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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生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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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片土地的地理位置也着实尴尬，东接东疆，南接西玄，东疆干燥，西玄虽没有南临多雨，却也是湿润的，太平处于中间，气候常年不稳定，有了巫使能够勘测天象，预知气候，确实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更何况，也可以传达上天的旨意。如此看来，巫使的作用是无人能替代的。帝上封禁了颜氏，我们不好说什么，但是巫使却是必须要有的。但是帝上却偏偏颁布了那个密令，确实可以省去了很多想要投机取巧的人，但是却也错失很多有能力的人啊。”
“抚司说的对，巫使的确是要的，只希望，这次从民间选出的巫使，能够担得上巫使一职责。”司辰抚的侍郎点了点头，感叹道。
马蹄声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在路上跑动着。现在距离祭坛也已经不远了。
“诶？那不是王氏琅琊吗？“侍郎撩起了马车的窗帘，向外看了看到了哪里？却无意中看见了一个背影熟悉的身影从马车旁经过，比起记忆中，却是单薄了点。
“王氏琅琊？位及丞相的王氏琅琊？唉，可惜生错了地方。哼。“抚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是啊，记得初见之时，意气风发，满腹经纶，名声可谓是传遍四国啊。“侍郎也摇了摇头，朝堂之上，的确并不是只靠才华横溢如此简单。
“还有多久“抚司抬首问了问对面的侍郎。
“快了，快了。“
等到龙贤的辇车到达了祭坛之时，几乎所有的大臣都早已恭候在祭坛之下。按着阶品排列着，待到帝上走出辇车的那刻，齐身蹲下，等待着帝上的发话。
下了辇车的龙贤，静静地站着，看着面前熟悉的祭坛。记得当年，这里便是第一次，身边伴着颜香仰望天地。那个时候的自己无比开心，满足，觉得这个便是自己一生所求。若是仍旧是当初的自己，现在颜香也许还站在自己的身边，只可惜，自己变了。龙贤现在想要的，不再如此简单，他不再想要颜香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想要颜香，整个人，整个心。而此刻，龙贤仍是这样想的。
龙贤微微一下，修长的睫毛动了动，抬脚大步的朝前走去。他知道，这天，已经不远了。
“皇后娘娘，祭祀仪式已经开始了。“小宦官在宫中女眷车子的布帘外，低着头，朝着车内禀告了一句，便退着身子向外走去。
“皇后娘娘，祭祀仪式已经开始了，您就歇歇吧，恐怕一时三刻也完不成。“玉音轻轻的皇后娘娘的身旁说。
这个驾驶着宫中女眷的辇车很大，前面有十二匹马车拉动着，里面可以装下约莫十来名嫔妃宫女。当然，并不是宫中所有的女眷都能来，能来的要不是后宫中尊贵的身份，如皇后一般，或者是近年来最受宠的香妃及身旁随伺的几名贴身宫女。辇车停在祭坛的外围，在大臣以外，安静的等待着最终的巫使诞生，并且参与祭天仪式，这个就算是结束了。
香妃正揣着柔若无骨的小蛮腰，喝着宫女泡上的花茶，看着正闭眼修养的皇后娘娘。明媚眼睛转悠了一圈，朝着皇后娘娘的方向说：“皇后娘娘，您也别急，我昨日去看过那个被帝上带回来的那个叫什么？什么香的那个，就是个粗鲁的乡下丫头，皇后娘娘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皇后听到此话，悠悠然的睁开眼睛，看向香妃，那眼睛，也不怪帝上，自己看了都会想起颜香。皇后娘娘仅仅撇了一眼，就转过视线，淡淡地说：“香妃怕是比我还急，这么快就去会了那个乡野丫头。“
“这不是替皇后娘娘分忧吗？“香妃站起来，朝着皇后娘娘的位子又近了几分。看着皇后娘娘身边的位置，思考了下，还是没有坐下去。站着福了福身子说：“你知道吗？昨日我见到她的时候，一口一个咋的，这不是抚州附近乡村的口音吗？长的也不算好看，举手投足简直就是个乡下人。我晚上回去，就思考了，为什么帝上会从那个边城带回这么一个乡村小丫头。“
