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妈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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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淡淡一笑，“虽然我不知道爷爷和希慕为什么会相处不自然。但是我大概能想象，爷爷对希慕还是很紧张的。为什么你要和希慕这么较劲？”

　　“呵呵……”希进荣笑得畅快，好久没有遇见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了。“你倒是很会直中要害。让我无法再开你玩笑。对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希慕去干什么去了？”

　　“我管他这么多做什么？”影干笑着转身，“爷爷，我还有事要出门。我订了机票明天回去。然后我会带阿离一起来。娇娆的事，我已经让肖博将所有资料/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好给我。我想我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她和顾家的头目没有关系。所以……”

　　希进荣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了。“我了解。”影正在低头搅着两手，突然间听到他这么说。她猛地转过了头，长发微微弯曲，在她修长的脖颈边微微漾起一丝的弧度。“爷爷能理解，真的是太好了。”

　　经过一天的休整，影身体也＇炫＇舒＇书＇服＇网＇了许多。正好也能赶上飞机，想要尽快地回去接阿离。希爷爷说要陪她去，最终还是被她拒绝了。要带走阿离，本来就已经很对不起希妈妈了。要是还和希爷爷一起回去，只会让她更加不可原谅。基于此考虑，便一个人回程。影拖着行李出门，长裙曳地，高等鞋在大理石上敲出声音。偌大的机场，她没让助理跟着。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她带着圆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见她的脸，也没有人注意她。她低着头走路，漫不经心的。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帽子被掀落。她伸手去抓，却只见一只大手抓住了帽子。替她戴上帽子的同时，拥住了她。熟悉的怀抱，她整个人一愣。“希慕。”

　　“影，让我跟你一起回去，好吗？”

　　沉默，片刻的沉默过后，她淡然一笑，“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恩。”他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本来是昨天就该回去的人，这个时候怎么还在。“这一天你都去哪儿了？”

　　“去了趟监狱，看娇娆。”

　　“希慕，我不知道你想怎么做。只是这件事……”

　　“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已经拿到了她在C城的所有行程，以及证人。所以她的案子有望重审。”

　　影默然，轻轻挣了一下。“是吗？这样就好。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不放。”他开口，没有商量的余地。影向上翻了翻眼。“希慕，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幼稚？”

　　“影，我有话跟你说。要么现在跟我离开机场，要么我就这样跟你说。”他说着将她打横抱起。影惊呼，引得身边些许人侧目。她伸手捂嘴，转而狠狠瞪着他。抱着她上了车。影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到底想怎样？”看着她这样子，希慕不怒反笑。只伸手拥着她入怀。也顾不得她的花拳绣腿。“影，阿离已经在来这里的飞机上，还有筠儿也是。你的弟弟还在忙碌学校里的事所以就没有来。等开了学，他也就要来了吧。”

　　“你……”影停了下来，口气依然很冲。“谁要你自主主张？”

　　他笑，舍不得放开她。“影，给我一个机会证明给你看。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么？怎么给我？”她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可他还是不肯放手。只听见他倒抽了一口气，“一直以来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这一次，我是真的知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良久后她冒出了一句，“希慕，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

　　“结束只为了新的开始。我会重新追求你。不带任何附属的条件，只是我……要追求你。你答不答应是你的事。”

　　影冷哼了一声。“这是你说的。所以……如果你再抱着我，我报警了。”

　　第二卷　真心不假　　第59页谁解其中味

　　相对而坐，她静默地喝着咖啡。眼前是被保释的娇娆。影很佩服自己，这样的情境，她居然也不恼不火，也可以默然相望。希进荣则是一脸怒气。虽然因为影的缘故，他本无意再为难顾娇娆。可是这样被希慕领了回来，而且还是保释。他想想都生气，“影，你在干什么？”

