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给暴君当药引-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霍澜音揪着眉头,小声说:“看过……”
“好看吗?”卫瞻问。
霍澜音立刻使劲儿摇头,忙说:“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音音还是陪殿下看你现在看的这卷书吧?我瞧着挺有趣的!”
“哦?”卫瞻这才抬眼看向霍澜音,随手将书册递到霍澜音面前,笑:“没想到音音如此博学,竟是连这卷书也看得懂。”
霍澜音这才发现卫瞻手里的这本书册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并不是北衍的文字,而是西夷文字。
她一个字也不认识……
卫瞻收回视线,继续看书,说:“去吧,去弄一本来。”
霍澜音泄了气,身子软趴趴地趴在床沿去看卫瞻,揪着眉头说:“殿下,你要我去哪里弄这个?我弄不来……”
“那要不你凭着记忆摆出姿势,我来画一册?”
霍澜音一下子站起来。
她一动不动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又重新蹲下来,凑到卫瞻身边,苦口婆心地说:“音音觉得,这书还是以后一起看比较好。眼下殿下不太方便。若是看书看得不舒服了,又不能……”
卫瞻对霍澜音能说出这话有些意外,他看向霍澜音,意味深长地说:“看来音音之前看的小册子不怎么样,竟是不知道有男人不用动的姿势。”
四目相对。
霍澜音鼓起两腮。她再次猛地起身,大步往外走。
卫瞻笑了。
他一边翻阅着西夷地方风土的书册,一边等着霍澜音回来。然而他等了又等,也没把霍澜音等回来。
事实上,霍澜音出了寝屋,直接去寻俞萧玉学药理去了。
“估计殿下也懒得下床来抓她……”霍澜音在心里默默念着。
“夫人?”俞萧玉好奇地打量着霍澜音,“夫人今日第三次走神了,以前可不会如此。”
“是我不好。再不会了。”霍澜音赶忙道歉,认真起来,再不敢走神。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俞萧玉的真实身份,可既然是卫瞻找来的,定然不是寻常之人。
当初在周府见到俞萧玉,后来再在这里见到她。想来,在卫瞻还没有离开西泽的时候,俞萧玉已经先一步西行。
霍澜音心里莫名有了个猜测——
表面上卫瞻身边只带了江太傅、林嬷嬷和两个太监护卫。然而暗地里呢?兴许,在暗处同行的护卫更多。
霍澜音跟着俞萧玉学了一整天用毒,入了夜才回房。
“殿下,我去了街市,去了好些地方,可是都没见到有卖小黄书的铺子。还想着硬着头皮去青楼买一本,可是烟花街被殿下拆了呀。哎,哪儿哪儿都买不到,这是怎么回事呀?”霍澜音蹲在床前,用一双无辜的眼睛望向卫瞻。
卫瞻深吸一口气,道:“倘若你随便走在大街上都能买到,衙门的那群人也就该废了。”
“哦……”霍澜音恍然大悟,拉长腔调,“殿下好聪明哦!”
卫瞻气得朝霍澜音的脑袋瓜拍了一下。
霍澜音抱住自己的头,冲卫瞻弯着眼睛笑:“别打,别打,音音还要给殿下上药呢!”
卫瞻深吸一口气,他合上眼,任由裤子被霍澜音扒了下去,沉声说:“音音,你这算不算趁人之危。算准了我懒得起来揍你是不是?”
“啵——”清脆的一声,霍澜音将药瓶的瓶塞出了出来。顿时,床榻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卫瞻顿时黑了脸,什么都不想再说,彻底将脸埋在枕头上。
霍澜音悄悄翘起唇角,笑了。
第二日上午,卫瞻正趴在床上,如昨日那般写回信。霍佑安在外面敲门。
“什么事?”卫瞻开口问,但没让他进来。
“今儿个天好,咱们出去赛马!”
霍澜音觉得卫瞻好像瞪了她一眼。
“不去。”卫瞻顿了顿,“顺便给我带几本小黄书来。”
霍澜音:……
霍佑安真的给卫瞻送来了小黄书,还是一摞。
霍澜音开了门,硬着头皮从霍佑安的手中接过来七八本小黄书。她始终垂着眼睛,没去看霍佑安。
房门关上,站在外面的霍佑安不赞赏地摇头:“啧啧,狐狸精。”
霍澜音将厚厚一摞小黄书放在床边,她灿烂笑着,说:“还是殿下厉害,一句话就弄来了。咱们开始看吧!”
