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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一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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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一度》
作者:韩寒
第一卷
第一章
    零下一度自序
2000年2月22日,文集《零下一度》的所有文章终于尘埃落定。“尘埃落定“本是作家阿来一部长篇的名字,这词语挺抽象,我至今还没摸透这空间表达个什么意思。我只是将它理解为一堆灰尘落下业定住    了的意思。文集里那些落定的文章可谓大长大短,长的万反字都不止,短的百来个字就没了,自由表达。我曾想用和《三重门》一样的文字来写《零下一度》,不幸发现自己暂时失去了那种翻来覆去玩文字的能力。我敢说,论玩文字,基本上没有哪部小说会赶得上《三重门》,但《三重门》里玩过了头,到最后自己在写些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零下一度》更能代表韩寒。文集收录了以前我的一些稚作(尤为有代表性的是后两篇小说《傻子》与《夕阳依旧美丽》),这些发表过的文章大多是读初二时写的,后来越写越幼稚,停笔一年。再用一年写了个长篇,又停笔一年。然后,就有了《零下一度》。有人说我写起文章来倚马千言,那未免太大看我或太小看马了。我写作向来    是拖拉机速度,左磨右磨磨得手酸了,就戛然而止不    写了。出来的就是那些评论家常称之为“欲言又止    余音袅袅引人遐思”的文章。文集里还有一些我珍藏着舍不得给人的文章。这些乃是作日后维持声誉用的。现在不是常有一些已经江郎才尽的人左一个担心右一个忧虑,我会像他们一样吗?我就趁现在还没才尽,偷偷藏一些好文章,待日后真的越写越烂了,外边有人说韩寒老矣时,再突然甩出去,让那些人惊呼我枯木逢春,回光返照。但既然有机会成书,为谢关心,无以报答,只好全献出了。这样老了就没保障了。文集的第一部分文章有点老奸巨猾的味道;第二部分一些评论性杂文开始变得小奸微猾,文字略有严肃;第三部分小说是我近期内笔法转变最大的文体,本想板下脸玩深沉,不幸被深沉玩,越写越肤浅。上午去逛书店,发现又有一些平庸、俗气、随流的小毛孩子和老毛孩子出书了。于是,我信心大增——等着,韩寒来了,你们闪一边去!  
第二章
??????第三个人我一九八二年出生在一个小山庄。童年就是在那里度过的,是那里的广阔天地造就了我以后一向的无拘无束。现在想想小    时侯真的很开心,夏天钓龙虾,冬天打雪仗。但人不会永远留在童年,6岁那年我去镇上念    小学。    小学的我。品学兼优,还当过三好学生。那时起,我开始读课外书,嗜书如命。一到晚    上,我就窝在被子里看书,常常看到半夜,真是佩服自己的这双眼睛百看不坏,视力向来绝    佳。只是父母不允,常常在我看得紧张之时杀过来,没收书,逼我睡觉。我只好待他们睡着    以后再拧亮台灯看。我无书不看,只是有一个怪癌,唯中外名著不读。那时我就觉得好些特    被人推崇的长篇小说文笔拖沓,太强调思想性,而且有的翻译得半生不熟,读了几本后就觉    得是浪费时间。直到现在,我还没读全过一本外国名著。另外就是不看作文辅导书,因为辅    导书里树文无不千篇一律,陈词滥调,虚编乱造。只是当时学校规定非要买,我也只好买了,    那些书后来都被我折纸飞机了。    小学里,我的文章并不突出,原因很简单——偏题。往往写一半就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而且试卷上的格子不够我发挥,常常才开了个头就只剩下四五个格子了。    初中是我的转折。我在初中转到县城一所不错的学校,语文老师是副校长,一看我的第    一篇作文《我》就赞不绝口,直夸我奇才。