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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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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从那些人手上逃掉的?”石曼生又问了句。
  “本以为扮了女装就行,但还是被发现了,后来是跳河逃走的。”
  看来那些人搜查的时候应该是男女都查,不过这人也真是运气,竟然能半死不活地被她们捡到。
  “此人是个麻烦。”余夏拍了拍石曼生的肩膀,“那些人八成还在找他,想着灭口。”
  石曼生很是同意,“确实。”
  感觉到两人审视的眼神,叶青越发毛骨悚然,全然不知道她们下面会说出什么话来。
  “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石曼生再问。
  叶青老实交代,“我认人是凭身形和动作,是以,见到你之后就认出来了。”
  这个理由听上去没问题,擅长收骨易妆的人确实应该是有点眼力的。
  稍一思考,石曼生突然目光炯炯地看向了他,“你觉得自己这条命值多少钱?”
  啊?叶青愣了一下。
  “你看啊。”石曼生慢慢帮他分析,“如果真是与相思阎罗有关,那些人要找你,怎么也不会自投罗网来我这儿吧。不然当初也不会绕那么大个圈子让你来骗药。而且也没有骗到药后来杀我。”
  叶青投过去了一个“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杀你”的表情。
  石曼生眯了眯眼,“反正他们现在要杀的是你,不是我。”
  叶青哼了一声,看着她手中银针复又转起,这才老实地低头不语。
  “怎么看,我这里现下都暂时算个安全的好地方,而你这身伤要走远道肯定不行。所以……你能给多少钱呢?”说完这些,石曼生又转了下手中银针。
  余夏想了下,笑了,“是这么个理!反正这小屋里你也住着了,房租可不能少。”既然师妹不嫌麻烦,看来是想要查查究竟什么人骗了相思阎罗。既然这样,留着这人倒是个好主意。
  石曼生一本正经,“一条人命怎么能用房租这么低廉的算法呢?我看大侠骨骼清奇,惜命自爱,怎么着也得这个数……”她慢悠悠伸出五根手指。
  叶青眨巴眨巴眼,试探着问了句,“五两……银子?”
  摇头,继续五个手指。
  “五……两一月?”他不值钱,一点儿都不值钱。
  石曼生面色一黑,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谈生意,“五十两银子每月,包吃包住,一口价。”笑话,她那颗相思阎罗都值一百两银子呢,这人混迹黑市多年肯定赚得比这个多,她可没趁机宰人。
  “好!”叶青连忙应下,立时,石曼生觉得自己要少了,脸拉了下来。
  “那叶大侠你要住几个月啊?”余夏在一旁看得开心,这人有意思,好久没见到师妹这么臭的脸了。
  “不多,先住三月。”伤筋动骨一百天,三月确实要得。
  石曼生没好气地一摊手,“一百五十两。”当然先收钱。
  叶青咳了两声,“麻烦二位先出去一下,在下取个钱。”
  咦?钱还真藏身上了,她怎么之前没见着?
  见余夏与石曼生走出去,叶青还特意颤颤巍巍爬下床把门给锁上了。待确认没人看得见之后,他这才伸手抓向床边那双满是泥泞的靴子,从右脚鞋底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油纸包,斟酌着从里头拿了三张银票摆在桌上,而后又把鞋垫好生放了回去,鞋子也特意摆回了之前一模一样的姿势,这才去开了门,对着外头唤了句,“拿好了。”
  余夏笑着打量他,“你这么着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们钱就藏在你身上吗?不是衣服就是鞋子的,也不怕我们打主意?”
