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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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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靠药物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是另一回事。
  卫瞻忽然不耐烦地起身,将霍澜音连人带被子拉过来,像剥粽子一样将裹在霍澜音身上的被子扯开,然后跨坐在霍澜音的腰上。
  “音音,你不听话。”卫瞻沉声。
  霍澜音不信身上全是泥的情况下,卫瞻会有胃口动她。她索性偏过脸去,轻哼了一声。
  望着霍澜音蒙着红绸的侧脸,目光落在她软软的唇上,卫瞻轻轻舔了一圈牙齿。他问:“音音,你知道吹箫吗?”
  “我不会这个,什么吹箫吹笛子的都不会。”
  卫瞻笑了,夸奖:“好孩子。”
  霍澜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第39章 
  霍澜音只好说:“殿下要实在喜欢,等到了西荒我去找个师傅学一学。”
  卫瞻大笑了两声,语气古怪:“那可不成,不准跟旁人学。也没人有胆子教你这个。”
  霍澜音不懂卫瞻在说什么,也不想再说这个。她伸手去推卫瞻,软声细语地抱怨:“殿下很重,你下去。”
  卫瞻听着,觉得她的抱怨都像一种撒娇。
  卫瞻抓住霍澜音的手腕,她的袖子向下滑,露出涂着泥的小臂。斑驳的泥块看得卫瞻皱了眉。
  他刚要放下霍澜音的手,不经意间看见霍澜音小臂上皲裂的泥块间的小红点。他用指腹蹭了蹭,蹭去一块脏泥,发现霍澜音涂了泥的肌肤红红的,还起着零星小红点。
  卫瞻挠了一下,问:“痒吗?”
  霍澜音点头:“痒,还疼。”
  卫瞻大手一扯,扯开霍澜音的衣襟,连心衣也被他扯到一旁。他弓起的食指蹭了蹭霍澜音锁骨下涂了泥的地方。没想到泥下起的小红点比她小臂上还要多。
  霍澜音揉了揉手腕,蹙起眉。
  卫瞻眼前浮现往昔霍澜音在他身下轻颤时的凝脂雪肌。肤如凝脂,皓白香软。
  他立刻从霍澜音身上下来,丢下一句:“把衣服整理好,立刻出发。”
  霍澜音听着卫瞻推门出去,有些懵。
  他怎么了?
  她撑着坐起来,摸索着整理衣服。她刚将衣服整理好,卫瞻重新推门进来。
  “殿下?”
  卫瞻没吱声,扯过一旁的被子将霍澜音裹起来,拦腰连人带被子地抗在肩上,大步往外走。
  霍澜音被卫瞻抗在肩上,一颠一颠的。
  直到坐在马背上,她也是裹着被子,侧坐在卫瞻怀里。她的双手从裹着她的被子里探出来,在颠簸的马背上摸索着,时刻害怕跌下去。一手握着身后的马鞍,另一只手摸索到卫瞻的小臂,攥着他的袖子。
  卫瞻瞥了她一眼,笑她胆子小。
  霍澜音不知道,她喊:“莺时?”
  莺时赶忙应了一声。
  霍澜音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莺时在身边,没有被半路丢下,她才能安心。
  跟在后面的江太傅一连打了个三个哈欠,他是刚睡着就被喊醒,困得很。他哈欠连天地说:“那些刺客以为咱们往阳遥郡去了,已经追了去,并不在玉克县周围。不是说在玉克县多住几日……”
  霍澜音听着后面江太傅的话,微微蹙起眉心。
  他们原本是打算在玉克县多住几日的?那为何卫瞻会突然下令启程?
  霍澜音不得不想起刚刚在屋子里时,卫瞻忽然要立刻动身之前的事情。她向后抓着马鞍的手收回来,挠了挠她另一只手腕发痒的地方。
  是因为她吗?
