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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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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一带,血流漂杵,仓廪湿潮,那儿的百姓南下逃亡,途中不被各个郡守接见,辗转逃到了建康,丹阳郡城下。
  都知在丹阳郡,乃至整个建康,都以谢家独大,其声名姣好。难民就在城下喊,让谢家收留他们。谢家为丹阳郡的主人,不论效仿先前的郡守们,以冠冕堂皇的说辞赶走难民,还是决意拯救,都是要去出面的。甄老夫人之所以去,是被谢冲临时传召,说有一些女眷,适合甄老夫人跟她们谈,稳住她们。
  所以甄老夫人急惶惶的把家中能吃能用的都带上,前去救急。
  谢冲的命令隐晦,妙言分析出不对,提议道:“老夫人,老爷子可能不是要您物质支援的意思……不如用布将食物遮盖起来,不然让难民看到,到时激起民愤,说耍弄他们。”
  郡守们为何不收留难民?除了难民数量庞杂,有些郡县穷,接待不起。但不至于沿路的官员都不管,把几乎原数的难民逼到建康来。
  且不提胡汉自来就有宿怨。河东一带汉民、胡人交杂群居,胡人更多。现下汉军趁北梁乱了,可能要趁火打劫,不止是北梁内乱的问题,还上升到汉、胡关系再次恶劣。
  故而南周太守郡守们不敢随意收留胡人。
  甄老夫人正慌神,听妙言劝告,心知她玲珑聪慧,当即听取意见,费了些时,找箱笼把食物装起来。
  想了想,怕自己真的会错了丈夫的意,又命人卸下几辆车,留在府中待命,清减了救援物资,先带少量的去聊表心意。到时再听丈夫命令行事。


第71章 
  马车驾到了城门之下; 她们下了车; 由等候的城门令带领; 上闸楼去找谢冲汇合。隔着一堵厚厚城墙; 难民们的哀嚎清晰传来; 震荡耳鼓,城楼内增加了数倍士兵,将门口围得密不透风; 防止难民暴动闯城。
  甄老夫人上了城楼,见丈夫立在闸口边观望; 走过去,她先不提带来赈灾用品的事,打探道:“男君; 底下情况如何了,这城门是普通百姓也要过的,又不是关隘的城门,一直关着,城中百姓有事要出去怎么办。”
  谢冲头也没回的道:“唉; 我叫你来正是为了此事。这事殃及胡人,我不好出面。你去跟那些妇人说; 你善心收留他们; 将人引带关外去,在那里布棚施粥。等那处没人了,我再叫士兵把他们驱逐出境,让他们去蛮族讨生活。”
  丈夫的意思是; 他丝毫不想跟胡人扯上关系,又别人诟病无情,就叫她言语哄骗人到郊外,再一网打尽,那样外人说起来,只是她这个妇人心肠软而已。甄氏很乐意给丈夫做筏子,但被后续命令惊到:“既然我带他们到关外,何不拿出粮食救济他们,还要残忍的把人赶走。”
  “你看看这有多少人!我们谢家供养得起吗?丹阳郡除了我们家,不会有人管他们的。你真施了恩德,他们就敢赖着不走。再说,别人都不管,谢家充好人当异类,真的救助胡人,也违背我的初衷。把人好生轰走,别让谢家沾上祸事即可。”谢冲道。
  甄氏往底下瞄望一眼,有些不忍:“这其中,也有不少汉人,一并赶尽杀绝么。”
  谢冲为难的沉吟:“不然怎么办,城门打开他们就蜂拥而入了。城中更多的汉人,痛恨胡人,两方对峙,非得把丹阳郡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家主,老夫人,不妨将他们迎进来吧。”妙言听了半天,说。她瞧底下一群人都饿得面黄肌瘦的,再奔波下去,又要死一批人。
  谢冲知道她一直站在旁边,听到了他的顾虑,不会无的放矢,就问:“你有什么主意。”
  妙言道:“河东,那里多数为皇家牧马为生,有许多马场。他们之所以被牵连,因跟北梁皇室有关系,惨遭慕容家无情屠戮。这一批人若留下来,以后还能通过他们,借力打力对付慕容家,拥护旧主,让慕容家坐立不安。留下他们有好处,家主觉得如何?”
  谢冲嗅出莫名:“谢墨虽去前方捣乱,靠的也是兵力,靠这些饭都吃不上的人有什么用?”
