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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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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郡主和长安郡主对视一眼,又收回视线。
“现在人呢”皇后漫不经心地问。
“回宫的时辰迟了,被陛下罚跪在宗元殿。”
皇后皱眉,凤目中流转几分愠意,愠意转瞬即消,她重新慵懒地逗着腿上雪白的猫儿。
第122章
皇后显了乏,长宁郡主和长安郡主立刻有眼色地起身告退。长宁郡主是二王爷的女儿,长安郡主是三王爷的女儿。两位王爷都不止一个女儿,偏偏她们两个走得最近。大概是因为其他几位郡主都嫁为人妇。长宁郡主倒是也嫁过,可新婚没几日夫君意外去世,旁人同情她,她倒是乐得清静,在宅院里养了很多猫猫狗狗,日子过得很是潇洒。
长安郡主嘛,本是三王爷极为宠爱的女儿,天下良人尽她挑选。可她偏偏看上了年纪可以做她父亲的霍平疆,也不管郡主的身份使劲儿献好,弄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她倒也不在意旁人怎么说她,仍旧像以前那样左一个霍将军右一个霍将军。
她们两个缓步走出栖凤宫,随意闲聊着。
长宁郡主抱着怀里的猫儿,随口说“太子这次回来脾气改了不少。听说不是第一次摔东西、砸东西了。他以前哪会这样。”
半天没等到长安郡主的回应,长宁郡主疑惑地看向她,见她在发呆。
“长安”
长安郡主回过神来“什么”
她没听清长宁郡主的话,问了什么,却不等长宁郡主再说一遍,她直接说“堂姐,我想求赐婚圣旨”
长宁郡主无奈地摇摇头,不赞同地说“男人有什么好的嫁了人凭白添了那么多麻烦,不如一个人逍遥快活。更何况霍将军都能当你爹了,你又何必对他心心念念,把自己名声都搞坏了。”
“可是我喜欢他呐”长安郡主理直气壮,“这世上不会有比他更威风的大将军我遇见了他,眼里就再也看不见旁的男子”
长宁郡主不爱听她这些情情爱爱的蠢话,她撸着怀中猫儿的毛发,说“赐婚圣旨这事儿,难。霍将军和陛下是什么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知道霍将军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定不会为难霍将军。”
长宁郡主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才继续说“除非陛下嫌霍将军手中兵权太重,想要对他开刀,才会背了他的意,颁赐婚圣旨。不过那时候血雨腥风,你会是什么处境自己动脑子想一想。”
“我没想那么多”长安郡主很难过,“那我能不能去求求皇后娘娘颁一道赐婚的懿旨”
长宁郡主回头望了一眼栖凤宫的方向,一言难尽地拍了拍长安郡主的肩膀,说“你想试试就去吧。”
长安郡主又犹豫了,小声说“皇后娘娘好像也不会帮我。”
她低下头,眼圈红了。她好不容易等到霍平疆进京,若还是没能抓到机会让他再给跑了她想想就难过。
长宁郡主忍了又忍,还是问出来“你可认识纪雅云”
“纪家二姑娘怎么会不认识不过只见过几次,不熟。”长安郡主抹眼泪。
长宁郡主说“她是个好姑娘,你也是个好姑娘,姐姐觉得你们一定能合得来。好了,姐姐先走一步了。”
长安郡主半信半疑。
长宁郡主坐上自己的轿子,立刻翻了个白眼,嘟囔“没男人活下去的样子真难看”
霍澜音跟着卫瞻离开太医院,卫瞻直接将她带进东宫。
“等我回来再送你回家。”
卫瞻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
霍澜音被留在了卫瞻的寝殿里。宫内宫女和小太监们目不斜视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对霍澜音的出现表现出意外来,一切都有条不紊着。
霍澜音打量着卫瞻的寝殿,只是安歇的内殿也比农家小院还要大。她走向书架,随意翻了翻架子上的书。桌子上看了一半的书倒扣在桌面。她不由想象着卫瞻坐在这里读书的样子。
虽然她并不知道其实卫瞻每日并不在这里读书,只是偶尔翻看两眼罢了。