  霍澜音有些不敢想。
  偏偏这个时候马高高跳起,越过倾斜的树干。霍澜音屁股被颠得离开马背,重新落下来时,她坐不稳,身子朝后仰。霍澜音还没有来得及惊慌,后背撞在卫瞻的手臂上。她摸索着抓住卫瞻硬邦邦的手臂,重新坐稳身子。后知后觉地发现卫瞻双臂环在她身侧护着她。
  霍澜音轻轻垂下眼睛。
  在颠簸的马背上,她想起离开西泽前周父苦口婆心说的那番话。
  至少,卫瞻可以护她。
  这小半个月的相处,不管他脾气多差,到底是护过她的。
  霍澜音冷静思量,甚至想过倘若这辈子跟着卫瞻,她不可能争宠自然会尽量远离那些勾心斗角的纷争,最坏的结果大概是打入不见天日的冷宫。
  凉风一吹,她顿时又清醒过来。
  不,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不想困在一院一室枯萎下去。更不愿意为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守着一辈子。宁愿守着阿娘,守着莺时,哪怕养三俩猫猫狗狗陪着守着,也比为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耗上一辈子更值得。还没到认命的时候,她不能这么早认命。
  “冷吗?”卫瞻忽然问。
  “啊……?”霍澜音有点没反应过来。
  卫瞻目视前方,随手将身前的霍澜音又往怀里拽了拽。他扯着他肩上的斗篷,顺便将怀里的霍澜音也裹进怀里。
  霍澜音重新低下头,轻轻抿起唇。
  寒冬腊月的夜里的确很冷,何况还要在有风的冬夜里骑马。下半夜,霍澜音再也不怪卫瞻用棉被裹着她出来了,她扯了扯棉被,将自己好好裹起来抵抗寒风。又有风寒药的缘故,就算是这么冷这么颠簸,她还是犯了困。
  胳膊上一沉,卫瞻诧异地低头去看。
  霍澜音双手搭在卫瞻的小臂,困得不由自主低下头,将下巴搭在自己的手背上,靠着卫瞻的手臂睡着了。
  还真像一只小猫儿。
  卫瞻收回视线,继续赶路。
  黎明前,那些刺客果真又出现。距离阳遥郡已不远,卫瞻下令加速赶路。马速变快,也变得更颠簸。霍澜音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隐约听见江太傅跟奚海生说阳遥郡的郡守汤修明如何势力,必然会借机讨好云云……
  刺客又追来了吗?
  霍澜音靠在卫瞻的胳膊上,沉思起来。到底是谁几次三番派人来杀卫瞻?先前卫瞻修炼邪功误伤永铭帝被废究竟是不是阴谋?
  霍澜音原本是周澜音的时候,也不过是偏远西泽一个九品小官的女儿,对京中、宫中的情况着实了解不多。可她也知道如今宫中只有两位皇子,另外一位皇子还是卫瞻的亲弟弟,好像年纪还不大。如论如何,卫瞻是自幼跟在永铭帝身边的,不管是政绩还是战功都能说出一二三四来。就连不闻京中事的霍澜音也听说过一些。那位毫无消息的小皇子当真为了皇位迫害自己的兄长?一母同胞,卫瞻和小皇子都是皇后所出。皇后更不可能帮自己的小儿子杀害长子吧?还是皇太子。
  或者是永铭帝的几位兄弟,如今的几位王爷想要篡位?
  又或者,是当年被灭国的北衍原本的卫氏皇族想要复辟?
