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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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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昏沉沉的,像躺在一张会动的床上,平坦柔软,周围微微的颤动。
  妙言敲了几下额穴,半晌,睁开饧涩的眼,一个立坐于旁的男子映入她的眼帘。
  男子盯着她,一双上翘的桃花眼盈满捕捉到猎物的兴味,鼻梁异常的挺,唇片削薄,轮廓深邃,五条发辫簪以檀标,异域风情浓厚。
  妙言瞳孔骤缩到极点,惊呼扼息,乍然往里滚到壁角,瑟瑟抱紧身子。
  这是梦,一定是。他死在了那张龙床上,他被萧家逼宫,国破家亡了!
  辖车车轮尺幅六寸六,车厢方寸七尺,设茵褥帷幔,外挂蛟龙旗幡。此乃公爵出行的仪仗配备。不过如今在车上的不是王爵,而是王爵世子——慕容熙。
  素知慕容熙与其父亲慕容进名义上是父子,上战场如兄弟。慕容熙从十二岁起投入军中,今年二十四,陆续为慕容世家立下卓著功勋,是罕见的又一位少年英才。坐等同他父王仪仗的车马不足为怪。
  慕容熙顷身逼近,眼中闪烁久旱逢甘霖的光泽,不错,他找了她很久。
  “小妙言,第一回见我就这么害怕,难道我不如你们中原男子长得好看?”
  妙言心头一震,浮起一个荒谬的念头。慕容熙也重生了?不可能,不可能……
  她下巴在膝盖里埋得严严实实,摇头:“谁是小妙言,你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
  慕容熙撂袍后退,盘坐着半条腿,侃侃谈起:“今年九月底,我在建康的碧水阁跟人下灭国大盘棋。呵呵,聂夙的宝马差点让姓谢的赢走,是你,跳出来说出一番论调,将宝马从谢墨手中抢走,替我出了口气。卿之舌灿莲花、巧笑倩兮,每晚入我梦中。打听下来,知你住在谢家,让我无从下手。今天居然在这遇见你,岂不是上天赐下的缘分?”
  妙言恼然,“无赖、卑鄙,颠倒黑白。我是被你敲晕了来的,你快放我离开,等谢家找来,你就麻烦了。”
  “当我不知,谢家有意让给谢珺那个草包当妾室,丢了区区一个妾室,跟丢掉猫狗没两样,他们岂会大动干戈来找我麻烦,”慕容熙倏然再度逼近,炙热的气息包裹她,“小妙言,当谢家的妾室有什么好,跟我去北廷,做我的女人。”
  北廷。
  妙言呼吸一紧,喉咙像被灌了沙土,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眼泪珠子噼噼啪啪的掉,小脸憋得紫红。
  昙花一现,终究逃不开这宿命吗。
  慕容熙自诩风流,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这样去哄一位女子,一时得不到芳心,也不至于把人吓哭。
  挫败的蹙了蹙眉,慕容熙伸手,安抚她抽颤的肩膀,“小妙言别哭,我的营帐里珍奇异宝无数,你瞧了一定喜欢。”放掉,自然不可能放掉的。
  风掀起一角垂帘,妙言目光飘忽,哽咽的闪躲男人的碰触,“我要下车方便。”
  慕容熙一怔,兴味盎然:“车厢里设有恭房。”
  “我不习惯,我要下车!”
