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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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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熙见两方势同水火,插嘴笑道:“依晚辈看,这是华神医的不对了。聂先生把您从虎狼窝中救出来,还救了你的六位弟子,七条人命啊,如今让您救一个人都不肯。”
聂夙乜眼留意到这位胡人世子,“小子,你怎么还没走。”
……
妙言偷听中,解了几点疑惑。譬如大家不住使馆,带跑来野地驻扎,是为了拉拢聂夙,在上巳节那天站到他们一边,聂夙没说明,搬到深山老林里扎营,不与他们结党结营的态度显然,只是没想到,那些人跟得那么紧,都跑到这一团扎营。后来者闻风跟随,皆放着舒适使馆不住,将这条通往建康的驰道挤得水泄不通。
聂夙救下华侬,是机缘巧合使然。不出妙言所料,谢墨被医好的事情传开,立即有人去栖霞山找华侬的麻烦,将他家底儿一块绑了下来,中间吃了什么苦头不清楚,聂夙赶到时,华侬被恐吓归附,他强硬将人带了回来。
“聂叔叔,师父!你们别听慕容熙的挑拨,他口蜜腹剑,比那些家主还坏。”
“小妙言?”慕容熙惊喜,双目倏然放亮。
“小七!”
华侬虽因破例,遭了俗世骚扰,也未怪过这位小徒儿,多日不见,还十分想念。他眼巴巴的翘首等待团聚,却见小丫头一蹦一跳,跳到了聂夙身边……
妙言亲热的挽上聂夙的胳膊,凑他耳边小声抱怨:“聂叔叔,你别跟华药师吵,他脾气倔死了,上回看着谢墨差点死掉都不管,你和他越吵越红脸,只会便宜慕容熙达成目的。你把华药师劫来,帮他免去所有麻烦,他再施离间计,把华药师带走为己用,黄雀在后。”
聂夙一头雾水的,“小丫头心眼真多,慕容熙碰巧想起来使离间计了,他半道上来的,哪里晓得这里的情况?你刚刚叫的师父又是谁,不会是华侬吧?我不与他吵,又怎么说服他,给我的小妾看病,我怎么忍心看她疼得死去活来。”
妙言点点头:“不错,我认了华侬当师父,所以么……我这会去找他谈判,由我这个徒弟出马,事半功倍。”
“去吧,他提任何条件,回来跟我说。”聂夙救人心切。
妙言到来之时,华侬冷漠的板着脸:“有大财主了,还认我这个师父吗。”
妙言干笑:“当然认了,我先去聂叔叔那边,是担心各位师兄的安危,探探情况。”
华侬也担心徒儿们,不跟她置气了,转过头来,凝肃问:“聂夙他怎么说,要如何处置你几位师兄。”
妙言:“聂叔叔说,可以不为难你医病,让我代替诊治也行。只有一个条件,上巳节宫廷举办盛会,您要去一趟,代表栖霞山,支持谢墨,说服陛下把赢海盐场划分给他。因为聂先生也是打算去支持谢墨的。”
华侬怪异的拧眉:“聂夙想干嘛,明知我不涉朝堂,叫我参与这档子事,我的效果微乎其微,我也不想参与。”
“别呀,栖霞山以医术闻名遐迩,怎会微乎其微?师父,您有一副济世为怀的慈悲心肠,行医是救人,做这件事也是救人,您应当听说,赢海盐场的民工饱受剥削与摧残,若由谢墨取而代之后,民工们就能得到解脱了。您的一句话,能让数万人脱离苦海,是否也是救人?”妙言劝说。
华侬叹息,“我本就要去建康参与盛会,半道上让人给劫走了,不然在自己的地界,布一些药粉就够让他们受不了的,栖霞山地势又曲折环绕,哪能容外人撒野?他女人病得不是时机,要是宴会过后,我就同意给他人治病了……现在,白受他的要挟!多了一码子麻烦事。”
妙言啊了声:“您明知士族人都在找您麻烦,躲还来不及,去宴会做做什么?为什么宴会过后,又同意给人医病了?”