“那，香妃觉得是为何呢？“皇后王矣脸上仍旧淡淡的，没有一丝的笑容，只是在嘴角浮现了点弧度。的确，那个唤作严阿香的乡村丫头不入自己的眼睛，但是这个旧臣之后的香妃，也是给自己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她说起她来，给王矣的感觉倒也觉得有趣。
“怕是，帝上想从哪儿带回个卜女作为巫使吧。毕竟，少了颜氏，祀天殿空了，这太平百姓的生活也就不规律了。这不，就从民间找了些卜女回来。虽然卜女不如颜氏，只能预测天辰，这也就够了。况且，严姓人本来就托了颜氏的福。帝上去哪儿找，自然也就是合理的。帝上的性格本来就不喜欢被人左右。“香妃自认为聪明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皇后转头，看着香妃，惹得香妃内心咯噔一下，只听皇后开口：“看来，香妃倒是挺了解地上的，连帝上的想法都了如指掌啊。“
“香妃不敢。“香妃自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低下了头，膝盖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幸好自己及时发了力，看起来只是福了福身子。
噔，噔，噔。外面响彻天际的鼓声在嘈杂的人群中划破了人群。所有的人都瞬间收起了声音，凝听着。这庄严而又浓重的鼓声，意味着，这场活动，已经开始了。
只见祭坛上面，列着十来名女子。
对于祀天殿的巫使来说，必须为纯洁的女子才可担任与上天沟通的职责。历来的太平巫使，从太平开始起，便是颜氏世袭，如今第一次换做了她姓，这可算是太平的一件大事。
如何选择合适的巫使，这个，便是让所有百姓和内臣们感到好奇之事。
巫使之职责，首先便是时辰天气的预测。每日，巫使都必须将隔天的气辰递给司辰抚，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割，什么时候宜嫁娶，什么时候宜动土，什么时候能祭祀，这些关乎着百姓，甚至是太平基业几乎都是由巫使掌控。对于百姓来说，巫使就是自己与上天沟通的纽带，自然是要慎重。大多的百姓都打赌着，帝上必定出些常人难以达到，十分困难的测试方法选出下一任的巫使。
到底如何选择？不要说内臣不懂，就连有着直接关系的司辰抚的抚司自己，都不懂。他也只能在底下，抬头，遥看着帝上的旨意。
☆、第二十九章
祭坛四周一片寂静，都在等着祭坛之上，至尊的帝上开口。
待到象征着五洲的巨鼎之上的香火都燃得只剩下半柱的时候，穿着金龙袄衣的帝上才缓缓开口。
“既然是祀天殿的巫使，那便出一题和天气有关的考题吧。下个时辰的天气将会如何，每个人写在纸张上，待到一个时辰后，谁说的准谁便是谁。“帝上朝着身旁的延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公公急匆匆的捧上了一叠纸和笔，那些纸和笔叠着并不整齐，一看就知道是匆忙准备的。是呀，没有谁知道帝上事先要出什么样的题目，恐怕连帝上自己都没有想好吧。
小公公仔细的将每份纸笔放在桌面上。并在延子的示意下，在前面放上了个精美的香炉，然上了一支细细长长的香，尖声的说：“一炷香的时间，开始。“说完便退下了祭坛，独留下了五名女子以及帝上。
“真的假的，这么简单。“底下的内臣们都在窃窃私语。任谁也没有想到帝上会出一个如此简单的考题。上面的五名女子，除去帝上带回来的严阿香之外，有几个也是出自名门，学富五车。这个考题说不出多难，若是真的懂得看星辰天气的，多几个时辰，推演测算下，还是能够算得出来的，也只能是个大概。若是换了不懂得，却会咬文嚼字之人。那这个答案。不光光是祭坛下面的内臣们，连同外围的百姓也在议论着。
“不会吧，这么简单。“百姓们纷纷议论。
“是啊，一个时辰后的天气，我看这天怎么看应该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可不是吗！况且现在也过了冬天，冬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
“唉，我们也不懂，就再等个时辰看看吧。“