　　影望着手中的茶盏，轻声道，“是希慕叫我下楼的，我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她说着话，压根就没有看娇娆一眼。恨归恨，她只是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她站起了身，“爷爷，我还有事。先回房了。娇娆的事，爷爷应该最清楚我想怎样，所以拜托爷爷了。”说到底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希慕，谁知道他究竟会纵容到什么地步。

　　“娇娆的事，爷爷已经没有权力过问了。”他抓住了她的手，“你为什么不肯坐着？不是要你原谅娇娆，只是就这样相处，我只是希望你对她再没有芥蒂。”

　　影猛地回头，咆哮，“我有什么芥蒂。我没让她做十五年牢——”恨恨甩开了他的手，离开了客厅。希慕明显是被吓到了，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希进荣很不客气地笑，“我说小子，你是惹到她了。你还想她怎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是看着顾娇娆的。她只是一副漠然的神情，痴痴呆呆。片刻后他站起身，“希慕，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希进荣大方地开口，其实不过时好奇，若是希慕再次于心不忍，偷偷帮忙。到时候他和影之间，就没得挽回了。他就是要看看这优柔寡断的孙子会怎么办。

　　这头影回了房间之后，拨通了浅浅的号码。“喂，浅浅吗？是我，影！”

　　“影，你终于想到我了。你就这样去英国了，你不准备回来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还会回去，如果在C城有工作的话。”说话间有些哽咽，“浅浅，你怎样，有没有想过重新找个工作？”

　　“你放心好了，肖博有帮我找了个舞蹈教练的工作。不过还真是靠你的面子。”

　　影掩嘴笑。“胡说，你们也是朋友，不是吗？”

　　“这么说也是啦。”那头的她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影，有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去英国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记得，你在我家等我嘛。难道还在嫉恨那天晚上没有帮你顶班？”

　　她冷哼了一声，“谁要你记得这小事。我是问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时候不是和希慕的妈妈在一起吗？你不好奇我们谈了什么？”

　　“谈了什么？”影开口问。浅浅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你还真是，我是想跟你说，给希慕一个机会吧。他真的很可怜。”

　　可怜，影沉默，她一直都知道，所以一直都在忍让。只是……思绪被那头浅浅的声音打断。“但是我并不是因为觉得他可怜所以要你给他一次机会。你还记得那个温室吗？种满了白色茶花。其实希妈妈说，他一直都知道你喜欢白色茶花。只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将这一切展现在你面前。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像你表示。”

　　“浅浅，我和希慕之间，并不是你所以的那么简单。我和他分开不是因为不知道他对我的爱。只是和他在一起，我……不快乐。”

　　“那么你和谁在一起会快乐？肖博？”

　　“不，当然不是。我所谓的不快乐不是心不快乐，而只是……我觉得累。”

　　“说到底你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他让你这么累。”

　　影微微拧起了眉，“不是的，浅浅，我不想……”

　　“影，算我求你，好好地珍惜自己爱的和爱你的人。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忘了希慕，和肖博在一起，但是，我太了解你。”

　　沉默了良久，细细品味她的话，影试探地问，“浅浅，你……喜欢肖博？”

　　“他这么好，只有你不懂得珍惜！”轻而易举，听出了那调侃苦涩的笑意。影沉默，“浅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跟希慕也许是时候未到。你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

　　“我知道啦。挂了啦。”她娇嗔一句，挂了电话。

　　第二卷　真心不假　　第60页时间能够证明一切吗？

　　这一日，影抱着阿离在后院晒太阳。晚上还有演奏会，最近她老是喜欢偷懒。接的工作也少，整天里就是呆在家里陪着筠儿。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处境。她依旧还是住在希家。虽然这次屋主换成了希爷爷，却还是在希家。倒是她有要助理去寻觅可以租赁的房子。好容易找到了一处，却在她准备好一切后，又突然说那屋主不租了。就这样一拖再拖，在希家也住了接近一个星期了。希妈妈这些天也从来不曾跟她说过话。来来去去也就是几句和阿离有关的事。

