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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花式作死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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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安全吗?”她转头看向太极真人,有些担心地问。
  太极派的道长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被丐帮谢长老抢了先,“丫头你放心,云城毕竟绿林之地,皇帝老儿管不到咱们,你踏实在这里住着,没人敢把逮捕令张贴到咱们门口!”
  雪山派凌波师太也道:“虽然现在仍有朝廷中的大官逗留在云城,但有探子回报,其人是针对驻扎在此地的慕军,并非特意针对各大门派,况且他人已收回兵符,准备上京交给皇上了。”
  凌波的话忽然点醒了宫姒锦,她小声喃喃:“兵部尚书王谟……那人是拥护宇文宣礼的党派……”
  “不能让他出云城!”
  宫姒锦突然大声,所有人一惊,旋即疑惑地看向她。
  “现在逗留在云城的大官是兵部尚书王谟,他一直以来拥护宇文宣礼,若让他领兵上京,只怕大事不妙,宇文宣礼会□□叛宫。”宫姒锦定定解释道。
  “可是……”
  宫姒锦看出他们的犹豫,眉目微深,略沉了沉气道:“若是宇文宣礼这次谋权成功,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云城的江湖势力。”
  宫姒锦的话像是一剂猛药,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虽然惶恐,却难免犹豫。
  “但是劫持朝廷命官……”少林方丈摊手,有些为难。
  宫姒锦正要开口再劝,门外忽然跑来一个弟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出了什么事?”太极道长出声喝问。
  “回禀各位掌门人,刚刚弟子沿街巡逻,遇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晕了过去,检查后发现是正武盟的人。”
  众人听罢面色整肃,宫姒锦心中一紧,只听凌波师太正声道:“在哪?带过来!”
  话音还未落,宫姒锦便率先跑了出去,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未到那人昏倒的地方,入眼便先看到一匹黑棕色的骏马,宫姒锦心中像是被人攥紧,像是被什么压得窒息。
  逐影。
  猛地顿了下脚步,当她反应过来这就是那匹汗血宝马时,她狠狠拽住那前来报信的弟子,“人呢?”
  小弟子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有这般大的力气,又震慑于她此时气势,当下战战兢兢,哆嗦着回答:“应、应当是已经送、送去了旁边的营、营帐……”
  宫姒锦蓦地将人仍在地上,朝一旁营帐疾步而去,掀帘的一瞬间,她的手还在颤抖,据说是受了伤晕倒,浑身是血,惨不忍睹……她已经不敢去想,使劲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恐怖的念头抛开脑外。
  她阖了阖眼,随即屏息进去,许是知道这人身份重要,又受了重伤,所以人是被安置在竹榻上的,有两三个人在一旁守着,宫姒锦拨开这些人,趺坐在榻前,才看清来者何人。
  看清这人身份,心中有大石落地,却又遽然升起更为不祥的预感。
  “这人骑着马闯入城,小的们想拦都拦不住,谁知道到了城内那匹马自己停了下来,这人就从上面摔下来了,应当是早就晕过去了。”
  一旁看守的弟子解释着,宫姒锦则眉头皱得深沉,冷冷吩咐:“给他清洗下身子,召大夫前来医治,务必救活。”
  刚说完这句话,榻上之人便□□了几声,宫姒锦赶忙转过头,查看他的情况。
  “醒了吗?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那人似乎感应到她急切的问话,艰难地睁开了双眼,面色惨白,咬了咬牙,死死盯着她,虚弱道:“去救……救人……”
  说完这句,这人便再次晕了过去,这时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人也已赶来,见宫姒锦面色苍白,忙询问这边情况。
  “这人叫洛鹏,是……”宫姒锦看了眼众人,略犹豫了一瞬,旋即道:“是林若言的贴身暗卫。”
  众人大惊,为首的凌波师太出声问道:“正武盟四堂之首?”
