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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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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了。我们走吧。”小纸条被她拽在手中。
    等走到人稍少的地方,看了看走在前头的丁泽,她将手掩在袖下打开了那个纸条,只有巴掌大。趁没人注意,她飞快的看了一眼。
    纸上写着:七日后,请于黄家药铺一见。
    最后的署名是一个“梅”字,而可能会用这个字做署名的她只认识一个人——梅子倾。但是,他怎么会知道黄家药铺?

  ☆、41。四十一

这张纸条这么偷偷摸摸地送给自己; 还恰好是自己下山的时候送的。看来梅子倾那边应该是有人在注意着百里宫; 鉴于之前柳木白抓过梅子倾; 梅子倾这么约自己见面应该是防止柳木白知道。
    石曼生将那纸条搓成团,路过一个炸烧饼的铺子; 趁老板不注意丢进炉子里,一下就烧没了。
    ——至于要不要赴约……再说吧。大过年的; 别弄坏了心情。
    “买好了,我们去寻他们两个吧。”
    丁泽掂了掂竹篓子的重量; “这些够吗?”
    “应该够了吧。”石曼生瞅了两眼,“不够的话; 上山也能找点吃的。就地取材。”
    市集不算大,走了一会儿就见到了正在买红纸的柳木白和阿甲; 在这乡下地方,柳木白的想秒非常出众,明明是拥挤的市集,他的四周却偏偏空了一块出来,不少女子都含羞模样地看着他。一时间,石曼生又想起了曾经青州府衙门口那些特地去看柳大人的姑娘来。
    可与那时不同; 此刻她满满地都是一种“这人是老娘的!”的自豪感。不得不说; 长脸。
    “木白。”
    听到她声音,柳木白转身轻笑,“你来了。”
    “我们都买好了。”她很自然地往他身边一站; 余光悄悄看了眼周围的女孩子。见他俩说话的亲密模样; 那些女子立刻偷来了艳羡的目光; 石曼生心中美得很。
    红纸买好,阿甲的背篓也满了,想着要买的都买了。
    “要不要再买些鞭炮?”丁泽指了指一旁的烟花摊子。
    “好啊!”放鞭炮才热闹,石曼生二话不说挑了一些。
    接着,他们找了家不错的馆子吃了午饭,而后启程回了山上。明儿个就是大年三十,要在百里宫过年了!
    可惜天空不作美,大过年的那天,下雪了,还是暴风雪。
    北风吹,雪花飘。人都说瑞雪兆丰年,可再瑞的雪一但成了暴风雪就让人欢喜不起来。尤其是对百里宫,地势越高越冷,这雪一旦积上了,怕是到开春都化不了。
    风雪拍得木窗哗哗作响,然而响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闷着了,这是叫雪给覆住了。
    石曼生抱着手炉,听着外头肆虐的风雪,唉声叹气——路都叫雪盖了,要是结了冰就更糟了。
    也不知道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记忆中,在这百里宫,最长的一场雪断断续续一直下了半个月。那个时候,她和师姐做得最多的事就是上上下下扫楼梯上的雪。师父美其名曰“练功”,事实上就是她图下山的时候方便。
    正与她一同歇在屋中的柳木白正在听她的抱怨,“扫全部的雪?”
    “可不是。师父每次都说得轻松,可我和师姐一扫就是一整天。”
    “一直听你说师父,这次在百里宫没见到她,还真挺可惜。”柳木白漫不经心地说着。
    石曼生叹了口气,“就是,大过年的也不回来一趟。那鬼医谷就在隔壁,回来又不远。”
    “鬼医谷?”柳木白捕捉到了这三个字。
    她猛然收住话题,“反正师父就是出门不肯回来了。我去看看师叔那边有没有要帮忙的。”
    过年,和师叔一起准备吃的去!做饭这事,还是女的靠谱。
    一开门,雪花扑面而来,打在脸颊隐隐发痛,她埋着头跑了起来。一进到厨房,原地跳了几下,立时脚边多出了一圈雪花。
    师叔和丁泽已经在厨间了,见她进来,忙倒了杯热水,“暖暖身子。”
    “还好,没几步路。”
    石曼生做事向来麻利,丁泽打下手,她和夏近秋一起很快就弄妥了晚上得六菜一汤。叫上柳木白、阿甲,一桌人热热闹闹吃了个年夜饭。本想着饭后去外头放鞭炮喜庆喜庆,可看着那依旧没有停歇的暴风雪,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还是等雪停了再点鞭炮吧。
    至于守岁问题。百里宫向来没这个传统,尤其师叔是个睡得早的。但剩下四个都是年轻人,不干点什么就这么睡觉总觉得对不起过年两个字。
    石曼生琢磨了一会儿,偷偷摸摸地从余夏房里的床底下掏出了一个盒子,拉着丁泽、柳木白还有阿甲一起,“我们来玩叶子戏吧。”
    柳木白和阿甲是从京城而来,这叶子戏也是达官贵族闲暇时常耍的玩意儿,他们自然是玩过的。丁泽不懂规则,石曼生讲解了一遍倒也听了个半懂,于是四个人不亦乐乎地玩了起来。
    他们正玩得兴起,忽然听到了远远传来的鞭炮声音。
    ——已经到时辰了?
