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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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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司徒允支吾难言。
“主帅,且听我一言。”
乔逸凡拄着双拐,迅疾的蹭到谢墨身边,在他耳边轻语。
赤红的瞳逐渐恢复清明,谢墨若有深意的看了眼地面宛若死狗的谢虞,下令,把谢虞抬回帐中,叫军医来为其止血包扎。
大伙儿面面相觑,也不知乔逸凡对主帅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快就改变了心意。该说的他们不都说了吗?
床上,身体变得不对称的谢虞面无人色,一丝血色也无,配上那张刚及弱冠、显得稚嫩的面孔,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乔逸凡坐在床头,给病人擦汗,也对方才骇然的场景后怕,呲哒了几句:“若是谢虞一人就罢,但这么多人为他求情,足可见军心所向,还有老将司徒允出面。主帅非要一意孤行,还怎么笼络人心。得不偿失呀。”
谢墨烦躁的坐在一边,径自问:“你说靠谢虞有办法救妙言,到底是什么办法。”
“慕容熙对聂小姐的痴迷,我是有所耳闻的,听说他之所以去荆州养病,就是因聂小姐而起。愿以性命相博,这样执着的人,恐怕就是拿五十座城池,他都未必肯交换。若真的拿五十座城去换,慕容进那只老狐狸就会知道聂小姐对我们的重要性,更会看紧她不松手。所以怎么办呢?”
谢墨冷吐:“别卖关子。”
乔逸凡摊手:“只能强攻,动作越快,迫使慕容进拿出聂小姐这张底牌交换,到时,有求于人的就是他们那一方,他们处于被动,聂小姐反而安全。唉,这就还关系到一个薛家了,要是不玩弄谋术,将薛家早点歼灭,慕容家会容易对付得多。”
害人终害己么,谢墨想到身陷囹圄的妙言,心中懊悔万分,却不表露,纠回正题:“这些跟谢虞有何关系。他鲁莽冲动,没有为将之才,这回的强攻,有我和余下部曲足矣,用不着他。”
乔逸凡微笑:“强攻也要讲究方式方法,我指的强,是快速的瓦解他们,不是硬碰硬的损兵折将。对付慕容进和薛昱,急攻,则同心相抗,宽忍,则必生分裂。胡汉本处对立,他们的结盟破绽甚多,只需派人稍稍挑拨,不攻自破。错有错着,如今,谢虞被主帅断了一臂,最有理由背叛你的人,舍他其谁?”
默契者说话说七分留三分,谢墨已闻弦歌而知雅意,几转心念,隐隐担忧:“可要是谢虞真的记恨我,假投会变作真投。”
乔逸凡沉吟:“担心的是。只能再狠心一点,将谢虞的家人控制起来,以他们为挟,不怕谢虞真的会背叛。”
忽而,低低抽噎声抽搐,谢墨厉目睨去:“醒了。”
断臂伤口剧痛,他不曾沉睡过去。
谢虞睁开饧涩的双眼,仰望面孔英朗无异的少主,却第一次切真的感受到,有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乔逸凡将人扶起来,后面枕上靠垫,温声问:“谢校尉,毕竟是你把主帅夫人弄丢的,你可愿听从调令,将功折罪。”
谢虞点头:“尽管吩咐。”
*
谢墨自晓身份后,变得刚愎自用、斩断了年轻名将谢虞一条左臂,令余下投诚的汉军人人自危。这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传遍北方四海。
这时候谢墨仍不加以整饬军心,率军西进,过兖州,直逼洛阳。
慕容进屯扎在洛阳前的管城,准备随时迎战。
管城军营中,北军懈怠守卫,宰羊饮酒,对谢墨贬辞如潮纷纭。
“哈哈,谢墨不会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把手下都得罪光了,好,再多砍几人!不愧流着我们胡族的血。”“依我看,陛下大可不必对谢墨的进攻严阵以待,照他那样赶鸭子上架,跟部下不和,没准大军还没到司洲呢,他就被手下叛变给杀了。”“谢虞此人我听说过,那是谢墨面前长不大的小弟,谢墨对他疼爱有加,连他谢墨都不放过,这人疯了吧?”