卫瞻撩起眼皮,诧异地看向霍澜音。他将原本正在翻看的几本西夷书册推到了一旁。
霍澜音扯起嘴角笑,尽量装出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她将床头烛碗里的蜡烛又蓄上一根,然后脱了鞋子上床,挨着卫瞻趴在床上。她扒拉扒拉那一摞小黄书,问:“殿下,咱们先看哪一本?”
“随你挑。”卫瞻饶有趣味地瞧着霍澜音。
霍澜音随手拿过来一本,翻开第一页,摊开在枕头上。
扉页上用古体字写着——鸳鸯合欢图。
霍澜音做了些心理准备又翻了一页,想象当中的不堪画面并没有出现。这一页画的是在一个风和日丽、垂柳飘拂、黄莺对唱的下午,一对小夫妻坐在柳下秋千上轻晃,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对望。
霍澜音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幅温馨的画,着实惊讶不小。她的目光落在画上的两个人许久,才去再翻下一页。
温馨戛然而止,画面上的两个小人赤条条滚在一起。私密之处画得仔细。且女人的手脚是被绑起来的。
画面入眼,霍澜音吓了一跳。搭在书卷一侧的手抖了一下,刚刚翻过来的一页都自动倒回前一页。
霍澜音的脸颊迅速飘红,尴尬不已。
卫瞻摸了摸她的头。
霍澜音揪起眉头来,想要知道卫瞻现在是怎样的目光。是不是嘲笑?还是戏谑?然而她没敢抬头去看他。
卫瞻调整了一下姿势。他将手臂搭过霍澜音的肩,靠近了她,似乎只要她回头,脸颊就会擦过卫瞻脸上的面具。卫瞻双手分别握住了霍澜音的两只微热的小手,翻动书册。
一页又一页。
霍澜音终于忍不住侧过脸去看卫瞻。
卫瞻眼睫微垂,的确在专注地看书册上的图画。
望着卫瞻的眼睛,霍澜音第一次发现卫瞻的眼睫很长。
“看了这么多,音音想尝试哪一种?还是一个个来?”卫瞻慢条斯理地又翻了一页,“这个好像不错。”
霍澜音转过头去看,见到图案上两个人的姿势愣了一下,迅速又往下翻了一页,不准卫瞻多看那一页。
卫瞻笑了一下,顺手又一次揉了揉霍澜音的头。
接下来的几日,卫瞻几乎都趴在床上看看信、回回信,看看书。他自幼功课极好,几乎过目不忘。也喜读书。不过最近都是读些西夷的书籍,让他觉得枯燥得厉害。每每读得倦了烦了,就将霍澜音拉上床,陪他一起看小黄书。
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
哪怕后来卫瞻屁股上的伤早就不碍事,他也懒得去书房,都在寝屋里看信读书。
霍佑安几次来找卫瞻赛马、出去玩,都无功而返。霍佑安长吁短叹——“狐狸精啊狐狸精!”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
宫中如往年那般举办宴请朝臣的元宵宴,热闹非凡。
宴席几近尾声,元贤皇后拖着曳地的正红宫装,款款而行。
京中女儿好攀比,这家美人那家仙子。然而元贤皇后走过,那些鲜艳亮丽的京中女个个黯然失色。纵使皇后早已不再年轻,毕竟是曾经名动四国的绝色美人。
元贤皇后离开举办元宵宴的丽煌宫,由宫女团团簇拥。
她戴着护甲的手轻挥,驱了大片宫女,只由两个心腹陪着回栖凤宫。路经偏僻的百娆园,她悠闲地渡步进去。
“娘娘。”三王爷躬身行礼。
“免了。”元贤皇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跟在元贤皇后身后的两个宫女停下脚步,没有跟上。三王爷倒是跟在元贤皇后身后。
元贤皇后随手摘了一支花嗅了嗅,问:“事情进展如何了?”
“大皇子这趟西行毫无半分被废被发配的样子,大摇大摆,生怕刺客找不到他。”
元贤皇后慢悠悠地说:“是啊,他都这么给机会了,王爷竟也没杀得了他。”
三王爷阴森一笑:“那些刺杀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接下来才是正菜。”
元贤皇后停下脚步,目光微凝。
三王爷又往前走了两步,立在元贤皇后身后,动作缓慢地抬起手臂抱住元贤皇后。他笑着说:“娘娘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待除了大皇子,到时候我们……”
他一脸享受地凑到元贤皇后的颈侧,蹭了蹭。
元贤皇后凤目瞬间一寒,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尖尖的护甲划破了三王爷的脸。
三王爷皱眉。
“不要用你这张酒气熏天的臭嘴冲着本宫的脸说话!”
