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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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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了扯嘴唇,勾勒出的笑带着几分阴翳鬼气。
  他抬起手,朝着霍平疆的方向。黑色的流光在他掌中汹涌窜动。
  霍平疆腰间的佩刀忽然发出一阵嗡鸣之音。
  下一瞬间,长刀离鞘,朝着卫瞻飞奔而去,被他牢牢握在掌中那一瞬间,嗡鸣之音炸裂开。
  他举刀,好像只是随意一劈,却带着山崩地裂的气势。只听一道轰然之音,他面前的土地劈出不见底的沟壑,呼啸着朝着前方炸裂开。
  跪在院中的人惊恐地起身屁滚尿流地朝着两侧逃窜,仍旧有人来不及爬起来,跌入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
  沟壑继续朝前炸裂开,整个农家小院被一劈为二不算,仍旧朝着前方的麦田和山地一路延展。
  地动山摇。


第107章 
  霍澜音看着逐渐向两侧裂开的沟壑,慌忙向后退去。脚下的土地一松一颤,她身形跟着晃动,朝前栽去。
  她惊呼出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有一股力量向她袭来。她的身子好似不受自己控制,被别人操控着。
  她朝着力量的方向望去,看见了卫瞻。视线里的卫瞻越来越近,她终于撞进卫瞻的怀里,腰间被磕得有些疼。她轻轻“唔”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退,卫瞻的手掌却撑在她的后腰,圈住了她。
  霍澜音抬起眼睛,望着卫瞻。卫瞻目视前方,目光冷漠。感受到霍澜音的目光,他才转过脸看向霍澜音。
  四目相对,近距离的。
  霍澜音怔了一下,飞快垂下眼睛,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她略低着头,搭在卫瞻小臂上的手轻轻推了推他,从卫瞻的怀里退开一些。
  “这是阴阳咒的第几重?”霍平疆问。
  霍澜音看向霍平疆,惊讶地发现沟壑离他极近,好似下一刻就能将他卷入其中。然而他气定神闲,脚步未曾挪过,手中端着豆沙冰。
  “九。”卫瞻松了手,重刀垂直插入地面。他摊开自己的右手,感受着新得来的力量。
  “只是九?”霍平疆皱眉瞥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农家小院。
  卫瞻说过他不信这世间有什么邪功,邪与正本就没有清晰的界线。既然借助外力疗法无法将他体内的阴阳咒驱离,那么他只好将其消化。
  邪功和他原本的内力厮杀着,久不相融。正邪两种力量在他体内抗衡,摧毁着他的身体和神智。既然这两股力量不能相互融合,阴阳咒之力又驱赶不能,他做了个大胆的尝试——自废功力。
  既然邪功赶不走,那么他就将原本属于他的内力尽数散去。
  所以,他并非因为邪功内力全失,而是为了更好的掌控阴阳咒的邪功之力,才主动放弃了这些年的内力。
  他右手的无力,以及右半身的无力,和整个人的虚弱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原本,他自废功力之后会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虚弱期,然后是昏迷期,在昏迷期中慢慢消化吞噬体内乱窜的阴阳咒之力。
  然而,出现了焦高这个意外。
  卫瞻冷漠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人。没有被卷入沟壑的人惊魂未定,相护搀扶着向后退。在一切恢复平静,地面不再裂开震动后,他们才再次颤颤巍巍地朝着卫瞻跪下,以额伏地。
  孙郡守偏过头对焦高试了个眼色。然而焦高整个人慌了神,根本没注意到他。孙郡守不得不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焦高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一样看向孙郡守。孙郡守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让他自寻救路。
  焦高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跪行至卫瞻脚边,发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草民不识殿下,有眼无珠!还请殿下——”
  焦高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然而两只瞪圆的眼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卫瞻手中的重刀将他整个人从中间一分为二。两半边身子朝着两侧倒去,胸腹中的内脏器官涌出来。
  霍澜音差点吐出来,急忙别开眼不去看这样的场面,紧紧皱着眉,眼前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某些画面。
  卫瞻看了她一眼。
  霍平疆不赞赏地摇头,道:“凭白脏了我的刀。”
  “擦刀。”卫瞻将霍平疆的重刀扔给了奚海生。
  这柄刀真的很重,奚海生膝盖略弯了一下,才将它接住。
  “将军为何在此?”卫瞻问。
  霍平疆道:“奉了你父皇的命,接你回京。”
  卫瞻眉宇间的神色明显有些意外。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好好歇一歇。我晚些再过来。”霍平疆将手里的豆沙冰空碗递给侍从,他起身,又道:“你父皇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不少伤,登基这些年殚精竭虑,更是雪上加霜,你是知道的。”
  卫瞻皱眉。
  霍平疆沉吟了片刻,继续说:“当初你离京时可有想过再不回去?”