华侬睨她一眼,“还不是你跟谢墨害的。我仔细想过了,栖霞山能防一时,防不了一世。你的六位师兄还年轻,以后还要娶妻生子,拖家携口,他们能逃到哪去?我准备在宴会上宣布,正式破除门规,以后士庶不分,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我想医便医。现下放不出消息,多救一个,只能多一分误会。”
妙言诧异欣喜,又一个想法冒出,她保证道:“那简单,有徒儿在,会保护师父安然无恙的抵达建康,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这个消息,让他们想封口都没辙。”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得知华侬愿为大家医病,定也不满足,想将华侬据为己有,由医者变成一种吸引人流的势力。
华侬恹恹点头:“你快去问问聂夙,什么时候放你师兄们出来。”
妙言听话回去。聂夙焦急问:“怎么去那么久,人都快不行了。”
妙言瞥了眼地上呻吟的女人,笑眯眯道:“我一出手,她立刻会没事的。聂叔叔,师父的条件是,他看在我的面上,准备去上巳节宫宴上支持谢墨,他要你站在谢墨一边。”
聂夙面露为难,“我是商人,少不了去人多的地方接收单子,打个照面,这干涉朝堂的事,我从来没想过。”
“那现在想想呀,举口之劳而已。师父还说了,要是您肯答应这个条件,他非但让我出手救治你的小妾,宫宴过后,无论谢墨争不争得到赢海盐场,只要您开口帮了,他就愿自毁门规,以后凡是您府上的人有个疑难杂症,他都可以治。”妙言道。
这诱惑太大了!谁在世没有个病痛缠身呢,谁都怕死怕痛。聂夙眼睛骤亮,“当真?”
妙言笃定点头,“不信你现在问问他,宫宴过后,是否可以给你的人瞧病。”
聂夙不敢相信,便一问试探,按照阮妙言的话,一字不落的问,朝那边喊,“华兄,宫宴过后,是否肯替我的人瞧病?”
华侬在那边点头:“可以。”
聂夙大喜:“好,那我也答应华兄的条件。我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还是篇权谋文来着,我不敢标。
第62章
慕容熙傻眼的看两方握手言和; 不明觉厉; 他一改和事佬的温和面容; 嘴带讥诮:“传闻聂先生重情重义; 如今不知跟华药师约定了什么; 连自己的爱妾都不顾了。难道也贪图神医的虚名,想笼络之?”
聂夙无谓的扇扇折扇,稀松平常的口吻:“我就贪图; 怎么了。慕容世子不贪图,生病患疾不找大夫医治?”
聂夙就在身边; 妙言顿将腰杆挺直,底气格外的足:“慕容熙,你不要在这巧舌如簧了; 聂叔叔的小妾我会给她治,既不破坏我师父的门规,也不会损坏聂叔叔的情义。”
“士别三日,小妙言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什么时候学了医术来?”慕容熙倜傥的笑; 抬手一指:“那你试试看,能不能治好。”
妙言狡黠一笑:“好啊; 治之前; 我先给此人验明正身,别白浪费我时间。”
慕容熙脸色微变,心念电转下,朝躺在地上装病痛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收到,立刻弹跳起来,飞跃到慕容熙身边。
既然把戏被阮妙言拆穿,再装迟早要露馅,他要防止聂夙发火扣留下他的人,只能终止游戏,保住他的得力助手要紧。
事情发展得措手不及。聂夙愣愣的看向女子:“你怎么跑到他身边去了?”
“别急,”妙言拍拍手,转向岩石后方:“出来吧。”
但见一箭之遥的岩石背后走出一娉婷袅袅的女子,身着朦胧月纱,跟慕容熙身边的女子一样打扮,一样相貌,唯有情态,慕容熙身边的凶神恶煞,无半分女子柔情,而走出来的这位,走姿如分花拂柳,脸上带泪,没走几步就连跌带撞的扑进聂夙怀里,娇滴滴喊了声聂爷。
若不是方才地面女子装病,扰乱他心神,聂夙哪能连枕边人都认不出?虽然两位同时出来,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身边这位才是真的,当即搂着人儿哄了一番。
妙言斜眼噘嘴:“真不羞。”
聂夙干咳一声,让人把女子带下去,理了理襟袍,厉目质问对方:“慕容世子好大的手笔,能随意化装成我的人。要是你哪天化装成我,那我的财产都不让你给霍霍空了吗,你身边的这个人,有点危险啊。卖给我怎么样。”
慕容熙倨傲的微抬下巴,目光转向他旁边的小女子:“聂家主,凡事都要讲道理,郭望是我的人,我不会卖,你也不能强行夺走。倒是我的女人在你那,请你把她还给我。”
聂夙眯眼:“你的女人?”
“呸,无耻,”妙言谩骂,委屈的抹脸,“聂叔叔,你别听他的鬼话,您应该知道,我被传被慕容熙掳去过,这是真的,但是他强迫我的,但我也没受到任何侵犯,我才不是他的女人。当然,就算我被他怎么了,我也不会跟一个禽兽好!”