　　终于替筠儿找到了一位心理医师。医师说住在宽敞的人多的屋子里，比较适合筠儿。一切的一切累加起来，影总觉得仿佛是谁故意在与她作对。希慕更是过分，整日里在家里戴着，在书房和客厅间来来回回，整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时不时扯着她往外跑。影总是以有工作为借口拒绝。

　　就像现在，午后三点，正是下午茶的时间。阿离睡着了，摇篮晃晃悠悠的。影自己都觉得有些困。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竟是身在卧室。猛然间转醒，起身看见了一旁婴儿床上的阿离，她乱跳的心才些些平静。阳台上，玻璃门敞开着，风吹起白丝窗帘，看见了那红红的落日。她的手轻轻抓住了窗帘，倚门而站，看着阳台上，趴在桌上睡着的他。

　　她轻手轻脚走近，缓缓蹲下了身。目光直视，可以看见他的脸，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伸出手，停在半空……眉目依旧，却不知为何，她还是不敢碰触。原来他在她心中还是这么重。她缓缓收回了手，搁在心口。下一刻，她被扯着站起身。落入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和阿离身上的味道一样。影不由得伸出了手，抱紧，狠狠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温暖得想要落泪。

　　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唇缓缓覆上她的唇。轻轻柔柔的仿佛是羽毛刷过，痒痒的。他轻轻扣住她的下颚，撬开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影缓缓合上了眼。吻带着阳光的味道，好温暖。诱惑她伸手抱紧……

　　手牵手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她低头不语，只是默默数着自己走了几步。“影，我以为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是我想要的，可是……”她抬眼，看见了那橱窗里，洁白的婚纱。那一日，她身着奢华的婚纱，走过那红地毯，走进了一场痛苦的婚姻。而今终于挣脱出来了，为何心里空落落的。

　　“可是什么？”他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影扯了扯他的手，拖着他向前走，边走边说，“虽然这是她罪有应得，可是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在想，我究竟是为什么非要她受这罪。若她真的是精神异常，那我岂不是……”

　　交握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影，你后悔了？这是你一直坚持的原则，不是吗？”

　　闻言她抬眼看着他，苦笑，“为什么在你终于懂了我的原则之后，我愈加觉得我狠心？”在她狠心要勇敢去面对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她不过只是要他了解，要他站在她身边，而不是为了任何。

　　看着她几乎落泪，希慕叹气，搂着她入怀。“不要想这么多。坚持你一直坚持的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太纵容，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太苛刻。影，请你相信，一直以来不是不了解你。是了解，所以才恣意挥霍你对我的纵容。对不起！”

　　埋首在他怀里，她哭得不能自己。似喜悦似苦涩，只是哭着又不停地摇头。“希慕，我可不可以拥有你，完完全全的信任。可不可以拥有你，完完全全的爱？”

　　“我的爱从来都是完整的。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在我明白之前，可不可以给我三年时间？”

　　“三年时间，什么意思？”

　　“你用三年的时间还是无法忘记娇妍。我不想那么悲哀，一直活在她的影子里。一直活在她强大的影子之下。我已经不想再那么小心眼地去和一个已逝去的人争什么。我知道你爱我，但是究竟有多爱，是不是像我对你一样，不得而知。所以，给我们彼此三年时间。若是你还没忘，我也没忘。”她哽咽，说好了不哭的，说好了要坚强的。“我会回来。”

　　“三年都不见面吗？”三年并不长，可是明知就在眼前而不得见……

　　“不见面不联系。”她微微拧眉，轻咳了一声，“我这么说你明白吗？我们之间除了阿离，什么都归零。你来看阿离之前，和爷爷约好时间，我会避开。”

　　“你是想用这三年证明些什么吗？”

　　闻言，她苦笑，“随你怎么想，或许三年后，你有了娇妻，我有了携手一生的他，这也不一定。”虽然她知道这不可能，至少七年她都没有忘。

　　希慕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三年是不是太久了？”

