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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花式作死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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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共睹,这是不争的事实。
  少林方丈点头附和,太极掌派道人亦是面色凝重,如今云城由三派共同协力,雪山派虽一直以来有韬光养晦之心,此次牵扯上武林众侠,谁人也难以幸免,如若不同心协力,只怕要被敌人趁虚而入了。
  “皇上病了多久?”
  所有人都等了宫姒锦的一句话,却没人想到她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面面相觑下,太极道人回答她道:“已抱恙三月有余。”
  “三个月病重,都已经开始准备国丧了……”宫姒锦絮絮念道。
  一旁人虽莫名其妙,但也只是点头道:“据传言确实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那怎么会突然之间病愈上朝?”宫姒锦问,眸色清淡让人看不出悲伤。
  始终一言未发的凌波师太却从她话中听出了端倪,微不可闻地“咦”了一声,然后沉思地问:“宫掌门言下之意,是皇上被人控制了?”
  宫姒锦吐了一口气,微微闭目摇头,面有颓意,却不碍她语意坚定,“我也不清楚,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能束手待毙。”
  本来各派掌门见宫姒锦先前萎靡的模样,心中还道仍是个孩子,遇事便有些气馁了,然听她说完这最后一句,各位心中都有几分欣慰,半安抚半鼓励道:“宫掌门把心放肚子里,大不了咱们将人劫出来,天大地大,难道还没安身之地了?”
  这些人与她没什么交情,尚且如此,宫姒锦心中有些感动,忽然一瞬间,她想起慕云清,听说他被夺了兵权,又被贬去苦寒之地,但须得秋后流放,如今在其府上被扣,不得擅自出入,连亲人探望都要得到皇上允许才可。
  宫姒锦定了定神,抬眼往过面前关切的众人,淡淡笑了笑,道:“各位前辈且先稍安勿躁罢,晚辈怀疑皇上谕旨有假,先待我派人去搜寻证据,仗是要打,但不能打没把握的。”
  宫姒锦将众人安抚后离去,挨到深夜,见文婉清已歇下,才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从床铺下拿出来,临去前,她拂过窗沿竹台,慕云清曾悄无声息地来过,这些她都知道,曾经刺破指腹的竹刺已经被磨得光洁平滑,宫姒锦微不可闻地笑了,推开门扬长而去。
  山上的冬夜很冷,宫姒锦一身利落的夜行衣,头发被高高束起,面上蒙黑纱,腰间佩短剑,只可是身上未带紫玉箫,不然今日行事应当可以事半功倍。
  当初皇上忌惮江湖人士,虽然有灵渠公主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圣心难测,未免暴民谋乱,朝廷只将云城赐予武林,实则四面都有屯兵,京畿的防线更是牢固,只要稍有异动,朝廷便可出兵镇压,表面上慷慨,内里却是戒备存疑。
  宫姒锦不敢驾马,马儿的蹄子在这深夜里太脆,好在她有轻功傍身,健步如飞,虽体力消耗得甚快,但一日一夜赶到京城,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出意外,京城城门前有北军盘查,宫姒锦的画像被贴满整个大周,守门的官兵一个不落地严查进出门百姓,尤其是女子,宫姒锦守在城门前半天,终于等到城门关闭,她才从树上跳下,纵身翻了城墙。
  来之前她曾询问过天牢的位置,是城西一处荒凉的地段,寒风凄凄,孤零零的牢房设立在外,四周有几棵老树枯藤,上面寒鸦落巢,苍凉地叫着。
  宫姒锦躲在暗处,今日乌云蔽月,除了门前两盏摇摇欲坠的油灯,仅仅能照亮方寸外,其余地方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这种天气,最好行事。
  风呼呼吹着,她耐心等着一炷香后的换班,那时看守的士兵最松懈,下一次换班是第二日辰时,中途不会有人来此巡逻,意味着从酉时到辰时这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宫姒锦不由得握紧拳,越到这个时候越有些难以平静,她沉了沉气,告诉自己须得冷静。
