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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世子谋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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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琪,他……他可知道父王现在在何处?

  她不信,父王真的会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那是她的父王,生养她的男人,是她今生唯一钦佩尊敬的男人。

  风琪没死,他……没死,那么……父王呢?

  封玦的身子抖的厉害,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为了看的清楚,竟从栅栏下穿过,疾步朝赛场中心跑去。

  “站住!”

  “前面的女子站住!”

  两个小兵没留神,竟让封玦装了空子,溜进营地,他们面色一变,拿着长枪追了过去。

  啪……

  两只长枪挡住自己的面前,封玦面色一沉,也从自己万般震惊之中回神,她方知自己失态。

  她压下心头的震惊,看向场中的男子,握着小将横在她面前的长枪,然后朝傅康冀嗤了嗤牙,招手道:“爹爹!”

  傅康冀早就注意到了封玦,从封玦看见风琪的那一瞬间的失态,他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他竟是万分平静,无一点怒意。

  只觉得怪不得封於会做出当年的举动。

  可是,他为保护这个小姑娘,选择牺牲自己,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岂不是太得不偿失?

  封王小世子竟然是女儿身,若是没有当年之事,封世子身份一旦揭发,齐盛帝不会放过封小世子,更不会放过封於。

  更甚,还会借此,以谋反欺君之罪,除掉封氏一脉,让封氏一族身败名裂,若是这样,封氏百年名声都留不住!

  可是封於当初选择赴死,保全自己的女儿和封氏身后名,也算牺牲最小。

  只可惜,他连自己都没有意料到,他自己的女儿,并未按照他铺的路一步一步的走,反而走到这种一不小心便粉身碎骨之地!

  回想起当初封於带着那个小姑娘来寻他时所作的期盼,傅康冀就觉好笑。

  傅宁,安宁平安一生,宁宁,玦儿,你走这条路,可对得起你父王在天之灵?

  傅康冀抬了抬手,吩咐身边的人道:“送姑娘出去,这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为防止封玦情绪不对,让人生疑,傅康冀并不打算让风琪和封玦见面。

  封玦被小将赶了出去,站在营外,她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脑中唯有风琪的容颜。

  “姑娘,奴婢让你出来看看,您怎么能跑进营地?这里可不是女子去的地方!”俞芳突然出现,封玦眉头微拧,回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傅康冀,瞳孔骤然一缩,后背一阵发寒。

  傅爹爹……他难道真的在怀疑?

  封玦任由俞芳扶着走,脑子里面乱的很,父王,傅爹爹他可知情?

  封玦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的人看她的眸光让她极为不舒服,路上也有人指指点点。

  “原来她是孤煞之人?怪不得模样如此惊世骇俗!”

  “不管是孤煞之人也好,还是丑陋之人也罢,能压住太子殿下的邪风便是东昱的功臣。”

  “哎呦,也不知道这个丑八怪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有幸嫁入东宫,算是麻雀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傅家的丑八怪不是和花家少主定亲了么?”

  “便是嫁过去又如何?东宫要人,花家还能说不?”

  封玦越听心里越沉,对身边的俞芳道:“嬷嬷,去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

  俞芳面色也有些微沉,封玦吩咐后,忙领命:“是,姑娘在这里稍等片刻!”

  见俞芳走远,封玦蹙着眉头,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锦衣男子,押着嗓子道:“四姑娘,我家娘娘有请!”

  一听就是太监,封玦自然不悦,宫里的人?

  “我不认识你!”封玦转身,却见身后又三五个锦衣侍卫,还有一顶小轿,她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封玦后退一步,还来不及说话,后劲突然一痛,眼前便是一黑。

  ------题外话------

  是谁作死,欺负世子?哎,花少好可怜,大家能猜到太子的谋划了吧?哈哈!


第134章 纵欲伤身

  封玦有些时候很讨厌傅宁这个身份,太弱了一些,受制于人罢了,如今竟是成了别人手里谋划的棋子?

  封玦实在想不通,一个容貌无盐的庶出姑娘,究竟有什么利用价值!