  叶青脸色尴尬,“咳咳,姐姐相貌不凡,气质出众,又怎么会看得上在下那些家什。”
  好话听得舒服,余夏乐呵呵点了点头,“算你有眼光。”
  懊恼自己要得少了的石曼生,阴着脸凑了过来,“师姐看不上不代表我看不上。”
  叶青:……
  就这么着,院子里多了个人,住的是最差的屋子,交着最贵的租金,过着寄人篱下的保命生活,因为伤势未愈只能继续收着骨,状若女子……
  多出来的人,让我们的丁泽少年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尤其是石曼生总是在帮那人看伤,已经许久没提过要为自己治病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娘子玩回来了~~~~~
以后再也不去游乐园了。。。平均每个项目排队一小时。。。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还有还有~~大家圣诞节快乐呀~~~
别忘了吃苹果呀~~~

  ☆、二十一

  秋日渐浓,寒意缓生,丁泽等不急了。
  于是,石曼生只要离开屋子就能感觉到一道视线锁定在自己身上——默然,沉淀,隐忍。
  可每当她询问地看过去,少年都若无其事地转开脑袋,搅得她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一连三天,石曼生被那视线盯着浑身不舒服,吃饭还咬了舌头。余夏私下问她是不是欠了丁泽什么东西,石曼生这才恍然大悟——看来上次给的补气丹哄不住了。
  瞅了瞅丁泽的身子骨,择日不如撞日,她决定提前去蛊。丁泽闻言自然内心一派欢天喜地,可面上仍旧绷着,“也好。”
  石曼生:嗯……这孩子越来越有个性了。
  时间到了说好治病的当天夜里。
  漆黑一片的屋中,突然一抹光亮跳脱出来,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石曼生气定神闲地黏着指尖的银针在火焰上轻烤,回头对着躺在榻上的小少年微微一笑,“可能会有些疼。”
  丁泽疑惑道,“针灸不该疼。”
  石曼生歉意地眨了眨眼,“你这病,得捡疼的地方扎。”
  “一定要扎针?”丁泽有些纠结,好不容易等到她说要着手医治自己了,可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她为难地皱了皱眉,指尖还夹着那明晃晃的银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的话,还得再等上一年。一年之后,你这病长熟了,治起来就不用银针了。”
  一年时间,变数太多。丁泽毫不犹豫,“扎吧。”
  石曼生还是想着等病长长熟,便又劝了句,“你这病说白了是没长熟,要用银针激出来,会很疼,等熟了就不会疼了了。你……真要现在治?”
  “治。”
  ……看这不听劝的小性子。
  “对了。”刚要下针,石曼生从袖子里掏出了个黑色布条来,“还需蒙了眼才可治病。”
  丁泽默默照做。可刚一蒙好躺下就被结结实实点了穴。
  “扎针时千万动不得。”
  又蒙眼、又点穴,丁泽有些纳闷,“那为何不索性点晕了我?”
  “不行,必须醒着,不然病灶逼不出来。”说白了就是,不让你疼怎么行呢?
  ……
  “唔——”
  一针下去,少年脸色骤变。其实扎扎血肉也没什么疼的,可偏偏这扎到筋……
  “怎么样?”石曼生试探着碾了两下针,立时就见到他额头上的汗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嗯,看来扎对了。”
  她慢悠悠起身又取了根银针就着烛火烫了烫,“还有八针就好了。”
  丁泽:……
  每多一针,丁泽的脸就白上一份,八针下来已成白纸一张,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刚拎出来。
  石曼生叹了口气,循循善诱,“若是再等上一年,可以不受这苦的。小泽啊,你性子太急了,以后要记得收着点。”
  现在的丁泽哪里听得进去,周身经脉已经疼得他头晕眼花,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里头横冲直撞,可每当那东西将将要“破土而出”,偏偏又猛回头拐了个弯,换个地方继续钻。加上还蒙了眼睛,黑暗之中,那疼痛越加扩大了几倍。
  他咬紧的牙关好半天才磨出一句话,“里头是……什么……”
  什么东西在他体内?
  石曼生碾了碾他百汇的那根针,低低说道,“那是病灶。”并不过多解释。
  疼痛中的时间走得异常缓慢,在丁泽觉得自己将要疼晕过去的时候,突然浑身一松,鼻尖传来了一股奇异的味道,接着,他的思绪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看着已经进入沉睡状态的少年,石曼生从袖中取出短匕在他胸口位置轻划了个“十”字。
  “呼——”灯灭。
  黑暗中,铃声轻扬,血香四溢,莹莹绿光缓缓涌向她刚被咬破的指尖。
  ……
  丁泽醒来的时候,正见到石曼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边看书边喝茶。
  听到动静,石曼生一抬头对上了他睁开的眼睛,“醒啦?”放下书,伸手摸了摸他脑袋,冰冰凉还不错,“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些累。”
  “正常。放心,已经都治好了。”
  “当真?”丁泽一高兴,想从床上坐起来,胸口突然有些刺痛,低头一看,那里绑了绷带。
  “别乱动,伤口还没长好。”,她笑着说道,“治这个病要放点血。”
  丁泽不在乎,这点痛和昨天那针灸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那以后,还会白发吗?”