    人多说山中无日月,自然也没有打更的,只能看铜壶滴漏。而此时,新的一年已然来了。
    “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到山下人放的烟花。”柳木白提议道,石曼生立刻点头同意。四人穿好外面的厚衣服一同走了出去。
    一到外头,那暴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百里宫被白雪绘成了一副静静的画。遥遥看向通义县城,五彩的烟火在天边绽开如花,点点如繁星,转瞬即逝。
    石曼生悄悄看了看身旁的柳木白,他正看着那些烟花,雪光映在他的侧脸,凉玉如冰,好看的紧。只是嘴角并没有挂着笑,那一霎,她的满心欢喜突然有了几分不确定。眼前人在这冰雪之中,似乎少了几分暖意。
    “木白?”她走近一步,掩着袖子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中。柳木白握紧了她的手,又看了远处的烟花一会儿,才转向她。
    “外头冷,我们还是进去吧。”他温言道,面上仍旧如常。
    “啊?好。”石曼生有些失望,但仍应了好。
    既然时辰不早,看完烟花也差不多该睡觉了。大家都各自回屋之后,阿甲乘着夜色再次进到了柳木白屋中。
    “大人。”
    “刚才的烟花你看到了。”
    “是。”
    那是特制的烟花,只能提供一个信息——梅子倾来正往通义方向而来。既然他来了,此处必定有让他不得不来的东西。
    “派人去查一查鬼医谷。这百里宫的主人应该就在鬼医谷中。”
    “是。”
    “石洞那边,五日之后,必须打开。”
    “那百里宫这边……”
    “暂时不要惊动,小心进行。”石洞距离比较远,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是。”
    ~~~~~~
    五天后。
    阿甲以下山办事的名义离开了百里宫。带着腐石水悄悄去了那个石洞。
    腐石水分为两部分,分别装在两个瓶子中,一红一蓝。他对着石壁先涂上了一层红瓶中的液体,而后又将蓝瓶中的液体洒了一些上去。不一会儿,那块墙面出现了列横,那匕首一捅,直接碎下来一大块。
    重复几次后,整个石壁上被化除了一个半人高的形状。看来石壁过后,阿甲便对着已经薄下去的地方又依样画葫芦用了腐石水,接连三次,终是将厚达半米的石壁给化透了。
    等了一会儿,他点了一根蜡烛在手中,弯身走了进去。阿甲贴着墙检查了一会儿,看到了一个灯架,里头还有灯油和灯芯,他用蜡烛过了火,光线稍亮了不少。他四下看了一圈,很宽敞,两边都是石壁,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往前走了一段,又有一个灯架,点亮。走上同样距离又出现了第三个灯架,于是,他依次点亮了灯,一步一步往石洞的深处走去。
    空气里开始出现了一丝古怪的气味,阿甲捂住鼻子,摸了摸贴身放置的黄蝎玉,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会儿,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笔直向下的石阶,整个石洞的走向也开始往下而行。他小心翼翼顺着石阶而下,周遭的墙壁开始有了变化。不再是光秃秃的石璧,阿甲看到了浮雕。仔细看了一会儿,他猛地睁大了眼睛——这,这不就是南诏中兴画卷吗!
