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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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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不敢再劝了,默默去收拾东西。
霍澜音叮嘱:“一切从简,不必带那么多东西。”
“那是自然,本来也没多少东西。姑娘在丰白城的衣服都是男装,去京城总不能带男装。”
霍澜音想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
莺时很快将东西收拾好,她像往常那样坐在霍澜音身边,托腮瞧着霍澜音修玉簪。她一直觉得霍澜音专注做事儿的时候特别好看。
没多久,莺时被桌子上那两张写着卫瞻优缺点的纸张吸引了目光。她本来不识字,来了丰白城,霍澜音教她写字。小丫头挺聪明,不过大半年,认识的字已经很多了。
莺时笑了,她说:“姑娘,大殿下的优点还可以再加一个!”
“什么?”霍澜音随口问,有些心不在焉。
“对姑娘好,知道保护姑娘呀!”
霍澜音摇头:“这个不算。”
“为什么不算?我觉得他对姑娘好比旁的优点重要一百倍!”
“他能对我好,也能对旁人好。好与不好,没有度量,也没有期限。并非他本身的优点,所以不算。”
莺时其实没怎么听懂。她认真想了好一会儿,说:“姑娘,您就这么跟着大殿下回京城吗?那以后都跟在大殿下身边吗?”
霍澜音修玉簪的动作停下,没有回答。
莺时眸光一亮,认真说:“姑娘!我觉得您该趁着大殿下对您特别上心的时候,要一个承诺才有保障啊!”
“我不需要什么承诺。”霍澜音想也不想。
莺时急了,她说:“怎么可以不要承诺呢?按照您的意思,大殿下现在对您好,以后未必对您好。所以您该趁着现在,赶紧要一个承诺。这是一份保障呐。将来就算大殿下对姑娘的喜欢淡了,可君子一言,他会念着承诺的!这样多踏实安心呐!”
霍澜音皱眉,她正色看向莺时,语气也严肃了几分:“莺时,你记住,保障和踏实安心永远不是旁人给的,是自己给自己的。为人不可轻易许诺,亦不可轻信旁人承诺。这世间的承诺在许下时多为真心实意,可万般蹉跎后失诺也是无可奈何,不必苛责。求来承诺以抚平内心的不安,这何尝不是一种自卑胆怯。”
莺时眨眨眼,听得半懂半不懂。
霍澜音微笑起来,捏了捏莺时脸上的软肉,对待亲妹妹一样教她:“莺时,你年纪还小,不懂男女之事。但是你要记住哦,日后对待感情,可以理智冷漠,也可以热情任性。但是万万不可在情爱之中失了自我。你要勇敢。拒绝是一种勇敢,献出真心也是一种勇敢。万般选择不过‘遵从本心’四字罢了。你若不珍惜自己,也不值得旁人珍惜。”
“那……”莺时的五官拧巴在一起,“那如果我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可是我交出真心,义无反顾,后来他变心了又该怎么办呢?”
“他若无情你便休。”霍澜音点了点莺时揪在一起的眉心,“洒脱一些。有了用力握住的勇气,也要有轻轻放下的从容。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呀……”莺时重重叹了口气,“怎么这么麻烦!”
她脸上的表情一垮,双肩也耷拉下来。她忽然抱住霍澜音的肩膀,弯着眼睛笑:“太麻烦了。莺时的笨脑子想不通学不会。所以还是不要臭男人好啦!就这样一辈子跟着姑娘!”
霍澜音一本正经地挑起她的下巴,熟稔地用男腔开口:“小娘子生得如此可人,日后便跟着小爷吃香的喝辣的!”
莺时一愣,瞪圆了眼睛盯着霍澜音,紧接着大笑起来。
霍澜音也跟着她笑起来,心里的沉闷消了大半。她把莺时推开,说:“好啦,自己玩去。我要做事了。”
暮色四合,霍澜音终于将玉簪修完,和卫瞻一起去城里。
她将玉簪交给不二楼的老板,老板连连夸赞她的修复手艺越来越高超,还要再给她单子,不过都被霍澜音拒绝了。赵老板偷偷瞥了一眼霍澜音身边板着脸的卫瞻,噤了声。
离开了不二楼,霍澜音又跟着卫瞻去了九霄楼。
——还钱。
还没走近呢,霍澜音就看见当初跟在他们身边追债的四个护院在门口徘徊,抱怨着。
“我今儿个早上听说昨儿个晚上城郊地震了?还惊动了好些官员,你们觉不觉得今天巡逻的官兵都没见几个,不同寻常。”
“今早买烧饼的时候,我也听了一嘴。好像霍将军也赶去城郊了。”
“霍将军真的是心系百姓呐!地震了还要带着玄甲兵救百姓……”
“关心什么地震呐你们?还是关心讨债吧!这么多的债压在身上,真是浑身不舒服。”
“不是被焦高掺了一脚?我算是看明白了,当初四楼被莫名地洗劫一空,肯定是神偷赵三干的!赵三是焦高安排的,都是焦高设的局。这债还咋讨?”