　　“要忘的话，三年确实太久。若是中途你有了喜事，当然你可以要爷爷通知我一声。我们自然就见面了，那个时候也不用在乎我现在说了些什么……”

　　抓着她的手，抓疼了她，阻止她继续说话。“影，我只知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想要用三年的时间证明的事，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误会了，我不想证明任何。我只是想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忘了你。”甩开了他的手，转身走，头也不回。三年，她真是把自己*到了不得不面对的份上。可是，就算是痛，她也甘愿。终究是在一起互相伤害。他所谓证明，其实不过源于她心底里的不自信。终于还是没有自信，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终于还是没有自信可以取代他心底里的她。那么……用三年来证明也好。若是三年间，彼此找到了属于彼此的幸福又何尝不是可喜可贺。

　　（亲爱的们，结文倒计时…………）

　　最后一页　　一年之后

　　又是一年春，她在维也纳的演奏会。接到了阿离的电话。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

　　“恩，很快。你明天早上醒来就能看见妈咪了。”一旁的助理催着她换装。

　　影着急地吩咐着，喋喋不休，“阿离乖，妈咪还有事，你去看看奶奶起来了没有。还有记得和筠儿阿姨一起去学琴。”

　　“好的，妈咪。妈咪，爹地昨天来看我了，带来了我最喜欢的海绵宝宝。”

　　“哦好。阿离喜欢就好。妈咪有事要先挂了。”这几年来，所有人有意识地在不会在她面前提希慕。除了她的宝贝。实在是希爷爷说得对，不能不让他说，不然宝宝的好奇是无限的，他会问到底的。

　　“妈咪，妈咪等等。妈咪上次说要请家庭老师，阿离不要，阿离有爹地教就可以了。爹地说，他以后每天回来，”

　　“每天？”影扶额，“随你，妈咪还有事，挂了。”发觉，阿离越长大，似乎越粘希慕了。很多时候，大半夜还要希慕哄着入睡。导致她天天在外流连，日子久了她也就烦了，只躲在自己工作室。他也从来没有来看过她。日子平静地过，阿忆上了大学，一直中规中矩。倒是筠儿，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正在物色学校，下个季度开学的时候让她回学校学习。因为日子太顺心，所以她的心情也总是淡定的。偶尔离开，出差去开演奏会，也很快能回去。公司里也不会施加太多工作负荷。她的收入倒是能支撑自己日常的开支。这一年来，一直租房子的她，终于存够了一笔小钱可以买间房子了。

　　希妈妈疼爱阿离，她便也一直就让希妈妈在家里住着。这样她离开的时候也安心一点。倒是希慕，这一年多来，也没少听见他的事，都说他埋头苦干。影总忍不住嘲讽，他是打算用工作麻痹自己。倒是因着希妈妈不知道个中缘由，积极地安排他去相亲。影也从来不过问。希妈妈从来都以为她跟博有事，所以她也不解释。随她好了。

　　倒是博和浅浅，虽然不知道具体究竟是怎么了。可是电话里浅浅哭得厉害。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她哭，哭得那么干脆，那么彻底。总也是一番波折。

　　维也纳是音乐之都，能这么快站在这个舞台一展风采，影着实没有想到。真正地沾上了这个舞台，她激动多于欣喜。没有时间好好地去想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行礼。直到坐下整个人都还在颤抖。

　　她纤长的指尖碰触到了黑白琴键之后，心突然静了下来。不过是弹琴，她依旧发挥正常。一场下来，她浑身冷汗，却还是浑然不觉。站起身的时候，她站在台前。东方的脸，妖冶凝重，依旧不变的黑色晚礼服，她微微福身行礼。听着掌声如潮。影默默握紧了手。扯着裙摆，缓步下来的时候。在后台依旧有一束白色茶花摆在梳妆台前。她也没有问，从第一束开始，她就没有问过，也从来不碰。最后也都是助理处理的。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摘了一朵白色茶花将它戴在发间。

