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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骨_公孙萱-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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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怒不可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蛮不讲理!他就是一个活死人,除了会睁开眼睛会张开嘴巴。其他一切都符合活死人的特征,他已经死了,救不活的!”
  “你给我闭嘴!”我转头朝他咆哮,眼神狠戾地盯着他:“你这个庸医!我不相信你,你给我滚,要是再不滚我就杀了你!”
  大夫脸红脖粗,想要走过来说些什么,中途被温明给拦了下来。
  温明把大夫劝了出去,我转过头继续抱着夏侯冽,很紧很紧,仿佛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了那样。
  耳边还能听到温明和那位庸医的说话声——
  “大夫,我家夫人和老爷很相爱,她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受不了,情绪有些激动,您先回去吧,这是诊金。”
  大夫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种人老夫也不是没见识过。听我一句劝,活死人是救不活的,他已经死了,与其让他半死不活地活着,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罢。”
  我狠狠攥紧了拳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夏侯冽,哽咽道:“夏侯冽,你不是活死人,我知道的,你的意识一定是清醒的,我不会放弃你的,你的身体一切很正常……”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温明走了过来,他沉默了许久,道:“小姐,王爷他——”
  “他什么事都不会有!”我想也不想地说,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他只是累了,睡着了,意识不清醒了,有一天他就会醒过来的!”
  是的……上一世脑死亡的植物人都能通过夜以继日的呼唤把他们给唤醒,我的夏侯冽比植物人好多了,他能睁开眼睛,能吃东西,一定能被我唤醒的,一定能……
  我用手抹了抹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温明,这个大夫是庸医,我不信他,你在出去请几个大夫过来。”
  温明低声应是。
  大夫陆陆续续的到来,有的说看不出是什么病,有的说是活死人,有的说他没有病……
  还是最后一个请来的游医有点墨水,他观察了夏侯冽好一会儿,特意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就等着看夏侯冽睁开眼睛进食的场景。
  看完了之后,游医眉头紧锁,我紧张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说点不同的给我听。
  游医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位老爷,症状有点像是活死人,但有几点却跟活死人不符合,我以前曾看过真的活死人,那些人都没有这位老爷灵动,我看着他,反倒是像——”
  游医话语一顿,我眼睛一亮。将手中的金子塞入游医怀里,“大夫,像什么,我夫君要怎么治疗?”
  游医晒然一笑,将怀中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并不拿在手里,“夫人莫急,我只是想要怎么跟你解释罢了。”
  “我想了想,他这种症状更像是得了癔症,不是被撞客了那样胡言乱语,而是受到了一些重大刺激进入了一种与我们隔绝的状态。”
  游医说话断断续续,似是在想要如何表达的更清楚。
  “比如我曾给一户人家中三岁孩儿治疗,那位孩儿原先好动活泼,后来因为太过好动而被爹娘关在了屋子里。”
  “爹娘都出去做事,遗忘了孩儿,那孩儿在屋子里待了两天两夜,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体瘦弱的就跟个骨头似的。从此以后,那孩儿再也不肯张嘴说话了。”
  “就算大人强迫他张嘴说话,那孩儿是张开了嘴,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偏偏我去给他检查的时候。发现孩子的喉咙并没有受损。”
  游医说了一堆,最后看向我:“夫人,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怔怔退后了几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抹悔恨从心头冲起,我脸上一片痛苦,怎么会不明白……
  游医的声音传来:“我看这位老爷身上的经脉都被挑断了,就算醒来后也会成为一个废人,而老爷就算陷入了沉睡当中,身体各项能力也很好,可见之前是个善于锻炼的。”
  “我猜想,是不是挑断经脉这件事对这位老爷难以忍受,所以才——”
  “你不要说了。”
  我声音嘶哑地打断游医的话,蹲了下来双手抱头,如果我当初肯跟叶冉走,夏侯冽是不是就不会被挑断经脉,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不要这么想,用别的方法安慰自己,就算我肯跟叶冉走,叶冉如此变态的人,很大可能也不会放过夏侯冽……媚烟。不全是你的错……
  我双手捂脸,泪水顺着指缝一点点地往下流,做不到……我做不到不去想那些,整个脑子都灌满着我害了夏侯冽的思想……
  我细弱地呜咽着,怔怔地抬起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夏侯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离开你……”
  温明在我蹲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游医给请走了,他走到我身边,声音很轻,似是怕惊扰到了什么:“小姐,这不是你的错。”
  我怔怔摇头,只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将温明给推开,踉跄地跑到床上抱着夏侯冽,蜷缩在他的怀里,一语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温明离开了。
  我被门的声响扯回了神,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夏侯冽的手臂给抬起来抱在怀里,就这么睁大着眼睛流着泪。
  一夜无话。我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日清晨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酸涩,伸手摸了摸,有些疼。
  我醒来的时候,门刚好也被人给推开了,温明走进来,轻声道:“小姐,要不要用早膳?”
