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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妈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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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慕闻言，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没事，李叔在找不是吗？”
影扯了扯嘴角，漠然别开了眼。究竟是怎样，为何她的心仿佛像是被齿轮紧咬，好痛好痛。她望着空荡荡的无名指，轻声道：“刚刚在婚礼上，我差点摔倒。”
“我知道，究竟怎么了？”希慕回过身，却依旧在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
“我说是有人故意的，是你认识的人。你会像她追究吗？”影依旧在低头看着李叔。李叔偶尔会抬头示意她不要着急。那头希慕正看着文件漫不经心地问，“我认识的人，谁？”
“顾娇娆，她故意弄坏了我的高跟鞋。她在我的更衣室，我以为她会在婚纱上动手脚。可是她没有……”影喋喋不休地说着，却发觉他根本没有在听。在看见李叔扬着手上亮晶晶的东西。她笑了。回身看着依旧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的他。“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你……你说娇娆，她怎么了？”他抬眸，有些不知所以，又有些抱歉。影在他眸中看见了抱歉，这不是她想要的。“你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还是故意忽略我说的？”
“这件事，我会处理。”娇娆的事，他一直纵容着，可是这一次，他不能。
“是吗？”影抬眸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处理的结果。”不是她不信他，而是总觉得，他对顾娇娆顾忌太多。
他点头，继续看着书中的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着，影盯着他，心里涩涩的，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种无奈。敲门声响起，影越过他打开了门。李叔喘着气将戒指放到了她手上。希慕侧头看见她打量着手心的戒指，便走到她身边，为她戴好。戒指依旧是在无名指，依旧是在发亮。影却隐约看见了那莫名地伤感。
回过身，看着他又在写些什么，影叹了口气。“你真的很忙。”
希慕搁下手上的钢笔，“艺苑那边出事了。你知道吗？”
“什么事？”艺苑，这两个字，总是会让影不自觉地想起那个阿忆等等。
“也就是易主，它成了希家的产业。我哥名下的。”
影一愣，淡然一笑，“只是如此，我还以为……”说话间，他又低头在写什么，影好奇道：“你在写什么？”
“介绍信。我会让娇娆尽快地回英国读书。她需要的是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影拧眉，“什么意思？”
“不，我是说她有些太依赖我了。”他说着埋首继续写，特意躲开她似乎是想掩饰某种表情。影淡然一笑，“如此……就是你说的解决方式？”
“影，无论她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你并没有证据……”
影微楞，厉声道：“你现在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他犹疑，影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走，摔开了门。看着她怒气冲冲，知道不解释会让她不安，所以他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影，我不是不信你。我的意思是没有证据你让我怎么办？怎么解决？只有让她离开……”
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我不想计较，是因为我没事。但是我不希望下一次，我连说不计较都没有机会。”
他的手收紧，狠狠咬牙，似乎是在说服自己。“绝对不会！”曾经他的疏忽让一切无法挽回，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失去一次。
影拨开他的手，声音细细的，无力，“希慕，为什么，我们总是无法理解彼此。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你难道不能告诉我吗？”