  “啧,捡了个小祖宗回来。随你,下车下车。”
  空气滞闷,两里开外的草地围着一圈背对着的护卫,圈地为牢,堵得严丝合缝。妙言借草甸掩映蹲下,把钱袋首饰,可以拆卸下的东西,通通扒拉下来,用一层薄土盖住。
  这里还属嘉陵江分支的范畴,沿岸密布有满孔雀草,盛绽开放。妙言眸光一寒,在准备回车厢之前,猛揪了一大半,揣在夹衣内。
  钟离郡,岐山。毡帐内,一女子斜卧在软塌上,身段纤长窈窕,穿矜贵皮料,俨然是位胡人女子,看其穿的绣白凤戏牡丹的罩衣,还是位皇室贵族女子。
  这样尊贵的女子,也为情所困。她深邃好看的脸孔拉长,阴沉沉的,指甲快被自己捻得折断,“世子带了个漂亮姑娘回来,有多漂亮,高矮胖瘦。”
  婢女昭姑姑劝道:“再漂亮,也是一时新鲜。谁能撼动你的地位?拓跋氏和慕容氏的关系一向紧张,世子妃不要为点小事,伤了世子的和气。何况我们此行是……”
  “小事!怎么会是小事,我掏心掏肺的丈夫,在临幸别的女人。姑姑,纵然我们两家有不对盘的地方,他该知道,我待他是真心的。拓跋家扶持慕容家,我那么爱他,他总这样气我,我不如那些女子美吗。”拓跋飞燕怀疑的揪了揪自己脸皮,她才二十岁呀。
  昭姑姑叹息:“世上男子皆多情而寡义。这位新姑娘又能获得多久宠爱,又被抛弃呢。世子妃无须跟她们计较。”
  另一间主帐内,妙言被粗鲁丢到木床上。她骇然往后缩退,冷不丁,一璀璨溢光的蓝石头吊晃在她眼前。
  慕容熙单手支床,一手持着小玩意逗女人开心:“这是波斯猫眼,昨日王妃管我央求了半日,我都没赏赐给她。小妙言喜欢吗?”
  “王妃,刘……拓跋飞燕?”妙言咬了咬舌,及时改口,“你别乱来,王妃既然在这,她定然不喜你跟别的女子媾和,你们两家是同盟……”声音没底气的渐弱下去。
  拓跋飞燕是慕容熙的第一任王妃。她失口道出的刘姓,是慕容家对刘淙篡权后,娶了刘淙的女儿,以混淆血统,令刘淙旧部臣服。
  第一任王妃下场非常惨。慕容熙仗着拓跋飞燕对他的喜欢,一再的在背后算计拓跋家族,最后不顾念夫妻情义,将拓跋世家赶尽杀绝,拓跋飞燕报不了仇,又愧对家族,选择吞金自戕。
  她没记错的话,这时的慕容熙已在跟拓跋飞燕虚与委蛇,且暗害过拓跋家族的人。另外,拓跋家族也不全然信赖慕容家族,暗怀鬼胎。两家联姻貌合神离。
  慕容熙丢开猫眼,亟不可待的宽衣解带:“小妙言放心,我不会容她动我的女人,安安心心接受我。”
  “你滚开!”
  妙言被他拉拽过去亲,心下着急上火,从肚腹里掏出在岸边采的孔雀草。
  一股脑拍在慕容熙脸上。
  “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说什么了,在准备上架。第一次好紧张,怕出错。


第48章 
  慕容熙迅疾拂扫; 在躲避戳刺双目的一击后; 仍有一股不适的痒麻肿胀感自面庞扩散。他望向被他扫落的‘暗器’; 大惊失色; “你如何得知我碰不得孔雀草。”
  妙言瑟瑟不发声; 生怕他再强欺,她断然再没有招数拖延。
  前世,她就知; 慕容熙碰孔雀草会浮疹,据说他十二岁那年; 因摔进有孔雀草的草坪里,触到的下巴起疱疹,涨水; 一个个破裂,流脓,久治不愈,差点毁了那张人人称颂的英俊面孔。
  还有一次,一位侍寝的嫔妃不知慕容熙的习性; 在抬进寝宫时,身上带了晒干孔雀草的香囊; 片刻后就被抬出来杖毙; 而慕容熙也消失了长达三个月之久,出关时脸上还残留有痘印。
  眼下,妙言宁愿被杖毙,也不愿遭禽兽玷污。
  慕容熙深知孔雀草对自身的危害; 哪还有心思同佳人颠鸾倒凤,见妙言呆呆傻傻的,暂时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重哼一声,捂脸往外头疾走。
  他走了以后,妙言蜷缩在床角,一动也不敢动,等着突然冒出个护卫来,抓她下去打板子。
  慕容熙的居所陈设与中年时无多大变化。骚气的粉白相间的帷幔,随风卷席,飘飘扬扬,如落英缤纷,罪恶靡靡。外面伫立狼腾灯柱,幽幽吐着火舌,像只活的蛰伏野兽,镇守主人的威严。屋里熏着渤海小国进贡的迦南香,侑以特殊的一种香花精油,有别于普通的迦南香,是她闻了好几年,一沾就想吐的味道。
