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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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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三通?”石曼生很吃惊,“他也死于中箭?”之前的说书先生不是说吕三通是被刑讯逼供而死吗?
    梅子倾摇摇头,“吕大侠的死因并非箭伤,但他身旁一起出门的两位狐火堂弟子正是死于此种箭矢。应该是乱箭袭来,吕大侠避开了,后来却陷入包围; 苦战不成; 这才被杀。”
    石曼生不是很明白,“那些人先射箭,再近身拼杀?”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何不直接用乱箭多射一会儿; 射死了事?
    “应该就是这般。吕大侠武功高强; 刺客先用箭矢应该是为了消耗他的体力; 以便能够活捉。”梅子倾顿了顿,“不过……他们最后还是下了毒手。”
    活捉就是为了审讯,这就说得通了。石曼生又看了看那两根箭,“也就是说,杀吕三通的人和杀叶青的人,很可能是同一帮人。”
    “没错。”
    石曼生看着那两支一模一样的箭,“那动机呢?为什么要杀他们两个?”叶青和吕三通会有什么共通之处?
    对此,梅子倾也是不解,“具体缘由,目前还不清楚。”顿了会儿,他问道,“不知道石姑娘能否与在下说说叶兄弟的事?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石曼生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应下,推脱道,“我和他接触得并不是很多,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要不,等会儿,我问问师姐?”
    梅子倾从善如流,“也好。”
    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事情就算说完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石曼生顿觉得有些几分不自在。虽然梅子倾帮了他们不少,但此人之前亲过自己,制住过自己,还莫名其妙弄碎了自己的发簪。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但现在这个情况,兴师问罪不是个时候。现在这么和他站在一处,她总觉得不大舒坦。
    她之所以不将叶青的背景直接告诉梅子倾,就是因为她对他还有戒心。此人神出鬼没,自然是保持距离为好。不过,事情确实很奇怪。原本她以为叶青是因为相思阎罗才被追杀,可那吕三通与相思阎罗并没有关系,为什么也会被同一帮人所杀?而且,为何叶青被杀是直接乱箭射死,而吕三通却是刑讯逼供而死?
    正思量着,察觉到他再次投向自己的目光,石曼生果断寻了个借口离开。
    “我出去看看师姐。”
    “石姑娘请便。”梅子倾并未随石曼生一同离开屋子,待她离开后,他看着桌上那些箭矢,默默拧了眉。
    其实,事情并不只是这么简单。除了在吕三通、叶青遇刺的现场,还有另外两处地方也发现了此种箭矢,而那两处也恰是另外两个江湖大侠被杀的地方。青竹峰的刘长熙与花黎岭的鲁林。这些人,除了叶青,他都认识,而且交情不浅。他有理由怀疑,事情是冲着他来的。可是叶青……又是为什么呢?
    ~~~~
    回到院中,石曼生看到余夏依旧守着叶青。
    也许于师姐来说,周遭事物都是一片虚无,她眼中只有那个躺着的,再也不会言语的男子。
    石曼生非常担心,会不会师姐就一直这么守下去,到时她该怎样才能把她拖开?正当石曼生琢磨着要不要弄点非常手段的时候,余夏动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手拿高狠狠掷在了地上。
    “啪——”玉碎两半。突然的举动,让石曼生吃了一惊。
    接着,余夏一声不吭的捡起碎玉,一半放到了叶青怀里,一半塞回了自己袖中。这个动作看得石曼生心里很不是滋味,生离死别的情形总是让人越发伤感。
    放好玉,余夏转向石曼生,走了过来。见状,石曼生立马站直,“师姐?”
    “落叶归根,我想送他回去。”余夏开口,声音依然有些虚,却带着几分坚定。
    回去?石曼生愣了一下,想到之前师姐和自己说过叶青的背景,很是吃惊,“你要去西域?”
    “嗯。”余夏点点头,“我就不回百里宫了。”
    “师姐……”
    “石头,我想去看看他出生长大的地方。”余夏打断她,轻轻地说着,“然后,我会去京城。”
    “京城?”