  哥哥当初是为了救她才动用执金吾,父亲母亲亦是无辜受连,还有二哥三哥,阿姊才刚刚诞下小世子,难道就要被打入掖幽庭吗?宫姒锦狠不下心将他们弃之不顾,要承担的罪责让她一个人来,一切都是她任性妄为闯的祸,与他人无关。
  想到这,她定了定决心,这时,外面走过四个人,迈着懒散的步子,手中还提着酒,看官服应是替班的看守,宫姒锦全神贯注地等着,见又有四人骂骂咧咧地出来走远,她才闪身从暗处走出,纵身一跃,从事先查探好的破旧窗口进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这窗洞口极小,也是占了奇骨柔软的便宜。
  进了天牢,她便有几分迷茫,毕竟是扣押重犯的地方,许多隔间与灰土墙叠起,内里纵横交错,宫姒锦绕了不少冤枉路,后来跟踪了两个送饭的狱兵,才找到宫家关押的地方,随手解决了那两人,宫姒锦提着食盒站在甬道外。
  试问她从没觉得有那条路能有今晚这么长,仿佛时间都停滞。
  深深长长的甬道像是张牙舞爪的恶兽,铺着石板的道路和着泥血,坑坑洼洼,岁月腐蚀的痕迹已被长久以来的犯人的血肉填满,发霉而又腐败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牢房,宫姒锦心酸得想哭,墙壁上攀爬的虫豸发出细细摩挲的声响,像是在嘲笑她此刻欲哭无泪的表情。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脚步有些踟蹰,不敢往前迈,生怕映入眼帘的是一团血肉,重罪下牢的犯人能有什么样的待遇,她耳闻过不少,父亲老迈,母亲身体不好,哪里受得了酷刑,无穷的恐惧蔓延心头,骇得她两腿发软。
  正在她不知进退时,深处几声咳嗽惊醒了她的沉思。
  有倒水的声音,却并非细水长流,而是零星滴答,杯碗撞在一起的声音在这里异常清脆,“爹,先喝点水吧。”
  是二哥的声音,二哥向来温润,只是这声色熟悉,却又陌生,原本温文尔雅的嗓音,如今听来却是沙涩,像是一棵参天大树雷击后干枯。
  宫姒锦心中猛地一抖,刚站稳,却听一声长长的叹息,夹着咳嗽,暗沉沉道:“这水给的少,你们兄弟三人一天未进水,别管我这个老东西了……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宫姒锦心里咚咚得响,猛地翻开那狱卒带来的食盒,父亲一直有夜咳的毛病,这里湿气重,着了风寒怎么办,怎能没有水呢……
  手忙脚乱地翻弄着食盒,头脑中一团乱麻,连不远处诡异的寂静都未察觉,直到甬道那头传来一声轻问,她才怔怔顿下手中慌乱。
  “是谁?”
  微哑的冷淡语调,带这些颤抖,在这一片寂静下,显得异常突兀。
  她张了张嘴,低涩地哽咽了起来。

  ☆、一切归寂

  “哥哥……”
  宫姒锦轻轻唤出口,远处一下就静了下来,那一瞬间心空如洗,下一刻,有撑着草席,麻衣摩擦的轻微声响。
  “锦儿,是你吗?”苍老而又急切的嗓音传来。
  宫姒锦猛地回过神来,再不顾踌躇的脚步,提步奔了进去。
  “爹爹!”她隔着围栏叫道,看见大哥刻意掩藏的伤痕,原本无双如玉的二哥变得憔悴黯淡,机敏的三哥也少去了几分活力,还有比之从前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强撑着多日的泪水决堤而下。
  宫丞相惊讶了一瞬,旋即看向她身后,见她是一个人来的,并未有官兵押着,身上又是穿着夜行衣,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颤颤巍巍地问道:“锦儿,你……你怎么来了?”
  “爹,女儿不孝!”宫姒锦凄切嗫嚅。
  宫丞相心思一酸,双手扶着木围栏,老眼中生了泪花,哽咽地问:“锦儿,这些天你在外面,还好吗?”
  宫姒锦伸手拂过父亲额前凌乱的发,唇角咬出了血才克制住自己又要流下的泪,“爹爹,是女儿不好,闯了祸要牵连到爹爹身上。”
  “与你有什么关系!”宫丞相喘了几下,面色悲戚,“四皇子有意绊倒太子,即便没有你,他也会找别的事将老夫拉下水,只是委屈了你们几个。”
  说着,他朝身旁三个儿子看去,宫商淡淡一笑,眸色岑黑隐隐坚定,“是儿子没有为父亲分担才对。”
  听到这句话,宫姒锦心中猛地升起一个念头,伸手拔出腰上的短剑,道:“哥哥们带爹爹离开,是我自己闯的祸,我去自首!”