慕容熙一脸受伤的模样,半真半假的叹息:“小妙言,我哪点待你不好,让你如此厌恶我?”
聂夙横起宽大袖袍,将妙言往身后笼,“慕容世子,关于你掳走妙言的事,我回去还得听她好好说说,再决定怎么跟你算账。现在有我在,你就不要痴想妄想带走她!我聂某人晚些时候跟你算账,对你这位北方来的客人算客气的了。”
慕容熙舌尖抵了抵脸腮,眼睛眯出危险的光芒,“聂先生,我说了,凡事讲一个理字。阮妙言好歹跟过我几天,我是她的男人。你又算什么?”
“慕容世子,你张口诋毁一个女子的清白,不大好吧。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这里是南周的地盘,不是你们北梁!你是想让我把几位家主再请回来,请他们对你这位外邦人清算清算南北两国的仇恨吗?聂某人别的没有,穷得只剩钱,我想多给他们几百匹马,这口气,还是会有人帮我出的。”聂夙目光如炬的盯着对方,毫不示弱。
慕容熙听了,下意识扫量了下周围黑漆漆的环境,不自觉后退了半步。他再三思虑,故态复萌浮起风流的笑容,看向妙言:“小妙言,聂先生是大忙人,护不到你几时的。等着,我会来找你的。”
“慢着,”聂夙越听越气,加重嗓音,“慕容世子,阮妙言是你女人这种无耻的话,以后休得再提。你,也不许再打她的主意,否则,聂某不会放过你,普天之下,聂某五湖四海的朋友,也不容许你欺负妙言。”
慕容熙微怔,笑笑,重复方才问的话:“你算什么?替她做主,你的朋友,又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敢阻拦我。”
聂夙鼻音轻哼,不理会他,转身,郑重的盯着小姑娘:“干女儿,你可愿认我作干爹?”
妙言先是一怔,继而,惊喜的光芒在眼瞳中慢慢扩大。当即,她也不管诸多繁文缛节了,提裙噗通跪下,来事儿的扣了三个头:“干爹在上,受女儿三拜。”
这么一个机灵的人儿,太对他胃口了。那刹那间是为了令慕容熙忌惮,头脑一热提的主意,现在看小姑娘这样又跪地又磕头,他竟然立马生出几分心疼的滋味来,硬生生等她叩完三个头,让仪式完成,就扶她起来,“好,好,干女儿!”
聂夙这下底气更足,也不用将妙言往身后藏了,就挽着她并排,冷冷警告慕容熙:“小子你听好了,现在妙言是我的干女儿,我聂某而立之年还没一子半女,她就是我全部的心血,你再敢言语上、举止上欺辱她,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跟我抗衡。别说聂某人管不到你头上,我在北方也有好几门兵马生意,北梁朝几位大将军的私人护卫马场都归我管。别仗着你是世子,就为所欲为!”
慕容熙自看他们快速互结成干爹干女儿,脸就一直僵着,这会稍稍恢复,虽笑,也笑得不是很得劲了,他拱手:“聂先生说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不过对阮姑娘心存爱慕,岂会欺辱她。方才言语有些放浪,以后不会了……小妙言,我们后会有期。”他尾音暧昧的拉长,摇摇折扇转身。
妙言对着他背影挥拳,做鬼脸:“骚包男人!这下栽了吧。”转过头来,笑嘻嘻的,又甜甜喊了声:“干爹!我以后有干爹护着我了。”
华侬不可置信的凑过来,他虽自诩不凡,但也知道聂夙巨商的大名,怎能因为帮一个小姑娘解围,就随随便便认干闺女?况乎聂夙无子女,这一认,意义更加非凡,此后妙言的门第都会抬高一大截,消息一旦传开,会被众星拱月也不为过。
触类旁通的,想想在乔家办事的薛宏泰。薛宏泰从十四起就在乔家转悠,想给乔伯奢当干儿子,任劳任怨的干了四五年,也还是被乔家视为马前卒,进不得内部。后来乔伯奢最有名的儿子乔逸凡,英年早逝,才给了薛宏泰机会。缔结了乔、薛两家的盟约。前前后后加起来,薛宏泰算是给乔家当牛做马了七八将近十年,才混到今日的地位。
而妙言呢?华侬虽不问世事,此刻也禁不住好奇,上前相问:“聂家主,你和小七认识了多久,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身边有一个蒙你青睐的小辈?阮家以前住在天子脚下,你却鲜少跟建康贵族来往,顶多是生意上的往来……”华侬越说越奇怪。
“小七?她啊,”聂夙瞥一眼小姑娘,笑道:“我跟她去年八月份才见面认识,她替我解了次围,不然我……就要被人笑话了。”
华侬不可置信的掰指头数了数,“认识了不到半年,帮你解了次围,你就认人家当干女儿?哦,那其他人再救你一命,是不是能当你爹了?”