  卫瞻沉默不言。
  听了霍平疆的话,霍澜音惊讶地看向卫瞻。
  “果然。”霍平疆笑了一下,迈过昏倒在地的人,大步往外走。
  奚海生手中的重刀发出一阵嗡鸣,紧接着奚海生惊觉自己握不住这柄重刀。重刀朝霍平疆飞去。
  霍平疆没有回头,稳稳握住刀柄,他手腕一晃,刀刃泛起一道银光,上面沾染的血迹渗入刀刃,血迹逐渐消失于无形。
  霍平疆走了,卫瞻收回视线,转身迈进了房中梳洗换衣。
  跪了一院子的人却一个也不敢动。
  冯家人受了惊,尤其是小芽子,躲在母亲身后,又总是忍不住频频去看院中被劈开的深沟。
  “好深的哦……”她缩了缩脖子。
  冯婶警告她:“芽子乖乖哦!不要靠近,离得远些。小心跌下去再见不到爹娘和哥哥了哦!”
  “嗯!”小芽子使劲儿点头。她握着母亲衣角的手使劲儿攥着。
  冯婶想了想,让小芽子跟在小石头身边。她则是远远绕开深沟,贴着院墙往厨房走去。
  霍澜音蹲在灶台前添火,她在煮粥。
  “我来生火。姑娘忙别的去。”冯婶说。
  “好。”霍澜音将手里的柴木递给冯婶,她起身,望着灶上的大锅里翻腾的粥水,有些走神。
  “姑娘可是要跟着大殿下回京去?”冯婶问。
  “什么?”霍澜音回过神来。
  冯婶又重复了一遍。
  霍澜音黛眉轻蹙,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冯婶笑着说:“我就是民妇,不懂你们这些金贵人的想法。可我瞧着大殿下对姑娘是不错的。”
  霍澜音垂下眼睛,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
  卫瞻对她不错,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认为还恩的方式千千种,不必要因为谁对自己好就跟着谁一辈子。
  然而她和卫瞻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多说不清扯不明的东西搅在其中。所以当冯婶这样问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立刻说出不跟他走的答案。
  她犹豫了。
  煮好粥,霍澜音亲自端着送去给卫瞻。从厨房出来,她看了一眼仍旧跪在院中的人,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天边阴云压城,恐又有暴雨。
  到了门口,奚海生将霍澜音拦下来。
  “大殿下先是运功了一会儿,这才刚刚进去沐浴。”
  “好,那麻烦你一会儿将粥送给他。我就先回了。”霍澜音说。
  “还是夫人一会儿给殿下为好。”奚海生笑着说,“我有点事情要去办,正愁没人守在这里候着。刚好夫人来了。还请夫人多多费心,留在这儿等着殿下喊人。”
  霍澜音点头:“你去忙吧。”
  奚海生急匆匆地走了。
  霍澜音将栗子粥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里间的方向,在罗汉床坐下。昨晚被焦高带走后,她一直没有睡过。如今事情差不多解决,绷着的神经松下来,顿时觉得有些乏。她手肘搭在罗汉床的扶手,手心贴着自己的眉心,低下头合上眼,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卫瞻喊了两声奚海生,霍澜音也没听见。
  卫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瞥了一眼睡着的霍澜音。他走到桌旁坐下,径自盛了粥来吃。
  屋内灯光昏暗,卫瞻一边慢条斯理吃着粥,一边看着不远处扶额而眠的霍澜音。
  一碗粥吃完,卫瞻将碗放下。走到霍澜音身边,低下头瞧她。
  “醒醒。”
  卫瞻用手指头戳了一下霍澜音的额角。
  霍澜音撑着额头的手朝一侧倒去,整个身子也朝一侧歪。
  卫瞻探手,掌心及时垫在她的脸侧,免她栽歪得撞到罗汉床扶手。
  她的脸颊有点凉。
  卫瞻垂目凝视着霍澜音。
  半晌,卫瞻弯下腰,手臂探过霍澜音的细腰,想要将她扛起来。他宽大的手掌刚撑在霍澜音的后腰,动作顿了顿,手臂向下,探过她的膝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
  霍澜音在卫瞻的怀里蹙起眉,细细软软地小声嘟念了两声。
  卫瞻瞥她一眼,抱怨:“麻烦。”
  “殿下……”
  卫瞻一愣,重新看向怀里的霍澜音。眼睁睁地看着她眼角逐渐洇湿。
  卫瞻刚皱起眉,霍澜音的唇角却慢慢翘了起来,即使合着眼睛也遮不住她浅浅柔柔的笑。
  她小声说了什么,卫瞻没听清。
  “什么?”卫瞻俯下身,凑到霍澜音面前。
  “让让……”
  卫瞻顿时黑了脸,手臂一松,放霍澜音重新落回罗汉床。
  霍澜音“唔”了一声,屁股上的疼痛让她揪着眉心醒过来。她半眠半醒地睁开眼睛,微微仰着脸,目光迷离地望向卫瞻,温软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茫然:“殿下?”