  “胡闹!”宫商伸臂按住她手腕,面上有些薄怒,却终是叹了口气,解释道:“就算你去自首又能怎样?四皇子依然不会放过我们,除非逃出大周,一辈子不回来。”
  宫姒锦却道:“爹爹和哥哥们都是被冤枉的,早晚有一天会平反的,就、就算没有这一天,这件事也终会被人们忘记,到时再回来不就好了!”
  “锦儿。”宫丞相平静地唤她,“父亲知道你舍不得,但父亲对大周忠心耿耿,是不会逃的,就算是受万人唾弃,凌迟处死,父亲也不会离开这里一步的。”
  宫姒锦愣在那,被宫商拽住的手腕忽的就无力,短剑与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十六年来,她从没有像今天这般难过又绝望。
  “走罢,保重好自己。”宫丞相幽幽转身,她是听见了一声叹息,只是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在父亲无奈轻叹时,承欢膝下了。
  二哥走过来,温煦笑着朝她道:“案子还没结,事态如何都不一定,但这牢狱不是你能待的,且先藏好自己,兴许后面会有转机呢。”
  听着二哥的劝慰,宫姒锦哽咽着,正要点头,忽然间,昏暗的牢房外传来狱卒的惊呼和凌乱的脚步声,远处甬道有刺眼的光亮射来,宫姒锦抬臂挡了挡光线,突如其来的火光让她一时间看不清前方,只能隐约瞧见几个人影。
  “什么人!?”巡逻的狱卒见有人昏倒,上前查看发现是来给宫家送饭的同僚,意识到有人闯入,当即大惊,提刀前来。
  牢房长而窄,宫姒锦蹲下,抄起刚刚掉落在地的短剑,一定有人出去报信了,她得快点解决眼下,否则迎接她的便是成批前来压制的兵马。
  想到此处,她刚要出手,忽然对方身后传来一发袖箭穿刺凌空的声响,一个狱卒闷声倒下。
  站着的几个狱卒一片骚动,宫姒锦越过人群定睛看去,白玉闪着冷光,即使她身处在暗的那一端,也能清清楚楚望见他黑沉的眸色。
  他从衣袖下抽出几个飞刀,来不及眨眼的功夫,见血封喉,他目光始终追随着不远处的人,里面有疲惫,却遮不住的温柔。
  “林若言。”宫姒锦平静了一会,才下意识地叫出这个名字。
  那人听到她唤,眼睫敛了敛,不动声色地从黑暗中走来,深深看着她,一言不发。
  起初的惊讶于已在理智恢复后荡然无存,宫姒锦眸色深寒,斜唇冷笑:“林堂主是要抓我归案吗?到时再四皇子那里,可是头功一件。”
  那人并未被她这话激出什么情绪,只神色淡淡的,目光没有离开她一眼,“乔楚马上就会知道你来过了,跟我走吧,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宫姒锦嗤了一声,像是在听一个笑话,“如今大周各处都在追捕我,哪里是安全的地方,难不成林堂主要带我去投奔大宛国或者匈奴人?这么多天,林堂主的娇妻可等得起?”
  口无遮拦的嘲讽与讥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们能在心还滴血的同时,又一句句含沙射影,将尖刀刺向对方,亦桶向自己。
  对方显然是被激怒了,宫姒锦看得分明,与他之前的波澜不惊成为鲜明的对比,仿佛从那面具的裂痕中,她能看到他正在燃火的心。
  然而下一眼,他已浇灭了眼中的火,沉了沉气,依旧是那句:“走吧,这很危险。”
  说着,他的手伸向她,却不料被她一甩,退了两步。
  “我会走,但我不会和你一起走。”宫姒锦倔强道,攥着手里的剑更紧了几分。
  他眼梢瞟到她细微的动作,眉心莫名的一颦,眸色似乎也黯淡了几许,然而仍旧深邃漆黑,“别闹了。”
  宫姒锦听出他故意压低的声音,也明白他何以如此,她朝围栏后的亲人望去,见他们也都在看她,心中一酸,不想让他们担心,一切都等出去再解决罢。
  这么想着,她收剑入鞘,走到栅栏旁,轻声道:“爹爹,女儿会回来救您的。”
  说完,她扬长而去,头也未回,生怕自己回了头就再也不愿离去了。
  外面的狱卒已经被撂倒在地,林若言出手无情,不死也都是重伤。
  宫姒锦迈过这些尸体,天牢外老远有火光,和嘚嘚的马蹄声,看动静人来得不少,慕云清虽已交了兵权,但兵符在皇上手里把持,宇文宣礼如今能指使动的,也只有正武盟,而宫家被安置在离城这般远的地方,想来是还是为了诱她上钩。宫姒锦抬眼望了望身前的人,若不是他动了手脚,恐怕正武盟不会直到这时才察觉天牢被人闯入。
  他引路,带她从早已准备好的路线逃离,他的手下意识地想要将她拉住,却在指尖碰触到她的一瞬顿住,随后突兀地收手。
