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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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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妙言忍住哭腔,抱紧手臂,咬齿冷喝:“谢家的家教就是这样么,我算见识到了。难怪二房要仰仗谢墨的鼻息生存,扶不起的阿斗!”
  她来谢家后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把所有人惊呆了,没等他们盘问,阮妙言就跑出了福寿堂。
  方才两房在那打岔遮掩,甄老夫人没看到过程,厉声质问:“怎么回事,妙言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方才谢珺怎么对她了,你们不阻止?”
  两房期期艾艾,都支支吾吾不语。别人看不清楚,她们是看得清楚的,谢珺不规矩的手都快摸人肚皮里去了。
  她们一个想撮合,一个想让儿子逞心如意,都把阮妙言当个物件儿,装瞎不管。换成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子受得了被这样猥亵,确实过分了点……
  她们不说,甄老夫人也清楚了。阮妙言责骂的话那么重,要不是谢珺对人家理亏,崔氏还不跳起来反驳护短。
  甄老夫人摇头:“好好地让他们见个面,你们闹成这样。妙言不管嫁给谁,都是谢家的贵客。来人,给二少爷看家法,赐二十军棍。”
  崔氏变了脸色:“娘,不用动真格的吧,世暄他就,就糊涂了一会,只摸到一条胳膊,而且不到一会就被蔡氏搅乱了。不然依阮妙言的性子,能让谢珺欺负下去吗。就一会会。”
  “一会也不行!拉下去。”甄老夫人管不到谢珺在外面干的糊涂事,当着眼皮子底下犯错,岂能轻饶。
  而且,她一直注意着大孙儿酝酿风暴的脸色……不得不处置谢珺,平息谢墨的愤怒。
  谢珺连声喊着知错了,求祖母饶过他一次,却不顶用,被护卫拖到门口,秉老夫人之言重重执法。
  生生挨了二十记军棍,谢珺喊得声音干哑。其它人散了,崔氏等在一旁,忙不迭扶起儿子,恨不争气:“你呀你,当着你爷奶的面都敢对阮妙言那样,在外面没人管还能坏成什么样?打得好,该打!诶”
  话音刚落,她手上的人陡然被扯了出去。
  谢墨将弟弟拉进屋中墙角,眼底波涛汹涌,对着呜呼哀嚎的谢珺开始猛揍。
  崔氏愣了愣,跟进去,眼看一记记拳头狠狠砸向儿子面门,跳脚喊住手。
  “流芳!你又发疯了,天呐,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你别打他了。”
  谢墨的怒火忍到了极点,顷刻爆发,对已经受了伤的谢珺毫不留情,一拳接着一拳。
  方才,在谢珺对阮妙言行不轨之举时,他就想冲上去揍人了。
  他不是没有看到妙言眼中的怨艾和无助,只因当场仆人成群,怕传扬出去,说她是两兄弟吵架的祸源,于她名声雪上加霜。他不便出面,故而对蔡氏投去眼神,望施以援手。
  蔡氏对丈夫早失了男女之情,懒得管他的桃花债。念及妙言是女儿的恩人,又看大伯子乞求她,她才急中生智,用奴奴去绊住丈夫。
  谢珺从一开始的桀骜不服,被揍得嗷嗷直叫,连声认错,说再也不敢了,“大哥,饶了我,我真的不敢了,我也不娶她了,让给你,都给你……”
  谢墨揪起他的衣襟,冷冷警告:“别让我抓到下次。”
  *
  药庭。妙言一回来就趴桌上,哭成了泪人,把月娘急得团团转。
  月娘左转右转,问其缘由,敲打了好半天,妙言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了几个字。
  月娘闻言,赶紧去外面的水井里打盆水来,没顾着放炉子上热一热,捋开妙言右臂的袖子,往上搓洗:“没关系没关系,就当被脏东西碰了一下。咱南周朝你还不知道吧,女子风潮着呢,有些专门聚在亭阁楼台作诗,衣裳就穿一点点儿,肚脐都露出来了还跟那些才子对酒当歌,故意给人家看呢。没什么的,月娘给洗洗就好了。”