  卫瞻心头一跳,望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
  “起来。”他说。
  霍澜音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反应有些迟钝。
  卫瞻用力一拉,将她拉起来。霍澜音脚步踉跄,直接撞进卫瞻的怀里。卫瞻双臂环过她的细腰,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霍澜音疼得困意散去,清醒过来。她在卫瞻怀里抬起头,拧着眉瞧他。卫瞻漆黑眼眸中的她逐渐放大。卫瞻俯下身来,狠狠吻上她的唇。
  霍澜音推着卫瞻,卫瞻禁锢着她,使她完全挣脱不得。
  慢慢的,霍澜音不再推躲卫瞻。她顺从地由着他的亲吻,她睁着眼睛看着前方,又或者什么也没看。她的眼睛是清澈干净的,也是茫然的。
  一个长久的吻结束,卫瞻宽大的手掌覆在霍澜音的眼睛上。他贴在她的耳边,说:“继续睡。”
  霍澜音视线一暗,她轻轻眨眼,长长的睫毛刷过卫瞻的掌心。他的掌心像一道门,她软软的睫毛掉进他的心窝,在他的心里轻轻撩痒。


第108章 
  霍澜音被卫瞻抱起来的时候,犹豫了一瞬,搭在他衣襟前的手到底是没去推他。
  困意早就烟消云散,可是她低着头,半垂着眼,好似还没有清醒似的。
  出了屋,夏夜的风带着闷热之意。霍澜音看见那些跪在院子里的人还是保持着跪地的姿势,没人下令处置他们,他们谁也不敢走。
  卫瞻连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他踹开住处的房门,抱着霍澜音进屋。卫瞻将霍澜音放在床上,转身去关门、吹灯。
  霍澜音动作轻柔地缓慢转了个身,面朝床里侧。她合着眼,安安静静地。她听着卫瞻关门,听见他在桌旁倒了一杯水喝,听见他放下窗帘。
  屋子里一下子暗下来,卫瞻走向床榻,在床榻外侧躺下来,整理了被子。
  霍澜音的手攥着被角,莫名有些紧张。
  卫瞻的气息离得她越来越近,在她颈间萦绕徘徊。
  卫瞻将手臂搭在霍澜音的腰上,凑过去,将脸埋进她的后颈,用力吸了吸。
  霍澜音用力紧闭眼睛,眉头微微皱起来。她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等到卫瞻的下一步动作。她皱起的眉微微舒展开,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嗤。”卫瞻忽然嗤笑了一声。
  霍澜音刚刚松下来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她以为卫瞻要说些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说。霍澜音等了一会儿,只等到卫瞻睡着。
  外面好像又下雨了。
  霍澜音轻轻抬起手,指尖儿碰了碰自己微肿的唇。
  她不希望自己犹豫不决,可是偏偏站在路口。摆在她前方有两条路,两条路都通向她看不到尽头的未来。
  她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慢慢睡着了。
  院子里的人在雨中跪了一夜。
  这一夜,霍澜音心事重重地睡着。天还没亮的时候,她满腹心事地醒来。卫瞻还在她身旁睡着。
  她转过身来,静静望着卫瞻熟睡的侧脸。屋内很暗,看得也不甚真切。她默默看了很久,始终心绪不宁。她小心翼翼地坐起来,绕过卫瞻,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寻冯婶和小芽子去后山采摘雨后的蘑菇。
  她以前跟着冯婶去山上摘过一次蘑菇,只是成果实在是不太妙。雨后晴空,刚好是小蘑菇冒头的时候,她心里也乱着,便借着摘蘑菇的借口,暂且离开卫瞻身旁。
  霍澜音半上午回来时,跪在冯家院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见了。
  奚海生正在和冯叔说话,冯叔满脸喜色。
  霍澜音走近一些,听了两句,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卫瞻毁了冯叔家的小院子。昨天晚上奚海生匆匆离开冯家,正是在丰白城给冯家重新买了一处更大更好的院落。
  她听见霍平疆爽朗的大笑声,寻声望去,从开着的窗户看见卫瞻和霍平疆在厅内相对而坐,言谈甚欢。