  妙言在这熟悉的一切之中饱受折磨。等了两刻钟,还不见有人来处罚她。才慢慢抬起头,舒活起身子。
  她去箱笼里翻出一套笔墨,书写了一封信,到门边,交给守卫,托他转交给世子妃,小费是一盒子南海珠玑。慕容熙在这间屋子放满了取悦女人的东西,这些小玩意她信手拈来。
  “世子有意纳我为侧妃,我想跟太子妃打好关系,你帮我递个信。”妙言简单道。
  守卫掂量了下沉甸甸的锦盒,点头答允。世子只叫他守住人别逃跑,递信给世子妃不是事儿。现在的贵妇人跋扈着呢,未免以后这位姑娘真得宠,给他小鞋穿,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丈夫临幸她人,鸳鸯岂能独宿。
  拓跋飞燕支颐遥望着主帐的方向,脸庞赛雪欺霜的冷。这时,昭姑姑推门走了进来,犹豫的往世子妃跟前递上一封信,说是世子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写给她的。
  “什么!她得了世子宠幸,还写信来扬武扬威,故意的吗。”拓跋飞燕尖声锐叫,抽过信封,准备撕碎。
  昭姑姑拦下她,感到奇怪:“世子的野花野草不少,老奴还没见过敢跟正主叫板的。世子妃不妨看看,信中写了些什么。”
  拓跋飞燕三两下拆了信封,淡扫过去,逐渐,脸庞的愤怒化为怪诞之色。
  慕容熙那一击挡得及时,当时只被孔雀草零星的气味熏得发作,过后并无大碍。翌日晌午,又顶着一张嬉皮笑脸来到主帐,为讨好美人,换了一身宝蓝直裰汉服,宽松的套在他骨架精壮的身上。
  “小妙言,你委派人问候我,又叫我来与你相会,是想通了?”
  是妙言叫他来的。妙言无视他的装束,垂眸,解释昨晚的事:“那野花是我随手摘的,当时见你脸部有些发红,难道是上面有小虫子飞到你脸上了?”
  慕容熙勾翘一双桃花眼,“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就告诉你。”
  妙言拧眉,往旁站了站,“昨晚我被你带进来时,看到有武士在院子里打拳切磋,我想去看看,平复一下心情,再考虑是否嫁你。”
  强扭的瓜不甜。慕容熙生起征服她身心的壮志,思索一会,爽快答应:“行。那不是什么院子,是我专门建造选拔将士的夯台,名鹿台。我陪你去。”
  鹿台前设了一座半露大帐,地铺茵褥,顶后围毛皮帷幄,里面少不了慕容熙少不了的东西——床。
  这家伙出行,车上有床,室内有床,光天化日之下,连观人比斗的正式场合都少不了床!龌龊到了极点。
  妙言恶寒阵阵,对那张大床敬而远之,搬了根小马扎,坐去前方。
  慕容熙觉得她一举一动都透着灵气,连她的鄙夷恼怒也不以为忤,不勉强她来床上,笑笑将视线投于夯台上。
  台上成对的人切磋着,因主子的到来,打得更卖力。
  远山嵯峨高耸,地形是盆地凹形。瞭望台的岗哨隔两里远设一座,上面旗帜招展。这分明是军营里的配备,这座夯台不是供慕容熙玩乐而设的,他们真的在参与选拔。
  妙言惊觉。她被掳来时,半途苏醒,那里还是嘉陵江的范畴,过后,走了绝不到四个时辰,不可能到了琅琊郡。再看这里的岗哨,比别的军营设得稍密,尤其在面向北徐州的南方。
  难道这里就是谢墨要找的,钟离郡的军事基地?乔家勾结的胡人,便是慕容家?之所以这样推断,因为钟离郡是个县城不到五十个的小郡,要连设两座军事基地不大可能。
  又有疑窦。慕容熙发现了她,怎么会想不到谢家的人在附近,在掳走了她之后,没有加重基地不妨。到现在为止,慕容熙也没问过她,关于谢家人的行动。如此秘密基地,应该避开跟乔家敌对的谢家的勘察。
  妙言思绪回笼,她泥菩萨过江,管他们男人什么闲事。正色望向床榻上的人:“世子,听说你手下有一座铁矿,掌管北方大半士族的兵刃器械,可谓执掌天下牛耳。”
  慕容熙挑挑眉梢:“你既知道慕容家的厉害,回心转意跟我了?”
