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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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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澜音的衣角一沉,她惊讶低头,发现小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身边。
“香香,我要闻香香。”硕婉小公主朝霍澜音伸出双臂,要抱抱。
霍澜音本想今日低调到底,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到自己才好。这话题终于从她身上绕开,也没人注意到她了,没想到小公主又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霍澜音只好弯下腰将她抱起来。她本想将小公主抱在腿上,可是小公主偏偏不是个安分的孩子,非要站在凳子上。
霍澜音护着她,担心她跌了。而且霍澜音没有和这么小的孩子打过交道,更是不知道怎么抱小孩子。
娴妃无奈摇头“婉婉,别缠着霍姑娘,到母妃这里来。”
娴妃话音刚落,踩在椅子边儿的硕婉一脚踩空,身子跌下去。霍澜音大惊,急忙抱住她。硕婉的一双小脚稳稳踩在地面,霍澜音却因为护着她,手背磕在桌角,红了一大片。硕婉并没有跌倒,可是她把自己吓着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乳娘和宫女悄声小跑过来,个个吓白了脸。
霍澜音也吓着了,等小公主被乳娘抱起。她赶忙起身跪地请罪“民女没有护好小公主,请娘娘降罪。”
“大殿下、二殿下到”
席间女子立刻起身拜见。
“婉婉又哭鼻子了”卫瞭捏了捏乳娘怀里的硕婉的鼻子,笑话她。
硕婉赶忙用肉呼呼的小手背擦眼泪,拼命摇头“没哭没哭婉婉没哭是别家的小孩子在哭”
她的视线越过卫瞭,偷偷瞥了一眼卫瞻,又赶忙收回目光来,朝二殿下伸胳膊“婉婉要二哥哥抱”
娴妃从高座走下来,无奈地将小公主抱在怀里,警告她“婉婉要乖乖呆在母妃身边,再哭闹,就让乳母将你抱回去了。听见了”
硕婉软绵绵地趴在母妃怀里,蔫头耷脑地说“婉婉听见了,婉婉乖乖。”
“婉婉吵了娘娘。”娴妃重新入座,歉意地说。
“本宫就喜欢婉婉活泼的样子。”皇后顺手从腕上摘了个玉镯递给硕婉拿着玩。
“霍姑娘也起吧。小公主本就爱哭,与你无关。”
“谢娘娘。”霍澜音起身,退回去。
卫瞻目不斜视往前走,一直走到皇后面前“儿臣给母后拜寿。”
“儿子也祝母后安康”卫瞭跟了一句。
皇后唇角噙着笑,打量着卫瞻。
这是卫瞻自回京之后,母子两个第一次见面。若不是她的寿宴,恐怕还见不到这个儿子。又或许,他本来就没打算来参加她的寿宴。
“太子哥哥,我还记得你去年给娘娘准备的寿礼呢。今年又什么好宝贝让我们开开眼呀”纪雅云弯着眼睛笑。
卫瞻抬手,宫人呈上寿礼。
皇后亲手打开盒子,破旧的阴阳咒放在里面。
“母后对这寿礼可满意”卫瞻盯着皇后的神色。
皇后展颜,似笑非笑“我儿有心了。”
卫瞻冷笑了一声,道“儿臣告退。”
卫瞻转身就走,整个大殿气氛忽得诡异起来。
“太子哥哥,你落了东西”纪雅云小跑着离席,捡起卫瞻玄袖中掉落的荷包。
卫瞻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她手里的河荷包,皱了下眉。
虽然离得有些远,可是霍澜音也看清了那个荷包,不由惊愕地望向卫瞻。
纪雅云捏着荷包走到卫瞻面前送给他,她弯着眼睛说“太子哥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呀软软的,不像香料呢。”
“女人的心衣。”
满庭骇然,继而噤声。
纪雅云一怔,脸上的笑僵在那里。捏着荷包递出去的手一抖,那个不起眼甚至做工粗糙的荷包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荷包上。
霍澜音捏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发懵。
第130章
纪雅云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蹲下去捡落在地上的荷包。然而她的手指尖儿还没碰到荷包,又往回缩了缩。犹豫了一番,她再次伸手去捡,第二次指尖儿还没碰到荷包的时候,又缩了手。