  “不就是正武盟的那个上门女婿吗!”丐帮谢长老不屑道。
  宫姒锦咬了咬唇,轻轻点头,“是他,只怕他现在自身难保了。”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她话中意思,便见宫姒锦忽然面色凝重,深深一揖。
  “诸位前辈,晚辈自知下面要说的仿若天方夜谭,但还望诸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助晚辈一臂之力。”
  听到宫姒锦这番话,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伸手相扶,询问是何事。
  她终是咬了咬牙,眸色坚定,“晚辈要先发制人,攻上京城,以清君侧,搭救——”
  宫姒锦扫视了一圈众人,念出那个在胸腔内徘徊良久的名字。
  “林若言。”

  ☆、尾声

  此言一出,众人觑然无语,片刻后,反对之声遽然爆发。
  众多掌门长老凝然皱眉,反对之声叠起,兵不庄主率先站出,质疑她道:“宫掌门所提及的两个理由恕老夫不敢苟同,其一清君侧并非我武林之责,更谈不上为国分担,国君有谁来当,与在下等人无甚关系;其二救出林若言,恕在下直言,此人与在场诸位都有血海深仇,当日在武光殿,此人大开杀戒,血溅当场,牺牲的正道侠士四十有八,这四十八位好汉尸骨未寒,我们这些做师父长老的,难道还要大费周折去搭救他?”
  向来心直口快的丐帮谢长老此时也有几分不满,“正道人士与正武盟不共戴天,见一个杀一个,别说是救,老子见到他不将他千刀万剐,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宫掌门当日京城闹婚一事,老身也已听闻,只是时过境迁,当知放手。”
  “眼下这人是林若言的贴身暗卫,宫掌门要医治这人,老夫也无话可说,只是你后面所提之事,恕难奉陪!”
  宫姒锦静静听着,直到这些人三言两语絮罢,便愤愤然打算离开时,她蓦地开口,将人喝住。
  “都请留步!”
  所有人诧异地停下脚步,疑惑地望向她,却见她目光沉邃,幽幽地迸射着冷光。
  “晚辈知道自己方才所说的请求太过不可理喻,诸位皆是江湖正道,不如容晚辈问几个问题,再走也不迟。”
  宫姒锦顿了顿,目光拖过众人,见他们似乎是依借着最后一丝耐心在听她说话,便定了定心神,朝最先提出质疑的兵不庄主开口道:“秦庄主,晚辈接下来所说之言稍有无礼,还望庄主见谅。”
  说着,垂眸欠了欠身,“两年前,尊公子贪恋女色,在清越含香楼流连多日,谁知那含香楼是禹门镖局的地下钱庄,对方早已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秦少庄主上钩,秦庄主可还记得当天晚上一把火烧了含香楼,又将被下了迷魂散而昏迷不醒少庄主救出火海的可是谁?”
  宫姒锦目光沉沉望着他,这番问话出口,在场之人已是瞠目结舌,禹门镖局是兵不山庄最大的仇家,这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实,秦少庄主荒淫无诞更是大家有目共睹,然而这桩丑闻,却是无人知晓,众人俱皆望向秦庄主,眼神中满是疑问。
  秦庄主登时脸如猪肝,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这时宫姒锦已转头向丐帮,面无表情地说道:“谢长老,当年灑阳分舵,谭舵主勾结北魏外敌,携全舵投敌叛国,此情事关国威,本应上达天听,如若皇上知晓,丐帮一个也跑不了,谢长老莫非忘了,有人出手将整个灑阳分舵拦截,又暗中交于丐帮总舵处置,中途未走漏一点风声,以至于灑阳分舵全军覆没,至今仍被人误以为是杀敌牺牲。”
  见到谢长老面色煞白,宫姒锦冷漠地笑笑,随之冷冷看向众人,忽然扬声道:“前年少室山天降惊雷,多少少林神僧死于天灾,断壁残垣艰难险阻下,是谁不顾艰辛送去灵药物资,空寂方丈可还记得?三年前,玄峰真人座下爱徒遭人谋害,又是谁将遗体完好无损的送回武夷山?还有这一次,我听香榭迭罗香即便有解药,余毒也要残留三个时辰,若无人暗中相助,只怕乔楚都折回来了,诸位连毒都没解开罢。”
  说完这些,宫姒锦看着在场面色近似惨白,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的众人,深深出了一口气,略低了声道:“当年林少侠仗义施恩,即便诸位不顾往日恩情,但如今大周蒙难,诸位亦是大周子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奸佞当道,国危如累卵吗!要知道,宇文宣礼掌权,各位安能在此位上坐得安稳?”
  在场的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听到一至弱女子这般质问,早已热血沸腾,喘息难平,正要随声附和时,忽听有人问道:“宫掌门所说都是实情,吾辈之所以不提及,亦是有碍门派威仪,对此,吾辈深感惭愧。只是这些事……且不说宫掌门从何得知,但这许多事都是镇国将军慕云清所为,与将军的恩情吾辈自然会报答,宫掌门与林若言之间感情吾辈甚知,只是若都将此强加于林若言身上,只怕不妥罢。”
  宫姒锦抬袖打断他话,一字一顿地问:“若是慕云清与林若言是同一人呢?”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只见众人目瞪口呆,诧然下,爆发一片议论之声。
  “他二人是同一人,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两人不同身份,不同地位,怎会是同一人!”