  “人老了都会有的。”
  他看了她一眼,“不是那种。”
  “啊……哦。不会了。”
  丁泽闻言,脸上一下放松了下来。
  莫名地,看着他的面容,石曼生也忍不住声音轻快了起来,这孩子就是面上犟。她把桌上准备好的药汁端了过来,“来,喝点药,固本培元的。姐姐保证,你会健健康康,能活多久活多久。”
  “话多。”
  石曼生面上笑意一僵,刚要反驳,半躺着的少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接过那药碗,几不可闻地道了声,“谢谢。”。
  可就在石曼生嘴角还没扬起来之前,他眉也不皱地一口喝完了药,放好碗,面无表情地往床上一躺,“我有些困,麻烦出去时关下门。”
  石曼生怔住了,但看见他额头上隐隐冒出的冷汗后,她了然地抿了抿唇——这药灌下去,不会好受。叹了口气,她往门口走去,走之前又叮嘱了句,“别忘了起来吃饭,师叔帮你熬了鸡汤。”
  “嗯。”闷闷的一声从被子里传来。
  屋外,清晨的阳光破除暗夜缓缓晕染了整片天地,鸡鸣狗吠中,青州城新的一天来临了。这蛊除了整整一个晚上。
  对着朝阳,石曼生伸了个大懒腰。
  真好。百里宫欠的债,八姓八家,终于还完了。答应师父的事情,到这里也算大功告成,她与师姐这一身救别人的蛊毒终于能静下心来彻彻底底去个干净了。
  少了一桩心事,石曼生对接下来的日子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期待。回屋上床,打个呵欠,在晨辉中美美入了梦想——呃……天色太亮了,该弄个厚点的窗帘子。
  然而,事情并没有往顺心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石曼生心中一日比一日忐忑——柳大人那边一直没来寻自己,也没任何消息。不是说好要游玩的吗?好几次她都想去衙门处探一探,可刚要出门,一对上余夏审视的目光,就莫名心虚,不得不偃旗息鼓。
  柳木白是不是遇到事情了?没有头绪,就容易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就会郁结于胸。她郁闷时,便自然而然有几分瞅不得别人好的心思——尤其是那个多出来的叶、青。
  叶青是个老江湖,嘴皮子溜,自从能下床走路,就把院子里的女性哄得天天眉开眼笑,比如说余夏,比如说夏师叔。当然,不包括石曼生。
  ——哼。钱收少了。养伤和租金是一块,但不包括有两个大美女陪他说话啊。
  石曼生狠狠黏着手中馒头往池塘里丢,一丢一个水花。看着不远处笑着说话、晒着太阳、磕着瓜子的三人,抬下巴指了指叶青,“喂。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站在一旁的丁泽很是自然地从她手中掰过半个馒头,边喂鱼边说了两个字,“不熟。”自从去了蛊,他的身子越发好了,眼看着个子都高了一小截。
  “不熟?”石曼生嚼吧这两个字。也对。反正就三个月。三个月后,天大地大,好走不送。怎么着自己也算捞了一百多两。果然应了今年年初求的那支签说有财运,不仅生意好,还有意外财,有空了得去还个愿才成。
  “石头,来。”坐在院中晒太阳的夏近秋伸手招呼她过去,石曼生立时满脸堆笑——看,她在师叔心中还是很重要的。可不是某些会拍马屁的小人三两天就能顶了的。
  “师叔!”她乐呵呵跑了过去。
  可是夏近秋下一瞬就转向了叶青,笑意满满,“小叶会看手相,还挺灵的,快来帮我这师侄看看,嗯……看姻缘!”师叔向来是个乐呵好说话的,这点和师父完全不像。若是师父在,肯定只有一句话:看什么看,男女授受不亲。
  谁要他看!石曼生内心不屑。
  “就是就是,师妹快来,可准了。他竟然都算出来我之前嫁过人。”余夏也在一旁撺掇。忘掉过去的师姐,提起自己嫁过人满不在意,“我还想他帮我算算那人渣姓甚名谁呢。”
  叶青苦脸一笑,“余姑娘,那我可算不了。”
  师姐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有师叔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石曼生突然很怀念师父在的日子,那时候的百里宫绝对不会这么聒噪,起码从来不会有人敢当着她老人家的面算什么姻缘。