    拿着蜡烛,他迅速下着楼梯,一幅幅的浮雕记载着那些传说中的南诏神话起源,有文字有图画。忽然,他脚下一绊。阿甲连忙回跃,这才稳住姿势。定睛一看,地上躺着一具已经化骨的尸体。很可能就是那个在里头放下厚石壁的人。
    匆匆又看了几眼石壁,他继续快步往下走。石阶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顶房间。房间里有九根石柱,每根石柱都刻着不同的花纹,有蛇、蝎子、蜘蛛等等……分明都是至毒之物,而百里宫正是擅长制毒制蛊。与此同时,他还在这间屋子看到了不少类似于祭祀使用的器皿。
    匆匆记录了几笔,阿甲快速离开了石洞,往百里宫而去。这些事情必须马上报告给大人,百里宫果然和南诏有关,南诏中兴画卷找到了!
    等阿甲回到百里宫的时候,天色已亮。他装作一副刚办完事回来的模样,在丁泽帮自己开了门之后径直去了院子。

  ☆、42。四十二

丁泽关上门; 又看了阿甲一会儿; 直到他人进了柳木白的屋子看不见后; 这才收回了目光。
    “看什么呢?”提着茶壶的石曼生路过,好奇地凑了上来。
    “那个护卫回来了。”丁泽边说边走到墙角拿起了他先前因为开门而暂时放下铲子。
    阿甲回来了?石曼生扬扬眉; “他去了柳大人的屋里了?”
    “嗯。”丁泽答完,接着铲起了雪。自从有了丁泽; 很多事情石曼生都可以偷懒了。真是好啊。
    其实,石曼生刚想去找柳木白切磋切磋棋艺来着; 这茶壶就是装了水准备边下棋边喝茶的。当然,喝花茶; 百里宫不喜茶叶。虽然下棋她会输,但越挫越勇的精神劲儿还是有的。这不; 连续磨了三四天,稍稍了解了柳木白的棋路之后,她现在已经不会败得那么惨了。
    既然阿甲在他屋中,那自己过会儿再去就是,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的。
    哪曾想到,她将将转身要走; 余光却瞥见阿甲又从那屋出来了; 脚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
    见到她,阿甲拱手打了个招呼; “石姑娘。”而后就匆匆往大门走去; 看样子是又要出门。
    望着他踏雪而去的威武背影; 石曼生忽然有些愧疚,要不是她提议柳木白住到百里宫,阿甲也不用每次出门都这么上上下下地爬山,风里来,雪里去的。虽说他功夫不错,但毕竟也是个费体力的活。更何况现在冰天雪地的,可没说武林高手不会摔跤,这要是脚下一滑……
    “啪——”
    阿甲跌在了地上。
    刚刚他忽然脚下一滑,连忙提气,腾身跃起,哪知堪堪落下,却又正好踏上了另一块薄冰,一时反应不及,重重跌在了地上。
    自从五岁习武,他从未走路摔过跤,屁股那处摔得有些痛。阿甲愣了愣,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提步走路都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这么灵?石曼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悄悄伸手捂住嘴,默默遁走。
    ——她这能算心想事成不?大过年的,这算不算是吉兆?
    阿甲一走就是一天。
    这一天,石曼生下棋照旧没赢,一连输了三、四局。
    见她郁闷模样,柳木白最后一盘严重放水,让她杀了个痛快。事后,石曼生一边咧着嘴挑着棋盘上的白子,一边装模作样地埋怨道,“下次可不许让我了。”
    柳木白轻笑着在她面上亲了一口,“下次再说。”而后牵了她执棋子的手将人带入怀中,“今日可叫你赢了,我得有些彩头。”
    她将脑袋靠上他,不以为意,“我赢了,怎么倒叫你有彩头了?”
    低头寻得她的唇,柳木白将她的不满系数压了回去,弯了嘴角,“那就只好请姑娘收下我这个彩头了。”
    两人之间的亲昵已经成了常态,私下相处的柳木白与石曼生对他的第一印象差了很远。
    初初见时,他可是位温雅淡然的美男子,站在山脚就能自成一副远山仙人的水墨。尤其那天夜里还下着雨,雨幕夜色,真真是——
    雨中见公子,玉竹凝清霜。
    一眼惊仙子,何时下凡尘。
    可自从牡丹巷开始,这仙子当当是落了红尘,还落得很是彻底,那泥啊土啊的都滚了一身。每日里与她腻在一块,识得情滋味后,再也淡然不回去了。
    什么无边落木萧萧下,白云千载空悠悠的如玉公子,什么木秀玉白,君子之姿……当初她还觉得他就是白玉如兰呢,现下看来都做不得准了。
    “你我之前……也是这般?”