  妙言:“铁矿山本来执掌在拓跋家族手中,世子妃的舅舅,拓跋田,是北梁帝任命的太尉,管天下兵马铁器。后来,拓跋田暴毙而亡,世子妃因和世子鹣鲽情深,便推举你为太尉的副手经事,分位虽低,却独立的掌有铁矿山的实权。”
  慕容熙兴致敛了几分,不豫谈这些往事,“你是在吃醋,嫉妒我跟世子妃。小妙言既想争宠,不如来点实际的取悦我。”
  “拓跋田为什么暴毙呢?是一桩拓跋家的辛密。拓跋田去逛青楼,死在了女人肚皮上。拓跋田是你带去的,弄死拓跋田的女人,是你手下郭望乔装,知道这件事的还有青楼的妈妈梅三娘……”
  她一口气的连连吐露,慕容熙惊惧万分,听到一半,才拾起手边的茶盅,掷砸过去:“你闭嘴!”
  “慕容熙——”
  只见一锦袍珠翠的女子从毡帐后方绕上前,脸色烧得火红,郝然正是世子妃。拓跋飞燕抬手指他,眼眸充血:“慕容熙,我拓跋家待你不薄,你既然为了竞争铁矿山,杀死了我的亲舅舅!”
  慕容熙怔愣,看了阮妙言一眼,又看向拓跋飞燕,很快从容下来:“飞燕,一个小丫头的疯言疯语能信吗。她非我族人,哪里晓得我们内部的事,八成是听了些市井流言,自以为是的在这离间我们夫妻离间。”
  妙言奔到拓跋飞燕身边,字字控诉:“世子妃明鉴,替你舅舅沉冤昭雪。梅三娘事发后逃走了,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她,叫她前来对质,真相就会大白。”
  “你不要再狡辩了,”拓跋飞燕甩开妙言的手,开口冲着慕容熙,目光凄然:“我想起来了,你那段时间常约我舅舅出去,跟他形影不离,让他对你毫无保留,你以前瞧不上他是个武夫,若不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我还当是为了我……”
  她自嘲冷笑,“我还不清楚你的手段吗,让郭望乔装施媚不是第一次了。舅舅出事那段时间,郭望以巡视边防为借口,不见踪影,正好避开大家的怀疑……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慕容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是我亲舅舅!”