“是啊，等等看。“
“大人，你怎么看？“司辰抚的侍郎低声对着身旁的抚司问道。
抚司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祭坛的顶端，侍郎见到如此情景，也只能叹了口气，不再开口。这个考题的确太过于简单，太平开朝以来，的确也没有选择祀天殿巫使的经历，帝上如此做法，也是无从反驳的。对于考题如此简单，随便，有些人担忧，自然也有些人是开心的。比如送出其中一位巫使候选人的，王氏一族。
“王阁老。“王岑在王老丞相身后低低的喊了一声。
王阁老坐在椅子上，他是唯一一个两代丞相，自然会有点特别的待遇。他抬了抬手，没有说话，从他传给王岑的眼神，却是让王岑放心，静静等待。王岑便也后退了，随着王阁老一起，静静地等待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台上的五名女子，听过考题之后，皆是抬头看着天空，有的将双手合一，似乎祷告着什么。有的时而看看天空，时而低头奋笔疾书。有的则如同算命先生一般，左手右手来回着计算着什么。有的，在纸上绘着复杂的图形，似乎在推算着什么。严阿香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动，天不看，面前的笔也没有动。
她似乎在专注着思考着什么，身旁帝上一动不动的视线，也未曾让她动容。
“一炷香时间到。“小太监将香炉举起，环绕着祭坛一周，最后对着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帝上鞠躬示意，弓着腰退下了祭坛。
严阿香全程看着小太监的一举一动，想来登上祭坛，早已习惯了，今日却是第一次看着面前这个小太监，才发现，他竟然能退着下台阶，还是祭坛这种三十多个台阶，想来，这个算事一个本领了。
香在寒冷中坚持着烧完了大半，在最后一点烟灰掉落之前，严阿香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好了，一炷香时间到，每位候选人说出自己的答案吧。“延子微微敛首，向前踏了一步，踩着小太监举着香炉退了最后一个台阶的拍子开了口。
帝上歪着脑袋，手立在椅子的扶手上，稳着脑袋。冬日的微风刮得比平时要利了多，就算是身旁有着随从将帝上椅子周围手举着围着挡风的锦帛，帝上身边的延子仍感觉到脸刮得生疼。也许是因为祭坛比地面上来的更高了点。不过帝上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视线专注的看着前方。
龙贤的心中总觉得恍惚，就算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的理智也告诉自己，这个严阿香不可能是颜香。但是那额间被冬风吹起的那一点红色朱砂，总让龙贤觉得缠结，那种感觉不是难受，更不是在意，而是处于两者之间，那种明知道不可能，却总忍不住将视线投放在那点朱砂上的奇特感觉。
“答案是，与现在别无二一。“第一名女子拿起自己手中的纸，另外一名小太监走过去，取了那张纸，洪亮却略显的尖细的大喊道。
站在底下的司辰抚的抚司摇了摇头，这个答案一般，却不好。
身旁的侍郎道是尽职的说道：“这位是地方镇府推荐上来的人选，说是这名女子算是他们州上聪慧的女子，对天气有些小得。况且“侍郎有些停顿，帝上给自己的密令倒是也是限制了人数的一个重要因素。
“这个不行，气辰这个东西本就是瞬息万变，与现在别无二一又是什么？“抚司摇了摇头道。
“的确，太平王朝，除去颜氏，便也没有对气辰命数有再多研究的人了。除去一些胡说八道，再除去一些无章无法的人，也就只剩下这五名女子了，其中一名还说延子公公推荐的。“侍郎低声的说道。
“哦，延子公公？便是那名长相平凡，脸上有些小麻子的黝黑少女？我记得我没有见过她的画像。“
“是她。延子公公推荐，也就是相当于帝上推荐的。“
“唉。“抚司隐晦的朝着王阁老丞相那里看去：“唉，只希望帝上不要意气用事才好啊。“
“这样的题目。“侍郎本以为帝上推荐的人多少也会照顾点，没有想到，出了个这样不上不下的题目，侍郎一时半伙也摸不清帝上的想法了。
“我们就别猜了，再看看其他人的答案吧。希望今天能选出一位合格的巫使才好啊。“
“雪自寒风来，不带暗香去。“当小太监念出下一位的答案之后，内臣中一阵骚动。
