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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骨_公孙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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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全都拜我所赐!
  太后说要跟上一次一样,我也说了要跟上一次一样,也就是在不断提醒皇后,她上一次是有多么的狼狈!
  皇后脸色白的有些难看,身体颤抖着似是竭力隐忍着什么。
  她稳定住情绪,刚要开口,忽然,太监公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报!楚国率领大军犯越国边境,需派各方大将前去支援,形势刻不容缓,皇上刚刚已在金銮殿上宣布储君,以稳越**队军心。”
  太后眼眸一利,“快说,皇上立了谁为太子?”
  我下意识地想到了夏侯冽,之前皇上在御书房里对我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他心目中属意的君王是夏侯冽……
  “文慧王夏侯明,已被确立为太子!”公公尖细的嗓音犹如一把尖刀,划破了室内紧张沉滞的气氛。
  “什么?!”太后和皇后异口同声道。
  我的心脏也跟着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竟然是文慧王,为什么不是夏侯冽……
  抬头瞄了瞄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德嫔低垂着头看不出表情,太后则是一脸吃惊不甘,而皇后……
  我刚好与皇后的眼神对视上了,她看着我的眼睛透着一股兴奋,一股嗜血的兴奋!
  公公尖细的嗓音再一次在宫内回荡:“文慧王夏侯明,已被确立为太子!”
  宫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似是在消化这则消息,我的内心也越来越不安,皇后看见那我的目光很不对劲。
  我让她吃了这么大的亏,刚刚还借着太后的势来逼迫她,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
  在不知过了多久,又仿佛只是过了一瞬,皇后忽然轻轻地笑了,这声笑打破了满室寂静。
  她一句话都没有谈论自己的儿子,只是看着我轻声道:“刚刚萱儿跟我说,想要一段我亲手抄写的佛经?”
  额头上的汗水窜地一下冒了出来,手心都出了一些汗,我赶紧摇头回绝:“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萱儿不需要这幅经文了。”
  皇后仿佛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地说道:“萱儿,抄经这种事情,要心诚,当初我是顾念着你的身体,夜不能寐。连夜把经文抄写出来赠与给你。”
  “不过这次抄经却是要赠与你腹中的孩儿,本后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
  皇后看着我,我轻启朱唇,声音温侬软语,仿佛是女子撒娇一般,“既然是为您腹中的孩子祈福,自然得由你这位做人母的抄写,更能心诚则灵。”
  皇后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自己还未显怀的腹部,“说起来,我的孩子也有两月大了,我最近在研读佛经,对这特别有感触,萱儿还是自己抄写经文罢。”
  我立刻点了点头,“萱儿明白了,萱儿会亲自抄写经文的。”
  但这还不够……
  皇后温和地看着我,继续道:“当初我抄写经文穿的都是僧服草鞋,这样能够静心,萱儿回去之后——”
  皇后话语一顿,“算了,我还是现在就准备给你吧,万一你回去之后忘了呢。”
  我一听到这里。心里暗暗叫糟,皇后怎么会这么好心地给我准备僧服,绝对是有后手!
  我赶紧道:“皇后,不用如此麻烦,僧服和草鞋萱儿出宫之后去买就行了。”
  皇后悠悠道:“宫外僧服草鞋的质量怎么比的上宫中的,本后一点都麻烦,当初本后被罚入了佛堂中,御尚宫的人就制作了好几套僧服草鞋来,其中就有你适合穿的。”
  盛情难却,我根本找不到理由推开,只能把头看向另外两个人。
  太后和德嫔都躲着我的目光沉默了,之前帮我逼迫皇后的嚣张气焰全都消失。
  我自嘲的笑了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皇后在她们手中被压迫的很了,她们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赶在这时候帮我跟皇后对着干……
  皇后也是拿准了她们不会帮我,所以将矛头全都对准我。
  宫女送来僧服草鞋的速度很快,还真是一点都不麻烦,皇后命人去拿之后,一会儿她们就送来了。
  我将僧服和草鞋抱在手里,坐立不安。想要现在就告辞离去,“皇后,萱儿还有点事,就先——”
  皇后锐利的眸子盯着我,打断道:“萱儿,你还没试过僧服草鞋呢,先去试试看是否合身。”
  我话语一噎,“皇后,萱儿拿到手一看就知道很合身,您眼光好,不会错的。”
  这下换成了皇后对我步步紧逼,一个时辰不到,我和她的身份全都换了过来。
  “萱儿,你就给本后试试,光是靠看是看不出来的,得穿上才知道。”
  她转头看另外两人,声音冷漠平淡:“太后和德嫔认为呢?”