  走了许久,周围除了树,便只有碎石,乌云遮蔽的皎月露出浅浅一角,朦胧的月色中,树枝倒映成影,有些张牙舞爪。宫姒锦停下脚步,一把取下腰间玉带,随手一扬,只听一阵碎裂的声响,隔着二人之间无形的屏障,零落一地,树丫上有被惊醒的寒鸦,尖叫着宣泄不满。
  那人侧着脸,泥塑般一动不动。
  “抬头啊。”宫姒锦冷喝,声音脱出口,连她自己都惊诧这音色的森冷。
  对方轻笑一声,玉脸扬起,仍是她魂牵梦萦的一张脸,曾经亲密无间,曾经水□□融,却又无端地刺痛人心。
  “你何时会用鞭了?”他笑了笑。
  “为何要骗我?”宫姒锦目光灼灼,不答反问。
  “我这个面具很贵的……”
  “慕云清!”她打断他,“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在叫出那个名字时,他的笑便就此僵持住了,也许从他紧抿的薄唇和清瘦的脸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那双如镜湖般的眼睛,却以一个她所能捕捉到的速度,褪去他本来应有的神采。宫姒锦看着那双黯淡的瞳眸,心中竟莫名的抽搐,这感觉与疼痛那般相似。
  “我——”
  他只脱出一字,似是狠下了决心,宫姒锦只觉那一瞬间有清风从脸颊刮过,带着她熟悉的气息,与那个世间最温暖的拥抱一起,向她张开手臂,将她紧紧圈在臂弯。
  她不得不承认,在挣扎之前,她本能地想要依恋。
  不知是这个认知让她沮丧,还是心满意足的充实感,总之是眼角湿润的感觉,把她的神志拉回,她卯足了劲,却推不开。
  “慕云清……”似颓败的一声轻唤。
  他却身子一僵,随即将她拥得更紧。
  他将脸埋进她的脖颈,轻轻呵气,“对不起……”
  宫姒锦最不爱听这三个字,如今却咬着牙不去落泪,她紧紧扣着他的手臂,指甲嵌进肉里,仰头扒上他的唇。
  世间到底有多少枉然,又有多少痴心错付,宫姒锦不清楚,也不想弄明白,她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揽上他的肩膀,她只想吻得更切实一些,让那些乏味又无用的声音湮没在喉咙里。
  我讨厌听到对不起。
  慕云清只怔了一瞬,旋即攻城略池。
  身后便是一棵参天大树,他翻身将她压住,宫姒锦背靠着古木,再也躲不开他炙热的吻,更何况是她撩拨,从何躲?
  天上的乌云流转着化作雨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从寒冬到惊蛰,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破土而出,由春雨灌溉滋养。
  “是假的对吗?”
  她搂着他,咬着唇问。
  “那场大婚是假的对吗?你与她是假的是吗?”
  她望着他,要听他今晚的回答,不戴面具的回答。
  他的眼睛从没像今日这般清澈,指腹摩挲着她被吮吸得娇艳的唇,复又吻上,他沉声回答:“那日你的绝言我都没同意,怎么可能是真的。”
  眼角滑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那又如何呢……总之今夜有人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在一起了,开心了啵~

  ☆、情急危难

  破晓前的水雾弥漫在周身,雾水凝结成露,等待太阳一升起来,便会留下这山间最甘甜的水滴。宫姒锦枕着他的手臂,背朝向他,身子往后挪了挪,想贴近他身上潮湿的温暖。
  均匀的呼吸声被她的动作打断,宫姒锦回头看向他,见他睁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他伸手覆在她腰上,笑了一下问。
  宫姒锦“嗯”了一声,埋头扎进他怀中,手中不经意抚着他胸前的伤疤,窸窸窣窣地问:“你要回去吗?”
  慕云清默了一瞬,然后将她抱得紧了紧。
  “为什么还回去?”宫姒锦不依不饶地问,有些着急地从他臂弯里直起身,“昨晚是你替我拦下了消息吧?不然他们不可能等咱们离开的时候才出现,他们早就怀疑你了,你回去是送死。”
  猝不及防一阵寒风,宫姒锦撑着身子哆嗦了几下,气势也随之减了不少,慕云清看在眼里忽然笑了,亦坐起身将她重新抱回怀中,轻声道:“如今圣上一病不起,四皇子把持朝政,虽然太子一朝势弱,但好在朝中仍有许多重臣拥护,只是苦于没有绊倒四皇子的由头,楚轩那里搜集到了不少证据,但他一介文臣,我须得接应他。”
  “小轩?”宫姒锦惊讶,“他也是内应?”