明明是个做工简陋的荷包而已,如今落在理石地面,倒像是烫手山芋。
纪雅云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尴尬地望着卫瞻。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去捡这东西。
“太子哥哥,其实你是说笑的对吧哈哈”纪雅云越来越觉得尴尬。
卫瞻嗤笑了一声,也没理她,自己弯腰捡起荷包收入袖中,转身大步往外走。
他自迈进大殿,到他离开,由始至终没有看霍澜音一眼。至少,落入旁人的眼中的他是没有看过霍澜音一眼的。
卫瞭悄悄望一眼皇后的神色,又望向卫瞻走远的背影,不由扶额。真不知道皇兄是来贺寿的,还是来找不痛快的。他心里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帮忙缓和母后和皇兄的关系。
卫瞻的到来好像只是一个小插曲,皇后并没有怎么在意,寿宴继续。
霍澜音听着席间旁人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荷包,是她当初为了骗卫瞻那枚扳指在街边两个铜板买回来,充当自己亲手所做“定情信物”。自打她将这荷包送给卫瞻,后来她就没见过那个荷包。她以为卫瞻早就扔掉了它,毕竟实在是粗糙的东西,绝不可能入了他的眼。
时隔这么久,霍澜音没想到还能在卫瞻身边见到那个荷包。
而且
霍澜音黛眉轻蹙。卫瞻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荷包里面装的是女人的心衣谁的心衣霍澜音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
不会吧
霍澜音正心事重重,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看向不远处的李青曼。她不由再次打量起这个马上要成为自己嫂子的女人。李青曼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诧异看过来,轻轻莞尔,带着京中女儿特有的疏离端庄。霍澜音回之以笑,亦收回了视线。
接下来的宴席十分热闹,霍澜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其间又有三两次有人开口为难,都被她一一化解。
宴席终于结束,霍澜音悄悄松了口气,今日比她想得轻松些。她随着人群退出大殿。
纪雅云与霍澜音同行,她问“澜音姐姐,回京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直不来纪家找我玩”
霍澜音望着纪雅云单纯的眼睛,觉得有些感慨与唏嘘。她解释“母亲病重,衣不解带守在母亲身侧,实在走不开。”
“雅云,你何必与一道药走得这样近。凭白让旁人看笑话。”长安郡主说道。
长宁、长安两位郡主,还有崔欣媛、宋家桃四个人一起走过来。
“为什么要笑话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纪雅云皱着眉,很是不高兴。
长安郡主笑着说“是是是,你没做错什么。是有些人不给你面子,连去你家做客也不肯赏脸。今年娘娘的寿宴一切从简,这个时辰就结束了,不若我们几个去你家中玩,如何”
长安郡主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手里的鞭子。其实她本来也是闺阁温柔女子,可是自从对霍平疆一见倾心苦追不得,心想霍平疆定然不喜欢柔软的小姑娘,她才为了霍平疆学骑马射箭举枪挥鞭。
吴吉玉和李青曼也从后面走了过来,崔欣媛赶忙说“吴姑娘和李姑娘也一并来吧。”
“不了。”吴吉玉和李青曼异口同声,她们两个都愣了一下,相视一笑,继而移开目光。
“为什么不来”纪雅云问。
“家里请了先生,我得回去上课,下次再去纪家。”吴吉玉解释。
李青曼柔声说“家里也有些事情,只好改日再登门。”
宋家桃笑着说“青曼现在哪里有心情和咱们一道玩,她可是刚得了佳婿,要将好消息送回家去呢”
李青曼垂眸,眉眼攀上一道适宜的娇羞。
“那好,你们两个改日可一定得来。”纪雅云说道。
李青曼和吴吉玉满口答应。
纪雅云又问霍澜音“你今日当真不去了吗”