  妙言咂舌,她都按照慕容家篡位成功以后来分析了,忙补充道:“北梁皇室越乱,于南周越有利。若刘淙胜了,这帮胡人可以问他要赎金,若慕容熙胜了,就是我方才说的,让他们反抗慕容家。”
  如此,他不是单纯发善心拯救的胡人的由头倒找着了。谢冲沉吟:“可是这么多灾民”
  “我年前用朱雀街后的废林,跟君侯换了滁州的司农封地,”妙言眼眸灿亮,虽然废林没按照她预期的发展成人烟阜盛的市肆,如今用来收留难民,也算物尽其用,“那里占地很广,足够收留难民,只要家主增强守卫,将朱雀街前后隔开,莫扰到城中居民。不过我想一等灾民吃饱了饭,他们感恩戴德来不及,不可能去扰民。关于物资,我会写信求干爹襄助,也无须谢家负担。家主只须维持好城内的治安。”
  闻弦歌而知雅意,谢冲双眸一亮,顺水推舟道:“孩子,既然物资是聂先生奉上的,那救灾民的便是聂先生,他要救人,谢家必定配合。”如此,谢家既沾赚了仁义的名声,又对丹阳郡的官宦士绅有所交待。
  妙言点头:“干爹常年游历在南北之间,行事不拘,这里头有些养马的,也许还跟他做过买卖,我去信给他,他知道一定乐意我的做法。”
  是啊,商人没有他们官家行事那么多顾忌,聂夙天性又洒脱不羁,再合适做这件事不过。
  谢冲知道废林地契在阮妙言手中,但念她只是孤身一女子,当即就派遣十名幕僚心腹,去跟随阮妙言办这件事。
  *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城外难民根本不用怎么组织,一窝蜂的跟着头领去废林场地,排队站好等着领米领粥。
  妙言站在棚子桌案前,主持示意。要命人尽快打造聂家的招牌,见煮粥煮不快,就吩咐仆人去大量采购锅灶来,让灾民自己煮吃。忙得风风火火。
  这里人群混杂,白泽贴身藏有匕首暗器等,跟在妙言身边。
  他突然说起:“恭喜你,让谢家长辈更喜欢你了。”
  妙言听这话刺耳,丢下装腔作势的笊篱给一边的厨娘,去一旁跟白泽理论:“你在说什么呢,你以为我做这些难道是为了讨谢家长辈的欢心?”
  白泽扯扯嘴角,微笑:“是也没什么,你费尽心机想跟谢墨在一起,想与他家人相处好是应该的。”
  “白泽!你今天吃错药啦。我,”她拉着他走远几步,避开谢家的人,“我是看难民可怜,纯粹想救他们,废林买来也是空着,一直无用武之地,我举手之劳而已,怎么叫费尽心机。胡人在他们眼里是敌人,在我眼里”
  “怎样?”某根心弦被拨动了下,他灼灼盯着她。
  妙言抱臂挑眉:“还能怎样,不都是人吗,他们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
  白泽静静的凝睇她,眼瞳深处折射出眸中诡谲的光。妙言有点儿心虚,是否她做错了什么,兄长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登时,她想起一桩已经过去了五天的事情:“哥哥,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我们从聂家营帐回来,你的伤还没好呢。跟薛宏泰对阵那天,你是带伤上阵……回来那天我想问候你的,给忘了。”
  她终于记得他了?白泽忽然凄笑道:“不止从聂家军营带回来的伤没好,从迷雾山那位陶媪的家中带回来的箭伤,也未好全。我急着回家找你,在陶媪跟我说你离开的当天,我就返回了丹阳郡。”
  “啊,”妙言咬咬手指头,惭愧得无措,“你怎么不找大夫呢……我跟师父学了几天医术,还是半吊子…需要的话,我帮你检查看看?”
  白泽牵起她的一只袖子,轻轻,虚笼在她一排带月牙的粉色指壳上,低哑道:“你如果再对我坏一点,我就能安心离开了。”
  妙言嗔道:“我不过粗心大意了些,哪里对你坏了。下次不会了,我回去让娘给你炖鸽子汤喝,给你补补。你别说气话吓唬我。”
  一想到谢墨回来以后,他们就要……他一直在犹豫萧家的建议,离开谢家。白泽深深的看着她,无奈的牵了牵唇:“逗你玩的,我伤都痊愈了。”
  妙言舒散了一口滞气,她骤一张嘴要说话,余音就被混在了一边的嘈杂声中。
  有人喊她阮小姐,要寻她,被两个孔武士兵拦下,喝止走人。
  妙言喊慢,走过去瞧一身胡人装束的男子,“你是谁,找我何事。”
  男子额方面阔,年近三十模样,一双手指骨节分明匀称好看,他在作揖行礼时,妙言不免多看了两眼。男子自报身份:“阮姑娘,我叫鲁丰,是汉人……哦这身衣裳,是在途中逃难时扒了死去胡人的衣裳来穿。”
  妙言暗自嫌弃,退开两步免沾染到亡者衣服,道:“你要跟我说什么,跟你是胡人还是汉人有什么关系?”