但问题同时出现,我的理科渐渐不支。偏偏我进    的班级是特色斑,第一次考试三门课我考了273分,平均gi分一门,不错了。我估计应该    在班级前五名,结果一看成绩单愣掉,42名,能倒着数了。后来我开始投稿,投稿的动机    说来可笑,只因为暂时缺钱。一个礼拜里写了十几篇小说、散文,没打草稿,没留底稿,寄    给了江苏、上海的两家《少年文艺》以及《少男少女》、《当代学生》,以为我今天寄去,过    个把礼拜就会有稿费寄过来。最先等到的是江苏《少年文艺》饶雪漫老师的信,鼓励我说小    说写得很好,决定发表。所以可以说,我的文学之路是从《少年文艺》开始的,而且《少年    文艺》最令我敬佩的地方就是尊重原作,很少删改,保留原汁原味。几个月后,我看到《少    男少女》上一篇文章写得不错,挺像我的风格,想看看作者大名,不料一看名字两眼一坠,    那篇文章竟是我写的。删改情况可见一斑。    《傻子》发表后,我很高兴,去外面吃了一顿自我祝贺。两个月后,发表了一篇《书店    人我们班主任是数学老师,看了我的文章觉得恶心,因为我一向不喜欢“啊”个不停地去赞    扬谁,然后结尾表决心要向他学习。班主任说我文笔下流。我气得宣布,今后一百年里,我    们初中没有一篇文章可以超过我韩某人。我厌恶那做人的所谓真谛——“圆滑一生,虚伪是    真,四面讨好,八方奉承”。别人夸你你要说自己不好,明明别人不好也要赞扬“你比我好”。    加上我生性不爱受困,常常违反班规,班主任常罚我抄班规20遍,我只好三支笔一起握。    我常对人说,我的一手好字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一次长跑比赛,一向长跑不及格的我被退去跑。由于前一天莫名其妙被罚站了四节课,    站得我脚无知觉,竟一路领先,捧得冠军。全校诧异。以后的每届长跑比赛,我都稳获第一,    区里也不例外。其实,自己的潜力你往往不知道,要靠自己去发掘。中考前我拼命补理科,上海中考规定语数外每门120分,我数学竟得了115分,吃惊不    小。更令我吃惊的是,语文94分,查卷下来,大作文被扣去十几分,大概因为我没写光明    面。    幸亏我的长跑成绩1500米跑进5分钟(上海人普遍跑得比较慢),作为体育特招生进了    市重点高中——松江二中。    进了松江二中要住校,无父母管教,很幸福。我每天上课看书,下课看书,图书馆的书    更是被我扫荡干净,只好央求老师为我开放资料库。中午边啃面包,边看“二十四史”。为    避免我的文风和别人一样,我几乎不着别人的文艺类文章,没事择一本字典或词典读。看了书后,我却懒得写。我最恨人家看了一本书就像母鸡下蛋,炫耀不止。我美其名日    自己乃是多看少写。    我的性格里叛逆的因子太多,所以我的文章从来都有攻击性。松江二中里几位资深的语    文老师都被我笔伐过。我喜欢在各种书里找错误,甚至教材里也被我找出不少。同学们常看    我的周记,说:“韩寒,骂得好!骂出了我们的心声!”我觉得这句话很可笑,既然如此,你    们怎么不敢指出?这世上正义的人比比皆是,为什么报道里有那么多的见死不救?这些都源    于人性里的懦弱怕事。一过松江二中,我很好奇,广播站、合唱团。文学社、校刊编辑组都    参加了,后来一个一个退出,因为这些都很花时间,况且会议不断。我痛恨套话,开个会要    感谢半天,感谢好后检讨半天,真正的内容大家会后讨论!真是佩服他们,从一局象棋比赛    里可以看出科教兴国、爱国传统;一篇缺乏创见的小论文里可以反映出改革开放20年之成    就……我自命博古通今,联想却不及他们发达,自叹不如,水平有限,还是退出来再安安心    心读些书比较好。    我觉得文章如何写好写坏不见得是作文课上听出来的,而常常是从各种书上看来的,水    到渠成,看多了自然下笔如有神,而不至于一篇文章写好,笔已经被咬得不像样子。名师未    必出高徒。    这里有一个矛盾:真理往往是在少数人手里,而少数人必须服从多数人,到头来真理还    是在多数人手里,人云亦云就是这样堆积起来的。