长安郡主翻了个白眼。亏得堂姐说她能和纪雅云相处好,她才来寻纪雅云,可是纪雅云居然和一个肮脏的药引为伍,实在是让她失望。
霍澜音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小太监从远处急匆匆赶过来“霍姑娘,娘娘召唤。”
霍澜音的心情就像在迷宫里迷路许久,终于站在了出口,偏偏又必须折回去。
皇后慵懒地倚靠在美人榻上,盘发已经拆了,如云似瀑地倾下。翠风蹲在美人榻旁,正在给皇后敲揉小腿。
翠风跟在皇后身边已二十多年。皇后还没有进宫之前养在深闺时,翠风便跟在皇后身边做事。
“娘娘今日怎么突然兴起赐婚”翠风问。她实在是好奇得很,因为皇后是极少管这种“闲事”的。在这栖凤宫,也只有她可以因为好奇直接问出来。
皇后起身,懒洋洋地走向梳妆台前坐下,拾了笔,对着铜镜画眉。她慢悠悠地说“周自仪此人,既聪明又不聪明,既可用又不可用。”
翠风跟过来,蹲在皇后身边给她换鞋袜。她问“娘娘想用此人”
皇后换了笔,修补眉心花钿。
“周自仪这种臣子,要么一腔热血葬身牢狱,记于史书,百年后被后人赞诵。要么经官场打磨,磨去锋芒,更像为人臣子。”
“那娘娘觉得周大人日后会是哪种”
皇后轻笑“本宫又不能预卜先知,从何知晓。”
翠风琢磨了一番,恍然道“娘娘是想将周自仪化为己用,担心他过早死于非命,让丞相大人保他李相老来得女,众人皆知她极宠小女儿,倘若周大人成为他的女婿,李相为了小女儿也会在官场上对周大人多加照拂。”
翠风顿了顿“可是周大人前天才在朝上参了李相一本”
“这岂不是更有趣”皇后摸了摸跳上梳妆台的黑丸子,“本宫不过随手为之,日后究竟如何,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即为棋子,没用了,丢了就是。”
下棋的人,谁会真的在意棋子的死活
红风挑帘进来,禀告“娘娘,霍姑娘到了。”
霍澜音走进内殿,规矩地跪地行礼。
“澜音给娘娘请安。”
“起吧,到本宫身边来。”
“是。”霍澜音不知皇后意欲何为,本分地低眉顺眼向她走过去。
“抬起头来。”
霍澜音依言。
皇后仔细打量着霍澜音的脸,目光最后在她鼻尖儿那粒美人痣上凝了凝。
她收回目光,慵懒靠着椅背,把黑丸子拎到腿上逗着,语气随意“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怪不得婉婉也喜欢。”
“这香去不掉,不惹娘娘厌恶就好。”
黑丸子不知轻重以为皇后在跟它玩,咬了一口皇后的手指。皇后凤目瞬间染愠,将腿上的小奶猫扔到了地上,黑丸子吓了一跳,躲在凳子下面偷偷去瞅皇后。
翠风一个眼色,小宫女匆匆赶来唤出小奶猫,将它抱出去。
翠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湿帕子反复给皇后擦手。
被这只小猫一闹,皇后显然兴致不高,直接说“听说你会调香,叫你过来是想让你为本宫调香料。宫里的香料虽多,用得多了倒是想换换宫外的味道。”
霍澜音赶忙说“一定尽心尽力,不让娘娘失望。只是娘娘喜欢什么味道可有厌恶的香草”
“翠风,带她去香殿。”
到了香殿,霍澜音才明白到底何为香殿,尤其明白了这个“殿”字的贴切。
香殿,存放皇后香料之地。各种香料和胭脂水粉放满整个大殿。其殿之大,大于普通的四合院。
“霍姑娘,娘娘平时里用的香料都在这里。姑娘可以参考一番。”翠风从书架上取下厚厚的账本,“这里记载了娘娘这些年不喜的香料,姑娘也可以参考参考。”
“有劳了。”霍澜音将账本接过来,翻开来看。
xx日xx时,娘娘言xx斋xx香味过重。
xx日xx时,娘娘于xx地,言xx胭脂色浅。
满满一本。
霍澜音蹙起眉。
翠风道“霍姑娘不必觉得为难,娘娘既挑剔也不挑剔。只要姑娘避开几种娘娘厌恶的香料,用心研磨即可。”
“多谢姑姑提点。”霍澜音道谢。
霍澜音望着正面墙壁大小的架子上摆满的胭脂,心里有了主意。她不必要讨好皇后,如翠风所言避开忌讳用心即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姑姑,可有纸笔”霍澜音问。
翠风令宫女送上来。
霍澜音仔细观察香殿内的香料,时不时在小册子上记下几笔。时而蹙眉,时而展颜。
翠风不动声色观察着霍澜音,陪同着她。
一眨眼,一个时辰过去了。霍澜音合上小册子,说“我已经有数了,多谢姑姑。”
“霍姑娘客气。”
霍澜音颔首,跟着翠风离开香殿,回到皇后内殿。
红风迎上来“娘娘刚去沐浴。”