  ……
  直到宫姒锦再次开口,众人才蓦地安静下来。
  “晚辈以性命担保,慕将军是为了查十年前镇国公府灭门惨案,以林若言的身份潜入正武盟,如今只怕事情败露,已身陷囹圄,晚辈方才无礼,道出了诸位掌门不愿为人所知的事情,不过晚辈也是迫不得已,只求诸位念及旧日恩情,能出手相救。”
  宫姒锦叹息阖眸,如不然,她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亲去京城。
  “本座助你一臂之力。”死一般的宁静下,清冷声音忽然传来。
  宫姒锦猛地抬头,雪山派凌波师太正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这时,丐帮、少林,以及诸多门派皆发出响应。
  “若不是有慕将军相救,当年老子的一条腿就废了!”
  “大恩无以为报,咱就是拼掉这一条性命,也要将慕将军救出来!”
  “大周岂能落在宇文宣礼和乔楚那条狗手里,兄弟们杀出去,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
  宫姒锦望着眼前群情激昂,心中亦被激起了豪情,但总算有了些许依靠。
  云清,等着我……
  ……
  洛鹏是在当天午夜被救醒的,据大夫诊断,身上有多处刀伤,失血过多,最要命的是极重的内伤,丹田几乎被震碎,内力尽散,只怕将来要做寻常人了。
  宫姒锦守在他身边一整日,心中担忧无以言表,侍卫尚且如此,他会怎样,是否还好?还是也受了这么重的伤?
  宫姒锦不敢再往下想,直到见榻上人醒来,她才敛了倦容,回过神来。
  洛鹏睁眼见到她,先是反应了一瞬,随即便挣扎着要起来,因身上十几处刀伤,轻微的动作便牵动伤口,嘴角吐出嘶嘶凉气。
  “你先别动,你身上的伤太重了,这样伤口会裂开的。”宫姒锦按下他肩膀,到桌边给他取了药碗,“先把药吃了吧。”
  洛鹏推开她持着药匙的手,面色冷肃,眉头深皱望着她,“主上……他……”
  “我知道。”宫姒锦扬声打断他的话,然后叹息了一声,掩住心中急切,踌躇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乔楚早已知晓了主上身份,就等他上钩,主上落入陷阱,拼死将属下救出。”洛鹏沉痛说道,面上的悲怆已说明了一切。
  宫姒锦咬了咬牙,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倒流回去,坚定了决心,道:“现在各大门派都在集结,明日一早,便会攻上京城,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
  说罢,她起身扬长而去。今夜彻夜无眠,星月当空,注定是要大战一场了。
  ……
  刑部大牢。
  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蛆虫肆意攀爬,地道里老鼠尖锐的磨牙声,显得愈发可怖森冷,血腥味弥漫,仿佛多吸一口,都会窒息而腐烂。
  铁门开启的一瞬间,慕云清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裂,身上皮肉绽开的疼痛,已经让他麻木得无知无觉。
  他是被人架在一个木架上,双臂被撑开,铁链与钩具穿透进他原本白皙健壮的骨肉,血花凝结,似乎有一大部分的血腥气都是来自于他身上,让人闻之颤抖的气息。
  绣着团龙密纹的靴子出现在他眼前,踏踏的脚步声像是在嘲讽的笑。
  他却先笑了,如今尚还完好的,也仅有他这张天人共羡的脸。
  然而来人也不放过,冷嗤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恶狠狠的一记巴掌。
  “你还敢笑!看来本王对你还是太过手下留情了!”
  慕云清偏过脸,吐出一口血沫,仍是嘲讽地冷笑。
  对方似乎不解气,更像是气急败坏,下一掌落下时,俊秀却苍白的脸上肿了一片。
  有个阴柔的身影上前来,递上汗巾,尖细着声音道:“四皇子,仔细着手疼。”
  宇文宣礼接过汗巾,一脸鄙夷地擦去手上不小心沾到的鲜血,然后随手仍还给后面侍立的太监,走到慕云清身前,低歪着头,注视着他的双眼,“本王从来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与丞相联手打压本王的,竟然是大将军你,真是小看了你这个没人养的野杂种!”