“别说了,林管事回来了!”
不仅林管事回来了,九霄楼的老板高彦磊也回来了。确切的说,林管事是三天前出发,出城去接高彦磊。
四个护院不敢再议论,赶紧站好相迎,目送高老板和林管事上楼。
“哎,高老板回来知道那些债务……”
“等等……正往这边来的那俩人是不是纪公子和梅公子?”
四个人眼睛一亮,饿狼扑食一般迎上去。
林管事心里头也烦。这么大一笔债务欠在账上,暂且无法填补,偏偏高彦磊这个时候来丰白城。这账本一递上去,他脖子有点凉。他能从一个小乞丐混到如今的地位,全凭高彦磊的看中。若是惹得高彦磊不高兴,那他可随时都要完蛋。
高彦磊坐在主位,喝着茶。
林管事猫着腰儿,自拍巴掌:“都是我的错,一个没注意着了小人的道儿!不过老板放心,这笔烂账早晚会填上。”
高彦磊也没说话,径自喝着茶。
他越是这般不动声色,林管事越是心慌。
一个护院“咚咚咚”敲门。林管事回头,看见护院咧着嘴对他笑,朝他招手。
林管事黑着脸,心想这时候还来给他添乱。却不得不走到门口去询问什么事情。
“林管事,纪公子来还钱了!”
林管事一愣,问:“他带了多少钱?全还清?”
护院一愣,挠了挠头,说:“我没看见他带钱,他也没说还多少……”
林管事在他的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他转过身,一脸讨好的笑对高老板说:“老板,您先喝茶,我去楼下收个账。”
高彦磊点了头,他立刻转身,匆匆往楼下走。
林管事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高彦磊大半年没来丰白城,这大半年,在他的管理下,九霄楼的收益极好,本来是可以邀功的。偏偏出了卫瞻被盗欠了大堆债务这事儿,让他不仅不能邀功,还要担心被老板免去管事的活儿。
一进屋,林管事皮笑肉不笑,语气带着几分尖酸刻薄:“纪公子家里寄了钱要来还账啦?”
卫瞻慢悠悠地喝着茶。
林管事两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老板悠闲地喝着茶,这个欠债的怎么还敢送上门来悠闲喝茶?
林管事的火气蹭蹭蹭升到顶点,脸上的笑脸也没了。
霍澜音开口:“林管事,我们是来还钱的。虽然现在身上没有,但是……”
“现在身上没有钱那你们过来干什么?”林管事声音很尖,几乎是吼出来,“合着是来混茶喝?”
霍澜音被林管事忽然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后边的话噎在口中。
卫瞻挑眉。
“瞪什么瞪啊你?”林管事指着卫瞻的鼻子,“什么玩意儿!”
他又指向霍澜音,阴阳怪气:“也不知道该称呼你梅公子还是称呼你梅姑娘,崩管男女。你这要貌有貌,要才有才,何必想不开跟着这狗脾气纨绔子!”
霍澜音惊得檀口微张。
卫瞻撩起眼皮来,看向林管事。他慢悠悠地问:“狗脾气纨绔子,林管事的意思我配不上她?”
“我呸!”林管事狠狠吐了一口,“又臭又硬,你什么东西啊!当然配不上,一点不般配!”
“吵什么?”高彦磊皱眉推门进来。
林管事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笑呵呵地说:“老板,我在讨债呢。就是这人欠了那些债!”
高彦磊转头一看,顿时愣住。
“老板?”
高彦磊身形一晃,直接跪了下去,膝盖砰的一声猛地撞在地上。
“大殿下!”
林管事脸上还保持着讨好的笑脸,他听着高彦磊的话,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玩意儿?
咋回事?