霍澜音只好等在殿内,等皇后出来,再告退。这一等,又是半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霍澜音倒是不觉得皇后故意刁难她,她在季嬷嬷那里了解了很多京中人品性,知道皇后本就如此随性,而且极爱美,每日午休、晚间鹿乳沐浴,连皇帝都要等着。
皇后穿着一身宽松的鹅黄广袖衣,缓步进内殿,瞥一眼霍澜音,随口道“霍姑娘还在这里。”
霍澜音道“澜音给娘娘请了安才好告退。”
皇后刚要挥手让她退下,宫人进来禀告“娘娘,大殿下过来了。”
皇后轻笑了一声“这是怕本宫吃人。”
霍澜音琢磨了一下,不是开口时候,垂眸沉默着。
第131章
“儿臣来带她走。”卫瞻开门见山。
皇后没立刻回话,只遥遥望着卫瞻,凤目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翠风说“大殿下,娘娘只是想让霍姑娘做香料。”
“不做。”
霍澜音惊讶地抬眼看他。
“娘娘想要香料,这天下的调香师供您选择。可她不是调香师。”卫瞻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不做。”
皇后凤目中的笑意淡了。
四目相对的母子两个,目光疏离冷淡如陌生人。
皇后忽得轻笑了一声,道“本宫顿时觉得后悔,若是将阴阳咒换成干净利落的一杯毒酒,也不知道要省去多少麻烦。”
卫瞻冷笑。他终于逼得她承认,剖开了她的心窝来看。他得偿所愿,这可结果却让他心里并不爽快。
翠风赶忙说“娘娘今日寿宴饮多了酒。”
她急急给红风使了个眼色,让红风给皇后倒茶。她又笑着走到卫瞻面前,说道“殿下,今日是娘娘生辰,娘娘不仅饮多了酒,而且早就倦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
卫瞻盯着皇后的眼睛,沉着嗓音“生育之恩不敢忘,不过也仅此而已。这寿宴之日的确该珍惜,谁知道娘娘还能过几次。”
皇后拂袖,鹅黄的宽袖飞起,桌上名贵瓷器碎了一地。她向来慵懒的容貌瞬间冷厉威怒。
翠风和红风顿时一惊,和厅中其他宫女瞬间噗通跪地,以额抵地,瑟瑟发抖。
霍澜音压下心里骇然,她悄悄朝卫瞻走过去,攥着他的衣角拉了拉。
卫瞻垂眼看她,看见她的眼睛里写满担忧。
卫瞻嗤笑了一声,道“娘娘不够心狠,那杯没有送出去的毒酒,说不定下次由儿臣亲自喂给您。”
皇后忽然展颜,璀然而笑。她上半身向后仰着,慵懒靠坐,道“好。母后等着。”
她的盛世美颜含着慵懒的笑容,可是凤目中却有一团火。那团火徐徐燃烧着,不肯熄灭。
卫瞻回之以冷笑,继而扒拉开霍澜音攥着他衣袖的手,反而握住她的手腕,抓着她转身,大步往外走。
霍澜音任由自己被卫瞻拉着,走了很久很久,她几次去偷看卫瞻的神色,想看他可是否消气了。只可惜,不知道卫瞻是真的没有什么表情,还是要怪夜色太深。霍澜音什么都没看出来。
在霍澜音第四次偷偷去看卫瞻神色的时候,卫瞻主动开口“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霍澜音这才开口“皇后娘娘没有难为我。我也没有不愿意为娘娘调香。”
霍澜音顿了顿,继续说“我这般说,不是为了皇后娘娘说好话,只是客官陈述事实。当然了,你若不喜欢我为她调香,我便不去做。”
卫瞻胸中气闷稍微有所缓解。他问“晚上吃过东西”
霍澜音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卫瞻瞥了她一眼,顺手揉了揉她的头。
霍澜音感觉卫瞻的心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差,她第五次偷偷去看卫瞻。
她又被抓了个正着,立刻收回目光,目不斜视。
“蠢货”
回到东宫,宫女迎上来接过卫瞻脱下的外衣。卫瞻脚步不停迈进厅中,吩咐宫女给霍澜音准备晚膳。卫瞻已经吃过了,坐在一旁看着霍澜音用膳。他起先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没多久又将烦心事压了下去,专注地瞧着霍澜音吃东西。
卫瞻觉得霍澜音做什么都好看,吃东西的样子格外好看。
霍澜音也有些心不在焉,她脑海中浮现刚刚栖凤宫中卫瞻与皇后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卫瞻眼睁睁看着霍澜音将晚膳吃完,他黑了脸,手肘压在桌上,上半身前倾凑近霍澜音,问“泥泥,你为何不问孤那个荷包的事情”
霍澜音正在喝茶,闻言,立刻被呛到了,忍不住一阵咳嗽。