  她小脸的嫌脏和不在乎,区分的写在脸上。鲁丰欣慰的笑了笑,直言:“姑娘心善,不分胡汉,我有一桩利民利你的事相商。祖上是开凿疏通水流渠道的,对水利工程有独到见解,传到至今,在下不才,只通一点皮毛。方才我在喝粥时一面绕了一圈,发现此地东面有喜水植物丛生,不过很少,不易发现。经我略一推测,东面山地可以开渠引水。”
  妙言从脸上的一点点怔愣,逐渐转为惊喜状貌:“鲁丰,你说的当真吗。”
  这片废林种植的是耐旱的大漠胡杨,此外,花草不生。缺水,这是它渐渐沦为废林的元凶。
  虽是在朱雀街背后,中也隔将近十里的路程。路人巴不得赶紧越过这片旱林,没有水源,小贩也没法摆摊。渐渐就无人理睬这里。
  鲁丰为表心意道:“若获得姑娘首肯,不用你动用一兵一卒,我先带逃难过来的人亲自挖水渠,要是挖出来无,我们自己再动手把坑填上。”
  妙言岂能这么抠搜,“师傅说笑了,你为这片林子出力,我怎么会吝啬几个兵卒。这片地连过路人都少,终年无人问津,挖坏了也没损失。可以的话,下午就动工吧,需要工具人手尽管说。”
  鲁丰感激点头:“我看这片林地比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不小,如果能开通水源,我们就暂住下来……我们不是白住,河东的女人多会纺织,这里地方够广,希望姑娘能让我们留下,开几个作坊,养活自己。”
  妙言愣愣傻眼了。
  她仿佛为鲁丰的话,循迹找到了前世废林改头换面的起始蓝图。


第72章 
  水渠施工期间; 宋氏没少往这跑; 一趟一趟的都带些米粮; 略尽绵薄之力。她身边就收养了一个自小被歧视为胡人的义子; 不会反对女儿的善行; 还感到欣慰。
  许久不见的谢家三小姐谢清欢也常来照顾难民,实际是来玩的。小丫头抱怨说她跟谢墨好久都不陪她玩,妙言看穿她想逃学的心思; 允准让她在废林多帮忙,把小丫头乐得眉开眼笑; 病民没照顾几个,成天儿骑着小红马撒欢。
  让妙言惊喜的是,六位师兄奉师父的命; 下山来给难民义诊。丹阳郡骤然增加人口三万有余,头疼脑热是个问题,城中大夫远不够用。更重要的是,有华侬神医的加驻,如此; 粮食、医药都齐全,会吸引更多人过来。
  这在别人听起来恐怕会笑话妙言; 哪有给自己招惹麻烦的。但妙言从工匠鲁丰得到启发; 来这的一批人为了活命,没有一个吃闲饭的,或多或少都有手艺在身,她坚信未来发展成市肆的废林; 将以人为基石,都是这第一批人的手创造出的。
  这时候,城中的富商小贩都作壁上观,没有捐献一个子儿,更对开水渠的行动嗤之以鼻。
  鲁丰当时跟阮妙言保证得信誓旦旦,但真正施工起来,要调用多种勘测仪器,一分一毫的精准测量。
  几天过去,把平整的废林挖得纵横交错,还是不见出水。而且外界的舆论给人很大的压力,鲁丰一个老手也有些沉不住气,几次惭愧的开口,要不要作罢。
  这才几天功夫呢?妙言一点儿也不急,真到需要用钱的时候,她是不会跟干爹客气的,叫鲁丰甩开膀子干,她还让聂夙找了几个工程学徒来帮鲁丰的忙,不能找出师的师傅,不然各执己见,把废林挖成地道怎么办,稍微有点学识的,能给鲁丰提个醒、帮把手就成。
  对于妙言的细心安排,鲁丰感激不尽,把旁人的质疑声都隔在耳外,听恩人的话,一心干就是。
  妙言这厢忙得风风火火,许久不关注洛阳的战事了,这日被甄老夫人急召回去,告知了一条半个时辰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
  谢墨带领的小支骑兵失联了,生死不明。驻守的谢军群龙无首,中郎将谢虞支撑着,恐招来虎狼趁火打劫。
  虎狼不言而喻,指的是薛、乔两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也去掺和了北梁的哗变,两家联合的大军驻扎在洛阳的新安城,谢军在宜阳。
  两军遥遥相望,相隔一百多里地,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但若被乔家知道谢军没了主心骨,正是散乱的时候,大有发兵捣乱、趁机雪仇的可能。
  谢冲道完厉害关系,甄老夫人出面跪下,“妙言,只有你能救谢墨了,求你救救他。”
  一向端庄持重的谢家主母为何对小辈做出这种举动来,因为她真的在求人,她害怕阮妙言不答应。
  长媳试探妙言的事她知道了,也没有置喙什么,内心里觉得纪氏要求得不无道理。但妙言半点没当回事似的,未跟她们提起过嫁妆的分配,是不好意思求聂夙?是对谢墨心思淡了?还是对她们婆媳的抗衡?