    叫他亲得有些气喘,石曼生心跳得厉害,稍稍拉开两人距离,不然总有那么几分擦枪走火的危险。
    听得她的问话,柳木白眼睛眯了一下,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隐了过去。复又搂住她,将她的脑袋按压在自己胸口,声音有些低哑,反问道,“你说呢?”
    ——还你说呢?她怎么会知道。她可是吃了相思阎罗的人。
    佯装生气模样,她哼了一声,“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用猜我也知道。柳大人现在这么流氓,以前一定也好不到哪去。”
    他轻笑出声,紧了紧搂着她的手,忍不住又啄了下她的唇,“石姑娘真是个明眼人。”
    两人正在腻味,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继而有人敲门,“大人,属下有事要报。”
    石曼生立刻从柳木白怀里跳了出来,理理衣服,她很是识大体地说道,“你忙吧,我去找师叔,也该准备晚饭了。”
    柳木白拉过她,帮她整了整头发,又亲了下额头,“去吧。”
    走出门,石曼生看到站在一边的阿甲,背上还背了个大包袱,她看了那包袱一眼——这么大的墨汁味儿,看来是买了文房四宝。这冰天雪地的,还要背东西上山……也不知道有没有再摔到。今天早上那一跤看着可不轻。
    愧疚心里又作祟了,“进去吧,你家大人在里头等你。”
    阿甲稍稍低头作了个礼,待她离开便跨进屋,关上了门。
    “大人。”阿甲解下包袱在桌上摊开,里头是叠着的一堆纸,正是他从那石洞里拓下来的浮雕,“您看。”
    柳木白从榻上起身,走到桌边,一张张地翻看着。这些图画很清晰,每一个字都清楚地显现了出来。每一张他都看得很仔细,期间一言不发。直到最后一页也翻看完了,他叹了口气,将那些纸丢到了一边,“都烧了吧。”
    “大人?”阿甲不是很明白。这可是南诏中兴画卷啊。
    “这是南诏中兴画卷没错,但却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柳木白并没有详细解释,“鬼医谷那边可有消息?”
    阿甲连忙回复,“回大人,我们的人已经进去了。这两天应该就有信。”
    “好。你去歇歇吧,也奔波了两日了。”
    “谢大人!”
    阿甲走后,柳木白给自己斟了杯茶,面色沉沉地坐在桌边。
    ——本以为接近石曼生能够寻到画卷线索。可现下看来,这画卷倒是寻到了,但能那么大大方方留在墙上的东西,又怎么会是真真正的矿脉地图?南诏帝王在世时蹭耗费几十年派人探寻各处矿脉,并绘制了川蜀矿脉图示。那些金矿、银矿、铁矿可都是无价之宝。朝廷也是秘密派人调查了许久,才知道到矿脉的线索就在南诏中兴画卷之中。这也是为何圣上一定要得到画卷的原因。
    今日阿甲拓来的画卷,其中几幅他够见过,正是这些年寻访画卷过程中见到的。那是零星几张不确定的临摹,现在看到这些画,他能确定那些临摹的画内容不假。可也正是这份确定,让柳木白想通了一些事情。
    如果矿脉的线索就在画卷内容上,南诏帝王当初又怎么可能让人临摹还四处流传。所以,矿脉图很有可能就是藏在那副唯一的画卷里头。比如说卷轴、或者用什么特殊方法才能够显现。也就是说,他们还得从梅子倾下手。
    但柳木白现在对那位突然解散百里宫并且隐居进鬼医谷的“师父”有了兴趣——梅子倾不会将画卷随身携带,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交给了非常值得信任的人。
    百里宫这条线索是也是柳木白查了许久才查出来的,这个门派十分神秘又与南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对于梅子倾来说自然是可以托付的好对象。
    本来他以为梅子倾托付的人是石曼生,可现在看,也极有可能是这位师父。
    但是如果鬼医谷那边进展不顺,那么就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
    ——就是不知道,石曼生在梅子倾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少了。
    想到这最后一种方法,柳木白有些气闷,他灌了口茶水,缓缓吐了口气。
    ——不会真的伤到她的。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
    “今儿个初几啦?”师叔边剁肉边问道,今晚要做个肉馅豆腐。
    “初六了。”石曼生答道,“昨儿初五不是刚放过迎财神的鞭炮吗?”