卫瞻起身,绕到霍澜音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装模作样地给她顺顺气。
霍澜音止了咳,转过身去,主动伸出手在卫瞻的腰间摸索着。
卫瞻低头,从他的角度,就像霍澜音双臂抱住他的腰。他阴阳怪气“别乱抱,别乱摸。”
霍澜音根本没听他的话,终于从他腰间翻出那个简陋的荷包。短暂的犹豫之后,她将荷包打开,扯出里面的布条。
浅藕色、杏色和水绿色的三块布条,每块布条都不大,不整齐的边缘看得出来是撕下来的。
这些布条都是从心衣上撕下来的
霍澜音努力回忆了一下,隐约记得自己好像的确丢过一条浅藕色的心衣。至于另外两条颜色的心衣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难道真的是她的
霍澜音仰起脸来,疑惑地望向卫瞻。她脸上的表情逐渐从茫然到生气。她拧着眉,咬牙切齿“卫瞻”
果然
他果然偷了她的心衣
霍澜音愤愤然,抓着三块布条起身,跑向一侧方桌上的蜡烛,只想将这些布条赶快烧掉,彻底烧掉
卫瞻在后面慢悠悠地说“香味儿早就没有了,是该烧了。正好把你今日穿的那件给我放进去。”
卫瞻顿了顿,道“更香些。”
霍澜音刚要去烧心衣的手不由一顿,气得脸颊都犯了红。她刚要转身,卫瞻的臂弯已经压了过来,从她背后抱着她,将她拢入怀中,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他身上染着夜风的凉,熟悉的气息拂过她的耳侧。
李相府中。
李相夫人苏氏愁眉苦脸,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都怪你,当初怎地那么草率拿青曼的婚事说事”苏氏抱怨起李相来。
李相眉头紧锁,在厅中走来走去,心里烦得很。
当初周自仪高中,李相见他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忍不住道“实在佳婿不二人”
于是,满朝皆知他相中了周自仪做女婿。只是后来却没想到周自仪在朝堂之上太过激进,为官半年,得罪的朝臣数不胜数。原本朝臣都十分看好他的锦绣前程,如今却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不知他何时葬送前程。
对于李相来说,昔日看好的佳婿,倒变得没那么看好。何况,李相正气着呢。因为周自仪前几天才参了他一本,说他尸餐素位,是个庸才,是个贪官。
对,这就是周自仪折子上的原话。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青曼可睡了她说了什么没有”李相问。
苏氏摇摇头“我瞧着她从宫里回来有些累,歇息过后如往常那般读了一会儿书便歇下了。这婚事毕竟是皇后赐婚,就算咱们想做手脚也是不易。我这不是想先跟你商量商量嘛,也没跟她多说,让她好好歇着了。”
“赐婚”李相摇头,“这想要做手脚可算是大难。”
“那怎么办呐”苏氏愤愤然,“先不说他的官途,且说他的家里,就不是个能放心嫁的。平妻哪个大户人家是行平妻之礼的一个家,两个妻子如何不乱他的父亲巴结权贵卖女求荣,而且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他的生母是个什么都不管一头栽进院子里种地的糙妇,善妒狭隘,心肠不算良善,竟然连易子之事也做得出来。至于另外一个夫人,那就更是有趣了就算门第差了些,可到底是正经嫡出的闺阁小姐,却半点主意没有,听风就是雨,能被任何人左右。这种人若是品性良善便也罢了,偏偏又蠢又坏,连朝夕相处十六年的女儿也能狠心苛待谩骂。他的大妹妹和他母亲一样,也带着一股村妇的粗鄙,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他的小妹妹当了十六年的丫鬟,一身的小家子气你说说,这样的家庭,我的青曼如何可嫁”
李相听出不对劲了,他诧异看向妻子,问“这些话谁教你的”
“什么叫谁教我的这些都是我们娘俩讨论出来的”
李相顿时明白过来,当初他看中周自仪的时候,母女俩已经悄悄查过周家底细。刚刚这些话,大抵都是李青曼自己分析出来的。只是李青曼不会这样说话,说得更委婉些。苏氏猜得女儿意思,添油加醋了一番。
“到底怎么办啊这是将我的青曼往火坑里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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