  慕云清猛地睁开双眼,狠狠瞪向眼前的人,咬牙切齿,“你说谁是野杂种!”
  宇文宣礼对于成功激怒了眼前这人,心情甚是舒畅,“这里还有谁没爹没娘?”
  他大笑了几声,面对慕云清的怒视,眼中阴森一闪而过,“当初本王留你一条性命,便是妇人之仁,没想到你与你爹一样愚蠢,苟且活着不好吗?偏要与本王作对,今天便让你尝尝悔过不及的滋味。”
  “拿鞭子来!”说着,宇文宣礼扬手,朝身后太监命令道。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进,走到他身边,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戏。
  慕云清眉眼微抬,冷冽地扫过那人,淡淡说道:“皇上圣诏言明,禁止朝廷与江湖势力勾结,你身为皇嗣,与此人狼狈为奸,可曾顾虑过江山社稷。”
  狠狠一鞭落下,慕云清身上原本已破裂的衣袍绽开,一道血花迸射在眼前,他却连哼都未哼一声。
  “这大周朝的江山马上就是本王的了,本王还要多亏乔盟主相助,否则以本王的出身,如何能与诸多皇子较量。”
  边说,他边看向一旁同样冷笑的乔楚,鞭风在此袭去。
  慕云清握紧双拳,将指甲扣嵌进肉里,却始终没发出一声呻吟,额上生出的虚汗滴在胸膛,和着血肉一起滚烫落下。
  “呵。”一如既往的讽刺,“这些年来,几位皇子不是遇难就是落罪,原来都是出自你之手,若皇上知道,他只怕会后悔当初生了你。”
  “你!”宇文宣礼震怒,却听慕云清继续冷冷淡淡地说道:“当初我父亲不过是发现了你们灭了雪狼族全族,要将此事呈报于圣上处置,你二人便暗中将我父亲杀害,不放过我一族百余口,连慕军的副将亲兵也都被你一一降罪处决,慕军十万将士,你杀不干净,即便我今日死在你手里,也会有人继续讨伐你的罪行。”
  慕云清平静地说出这一切,却彻底刺激到了宇文宣礼,他人早已疯癫,挥鞭猛抽了几十下,直到眼前绞刑架上的人,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似乎晕了过去,没有知觉,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随即搬起脚下的桶,将里面掺了盐的水泼了过去。
  慕云清再次被那磨人的疼痛揪醒,低垂着头,没有力气再抬起,胸前衣衫尽毁,他低头看了看,轻笑出声,斑驳的痕迹蔓延在胸前,已无一块好肉。
  她若看见,一定又要哭了。
  临死前,竟还要担心她吗……
  真想一把火烧了这,烧了他自己,灰飞烟灭的话,总好过让她瞧见自己现在的惨状。她一定受不了。
  只是,还舍不得,曾经的回忆已经固若金汤,她的一颦一笑都痴迷缱绻地盘桓在他心头,即便是海枯石烂,磨皮削骨,亦是刻骨铭心。
  这般欣慰的笑意落在他人眼中,却是讥嘲的讽笑,宇文宣礼阴翳地望着他,直到乔楚冷冷开口。
  “四皇子,刚刚传报,有人攻进了京城,现在下手罢,免得夜长梦多。”
  宇文宣礼则冷哼一声,轻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走到旁边倒了杯酒,然后慢悠悠将瓶中液体兑入。
  “这世间最残忍的,并不是个死,也许对有些人是,但对慕将军来说,可能有比死更可怕的。”
  说着,他冷涔涔地笑了笑,然后将那被酒置于慕云清唇边,扒着他的下巴,将酒水灌下。
  看着他的眸色依然冰冷,宇文宣礼将那酒盏扔到一边,只听那杯盏咕噜噜滚到墙角停下,几只老鼠小心翼翼搓了过去,只舔了几下,便四脚朝天,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毒发身亡。
  慕云清毫无惧意,宇文宣礼看着他得意地笑道:“听说慕将军做卧底期间,一直是个情种,不知是否曾听过忘情水,只一杯便可忘却红尘,从此过往如云烟。”
  一双如水似梦的桃花眸猛地睁大,低垂着的眼帘随之溢满潮湿,是了,那是比杀了他还要折磨人的方法,那是海枯石烂,天地崩合都不能忘却的记忆啊,唇齿都要被咬烂,拼了命地挣扎,肉体上无论受了多少摧残,都没有哼出一声的人,却在此时此刻失声痛哭。