  卫瞻忽然烦躁地开口:“睡醒了就别像猪一样趴着。”
  霍澜音正想得出神,被卫瞻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坐直身子,双手松开卫瞻的手臂,去握马鞍。
  “麻烦。”卫瞻抱怨了一声,甩了甩被压麻的手臂。
  不过霍澜音看不见,只以为卫瞻又莫名其妙发脾气。
  熬过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天际露出鱼肚白。一行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那些追了一路刚要追上的黑衣人远远看见黑压压的士兵,立刻悄无声息地散开。
  “下官汤修明救驾来迟,殿下恕罪。”汤修明带着阳遥郡的士兵赶来。他带头跪地行礼,身后黑压压的士兵一并跟着行礼,甲胄声整齐。
  霍澜音听着这阵仗,心道卫瞻可真不像个被发配边疆的废太子。
  “起罢。”卫瞻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汤修明,挥着马鞭继续往前走。
  汤修明起身,赶紧爬上侍从牵着的马,带着人跟在卫瞻的身后。他赶忙朝江太傅作揖,语气客气恭敬,就差没重新下马跪着说话。他也曾是京里的官,因为政绩平平,被调配到阳遥郡,这些年一直想着再回京。眼下可不就是最好的契机?
  他滴溜溜的小眼睛又重新扫了一圈卫瞻带的这些人,最后目光落在卫瞻身前的霍澜音。他皱起了眉,琢磨着从京里传出来的消息看大殿下离京时身边可没带什么女人,如今怀里怎么坐了一个?难道是路上的地方官比他早先一步塞了个女人给大殿下?
  汤修明没看清霍澜音的长相,在心里琢磨着自己那七个闺女能不能派上用场。如果别的地方官能把女儿塞到大殿下怀里,那他的闺女怎么就不行?他可有七个闺女咧,总有一个能行!
  汤修明赶紧派自己的亲信快马加鞭先一步回府,交代一番。
  汤府早就得到了消息,卫瞻一行人到达汤府正门前,汤家老老小小全部跪在正门前迎接。
  卫瞻瞥了一眼,说:“要不是穿的花花绿绿,还以为你们在送葬。”
  汤修明吓白了脸,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赶忙解释:“家里人没见过大世面,让殿下见笑了!见笑了!”
  江太傅笑着摇摇头,给了个台阶:“殿下舟车劳碌,可备着膳食、热水和衣服?”
  “备着,备着,早就备好了!”
  卫瞻还没下马,莺时已经先一步下马,抱着一件霍澜音的斗篷候在马下。卫瞻瞥了她一眼,下马朝府中走去。
  莺时赶忙扶着霍澜音下马,手脚麻利地将斗篷披在霍澜音的身上,连兜帽都给她戴好,几乎遮了容貌,扶着她的手跟在卫瞻身后迈进汤府。
  卫瞻一行人走进正门,在正门口迎接的汤家人才起身。七仙女好奇地朝霍澜音张望,想要打量她的容貌。可惜没怎么看清。
  待卫瞻一行人走远,七仙女叽叽喳喳。
  “那个女人是谁哦?”
  “是不是长得丑哦,才遮着脸不让咱们瞧瞧?”
  “我刚刚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她好像蒙着眼睛,是个瞎子!”
  “真的假的?不过我怎么觉得她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一种村姑的土臭味儿……”
  “……”
  汤修明弯着腰走在卫瞻身侧,毕恭毕敬:“给大殿下住的院落已经收拾好,还请大殿下移步先用早膳。也尝尝我们阳遥郡的地方小吃可对胃口。”
  卫瞻忽然驻足。他听着身后的轻软的脚步声,道:“先不吃,准备热水。”
  汤修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忙说:“是是是,是下官思虑不周,明明该先让殿下洗去一身的尘土才对。下官这就去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老哥:吃什么吃,先给媳妇儿洗白白~!