  半晌,太后觑了我一眼,轻描淡写道:“皇后说的对,还是试试吧,免得不合适你又要进宫中来换。”
  太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我给抛弃了……
  皇宫真是薄凉。上一秒跟你交好的人,下一秒就能毫不犹豫地往你身上捅刀子!
  皇后如此执意地要我穿上这件衣服,无非是想要羞辱我!
  太后明白,德嫔也明白……但皇后因子得势,她们只会淡漠地看着我被羞辱……
  我咬紧牙关,站起了身一点点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当着她们的面换了起来,就像是个卑贱的奴仆,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德嫔看着有些不忍,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被太后冰冷的声音抢先道:“还不赶快换上,磨蹭个什么劲儿,哀家和德嫔还想要召开一场宴席庆祝越国有太子呢!”
  我看见太后冷冷地瞥着德嫔,德嫔弱弱地低下了头,一丝声音都不敢发了。
  我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穿上了皇后给我的僧服和草鞋。
  皇后眼睛微微眯起,“都说人靠衣装,但萱儿天生丽质,貌美绝伦,就连一个简朴的僧服都压不住那股媚气。这样一个娇媚的人,难怪神勇王会喜欢你而冷落了王妃。”
  我低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这个时候多说多错,还有可能会进一步触怒了皇后,还不如默默地让她发泄。
  可惜我的退让并没有换来皇后的收手,反而还让她得寸进尺!
  皇后打量了我半晌,“太后,本后怎么感觉这僧服穿在萱儿身上如此不对。”
  太后面无表情道:“太过娇媚。”
  太后其实没有回答,她只是拿皇后说的话回罢了。
  皇后拍了拍手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果然是萱儿你长得太过妩媚,尤其是那双眼睛,媚的仿佛能把人的魂儿给勾出了。”
  皇后叹了口气:“萱儿,这样可不行,抄佛经时要庄重严肃,你的这丝媚意如果没有被压下来,可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这话说的真可笑,抄个经文评定是否虔诚,还得看人的长相?
  那她想要这么做,难道是要把我这双妩媚过头的眼睛给挖下来,还是要在我的脸给添上一道疤?
  皇后沉吟了许久,把我的心吊着七上八下的,看着她戏谑的眼神,我明白她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让我去猜去想,故意让我心乱……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僧服很短,露出了我的手掌,我无法用握手来发泄情绪,便用大拇指勾了勾一直藏在掌心的毒丸。
  摸到了毒丸,我心忽然安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前还能带走几条人命,我不亏。
  估摸着时间,皇后终于开口了:“我想到了,萱儿的容貌是天注定的,改不了,但她那丝妩媚却能够改变。”
  皇后话语一转,“萱儿只需要将那头乌黑青丝给剪去了,妩媚也就能遮过去,而且还能显示出萱儿心诚。”
  “佛家有言,我们身上的头发都是三千烦恼丝,没了烦恼丝,人间乐逍遥。”
  我心重重一跳,皇后这是要我削发为尼?!
  我立刻跪在了地上,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咚!”的一声甚是响亮,哀求道:“皇后,萱儿怀有身孕,是神勇王爷的妾侍,不能入佛门为尼啊……”
  皇后温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萱儿,你想多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入佛门为尼了?削了头发,并不代表遁入空门啊,只是让佛祖知道你的诚心罢了。”
  “萱儿,你不是想要为你肚子的孩儿祈福吗?只要你削了头发压住了自身的媚意,抄写经文内心虔诚,佛祖一定会显灵保佑你孩儿的。”
  皇后打的算盘真好,我被削去了头发,成为了一个光头,妩媚去掉七八分,对外能说是我内心虔诚,自愿削去发丝。
  对内,也是给夏侯冽一个警告!对所有想要威胁夏侯明太子之位的人一个警告!