“去,说什么呢你,为老不尊。”聂夙板起脸,心中也在思索。怎么突然提出这个决定呢,会不会草率了呢,他身份毕竟摆在那,做一个决定都要考虑底下一帮吃饭的嘴,人家看似他随便,他要真的做事不经大脑,也不会成为天下第一巨商。
思来想去,聂夙也想不出所以然,但他知道一点,身边活泼的小姑娘像雀鸟一样欢欢喜喜围绕他,让他感到油然的舒坦,认她为干闺女并不后悔。这种感觉不止现在,在谢家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这姑娘古灵精怪,很对他的脾气。
华侬被训了,不高兴,又想起一事,也板起脸:“小七,你被那慕容小贼威胁时,人家欺负你没亲人在场,你怎么不把为师搬出来,要辗转拜这厮为干爹。
妙言一脸为难,就听聂夙说:“老神医,看看你周围,就你一个,凭你那点医术,只够让人把你拆吞入腹都不够,把你搬出来,能威慑得到慕容熙?”
华侬脸色一白,妙言见状不妙,钻到他们中间,笑盈盈道:“师父仁名在外,基层力量颇深。干爹巨贾天下,财可通神。你们都了不起。”
聂夙轻哼:“别光顾着拍马屁。我问你,既然你知道我那位侍妾是假扮的,怎么不一早说,还要我答应你师父的条件,去帮助谢墨?”
华侬一怔:“我什么时候提这条件了?”
妙言腹诽不妙,露馅露得这么快……
第63章
“……干爹不信服师父的仁义之名; 师父对干爹的财大气粗嗤之以鼻; 那就以劝服陛下决断赢海盐场一事; 让你们俩一较高下; 可行?”妙言提议道。
聂夙思绪被她打岔; 又被激起:“行,可我们都站谢墨一边,怎么分出高下?”
华侬嗤道:“这你都不明白; 看到时谁能把话说得更漂亮,陛下认可谁的; 谁就胜出。”
妙言陡然想起还藏在大岩石后的白泽,心下一惊,“师父; 干爹,你们慢慢商量。”
聂夙盯她仓皇跑远的背影,恍惚觉得不对劲儿,跟华侬交接了下,方才小丫头跟他们都提的什么条件?这一核对下来; 没把他鼻子气歪了,忿忿道:“为了一个谢墨; 居然拿我两家当猴耍; 胳膊肘朝外拐的小东西。”
华侬砸了砸嘴,暴脾气的他反倒不以为然,在药庐之时,那丫头都能为了谢墨同他断绝师徒关系; 要帮他算什么?想了想道:“拜师以来,我还没给小七送过见面礼,这回就遂了她的心愿。你不比是你的事,我照旧在陛下面前谏言。”
聂夙看他心胸大度,自己岂甘落了下乘,也不予计较了:“比,我也当送我干女儿的见面礼。”
三月初三这日,梨花白桃花粉,寒去春来,万物莩甲。在前一天,行围猎场就布置好了,当然,春天是万物复苏时期,不宜杀生,猎场只是个名头。
场地设在猎场林子外一爿广阔的空地上,中间设鹿皮绒铺明黄色潞绸御座,上有华盖,能避风挡雨,下铺红毯茵褥。
其次分列两旁的是各文臣武将的座次,还有此次远道而来的北方士族慕容家的位置。条条分明,秩序俨然。
辰时前一刻,由南周帝领大家入场,跸道两边兵甲林立,可见的,后头一位士兵突然向尚书令薛昱跑了去,薛昱俨然东道主的姿态,对侍卫耳语几句,侍卫又跑回去,不痛不痒的临场调换了一下几位尾兵的位置。
立在两边的文臣武将看到这一幕不禁唏嘘,薛尚书这是故意在作秀,彰显自己能操控皇帝身边的亲卫。
一个皇帝,连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上,今天发动这场贤士辩论不知有意义否,能扳倒乔家吗?乔家跟薛家是一根绳上蚂蚱。
南周帝安坐在御座上,放眼望去,今天闻讯前来的人数超乎他的预料,两边座次都排了一条长龙,到末尾的一个,只余一个模糊的黑点,都看不清容貌。
或许有的不是为谢、乔两家的争夺来的。今日有北国世子插足,有名动天下的巨商聂家,连栖霞山的神医华侬也来了,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一场名人汇聚的盛会,是增长见地和攀附权贵的好时机。
如今乔家深陷漩涡,以待审身份置于靠后座,想必今天来的人,多是冲着聂夙和华侬两位,他们又会支持谁,带动风向?还是一如往常,不掺朝政。南周帝心中没底。
几位皇子越过尚书令,要去皇帝身边,人人都拘谨的向薛昱微拱手行礼,模样畏惧。
唯独太子赵景安,昂首挺立的经遇薛昱面前,君臣姿态俨然,薛昱冷冷的扫过一记眼尾,没多少情绪波动,仿佛习惯太子的傲慢。皇帝的众多儿子中,也只有太子面对佞臣还有点骨气。
辰时未到,仅半刻钟的开场,众人就看到不少往来机锋。妙言端坐在座位上,眼神和心思都飘到了辕门外边,谢墨还不到场,是否被暗害?途中被乔家人设伏?