  有些时候,若是无法摆脱,那就只能深入其中,看看对方究竟有和目的。

  封玦假装晕倒,被人塞进小轿后,那小轿便摇摇晃晃的从侧门进入皇宫,封玦悄悄掀开帘子看去,这小轿竟然径直被抬入凤栖宫。

  小轿一停,封玦便又假装昏迷,被人粗鲁的从小轿拧出,扔在了凤栖宫的正宫大殿之中。

  适时,封玦悠悠转醒,待看清周围之人时,她面露恐惧,瑟瑟发抖,做足了被这威严的皇后寝宫威慑到的模样。

  环视一周后,封玦的视线落在凤座上的华服女人之上,瑟瑟问道:“你……你是谁?”

  皇后秦英四十出头,因为保养的极好,容貌极为美艳妩媚,太子云衍的容貌有七成随了皇后。

  她眸光扫向殿中胆小丑陋的傅宁,眉宇带着几分厌恶和反感,然后咬牙道:“嬷嬷,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钦天监非说什么孤煞之星可以压制衍哥儿体内的邪煞之气,衍哥儿娶了孤煞之星,身子便能大好,可是这等不堪入目的女子哪里配的上衍哥儿?”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亦蹙眉道:“娘娘,太子殿下的身子最为重要!”

  “罢了罢了,左不过是为本宫的衍哥儿好,嬷嬷,将药让她服下,便送回去吧。”

  “是!”

  封玦模模糊糊的却也能听懂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买通钦天监,说傅家丑女是孤煞之星,所以才会有异于常人的容貌。而太子久病,是因邪煞之气入体,此次被人重伤更甚,唯有这孤煞之星方能抵制太子体内的孤煞之气?

  笑话!

  胡扯!

  这是在整她,还是在整太子?

  太子若是因此娶了她这样的女子为正妃,哪里还有机会荣登大位?

  云琰么?

  封玦手指紧握,看着那老嬷嬷端着一碗浓郁的黑色汤药朝她走来,封玦面色阴沉,刚要起身,身后便有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抓住封玦的肩膀。

  老嬷嬷快步走来,一把抓住封玦的下巴,面无表情道:“姑娘莫要害怕,皇后娘娘不会害你,喝了这碗药,老奴立即派人送你回府。”嬷嬷抓着封玦的下巴,径直将药碗她嘴里灌。

  封玦闻着那浓郁的药味,心里便觉反胃,她心里好似燃着一团火,怒意烧灼,让她双目通红。

  没有内力,这凤栖宫里里外外都是皇后的人,若是反抗,她又有几分胜算?

  可是,这药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喝了又是什么下场?

  一时竟是两难。

  封玦紧咬牙关,却一点都不张口,药水顺着封玦的下巴流下,沾湿了她的衣襟。

  嬷嬷见封玦如此,眉头一皱,怒意起,伸手便去扯封玦的头发:“姑娘莫要不知好歹,竟要违抗皇后之命?”

  “住手!咳咳……”

  突然,一声虚弱的呵斥从殿门口传来,嬷嬷手一顿,端着药退至一边,封玦被两个太监强压了跪在地上。

  封玦抬眸看去,见太子云衍就穿了一件白色长袍,被傅承夜扶着,踉跄着脚步进屋,他面色苍白的吓人,虚弱的似乎要晕倒一般。

  皇后面色一变,竟从皇后宝座上起身,迎了上去:“衍儿,你还病着,怎么下床了?”

  说完,便冷眼朝傅承夜看去:“你是怎么伺候太子的?太子若有什么好歹,本宫唯你是问!”

  傅承夜面色无变,却微微低了头:“是微臣疏忽了!”

  云衍抬眸,唇角扯了扯,道:“不管承夜的事,是儿臣听闻母后带了个人进宫,儿臣……咳咳……便来瞧一瞧!”

  皇后伸手将云衍扶了过来,极为不悦:“你身边的人伺候的越发好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都在你耳边乱言,扰了你清净,你如何养病?”

  转而看向傅承夜,呵斥道:“本宫念你自幼在衍儿身边伺候,凡事留几分情面,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忠义侯府的公子,便自以为是,不管你是侯府公子,还是世家子弟,到了宫中,就是奴才,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逾越了!”

  傅承夜撩袍跪下,挺直腰背,似在请罪,却无半点屈服之意:“皇后娘娘训诫的是,奴才知罪!”