这个句子倒是没毛病。如果下雪了，那一定是风寒了，若是没有，一定是天气不够寒冷。这个诗句本身没毛病，写的也取了点巧。
小太监倒是没有太过于揣测这个诗句的意思，而是照着下一个人念了，别的人答案都没有多大差别，要么刮风，要么下雪。按照去年的天气，入了寒冬，确实也是该下雪了。
直到念到了严阿香的答案。
不要说是帝上，内臣们，就连百姓也猜测了，答案若是都一致，那肯定还是要来个几个考题才能选出来，这个时候若是想要险胜，就得出个特别的答案。
这不，严阿香的答案，就算是特别的了。
南风尽，落小雨。
这个答案一出，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能。现在已经入了冬，虽说太平入冬比南临阿西玄两国来的晚了，但也绝不可能下雨的。还是小雨。
大家都在叹息，这个女孩走错了方向，若是说些大雪啊之类的，也有可能。
小太监在延子公公的示意下，将所有的纸张放在原有的桌子上，并未收走，连墨水都重新添置了些。
底下的内臣们都好奇，这个，是可以修改的吗？
接着小太监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指令，打开，大声的念道。
“祀天殿乃太平神殿，今在祭坛选出巫使一名，其余落败者，皆以祭天，以示神明。“
旨意一念，众人皆哗然不止。
“帝上说了，在一个时辰未到之时，众位巫使候选人皆可修改答案。“念完后，小太监又重新在祭台的神鼎中，插入一只巨大的香火，待香火燃尽之时，便是一个时辰。
☆、第三十章
“大人。“王阁老身后的王氏官员似乎有些坐不住了，看这个年龄，也许是台上这个少女的亲人。这个密令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但对于自己的亲人来说，还是有些紧张的。
“怕什么，时辰不是还未到吗？况且底下已经有人安排了与你女儿体型相似的女囚，到时候换过来就是，大不了你和你女儿离开安阳，找个隐蔽的地方隐居。若是成了，你就将掌控整个太平。“王阁老面不改色的低声训斥着。
“是，是。“后面的这个王氏官员被训斥得低了头，默默的向后退了退。
王阁老自然看出来了，帝上这个打的便是心里的战术，这个对于台上这些女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抚司大人，你说帝上。“司辰抚的侍郎看着周围官员三四五个窃窃私语，也忍不住唤了站在自己前方的抚司。
“帝上，这个招数决啊。“抚司微微地笑着说。
“怎么说？帝上颁布的那个密令我们是早就知道的，除了选出的巫使，其余的人都会死。但为何可以修改自己的答案呢？“侍郎有些摸不着头脑。
“气辰这个，又天赋，也有学问。太平研究气辰的文章也不少，加之高人指点，自然不会错的太离谱。帝上考验的是她们对自己的答案是否坚定。这个才是祀天殿巫使最重要的特质啊。如果你还不明白，就好好琢磨琢磨吧。“
“是。“侍郎向后退了一步，退到了原来的地方，他的眉头仍旧微微蹙着，也许是还不太明白抚司这句话的含义吧。
太平皇城，安阳城外，不出三公里的地方，一辆马车微微的停在了一个城郊的客栈门口。小二一看来了生意，自然就点头哈腰的赶紧跑了出去，接过了马车的缰绳，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和年轻男人，赫然是徐叔和徐子冒两个人，小二问道。
“客人是吃酒还是住店？“
“住店，两日前，有人定了房间，是一套的小院子。“徐叔回答道。
“这样啊，请两位移步大堂，跟掌柜确认下姓名。“说完小二便牵着缰绳想要将马车拉到内院。
“等等。“徐叔突然大声的喊了下，吓得小二一大跳。徐叔将缰绳递给了徐子冒，对着徐子冒说：“将马车拉到院落中。
“可是。“小二本想说，要得确认后，交了钱才可以进出内院，况且，马车一般都放在内院的马棚中。不过瞧着两个人并不友善的情形上，小二懦弱的选择了咽回了刚说的话头。
徐子冒点了点头，拉动着马车，前面的帘子震得掀起了一个脚的时候，小二瞥见了一个白色的裙摆。小二暗自嘀咕了下，原来是有女眷呀，怪不得如此紧张。嘀咕完，还顺便搓了搓身子骨，看着天空灰蒙蒙的天气，心里想着：今天南风怎么格外大呢，该不会是要下雪了吧。
如果说这种天气偶尔来点小雪，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祭坛周围仍旧挤满了人，人们都在等待，看着那柱时间的香火慢慢的燃烧到了一半的位置。