  “皇后娘娘!”我的头再次往地上重重一磕,啜泣道:“皇后娘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萱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就算要被削发,也得通知一下家人啊……”
  我本意是为了拖住皇后,没想做错了,提起我的家人,皇后就想到了公孙诺,脸色变得微微有些狰狞。
  她语气骤冷,声音仿佛从牙齿里蹦出:“宰相大人也很在意你腹中的胎儿,如果知道你为腹中的胎儿祈福而削去了三千烦恼丝,一定会为你开心的。”
  皇后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她不在看我一眼,高声喊道:“来人,把剪子送过来,神勇王的妾侍公孙萱自愿削去三千烦恼丝,给她腹中的孩儿祈福!”
  宫人很快就将东西送了过来。
  一位宫女拿起一把金色的剪子一步步朝我靠近,我跪在地上痛哭:“皇后,萱儿不削发,我的父母不会同意的……”
  皇后眉头一挑,“萱儿放心,若是公孙诺有什么不满,你尽可让他过来找我。”
  她眼神凶狠地看向那位宫人,“还不快去把她的烦恼丝给剪下来!”
  我泪水涟涟,同样看向了那位宫女。
  这位宫女很年轻,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走向我时腿都是抖得,手中拿着的剪子也颤巍巍地晃来晃去。
  我咬了咬牙,大皇子成为了太子,皇后得势,夏侯冽估计还在金銮殿内讨论军情,没有人能救得了我,我只能自己救自己……
  我站起身来特意用一只手摸着肚子,一步步朝宫女走去。
  宫女有些懵,皇后也有些懵,厉声道:“公孙萱,你要干什么!”
  我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道:“承蒙皇后看中,传授萱儿心诚的方法,萱儿愿亲自动手,剪去三千烦恼丝!”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我趁此一把抢过宫女手中的剪子,对着自己的头发“咔擦”一声,一头乌黑如瀑的青丝就此剪去!
  我特意留了个心眼,皇后想要我削发成为尼姑那样,但我偏不,我把头发剪到其肩的位置就此收手。
  等她们回过神来,我已剪好了头发,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皇后,萱儿已经剪去了三千烦恼丝。”
  皇后眉头一挑,脸上难掩怒气,“砰”地一声用手拍了拍茶桌,桌上的茶杯都往上跳了跳,斥道:
  “心诚?你这样如何心诚?只是把三千烦恼丝从长变短而已,佛家讲究事实就是,断不能如此投机取巧!”
  我装作害怕地颤抖着身子:“皇后,可萱儿不是佛家的人,萱儿更不是去削发当尼姑的,为何要如此较真?”
  为了堵住皇后的嘴,我又道:“萱儿自认已经向佛家禀明了诚意,地上削下的全都是我的三千烦恼丝。”
  “你!”皇后伸手指着我,语气愤恨,“伶牙俐齿,有违佛家本心,若你肚子里的孩儿不保,可——”
  “皇后。”一直沉默地看着皇后压迫我的太后忽然开口了,“皇后,别忘了,楚国率领大军犯我越国边境,要打仗了。”
  我神情紧绷,抿着唇一语不发,心里重重一跳,我太紧张了,竟然忘记了这茬!
  要打仗了,朝廷上论打仗,谁能比得上夏侯冽这个实打实的正二品大将军?
  我低垂着头狠狠地咬了咬牙,如果我早就想到这点,哪里会受到皇后威胁而断发,可恨!
  皇后一时之间没说话。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虽然是跪着的,但脊背却挺得直直的。
  皇后的脸色阴晴不定,微眯的眼睛精光闪烁,似是在想要不要继续压迫我。
  我盯着她,忽然轻笑出声,这抹笑声很刺耳。
  我没有得到皇后的允许,直接站起身来道:“皇后娘娘,越国边疆不稳,太子又刚立,还请皇后您三思,多为太子殿下考虑考虑。”
  皇后脸色转冷:“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摇了摇头,“皇后。我只是在跟你讲一个事实罢了。”
  越国需要夏侯冽,只有江山稳定了,夏侯明这个太子才能坐稳。
  现阶段皇后最重要的是拉紧我,而不是折磨我,导致跟夏侯冽的关系恶劣!