  我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床,才道:“嗯。”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呆住了,声音哑的不像话。
  温明见我肯回话,松了口气,“小姐,昨日西达率领的大军已经开拔去往南蛮的皇宫了,南蛮陷入了内乱当中,无暇顾及我们,我们可以在这座小镇上住下来。”
  我再次轻“嗯”了一声,走去了桌上吃起了早膳。
  温明又道:“温明已为你准备了热水,小姐吃完早膳后沐浴一番吧,您已经好久没有沐浴了。”
  我点点了点头,温明见没事,就转身离去了。
  他的手刚碰到门,我忽然回过神来,道:“温明,昨晚那位游医都说了些什么?”
  温明明白我要问的是什么,沉声回答:“游医说,那个孩子在父母每天的陪同呵护下,渐渐的从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变成能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用膳的动作一顿,垂了垂眸,“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从那时候起,我就整日守在夏侯冽身边跟他说以前的事,回忆以往的甜蜜辛酸,更是不假温明之手,亲自为夏侯冽擦拭身体。
  我每天都装作开心地跟夏侯冽说话,每天都期待着夏侯冽能给我一丝回应,我能将他给唤醒……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就是我那时候的写照。
  我原本以为自己在南蛮的日子就会是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
  “温明?温明?”我正在给夏侯冽擦拭身子,发现帕子少了一条,便唤了温明几声。
  温明久久没有给我回应,我走下了床,推开了房屋的门,外面一片黑暗,只有窗外亮起的零星烛火在照明。
  我眯起了眼睛,太黑了,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正想转身进入屋子时,我忽然听到了一声沉沉闷哼。
  这声音很小,但我每日都期待夏侯冽能够给我点回应,训练之下听力提高了许多,通过这声闷哼,我认出了这是温明的声音。
  我眉头一皱,转身进入房屋里拿出了一根烛火,在走道内照耀,不一会儿就发现了温明。
  明亮的烛火下,温明身上的伤痕越发恐怖了……我眼里瞳孔一缩,赶紧将温明给扶进了屋子里,帮他处理伤口。
  刚刚温明是独自一人处理伤口拿酒消毒的,肯定是酒碰到伤口一时太过疼痛,所以没听到我的呼唤。
  我沉默地把酒洒在那青紫色或长或扁的伤口上,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伤口才刚添上去,用酒消毒的痛楚,让温明发出了几声闷哼。
  我再沉默地将药粉抹了上去,一切都弄好后,我严肃地看向温明:“说吧,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温明垂了垂眸,低声道:“小姐,我没有。”
  “身上的伤口这么多,还说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高声道,内心一片愤怒,“温明,若是你还认我这个主子,就告诉我!”
  温明沉默了一会儿,“小姐,温明不过是出去干活了。”
  我怔愣了下,再见到温明身上伤痕的那一刻,我想到了许多……打架斗殴,抢劫什么的都有,却没想到温明是出去干活了……
  我缓和了下语气,问道:“干的是什么活儿,为什么要去干活?”