霍澜音在桌边坐下,随便拿来一本书来读。半页未到,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她努力将思绪拉回来,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书卷上的文字,只好将书册放回书架。霍澜音犹豫了一下,推门出去。守在外面的两个小宫女恭敬地屈膝行礼,低眉顺眼,没有阻止霍澜音的意思。
霍澜音迈出寝殿,往外走。两个小宫女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这里就是卫瞻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霍澜音有些好奇地随便瞧了瞧。绕到后院,好大一面湖,湖边华亭处放着渔具。霍澜音问“大殿下平日里时常钓鱼吗”
“回夫人的话,那是二殿下的东西。是二殿下常在这里钓鱼。”
霍澜音不再多问。她怕在东宫里四处乱走不好,惹人非议,沿着来路回了寝殿。她在寝殿里等卫瞻回来,等呀等,等到暮色四合。内殿里很安静,熏香的味道很淡很宁和。霍澜音逐渐有了倦意,在玄黄的床榻上躺了个边儿,阖着眼睡着了。
霍澜音又做了噩梦。她梦到了永林山的那个夜晚,黑暗中碧绿的眼睛,低低的狼嚎。她去推卫瞻,可是怎么都推不醒他。饿狼逐渐靠近。她不是没想到以卫瞻为饵自己逃命,最终还是不忍心。
画面一转,卫瞻护在她身前,鲜血从他头顶流下来。棍棒落在他的身上,而她被他护在怀里。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狼狈过。她在梦里尖叫。
噩梦像一个牢笼,她拼命挣扎着想要逃出来。霍澜音不安地蹙着眉,终于疲惫地醒过来。
寝殿内光线昏暗,卫瞻躺在她身侧。
她侧着脸望了卫瞻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起身凑过去,指尖儿轻轻去摸卫瞻的头顶。
指尖儿一顿,她终于摸到了他头上的疤痕。继而,她的指腹又是一颤,落荒而逃般收了手。
像有什么东西从她心里抽走,忽然空落落的。然后涨潮一般,慢慢将整颗心脏浸湿。
半晌,霍澜音的目光下移落在卫瞻手上的扳指。她鬼使神差地将那枚扳指轻轻取下来。
她抱膝坐在床上,摊开左手,右手拿着扳指,放在自己左手手心。然后拿起来,再一次将扳指放在自己的手心。
反反复复。
每一次都靠着回忆寻找细微不同的角度。
时隔那么久,霍澜音仍然记得那一日的夕阳,和那一日的心颤。那是她第一次对他动心,缓慢生长。可终究昙花一现,被他逼得荡然无存。
她说过会试着去喜欢他,重新喜欢上他。
扳指忽然从她手心滑落,滚到卫瞻手侧,贴着他的手背。霍澜音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去捡,卫瞻手腕翻转,捡起那枚扳指。
霍澜音缓慢地抬眼望向卫瞻,卫瞻漆潭的目光沉沉,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卫瞻坐起来,拉过霍澜音的手,将那枚扳指放在她的手心,而后握起她的手,将她的手完全裹在他的掌心,牢握。
第123章
“连这枚扳指也要讨去”卫瞻问。
霍澜音摇摇头,仔细将那枚扳指套在卫瞻的拇指上。她松手的刹那,纤细的指尖儿被卫瞻握在掌中。
霍澜音低着头,说“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天快黑了吧,我得回家了。”
卫瞻“嗯”了一声,松了手。
霍澜音的手好似没地方放似的轻轻搭在膝上,然后从卫瞻身侧下了床。双足踩进鞋子里,发觉卫瞻一直没有动。难道他不送她了吗
霍澜音回头瞧他。卫瞻低着头,转着拇指上的扳指。
霍澜音心想自己可以回家,脚尖才往前迈出一点点,又转回身,去扯卫瞻的袖子,温声细语“你说了送我回家的。”
卫瞻瞥她一眼,道“你出去看一眼。”
霍澜音疑惑地穿过内殿,推开鎏金门,外殿比内殿更宽阔气派,两排宫女站在两旁候着,霍澜音推门出来,她们动作整齐划一地屈膝行礼。
霍澜音再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见了雷声。她快步穿过外殿,一直到门口推开殿门。
雷闪交加,大雨瓢泼。天色阴沉如墨,分不清时辰。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霍澜音回头,这才发现卫瞻不知何时早已换上玄色的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交领领口露出他的锁骨。他未着履,长脚踩在深色的理石地面。