说人人到,守卫进来通秉慕容进:“报陛下!建康谢氏的谢虞求见。”
“谁,谢虞?”慕容进感到吃惊:“请他进来。”
毕竟是跟随谢墨征战多年的虎将,醺醉的将领闻言,纷纷拔刀站立,以防谢虞有不利之举。
却见一个散发乱如飞蓬,左臂断口处染有血污,满身狼狈的人跌跌撞撞跑进来。别说要行刺了,自己站不站得稳都难说。
军士们讶异的相视一眼,纷纷垂落手中的兵器。
慕容进眯眯眼睛:“谢虞,这里是我北梁军营,你来作甚。”
谢虞跪下叩头,声泪俱下:“陛下,谢墨从荆州回来后性情大变,荼毒谢家部曲。我不过犯了小错一桩,他就削我一臂,非但如此,还屠我满门,我父兄妹妹,皆丧命于他手!谢家已沦为他掌上之物,我别无他法,只能来投效陛下,望借您之力,铲除谢墨这个奸贼。”
若是断了一臂就来投诚,实不符一个英武猛将的行为,但涉及到家人性命,谁还能忍受呢?慕容进眼皮猛跳,扶他起来说话:“谢墨杀了你亲人,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
谢虞仿有难言之隐,几经沉吟:“是我断臂后,越发不满他的苛政暴虐,暗自组织私兵反他,被他发现,他便杀了我家人,本来也要杀我,我被部下奋力掩护脱逃升天。谢墨恐他恶名扩大,悄悄焚烧了亡者的尸身,没让这件事泄露,所以陛下不得知。”
残暴不仁,自取灭亡,这个他心中的隐忧毒瘤,终于要彻底完了!慕容进眼绽光芒。如今还有谢虞投诚,谢墨血脉不纯,终归不是正统,况现在谢墨声名狼藉,介时有谢虞振臂一呼,将谢家的家臣部将抢过来,谢墨岂不任他宰割?
慕容进想起一人,命好生款待谢虞,随后去了羁押犯人的囚帐。
帐外,四名守卫七荤八素的倒在地面,里面的人很显然,空不见踪影。
慕容进大怒,命侍从将守卫叫醒,询问人犯哪里去了。
很快守卫被弄醒,告知,有一支穿同样军服的队伍来换班,面孔陌生,遭守卫长怀疑,但还没向上峰确认,就被他们偷袭打趴下了。
慕容进略一迟疑,立即转身往主帐的方向去。
太子营帐内。慕容熙批阅着公文,专心致志,许久,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人。
他搁笔起身:“父皇。”
慕容进四下扫量一眼,缓缓步入,说起谢虞投诚的事:“聂妙言是从谢虞手上被我们劫过来的。谢虞没说是犯何事被谢墨砍断了手臂,但唯有这件事,时间上是吻合的。足以说明,谢墨很在乎聂妙言,这个女人在我们手中大有用处。熙儿你明白吗?”
慕容熙怔然点头:“儿臣当然明白。父皇,谢虞来投诚?他是性格最直率火爆的将领,对胡人深恶痛绝,他来投诚,可信吗。”
“这些你不用管,”慕容进眯眼,“我问你,知不知道聂妙言对我们的重要性。”
慕容熙状貌疑惑,再次点头:“知道。她不是在我们手上吗?”
“知道还不把她交出来!是你把人劫走了吧,除了你,谁能混入大营。”慕容进陡然厉喝。
慕容熙吃惊:“聂妙言被劫走了?父皇,会不会是新投诚的谢虞搞的鬼?”
慕容进冷嗤:“好啊,装疯卖傻这一套用到你老子头上来了。来人!把太子拉下去打板子,重重的打,打一百,不……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第106章
人被拖下去之后; 慕容进让人把太子营帐仔细的搜查了一遍; 床帏床底; 壁柜暗箱; 无一遗漏。
这儿没有找到; 他又带人把整座大营翻了过来。这范围就广了,除了进出大营需要守卫报备于他,太子是哪里都去得的; 横行无忌。
大营占地辽阔,夜幕渐沉; 三个时辰后,慕容进仍未找到人。难道真是谢墨身边有奇人异士,化装成胡兵; 还有遁地术,把人救走了?