    “嗯。”余夏声音低了下来,“我要知道是谁杀了他。”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地死。
    石曼生稍稍犹豫,就将梅子倾刚才的话都告诉了她,包括吕三通的死,以及她自己对这些事情的疑虑。她本想着过两天,等师姐心态平和一点再和她说这些事。但看现在的庆幸,石曼生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直接告诉她。
    余夏停了也很惊讶,她直接去寻了梅子倾。两人关上门在屋中聊了许久。
    石曼生站在外头,心中又担忧又着急。忧得是师姐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撑下去,急的是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聊出些线索,
    半个时辰后,余夏已经和梅子倾详细交换了消息,结束谈话前,她问了梅子倾一个问题,“梅公子……很关心我师妹?”
    梅子倾沉默许久,轻轻点了下头,“是。”
    余夏只说了句“好好待她”便走了出去。
    梅子倾站在屋中,脸色晦暗不明——他想好好待她,可是他……做不到。
    ~~~~
    见师姐走出来,石曼生忙迎了上去,“师姐,怎么样?”有新线索没?
    余夏面色有些凝重,“也许只有去了京城之后,才能清楚一些事情。”
    石曼生立马表态,“那我也一起去京城。”她不放心师姐一个人去,而且相思阎罗与她有关,她也很有必要去查一查。
    余夏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先回百里宫,把师叔送回去。之后……我到了西域再给你消息。”
    “好。”石曼生果断应下,师叔的身子确实不易再过多劳累的。
    两日后,余夏启程去了西域。为了方便装上马车,还特地换了个小点的棺材。石曼生本想让丁泽和师姐一起去西域,毕竟师姐一个人上路实在让人放心不下。然而,余夏拒绝了,她说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送送叶青,不想人打扰。于是,石曼生另寻他法,恨不得把自己藏得那些□□、毒虫什么的统统塞给她。
    “防身用的,多带点。”
    余夏身上被石曼生塞得满满的,“够了。”
    石曼生又塞了两瓶药,余夏的腰带都鼓了一圈,“不够不够,这世道坏人多得是。”想了想她还是不放心,抬眼问了句,“师姐,要不你再歇一天走?我好给你蒸个毒?万一有人想要不轨,一碰你就得死,怎么样?”
    余夏狠狠敲了下石曼生的头,“亏你想得出来。”
    “反正你不是百毒不清吗……”
    见她委屈模样,余夏无奈摇头,嘴角露出了这几日的第一抹笑容。
    这几日,余夏瘦了很多,衣服穿在身上宽松了不少,原来明媚的笑容变得憔悴。石曼生看着她的笑,差一点又没忍住眼泪。
    “师姐……”她又摸了两瓶药塞在马鞍里头,“一路上,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知道了。”余夏叹了口气,抱了抱她,又抱了抱师叔,最后拍了拍丁泽的肩膀,“你们保重。”
    “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师叔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多寄点信。”
    “嗯。”
    ……
    又反反复复叮嘱了好一阵子,余夏终于坐上了赶马的位置,冲他们挥了挥手,“师叔师妹,小泽,你们都回去吧,别站吹风了。”
    “路上小心啊!”石曼生又喊了句,送别似乎怎么都不嫌话多。
    余夏冲她点点头,“别送了,走了!”
    一鞭下去,赶着马,拉着叶青的棺材离开了。石曼生站在原地又傻傻地挥了好一会儿手,直到看不见那马车,他们才转身回了客栈。
    车辙滚滚,西域路遥,下一次见面也许又要几个月后了。
    从青州出发时的五人队伍少了两个,叶青走了,余夏也离开了,这江陵他们也待不下去了。
    石曼生决定明天启程直接回百里宫,但这之前需要和梅子倾道个别。
    这一次,他真的是帮了不少忙,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帮着自己,石曼生觉得也有必要向梅子倾好好问问——莫名其妙的好意必然有其背后目的。

  ☆、33。三十三

刚回到客栈没多久; 石曼生就再次出了门; 随身提着一个木盒; 里头装着一些居家旅行的可备“良药”。当然,都是百里宫出品。熟门熟路去了梅子倾住的院子; 那地方在江陵算是好地角,闹中取静; 树木环绕,院子又大又气派。作为一个武林人士; 梅子倾的身价看来不低,起码比他们百里宫有钱多了。这么好的院子; 他之前二话不说借给他们摆放叶青的尸身,确实是不小的人情。
    石曼生理了理衣服; 提着礼盒抬手扣门,刚敲了两下,门就从里头打了开来。
    开门的是素西,这两天石曼生也见过她几次,每次她都冷冰冰地板着脸。这次开门也照旧,素西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说得话似乎都带着冰渣子; “有事吗?”
