子背后授意,王谟既是宇文宣礼党派,也一定认得出她样貌,如今一切当要小心行事,待离开了中原,再从长计议。
  心头还是起了疑窦,云城并非朝廷管辖,兵部直接带兵到此,引得人心惶惶,莫不是别有用意?
  不过如今这节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宫姒锦甩了甩头,与文婉清扬长而去。
  然而事不从人愿,有些事你想躲也躲不开,躲开了还未必会庆幸。
  她二人本与兵部的官兵背道而行,打算从城南出城,谁知刚到城门口,便见门前一直骚乱,人们对着城门口张贴告示的告牌指指点点,人群太过拥挤,把城门也堵了,她二人排着队往前拥,却莫名被人挤偏了方向,抬头瞧见那告示,宫姒锦动作顿住,眼睫不自觉一敛。
  缉拿罪妇,论功行赏。
  下面的画像也让她为之一惊,嘴角浮出蔑笑,真是不可理喻,她在林若言大婚当日自休,何来的罪妇一说,这画像也是奇丑,哪里描摹出她一分神韵?好歹慕云清也是侯爵出身,西昌王府对其琴棋书画的熏染少不了,又是与她水□□合,彼此一生都忘不掉的第一次,让他描摹,怎可能随手画出这么个东西?
  理由呢?既然贴出告示,总要有个罪名罢,她往下看,却在定睛的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咚咚的心跳声都猛然停止——
  谋反?!
  呼吸停滞,她瞪大双眸,张了张嘴,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告示上明明白白写着宫姒锦三个字,她才不在乎宇文宣礼给她安什么罪名,但是谋反牵涉她的族人,她的父亲母亲,和三个哥哥,就连早已嫁入太子府的阿姊也不可豁免。
  她身子晃了晃,险些就要栽倒,幸亏身后有文婉清扶着,正在这时,身后有小童拽了她衣角,转头看去,是凌瑞师太座下的那个女童。
  城门前人多,宫姒锦随她走了远一点,童子掖袖揖了揖,低声道明来意,雪山派的探子从京城送来密报,关系她全族,望她移步武光殿,几位长老都在那等她。
  宫姒锦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望无际的天边,本已升起的靛蓝,反被红炎吞噬——火烧云。                        
作者有话要说:  嘤…
卖萌打滚求撒花
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我男主的错,都是我这个做妈的错…

  ☆、泪洒天牢

  圣上病重,这几日毫不征兆的回光返照,神智恢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将丞相府抄家,全府上下一律入狱待审,太子受到牵连,自顾不暇,亦被禁闭东宫,不得允许不许人探望。镇国将军慕云清曾于不久前回朝,特为此事在朝堂上为宫家申辩,却因谏言引来盛怒,被贬临川,朝野上下一片人心惶惶,即便是有异议的朝臣也不敢再发一言。
  事出皆有因,至于说问罪的原由,倒是让人心头一惊。宫家幺女,原是婚配镇国将军,却在送亲途中,私自逃婚,本来只是伤风败俗的伦理事,饭后闲谈也只能怪丞相府教女无方,谁知此女投了绿林,暗中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坐上了一派掌门之位,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夫家不闻不问,也牵扯不到娘家,但执金吾伙同武林人士,单此一点便可使光禄勋大人革官削爵,更何况尚书台奏报的奏牍写明谋反起事,有理有据,辩都无从下手。
  皇上对于此前淄源贪污赈灾物资一案,早对太子心有不满,如今圣上病重,这样敏感的时期,太子一派牵扯上谋反,即便这次的证据漏洞百出,皇上心中的芥蒂也都生了根,早年间因为灵渠公主的关系,皇上曾严令朝廷与武林不得往来。如今丞相之女身先士卒,入了绿林,光禄勋宫商又在众多朝臣眼皮底下动用执金吾,皇上一怒之下,于朝会上当场晕厥,稍见好转的身体,便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如今身子比之从前,只能用一蹶不振来比拟了。
  宫姒锦听完雪山派探子的回报,心中乏累,空荡荡的仿佛被人掏干了血肉,从始至终,她都不曾有过害人的念头,只盼着尽快脱身,本以为即将迎来平静的生活,谁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恶意利用,有心人大做文章,因她自私之为,牵连家中亲族,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父亲母亲年迈,天牢里肮脏阴冷,二老如何能受得了呢……
  心里酸酸得犯疼,丐帮谢帮主快人快语,听罢拍案大怒,言称要到京城面圣,听香榭大仁大义,以德报怨救了他们所有人于危难,举派回了齐桑,如何能与朝廷勾结,谋反更是满口胡言,皇帝老儿就算要迁怒,也该第一个怪罪正武盟,乔楚勾连四皇子大家有目共睹,这是不争的事实。
  少林方丈点头附和,太极掌派道人亦是面色凝重,如今云城由三派共同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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