俄而,慕容进想到还在受刑的儿子,匆匆赶往执刑台。
慕容熙趴在长凳上,腿至腰部一块被打得皮开肉绽; 鲜血在凳腹下积聚了一小滩。慕容熙奄奄一息,眼帘下方投入金线绘龙爪皂靴; 艰难出声:“父皇; 我真的不知……”
慕容进命传军医,蹲下来,给儿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唉,我也是怕你耽于美色; 心软之下把聂妙言藏起来。既然没有就算了,你好好养伤,聂妙言不见的事不能对外宣传。”
慕容熙虚弱点头:“儿臣知道了。”
晚风和畅,白日的疼痛,随军医给上了清凉的药膏后,稍稍止了痛。慕容熙疲倦的平躺了会,后,有事萦绕于心中,不得安眠。
他撑坐起身,一拐一拐走向门外,叫来最信任的手下,去三丈以外把守,若有人闯入,立刻吹哨提醒他。
随即,他将毡帷放落,掩得严实,走到桌案边。
臀部火辣辣的疼痛,骨头像错位般锥刺。慕容熙费力的推开桌子,刨净底下一面沙土。
当薄薄的一层砂石被堆积至旁,中间一块有异于其他地面四边覆有凹痕的长方地面就显露出来。
慕容熙扣石缝,拉开暗板,对里面伸出手:“小妙言,憋坏了吧,快出来。”
随着一抹纤细身影上阶走出,他看到她蓬乱却分明堆叠在颈间的松散发髻,他阅女无数,怎会看不出妇人与少女的区别,道不出滋味的轻叹:“你不再是我在碧水阁认识的十四岁的小妙言了,竟然还是让你嫁给了别人……嗯,不过我不介意退而求其次,总归我也玩了不少女人,我们扯平了好不好?”他桃花眼又吊儿郎当的勾起,兴趣不减浓烈。
妙言拍拍身上的香味儿,满脸的嫌恶,比待在慕容进所设的牢笼来,她更厌烦被关在慕容熙的密室里。
里面珍玩奇香无数,全是他御女用的下作物。
“你挟我过来,又不放我……你若敢对我无礼,我即刻刎颈自尽!”妙言警惕的盯他。
慕容熙咬了下失血的唇瓣,苦笑:“我即使有心做什么,暂时也无能为力。看你手腕,被牢房铁链子勒得青肿,在我这儿,至少可以当个快乐的俘虏。乖乖待着吧。”
他若有心相救,怎不安排另一间房,非要和他宿在一起,万一这厮晚上性情大发,她如何抵挡,且慕容熙毕竟忠于北梁皇室,他们目的是要拿她要挟谢墨,慕容熙再怎么对她迷恋,也不会放过她。妙言顿感毛骨悚然,步步后退:“我要回去,宁可待在牢房也不要在这!来人啊唔。”
慕容熙一举将她扑倒在地,捂住她的嘴,冷冷警告:“你疯了!你以为去牢房只是皮肉受苦吗,万一谢墨不同意父皇的条件交换回你,稍有差池,你就会被父皇杀掉。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出现在谢墨视野内,让他以为你在我们手上,无论谈判结果如何,我都会放了你。”
妙言睁大眼睛,推搡他间,手上逐渐变得湿黏。
她不安的颤晃五指,放缓动作,轻轻贴于他背上,从上至下,好多的血。
她在密室里听着,以为慕容熙自有办法逃脱责罚,跟部下逢场作戏而已。难道在他离开的三个时辰间,真的挨打了三个时辰?
从他身上不断渗出的黏热鲜血不会骗人。
慕容熙唔哝隐忍着痛意,像被她安抚的触弄般,惬意而小心的躺在了一爿绵软胸脯之上,“妙言,我日日忆起,在岐山的时候,你把老虎从我身上扒下来的场景。你待我真好。”
“我……待你不好的,比好的多得多,”妙言眼神凄黯,“你这种人,到手了便不会珍惜。多少被你爱过的女人,早就不知被丢到何处了。”
慕容熙眼睛一亮,“原来你不喜风流之人,想独占我?不如你陪我尝试一下,能否做我的最后一个女人。”
妙言杏目圆瞪,恼怒的一把将他推走:“起开!你伤口在流血。”
慕容熙没听她拒绝,又是在关心自己,哈哈大笑,不管不顾去抱她。
推搡间,帐外特殊的哨声传来,他凝神站起,催促妙言回密室藏好。
妙言防备的抱臂,幽怨的瞪他:“我不要!我宁可回地牢被锁起来,也不要受你这恶人欺负。”可,心里也有一丝丝希冀,留着命回去见夫君,故没有大喊,徘徊踌躇。
慕容熙无奈:“抱一下怎么就欺负了,依我对女人的秉性,你该知道什么程度叫欺负?我只是喜你,想亲近你罢了……三丈不远,你要不要平安回去见谢墨随你!”