  妙言最气的不是谢珺,他就像一条蛇一样,滑不溜秋,眨眼就溜到了她胳膊上,也就一小会的时间,蔡氏就来打岔了,衣裳又紧,他没占多大便宜。
  让她委屈的是谢墨,看着她受欺负,只字不言。
  妙言恨恨捶桌:“月娘,我还是看错了他,才几天时间,他就变了。我再也不相信他了,不相信男人了。我等着聂叔叔来救我,我不和他好了。”
  “啊,那聂夙也是男人啊,还跟你认识不久,跟夫人的关系,也早就淡了。你把希望都指在他身上?”月娘接了句。
  妙言无意识出口:“我就信聂叔叔!他比谢墨那个薄情寡义的好一百倍,不,好一万倍。”
  “好好好,聂夙好。”月娘顺着她话,把她擦干净的小胳膊放下,一寸寸将衣袖卷下来。
  哭够了、骂够了,妙言抽抽噎噎的,想起正事来:“月娘,你别伺候我了,去锦园的浣衣房盯着,找点活干。浣衣房离薛瑾瑜的春意斋近,你留意江婳身边的动向,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来禀报我。”
  上回在书斋二院。薛瑾瑜似乎有意拉近江婳和夏怜儿的关系,话里话外排揎她。
  江家选任司农始终是个隐患,搞不好,别人就会被薛家当枪手使。
  这锦园里最没背景、最可怜的就属她了。不得不防。
  夜晚,寒风打得未关拢的门窗啪啪的响,凉凉的雨丝飘了进来。为了盯紧江婳那边,妙言撒谎跟管家汇报了桩月娘犯的小错,罚安排月娘在浣衣房住了下来,夜里是她一个人睡。
  妙言披了衣裳下床,准备去关窗户。
  走到窗屉底下,她诧异看到院中立了一条颀长的身影
  心肝噗通跳,她定了定心神,在模糊的雨幕中,渐渐瞧清了那人的轮廓。
  妙言眉心一皱,心一横伸手,想拉下窗屉,不去管外面的人。
  然犹豫的停滞了半晌,她垂下手,往旁边桌上拿走一把雨伞,往门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想网购样东西,没看清,价格几十块,运费999,差点就提交了。吓人。


第41章 
  药庭外的过道上设有琉璃灯罩; 风雨不灭。借朦胧光晕; 妙言朝男子走去; 在离他一箭之遥停住; 伞只撑在自己头顶; 看凭男人在雨丝中吹打。她扬起气鼓鼓的小脸:“你来做什么。”
  谢墨捏紧了背后的指节,沉吟了好半晌:“妙言,我”
  “我问你; ”妙言一个跨步,距他咫尺之遥:“谢老爷子、甄老夫人; 是否对你说起,娶薛瑾瑜的种种好处,譬如薛家会禀明圣上; 请敕封谢家人为青州牧。你只需回答,是也不是。”这些纵然谢家没有外露,薛瑾瑜却在锦园声张百八十遍了。
  谢墨的眼神复杂,最终点了下头:“是。我”
  “我再问你,谢珺回来了; 谢家长辈都告诉他,我和他有口头婚约的事。经他们认可的事; 你们都同意了; 所以你把我让给你弟弟,今早在福寿堂,我遭他调。戏时,你也不管不问。因为这些事; 你对我拒之门外,不肯相见,那日书斋所誓,都作了废。”妙言声线逐渐哽咽,扶伞的手不稳。
  谢墨扶稳她的伞柄,往她那边挪过,解释道:“你们的婚事还未被长辈敲定,只是提了一提。但在谢珺眼中,在很多知情的下人眼中,你是他的未婚妻子。在没有捋清你和他的关系前,我们最好,暂时不要见面,瓜田李下,对谢珺、对你,都不好嘶”
  他话音未来,一团软软的东西扑了上来,随即他脖颈上一痛,被狠狠啮咬住。
  谢墨忍了起初的疼,更多的,心生起了歉意和爱意。
  怎会有如此顽皮烈火的女子,毫不温柔挽留,这样子哪如祖母所说,想借他攀龙附凤?纯粹爱恨分明。
  谢墨昂首任她咬着泄气,慢慢的收拢手臂,想拥抱住她。管什么瓜田李下。
  刹那间,妙言乍然退开,哭腔音中透着倔强:“谢大公子,我没有薛瑾瑜的家世,你的家人不喜欢我,我和你弟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些我都跟你说过了,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现在明白也不晚。我懂了,青州牧豫州牧一出来,你弟弟一回来,我就得靠边站了。你不是谢墨,你是卫汉侯,那些海誓山盟,我只当是谢墨说给我听的。你,做回你的卫汉侯去吧!”