  我瞄了眼太后,姜还是老的辣。
  她任由皇后被怨恨冲昏了头脑,逼迫我削发,在最后我和皇后的关系要崩了的时候,才出声制止,惊醒了我和皇后。
  我垂了垂眸,将眼底的思绪给隐去,之前没想到就算了,既然别人说出来了,我也不需要继续受皇后的气,不过这个仇,我记住了!
  我朝她们福了福身子,道:“太后,皇后,德嫔,萱儿身体有些不适,就先离开了。”
  没等她们说话,我自动转身离开了万康宫,走动间隐隐听到一阵茶盏摔碎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皇后扔出来的。
  我嘴角轻勾,眼眸划过一抹冷意,来日方长,今日削发之恨和成沁的手残之仇,我日后会一同回报给她!
  乘着步撵到了宫门,我发现宫门处聚集了许多穿着朝服的官员。
  他们正三三两两地走出宫外,有的上了马车,有的还缓缓踱步。
  抬头看了眼天空,天色渐暗,忽然明白了过来,这些官员肯定是因为下午的急报,而被皇上召进宫中的那批人,没想他们也是这个时候出来。
  步撵不能出宫,我从步撵下来,打算找个地方躲一躲。
  毕竟我是个女子,身上又穿成这样,若是被人知道了传出去,有损夏侯冽的名声。
  忽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怔了怔。
  我为什么要躲,现在朝廷正是需要夏侯冽的时候,他们就算看见了我也不敢当面批评指责我,反倒是我现在这身装扮……
  我嘴角轻勾,没想这么快就来了个报复皇后的机会。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装作畏畏缩缩地走了出去。
  短发、僧服、草鞋、孕妇,这几样东西在别人眼中异常醒目,不一会儿,我就成为了这些群臣的焦点。
  我低垂着头,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疾步想要离开这片地方。
  忽然,有位官员认出来了我,把我给叫住了:“敢问姑娘可是神勇王爷的妾侍公孙萱?”
  我咬了咬唇,弱弱地点了点头。
  群臣一听见,立刻炸开了锅,有的人更是嚷嚷:“神勇王的妾侍怎么如此、如此……”
  我抬起头,那位官员的嘴正被别的官员捂住了,脸色涨得有些红。
  我朝那群人勉强笑道:“各位大臣好,贱妾今日被皇上传召入宫面圣,见完皇上后便去了太后的万康宫,刚好皇后也在那里,萱儿就想向皇后要一个手抄的佛经,为孩子祈福。”
  “刚好那时宫里传来了太子已定的消息,皇后就跟我说,祈福要自己亲手抄写才最灵验,就赏赐了贱妾僧服和草鞋。”
  “皇后又说,萱儿长相过媚,这样佛祖会怪罪,得将头发给削去才能遮住媚气,所以把我的头发给削去了。”
  我脸上恰到好处地挂起了一抹凄凉,说话的语速有些快,表明我现在很紧张。
  我一说完,听到的官员纷纷恍然大悟,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之前被捂住嘴巴的那位官员摆脱了另一位官员的束缚,粗声粗气道:
  “岂有此理,神勇王爷威震八方,为越国立下汗马功劳,没想他的妾侍入宫后竟遭到皇后这般羞辱!”
  有的官员听见了,拉了拉他的身子低声呵道:“子越兄,慎言!”
  原来这位官员名唤子越,我垂眸沉思,倒是个敢说的。
  别人叫他慎言,这位子越兄还很不服气,嚷嚷的声音更加大了:“怎么,我有说错了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皇后哪有资格把她的发丝削去?”
  说的好!我在心中忍不住为他喝彩,神助攻啊!
  稍稍抬头扫了眼在场官员,他们脸上表情各异,有的凝重有的幸灾乐祸……
  我垂了垂眸,不管怎样,这件事一闹出去,皇后欺压我的名声算是打响了!
  儿子被立为太子就得意成这样,肯定会有很多大臣对皇后不满,他们的不满,就会转移到太子身上,毕竟是两母子呢……
  我低着头走快速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一顶轿子从我身边而来。
  轿子内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了夏侯冽英俊的侧脸,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听到他说了声上来。
  我没有犹豫,进入了轿子里。
  一进入轿子,夏侯冽就放下了帘子把我给抱住,他紧皱眉头看着我,手在我短短的发丝间穿梭,一脸黑气。
  我张了张嘴,耳边正好有大臣们讨论的声音飘进——
  “皇后这件事,做的太过了,还好发丝没有全部削下。若是全部削下,这不是逼着人出家吗?”