    ——这姑娘很不待见自己?
    石曼生索性也板了脸,她可没好脾气去热脸贴冷屁股,“我来辞行。”
    听她这么说; 素西抬了抬眉; 把门开大了些; “这边请。”
    见到梅子倾的时候他正在练剑,石曼生功夫虽然不咋地,但也看得出梅子倾这套剑舞得不错,最起码舞得很漂亮。送剑、回手、翻转、腾跃,一招一式衔接有度,行云流水。加上人长得好,身材修长,自然是又好看上了一层。
    她悄悄用余光瞥了瞥素西,果不其然,那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看心上人的表情。石曼生暗暗撇了撇嘴角——怪不得不待见自己。这是把她当潜在情敌了。
    梅子倾见到她,收了剑,快步走了过来,“石姑娘。”他知道她今日要给余夏送行,这种时刻,他目前的身份不大合适出现。
    “梅公子。”
    石曼生本来打算找梅子倾问一问如下问题:为什么折我簪子?你和百里宫有什么关系?你是怎么就能及时出现雪中送炭的?
    可在看到杵在一旁没有丝毫离开意思的素西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问那些问题。
    于是,她直接客气地拱了拱手,“在下是来辞行的,在江陵这些时日多有叨扰,小小心意,还望梅公子笑纳。”她递出了手中木盒。
    梅子倾伸手接过,“在下就不客气了。最近江湖不大太平,石姑娘此行离开,路上还望多加小心。”
    这么好说话?石曼生想了想,还是许了个承诺,“日后若有我百里宫帮得上忙的地方,梅公子但说无妨。”既然欠了一个人情,那就许下一个人情,至于以后还不还得上,就再说了。
    “在下就先谢过姑娘了。”这句话梅子倾说得很认真,石曼生听得心里一悬——该不会真有难事要自己帮忙吧?
    梅子倾见她眼中闪过的讶异,忍不住弯了嘴角,换了话题,“不知石姑娘打算何时离开?”
    “明天。”自然是越快越好。
    “明日在下有事,怕是不能送姑娘一程了。”他一副可惜模样。
    石曼生求之不得,“梅公子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今日还需回去打包行李,就此告辞了。”
    “我送送你。”
    石曼生一路被梅子倾送到了门口,她暗暗观察素西,果不其然,也一直跟着。走到门口,素西还特地上前一步先行打开了门,冷脸站在门边等着。
    ——这是生怕自己不走。
    石曼生尴尬地笑笑,拱手离开,“梅公子留步。”
    梅子倾自然也看到了素西的动作,当着石曼生不便发作,只是稍稍沉了脸。
    “一路小心,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这四个字从梅子倾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是煞有其事,石曼生毫不怀疑自己还会再见到他。就是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个什么情形。想到两人几次相遇的经过,她抿了抿唇,再次客气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见石曼生已经走远,梅子倾这才沉声道,“素西,以后,你便随着李长老办事吧。”
    “主上!”素西大惊。随着李长老的意思就是要调离梅子倾身边,她一向是梅子倾的贴身护法,怎么可以调离!
    “我不需要带私人感情的护法。”他给了她理由。
    “主上!”素西立刻跪了下来,“素西知错!还望主上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她着急地解释道,“主上曾经说过,石姑娘那边是万万不能再联系的,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重逢。素西是怕事情偏离我们原来的计划。”
    “呵,原来的计划?”梅子倾声音如冰,“无论计划如何,你,只是护法。”
    “素西知道!”她更低下脑袋,答得果断。
    见她语气恭敬,梅子倾放缓了语气,“起来吧。”
    “谢主上。”
    “再有下次,你便直接回风林谷。”
    “是!”