　　回到英国是深夜。因为习惯，她就摸黑进了阿离的房间。一般希妈妈都会陪他。但是她还是要去看一下。才开门，突然被握住了手。希慕用抓贼一样的手段。害得他深夜还要去医院。包扎好出了医疗室，他已经不在。一个人站在医院大厅，心酸莫名。走出门，看见了已经等在外边的车。司机说是他让送她回家的。心里更是难受。

　　眼角余光瞄见熟悉的那辆车，看见立在一旁的他。一时冲动走上前去。他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偌大的停车场只听见她的咆哮声，尖锐。

　　最后一页　　她的软化

　　司机先开着车离开。偌大的停车场，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站住没有走，又尴尬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影低乱瞟，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谢谢！”然后飞快地跑开，冲出停车场，快速上车，扬长而去。追出停车场，只来得及看见她离开。

　　他无奈地笑。她没有变，还是一样的分明。从来不会少跟他说一句谢谢。只是这是唯一一次当面跟他说谢谢。他可不可以期待，将来她会一点一点转变。

　　这一日，阿离正在挑衣裳。因为今天是他正式入园的第一天。

　　“妈咪，我不要吊带裤。”

　　“为什么，多可爱。”

　　“我不要可爱。”他撅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耸了耸肩。影伸手将他的手轻轻地合起来了。“乖，相信妈咪，你看——跟妈咪的是一个花色的。一看就是母子，怎样？”

　　“好吧，你出去，我自己来。”他推着影出门。看着关起的门，影摇头叹息。小孩子不要教太多，不然太聪明很快就不需要你了。阿离就是典型，一点都不可爱。平日里带他去游乐园，他居然说要跟爹地家去看书。

　　等了两分钟，影敲门，“阿离，好了没？”

　　里头，阿离匆忙挂了电话，“妈咪，我不会你快来帮我。”一声呼唤，影那个激动，推开门冲了进去。换好衣衫，她牵着他出了门。本想自己开车的，后来一想要先带他坐一趟校车。于是母子俩欢欢喜喜地上了车。坐在最靠近车门的地方。影小心翼翼地一站一站提示。阿离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校车在校门口停下。影抱着阿离下车。才走了两步就开始喘气。“妈咪，抱不动，放我下来啦。”

　　“你是怎样？”影瞟了他一眼，又撑了两步，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将他放下，他就开始跑，边跑边喊，“爹地……”影抬眼看见了一身棕色T恤牛仔裤便装的某人。希慕伸手将阿离抱起。“阿离最近有没有乖？”

　　“有！”影无语地看着一脸天真的儿子。真是嫉妒死她了，为什么在他这里儿子就这么听话？

　　三人一样的棕色，走进了学校。所有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觉得是很和睦幸福的一家。以至于这一整天，在幼儿园。老是被他搂着还要微笑。

　　终于挨到了典礼结束。影快步回停车的位置。回头看着兴奋地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的两个人。她叉腰，“阿离，快点给我上车。”

　　“对小孩子不要那么凶。”希慕好言相劝。影回头看着他，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影撇嘴，“阿离，快点。”

　　抱着他上车，然后扬长而去。开着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突然阿离开口，“妈咪，我要礼物。”

　　“什么礼物？”影回头瞄了他一眼。阿离状似深思了一下，“妈咪我要吃日本料理。”

　　“好，你要去哪家？”影笑，小屁孩一个这么多要求。

　　“你按照我说的开。”

　　“好。”影也没多想。按着他说的路线，转啊转，在一栋民居前停下。“阿离，你确定这里有日式料理？”平日里希妈妈还有筠儿阿忆，他们老是带着阿离乱走。影不得不承认，对于伦敦，阿离比她熟悉。

　　解了保险带，两人下车。别墅的木门开车。她推门走进。满园满园的白茶花。她看见了他。白茶花塞了她满怀。闻见了他身上烤秋刀鱼的味道。独独属于她的幸福的味道。

　　最后一页　　携手一生（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