站在祭坛上的五名少女被风吹的有些个瑟瑟发抖。离祭坛近一点的内臣能够看见，有些个女子，面色焦急，时不时地看着天气，时不时的修改着答案。她们的脸上无一例外都透露着恐惧。这样看来，唯一没有修改过答案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说诗句的女子，一个便是严阿香。
有些眼光的内臣们自然注意到的是那名念出诗句的少女。
“听说，那个是王阁老的外戚。“
“真的假的。不过放眼望去，的确，这名女子长得是落落大方。“
“是啊，至少跟那个乡村丫头比起来要好太多。“
“其他改过答案的女子，估计是落选了。只要不下小雨，那名姑娘应该就稳赢了。“
内臣们都在窃窃私语着。
台上的严阿香则呆愣愣的看着前方，发着呆。而另外一名女子，则一脸微笑着接受着众人的眼光。
离一个时辰还有一半的时间呢。
安阳的街道上，一个穿着绿色素衣的青年，斜挎着小箱子走在大街上，他面色清秀，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让人觉得温暖，特别是在这样的冬日中。
他停在了一个卖馒头的地方，停下来看着在寒风中冒着白色烟雾，热腾腾新鲜出炉的馒头，笑眯眯的说：“哎哟，这馒头的卖相可真好。“
也许是这个青年天生就有种与人亲近的感染力，让卖馒头的老大爷也开心的说道：“那可不是，这馒头都是用手工揉的呢。“
“大爷，可是我身上，也只有几个钱，看在等下会下小雨的份上，便宜一点呗。“青年开始露出了自己的意图。
“行啊，这馒头，卖给别人要一个钱半，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就算你一个钱吧。“老大爷倒也是慷慨。
“谢谢大爷啦。“身穿着绿色素衣的青年笑的更加灿烂了，开心的接过了手中热腾腾的馒头。
身旁刚巧经过的王良多瞅了这个青年几眼，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前面的王琅琊。
两步并三步的跟在少爷的身边说：“少爷，人生的好看，果然是有好处的，就算满嘴胡话别人也都不在意。“
“哦，你生的也不错呀。“王琅琊温暖的笑着说。
“但是我才不会满嘴胡话呢。“王良听着少爷表扬了自己，小脸红了红，说：刚才问哦见着一个少年，说这种天气等下会下雨，已经入冬了，怎么可能会下雨呢，下雪还差不多呢。“王良嘟着小嘴说。
王琅琊向天空望了望，便继续抬着脚走路，边走边说：“这不一定，看这个南风还没有停，万一停了，说不定寒气不够了，指不定就变成了小雨。“
“少爷，你是说小雪融化成小雨？那这个我还信了点。诶，少爷，你等等我啊。“
“我这种速度，你还嫌弃我快？哈哈哈。“
“那不是我停下来，思考了下？“
安阳城某个街道里，那位穿着绿色素衣的少年，怀里正揣着白花花的馒头，仰着头，灰蒙蒙的天空中似乎正酝酿着什么。耳边，从南临吹来的冷风，似乎慢慢的小了点。
☆、第三十一章
祭坛的五洲鼎上的那根巨大的香火，也在时间的侵蚀下，慢慢的走到底。祭坛之下的内臣中，有一部分的人脸上带着笑容，尤其是王阁老身后的王氏官员。
现在的天还是安安静静的，南风的风声也慢慢的减弱了点。旁边站着的偶尔几个大臣眼睛一直往王阁老的方向看去，似乎是想找个机会来给王阁老庆贺下。
王氏官员的队列中，一名年轻的随从从王氏队列中小跑而出，跑到了离皇宫女眷辇车不远处的一个旗子附近。那里站着一个身穿着红色袄衣的少女早已经等在了那里。那不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玉音吗？
只见那名小随从从玉音身边经过，见四周无人，窃窃私语了几句，便急忙离开了。玉音也戴起了袄衣的头罩，低着身子跑进了女眷的辇车中。
外面的南风虽然缓了缓，但还是寒冷的，比起架起了暖炉的辇车中，自然还是i辇车来的温暖。
玉音从袄衣之中取出了一直裹在怀中的一小壶暖茶。
放在了前面的暖炉上，香妃和皇后仍旧坐在辇车的两边，香妃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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