  皇后并未让傅承夜起身,倒是将云衍扶着坐在她的凤座之上,带着几分责备之意,道:“你这孩子真是,自己的身子不要了么?竟就起身。”

  “咳咳……”云衍咳嗽了几声,脸色确实白的吓人,笑道:“钦天监不是说儿臣久病不愈,是邪煞入体,需孤煞之星方能化解么?母后既然请了那孤煞之星,怎么还让人跪着?”

  皇后看了一眼封玦,很是厌恶,然后极为心疼的对云衍道:“衍儿,母后知道若是娶她很委屈你,可是为了你的病,母后不得不这么做?可是,她本就是孤煞之星,容貌又异于常人,血统不正,根本不配有你的子嗣,入住东宫便罢了,本宫必须绝了她攀龙附凤之心,才能安心。”

  云衍面色一变,抬手求道:“母后三思,儿臣不碰她便是,毕竟是侯府的人,傅将军那里,母后也难做解释!”

  “这些事情不需你伤神,与其让那丑丫头下嫁商府,还不如入了东宫,名分上不亏,傅家能出一位正宫娘娘,便是以后是妃位,那也百利无一害,不过是一个丑丫头,傅康冀难道还能找东宫的麻烦?傅康冀是聪明人,便该知道他生了这个女人后,有什么后果!”皇后皱眉,看向那老嬷嬷,道:“还愣着做什么?不过是一碗药,还要本宫亲自请她么?”

  云衍听此,眸光闪过一丝惊慌和愧疚,忙伸手阻止,带着几分虚弱和恳求:“母后……咳咳……您会吓到她的,让承夜劝四姑娘服下吧!承夜……”

  皇后向来心疼云衍,他有什么要求,皇后自然应许,便允许。

  傅承夜这才从地上起身,领命道:“奴才遵旨!”

  老嬷嬷将那碗还泛着热气的药水递给傅承夜,便退至一旁,傅承夜端着药水,蹲下,看着封玦,缓声道:“四妹妹,喝了便出宫回府吧!”

  封玦想笑,又觉得很愤怒。

  太子竟被皇后牵制如此,大哥作为侯府公子,表面风光,是太子身边的伴读,却在宫中如奴才一般的逆来顺受。

  他们,竟无半点反抗之心!

  她盯着傅承夜手里的药水,带着几分悲凉和失望:“大哥,你真要妹妹喝么?”

  以皇后之言,封玦哪里不清楚,这碗药于女子来说,是何等残酷。

  这一碗药,可能就会让她永远失去做娘亲的机会。

  虽然,封玦觉得,这一世,她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给任何一个男人孕育子嗣,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会愿意喝下这种东西。

  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傅承夜唇边展开一抹笑意,眸色平静的似乎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大哥要四妹妹喝,是皇后娘娘让四妹妹喝。”

  “那么大哥之意呢?”封玦反问。

  “自然是不愿的,妹妹还是健健康康的好。”

  可是,有什么用呢?反抗带来的,只会是更大的伤害罢了。

  “那妹妹喝了便是!”封玦笑了笑,伸手接过药碗,根本不做任何犹豫,仰头将那汤药尽数喝下。

  然后起身:“臣女可以告退了么?”

  封玦唇边带着一抹笑意,眸光哪里有半点惧意,喝了那虎狼之药,也无半点伤心。

  皇后却没有在意,见封玦乖乖的将药喝下,摆了摆手:“送她出宫吧,避免节外生枝,找人盯着!”

  “是!”

  一个小太监带封玦离开正宫,云衍眸光早已通红一片,纠结和愧意如江水决堤,瞬间冲击着他的心。

  “母后,儿臣有些累了,先告退了!”

  “快回去歇着!”

  傅承夜忙伸手过来扶着,云衍迅速出了凤栖宫的大门,脚步越来越快,似乎后面有虎狼在追一般。

  待出了凤栖宫,他松了傅承夜的手,见封玦的背影消失在前面的九曲回廊,他忙追了过去。

  “四姑娘……”

  封玦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脚步一顿,回头之际,云衍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挥退了她身边的两个太监。

  云衍定定的看着封玦,却没有说话。

  封玦轻笑一声,转身便走。

  不过,就在转身之际,云衍拉住了她的手腕,却听云衍道:“对不起!”