  慕云清颔首,笑得意味深长,“他是你大哥派去的内应,至于为何找他,估计与你有关。”
  宫姒锦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话中含义,红着脸嗔怪,“我与楚轩自小便认识,又是表亲,你醋什么?”
  他轻笑,“同是男人,我也算半个青梅竹马。”
  慕云清难得笑得促狭,漆黑如墨的长发因昨夜巫山云雨而披散在肩上,白皙如玉的肌肤虽瘦削却似一夜间饱满,宫姒锦看得脸红如霞,垂眸淡淡道:“我在这等你。”
  慕云清淡淡一笑,抬手按了按她发心。
  天色已露白,慕云清起身穿衣,一抖长袖,有一小物随之抛出,正落在宫姒锦脚边,她弯腰去捡,见是一个早已看不出绣着何纹样的锦囊,她歪头疑惑地问:“这是上次在宛城客栈你拿出来的那个荷包罢?”
  慕云清淡淡一个“嗯”,含笑望着她。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绣工太差了,若是我阿姊,定不会脱线到这个模样……”宫姒锦全然没在意他此刻表情,而是将那荷包拿在手里,有些嫌弃。
  慕云清则笑了,“知道不是你阿姊绣的,我就放心了。”
  “什么?”
  见她抬头复问,慕云清摇了摇头,拿回那荷包,收在怀中,道:“马上就天亮了,到柴翁山的竹居等我,不会太久。”
  宫姒锦望着他,觉得他今日才真正清澈明亮,再不必伪装,想到这里,她笑了笑。
  “好,我等你。”
  ……
  破晓前,慕云清将她送上回云城的路,直到再也望不到她身影,才转身决定回去京城。
  一旁树后闪出一道黑影,洛鹏一袭劲装站到他身后,一如既往的冷漠脸上,今日却破天荒的显出了担忧。
  “主上当真要回去?”他默了默,问道。
  慕云清一双清眸微眯,望着远方,幽幽道:“成败在此一举。”
  洛鹏犹自不甘心,道:“属下前去便可,主上不必亲自去的。”
  慕云清则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若不以林若言的身份现身,他们便会怀疑上楚轩,雪瑶掩护我多次,亦会受此牵连而蒙难,你不必担忧,只要能牵制住宇文宣礼与乔楚,会有人将密报送去给圣上的。”
  ……
  宫姒锦回到云城,并没有直接去竹居避世,反而先去了原本的武光殿,少林、太极、雪山三派执掌,但宫姒锦到那里后,发现不光这三大门派,江湖上各个门派山庄皆聚于此,都是在准备前去京城讨伐正武盟。
  见到宫姒锦的到来,大家都心中一喜,劝她携听香榭一同前往,也可将新仇旧恨一起了结。
  宫姒锦虽然年纪不大,但心计是有的,慕云清想要以一己之力绊倒宇文宣礼,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如今没有兵权;背后的西昌王府对于朝廷中事向来避之不及,亦是不可能给他援助;而她宫家落难,太子于他无助,朝中许多□□如今这节骨眼都选择了韬光养晦,他举步维艰,虽然宇文宣礼也手中无兵,但他有一个乔楚,便坐拥了整个正武盟。
  不过正武盟虽然势大,但毕竟不代表整个武林,不是要动用江湖力量吗?那就一决高下吧。
  宫姒锦不用说太多的话,只要大家决心在,不忘旧仇,前又有她听香榭的救命之恩,眼前这些武林侠士即便不会听她的,也会敬她三分,这就够了,足以给宇文宣礼造成威胁。
  当初她在知道慕云清就是林若言时,便已想到他不顾危险潜入正武盟,必定是身上有所背负的责任,只要稍稍深思,便能想到,定与他灭门惨案有关,其实她在知道这些后,她就已经不怪他最初的劫亲闹剧,反而更加理解他。而她迈不过去的那个坎,说白了,就是他的不坦诚。好在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这里安全吗?”她转头看向太极真人,有些担心地问。
  太极派的道长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被丐帮谢长老抢了先,“丫头你放心,云城毕竟绿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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