三王爷沉默了片刻,忽然阴森森地笑了,他摸着自己的脸,说:“娘娘该不会是心疼了?这是真动怒了啊。”
元贤皇后凉薄冷笑,眸中愠意未消。她反手又是一巴掌,朝三王爷的另一边脸用力甩下去。她抬起三王爷的下巴,高高在上睥着三王爷迅速肿起的脸,缓缓道:“让之生得极像本宫,是本宫最得意的作品。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毁了他的脸!”
第59章
三王爷望着元贤皇后的眼睛,胸膛微微起伏。毕竟是堂堂王爷,尊贵非凡。这半辈子走过,除了眼前的元贤皇后还不曾有人打他的脸。
气氛微凝。
三王爷忽然笑了,他双手捧着元贤皇后的手,视若珍宝地轻抚。他含笑低声:“可是《阴阳咒》是娘娘亲手交给大皇子让他修习的,毁了大皇子容貌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娘娘啊。”
元贤皇后恼怒地抽回手,反手又是一巴掌甩下去,将三王爷的脸打得偏到一侧。
“当初你可没告诉本宫那玩意儿会毁容!”
三王爷被打成这样也不见多恼,嘿嘿笑了两声,摸了摸脸,慢悠悠地说:“娘娘这就没道理了。大皇子活不过正月,那张脸毁不毁又如何?”
“呵。那就祝王爷心想事成,可别再让他跑了,若是你的人手无功而返甚至无一归来,那可就别怪本宫耻笑。”元贤皇后凤目含着怒,讥笑地瞥了他一眼,拖着裙摆转身。
“娘娘,该不会是反悔了吧?”三王爷抄着手,眯着眼睛含笑望着元贤皇后的背影。
元贤皇后停下,冷笑了一声,反问:“本宫还有反悔的机会?”
“娘娘知道就好。”三王爷抄着手,意味深长的口吻,“不论是陛下还是大皇子可都不会站在娘娘这边,娘娘当明白咱们两个才是一伙的。”
他往前走,立到元贤皇后身后,再一次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他笑着凑近元贤皇后的脖侧,吸了吸鼻子。他说:“娘娘,还是应当早日习惯本王才对……”
元贤皇后深吸一口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元贤皇后反手又一巴掌狠狠落在三王爷的脸上。这一次比先前的那几巴掌还要狠,“啪”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特别响亮。
三王爷眯着眼睛看着元贤皇后愤怒离开的背影,他“呸”了一声,骂了句:“疯女人,真他妈疯女人!”
元贤皇后走到三王爷看不见的地方,脚步放缓,款款而行。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背。她神情淡淡,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愤怒?她几不可见地扯起唇角笑了一下,将擦过手的帕子轻飘飘地随意扔进一旁的花丛。
似乎刚刚在三王爷面前,元贤皇后的所言所为,竟一时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还未回到丽煌宫,宫女迎上来禀告永铭帝席间疲惫已经先一步退席。
“去躬清殿。”
凤舆抬来,元贤皇后扶着宫女的手坐上凤舆,去往永铭帝的躬清殿。
永铭帝也不过刚回来,正坐在长案后,翻看奏折。
“陛下不宜过分操劳。”元贤皇后缓步走过来。
永铭帝“嗯”了一声,也未抬头,说:“只剩下这些,看完便睡了。”
元贤皇后没说话,她立在一旁,将手递给宫女,由宫女拆了她细长的护甲,然后亲手给永铭帝磨墨。
永铭帝处理完剩下的奏折,看向元贤皇后,目光在她的身上仔细扫过,皱了眉。
“陛下为何如此看着我?”元贤皇后问。
永铭帝感慨:“孤鬓发已白,而皇后还一如当年美艳,有些感慨罢了。”
元贤皇后纤指抚过永铭帝的鬓发,说:“陛下为国操劳,这些华发都是功勋。”
永铭帝笑了两声,引得一阵咳嗽。
“陛下当心龙体。”元贤皇后轻拍永铭帝的后背。
永铭帝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到底是老了。”
永铭帝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当年多年征战,他身体本就受损,这些年殚精竭虑,再加上年纪渐长,到底是吃不消了。在小了自己十九岁的皇后面前,尤为显出他的衰老。
“陛下万寿无疆。”
元贤皇后即使说着这样的话,也毫无半分阿谀奉承之感。世家贵女,十五为后,高傲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元贤皇后陪着永铭帝回了寝殿,待永铭帝歇下了,她才回栖凤宫。几个宫女围上来,规矩地为她褪去宫装和首饰。
“娘娘,乳浴已经备好了。”
元贤皇后颔首,往华琼池去。她走了没几步,优雅地招了招手,心腹宫女悄声疾走附耳过来。她微微侧过脸,低声吩咐着。红唇开开合合,嘴角噙着笑。
与此同时的纪府中,纪雅云守在父亲书房前大半夜,终于将应酬归来的父亲等到。
“听你母亲说,你最近有些不太懂事。”纪大人略摊开手,由奴仆脱下浸着寒气的大氅。
“我不要嫁给二殿下!”纪雅云直接说。
纪大人不悦地挥了挥手,将奴仆全部撵了出去。
“为父是不是太骄纵你,才将你养成这个样子!”