  封玦眉头一拧,挥袖甩开云衍的手,如避蛇蝎,后退了几步:“别碰我!”

  云衍心头顿时一刺,想要上前却不能挪动自己的脚步,他愣怔之间,封玦已经甩袖离开。

  这时,傅承夜上前拦住封玦,拧眉道:“大哥派人送你回去!”

  喝了那种药,若是一不小心,可能命都保不住,傅承夜心有内疚,自然不会允许封玦这种状态下一个人!

  封玦莫名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将走廊上摆放的花盆掀起便往傅承夜身上砸:“滚,用不着你们惺惺作态,都给我滚!”

  啪的一声,花盆在傅承夜脚下碎成数片,封玦蹭此转身便跑,转过假山,明明是茫无目的,却又像是轻车熟路。

  来到一偏僻的假山后,封玦捂着胃部,手指在喉间一点,张口便将那药水尽数吐了出来。

  那药烧的她胃部疼痛难忍,额上满是冷汗,她伸手拔下玉簪,从珠花里面拿出一粒药,服了下去。

  带丹田有了气息,她才扭转手里的石块,一个密道哗啦一声出现在假山后,她捂着自己的胃闪身进入。

  走过一条长长的密道,再次出现,是在冷宫后的一处枯井,封玦已然换了一身装扮,她跃出枯井,脚步却一软,伏在枯井口微微喘息。

  封玦咬紧牙关,捂着自己胃部的手挪向自己的小腹。

  她眉头紧锁,这药这么霸道么?她及时呕了出来,却也伤了身子,小腹疼的厉害,好像结了冰一般,冷的坠痛难忍。

  封玦知道宫中阴谋手段多的很,绝子汤,九寒汤,红花麝香,不管是哪一种,足以毁了女子的宫房,再不能怀胎。

  她不懂药理,却也知道皇后定是做足了准备,不想让她有孕,绝不会留下任何可能。

  是以,她不过摄入一点,却也伤了身子。

  这时,一个太监出现,见封玦的身影,大惊:“世子?您受伤了?”

  封玦连头也不会,踉跄着起身,扶了那太监的手,道:“你怎么来了?”

  “奴才见机关动了,便知世子定是有难,不然世子不会进密道,不放心,便来瞧瞧。”

  封玦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不悦:“罢了,下次小心罢,不要随意来此,齐盛帝疑心重,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小太监容貌极为清秀干净,一看就是机灵的人,他扶着封玦的手,担忧道:“奴才知道,可是,世子受伤了,奴才放心不下。”

  “本世子无事,你准备马车出宫,也不必隐瞒,顺便放出话去,傅家四姑娘被本世子送出宫了!”

  “奴才明白了!”

  “下去吧!”

  “是!”

  小太监走后,封玦咬了咬牙关,只觉得小腹胀痛的难受,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好像多年不曾有过了。

  这一世,当男人当惯了,她也忘了女子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肚子痛。

  再者,她刚十五岁,没人提醒,她便也忘记了这回事,所以,今日肚子疼,她只以为是皇后的药导致她腹痛难忍。

  这痛,虽然难受,却能忍,她深吸一口气,故作无事的朝宫外走去。

  可是肚子越来越痛,她竟连腰都直不起来,在章临门前,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大口喘息。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调侃之意:“世子这是怎么了?腰疼?”

  封玦回眸望去,却见褚均离和墨砚相伴而来,褚均离眸色带着几分轻蔑和讽刺,墨砚满是调侃。

  男人腰疼,里面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封玦一时不能理解褚均离这又是怎么了,倒听墨砚贼兮兮的道:“世子,纵欲伤人,你年纪小,仔细以后腰疼!”

  ------题外话------

  相爷,情商哪里去咯!