  温明沉默不语,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威胁,温明只是坚持了一会儿,就苦笑道:
  “小姐,我是去做陪打,南蛮乱了,那些大户人家都让自己的孩子学武,孩子需要陪打。”
  “为什么要去做陪打?”我执拗于这个问题。
  古代的陪打,挨打的人身上是不能穿护具的,要被人真刀真枪的挨打,温明武功也很厉害,自然不会躲不过孩子的攻击。
  但当陪打自然就得挨上一些伤,要是孩子一个都打不到,温明这份活儿也做不下去,那些达官贵人,要的是激发孩子的血性,而不是挫败孩子的自信。
  温明继续沉默,良久才回道:“小姐,我得找个正经的活儿做,总不能一直去抢别人。次数多了。官府会发现我的,我们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暴露出来。”
  心狠狠一揪,我怔怔地看着温明,反应了过来,温明陪打,是为了挣银子……
  藏在袖间的手狠狠捏住,指甲仿佛都要嵌进了肉里!
  愧疚、自责充斥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狠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温明,是小姐对不起你。”
  这些日子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陪着守着夏侯冽,让温明辛辛苦苦地出去外面挣银子,用生命换来银子来不断维持着我的供需……
  我咬了咬牙,伸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媚烟,你真是魔怔了!
  温明赶紧制止了我,这一动又牵扯了起身上的伤口,他立刻咳嗽了几声。
  我赶紧给温明打来了一壶水给他喝。
  温明喝了口水,道:“小姐,你不用自责,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和王爷都对温明恩重如山,这些都是温明应该做的。”
  我摇了摇头,温明在我心里不是一个仆人,而是一个朋友,一个伙伴,甚至是亲人的存在,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或许古代土生土长的人都认为这是温明应该做的,但我骨子里是一个现代人,我有自己的底线和良知。
  让我心安理得地用温明拿生命去换来的银子,我做不到。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脑海思绪一片混乱,我不由走去了床上,本想摸摸夏侯冽的脸跟他说些话,却无意间瞄到了放在床旁用作梳妆的铜镜,脚步一顿。
  镜子里那神情憔悴,眼睛耷拉一副苦情相的人……是我吗?
  我瞪大了眼睛,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瞪大了眼睛,这个人忽然变得很陌生,陌生到我都认不出是自己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眸倏地变得锐利,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走到夏侯冽面前,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眼里闪过一抹不舍,随后化为一片坚定。
  我转过身去,看向温明:“那份陪打的活计你不要去做了,辞掉吧,我来想办法赚钱。”
  温明赶紧出声:“小姐,万万不可!您走了,王爷怎么办啊?”
  我垂了垂眸子,“我每天都会抽出很多时间陪他的。”
  没等温明回答,我继续道:“温明,不是因为你,我只是不想要这样继续下去了。”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如果夏侯冽知道了,他也不会认同我整日都陪着他的。”
  只守着一个人,为了一个人而乐,为了一个人而悲,所有情绪都魂牵梦萦于一个人,逐渐的丧失自我,只为一个人活……
  这不是我,夏侯冽就算醒来了,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我。
  我眼眶微微有些湿润,眼睛瞪**着自己不能落泪,媚烟,你要学会坚强,而不是自怨自艾……
  “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你去把这份活儿给辞了。”我话一说完,就爬上了床躺起来。
  良久,房内传来温明低低应是的声音。
  合上眼睛,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却是一夜好眠,入睡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日清晨,我收拾打扮好一番,离开了客栈在街边左右转了转,把看到的东西和上一世的营销方法结合在一起,一会儿就想出了好几条生财计策。
  走了一会儿,衣衫就湿了一大片,正准备回客栈,迎面擦肩而过走来了两个人。
  “这天气好热啊,十几日前那场大雨简直稀罕,好想要上天在下一场雨。”一位穿着紫色锦服的公子头带纶巾,手里执着一柄羽扇急躁道。
  “公子,南蛮一天到头下的雨水用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与其寄希望于上天下雨,还不如多买几张冰票,等城东李大户开冰窖。”一位奴仆打扮的人狗腿道。
  我脚步一顿,听到他们的讨论,眼底若有所思,冰票?