  妙言趁势表忠,剜了慕容熙一眼:“世子妃,请你救救我,把我带走,为你效力。慕容熙还做了很多不利于拓跋家的事,桩桩件件我都知道。拓跋家的势力不弱于他,跟他决裂还来得及。”
  拓跋飞燕冷冷睨着她,带了点困惑,“你。”
  慕容熙看她们一唱一和,舔了舔嘴角,从起初的惊惶,恢复神采,“飞燕,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肯听她的话,就不肯听我说一说?这回我是跟着拓跋家队伍来钟离郡的,周围都是你的人,我伤不了你。你过来,我跟你解释。”慕容熙懒洋洋的举手,只着一件飘飘洒洒的直裰,表示没有携带利器。
  之后,拓跋飞燕犹豫了半晌,依言过去。
  妙言立在一箭之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心下担忧。
  不管说什么,至少会救她走,听她说对拓跋家不利的事吧?身为家族长女,拓跋飞燕责无旁贷。
  须臾,幸如妙言所预料,拓跋飞燕虽然被劝下来,怒气清减不少,但仍不忘带她走。
  妙言远离了禽兽,乖乖跟着世子妃来到侧营毡帐里。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蜜汁暗恋》《闺术》,在作者专栏里。


第49章 
  回到毡帐。妙言静立等待着来自于世子妃的后续盘问; 须臾; 却听到了一堆出乎她意料的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与世子在何处相识的; 他昨晚既然临幸了你; 你为什么还要背叛他。”
  妙言酝酿的一通告发慕容熙的措辞吞咽回去; 答:“在嘉陵江畔,世子将我掳了回来。昨晚,我们没做出格的事; ”她想了想,一并解释:“被掳走时; 我正在溪畔边摘了些孔雀草带在身上,昨晚世子见了后大骇,奔出了营帐。”
  这件事瞒不住; 慕容熙去找大夫瞧过,一打听便知。她不必要扯谎。
  话语甫毕。拓跋飞燕先是起了一抹惊诧之色,眸底转深,眯眼打量阮妙言,搭在桌上的一截纤白手臂慢慢浮出青脉; 指壳隐隐有要被掐断的痕迹。
  她表情之复杂,似乎对这件事产生一种强烈的情绪。然而片刻后; 没有再提关于这茬; 另行问道:“我舅舅被人害死的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这是她将被拓跋飞燕看中的重要筹码,能暂庇于她门下,远离慕容熙。妙言答:“北梁朝中有多少对跋扈霸道的慕容世家不满的朝臣; 培养出我这样的暗桩,就不足为怪了。我调查潜伏了一段时间,发现慕容家最想扳倒的,就是拓跋家族。今天既然被慕容熙发现,我在他手上也活不长,故而选择临时投靠您,愿助女君化解拓跋家族的危机。”
  拓跋飞燕凉凉勾了下唇角,冲昭姑姑一个眼色示意。
  顷刻,以昭姑姑为首,服侍在拓跋飞燕身边的四位婢女齐齐上涌,化为刀斧手,抽出贴身藏的匕首,团团将妙言围起来。
  胡人女子个高力大,本就可以当男人使,再稍稍调训,就可做到婢女兼护卫的地步。她们身软柔韧,擒住阮妙言,扬刀于她头顶,只待主子一声令下。
  妙言双臂被反折在后背,屈膝跪地,动弹不得,她被这一幕惊呆了,“女君,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我有证据,知道慕容熙下一步会干什么,也知道他正在谋划害拓跋家的事情。你可以去验证,再杀我不迟。”
  拓跋飞燕眉心一恸,不耐压手:“还等什么,杀了。”
  “住手——”
  一阵风刮卷布帘,闪进来一道迅疾残影,抬腿踢开离妙言脖子仅半寸的匕首,勾住妙言的腰,将她揽到身边。
  拓跋飞燕看到来人,急怒攻心:“杀不死阮妙言,你们集体陪葬,快动手。”
  五位婢女迟疑了瞬,再度围攻,痛下杀手。
  慕容熙防得了前胸防不了后背,四肢并用,左臂掐住了一个婢女甩飞,右腿横扫倒三个婢女。