    梅子倾走后,素西站了起来,默默低着头,动作缓慢地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垂下的眼睫也遮挡住不甘的眼神——回风林谷?笑话,她素西既然出来了,就绝对不会回去。
    “素西大人?”
    恰在此时,一个小弟子走了过来,他本是有事相询,哪知道一开口却忽地对上了素西投来的凶狠目光,立时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然而,下一刻素西便柔了神色,声音如常,“怎么了?”
    小弟子仔细看了看,见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笑得亲切,这才敢开口询问,话语间还有些发颤,“吴、吴师傅说您要的东西已经到了,您看是直接送到您屋里还是放入仓库?”
    “就放我屋里吧。”素西莞尔一笑,“麻烦了。”
    “不敢不敢。我这就去办。”
    小弟子心有余悸地离开了,他觉得自己刚才应该不是眼花,素西大人的眼神……确实非常怕人。以后他还是绕着点走好,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她就不好了。
    ~~~~
    再说石曼生回到客栈,和丁泽、师叔一起打包了行李,第二天一早便去了码头,要转水路离开江陵去往通义。这段水路还算繁忙,过往船只也比较多。丁泽前一天便约好了船,石曼生特地嘱咐过他要定三个单独的房间,哪怕小一点也没关,师叔睡眠浅,不习惯和别人同屋,丁泽是个男的也得一间,这样便是三人三间。
    最后,他们定下的是随一艘商船上路。船是从江陵出发去往益州的,途中恰能经过通义,他们到时提前下来就可以。商船老板姓钱,是江陵大户,坐他们的商船价格虽贵,但胜在安全可靠。钱款方面,约好了先交定金,到了通义再交余款。问了船家,他们这一次得在船上住半个多月。
    开船前,石曼生站在甲板上问丁泽,“你坐过船吗?”
    丁泽摇头。
    她眨了眨眼,有些幸灾乐祸,“那你说不定会晕船哦。”
    ……
    接下来,一语中的。
    船开了没多久丁泽就变了脸色,煞白煞白地扒着栏杆吐个不停,不一会儿,手都开始抖索了。
    石曼生看了看才十几丈开外的码头,摇了摇头——这也太不禁折腾了吧。她叹口气,俯下身看他,“来,叫声姐姐。”
    丁泽白了她一眼,扒着栏杆继续吐。
    循循善诱,“叫姐姐,我就能让你不晕。这十天半月的,可不好熬啊……”
    丁泽没说话,撑着身子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往屋里走。
    “叫一声而已,有这么难吗?”石曼生憋憋嘴。然而,一抬头,看到丁泽去的方向正是师叔的屋子,她立马怂了。
    “唉唉唉!别走。”三步并两步追了上去,从怀里掏出药递给丁泽,一本正经,“不许和师叔打小报告,师叔要休息的。”
    丁泽接过药一口吞了下去,原地靠着栏杆又站了一会儿,脸色立时好了不少。
    “谢谢。”他说。
    石曼生不满意,“谢谢不够。要叫姐姐。”
    于是,对话就此终止……丁泽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船舱侧面的甲板上只剩了石曼生一个人,她有些无聊,双脚探出栏杆坐了下来。
    码头渐渐淡去,眼前只余茫茫江水,遥遥远山。
    如此景色,静心静气。
    ——要是能喂鱼就好了。金树院那池鱼都被吃光了,等回到百里宫,她还要养这么一池才好。
    ——师姐路上也不知道顺不顺利。叶青的家乡冬天会不会很冷?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头靠在栏杆上,发起呆来。这几天过得分外压抑,她和叶青的交情没有师姐深,但毕竟是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也算朋友了。这般骤然离去,还是被杀的,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揭了去。既然叶青是在京城接的任务,黑市那里应该有线索。
    京城呐……
    她还记得京城繁华的模样,车水马龙的大道,琳琅满目的街市。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地方,她心里就会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唉……
    呆呆地看着江面,石曼生觉得有些疲惫。江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正当她准备起身进屋的手,忽然瞥见江中漂着一样东西。
    ——嗯?
    她伸长脖子去看,可惜距离稍远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约辨出个轮廓。石曼生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江里有个人!