奚海生带着赵三进来的时候,莫名觉得屋内的气氛过分压抑。他迟疑地说:“殿下,我把赵三擒来了。”
赵三抱头痛哭:“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都是被焦高要挟的!您的东西一点没敢动啊……”
卫瞻动作缓慢地站起来。
林管事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仰望着卫瞻,魂儿吓碎了一地。
卫瞻将霍澜音拉到身边,手肘搭在她的肩上,贴近她的脸。他看向林管事,道:“不般配?”
第110章
“般般般般般般般般般……配!”林管事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狠狠咽了口唾沫,把能想到的词儿一股脑蹦出来,“男郎女貌,情投意合!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花好月圆……圆、圆……圆满三生啊!这世上找不到更般配的神仙眷侣!”
他越说心里越慌。打死他也想不到擅长察言观色的他,最后竟然得罪了这么了不起的人。
他偷偷去看卫瞻的冷脸,更是胆战心惊。
虽然知道高彦磊此时可能恨死他了,他还是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向高彦磊,跟自己的老板求助。
高彦磊过来的时候林管事已经把那些大不敬的话说完了,所以高彦磊并不知道林管事都说了什么。可是他一猜也知道林管事定然是闯了祸,有眼不识泰山。
虽然他也并不想包庇林管事,可林管事毕竟是他的人,未免卫瞻迁怒,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大殿下,是小人管辖不力还请殿下降罪!”
卫瞻没有说话,谁也不能从他的神情里猜出他现在的心思来。
他这一沉默,高彦磊心里越发觉得慌。
高彦磊为什么会认识卫瞻?其实他正是从京城过来。
当今圣上还未曾登基称帝,住在丰白城时。高彦磊的爷爷正是彼时圣上家中的管家。高家能将九霄楼开得如此风风火火家喻户晓,在丰白城有了一席之地,也不过是仰仗着当年圣上家中管家的身份,所带来的几分荣耀罢了。
也正是因为卫瞻知道九霄楼高家的底细,他来到丰白城后,才直接住进了九霄楼。
高彦磊咬了咬牙,再次开口:“大殿下息怒。”
他伏地跪拜,以额碰地。
见此,林管事赶忙跟着磕头。他的脑袋瓜磕在地上,也不知道地板是什么材料,竟让他磕出了吧嗒咔嚓声。
屋内的气氛一时僵了起来。
就连先前还哭哭啼啼的神偷赵三也噤了声。他生的一双小豆眼叽里咕噜地转来转去,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绞尽脑汁想着自保的法子。
霍澜音轻轻拽了拽卫瞻的袖子。卫瞻略显不耐烦地垂下眼睛撇向她。
霍澜音温声细语:“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一早启程。”
卫瞻斜眼看着他,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霍澜音从卫瞻漆黑的瞳子里看出了几分敌意。她拽着卫瞻袖口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是再一次轻轻拽了一下。她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仰着头,用一双含着一汪秋水的潋滟眸望向卫瞻。眸波盈盈,这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
卫瞻胸口的那股气闷上不去下不来。他甩开霍澜音的手,大步往外走,经过高彦磊面前,高彦磊察言观色,赶紧动作麻利地跪着向一侧挪开。倒是早就被吓破胆的林管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挡在了卫瞻的身前。
卫瞻可不知道绕路,直接踩在林管事的背,迈过去。
林管事一动不敢动,却忍不住瑟瑟发抖。
奚海生茫然地望向霍澜音:“夫人,这……”
霍澜音简单吩咐了两句,疾步小跑着下楼,去追卫瞻。卫瞻腿长步子大,霍澜音一口气跑到楼下九霄楼正门外,才追上卫瞻。她也没有再往前,只是默默跟在卫瞻身后。
卫瞻迈的步子大,霍澜音跟在后面不多一会儿,两个人的距离就会被拉开,霍澜音就不得不小跑两步,追上卫瞻,跟在他身后才放慢脚步。不多时,卫瞻又要落下她一段距离,她便再一次小跑几步追上去。
几次下来,霍澜音忽然觉得没劲。眼看着两个人的距离拉远,她也不再去追卫瞻,只用自己习惯的步履慢慢往前走。
霍澜音走着走着,不由被身旁街市的热闹喧嚣吸引了。她听着这些热闹的声音,心情有些低落。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去往京城,她难免舍不得。
虽然她在丰白城只住了半年,但是在霍澜音十六年的人生里,这半年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这半年,日子不是最享乐欢愉的,却是最自由、最向往的。
“磨蹭什么?”