说完他匆匆迈出营帐,先去抵挡一阵。
出去之后,松一口气的,没碰上父皇,原来是拓跋飞燕。
拓跋飞燕身边跟着侍女晴姑姑,提有药箱,一看便知是得知他挨了板子,过来探望的。
慕容熙皱眉,无暇接见:“你有心了,我的伤自有军医看顾。我身体有恙,不便招呼你,回去吧。”
拓跋飞燕眼眶蓄泪,笑中极力忍着:“殿下是金屋藏娇,所以拦着我不让进去吧。”
周围侍卫被他调到丈远值守,慕容熙仍不自在的扫掠一眼,冷声:“胡说什么。”
拓跋飞燕移下目光,触及到一片红色,眼泪不住簌簌落下:“殿下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在流血吗,你如不是担心聂妙言被人发现,会连疼痛都察觉不到,跑出来干什么。”
慕容熙不耐挥手:“知道了,我会叫军医来重新包扎,你休再胡言乱语。”
“熙哥哥!我们自幼青梅竹马长大,我一颗心全然托付于你。你暗自对付我家人,你应了聂妙言的话,跟刘淙之女订下婚约,将我抛为糟糠……这些事情后,我都还无怨无悔跟着你,因为只要是对你好的,我都盲目依你。但是聂妙言关乎父皇此役的成败!你若偷偷放走她,就成了家族的千古罪人。我不能放任不管!”她语气骤厉。
慕容熙觉得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到底是一块长大的,瞒不了她:“飞燕,我没有打算放了她,至少等父皇跟谢墨谈判之后。这一点你无须操心了。”
拓跋飞燕步步靠近他,柔情似水的理他衣襟:“太子殿下,是不是我最近哭得多,不漂亮了。你只爱聂妙言,不爱我了吗。”
她发上抹了他最爱闻的香油,淡淡的,恰到好处捕捉不透,勾人心神。慕容熙方才许诺以后只爱最后一个女人,却不是一时就能改掉风流天性的,揽住了拓跋飞燕的腰,安抚的亲她耳廓:“爱,不爱你,怎么留你在身边。此事听我的,不要声张……嘶你!”
一把孔雀草郝然触他下巴,慕容熙猛将人推开:“恶妇,你想谋杀我!”
拓跋飞燕握着一捧孔雀草,如同执着最尖锐的利器:“瞧,我随便一试就知道你在说谎。我平日给自己放宽心,不爱理会你的风流事罢了,当我不知道,第一次你把聂妙言掳来营帐时,就差点被她携带的孔雀草伤到,就第一次!你们还无后面的种种纠葛,你就可以对她包容。我呢,伴你二十载,比不上一个刚见面的女人。”
慕容熙为她这番话沉思了。说来,小妙言每每拿孔雀草对付他时,他总感到一种别样的乐趣,从不怪罪于她。
孔雀草,那是能要他命的东西。
难道上辈子真欠了她?
慕容熙莞尔,哄她:“许是妙言长得单纯可爱,让我狠不下心肠。看看你自己,较起真来多丑?把东西放下,别再闹了。”
拓跋飞燕摇头,拿孔雀草对着慕容熙,并喊:“晴姑姑,赶快派人通知父皇,聂妙言就藏这在。万不可让太子铸成大错。”
话音甫毕,她却根本没能凭借一把孔雀草拦住男人。
慕容熙一晃而过,三步并作两步追前。
掐住晴姑姑的脖子,使力一拧。
咔嚓——
“晴姑姑——!”
慕容熙松手丢掉老妇的尸体,拓跋飞燕跌撞爬过去,抱起人,探其断了的鼻息,悲恸抽噎:“你怎么能,晴姑姑待我忠心耿耿,陪我从小长大,到出嫁嫁给你,到你夜夜不归,都是她在安慰我陪伴我,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慕容熙半蹲,捏她颚骨:“你再敢胡言,下场和她一样。”
丢下冰冷的警告,慕容熙还是不放心,叫人把拓跋飞燕关押看守起来。
*
谢虞到来后,慕容进将他当成号令谢家部曲的傀儡,并不重用。
在谈论一些核心军务时,总是避开他。
对此,谢虞专门找慕容进恳谈了一次。
“陛下,听说谢墨大军一路破竹建瓴,锐不可当,才五日就畅通无阻的过了兖州,直逼管城,不久就会有一场大战。按说,他跟将士已离心离德,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顺利的局面?”
第107章
慕容进近日为大军的接连受挫感到神郁气悴; 扪心自惑是否收留了谢虞的缘故; 汉军有遁地术将聂妙言劫走; 触类旁通; 可能也有秘术给谢军传递消息。这厢听谢虞主动戳他痛处; 冷言不讳:“是从收留了谢校尉你,我方就开始屡战屡败的吧!”
谢虞惶恐:“陛下待我宽厚,每日好吃好喝供养; 从不让我参与军政,我哪怕有心阻碍军机; 也没那份能力啊!陛下可知,薛昱之女薛瑾瑜跟谢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慕容进咯噔一下,薛家被他视为最愚蠢可靠的同盟; 商议军务时,也未避开他们,怎料薛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跟谢墨有羁绊。忙问:“什么关系?”