  霍澜音刚回来,卫瞻便看见了她。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过霍澜音。她的长发很随意的绾在后面,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让她的头发都湿了。她身上穿着土黄色的农家粗衣,袖子和裤腿都挽起来一些,露出的手腕和小腿上沾了些泥。脚下踩着的一双草鞋更是满是泥泞脏渍,小巧雪白的脚趾在一片泥渍里越发像落入泥泞中的珍珠。
  霍澜音将装着蘑菇的背篓拿下来递给冯婶,冯婶笑着说让她歇着,剩下择捡晾晒的事儿她自己来。
  霍澜音微笑着点点头,跟迎上来的莺时往后院去了。
  卫瞻收回视线。
  霍平疆道:“听说纪家姑娘嚷嚷着非你不嫁,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霍平疆又摇头:“纪家出过几任贤后,甚至出过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这一辈的纪家女儿倒是令人惋惜。”
  卫瞻有些烦躁,也没怎么听霍平疆的话,问:“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霍平疆顿了顿,“我久居边疆,此番你父皇特令我来带你回京。意味着什么,你该懂。形势恐比你想得严峻。”
  卫瞻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离京时,父皇身体分明还好。”
  “满心家国天下,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老头儿。”霍平疆言语之间颇为不赞赏。
  卫瞻去后院寻霍澜音时,她已不在那里。他转身去房间寻她。卫瞻下意识地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眉峰慢慢皱起。明早就走,他却不清楚这只拧得要死的小狐狸骗子肯不肯跟他走。
  若她不肯呢?
  难道真的要绑起来抗走?
  到时候恐怕又要应对她的伺机逃走。回了京,他会变得很忙。若那时候,她还满心算计地逃走,他恐没有那么心力第一时间发现她的狡猾。
  卫瞻立在门外,心里烦躁地想踹门。
  勉强忍住。
  隔着一道门,他看不见霍澜音,却已经闻到了淡淡的专属于她的香味儿,从房中飘出来。
  还没见到她,卫瞻已经在想象她会怎么拒绝。这只小狐狸不知道又准备了多少长篇大论。
  一想到她的长篇大论,卫瞻就觉得头疼。
  啧,若是男儿身,她这口才可以入朝为谏臣了。
  卫瞻烦躁得更想踹门了。好像把面前这道门踹个稀巴烂,才能缓解他心里的烦躁。
  忍。
  深呼吸。
  卫瞻推开房门。
  霍澜音坐在窗下,执笔写字。她身上穿着一袭柔软宽松的浅藕色寝衣,洗过的长发还没干透,披在肩上,压得后背上的衣料有些湿。
  柔软中带着几分清冷。
  “写什么?”卫瞻朝她走过去。
  霍澜音提笔写字的动作顿了顿,继续写字。她说:“想不通的事情落在纸上,兴许会更条理清楚些。”
  卫瞻立在霍澜音身后,垂眼去看霍澜音写下的字。
  入眼,便是一个画了个圈圈的“优”字。
  卫瞻往下看,念出来:“一,有钱。”
  卫瞻瞥了霍澜音一眼,继续往下看。
  二,有权。
  三,模样好。
  四,武艺好。
  五,才学佳?(听说的。)
  卫瞻默了默,问道:“这是泥泥分析出来的孤的优点?”
  霍澜音咬了下舌尖,轻轻点头:“对。”
  卫瞻又深吸了一口,问:“只这五点?”
  霍澜音莫名心虚,小声说:“还在想……”
  “不急。”卫瞻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霍澜音的肩膀,“不要急,慢慢想。”
  霍澜音肩膀被他拍得一沉。
  事到如今,霍澜音反倒松了口气,颇有一番豁出去的意思,竟真的不管一旁的卫瞻,径自认真想着卫瞻的优点。
  半晌,霍澜音在纸上写下第六条。
  六,善。
  “善?”卫瞻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嗤笑了一声。
  霍澜音却认真地点了下头。
  卫瞻望着霍澜音认真的表情,慢慢收了笑。他俯下身来,凑到霍澜音耳边,认真问:“器大活好能不能算第七点?”