第135章 装模作样的小傻子

  墨砚可是知道的,封世子的家奴沈无风四处寻找美人,为封世子开荤侍寝,渍渍渍,人儿不大,这好色之心倒是十足。

  所以,墨砚如今看见封玦扶着腰,极为疲惫痛苦的模样,便忍不住想歪。

  墨砚这么说,褚均离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更加不美好了,墨砚不知道封玦的癖好,他可是看见过的。

  这小少年若是真的喜欢美人就罢了,食色性也,便是在这个年纪要几个女人也并无不妥。

  可是,他偏偏要的是男人……

  那一日不堪入目的一幕再次回荡在脑海,褚均离只觉无比失望,这个少年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面前,如今又是这番模样,媚药是解了,难道是战况太激烈,伤了腰身?

  封玦肚子疼的有些心慌,听褚均离和墨砚一主一仆,冷嘲热讽的,她就莫名其妙,也顿时觉得来气。

  冷眼扫去,带着几分委屈和恼意,对褚均离道:“本世子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知恩图报便罢了,看见本世子身子不适竟还视若无睹,冷嘲热讽,褚均离,你……还有没有良心?”

  还有没有良心……良心……

  这连嗔带怒的小模样像极了春闺小怨妇,见对方脸色却是苍白,额角密密一层冷汗,却是难受的模样,褚均离竟被封玦嗔的心尖一软,一种莫名怪异的情绪在心间盘旋。

  为何,明明是一个男人,做出这般女儿家的才该有的姿态,说着比女儿家还嗔怨的话语,他竟然不觉得有一丝不妥,也不觉得有一丝不和谐,这纤细的小少年似乎本就该这般。

  可是,意识到这一点,褚均离便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亦或者,是被这个少年迷惑,因为这个少年喜欢男人,便给他这个少年可能心理上以为自己是个姑娘,所以才会毫不做作,无意识的做出一些女儿家才有的姿态的错误想法。

  明明知道这个少年心思不正,他竟没有想要远离避嫌之意,亦或者,他想念在这个少年年纪好小,尚可塑造调教之时,还能引入正途?以免让这少年毁了封氏之名?

  褚均离如是安慰,上前,朝封玦伸手:“过来。”

  他很想说,在别人榻上时便生龙活虎,怎么如今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可是,这样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罢了。

  封玦看着朝她伸来的白皙修长的玉手,随后唇角勾了勾,放开扶着墙的手,紧紧抱着褚均离的胳膊,整个身子都要缀上去一般,恨不得爬上褚均离的背让他背上!

  有个能靠的,干嘛不靠?

  话又说回来,肚子真疼呀。

  封玦心里还是有些小悲伤,是不是真的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上一世,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化为血水,离她而去,她总有几分痛心和遗憾。

  再恨云琰,孩子,总是无辜。

  褚均离本来不愿别人亲近,更不说封玦这般过分,他拧着眉头,伸手将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掰了下来,明明该生气,他却没有半分怒意,只是蹙眉道:“站好!”

  “站不好!”封玦耍赖,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会儿背他都该在情理之中。

  封玦往褚均离身上黏,并非她真的耍赖,实在是她小腹坠痛,连腰都直不起来,无人便罢了,不得不自己苦苦支撑。

  相对来说,褚均离和她是相互制约之人,便是同一条船上的盟友,盟友自然是用来依靠和信任的。

  褚均离一愣,没想到封玦这般无奈,低头,入目是封玦苍白苍白的小脸,额上冷汗淋漓,他倒是有些愣怔。

  这少年似乎不是装的。

  可是,封世子素来狂傲,又有谁敢在宫中伤他?

  不过,一想到这少年得罪的人不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少年左不过一个在人前装腔作势的傻小子,平素里爪子挠的太狠,得罪了人,一时不查,吃了亏,也并非没有。

  其实,在褚均离朝封玦伸手的那一刻,墨砚就有些吃惊,他们家相爷何时变得这般闲得慌,还路见不平,出手相救了?

  如今见封玦更是顺着便黏了上来,他更是怒不可胜,他们家相爷的身子,矜贵无比,哪里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碰的?还不说,这封世子胆大包天,竟然敢往相爷背上爬,封世子是想上天么?

  修眉一竖,墨砚便上前,打算将某个往自家主上身上爬的小少年给扒下来。

  “封世子,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失仪!”

  可是,墨砚连封玦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褚均离冷眼扫去:“下去,将马车赶过来。”

  褚均离的马车是在章临门外,离这儿还有一点距离,封玦这模样也不知伤在哪里,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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