第一个人说一番话,被第二个人听见,和    他一起说,此时第三个人反对,而第四个人一看,一边有两个人而一边只有一个人,便跟着    那两个人一起说。可见人多口杂的那一方不一定都有自己的想法,许多是冲着那里人多去的。    我是那第三个人。虽然可能讨人厌,但我始终坚守我的风格。我木够谦虚,老师常说我    不尊重人,笔无遮拦,品德等级项多“良”。我不在乎这个,一个人的品德根本不是优良中    差能概括的,常有人劝我:“你太直话直说了,不会做人啊!”——看,人多力量太大了,连    “做人”的概念都能扭曲。我只是照我的路走下去,偶尔也会被迫补理科,力求及格。我感    谢两个人:一是我自己,读许多书;二是我父亲,允许我读许多书。    补记:此文是被逼所写,当时以为看书是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后来又明白,其实未必是。  
第三章
?????劳来自海边初中时在江苏《少年文艺》上发表过一篇〈夕阳依旧美丽〉,之后两个月收到内蒙古一    个学生的来信,信里对我的文章倒是一笔带过忽略不计,对上海这个旧称东古巴黎的城市赞    不绝口。尤其对上海的大海发表了一通在我们看来是歪理邪说的言论,说希望在上海一望无    际碧蓝的海上看夕阳。我立刻联想到了一个煮鸡蛋放进咖啡里是什么样子。当时我看过苏童    的一篇小说叫《来自草原》,对无边的草原和那里套个啤酒瓶子小便的习俗充满向往好奇,    只是不懂为何在上海这个“文明”的都市里有那么多“明文”的规定,如不准随地小便,但    一些人就是狗性不改,哪里有感觉了便就地解决,而在茫茫的不至于几泡尿就闹水灾的草原    上,人们却如此规矩。于是我回了一封信叫对方寄几张草原的照片,同时我也寄去两张上海    的海的照片交换。几个星期后收到草原照片,第一张的确美丽,只是旁边站了一个男子,大    煞风景。看了下文后,风景几乎被杀光了,那个男子便是寄信人,以为我是个温柔细腻的女    孩。第二张照片,乍看以为是陈佩斯脑袋的特写,定睛才认出那居然是一座山。后来我没去    过信,他也没回过,我估计他是被上海的海给吓了。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几年前我在青岛几近透明的海水里摸到一只海星,还把自己理在了沙里。而在上海的海边,实现这两件事就像登天一样。在我比较熟悉的石化海边,要是给你折    腾出一只海星来,那是可以上地区报头条的,要么苍天有限要么海星光眼,要做第二件事情    更是大笑话。石化的海滨浴场,水是灰的,泥是黑的,而且海滩奇硬,真要把自己活埋了,    恐怕要操一些像铁铲一类的家伙,一铲一铲地挖几个钟头,只要你不怕旁人认为你在挖坟墓。    尽管石化的海不堪提起,但说实话,我对石化是比较有感情的。我的两个小学同学在石    化念高中,常把石化吹得天花乱坠,说爬上了他们学校的最高点后大海一览无遗。记得上次    他们为了在我与松江二中面前卖老,把他们的上师大二附中说得像个妖精,什么千年古校都    出来了,并大放厥词说学校都是古老的一层楼,由此我想到了他们所谓的“最高点”,说莫    非你们为了看大海没事爬旗杆玩?他们摆手说上回是吹牛,这回说真的,每天晚上听着海涛    入眠,心旷神恰。毕竟听海涛和海的美丽与否不可混为一谈,我们大可不去看海只听海涛,    并想象那是一片美丽的海。这个道理和喜欢一个电台主持人的声音而千万不要去见真人是一    样的。朋友又说韩寒啊你凑合着吧,好歹那片汪汪灰水已经符合一望无际的条件了,何必求    蓝呢?况且石化这个城市就是填海造田,为了建造一个石油总厂而来的,原意只是厂子里一    个生活区,海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多去了几次石化后,渐渐有了美感了。其实,那海有一种压抑之美,想必自己是    卡夫卡的东西看多了。假使我以后不在松江二中念书,可能的话我会选择石化的上师大二附    中或华师大三附中。既然如此,就有必要介绍一下那地方。    