“我会去找娇娆，这件事你就不用再担心了。明天我们就去希腊！”
“你想要逃，我可以陪你一起逃。”影默默望着他，眼眶渐渐湿润，“直到有一天你决定了不逃，记得告诉我。”她的话，为何这般心碎，为何她的神情，让他心碎。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要这样折磨彼此？
第二卷 真心不假 第13页一片空白
空空的过道，另一个尽头，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他敲门，“娇娆，是我。”
门缓缓打开，一室的昏暗。大白天也开着灯。希慕将手上的信递给了她。“拿着这信，回英国吧。”
她咬唇，声音尖锐，“姐夫，你又给我找了什么学校。我说过，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娇娆，既然你病好了，就要学会独立自主的活下去。你的生活费还有学费我都会给你准备好。等你毕业，你的工作我也会帮你。只是你始终是要长大的。要有自己的生活，你该离开希家了。”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甲狠狠地抓紧。“姐夫，现在你是不想再理我了吗？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我离开希家，是要跟我摆脱关系，是吗？”
“离开希家，不是离开我。我永远是你的姐夫。是你的哥哥，你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全力帮你。”
“帮我，帮……帮……帮……我不是要你帮我。”娇娆抓住他的手，很用了地甩，她有些不受控制。她的样子歇斯底里。希慕着急，抱紧她。“娇娆，你冷静一点。”
“姐夫，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你。”
“娇娆，影的高跟鞋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不是！”
“你否认的这么快，只是证明你心虚。你不小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蓄意伤害，是犯法的。”
“姐夫，是她跟你说的吗？”
希慕伸手推开了她，抓紧她的肩膀。“娇娆，我相信影绝对不会说谎。她的高跟鞋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而除了你之外不会有别人。”
娇娆伸手拍着他的心口，声音尖锐。“是我，我就是不要她成为姐夫你的妻子。姐夫，难道你真的不爱姐姐了。所以你娶她？”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娶她，并不代表我不爱你姐姐。”希慕有些无奈，每一次，每一次重复这个问题，他真的好累。
“既然你还爱姐姐，你为什么要娶她？你让她走，让她离开。”
“娇娆，你姐姐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这样像个孩子。你要我怎么回答你？我很爱你的姐姐，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你也是，什么时候才能不再*问我究竟爱不爱你姐姐。对你姐姐……”希慕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
闻言，娇娆不再说话，愣愣地望着他。片刻后，她蹲下，蜷缩着身子，不停地抽泣。他蹲下身，伸手揉着她的发。“娇娆，我不是在怪你。没事了，不要再……”
“姐夫，你让她走好不好。我不想的，我不想害她的。我只是不想她嫁给你。”她泪流满面，身体有些颤抖。“姐夫，你不能不要我。我以后不会了。”
“回英国，这件事没得商量。等过些日子，放假了你要来，我不会阻止。”
“姐夫，开学前，我可不可以不回去？”她抬头，哭的梨花带雨，还狠狠地抓着他的手，哭的很无助。
希慕无奈只有抚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对于她，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时候娇妍去世，她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整整一个礼拜。很久之后出了房门，她说要去学习艺术。他渐渐觉得不对劲，才知道她暗暗地一直去找心理医生。心里的愧疚让他从此对她再也放不下。无论她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尽力帮忙。自从那医生说，她心里已经没有障碍。他就试着让她自己一个人生活。虽然她的行为已经很收敛，可是短时间内还改不了冲动。但是她的心智是健全的所以他不自觉的会多些纵容。
她再过分也只是打打架，让学校退学。所以这一次，她孩子气的想要报复影，是因为她姐姐。勾起了她最痛苦的回忆。他真的很内疚……