  这么大的夏天竟然会有冰?我眉头轻蹙,这不符合常理……
  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路过一间破旧的房屋时,刚好有一位老妇打开了门,躬着身等身后的人出来,感激道:
  “这些墙霜摆放在家中无用,没想李掌柜竟然愿意收购,真是太感谢了。”
  被唤作李掌柜的男子留有两条八字须,听到称赞,他伸手捏了捏胡须,笑了笑:
  “我们李家公子从小到大就得了一种怪病,那种病需要拿墙霜来入药,说起来还是李家得跟你说一声谢谢。”
  老妇呵呵地笑了起来,眼睛眯得都要找不着了,“李掌柜真是谦虚。”
  我默默地站在不远处看他们互相恭维,心底一片沉思,李掌柜……城东李大户。冰票……怪病,墙霜……这几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等那人走了之后,我用手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眼眶挤出了一点泪出来,走到那破败的房子前敲了敲门。
  门不一会儿就被打了开来,老妇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看到我后,立刻敛去笑,警惕地看着我:“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泪眼涟涟,藏在袖间的手又掐了大腿一把,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一把跪在了老妇面前,啜泣道:“这位大娘,求您行行好,给我一点墙霜去救我的哥哥。”
  老妇愣了愣,我趁她怔愣间快速道:“我是李府的粗使丫鬟,我哥是李家公子的粗使奴仆。前几日,我哥染上了跟李公子一样的怪病,我便央求着李掌柜救救我哥。”
  “李掌柜看我可怜,跟我说府里给公子用的药是不可能给一个仆人用,倒是跟我说了这种病要用什么药治,其中最重要的一昧就是墙霜。”
  我把头重重地往地上一磕,清脆响亮,额头一阵疼痛,一定是红了,我声音嘶哑道:“求大娘成全,奴婢,不,双儿愿意用银子来买!”
  大娘怔怔地看着我,被我的啜泣哭声所感染,眼角也流出了几抹晶莹的泪。
  “唉,苦命的姑娘,是刚刚那位李掌柜让你来找我的吧,你进来看看,若是有就拿点去。”
  我哽咽点头,用手抹着泪顺利地混进了老妇的屋子里。
  老妇带我去到了一处阴凉僻静的墙角,在如此高温的天气下,我站在墙角竟然能感到一丝凉快。
  抬头看了看,这一角落被一片茂密的大树枝干给遮住了。
  老妇指了指其中一片地方,“墙霜就只剩下这么点,大头都被李掌柜给收购了。”
  我顺着看过去,看见那边有些白花花的粉末。捻起一点往嘴里尝,很苦……也很冰凉,我心重重一跳,冰凉?
  老妇叹气道:“成色好点的都被李掌柜给买去了,姑娘,你家哥哥用药这么点够吗?”
  我连连点头,“够了够了,我哥哥才刚得那种病,不需要用这么多的量。”
  老妇找来扫帚,好心地将剩下那一点全都给我归拢在一起,我拿出帕子将粉末包裹了起来,给老妇一些银子,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温明从楼上下来找我,我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走入了房间才道:“活计已经辞去了吗?”
  温明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二两银子,“他们很大方,对我离开很惋惜,还多给了我一两银子。”
  我轻“嗯”了声,从袖里拿出了折叠密实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温明,给我打来一盆水,我要验证一些东西。”
  温明立刻给我打来了一盆水,我将帕子里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入进去,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搅拌了几下,白色粉末不一会儿就消失。
  温明疑惑地看着我,见我没有动静,问道:“小姐,这白色的粉末是什么东西?”