  绞刑架被他挣扎着发出巨大的声响,虫蚁避难一般躲到虫洞,仍是无声的恸哭,过往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消失,许是错觉,花香溢于鼻间,他却想不起这是那种花,也想不起那曾经迷恋十年的花色。
  最后一抹笑颜也消匿于脑中的那片云海,像是天际,漫无边际的乌云,他却再也找不出那朵纯洁清澈的白云。
  ……
  元历二十三年,云城起事,推翻了以四皇子宇文宣礼为首的政权,禁锢于东宫的太子被执金吾都尉救出,而宣称重病在卧的皇上早已于数日前崩于寝宫,宇文宣礼将皇上驾崩的消息隐匿,并拟造传位圣旨,意图皇位。
  此事一出,朝廷中一石激起千层浪,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继位,立国号为“孝武”。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宇文宣礼除去皇籍,并将其永囚地牢。宫丞相一家得以平反,然丞相老迈,告老在家,宫商继其爵位,重封光禄勋之职。
  十年前,镇国公府一案翻案重审,科考探花楚轩舍弃官爵,只身赴正武盟搜集罪证,已呈报白虎堂夏侯隼亲书告罪书一封,其上所书宇文宣礼为侵地而屠戮雪狼组全族,此事却被老镇国将军发觉查探,为灭口而将其灭门。并有雪狼族遗孤为人证,揭发正武盟为谋求武林盟主的地位,试图掀起江湖风波,盗取各派法宝,只为栽赃嫁祸,再将人一网打尽,为宇文宣礼而佣兵。
  乔楚为江湖人共诛之,其女乔雪瑶为赎父罪,在众人面前交还诸派遗失至宝,并欲自刎当场,却被雪山派凌瑞师太所救,收起为罪徒,永不踏出雪山一步。
  ……
  京城。
  镇国将军慕云清官复原职,受皇命暂留皇城,如今四夷平定,新皇上任反而朝中不平,皇上委任其暂接北军,待一切安定,再依他的请命,派他去边疆守卫。
  执金吾官署,慕云清面无表情地书着卷牍,心中无限憋郁,写了几下,便将紫毫重重一搁,颦着眉头,轻咳了几声。
  “宫兄,有事?”
  一旁兴致勃勃啜茶的宫商听见问话,缓缓放下茶杯,笑得人畜无害,“贤弟在这办公,为兄是否搅扰了?”
  慕云清一副“你知道还问”的黑沉模样,干笑了一身,摆手,“并非,只是此处毕竟是官署,宫兄是否不该带令妹一同前来。”
  目光扫向一旁撑着头痴痴呆望自己的少女,慕云清心头没来由的抽搐。
  宫商略耸了耸肩,当即起身行了半礼,面上笑得虚伪,“那为兄便不打扰了,只是舍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有爵位在身,为兄不好多说什么,她说这执金吾官署的饭菜做得香,执意要留下用暮食。贤弟既然嫌为兄多有打扰,为兄便不好再在这里赖着了,告辞。”
  “哎!”慕云清不知所措地叫出口,想拦住他,谁知他腿脚飞快,早已踱出了门外。
  “嘻。”
  一声调侃地嬉笑,慕云清瞪着双眼顺着那笑声看去,一旁少女掩唇笑得没心。
  心中颇烦,但这莫名的悸动又是怎么回事……
  “郡主日日到臣这里来,可是有何吩咐?若臣做得哪里不好,郡主大可向臣言明。”
  少女听到这话,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喜欢你,想看着你。”
  左右随侍与下人开始窸窸窣窣地笑,慕云清眉头都拧到了一起,狠狠瞪了一眼下人,然后尴尬地脸红,“郡主喜欢臣哪?臣改。”
  少女泫然若泣,“你就这么讨厌我?”
  “臣不敢。”
  慕云清低着头,这次却未听到一如既往的嬉笑,而是静默了良久,有玉珏琅琅的声响,直到她脚步声移到了官署门前,他才再次听到她婉转清灵的声音。
  “我要嫁人了。”
  本以为听到她的声音会像以前每一次一样,放下心来,结果这一次,却无端的被揪紧,有什么东西碾压他的胸腔。
  “嫁给谁?”
  在他脑子反应过来前,这问话已经脱口而出,像是本能。
  “不知道。”少女摊了摊手,站在廊下,逆光而立,身上像是染了一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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