纪雅云红着眼睛,去拉父亲的袖子。
“父亲,二殿下比雅云小了四岁,他才十二岁啊!”
“雅云!”
纪雅云骇得向后退了两步,红着眼睛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咱们纪家,出过六任皇后。你看看你姑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就不想和她一样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纪雅云小声狡辩:“可是……可是现在还太早了不是吗?如今形势还是说不准的。也许要不了多久,大殿下就会……”
纪大人宽袖一拂,将桌上一套茶器摔到地上。他生气地说:“你母亲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纪家女儿的风骨!”
纪雅云是哭着跑回屋的。她的贴身丫鬟小铃铛温声劝解许久。
“我要去西荒!”纪雅云忽然说。
“啊?”小铃铛吓了一跳,“姑娘您可别胡说,要是让老爷知道又要重重罚你了!”
纪雅云哭得泪水涟涟,委屈抱怨:“可是我不想做联姻的牺牲品去嫁给一个小孩子!”
“可是二殿下总会长大的……”小铃铛笨拙地劝着。
纪雅云紧紧握住小铃铛的手,哭着说:“我相信大殿下一定能东山再起,现在能救我的也只有大殿下了!”
“可是……”小铃铛愁眉苦脸,“姑娘,先不说咱们能不能平安到达西荒。咱们也不能去找大殿下呀!”
“为什么不行!”
“因、因为……如果您和大殿下情投意合有婚约在身,还勉强有去寻他的理由。可是这没有婚约在身,贸然去寻大殿下实在是没有道理……会被人指点的。”
纪雅云哭得更伤心了。
“可是他们都说纪家的女儿都是要做皇后的。所以我从小就以为自己会嫁给太子的!”她捂着脸哭,“大殿下怎么那么笨嘛,怎么被人废掉赶出京了嘛!”
小铃铛默默帮主子擦金豆子,不敢接话。
远在阳遥郡的卫瞻立在石桥上,俯视着下方的护城河。一盏又一盏的花灯飘在河面,光影闪烁。
除夕夜是团圆的时候,百姓都一大家人围在家中守岁。而元宵夜却是走出家门玩乐的节日。不管是风流倜傥的少年郎,还是妙龄的豆蔻少女都喜欢元宵夜出门玩逛。更别说调皮的小孩子。
卫瞻转过身,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霍澜音身上。
霍澜音蹲在地上,正在用笔在孔明灯上一笔一划地写字。
“姐姐在写什么?”孙小瑜提着一盏花灯,小跑着过来蹲在霍澜音身边。
“平安?姐姐的愿望好简单,只有两个字呀。”
“家人平安就是最好的心愿了。”霍澜音起身,放飞了手中的孔明灯。她仰着头,目光追随着徐徐升空的孔明灯。龙明灯越来越高,逐渐和别人放飞的孔明灯混在一起。直到孔明灯升到最高处看不见了,霍澜音双手合十,合上眼睛,默默许愿。
愿阿娘平平安安。
愿兄长在京中平安。
愿周父身体安康。
愿身边的每一个都平平安安。
霍佑安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卫瞻的胳膊,低声说:“让之,你不管管她?”