  冷不防还有一个最灵活的昭姑姑,看准时机,双手持匕,稳稳的自上而下,笔直的朝阮妙言的头颅插下去。
  一种来自在沙场磨砺的对刀光剑影的敏锐感知促使慕容熙及时的回头,却来不及出手,他全然用身子往旁一撞,将妙言撞开。那柄刀锋,歘的划过他的手臂,血,喷涌飞溅。
  慕容熙吃痛,折回伤臂,眸光一厉,抬脚踹飞昭姑姑。
  “夫君!”拓跋飞燕捂嘴惊叫,“停手,都停手。”她匆步上前,扯住丝帕裹住慕容熙流血的地方,惶惶喊大夫。
  慕容熙身为襄王世子,天生有上位者的敏锐多疑,疑心拓跋飞燕这疯女人再下杀手。他此行的确没带多少护卫,在侧营更加缚手缚脚,便冷哼一声,揽着阮妙言要离开。
  “夫君,”拓跋飞燕在背后叫住他,“你为什么对她以命相护。”
  慕容熙疑惑的耸耸眉梢,反过来问她:“你不想从她嘴里问出我干的恶行,还要杀了她,又是为什么。”
  拓跋飞燕凄楚的笑:“妾身不想听,这样我们就没有隔阂,还跟从前一样。你要是不杀她的话,这女人跑到我爹面前乱说,我就不能保证,我爹会如我一般宽容待你了。”
  妙言惊讶极了,又惊又怒的指责:“拓跋飞燕,你竟这般耽于男女情爱,连家族都不顾了!你对得起养育你的爹娘,对得起你的族人吗。等他们被慕容熙害死,你万死也难辞其咎。”
  她万没想到,拓跋飞燕是这样没有担当的人,分明前世,她为了自赎罪过,吞金自尽了。
  她赌错了。这个女人年轻时,还没看到拓跋家一步步被逼走向深渊,她满心装着慕容熙的花言巧语,如此的天真。
  慕容熙舌抵腮帮笑了笑,眉目间神采飞扬:“她没有机会跑到岳父大人面前乱说,我会把她看牢的。谢谢你了。”
  携佳人回到了主帐。慕容熙找大夫来替胳膊包扎着,一面留意小东西气鼓鼓的神情,打禅一样坐在那一语不发,好像还是别人得罪了她?
  包扎到一半,慕容熙喝走了慢吞吞的大夫,单手三两下卷完纱布,动口咬系了一个结,然后把袖子捋下,笑意盎然的挨坐到妙言身边,“小妙言,你在生我的气?我只想看看你被她带回去,不得重用,乞求重新回到我身边。我没料到世子妃爱我入骨,连一句闲话都听不得,对你灭口啊。”
  妙言往旁挪了些距离,一脸漠然:“少在这装蒜,定是你蛊惑了她杀我,她自己却不自知。你再上演这出戏码。你要是不心虚,在鹿台为何叫走她单独说话。”
  慕容熙哂笑:“你还小,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我只跟她说,一个死去的舅舅跟我这个活的丈夫相比,哪个重要?自然,少不了一些哄她的情话,再叫她日后尽管防着我云云。你判断,我这些话可有叫她杀你的暗示?”
  尖锐如刀的小脸茫然了,透出几分可爱。
  慕容熙心痒难耐,单臂撑了过去,将女人欺于身下,“小妙言,我暂时不追究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今后做了我的女人安分一点,要是让我父王听到你的胡言乱语,我想保也保不住你。”
  甫毕,低头慾亲吻她柔嫩的脸蛋,一壁扯开衣袍玉带。
  “放开我,”妙言左右摆头,用手格挡,抓挠他的脸,“我杀不了你我就自杀。臭男人,流氓!”
  “少主,出大事了——”
  慕容熙一口都还没亲到芳泽,脸被抓得火辣辣,本就郁闷,碰上不知死活来打扰的,怒吼:“天塌下来也别烦我,滚!”
  来人是郭望,慕容熙的心腹,正是妙言口中,扮女装害死拓跋田的人。换作别人,恐怕还要犹豫一番才进来。
  事态紧急,郭望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禀报:“少主,谢墨带兵马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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