  “石姑娘,在下不才,只能粗浅看看手相。”叶青笑得有些讨好,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他现在是男子声音配女子外貌,怎么听怎么难受,也不知道师叔师姐怎么就上了他的道。还有那手……纤纤玉指,哼!不男不女。
  石曼生板着脸,在夏近秋期盼的目光下,最后还是把手递了过去,牙齿缝里漏出几个音,“麻烦叶公子了。”
  心里一寒,叶青肃穆认真地看起了手相,夏近秋、余夏两个在边上凑了过来,“怎样?怎样?”被她们两个这么问,听得石曼生都有些紧张了。
  “石姑娘这姻缘……”
  ——怎么听着语气不对?石曼生眯了眼。
  “比较坎坷。”叶青捡了个词说,心中却暗暗感叹,这何止是比较坎坷啊……感情线分明就是左断右断,一塌糊涂。
  “坎坷很正常,关键是结果,结果怎样?”夏近秋多问了句。
  叶青欲言又止,最后憋出四个字:“人定胜天!”
  石曼生眼睛斜睨着他,呵呵。一旁的余夏磕了个瓜子,向石曼生投去了意味深长的视线。
  叶青一看赶忙扯开话题,“姻缘之妙,妙在难测,在下这些雕虫小技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倒是那出城往西一百里有个藏在山中半月庵,听说里头求姻缘灵得,几位若是想去,小弟却是认得路的。”
  石曼生:男扮女装还认识山里的尼姑庵,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感受到她鄙夷的目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叶青讨好地又笑了两声,石曼生撇撇嘴,“丁泽,过来,让叶公子也帮你瞧瞧姻、缘。”咬紧最后两个字,听得叶青手都一颤。
  “在下说得不当准的,石姑娘万莫放在心上。”
  “丁泽,来,让他看。”她气势汹汹地唤人,一回头,却发现刚才还在喂鱼的丁泽不知道去哪了。
  丁泽:这种事情,还是不参与的好。
  一个下午,就这么欢欢闹闹地过了去。石曼生面上对叶青的算命不屑一顾,可还是默默记住了那四个字——比较坎坷。她服过相思阎罗,应了比较坎坷,是不是这坎坷已经算过去了?会不会以后就好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老样子~求撒花~求收藏~
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娘子游乐园排队排得重感冒了。。。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啊~~~~

  ☆、二十二

  “借一步说话。”晚饭后,余夏叫住了石曼生。
  两人进到余夏的屋子里,石曼生莫名有些紧张,师姐这个模样……
  果不其然,刚坐下没多久,余夏就直切主题:“等叶青住满三个月,我们就启程回川蜀吧。”
  “你我身上的蛊还没解。”石曼生一惊。
  “此事不急,不解无碍。若是想解,不在青州也行。”“但是这边东西都准得很齐全,这些日子也收集了不少……”
  “全带回去就行了。”
  听师姐语气,丝毫没有回转余地,石曼生心里堵了一口气,“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师父都说百里宫没了,回去做什么?”
  “不回去也行,除了青州和京城,其他地方随你挑。”
  这分明就是针对她,针对柳木白。
  “师姐,你没必要这么、这么草木皆兵吧?青州没什么不好,更何况,买下金树院花了不少钱,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再大张旗鼓的搬家太多此一举了。再说,师叔身体又不好……”
  “那么,你以后可是能不再见那人?”余夏打断了她的话,不再兜圈子。
  石曼生心中一滞,“师姐,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何况吃了相思阎罗,以前的事我也都不记得了。他怎么也是府尹,若有事情,我也不能……”
  “石头。”余夏打断她,“你也知道他是府尹,那又有什么事,是非你这个江湖女子不可的呢?你认识他才多久?几个月?”