    听到这,夏近秋打趣道,“迎什么财神,我们又不做生意。”
    “师父就说不卖相思阎罗又没说不能卖别的。我再琢磨琢磨,说不定还能多赚点。”笑着笑着,石曼生突然啊呀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夏近秋忙转头看她。
    “呃……没什么。”石曼生站起身,“我有东西忘屋里了,我回去下。”
    石曼生确实忘了东西,可这东西却是个“时间”。
    当初那张署名“梅”字的纸条说得是七日后黄家药铺见,那是腊月二十九收到的纸条,七日后岂不就是大年初六?正是今天!她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准备下山看看。虽然已经快天黑了,但既然纸条都受到了,别人还曾经那么帮过自己,她还许下承诺来着,万一别人就是要自己来践诺的,这不去赴约好像不大好。
    可柳木白那边……
    她有些动摇。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梅子倾还会不会继续等着。
    纠结了好一会儿,她终于一跺脚,还是决定现在就去。
    当然,她没和柳木白说,倒是和师叔说了声自己去山下找黄家药铺。以往她也偶尔会这么大晚上的去黄家药铺,是因为在制蛊制毒的过程中偶尔会发现缺了什么,要买一下。
    是以,夏近秋听罢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不和柳木白说,是怕他听了会要与自己一同去。毕竟天晚了,她又是姑娘家,他会担心的。但这百里宫周围,她石曼生还真没事很么好怕的,熟门熟路得很。
    多穿了几件衣裳,她悄悄从侧门溜了出去。一路匆匆忙忙下山,还不小心摔了几跤,忍着疼赶去了山脚的镇子,而后租了匹马一路骑往了通义县城。
    ……
    刚走到城门边,她一拍脑袋,傻了。
    ——她怎么就忘了,这天黑了,城门都关了,进不去!
    这可怎么办才好?
    就她那破轻功,不等爬上城墙就得被人用箭射下来了。
    石曼生想了想,还是先迷晕人吧,她也就这点最本事了……
    娴熟地撒了药,等了一会儿,便听得几声倒地闷响,她这才吃力地爬起了城墙。
    城墙可不比当初金树院那院墙,高了不止一点点。石曼生好不容易爬上去了一段,一回头,看到脚下高度,心中一慌,差点摔了下来。
    ——干嘛偏偏要约黄家药铺,约在山脚镇子不行吗?她边爬边腹诽着。
    “你来了。”
    身下忽然传来了人声,石曼生吓得脚一抖索没踩稳,径直从墙上落了下去。
    不好!!!胡乱伸手想扒拉住墙,可惜无济于事,她还是在不停下落。
    就在石曼生慌乱之时,一个温暖的身躯从后靠近了她,手横插到她腰间,那人揽住她,脚尖轻点了几下墙面,带着她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好俊的轻功!
    石曼生惊魂未定,正要道谢,待回头看到身旁人,她惊了一下,匆忙就要挣开那只还横在腰间的手。见她要退开,此人嘴角一绷,竟是收紧了胳膊。
    石曼生冷了脸,“梅公子这是做什么?”
    若是旁的人敢这般,她一定二话不说就要撒毒。可眼前这个救了她的武林高手正是约她来通义见面的梅子倾,而且还是她欠了不少人情的梅子倾。
    “许久不见,石姑娘。”他到底是松了手,石曼生立刻拉开两人距离,站在了他对面半丈远。
    “不知梅公子找在下有何要事?”如果不是要事,有他好看。
    “说来话长,可否请石姑娘移步?我们进城再说?”梅子倾伸出了一只手。
    如果要进城,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翻城墙,她翻城墙的水平刚刚大家也见过了,实在是上不了台面。梅子倾伸的这一只手,自然是要带她进去的意思。
    石曼生不喜与他接触,可毕竟是自己迟到在先,人家还救了自己……虽然她本来就是被他吓下来的……总之,她勉强同意了。
    这一次,梅子倾没有再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举动,带她越过城墙,刚刚落地就松开了手。
    石曼生站定身子,一抬头就看到城墙边倒了一片的兵士。这个情形跟当初在江陵很是相似,只不过江陵城的城墙可比通义县城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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