  “慎言啊,太子已被立为储君,这件事还是莫要讨论。”
  “太子又怎么了,难道因为他太子的身份,就能让皇后在后宫中胡作非为吗?今天她可以逼迫神勇王的妾侍削发,明天就可以逼迫别人滑胎!老夫就算抛头颅,明日也要冒死谏诤言!”
  我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看来效果还不错。
  再次抬头看夏侯冽,发现他脸色比之前上来看见的还要可怕了。
  我心一凛,小心翼翼了起来,难道是我的做法惹夏侯冽生气了……
  轿子缓缓移动着,走的非常稳,我想了想,先是扯了扯夏侯冽的袖子,他觑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我眼珠一转,稍稍将身子靠在他身边,然后抬起头飞快地吻了吻他的脸颊,讨好道:“你不要生气了,如果你生气的话,下次我就不当着在群臣的面出现了。”
  夏侯冽被我给气笑了,笑容冷冽危险:“你觉得我是在气这个?”
  不是气这个还能气哪一个?我脑袋一时之间有些迷糊。
  夏侯冽冷冷地盯着我半晌,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力度有些大,我的头也被他揉的左右乱晃。
  晕乎间,夏侯冽略有生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的头发,是皇后弄得?”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她想要让我削发成光头,我咬牙抢过了剪子自己剪成这样。”
  夏侯冽冷笑一声:“还好她没把你弄成光头,否则我明日绝对带着你远走他乡!”
  我眨了眨眼睛,越国的边境正被楚国侵犯着,夏侯冽是越国的大将军,他是不可能离开的,所以他现在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虽然只是说说而已,但我心底却划过了一抹暖流。
  不一会儿,我的脑海就涌起了一抹复杂的思绪,耳边又回荡着皇上说的那句话,扰的我心烦意乱。
  我干脆将头靠在了夏侯冽的胸膛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这一闭目,我就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被夏侯冽抱在了怀里,正踏入了我的院子中。
  成沁推开了房屋门,询问夏侯冽是否要留下来用膳,夏侯冽轻“嗯”了一声。示意留下来。
  成沁朝我眨了眨眼睛,赶紧跑出了门外,顺手关上了门。
  我看向夏侯冽,问了在轿子里不敢问的问题,“下午你们在金銮殿上,皇上对于边境被冒犯一事怎么说?”
  夏侯冽轻抚着我头发,说来也是奇怪,我头发变短了,他反而比之前更要在意了,时不时伸手过来揉揉。
  他语气淡漠:“没说什么,一群老奸巨猾的人在谈论着出兵多少,由何人带兵过去。”
  我心一跳,拉着他的手有些紧张道:“他们是不是要你去打战?”
  夏侯冽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媚烟,不用担心,寒风城离边疆太远了,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而且他们个个都怕死,需要我坐镇在京城。”
  我明白了,轻松了口气:“那皇上是不会派你出去,是吗?”
  他淡淡道:“今天还没决定去领兵作战的将领,我的呼声是最高的,不过——”
  他话语一顿。看着我继续揉了一把头发:“因为你这件事,我倒是有了推辞的理由。”
  “什么理由?”我不由问道。
  夏侯冽轻哼了一声,语气冰冷:“我的妾侍差点被人逼去做尼姑了,我若是离开了,没准我的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我轻轻一笑,夏侯冽分明是把一些官员的话稍加改动下了而已。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会被派去领兵打战?”
  “太子。”他想也不想地回道。
  我刚要问个所以然来,屋外就传来了公孙颖的声音:“萱儿妹妹,王爷可否在你屋中?”
  我眼神一凝,想起中午时公孙颖一脸着急地跟夏侯冽说晚上等他回来,会给他解释……
  好整以暇地瞄了眼夏侯冽,见他冷冰冰的不为所动,可见是对公孙颖厌恶到了连说话都不想说地步。
  我嘴角轻勾,特意把身上的僧服扯得凌乱了一些,露出丝白嫩的肩膀,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公孙颖见到我这副样子先是一愣,脸上早就摆好的笑容顿时一僵。
  她死死地盯着我凌乱的僧服,眼神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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