第40章 
  汤修明虽然因为政绩平平被下放到阳遥郡,可是他祖上家财不菲,传到他这代仍然是锦衣玉食供着他挥霍。汤府修葺自然是富丽堂皇,大而气派。六进的府邸,各个院落相连。他将用来接待贵客的朝辉阁打扫得一尘不染,暂时用来给卫瞻住下。
  卫瞻下令要热水,汤府的丫鬟忙前忙后。就在朝辉阁中,有一方足有一间房大的浴池。红绸垂搭,铜镜相掩,四角坐着镶金嵌玉的玲珑八宝灯架,灯架上点着摇曳的暖暖烛光。四面窗下的檀木供桌上摆着雕狮博山炉,博山炉里点着名贵的龙涎香。因为不清楚卫瞻的喜好,在博山炉旁边放着香料匣,里面规矩摆放了其他六七种名贵的香料,若是卫瞻不喜龙涎香,可再更换。
  卫瞻走进来,吸了吸鼻子。
  汤云红、汤云橙、汤云黄小碎步迎上来,三个姑娘动作整齐地将手交叠放在腰侧屈膝行礼。
  “殿下若是不喜欢龙涎香,还有别的香料可以更换。”汤云红声音绵软。
  汤云橙说:“我们姐妹服侍殿下沐浴。”
  汤云绿和汤云青小碎步从池水边走进来,软声细语地禀告:“殿下,热水都已经兑好,温度正合适。”
  汤云蓝和汤云紫从外面进来,两个人怀里抱着食盒。行过礼后,汤云蓝说:“担心殿下饿着,特意拿来些糕点小食。”
  “把所有香料都撤走。”卫瞻烦躁地说。
  “是、是!”
  七个姑娘里面有四个人朝四个方向跑去,将檀木供桌上的博山炉抱在怀里,小碎步往外跑。
  汤云绿和汤云青对视一眼,鼓足勇气走到卫瞻面前,说:“殿下,云绿和云青服侍殿下更衣。”
  汤云绿话音刚落,霍澜音被莺时扶着走进来。
  云雾缭绕的屋子里,剩下的三个汤家姑娘悄悄打量着出现在门口的霍澜音。她们三个悄悄用眼神交流。
  “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这是明摆着来坏姐妹们的好事儿嘛。”
  “一定是怕姐妹们抢了殿下的心,她不放心跟过来了。天啦,不会要和她一起服侍殿下吧?”
  “不怕,不怕。男人最讨厌小心眼善妒的女人了。这个女人没名没分能跟着殿下一路已经好大脸面了,她再这么得寸进尺,殿下绝对会厌弃了她!”
  “嗯嗯,这个女人这么笨,连装大度都不会,绝对不是咱们姐妹的对手!”
  霍澜音扶着莺时的手逐渐走近,离得近些了,汤家三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个女人虽然灰头土脸脏兮兮的,还蒙着眼睛,但是隐约能瞧出来长得还不错?
  霍澜音觉察出不对劲来,被莺时扶着的手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莺时的手背。莺时凑到霍澜音耳边,小声将屋子里的情景说了。
  她刚说完,汤家刚刚跑出去的四个姑娘送出去博山炉,又跑了回来。
  莺时赶忙又加了一句:“又来了四个!”
  ……七个?