天色渐晚，希妈妈送走了所有客人后，端着碗粥走进了房。“影，你们两个有说好什么时候可以去国外啊？”
影伸手端起了粥。一天没吃，是有些饿了。“希妈妈，谢谢，粥很好吃。”
“希慕人呢？”希妈妈四处看看不见希慕人影便问。影吹着热热的粥，不甚在意地回答，“他去找娇娆了。”
“去找她做什么？”希妈妈气愤不平。伸手夺了影手上的粥，搁在了梳妆台。“来，我们去看看。免得那个女人又乱来。”
她说着扯着影出了房门。“希妈妈，我们还是别去。”去打扰他劝她不是很好。何况这件事她已经说过了交给他处理的。说话间就走过了楼梯口，绕了个弯就看见了走廊尽头的两人。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等到开学你再回去，这段日子，你要乖乖地。”
影看着他，轻轻的柔柔地抚摸着她的头。看着娇娆哭的那般心碎，影的心隐隐有些绞痛。失去了亲姐姐的痛，她能明白，只是为何他，出尔反尔。
希妈妈上前就喊，“希慕，你在这里做什么……”
影却是默然望着他，然后转身。回了房，默默地喝着粥。她不知道，她该怎样反应。却发觉，木然了，她不知道又怎样的情绪，只是木然。她喝着粥，脑袋一片空白。
第二卷 真心不假 第14页当初
希妈妈正想上前，突然发觉影不在身边。一时着急便什么话也没说，恨恨瞪了一眼希慕之后就转身去找影了。看见影吃着粥，希妈妈有些不忍，开口道：“影，希慕那个孩子就是心软。看那个孩子可怜才一直留在身边。你别气。他就是放不下，可是他终究还是娶了你了，我放心了许多。我真怕我的儿子，一辈子被那两姐妹纠缠着。每次看见她我就想要赶她走。不是我们希家养不起她，也不是我看她不爽。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只是她这样纠缠着我的儿子，让我的儿子每一日每一日的内疚。你说我恨不恨她……”
影抬头看着她，看着她情绪激动。又是语无伦次，心里隐隐不舍。“希妈妈，没事，我知道。希慕对她肯定是对亲人一样的感情。我没有气他，希妈妈你不用替他解释。我只是看他们俩在谈话，我们不好打扰，所以……”
希妈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蹭近，指着她手里的碗。“我给你熬的粥，好喝吧？”
影笑着猛点头。其实无所谓味道，知道是希妈妈亲手做的，心里总是暖暖的。“这一天，饿坏了吧。”
“也没什么，早餐不是吃了很多。”影笑，原来心里烦闷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身边念叨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一直以来习惯了一个人*伤口，却不知道，原来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用关心融化你的愁绪。
“对了，你和希慕不是要去希腊吗？你可不可以多拍些照。抬仓促你们两个都没有拍婚纱照。要不回来就去拍？”希妈妈转身看着空荡荡的卧室。“没有一张照片怪怪的。”
影淡然一笑，“我问问希慕。”其实问也是白问，何况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明天还要两个人出去度蜜月。整整一个月要两个人在一起吗？他那么忙？
“回来后都快四个月了，会不会穿婚纱不好看？”希妈妈说着回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影。“我想可能真的不会太好看。不然生完孩子再照？”希妈妈自顾自地，似乎是乐此不疲。影也没有打扰她的兴致。直到希慕回房，希妈妈训了他几句，转头吩咐影早些睡便离开了。
再度剩下彼此，默然对望。影笑望着他，“你还没吃饭吧，不饿吗？”
“影，我跟娇娆说了。她说开学后会回英国。我们明天就去希腊了，所以……”
“我知道了。”她低头，看似不经意，可是希慕觉得她似乎在隐瞒一些什么，掩藏一种情绪。他伸手，捧着她的手。“影，算我求你，原谅她这一次。”
“你这是纵容。”影抬头望着他，目光凌厉，隐含着谴责。希慕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自己是狡辩，自己是毫无道理的，可是他真的不能。娇妍离开之前将她托付给自己，怎么能让她出事。“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摔倒？”影挥开了他的手，“其实你不必像我解释，既然你心里有个准则，你又何必说这么多没有用的。”
“影，有些人我永远不能伤害。”他转身，无力地闭上眼。影默然他的背，“希慕，她让你很累，是吗？”
“影，我只求你能原谅她。”
“无所谓原不原谅。”影垂眸看着已经冷掉的粥，不再烫口了却更加难以下咽。“这次的事，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了，我不会原谅她，当然也不会原谅你。因为她想要害的，是我唯一在乎的。”是她的宝宝，是她勉强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的唯一原因。