  妙言听谢墨有危险,心头像被火花呲呲的灼,她茫然的愣了一下,急忙扶起甄氏:“老夫人,我也想救墨表哥,可我怎么救。”
  一边的谢冲道:“风闻聂夙身在渑池,与新安比邻,距宜阳不远。请你亲自赶过去一趟,求聂夙施加援手,救谢墨。”
  “我为什么要亲自去……”妙言忙解释:“我不是不愿,但是派驿舍传信过去更快,我怕以我的脚程会耽搁。”
  谢冲笃定道:“写信可以写,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去一趟。聂夙是去那做生意的,他向来不理战局,一封信恐怕难以说动他驰援。”
  为了保这趟险,妙言决定听从谢冲意见,前往洛阳一趟。
  她把废林的督工交给宋氏和六位师兄,此外,谢冲大概觉得麻烦到她,增派了两千甲士驻守,对外界那些莫衷一是的人警醒,谁都不许去干扰废林。
  这一趟去,有白泽相伴。谢冲担忧孙儿的处境,放心不下,顶着一把老骨头重新披挂上阵,携府中一干幕僚,军中将领等,随行五千甲士出发。
  以往谢墨大小征战,也不是没有过危险,作为祖父的,谢冲也多次带兵支援,这回谢家为了盐场的事,刚跟乔家结怨,北方时局又乱,情况厝火积薪。谢冲是非去不可的。
  为了缩短路程,轻装队伍星夜兼程。妙言配合不了队伍的走停,吃住都在马车上,困了时就睡,醒时桌上就有买好的干粮。
  昼夜不分的,一路几乎没观光到沿途景色,三日后就抵达了洛阳。而此时关于谢墨失踪的消息还未平息,说明他还没回营。
  到达洛阳城门,他们兵分两路,谢冲去找谢墨的行踪,妙言去见聂夙。白泽是和妙言一道的。
  渑池是个不大的郡,他们稍一打听,就寻到了聂夙的住址。
  只是妙言找过去时,才到住宅外的街头,就被一排虎贲守卫拦住。
  “聂先生出去谈生意了,不在府上!走走走,这里是闲杂人能来的地方吗。”
  妙言着急:“不在府上,那去哪里了。”
  守卫不耐烦,伸长矛槊赶他们:“凭什么告诉你们,快走快走。”
  妙言伸脑袋往巷子里探了探:“他的手下呢,有没有能做主的人,帮我递个话,叫他们出来见我。”
  守卫面目凶煞:“你当自己是谁啊,快滚。”
  “我是聂夙的义女。”妙言吐露身份。
  守卫怒气不减反增,“得了吧,从聂爷在建康认了个干女儿以来,不知道多少个人自称是聂爷的义女,来大爷我这招摇撞骗,混吃混喝了。花招都不知玩点新鲜的。”
  “你——”
  妙言还要驳斥,被白泽给拉走了。
  白泽带她回了客栈,天气在赶路中不知不觉热了,他泡了一盏清火的茉莉花茶递过去:“我观察了,那条街的守卫森严,说明聂先生不过短时间出门,或许过三五天就会回来,我们等等。”
  妙言不作答,撑腮惆怅,半凝着眸。
  须臾,她提议道:“我们不要等下去了,谢爷爷说时间拖得越久,给足薛、乔两家进军的时间,墨表哥甚至他留下的军队都会陷入危机的。哥哥,你也带兵出门找谢墨吧,我在这等干爹,留二十甲士保护我就够了。”
  白泽不紧不慢的坐下来,捻杯喝了口茶。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让妙言莫名,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哥,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白泽淡睨向她,不咸不淡吐了一句:“你是谢老爷子的未来的孙媳,对他的话奉为圭臬。我不过只是一名谢军的千夫长,行事只听从军令。”
  妙言傻眼,不知道兄长是不是又在逗她。她期期艾艾,婉转的央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谢爷爷回来,我会同他解释的。”
  白泽无声的叹了一息,站起来,掌心拭过她的发顶:“我去找人,你乖乖呆着,除了聂家,不要乱跑。”