霍澜音微怔,她抬起头来,看见卫瞻黑着脸站在前面。
霍澜音快走了两步,立在卫瞻面前。仔细瞧了卫瞻的神色。她说:“没有磨蹭的,只是殿下走得太快,我跟不上。”
霍澜音知道卫瞻在生气林管事的话。其实她不太明白有什么可生气的呢?有点脑子都能明白林管事不知内情,又因为债务故意说恶毒话损人。生气岂不是正中下怀?
可人的性格不同,又不是所有人都理性。
霍澜音有心想劝卫瞻。可是转念一想,卫瞻怎么会不懂其间道理?不过还是性格使然。她亦明白,这个时候她去劝卫瞻,以他的性子,反而更像火上浇油。
于是,霍澜音什么也没说了,只是默默走到卫瞻身侧,攥着他的袖角。她弯起眼睛对卫瞻笑,温柔得一塌糊涂:“殿下走慢一些好不好?”
卫瞻垂眼,视线落在霍澜音的裙子上。好像隔着一条裙子,也能看见她里面的腿。
这双腿好像的确比他的腿短了不少。
卫瞻胸腔内的气闷莫名消了些,他反手握住霍澜音攥着他衣角的手,缓步往前走。
霍澜音与卫瞻并肩而行,后知后觉地发现路边街市的人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又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霍澜音慢慢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想来卫瞻的身份正在丰白城陆续传开。
回到满目狼藉的冯家,卫瞻忽然加快了脚步,拽着霍澜音大步往屋子里去,将霍澜音拉得踉踉跄跄。
“姑娘,你们回来……”莺时迎上来,话还没说完呢,眼睁睁看着霍澜音被卫瞻拽进了屋。房门在她面前“砰”的一声砸上了。
在巨大的摔门声中,霍澜音无声轻叹。她就知道卫瞻这股火气必要发出来,他自己是消不了的。
霍澜音一个走神间,就被卫瞻抵在了墙壁上。卫瞻压过来,他坚硬的胸膛压着她。霍澜音的胸前是卫瞻坚硬的胸膛,后背是冰凉的坚硬墙壁,她被挤得不太舒服。
她抬起头,看见卫瞻离她极近的眼睛。黑色的,深邃中带着锋芒的那双眼眸。
他要干什么?
要发脾气了吗?
要拿她发脾气了吗?
怎么办?
霍澜音睫扇轻扑,眼眸轻快地转动着。她忽然双手搭在卫瞻的肩上,踮起脚尖,在卫瞻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凑上去,吻上他。
卫瞻漆眸微滞,瞬间浮现惊愕。
他本来想要探手握住霍澜音细腰。此时,他的手停在两个人之间,僵在那里,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一动不能动。
唯有唇上尚有知觉,湿软与酥麻。
第111章
霍澜音慢吞吞地退开,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望向卫瞻。
卫瞻死死盯着霍澜音娇艳的唇,他喉间滚了滚,声音沙哑压抑地质问:“你做什么?”
“先、先发制人……”霍澜音实话实说。她望着卫瞻,无辜地咬了下唇,红润的唇瓣立刻滑过一道浅浅的白印子,又很快散去,重新娇艳欲滴起来。
卫瞻喉间再次上下滚了滚。
霍澜音看见了,她抬起手,用细软的指尖儿碰了碰他的喉结。
卫瞻眸色瞬间一黯,握住霍澜音的手腕。
霍澜音黛眉蹙起,望着他,轻轻地说:“疼。”
卫瞻紧紧握着她皓腕的力度逐渐松了。他却仍旧死死盯着霍澜音的眼睛,他说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霍澜音,你又要耍什么把戏?既然满心想要自由,想要我放开你,那你就应该多做些遭我厌弃的事情,而不是拿出一副单纯无辜的楚楚可人的模样做出这样撩拨的勾引行为!”