“影……”他回过身，望着她，千言万语难尽。影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声音很低很低，哀求，“希慕，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是，明天我们还要做很长时间的飞机。”说实在的，影根本不想去度蜜月，可是离开这里，就可以离开那居心不良的顾娇娆，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沉默，不再说话。彼此的心都很累，所以心疼着彼此，只是都不愿意承认。看着如此脆弱的她，希慕隐隐不舍。抱着她上床，随后去了趟书房。回来时她已经睡着，看着梳妆台上她吃了一半的粥，冰凉凉的。感觉肚子饿，便吃光了。上床小心翼翼地搂着她，居然是一夜无梦。醒来，竟已是第二日的正午。收拾收拾走下楼梯。竟然看见她正在拖地。
“影，你怎么……”希慕伸手拿了她手上的拖把，“家里的佣人呢？”
“云嫂重病，顾小姐已经去医院了。李叔收拾好我们的行李，送妈去医院了。我刚刚不小心倒了牛奶，不想去叫人，就自己拖了一下。”影直起身，隐约觉得腰有些痛。
“搁着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机场吧。”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我收拾一下很快的。”在她皱眉的同时，他俯身浅啄她的眉心。“我去吃饭了，早安。”
也许是家里没人，影的心情很不错，看着他的笑容，隐约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是个居家的夫人，不由得开口道：“你该说午安。”
桌前的他明显一愣，既然回过头，笑容很灿烂。“你是在责怪我起床太迟。还不是为了给我们的宝宝赚奶粉费。”
影支着拖把，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提起她腹中的孩子，似乎什么都不能影响她。笑，是因为，至少她觉得有宝宝是幸福的。希慕默默望着她的笑容，那一抹闪动着母性光辉的笑，那满含爱意的眼神。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相识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淡淡的，不喜不悲。可是他忘不了她的淡然，想起那些日子，他和她在那一间老宅里，那般平和的日子。到头来，他渴望的不过就是她全心全意地看着他微笑，而已。
原来，即使是平淡如水，她也是不一样的。和她在一起，可以永远那么平静。她是他渴求的安宁与温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第二卷 真心不假 第15页机遇
两人做在车后座，各自望向两边。一种莫可名状的疏离。在影伸手搓着手臂的时候，他伸手去关冷气。影回头，正撞见他也回过头，四目相对。她默然垂眸，“我们这里快入夏了，希腊会不会很干燥？”
“我们只留一个月，不会太炎热。干燥的天气，才好去海边。”无话可说，只有喋喋不休地同她讲着即将要到的地方。上了飞机，浑浑噩噩地过了八个小时，虽然浑身不＇炫＇舒＇书＇服＇网＇。影还是强撑着自己走。走出机场，已经是夜深。看着车就在眼前，他已经开了门。影只觉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颤抖。纵然机场门口处也是灯火通明，可是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跟着身子一晃。希慕伸手抱着她。坐进车子以后，她伸手按着心口，仿佛不能呼吸。
希慕着急让司机开去医院。倒是那司机摆了摆手。告诉他说，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影虽然难受，可是意识还是清晰的。她开口，没力气地呻（吟）一般。“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真的不用去吗？我担心……”
“没事。我的身体自己知道，晕机，总是需要时间恢复的。”影说着无力地靠向后座。希慕侧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生不舍，早知道不应该来这么远的。他身后搂着她的肩，抱着她躺在后座，枕着自己的腿。看着她转了个身，卷缩在他怀里。眉头渐渐舒展，这才松了口气。“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会晕机，我们可以去近一些的地方。”
“我想来希腊，看看爱琴海嘛。”她紧闭着眼，扯了扯嘴角。希慕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唇渐渐恢复血色，纤长的睫毛却还是不住地颤抖。“车上睡着还是不稳吧？”