卫瞻没往前走,只是站在内殿门口,问“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芙蓉羹。”
卫瞻眼中讶然一闪而过。
用晚膳的时候,霍澜音才真切明白卫瞻为什么连逃命的时候对吃食都那么挑剔。她也曾当过十六年的闺阁小姐,可如今才知道西泽远不可与京城相比,何况是太子爷。桌上摆满珍馐,无一不精致。霍澜音甚至有很多菜都不认识。
卫瞻慢条斯理地吃着,甚至是一副对事物并不满意的样子。他若吃了什么东西后皱了眉,服侍在一旁的宫女就会立刻将他吃过的菜端下去。
霍澜音低下头,默默吃着芙蓉羹。
“好吃吗”卫瞻问。
“是比宫外的味道好一些。”霍澜音顿了顿,“却也没宫外芙蓉羹的味道特别。”
在卫瞻发问的时候,便有宫女盛了一小碗芙蓉羹放在卫瞻面前。卫瞻却欠身拿起霍澜音正吃着的那碗芙蓉羹。他吃了两口,又若无其事地把碗放回她面前。
时辰更晚一些,霍澜音跟着宫女去沐房沐浴。她一步步走近温泉池中,当她整个人都泡在水中,浓郁的香味儿在东宫婉转传来。伺候的两个小宫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惊讶。
霍澜音沐浴过后回了寝殿寻卫瞻,吞吞吐吐地问“我宿在哪里”
卫瞻靠坐在床上,一条腿支着,一条腿随意一横,无聊地手中翻着一卷书。听了霍澜音的话,他翻书的动作停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东宫的空房间多的是,你爱谁哪睡哪。”
于是,霍澜音果真去了东次间。
她想试一试,卫瞻是不是真的不再像以前那样强势操纵着她。
霍澜音离开之前,卫瞻好像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可她刚一走,卫瞻就摔了手里的书。
“混账小东西”
宫女们低着头,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霍澜音躺在此间的床上,许是因为换了陌生的地方,她许久没睡着。她心里想着不能睡太晚,还不知道明天早上要几点回家,若起了迟了恐要闹笑话。
她使劲儿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去睡觉。
“一只让让,两只让让,三只让让,四只让让”
夜深了。
东此间的房门被卫瞻黑着脸踹开。他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地瞥着霍澜音。她面朝床榻外侧蜷缩侧躺着。
“醒着还是睡着”
半天没有回应。
卫瞻上了床。他动作轻柔地侧转过身,极近距离地望着霍澜音的睡颜。
淡淡的香味儿充盈在卫瞻的鼻息间,那香味儿像一种勾引,指引着卫瞻往深渊而去。
卫瞻已经克制了太久太久。
现在她就睡在他的身边。
卫瞻伸出手,只指腹轻轻拨了拨霍澜音长长的眼睫。他收回手,搭在身侧,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
下一刻,他抬手搭在霍澜音的细腰上,捏着系带的一角,轻轻一扯,将系带解开。霍澜音的衣襟滑下去,露出里面杏色的贴身心衣,紧紧贴在她的雪丘上,轮廓诱人。
霍澜音眼睫颤了一下。
半天的沉寂后,霍澜音忽觉额头一凉。然后卫瞻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襟拢好,又扯来被子为她盖好。
霍澜音眉心处,他留下的轻吻柔情缓缓漾开。自她的眉心而起,一直温柔湿润至她的心窝。
第124章
霍澜音心里挣扎了一下,开口“殿下,我没睡着。”
卫瞻顿时有一种被抓包的狼狈感,不由黑了脸。他“啧”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既然装睡怎么不装到底”
“因为我说过不会再骗殿下。”
卫瞻怔在那里。
半晌,卫瞻忽然翻身,手肘压在霍澜音耳侧,压在她身上。他将脸埋在霍澜音的颈间,用力吸了吸她身上的味道,另一只右手有些急切地去褪她的寝裤。
霍澜音咬了下唇,握住了卫瞻蛮横的右手,阻止他的动作。
“不要。”她说。
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他,不管是他的靠近,还是他进一步的所有行为。以前床笫之间,她一向听话,不管他怎么对她,在哪里用什么方式和姿势,她都很听话。即使疼了乏了难受了,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从第一次被他扛起扔到床上,那间遮了厚厚窗幔的屋子黑暗无光,她像堕于不见天日的牢笼,攥着被子的手再怎么用力也握不住自己的命运,他身上那么硬那么冷,她在他手里是毫无抵抗力的木偶。彼时,她只觉得屈辱难堪。