  她这样狠狠咬了他一口,刻进了他的心里,再提出一刀两断么?谢墨又气又疼,满腔的郁气,出口化为了小心翼翼:“妙言,对不起。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暂时的……”
  “不用说了,”妙言胡乱揩了两把脸,冷冰冰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忽然释然,“没关系。你娶最好的女人,我也去嫁最好的男人,天下好男子又不止你谢墨一个。”
  谢墨眉头绞紧,厉喝:“你在胡说什么。”
  声音骤然低沉了一个度,混着闷闷冬雷和噼啪雨声,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这让妙言想起,他们没有相熟,他屡次撞见自己卖马偷鸡的窘样时,露出的森森面孔。还有在书斋初学时,他一丝不苟检查她错漏百出的课业的漠然神情。
  妙言寒颤一起,缩了缩脖子,往后退:“总而言之,你不是希望我离你远些,别败坏你弟弟的名声。我现在遂了你的心愿,再也不去找你了,再见……不再见!”
  她撑伞转身,往屋里蹀躞小跑。她背影仓皇而决然,毫无眷恋转身,听他解释的可能。谢墨立在飘摇雨中,一直没等到她转身,等来砰的一声,门扉紧闭关上。
  妙言湿哒哒的贴在门板上,久久不能平复,也忘了去换身干衣裳。
  叩叩——
  怅然若失的她陡然听见敲门声,慌了慌神,开口仍不服输的硬气:“你还来敲门干嘛,我不要再见你了,我改明儿就搬出谢府。”
  “小姐,是月娘啊……”
  “噢。”妙言忙不迭拉开闩,将人迎进来。
  风雨太大,月娘打伞过来的也不顶用,浑身没一根纱干的。主仆俩都狼狈不堪,月娘二话不说,先去柜子里翻出两条汗巾,和两套干净的中衣,把湿衣裳换下来。
  又把炉子点燃,等屋子里暖和了,月娘就拉着小姐在桌边说话:“唉,我方才来得早,你跟君侯的话我都听见了。不是月娘说你,你是不是恃宠而骄了。老夫人、大夫人,都有意把你推给二公子。这种时候,你还不跟君侯多撒撒娇,求他庇护你?再怎么,也不该闹僵,多个朋友多条路。”
  妙言捂耳不耐:“事情还不明显吗,今早谢珺都那样对我了,他都视而不见。我跟他的家族比,不值一提。什么暂时,都是托词,暂时让我受谢珺的玷污吗?哼。他想留着我当见不得光的解语花?做他的春秋大梦。他不珍惜我,我也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陷得越深,受苦的是我自己。”
  月娘被这番言论惊呆了,“小姐,咱们女子讲究从一而终,你既然先前与君侯有过鸳盟,怎能随意放弃呢。”
  前世,北梁帝刘淙对她表现出深刻的迷恋,大有有了她以后,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程度。后来刘淙被慕容家逼宫,白泽提出优厚条件,刘淙需要阮家的支援,不犹豫便将她放回家。
  第二次,阮家将她进献给新帝慕容熙,彻底寒了她对父兄的心。而慕容熙对她无微不至,搜罗珍奇异宝讨她欢心。起初她想,认命算了,好好当慕容熙的宠妃。
  但后宫云诡波谲,慕容熙的正室侧妃牵涉朝中势力,对于魑魅魍魉的后宫女子的心机手段,慕容熙始终,无法完全呵护她。后来她过得凄惨的情况下,慢慢悟到,慕容熙对她的态度,只是留住她一条命,留着她美丽的躯壳供他淫。乐。
  而后宫的女人怎么凌虐她,欺辱她,他渐渐都不再上心。只要,那些女人不把她整死,就足够了。
  衣裳是干了的,屋子里暖烘烘的,妙言却蜷缩起身子,“不要,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容我被人欺负,不把我当人看,我不要……”
  哪有这么严重呢?月娘抽空去打听来,听说二公子摸了小姐的手,但事后也被罚了二十军棍。
  月娘想小姐心气儿又傲又娇,第一次被男人触碰,所以吓着了。将她搂入怀中轻哄:“不要他们。月娘带你去找夫人,找白泽,找聂先生。”
  妙言耳边被反复的提起几位至亲,受影响的想到了他们,一张张面孔让她顿感暖意,逐渐平复吐息。
  从月娘怀里钻出来,妙言眨巴眼睛:“您,不是在浣衣房吗,怎么跑回来了?”
  月娘想起正事来:“奴婢起夜,看到夏小姐大晚上往江小姐的院子里去。你不叫我看着她们吗?夏小姐一个丫鬟都没带,又是这么晚了,我觉得奇怪,就悄悄跟了上去,结果偷听到更加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妙言表情凝重。
  “夏小姐说,她认识一位从伧荒来的非常灵验的巫祝,能求亲求子,百试百灵,但没人拉线,老巫祝不见外人。夏小姐就有门路,说带江小姐去看看。老巫祝白天要练功,任何人都不见。夏小姐商量说,她们这会子就去。不远,在仙灵庙附近。”
  “等等,”妙言打断她,“是在仙灵庙,还是仙灵庙附近,听清楚了吗?”