  ☆、34。三十四

钱家的船夫将那人捞了上来; 是个中年男子; 后背插着一支箭; 奄奄一息。
    石曼生推开人群凑了过去,死死盯住那箭——她没看错; 这箭正和杀死叶青的一模一样,这人也在被同一帮人追杀!
    钱家商船为了以防万一; 常年都有大夫随行。众人急急把男子送去了大夫所在的船舱。石曼生也跟着一同赶了过去。
    那位大夫年纪不大,水平却不错; 那男子总算是被救了回来,只是被冬天江水泡了太久; 至今昏迷不醒。石曼生远远瞧了一眼男子面色,不言不语回了屋子——此人一时半会儿应该是醒不了的。
    接下来几天; 她有空没空就跑过去看上两眼,眼巴巴等着他醒来,想要好好问上几句。
    这一天正午的时候,商船停靠在了一处码头,钱家商队需要卸点货。石曼生又去看了眼那男子,依旧还没醒。根据船夫所说; 这次卸货时间稍微有点长; 船上好些人都下到码头上散步去了。
    码头有不少小贩,有卖江鲜的,也有卖蔬果的; 还有一个摊子正在卖炸萝卜饼子; 香味传了很远; 石曼生站在船上闻着有点饿,便也打算去买点回来。
    下船的时候,她正遇到一队买了东西回来的人,看模样也是搭钱家商船出门的。连接岸边的船板不宽,她侧了侧身,和那些人一上一下,擦身而过。
    “老板,来六个饼。”他们三个人,一人两个,不怕不够。
    “好咧!”
    饼子是现炸的,金黄酥脆,外焦里嫩,看得人食指大动。石曼生拿着油纸包好的一袋饼子往回走,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刚才和她擦身而过的那群人中的一个。这人长得很普通,平脸小眼宽鼻,皮肤稍黑,个子也不高,丢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但她之前很奇怪地就是注意到了他。
    再擦身而过时,石曼生变了脸色。她隐隐闻到了血腥味道,很淡、却很新鲜。刚要踏出去的步子猛地收了回来,她一个箭步拦到那人面前。
    “你是谁?”
    男子看上去很诧异,“这位姑娘,我只是想下船买点东西。”
    “你去了乙字末号房。”石曼生紧盯着他,果不其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随便走了走,也许路过了姑娘说的那间屋子。”男子不耐烦地说着,侧身想要离开。
    石曼生再次闪身挡在他前头,很是肯定,“你进了房间。”此人身上除了血腥味,还有她偷偷放在那位受伤男子身边的百里宫特制固魂香。之前几日,她从未在大夫那里见到过这位男子,而现在他不仅进过房间,身上还有新鲜血腥味,那伤者怕是……
    “杀人啦!!杀人啦!”
    船上突然喧哗了起来,之前一直照顾伤者的小童慌张地在甲板上叫嚷着,“杀人啦!杀人啦!”
    整个码头都惊动了,人们纷纷转身看向甲板,被拦住的男子见事情败露,目露凶光,一掌拍向石曼生,腾步就要离开。
    想逃?
    石曼生左肩躲也不躲地硬受了那掌,右手一伸就挠上了他的脖子。
    “你!”男子刚觉脖子一痛,下一刻就倒在了地上。
    石曼生扶着肩,咽下口中腥甜——打得真重。
    她用脚狠狠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男的,见他一动不动,这才解了点气。
    “你怎么样?”丁泽听到动静也赶了出来。
    “没事。”石曼生扭了扭肩膀,没伤到骨头。
    甲板上,那小童依旧在嚷,不少人都涌了过去。果然,那位躺在乙字末号房的伤者被杀了,一刀断喉,干脆利落。
    石曼生悄悄拉了拉丁泽袖子,用下巴指了指倒在她脚边的男子,“唉,把这人背到我屋里去。”
    “嗯?”
    她压低声音,“这就是凶手,应该也是杀死叶青的同一帮人,我们拉回去自己审审。”
    丁泽果断背起人,两人偷偷摸摸趁着船上大乱往回走,路上还遇到了师叔,便索性一同去了石曼生屋里。
    关门,上刑。
    丁泽找来了最最牢固的绳子将此人五花大绑,嘴里还结结实实塞上了抹布。一切弄妥当,石曼生这才取了银针把人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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