跟她相隔不远的斜对立面的薛瑾瑜,一脸的疑惑和冷然。将阮妙言劫入慕容熙队伍之后,她差人去打听过状况,却发现军营里没有阮妙言这号人,没想到今天,能在陛下所设的招待各方士族亲眷的飨宴上看到她。
场地有限,在御座右列一侧,是四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入座,且官员本就多,通常不再携带家眷,毕竟今天不是一个谈诗作乐的曲水流觞会,而是要解决谢、乔两家的问题。她仰仗爹爹薛尚书的权位,是在场为数不多的女眷,气冠群芳!
再看阮妙言,她怎有资格参加这场盛宴?士族、商人等非朝廷官员者,在御座其左列。阮妙言所处位置,夹杂在一帮男客携带的零星几位贵妇小姐身旁,她也并不与那些贵妇人说话,看不出到底是被谁带来的。照薛瑾瑜的设想中,阮妙言定被慕容熙给玷污了,即使在场,也该在慕容熙的阵营,可她跟外邦区域相隔甚远。
辰时前的最后一点时间,一阵马啸嘶鸣行至辕门,妙言顷刻挺脊眺望,霎时,不安躁动的心落回了胸腔里。
马背上的男人惹人瞩目,尤其几个被特意带来结识才俊的世家贵女,含羞带春的一望过去,就挪不开了。
男人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卫汉侯,一个是领军打仗的主帅,他身着一身银甲戎装到来,俨然是以武将的身份参与身份。
男子剑眉星目,轮廓偏精致清隽,有种儒雅的气息,但一举一动之间又透着大将风范,行如风立如松,气度硬朗,巧妙的将柔、刚之气都聚于一身,几乎满足了在场女子对未来夫婿的各种设想。
谢墨显然是远程赶来,他座下的枣红大宛不停打着粗粗的响鼻,他下了马,随声叮嘱了随从牵马下去饮水,随后快步走向御前请罪,说来晚了。
南周帝抬了抬枯槁的手,说无妨,时间刚到,叫他去跟乔家处一块。
谢墨领命,转身往外走时,目光微微斜飘,捕捉到了在场的阮妙言。
二人视线一相碰,尽在不言中,是看分别了这么久各自都安好的安心。
她眉眼弯了弯,他唇角亦勾了勾。
众人都到齐,虎贲守卫闭上辕门。南周帝扫视了底座一眼,缓缓开口:“都到场了,赞礼官,先让……”
“陛下,”薛昱打断皇帝的话,道:“都知谢乔两家有矛盾,其它娱兴活动就先免了吧,先把两家的矛盾解决完了,我们才能心无芥蒂的过上巳节。陛下说是不是。”
南周帝怔了一怔,略去眼底一抹阴鸷,点头道:“卿家说的是,朕为此,特意请来了各方世家家主,就让他们……”
“陛下,”薛昱再次打断皇帝,拱手谏言,“小女为这次盛会,编排了一支琴曲,想在各位面前献丑一番。想必这次前来的女眷中,也有独藏技艺的,大可和小女切磋切磋。先让小女薛瑾瑜演奏一曲,为上巳节的开头助助兴吧。”
南周帝若不是多年被压制培养出隐忍的涵养,此刻就要发飙问罪了。什么弹曲的节目,乐府怎么没通知他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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