先前已经说过,石化那地方远没化石那么古老,年轻得甚至拿不出一个有点名声的人物    引为荣耀。由于万事俱新,所以街道也无古迹可供人凭吊。几条街皆以经纬命名,省去了人    们绞尽脑汁去想什么戴安娜路、波姬叫\丝路的工夫,比如经七路、纬八路,不知道在哪里    数着过去也知道。    沿着一条我不晓得是纬几路的大街一路往前,可直达大海。街很宽敞,可以包容下一大    片落日余辉,两个人走十分温馨,一个人走万分凄凉。沿路有个大公园,其标志性建筑便是    一个猴山,往往有一大帮人围住猴山观赏。有的人捐助灾区一毛不拔,一到猴山,见猴子一    团团簇拥在一起毛茸茸的,终于懂得了一毛不拔的后果,吓得什么奇珍异果都往里扔。猴山    边上,一天到晚有表演,像两个脑袋的女人云云,也有人去看。其实,我们看猴子的目光和    猴子看我们的目光是一样的。说不准猴子在猴山顶上看见大海,也会用猴语写诗,或者并不    排除一只猴材正在写诸如《来自海边》之类游戏的文字。    那公园的名字,我一直叫海滨公园,几年后才知道原来叫滨海公园。虽然两者表达的都    是一个意思,就仿佛《水讲传》的英译名叫《发生在水边的故事》,《西游记》的英译名更是    简单明了一个《猴》字。但倘若用愚者才用的语文语法分析,便有微妙的不可更换的天壤之    别。    出猴园继续循海声而去,可以看见一个坝一样的东西。拾级而上,便是一片灰蒙蒙无论    晴天阴天都让人胸口发闷的海。这片海叫了字坝,传言是个危险之地。许多不明海力无穷的    人常常误以为丁字坝这里汹涌的海可以作戏水用,便真的宽衣解带下去,这样的结果往往是    家人哭哭泣泣地赶来把衣服抱回去。丁字坝也造就了一个英雄,叫张鲜军,前几年全上海中    小学生都在向张鲜军学习,不是学习他的游泳技术,而是学习他舍身救人的精神。    石化的海边是个休闲的好地方,放风筝不必担心像富兰克林一样险些被雷劈死或缠住电    线。我曾见过一个放风筝高手,一开始双手平举马步于海边,一副练功的派头。问其干甚,    大吃一惊,原来他在放风筝。抬头去看风筝,只见一片灰天,风筝怕是早就放到外太空去了。    于是,我也约几个哥们来放风筝。放风筝是一门艺术,要真像那老先生把风筝放到九霄    云外也不容易。然而纵情在海边奔跑,也是种情趣。这让我忆起初三那年的全区男子三千米    长跑比赛。这是我第一次参赛,但赛前一些以前拿过二三十名的过来人,把对手描述成飞禽    走兽,令人毛骨惊然。结果是我拿了第一名。在海边跑一点都不累。    在我这近20年里,和海交情最深的莫过于一次在海边过夜。听说1999年末那一天有许    多人在海边搭起帐篷过夜,而那一个瞬间我是在复兴中路过的。海边的人点燃黄火时,我正    在衡山路一棵法国梧桐下。如果千年有两次,第二次我定会选择在海边过。其实那天是被迫的,并不是三毛情结发作。石化街头缺少的是可以坐的地方,全是卖吃    的,全石化的人夜以继日都吃不了那么多。唯—一家可以聊以小歌的地方是距海千米之遥的    大江鸡快餐厅。那家餐厅散香有方,据说鸡的香味可以一路飘至海边。许多次我去那里时,    生意奇好,只好在路边啃馒头。最近有人传谣言说那鸡里放了激素,吃了会得一个什么氏症,    死得很难看。没了能坐下来透过落地玻璃窗看风景的地方,只好径直去海边。那一夜躺在海    边一个高地上,排除发海啸的可能性,那里是绝对安全的。那个高地旁边有更高的地掩护,    吹不到风,八九点钟就躺在上面,一动不动着星星。海涛的声音是巨大的,这时我才明白自    然之声和人造之声的区别,比如海涛能催人入眠,呼——哗,一阵一阵,只恨自己知道的拟    声词太少,恨不得要生造几个来形容。和海涛的声音差不多的还有呼喀声。呼哈声是极度惹    人讨厌的——至少惹我讨厌。夜题寝室,呼喀声不绝于耳,而且还一呼百应,使我精神几近    崩溃。当初睡在海边,第一感觉就是回归寝室,然后才渐渐品出味道。睁眼就是一片黑漆漆、    壮丽的海,人生快事。    然而,到后来就吃不消了。平日我衣服穿得极少,严冬也顶多一件衬衫、一件防水外套,    这是为以后去西藏作准备。