谢虞便道出一二:“……这些,尤其是薛瑾瑜三番两次被谢墨拒婚,还赖在谢家不走的事情; 在整个南周都众所周知,陛下稍稍探听可得。不过; 这也是我的揣测罢了; 还望陛下明察,不要冤枉好人。我这番来找陛下,是另有要事相商,不是来告状的。”
慕容进听他言辞恳切; 并不存害人之心,脸色和缓了些:“何要事。”
“承蒙陛下收留,唯一遗憾的是,您一直怀疑我的忠诚,不肯让我参与议政。但近日我得一谢墨身边的家将传讯给我谢墨的排兵布阵,知他将在新野驻扎,其中粮草、兵甲排布,在他身边潜伏的家将都传了一份给我。陛下若肯听我一回,此次将不战而胜。要是我所言有虚,反正我人在这,这条命你拿去就是!”谢虞大放言辞。
慕容进沉吟,引手向主帐:“请进去同议事。”
今日,一张陌生的面孔加入了议事堂,令薛昱气得暴跳如雷。
谢家跟薛昱有不共戴天之仇,谢虞以前就是谢墨的帮凶。
这就罢了,若谢虞真心投诚的话。但薛昱深知谢虞的犟脾气,别说被砍了条手臂,就算拿刀架脖子上,也不会屈服!
薛昱便恶言重伤:“陛下明鉴,谢虞一介武夫,性情直率暴躁,在南周时早为世人知悉。如今一派洞悉人心的分析,难道不令人起疑吗,他定是谢墨派来的奸细,陛下千万不要重用他!”
慕容进心中盘旋多种念头,被谢虞捷足先登告了密,不禁猜疑,难道薛家真有秘密怕被谢虞揭穿,所以强行打压?反观谢虞,在告状时也中正平和,还请他不要错怪了好人。谁坦然谁有鬼,高下立现。
“薛参军不要针对谢校尉了,如你所言,他只是一介暴躁武夫,谢墨会派他这样的人来当细作吗?你说话简直自相矛盾!谢校尉提供的这份秘报路线精确、各排布地点翔实,我看可信,你们尽快商量出方案,夜袭新野!”慕容进决议道,的确觉得,这幅地图的标注是无懈可击的,非常符合兵家常规。
薛昱眯了眯眼,不再作声了。
夜晚三更,毛月朦胧,营地阒寂。瞭望台上灯柱亮光摇曳。
不一会,一阵突发的打斗声搠破了夜的宁静。
慕容进被属下通传,很快披衣出帐,来到事发现场。
他看到被按制在地的谢虞,断臂处和脸摩擦在地,头发蓬乱,一脸的狰狞。他大惊喝止:“松手,谁敢对谢校尉不敬。”
薛昱擦了擦鼻血,满脸的兴奋,捧着一张帛绢爬过来:“陛下,末将派人跟踪谢虞的行径,终于被我抓到了!这是夜半飞鸽送来的传书,这上面才是谢军在新野的真正排布,跟白日谢虞所提供的那张舆图完全相反!”
“什么。”慕容进睨了谢虞一眼,扯过薛昱捧上的舆图,眼瞳渐渐扩大。
如若说白日那张舆图是按兵法常规行事,无懈可击,那手上的这一张,却在于兵法背道而驰中开辟出新的天地,细品之无一处排布不让人感到拍案叫绝,且与白日的图所相对,竟是相辅相成的,若按照白日那张图偷袭,必定处处落入敌方的陷阱!
慕容进捧好新到手的舆图,上前,朝谢虞狠狠刨了两脚:“你这个细作,差点误我。”
“咳咳,陛下明鉴,这要么是薛昱的奸计,要么是谢墨离间你我的奸计,跟我绝对无关……”
“还强自诡辩。拖下去,先关起来。待我军凯旋,我要让这贼子自打嘴巴,心服口服。哈哈,有了这张真正的图,谢墨死定了!”慕容进胜券在握的狂笑。
不远相对的新野。
大军在后方整顿军资,刚至不久。
谢墨遥望水畔的另一头,负手而立,久不归营。
乔逸凡来到他身边,见他面萦愁思,解惑道:“主帅是否在疑惑,那个给我们报信之人是谁?说实话,能兵不血刃的躲开慕容进在兖州设下的圈套,极速进军新野,我是没预料到的。那给我们排除路障的人,不大可能是谢虞将军这等粗心之人。聂小姐的话,也不大可能,她为俘虏,敌军不加害她,也会提防她……大概是北梁军里出了内乱,谁想借我们之力打倒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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