即使后来他不再那么粗鲁对她,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她只要看见卫瞻脱裤子,就下意识地温顺如羔羊。
她不喜欢那样的自己。她说她会努力试着去喜欢他、接受他,可她绝对不想像以前那样任他摆布,否则她那些丢了性命也要逃离的坚持都变得可笑。腰和腿上的丑陋疤痕更会嘲讽她。
她要尝试而不是妥协
他们的开始太坏了。
卫瞻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湿,他指腹抹过霍澜音的眼角,抹到湿漉漉的泪。
卫瞻凑过去,舔去她眼角的泪。
霍澜音忽然觉得很难过,茫然地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的身体早就习惯了殿下。但是”
“我知道。”卫瞻说。
霍澜音疑惑地望向他,殿内昏暗,她的眼眶里盈着泪,她看不清卫瞻。
卫瞻忽然觉得心情很好,特别好。他的小狐狸会认真跟他讲不要了。
他扯起唇角,笑了。
卫瞻松开霍澜音,从霍澜音身上离开,躺在床榻上,然后将霍澜音揽进怀里抱着她,在她头顶说“慢慢来,不急。”
卫瞻语气中的笑意完全藏不住。
不急,真的不急。只要让我知道你是真的在努力接受我,我可以慢慢等。这辈子还那么长。
霍澜音心里一紧,又一松。
压抑在心口的洪潮瞬间涌汩。她将脸埋进卫瞻的胸口,伸手用力攥着他的衣襟。
他们都缺少了对对方的信任。
卫瞻曾未卧美人乡,一朝得到,食髓知味后更是对她肆意妄为,如今竟也压下心痒体躁,学会克制。因为
卫瞻不由自由把答案说了出来“反正感情也不是干出来的。”
霍澜音反应了很久很久才明白卫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眉头慢慢皱起来,从卫瞻的怀里抬头去瞪他。然而卫瞻已经睡着了。
翌日清晨,霍澜音醒来时,卫瞻已不在身边。
“夫人醒了。”宫女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霍澜音询问“大殿下去了哪里”
“回夫人的话,大殿下每日这个时候都要上早朝。”
霍澜音点点头。
宫女蹲在她身边给她穿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澜音的错觉,虽然宫女们昨日很恭顺,可今日似乎比昨日更恭顺些。
“殿下说夫人醒了后要先吃早膳,而后若夫人着急回家,会有宫人相送,若是不急,可等他回来。”
霍澜音讶然这真是卫瞻说的话
“殿下何时会下早朝”
小宫女低眉顺眼,微笑温声“每日下早朝的时辰不定,若论最近的时辰算,大约还有一个时辰。”
“那我等他。”
小宫女给霍澜音穿好鞋子,起身立在一侧,再次福了福身子“奴,山河。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山河”霍澜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山河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若是往常,再过一个时辰卫瞻就会回来。可今日朝堂上却有事耽搁了。
皇帝看着太监呈上来的麦子,指了指下方的周自仪,问“爱卿,这就是你说的嫁接之法”
“正是。采用嫁接之法,不仅产量会增两成,而且更耐干旱,可有效缓解北衍西北一带饥荒。”周自仪道。
朝臣们小声议论着。
李相夸赞“早知周大人才华横溢,竟不知深得农科。”
周自仪谦逊回了一礼,道“相爷谬赞。家母农籍,自幼耕种,近些年闲暇时在家中耕种,无意间的发现,令下官有了尝试之念,实验了三年,又请教了一些有经验的老农户和几位农科能士,终得此法。实在不敢居功。”
陈大人不赞同“此法闻所未闻,新岁贸然采用,若一旦不成,颗粒无收,西北一带的百姓该如何是好”
福大人道“依周大人的意思,只实验了三年。臣以为时间太短,不知这样的麦子吃进腹中,天长地久可会对身体有害”
孙大人亦不赞同“世间万物皆有灵,都要遵从自然之道,强行将两种麦子变成一种,乃逆天之行,恐惊神灵。”