  “嗯!”妙言笑眯眯应下。
  她是个不安分的,留多了人,没准等不到聂夙回来,也要出去找寻谢墨。白泽提防着她的胡闹,又要顾及她的安全,最后留了五十个士兵守卫,四名仆妇贴身侍候。
  守卫里有十个是他的心腹,他给他们下了军令状,不论阮姑娘怎么恳求,都不能放她出渑池境外。
  仆妇是他从牙行买来的,身契都在他手上,也不敢判他命令私自放妙言离开。
  ……
  安排妥这一切,白泽领兵三百,往宜阳寻去。
  白泽不傻,要找一个人,先弄清他为什么丢的,目的要去哪里。为此,他到了宜阳后,先去谢家军营打探消息。
  他仅带了数位骑兵前行,到了军营外面,他没急着进去,猫在丛林里,洞察到一个诡异的现象。
  外界传闻谢墨失踪后,谢军军心散漫。可在他看来,营寨门口巡逻士兵密集,瞭望台的哨兵精神奕奕。不像传闻的那样。
  难道谢墨另有计划?
  白泽逗留了一天,确定谢军军防很严密,而谢墨也不在营中出没,是真的外出了。他担心妙言一人在渑池,这边可能又另有安排,他就先折返回去了。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一夜白泽大军在林子里安歇,天亮出发。夜半,忽然有人马闯入他们的防御圈。
  白泽被惊醒,叫人把闯入者抓起来。
  点亮晤面后,白泽看到一身染血的谢墨!谢墨挺拔如送,面目炯炯,看来身上的血不是他自己的。他身后跟了十几人的铁骑,各个被血模糊了面目,手持断戟卷刃刀,身上生血气味浓厚,必在不久前经历了一场血战。
  谢墨以为后有狼群,又陷入虎窝,看到是白泽,微微的吃惊,继而道:“后面有人追,我们快走。”
  白泽退后两步,拱手行礼:“君侯性命要紧,你们先走,我的人留下阻截。”
  谢墨略一思索:“他们有两千人马,你带来多少人。”他望去周遭,黑夜朦胧,他看不清。
  白泽不迟疑的回:“一千。但我可以预设埋伏,不惧他们。”
  设伏圈需要时间,谢墨当机立断,不耽搁时间了:“好,设伏造势吓退他们,不要恋战。我先走一步。”


第73章 
  待谢墨一批人马疾驰向东离去; 一名虎贲卫士上前; 迟疑道:“军长; 难道军长还另安排了七百人; 我们不是只有三百……”
  “挖坑设伏; 把敌军引向西面。”白泽打断下级的提醒,意志坚决。
  不肖半刻钟,大批铁蹄轰隆隆震踏地面; 追击而来。地面洒满了铁蒺藜,人畜一步入林子; 被尖锐的铁蒺藜刺穿掌心,登时一片马嘶人叫的混杂声此起彼伏。
  “大哥,有埋伏!”“有埋伏也不怕!谢墨没多少人; 敢跑到吕家来撒野,抢我们的人,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他的皮。”“是啊,谢墨只有十几骑,兄弟们踩也把他踩死; 大家冲呀!”
  吃了一波亏,吕家人立即整饬军队; 给马蹄包上随身带的皮革水囊; 让步兵与骑兵同乘一匹马,三人一骑,略缓的度过铁蒺藜地带,留意四周动向。忽然; 在西面的丛林有唰唰动静,领头大哥命队伍往西边追击。
  白泽的伎俩终究没吓住吕家人,很快召祸而至。
  吕家追尾,同人缠斗起来。吕家有人发现,这次敌人人数比先前的要多,小兵呼号问头领,谢墨八成又设了埋伏,是否要继续战下去。头领先是一吓,定心聆听对方的的声势,也没再增加,“战!谢墨他没多少人了,故弄玄虚而已。”
  夜色阒黑,蒙住了视线,只有震荡耳鼓的兵戟摩擦声,刺鼻的血腥铁锈味,能彰显此时战况的惨烈。
  交杂的吼叫淹没了另一波人马到来的动静。吕家人发现的时候,本来占优势的他们死伤了大半弟兄。
  难道敌人借尸还魂又来战?
  吕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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