  月娘笃定道:“是仙灵庙附近。”
  妙言惶急,来不及多说,往后梳拢头发:“快拿衣裳,我要出去一趟。你也出去,跑粮铺一趟,叫白泽来帮我的忙,别惊动我娘。”
  “这,”月娘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几颗雨珠子断续从房檐落下,“雨停了,可都子时过半了,门房守着大门,为了咱们安全,不会随意放女眷外出,再要闹醒了甄老夫人她们,我们怎么交待?”
  妙言静了静:“不错,她们俩能出去,定是薛瑾瑜为她们铺好了路。她们特意选在这个点儿,就是借夜色掩人耳目……有办法了,院子后面不是有个洞口?从那出去。”
  雨过天清后,妙言蹲在朱雀街巷口,离谢府不远的地方,虽然心急如焚,也不敢即刻动身去仙灵庙附近。月娘千叮咛,晚上怕遇到流浪汉,叫她再急也等着,等白泽过来汇合再一块过去。
  一刻钟后,一条颀长影子踏着月光走来。妙言探脑袋,看清是谁,迈出巷口,招手:“哥哥。”
  白泽踱步过去,“妙言,你这么晚去仙灵庙做什么?”
  “月娘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脚程快,她在后面。我找了人护送她,不用担心。”
  妙言点点头,拢紧披风往前:“我们边走边说。”
  路上,白泽听完她揭发的一切,眉峰凛冽的隆起:“妙言,你确定只凭仙灵庙这个地点,就能认定她们要害你?”
  妙言解释道:“兄长不知,这不是我的臆想,在锦园发生的大小事都有迹可循。连日来,薛瑾瑜都在挑拨我跟江婳的关系,如果今天江婳此去出了事,我必是脱不了干系的。仙灵庙是座香火不旺的寺庙,反倒在仙灵庙附近,有一座很隐蔽的酒楼。据我所知,薛家人暂住在那。你想,绑牢一个女子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她铺陈了几条零散的线,隐晦提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大公子真是拿女主没办法┓(???‘?)┏继续哄趴。


第42章 
  白泽注视着她; 轻语:“感情?”
  妙言哂笑:“也不尽然。古来女子地位低下; 有几个能抉择自己的感情。倒是要了她们的身子; 坏她们贞洁; 便可要她们的命。”眸光发寒。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 薛家的阴私勾当她都听得不少。薛家的权势子弟多,纨绔败类更多,良莠不齐; 而薛家一直包庇豢养着一群酒囊饭袋,不正家风; 因为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正需要没皮没脸的纨绔子弟来做。
  薛家有三桩牵涉颇广的案子,便是叫家族子弟坏了人家姑娘清白; 后来畏惧薛家权势,非但打落牙活血吞,还雌伏于薛家,对其摇尾乞怜。
  在妙言的认知里,就有兰州杜知府的家的孙女儿; 有回跌落了水,薛家一位侄儿恰巧路过; 非拦住杜家的人不让救; 薛家侄儿亲自跳下水,和人家清白姑娘纠缠半天,过后再对外散播谣言。那杜知府家的孙女本已有了婚约,也只好退了; 嫁给了胡搅蛮缠的‘救命恩人’。
  是否恰巧路过大家心里有数。那段时间薛家正需要杜知府家的人配合,征辟当地壮士入伍,充实薛家管制的劳工。
  打那联姻后,杜知府就没法摆脱薛家的钳制,不按朝廷规章,把独户独子只要没钱孝敬的,全赶进队伍服劳役,只为满足薛家人的要求,搞得民众怨声载道。
  似乎尝到了这种做法的甜头,继而又出了冀州御史的女儿,永安侯府家的寡妇小姑……只要被薛家盯上的,没多久两家就会传出联姻的消息。
  今晚天色阒黑,有什么正经事非得这个时候去做?又是素来心眼多的夏怜儿牵桥搭线,还道出了九天楼附近的仙灵庙,薛家人就住在隐蔽客店九天楼。
  一经月娘提起仙灵庙三个字,妙言就敏锐的不寒而栗,串联起一系列线索。
  不是她聪明,是薛家人太得意忘形,以为这招百试百灵,等第二天姑娘失了身子,苦水只能往肚里咽,乖乖嫁人粉饰太平。
  自以为手段运用得炉火纯青、万无一失。
  白泽听了冷漠无言,他向来不关心别人的事,但事关有人陷害阮妙言,他凝重的颔首:“走吧。”
  九天楼在玄武街尾,临近城郊,隐在一片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之地,因为地方不大也不小,不好大拨迎客,加之掌柜的又会溜须拍马,九天楼渐渐演变成被达官贵人包罗的场地,合得来的同时接纳三、四拨客人,通常直接被一人包罗,当作小行馆。
  今晚的九天楼格外不一样。靠近玄武街尾,就被燃烧的灯柱光刺到,二人猫腰前行,谨慎的贴着内壁走。
  到了九天楼最近的一个巷口拐角,妙言伸头探望,看到了如意门前一列甲胄分明的护卫,严阵以待的把守着。
  比起平日来,是高调了许多,难道他们不知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细看,妙言又释然了。护卫并不算多,只是排布密集,将九天楼围如铁桶。他们定是防止其它世家对江婳追踪过来,如果江婳真的在里面的话。因为滁州司农一事,江婳俨然成了大家关注的香饽饽,盯着她的人不少。
  妙言心脏噗通跳,有九成九的直觉,江婳就是被带到了这里。如果不是,她也要进去看一眼才放心。但楼外戒备森严,怎么能够进去呢?