  霍澜音双颊忽得一红,拧着眉摇头。
  卫瞻大笑。
  笑够了,他问:“泥泥,七条还不够吗?”
  霍澜音摇头,将下面的一张纸取出来递给卫瞻,说:“因为殿下的缺点好像更多些。”
  卫瞻脸上的笑一僵,伸手接过来。
  入眼,就是一个画着圈圈的“缺”字。
  合着她是先写了缺点,再写优点。
  一,不会赚钱。
  二,太子之位被废了。
  三,发作的时候会变丑。
  四,武艺虽好,不受控制的时候会伤人。
  五,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狂傲自大鬼样子。
  六,不讲理。
  七,脾气臭。
  卫瞻看向霍澜音,问:“泥泥,你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把这玩意儿给我看?”
  霍澜音坐得腰背挺直,理直气壮地点头。只是她的一双眼睛轻轻转动了,透漏着她的不安。
  卫瞻拿起笔架上的朱笔,批阅起来。
  划掉一,在后面写:明天开始跟着泥泥学雕玉研香。
  划掉二,在后面写:明儿回京抢回来。
  划掉三和四,在后面写:狗屁邪功。
  划掉五,沉吟了一会儿,才在后面写:自信傲骨实为优。
  用力划掉第六条,疾笔:胡说!
  继而划掉第七条,笔触又停了停,沉吟了许久,才在后面写:天长地久,泥泥的香可将臭气熏香。
  霍澜音一下子笑出来。
  卫瞻侧过脸看向她。望着他清朗含笑的目光,霍澜音怔了怔,抿抿唇,收了笑。
  卫瞻明灿笑开。他说:“看,孤没有缺点,只有数不尽的优点。”
  霍澜音抿着唇,望着卫瞻的眼睛。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这样近的距离勾得卫瞻心里痒痒。他凑过去,碰了碰她的唇,贴着她的唇,低声问:“音音,你可将利弊理清了?”
  他双唇阖动,霍澜音的唇上酥酥麻麻的。唇上又痒又干,她下意识地想要去舔,却一不小心舔到了他的。
  卫瞻唇角轻轻勾起。
  霍澜音一惊,迅速抿起唇,向后退开一些,躲开了卫瞻。
  “你母亲写给你的信。”
  霍澜音猛地抬起头,惊愕地看向卫瞻,用一种质问的目光看向他:“你为何会有我母亲的信?”
  “今早隔壁老王送来的。”卫瞻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我绑了你母亲要挟你?”
  “不、不是……”霍澜音一讪,低下头去拆信。
  她脸上的表情从欣喜到震惊,再到茫然失神。她看完了信,信纸从她手中脱落,翩翩落在地上。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
  这封信是周自仪写的。
  卫瞻将霍澜音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不由诧异。他弯腰捡起了信笺。
  姚氏当年身怀六甲时逃难,生产时本就伤了身。这些年时不时犯咳症。半年多前,霍澜音刚去给卫瞻做药引时,她不听劝,执意站在雪地里整夜整夜地守着。
  新疾旧症堆积,她的痨症已经很严重了,几个月前更是重病一场,差点撒手人寰。
  周自仪高中,回乡接周家人去京城,得知姚氏的情况,将她一并带去京中,寻太医诊治。


第109章 
  霍澜音握着小刀修一枚玉簪。这是她前两日从不二楼接的单子,明日就要启程,所以她今日要抓紧时间赶完。
  她心里想着母亲的身体,有些心绪不宁,一个不注意,小刀划破了手指。
  她还没出声,一旁的莺时“呀”了一声,赶忙拉过霍澜音的手指,又是吹又是包扎。
  霍澜音扫了一眼,随口说:“不碍事的,很小的伤口而已。”
  “这簪子别修了,反正就是个小活儿,咱们赔他们钱就是了。”莺时皱着眉说。
  霍澜音摇摇头,拿起簪子,一边修着一边说:“倒不是为了赚这点钱,只是答应了人家,总要尽量完成。”
  莺时不敢再劝了,默默去收拾东西。
  霍澜音叮嘱:“一切从简,不必带那么多东西。”
  “那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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