  霍澜音琢磨了一下,以卫瞻的精力应该能做到雨露均沾。
  “殿下……”汤云红拉长了音,尾音带着调调,一颤一颤的。她挪到卫瞻面前,伸手去为卫瞻宽衣。她指尖儿还没碰到卫瞻的衣襟,卫瞻暴躁地开口:“出去。全部滚出去。”
  汤云红吓了一跳,说是花容失色也不夸张。
  卫瞻不过是侧了侧身,七仙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她们被父亲哄得只想伺候好大殿下,日后便有无尽的荣华富贵,如今偷偷瞧一眼卫瞻脸上的面具,更觉得畏惧不已。七个姑娘低着头,匆匆行了礼往外走。脚步又急又慌。
  卫瞻瞥向莺时。莺时怔了怔,不得不松开霍澜音的手,也退了出去,面露担忧地望了霍澜音一眼,将房门关上。
  卫瞻走向霍澜音,握着她纤细的肩膀朝水池走去,直接将她推进了池水中。方池中的水激起了水花。
  他蹲在池边,看着霍澜音扑腾了两下,在水中坐下来,她全身湿透了,衣裙贴在身上,里面贴着肌肤的干泥块遇到水又化开,让她整个身子都变得脏兮兮的。
  “洗干净。”卫瞻说。
  霍澜音双手去擦脸上的池水。然后又捧起一捧水轻轻泼到脸上。池子里的水很热,泡在里面很舒服。她摸索着提起袖子,朝着小臂泼水。霍澜音恨不得尽快将身上的淤泥全部洗去,这样裹着泥每多一日,她身上越是多痒一分。
  她知道卫瞻在这里,也知道他会用那种饶有趣味的目光瞧着她。可她还是摸索着挪到池边,急急忙忙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将脏衣服放在池边。脱到最后一件时,霍澜音遇到了点麻烦……
  那条从她亵裤上撕下来的白布条从她两腿间穿过,分别系在她前腹和后腰。——是卫瞻给她绑系的。
  然而她摸索着摆弄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解开,急得她越发觉得尴尬。她只能安慰自己她身子泡在水下,卫瞻看不见她在做什么……
  卫瞻的确没看到,当她只是泡在热水里。
  卫瞻瞥了一眼摆放在池水旁的几个花篓里的花瓣。他起身,沿着方方正正的池子走了一圈,每经过一个花篓,也不弯腰,抬脚踢翻花篓,让里面的鲜红花瓣落进池水中。他走了一圈回到原地,重新望向池中的霍澜音。
  鲜红的花瓣从不同方向,慢悠悠地朝着霍澜音飘去,逐渐铺满水面。卫瞻忽然觉得红绸覆眼的霍澜音像一只破水而出的水妖,妩媚惑人。
  他踹了靴子,迈进池水中,朝霍澜音走去。
  霍澜音听见水声,微微侧过脸,面朝着卫瞻的方向。
  “殿下?”
  卫瞻扔开面具,在霍澜音面前蹲下来。他捧起霍澜音的脸,使劲儿咬了一口霍澜音的唇瓣。
  他凑到霍澜音颈边闻了闻,心满意足。
  ——还是这个香味儿好闻。
  那些随着他走近飘远的花瓣又重新飘过来,将两个人围在当中。
  霍澜音在卫瞻的胸前轻轻推了一步,诚恳地小声说:“殿下,这池子里的水都被我弄脏了。殿下还是先出去等下单独再洗。”
  “水脏了没看见,只知道孤的音音又开始发散身上的香骚味儿。”
  香骚味儿?这是什么形容?霍澜音皱了眉。她水下的双手背在身后,仍旧在尝试着偷偷去解后腰的系带。
  “你在做什么?”卫瞻终于从霍澜音肩膀细微的动作瞧出了端倪。
  他将霍澜音拉到怀里,顺着她的胳膊一路摸下去,摸到她的手,然后摸到了他前日给她系的死结。


第41章 
  卫瞻笑了。
  霍澜音尴尬极了,推搡着卫瞻的胸口,小声说:“给我解开……”
  卫瞻手指探进布条,食指沿着布条内侧轻轻滑过。他凑近霍澜音的耳朵,低声问:“我竟是没注意到音音昨日是如何解手的,难道是这样?”