“我没想那么多。”霍澜音说。
她蹙着眉,想了想,又补充:“真的没想那么多。”
卫瞻气急败坏地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额角,她的头被他戳得向一侧偏着,鬓间的鸦发也散开了些。
“那你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把霍澜音掐死了砸烂了,还能救活、重新组装好,卫瞻早就动手了。偏偏不能,只能忍着、憋着。
霍澜音仍旧保持着偏着头的姿势,她用手心揉了揉被卫瞻戳疼的额角,又将散开而垂落脸颊的鸦发掖到耳后,才转过头看向卫瞻。
“如果当真逃不掉,如果当真下半辈子都要跟在殿下身边。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喜欢上殿下。”她眉心微微蹙着,神色中带着几分犹豫,目光却是清朗的,“和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比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舒心些吧。所以就……试试看啊。”
卫瞻绝对没有想到霍澜音会这样说。她这样说了,他却仍旧不太相信。他皱眉,怀疑地盯着霍澜音的眼睛,继而嗤笑了一声。他居高临下闲闲瞥着霍澜音,问:“你这是妥协?”
霍澜音摇头:“我不喜欢这个说法,或许可以说是尝试,更恰当些。”
卫瞻没吱声,审视着霍澜音,好像想从她的眼睛里发现小骗子撒谎的端倪。
霍澜音疑惑地望着卫瞻,她不太确定地问:“殿下该不会喜欢的就是我的反抗吧?我现在真的不逃了,所以殿下就……没兴趣了?”
“嗤。”卫瞻别开脸。
霍澜音眼眸逐渐向上,仰望着卫瞻的头。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摸卫瞻的头。
卫瞻瞬间转过头来,拍开霍澜音的手,瞪着她:“做什么?”
“还疼吗?”霍澜音小声问。她默默揉着被拍疼的手。她还记得卫瞻为她挡下的棍棒,还记得鲜血从他眼间淌下来的样子。
她记得,都记得。
卫瞻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
“霍澜音,你该不会担心回京的路上被我抛下,或者为了你的母亲有求于我,所以才这样吧?”
霍澜音一怔,双手用力去推卫瞻。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霍澜音将卫瞻推开一些,从他的压迫禁锢里逃出去,转身往外走。
“喂!”
卫瞻在后面喊霍澜音,霍澜音却头也不回。
卫瞻又“喂”了一声,望着霍澜音推门的背影,说:“你倒是回来再试一次啊!”
霍澜音理都不理他。
卫瞻指腹捻了捻自己的唇,笑了。
吃过晚饭,冯家人欲言又止。他们知道相逢总有分别时的道理,可是这半年的朝夕相处,一家人都舍不得霍澜音走。
“我没见过比姑娘更美的人儿。姑娘为了安全,总是穿着男装,戴着帷帽。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脸蛋儿。好久前就想给姑娘做一身襦装,前几日刚做好,正好给姑娘带着。”冯婶絮絮说着。
霍澜音摸着工整叠好的襦裙,眼睛弯起来:“冯婶费心了。”
“姑娘喜欢就好!不是多贵的东西,也不是出自有名绣娘的手艺,我的针线活儿也就那样,姑娘不嫌弃才好。”
小石头拼命给冯叔使眼色。
冯叔将一个荷包递给霍澜音,说道:“家里的情况你都知道,也就只有这些了,姑娘去京的路上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霍澜音忙推辞:“不不,这钱我要不得,留在家里就好。再说了,我跟在大殿下身边也没有太多花钱的地方。”
“我们知道姑娘不缺钱,姑娘还那么会赚钱。可是这是咱们家的一点小心意。总要为姑娘做些什么,咱们心里才踏实。”
霍澜音握紧荷包,点点头:“好,我收着。”
小芽子抱着霍澜音的腿,仰起脸来,委屈地说:“再闻不到香香了!”
霍澜音摸了摸她的脸,温声说:“若有缘呐,兴许日后还会再见的。”
“真的吗?”小芽子蕴着泪珠儿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真的。”霍澜音认真点头。
小芽子这才真真正正地灿烂笑起来。
冯婶擦去眼角的泪,笑着说:“芽子别缠着梅姑娘了。都这么晚了,姑娘也该歇着了。明儿个一早就要出发呢。”
“哦……”小芽子依依不舍地松开霍澜音。
霍澜音梳洗过后回屋的时候,卫瞻已经躺在了床榻上。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翘着二郎腿。
霍澜音看了他一眼,心下疑惑,不知道卫瞻在东宫中时,是否也是这样一副纨绔二流子做派。倘若是,他的那些谪仙人好名声又是从何而来?只凭霍澜音眼前所见,实在觉得卫瞻行动间并没有太多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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