  我撸起一只袖子,将手放入了盆里,感受到那冰凉透骨的寒意,我眼睛微弯,“这可是个好东西,能让我们发大财的东西。”
  我将手从水里拿出,甩了甩手上的水,温明的脸不小心溅到一点,他眼睛眨了眨,忽然一瞪,“小姐,这个水——”
  我笑吟吟道:“你将手放下去不就知道了。”
  —
  下午。镇上城东一处阴凉僻静的地方排起了长龙,一块块透明渗着寒意的冰被人抬了出来。
  几个带着刀脸色一片肃穆的士兵站在一旁维持秩序,排队的人看见冰,脸上闪过一抹兴奋。
  两个奴仆前面放了一张椅子,椅子上放着冰块,他们大声地把排队人手里拿着的冰票喊出来,边给排队的人一块冰。
  “取冰咯取冰咯,回家睡个凉快觉!”
  有的人拿到了冰块,直接双手捧起了冰,眉开眼笑地大喊,那些还在排队的人都会往他们投去一个艳羡的目光。
  我和温明一手各端着一个封的密实的木盆,在不远处观望了一会儿,我道:“日头渐渐往这边移了,太阳毒辣了起来。温明,我们是时候过去了。”
  温明力气比我大,他一手拿着木盆另一只手忍不住扯了扯我的袖子,担忧道:“小姐,您说那些人会买吗?他们有冰票,许是看不上这些东西。”
  我眼里也划过一抹担忧,这是我第一次用现代的手法来赚钱,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但都已经做好了。也来到了这一边,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只能咬牙干了!
  我率先迈出了脚步,冒着炎炎烈日走到那群排队的人身旁,大声吆喝:“卖冰镇桑果咧!桑果又脆又酸甜,冰镇过后更爽口咧!”
  比预想遭到的冷遇还要冷遇,我吆喝了半晌,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声询问,更不用说买了。
  额头蹭蹭地冒出汗水,有些汗水低落到了我的眼睛里去,带起一股火辣的疼,我咬了咬牙,继续吆喝:
  “卖桑果咧,卖冰镇桑国咧,又脆又酸甜,冰镇过后更爽口咧……”
  走到一位穿着锦缎的贵妇身边时,贵妇忽然伸手推了我一把,厌恶道:“行了行了,一边去!”
  我猝不及防下抱着木盆踉跄的往前跑了几步,可身体还是有些不稳,眼看就要摔了下去,我立刻换了个姿势。变成我的背摔到了地上,手里紧紧护着木盆。
  “小——双儿,你有没有事?”不远处的温明看见我摔跤了,赶紧跑过来道。
  温明将我手中的木盆拿了起来,我微微拱起了身,伸手摸了摸背部,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好像被地上的石子刮破皮了。
  温明把木盆全都放在地上,赶紧把我给扶起来,凝重道:“小姐,你的后背流血了,把衣衫染红了。”
  温明看向了那位贵妇,神情间有些愤怒,其他人也看着那位贵妇。
  贵妇脸色有些难看,见周围的人看过来,她低了低头,随后又抬起头挺起胸不屑地看着我:“看什么看,我就是推了你,怎么了?”
  “看你挺年轻的,好的不学偏学人招摇撞骗,什么冰镇桑果。我们这群人都在排队等着拿冰呢,怎么会有人傻得将冰拿来冰桑果,我只是看不下去,不愿意你骗人罢了!”
  贵妇施舍般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绣囊,从里拿了几个铜板扔到了地上,“喏,这些就当给你去看大夫。”
  温明身子轻颤,拳头紧紧握着,我被他搀扶着很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他正压抑着着自己不要跑过去打妇人一拳!
  我拍了拍温明搀扶着我的手背,盯着地上的铜板,忽然呵呵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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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春梦了无痕

  贵妇被我笑的一阵不自在,气道:“怎么,你还嫌少吗?五个铜板已经很多了!”
  她从绣囊里又认扔出了五个铜板,“我在给多你几个,不能再多了!”
  我冷冷一笑,就着温明的手一点点站了起来,讽刺道:“就你这个穷酸样,十个铜板连我的一份冰镇桑果都买不起,这点钱当我赏赐给你,你拿回去慢慢花吧。”
  “你!”贵妇眉头一竖,愤怒地看着我:“什么冰镇桑果,还死性不改地骗人!”
  我冷哼,睥睨地看着她:“我家公子何许人也,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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