  说着,他食指勾起布条,将其轻轻勾到一侧。
  霍澜音气恼地去推他。她看不见,随手一推,手掌却落在卫瞻的脸上。纵使心里还有千万缕羞恼,霍澜音也吓傻了一瞬。她慌忙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像犯了错的小孩子小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不见……”
  打太子爷的脸,好像不是很安全……
  霍澜音有点虚。
  “呦,还知道怕啊。”
  霍澜音仔细去听,没有从卫瞻的语气里听出生气,微微松了口气。
  卫瞻嫌弃池子里的水被霍澜音身上的泥弄脏,也没脱下衣服就靠着池壁坐在池中。然后把霍澜音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弯。
  他慢悠悠地去解布条,可是解了好一会儿竟没解开。当初他随手一系,也没想到系得这么紧。
  卫瞻脸上的笑逐渐没了。
  霍澜音安静地坐在卫瞻怀里,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殿下,要不然去拿剪子吧……”
  “手湿而已。”卫瞻瞪了霍澜音一眼。他在霍澜音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站起来。”
  霍澜音不明所以,却也依言从池水中站起身,带起水花。还有两片红色的花瓣粘在她的雪肤。
  “殿下?”霍澜音朝卫瞻伸出手。
  卫瞻瞥了一眼霍澜音递过来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下。霍澜音收回手,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背,听着卫瞻弄出来的水声,猜测着卫瞻让她站起来又是要做什么。
  卫瞻没做什么,只是用牙齿将霍澜音腹前和后腰的死结咬断了而已。
  卫瞻握着霍澜音细腰的手刚松开,霍澜音双脚一软,朝后跌倒。跌坐在池水里,激起巨大的水花。她在池水里抱着膝,尽量用温热的池水掩了身子。
  她的心怦怦跳着,慌得不能自已。
  卫瞻轻易将霍澜音拉回来,让她重新坐在自己的腿弯里。霍澜音不动声色并紧了双腿。她以为卫瞻没有注意到,却不知道卫瞻轻易掌控着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殿下要做什么?”霍澜音试探着问。
  卫瞻拿起池边的棉帕浸了水,慢条斯理地叠了两道,说:“给泥泥擦泥泥。”
  霍澜音被肉麻得眉头揪起来。
  卫瞻扯开霍澜音蒙着眼睛的红布,拿着棉帕像擦桌子一样,饶有趣味地绕着圈儿给霍澜音擦脸。可惜太子爷的确没伺候过别人洗脸,力道掌握得着实不算好。
  霍澜音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她低着头望着水面,又眨了眨眼。
  “可能看清了?”卫瞻问。
  霍澜音摇头。
  卫瞻没说话,给霍澜音擦身。他从霍澜音的锁骨开始,十分有耐心地去擦她身上的泥渍。霍澜音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卫瞻真的只是在给她擦身上的泥渍,没有别的什么坏主意,她一直紧绷着身子才软下来,温顺地偎在卫瞻怀里,由着他给她擦身子。
  水汽氤氲的浴房里温度很高。霍澜音昨天晚上临睡前喝了助眠的药,使得在颠簸的马背上也睡了一会儿,可到底是没睡足,如今放松下来就慢慢犯了困,她偎在卫瞻的怀里慢慢合上眼睛,迷迷糊糊的。
  卫瞻洗帕子的时候,忽然开口:“泥泥难道要一辈子都这么怕孤?”
  霍澜音困得迷迷糊糊,软声软语地说:“殿下哪能将一辈子说得那么轻巧……”
  其实她心里想说的分明是:谁和你过一辈子啊!
  卫瞻将霍澜音贴在脸上的湿发掖到耳后,审视着霍澜音阖着眼的乖巧样子。他沉声问:“泥泥日后想要什么名分?”
  霍澜音的困意忽然散了散,清醒了一下。怀疑卫瞻在试探她。她轻轻摇头,不说话。
  卫瞻笑了一声,问:“看不上?”
  霍澜音再摇头。
  卫瞻将怀里偎着他的霍澜音换了个姿势,让她另一侧身子贴着他胸膛,好给她擦另一边的身子。他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试探的语调,嗤笑了一声,再问:“泥泥莫不是想要太子妃?”
  霍澜音心里咯噔一声,她再次摇头,随意搭在一侧的手摸索了一下,攥着卫瞻腰侧的衣襟,带着委屈的语气低声说:“殿下莫要取笑音音了。”
  她靠在卫瞻的胸口,重新合上眼,任由困倦再次袭来。
  卫瞻俯下身来,凑到霍澜音的头顶闻了闻,让霍澜音从身子里散出来的香味儿充盈在他的鼻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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