周自仪皱眉。陈大人和福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可孙大人的话纯属无稽之谈。他反驳“孙大人,若开天辟地以来人人遵从自然之道,人人挖洞宿枝,不知蔽体。就不会有这亭台庙宇,不会有我们身上所穿绫罗衣。刀耕火种,造字锻具才有了如今人之优于他畜。至于陈大人和福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下官以为第一年应当只在西北一带采用试验田的方式,阶段性改种。且配以医者观察。”
陈大人再反驳“周大人之意有一漏洞。如今西北一带因土地和气候年年饥荒,若再拿出土地来实验又颗粒无收,再一年的饥荒恐怕更加严重”
议论的臣子们点点头,颇为同意陈大人的话。
“陛下,”周自仪朗声道,“西北一带年年饥荒,纵使朝廷每年都发放补给,亦不过治标不治本。不仅是西北,福南一带土壤肥沃,却常因洪涝减产。臣以为应当从旱南几国引进良种改麦为稻,且修坝筑堤,加大产量以输贫瘠之地。再言,因战乱之故,如今百姓家中缺男丁,春耕时节常常有田无人耕。臣以为歇战多年,两国皆有损耗,近年不会再起战火。可削减军政开支,军中重新编纳,解甲归田。”
“不可”
若说周自仪前面的提议尚且有待商榷,可他最后说到了军队,恐怕朝中不会有多少人支持他。北衍曾被灭国,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战乱,无比看重军中力量。每年财政最大的支出就是军事。
不停有人站出来反对,也有人站出来支持周自仪,但大多只是支持他前两项提议,支持解甲归田主张的臣子寥寥无几。
皇帝揉了揉眉心。他看向霍平疆,霍平疆几不可见地摇头。皇帝太了解霍平疆,只一个眼神就知道他不是反驳周自仪的提议,而是说老子只会打仗,这些破事不知道。
“李相如何看啊”
李相上前一步,笑着说“启禀陛下,臣以为周大人所说不无道理,可陈大人等人的反驳亦有道理”
他说了一通废话。
皇帝更头疼了。他目光扫过整个大殿,最后落在卫瞻的身上,开口“太”
刚说了一个字,他忽然反应过来重立太子的诏书压在他手里还没放出去,卫瞻如今还是个废太子。
卫瞻正烦着呢。他不知道他的小泥泥可还在东宫等着他。他想回东宫。
臣子灵敏地捕捉到了皇帝口中的这一声还没唤完的“太子”,立刻竖着耳朵听。毕竟比起种地,他们更在意下一任皇帝会是谁。
“让之,你怎么看。”
周自仪皱眉,抬首看向远处的卫瞻。
卫瞻只说了四个字
“不破不立。”
皇帝揉了揉眉心,有些乏了。他挥了下手“今日且到这里。”
“退朝”
臣子缓缓退出大殿,周自仪在人群里疾步,想要追上前面的卫瞻。然而李相将他拦住。李相笑着说“年轻人,莫要太锋芒了。”
周自仪正色,他深深做了一揖,诚道“下官于朝堂之上所言皆为肺腑之言。”
李相摇摇头。
周自仪高中时,他十分看中他的才学和聪慧,以为佳婿。如今看来,他锋芒太甚,刚正固执,不懂圆滑,日后难为高位,且恐累及家人。这婚事,恐要再议。
这一打岔,周自仪再回头,已不见了卫瞻的身影。
今日早朝结束的时辰比前几日晚了近一个时辰,时辰已经近晌午。卫瞻下了朝等在外面的小太监便已经告知霍澜音留在东宫等他。他不由加快了步子。
霍澜音坐在屋子里无聊,让山河陪着她出了屋,在后院随便走走,这就撞上了来东宫钓鱼的二殿下和硕婉公主。
“你就是皇兄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卫瞭好奇地偷偷打量了一眼霍澜音,又立刻规矩收回视线。
“参见二殿下,参见公主。”山河跪地行礼。
霍澜音有一瞬间的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二殿下和公主行礼。像山河那样跪下吗
应该是吧臣子臣妻见了皇子、公主都是要下跪行礼的吧
霍澜音学着山河的样子,双手交叠放在腰侧。然而刚刚弯膝,还没跪下去,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小臂,拦住了她。
她不需要回头,熟悉的感觉告诉她身后的是人卫瞻。
他不让她跪。
“皇兄”卫瞭的脸上瞬间露出几分孩子气。一手拿着鱼篓一手牵着硕婉公主走向卫瞻。
“太子哥哥”硕婉公主甜甜地笑。
第125章
“你没睡醒脑子不清醒”卫瞻没理弟妹,问霍澜音。
霍澜音只好说“我的确不懂宫中礼节。”
硕婉公主吸了吸鼻子,明亮的一双眼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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