“没有，这车很稳。”她回答着，显然意识有些迷迷糊糊。她再度转了个身，脸颊贴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回酒店的这一路都静悄悄的。他偶尔看看她又偶尔看看风景。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一夜，她睡得安稳，守在一侧的他却是辗转难眠。窗帘微微拉开，洒落的月光皎洁。侧躺在阳台的沙发上，不用起身就能看见远处的海面，些许灯火，点点繁星。风吹着那窗纱，拂过他的手臂，渐渐的眼皮沉重。他就这样倒在阳台上睡着。醒来看着身上的毛毯，他猛地翻身坐起。站起身，看着床上依旧睡得香甜的她，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他走进洗漱室，刚拿起刷牙的杯子，听见推门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她眯着眼，披头散发，伸手推门。因为没睡醒，很没有力气，因为推不开门，很不耐烦。她迷迷糊糊的睡颜，让希慕忍俊不禁。伸手拨开了门。她东倒西歪地走了进来，撞进了他怀里之后，就又努力地揉了揉眼睛。“希慕……”她陡然间清醒，转身想出去。被他一把抓住，“你不是要起来上厕所的吗？”说着他越过她出了门。影呆愣了几秒。上过厕所，洗手的时候看见他挤好的牙膏。出了浴室，影低头，不看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上了床蒙头继续睡。
希慕进浴室，侧头看见她贼头贼脑警觉的眼光无奈地笑。收拾好了之后，他坐在床边，扯了扯她的薄被。看着她死撑着装睡，又好气又好笑。“起来了，我知道你醒了，收拾收拾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影睁开了眼，盯着他，然后很快的掀开了被子，冲进了厕所。身后传来某人的大笑声，关上浴室门，脸红个够。
清晨，用过早饭后，穿着希腊风的白色连衣裙，走在那街道上。白色的墙，溢出的花朵，三三两两的人。在这样惬意的城市，这样祥和的氛围，影不由得学着路人，伸手挽着希慕漫无目的地走着。
“影，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有整整一个月，就只是住在这里也觉得很惬意。”她笑着，微微闭上眼仰起，感受着微风阵阵。
“你的身子不方便，我们就随意去几个地方，今天你就好好想想要去哪里。”希慕侧头看着她，目光柔和。这一日，影懒惰地窝在房间研究着去哪里，却是整整一日都没有想到要去哪里。似乎没什么地方想去，她抬头看着书桌前仍在忙着视频会议的某人，心想他有时间去吗？感觉到她的目光，希慕抬头望着她，“怎样想好去哪里了吗？”
“晚上我们去希罗德？阿提库剧场看演出吧。今天好幸运有希腊本土歌手演唱。至于明天……”影犹豫着问，“希慕，我们去找一栋民居，交几个邻居。我想这一个月学学希腊菜，你的话……”影本来想说，你的话就忙你自己的事。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你觉得怎样？”
希慕看了她半晌，点头。“你觉得好的话，当然好了。那我们现在去吃晚餐，然后去看演出，怎样？”
影抿唇一笑。当两人到达那剧场，已经是座无虚席。很难得的机会，希慕拖朋友才搞到了前排的位置。影才坐下听了没多久。那歌手居然走进，用很不标准的英文问，她会不会弹钢琴。莫名其妙地点了头，然后影就被他牵上了台。希慕笑着鼓励她。她深吸了口气，翻开了琴谱。配合那歌手的观众互动。歌曲刚刚好是她看过的电影《上尉的曼陀铃》里头的那民谣Pelagia'；ssong。影弹着琴，那乐声加上歌手的动情眼前。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情绪。一曲终，久久的掌声不歇。那歌手握着影的手不住地握，说着谢谢。影也同样的，不停地说着感谢。是感谢彼此带来的美好的演出。两人拥抱后，影走下台。做回希慕旁边。依着他的肩，听见他说，你弹得真好听。她竟是雀跃不已，原来她还是会在乎他的看法。
第二卷 真心不假 第16页深夜
演唱会结束之后，两人手牵手走出剧场。走下山的路是一条看似漫长却很短的路。她依靠着他的肩，眨了眨酸涩的眼。“影，累了吗？”
“恩。”确实是累了，她不想说不累。说着她抬头看着那一路灯火，虽然会是一条漫长的路，可是她却想要更长一些也无妨。身边人潮涌动，希慕搂着她站在了大门口的一侧角落，“影，等人少些，我们再走，怎样？”
“好！”影伸手搂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安然闭上了眼。夜风凉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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