  白泽和她想到了一块,提点道:“我经过后门时,估量了墙的高度,可以试着翻墙跳进去。”
  妙言也经过了那地,那墙高逾三丈,里面没有树木衔接,她拧眉摇头:“不行的,太高了。”
  倏然,墙的另一边有人在谈话,声音渐近,二人相视一眼,默契的闭上了嘴。
  “……快去快去,高矮胖瘦什么人都行,快找个机灵漂亮点的丫头回来。”
  小厮为难:“管事,这大半夜的我上哪找机灵丫头去,牙侩行都关门了,这乌漆嘛黑挑的,是美是丑我可看不清,就算看清了,我怎么知道她机灵不机灵?”
  管事扬起巴掌:“嘿,钱都给你了,这点事都办不好。再敢推辞,我们一帮人都没好日子过。薛少爷临幸新的小美人儿去了,他带来的小妾怄着呢,错手掐死一个跟薛少爷暗通款曲的丫鬟。小妾平时没少折腾那丫鬟,针扎饿饭,可哪敢真的拂了薛少爷的面子,打死他的心尖尖?这不,叫你快找个人来顶上,现在你小子明白了吧,快去。”
  “得嘞小的这就去。管事甭着急,薛少爷不是有小美人在作陪了吗,我还有一晚上时间好好找找呢。”
  *
  妙言忽生一计,倾身往外,手腕突然被捉住了,她愣愣回头:“怎么?我想混进去试试。我们经过的那道后门,无人把守,先进去一人,把门开了,我们去里面汇合,再分头去找江婳。”
  周边燃起的星星火光斑驳漏在少年的脸上。白泽不自在的嗫嚅唇,“我去。”
  妙言浑身一凛,“你,打算怎么去?”
  白泽垂下一排睫羽,赧然而坚定的说:“我们把外衣换换。”
  一想到他们要找的人是去顶替跟薛少爷媾和的丫鬟,他,怎么可能让她去犯险。
  妙言愣滞的看着他,慢慢的,眼睛和眉毛都弯了起来,腮帮也鼓了起来,辛苦憋笑。
  细看之下,眼前的少年并无有关他身份谣传那样,长着挺鼻深眼的胡人相貌,相反,他相貌格外清隽俊美,只有在饱受异样眼光对待时,会竖起浑身的毛刺,给人不好亲近的感觉。他放松的时候,五官有一种年仅十八而从小经历沧桑的羸弱感,唇片微薄,轮廓流畅,眼底流转温柔的星辉……这要是扮起女人来,除了个子高挑了点,必然是个绝色啊。
  妙言捂唇轻笑,指了指后方:“行吧,我们去那里换衣裳,我再帮你盘个简单的挑心髻。”
  白泽嘴角抽抽,木然的走了过去。
  半刻钟后,妙言穿着不合身的男人衣袍,以宽大的袖子为垫,蹲坐在后门门角,等着白泽被当成机灵丫鬟领进去,来给她开门。
  又过了小半刻钟,门板有了动静,妙言急忙站起来,等门缝大开了,她再次看到白泽女装的扮相,没忍住,噗呲笑出声。
  白泽丢了个白眼,指里面:“走啦。你自己小心点,实在不行就大叫我,我会赶过去。把面巾蒙上。”
  他当了一会丫鬟而已,准备周到,还弄了面巾。妙言接过一条白纱面巾,系带好,也不胡闹了,钻进客店里开始找人。
  妙言蹑手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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