“管什么?卫瞻问。
霍佑安笑了一下,说:“这女人长得有点好看,也不知道收敛。你看看有多少人偷偷瞧她。”
卫瞻的目光扫过周围,果然见到桥上桥下有很多男人都在偷偷打量着霍澜音。
霍佑安想了想,抱着胳膊说:“为了她,才在阳遥郡暴露了身份,可咱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平。明日就要启程,之后的路上可绝对不能像在阳遥郡这里这样大摇大摆。所以,这女人太显眼了些。而且身怀异香,更是惹人注意。他日倘若需得藏身,她可不好藏。”
霍佑安出主意:“要不别带着她了吧?这阳遥郡还算太平,孙家人也不错,不如暂且将她留在这里。等日后事情都摆平,没了危险,你再派人回来接她。”
霍澜音放完孔明灯,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看见霍佑安靠近卫瞻在说话。霍澜音微微蹙眉,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感觉到霍佑安在说她的坏话。
她朝卫瞻走过去,目光却打量着霍佑安脸上的表情。果然,她还没走近呢,霍佑安看见她过来,立刻住了口。霍澜音莫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霍澜音亲昵地挽住卫瞻的胳膊,用甜软的声音说:“听说用孔明灯许愿特别灵,我刚刚为殿下许愿了呢。”
霍佑安瞥了霍澜音一眼,“啧”了一声,转过头去。
霍澜音下意识地向卫瞻靠去,十分敏感地望向卫瞻。这双眼睛,不过是一个眼神,已经表达了她对于霍佑安态度的委屈无措。
刚好有三五个青年结伴从石桥另一端走上来,逐步走近,几个年轻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霍澜音的身上。
卫瞻皂纱后的眼睛看过逐渐走近的几个年轻公子哥儿。他面无表情摘了皂纱帷帽扣在霍澜音的头上,才问:“许的什么愿?”
第60章
皂纱帷帽戴在霍澜音的头上,有些偏。卫瞻握着帽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
远处的烟火升空绽放,夜幕照成白昼。卫瞻黑色的神兽图案面具露出来,在一片喜庆的元宵夜着实有些吓人。几个年轻公子哥儿低下头匆匆离开,不敢再乱看。
霍澜音不知道小插曲,双手攥着皂纱向上抬起,仰着头去望卫瞻,露出小半张瓷白细软的脸颊,还有那双灵动的眼。眼波犹如桥下微漾的水波。
“殿下怎么把帷帽给我啦?”她问。
“元宵礼。”卫瞻一本正经地说。
霍澜音弯着眼睛笑起来,说:“刚刚是许愿殿下平安如意,一切都好。”
霍佑安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向霍澜音,好像第一次看清霍澜音的脸一样,有些惊讶。他的目光落在霍澜音鼻尖上的那粒小小的美人痣。他以前竟然没注意到这粒美人痣。
霍澜音看了他一眼,将皂纱放了下来,隔开他的视线。
霍佑安摸了摸鼻子。面色古怪地看向卫瞻。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卫瞻对霍澜音稍微有些与众不同的真相。
孙小平玩得很开心。可是他年纪小精力少,到了后来频频揉眼睛困得厉害。大家也到了回去的时候。孙小瑜让兄长背着孙小平,她手里提着一盏漂亮的花灯,稍微放慢了些速度,和霍澜音同行。
“澜音姐姐,你们真的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吗?”孙小瑜问。
霍澜音轻轻点头,说:“已经在这儿耽搁了许久,是该走了。”
“哦……”孙小瑜声音里满满都是沮丧。
她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霍佑安的背影,又迅速低下头。
霍澜音看在哪里,又不好劝慰,只能沉默着。倒是孙小瑜主动求助她:“澜音姐姐,我想要做一件事情,但是不知道要不要去做。我怕我做错了,又怕去做了才是错。姐姐说该怎么办好?”
霍澜音想了想,说:“人生在世有很多不如意和身不由己,在能自己做选择的时候自然要遵循本心。”
“我知道了!”孙小瑜小跑着追上走在前面的霍佑安。
“霍将军!”她攥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用力,只是三个字就要鼓起好大的勇气。
同行的孙家人都看向她。
霍澜音微微蹙眉,替孙小瑜担心。她没想到孙小瑜竟然就这样喊住霍佑安,而没有私底下去说。这样破釜沉舟的做法,是勇敢,也是风险。
霍佑安转过身。
“小瑜,都这么晚了,先回家。大殿下和霍将军明日还要早起。”孙小瑜的兄长给妹妹使眼色。作为兄长,他自然知道傻妹妹的心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