  石曼生不做声,默认了这个时间。
  “几个月而已,你们才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竟然就会夜探夜府衙了!”
  “那是因为……”她试图反驳些什么,却也一时说不出来。
  余夏面色不虞,“好,你说与他现在没什么,我姑且信了。正因为现在还没什么,等有什么的时候,你当自己还有第二颗相思阎罗可以吃吗!”
  “服了相思阎罗的人又不少,你也服了,难不成以后还要见到男人就躲吗!”
  “我管不了别人,反正你就是不行!他柳木白就是不行!”
  一股怒意冲上心头,“师叔都没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早就不是百里宫的人了,有什么资格管着我做这做那!”话语脱口而出,整个屋里像是被冻结般静了下来。
  石曼生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她看到师姐垂在身旁的手忽地捏成了拳,缓缓颤抖。
  “说得对,我不是百里宫的人……”余夏的声音很轻,飘絮般一吹就散。
  心里难受得像被纠成了一团,石曼生猛地拉门冲了出去。
  相思阎罗……忘情忘人,许多记忆变得零碎。
  余夏站在原地,整个人萎顿下来——她不是百里宫的人,几年前已被师父逐出师门。至于为了哪个男人,她记不得了。但她还记得那天走下山前,师父甩袖关门的身影。
  她是怕了……
  她怕自己身边人重蹈覆辙。
  ~~~~
  第二天,石曼生早饭也没吃,匆匆和师叔打了个招呼,特地绕过余夏的房间,生怕碰到她。
  昨天两人算是不欢而散,她现下还有些不知怎么面对师姐。知道自己最后几句话说得伤人,可心里就是有个结,那结的名字叫柳木白。被师姐这么强硬地要求,她心里自然不舒服,可偏偏师姐还说得都对。她想着先出去溜达一日,缓缓情绪,暂时不和师姐说话。
  路过院子的时候丁泽正在练剑,石曼生忙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三步并两步跑道大门边,一闪就出去了。
  丁泽看了看那门,又看了看院子,恰看到余夏屋门打开,他点头问早,收剑回了屋,不蹚浑水。
  却说石曼生漫无目的地溜达到了街上,随意在一间还算红火的摊子上吃了碗馄饨。填饱了肚子,无所事事地继续晃荡。本想着去找顾老板聊聊天喝喝酒,可一问金哥,顾老板前两天就出远门探亲去了,要入冬才回来,便只能作罢。天色还很早,既然不想回家,尤其不想面对师姐,接下来时间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不远处一个小贩推着板车在卖旧书,她便走过看了看。这一看,还真就让她淘到了好东西。两本手札,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札的墨是由九环草,那味道,石曼生一下就辨别了出来。九环草难得,其香如墨非墨,若用九环草制的墨汁写字则遇水不化。只是这九环草少有得很,知道的人也不多,毕竟遇水不化也不是什么大用途。然而,除了做墨,九环草还是一种非常奇特的蛊引。当初师父给她和师姐种蛊时用的就是九环草。现下她要去蛊,有九环草自然是好到不行。只是之前百寻不到才想着要找其他东西代替,现下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今她手上这两本满是九环草味道的书,只要回去把书撕开了在特殊的药水中泡上就能化开墨汁而后提药。想想就忍不住心中雀跃,等不及想立即回到家中。可走了没几步,她就想起来早上是为什么出的门。
  暂时不能回家,石曼生站在街上四下看了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便找了家茶楼走了进去,一直上到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在这位置恰好能见到城东府衙门口挂着的旗子,看着那旗随风飘啊飘的,她的胸口不觉一点点闷了起来。
  ——官是官,民是民,柳木白已经半月没寻过自己了。
  之前听闻他重伤,自己一急之下夜探府衙,如今理智看来确实大大不妥。师姐昨天晚上那么说也是为自己好,要是师父在,八成比师姐还厉害。要说这世上师父最讨厌的东西绝对是男人,而这男人中更以鬼医谷男人为最最讨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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