可那夜到12点后,觉得脚趾冰冷,没有一点知觉,被人割去几    个恐怕也不知道。雪上加霜的是,旁边五米处一对情侣正在亲热,不顾我浑身寒冷,也不懂    得有福同享,三个人一起抱着多暖和。强大的反差使我更冷,兜里几个孔方兄不够住店,又    没有通宵的茶坊和咖啡屋可去,只好退缩去坝后边的国际轮滑中心。当我站起来时,那对情    侣吓了两跳,原来没发现我,难怪爱情是盲目的。对不住了。在轮滑中心熬到无微亮,逃夜经验丰富的我也直呼难受,舒服只存在于回忆之中,因为    回忆可以规掉一些不必要或者必要但不要的东西。    现在人在松江,同学们经常会策划着去看海爬山。自然景色是上海最缺的。如果说城市    的建筑是美丽的、值得欣赏的话,我宁愿成天对着一只火柴盒看。钢筋水泥是最没人情味的。    别说山海也没人情味,会吞噬生命,走在高楼下难道就保证不会被从天而降的广告牌子砸死?    策划着去看海的同学会问我哪里的海比较耐看?我想,爱看的永远爱看,不爱看的、只为追    追潮流跟人家吹牛的人,不必老远跑到海边,大可发扬小中见大的精神就是了。  
第四章
??????兄弟成长于天蓝一代之所以称小时候叫天蓝年代,是因为记忆里那时很少下雨,总是蓝天白云。现在的城市    孩子都称之为“灰色童年”。5岁被逼去练琴,练到15岁,如果一年一级,也能练出个十级    来、前些日子我去听一个从小练琴的小子弹钢琴才恍然大悟人世间对牛弹琴的事不算恐怖,    恐怖的是牛对琴弹。站着听四五秒还没有问题,听十几秒是要苦下决心的。许多自以为好心    的家长对此的解释是小时候练练,对将来有好处。至于小时候没玩,可以等事业成功,功成    名就后弥补。但是,他们愚昧到了不晓得童年的玩是最纯洁纯粹的玩,等功成名就之后所谓    的玩很大程度上是玩麻将,玩扑克。两者能代替吗?就算两者可以代替,你作为一个一生有    为最终退休的人,还会不会去约一帮跟你一样一生有为最终退休的人一起打弹子、钓龙虾、    看《葫芦兄弟》?你们所失去的将一生无法弥补,别以为补个遗憾就跟女娲补天一样容易。    我的小时候在农村度过,农村的确是个好地方,至少可以放声高歌,不像在城市里,高    歌一下——除非唱得特好听,否则你很快就会收集到各种奇形怪状的水果。我的隔壁邻居晓    峰从小就被村里人视为歌王,据说4岁时就已经会自己作词、作曲、演唱歌曲。后来放弃演艺生涯,改做时装模特,有什么衣服就往身上撂,连西装短裤、套鞋都穿得出来。这是他初    中的装束,只可惜当时没有人认为他是冲破封建思想的楷模,只觉得没有眼光。当时的人刚    有穿名牌的意识,只可惜钱包苗条,只好去地摊上买,耐克10块钱一件,穿了以后顿感大    涨身价,管他仿冒与否。那个耐克的勾于是否勾对了方向或者中间又伸出一个小句子,也可    以忽略不计。晓峰显然是纯真得没有此概念的。当时我在县城念初中,几个礼拜回来一次,    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他今天展览哪套衣服。后来晓峰展览的衣服越来越正规,和路上    小子穿的没什么两样,顿感失望。    因为记忆搜索的习惯,所以还是从他大到小。晓峰现在是职校学生,照他的话说是念不出书。其实这小子挺聪明的,只是苍天捉弄,有些人就是坏坏学习也会天天向上,就属他好好学习,就是天天向下。不过晓峰每次见我,都把职校说得像天堂一样,说得我也产生了一    种上天堂的欲望。这小子现在攻读环境保护,常常对我说保护环境的重要性。说到动情之处,    润润口地上吐口痰继续再说,当然,理论是一回事,实践又是一回事了。    要说打篮球的水平,那晓峰可算顶尖选手。这厮在足球上差我几截,便苦练篮球。我儿    时村庄里有一个小学,里面有一块篮板,属儿童级,低了好几厘米,晓峰没事就去抓篮框,    对其摧残不已。就冲着这一点,他就是党和人民和广大篮球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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