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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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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看到被定在屋中的柳大人。只是,刚才齐先生唤的正是柳大人遇刺,并且,下一刻齐先生就死在了这个女子手中。所以,柳大人必然处境危险。
    石曼生保持着纵蛊状态,“把百里宫的人放了。”百里宫的人自然指的就是师叔夏近秋与丁泽。
    听了她的话,侍卫们都没有动作,令行禁止——没有柳大人命令,他们不能放人。

  ☆、52。五十二

所有侍卫都处于戒备状态; 他们不敢上前; 也不会离开; 更不会听从她的话去放了百里宫的人。石曼生略微数了下眼前人数,约有二百余。听到柳大人遇刺; 应该是能来的都来了。
    她又动动手指探了探小东西的情况——小东西有些累了,怕是不能一次性处理掉这么多的人; 她需要帮手。
    视线转向屋内昏迷着的梅子倾。先前小东西在院子布了瘴气,除了有黄蝎玉的柳木白; 所有人都中了招。阿甲离得最近,自然是最先中招的。
    略一思忖; 石曼生转身往屋子走去。所有侍卫们都紧张的看着她,可屋子遮挡了视线; 他们从院门这处什么都看不到。
    “乙大人,我们要不要跟进去看看?”
    阿乙摇了摇头,他是柳木白手下轻功最好的人,先前跟踪石曼生的都是他,经过黄家药铺一战,他很是知道石曼生的厉害。
    “不要轻举妄动; 你没看到齐先生是怎么死的吗?”
    刚才赶来的时候; 他们正看到齐大有倒下去的场景,妖女却是在十丈之外站着。而那个两个平日里很厉害的药人也立时没了动静。所以,距离很关键; 近了就会有生命之忧。
    “那柳大人那边该怎么办?”侍卫们都很着急。
    阿乙想了会儿; 压低了声音; “我从后面绕过去看看,你们在此切勿轻举妄动……”
    话音未落,侍卫中有人对着院子急急叫除了声,“柳大人,那是柳大人!”
    确实是柳木白。
    石曼生与梅子倾一起出了屋子,柳木白正被梅子倾扛在肩头。
    她依旧是那般骇人模样,两人一前一后,间隔不到一米,一同朝院门走来。就在路过两个药人的时候,石曼生猛地一挥手,指尖的血丝分成三股,一股连着四脚蛇,另两股直直奔上了两个药人。本来颓废倒地的药人忽就站了起来,姿势僵硬的走在他们前头。
    见状,侍卫们下意识连连退了几步。齐先生的药人他们是见识过的,只要被碰上那么一下就能要了性命。
    于是,石曼生操纵着两个药人,一步一步往前走,将侍卫们连连逼退。
    “滚。”嘶哑的声音沉沉吐出话语,“通通给我滚出百里宫,不然我就杀了柳言之!”
    众侍卫一步一步地退着,却仍然包围着他们,没有半分离开百里宫的意思。
    石曼生眯起了血红眸子,一抬手,离得最近的十几个侍卫顿时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阵,脸色青黑,全死了。
    “滚!不然我将你们家大人一点一点卸了。”
    “乙大人……怎么办?”妖女隔空一出手就死了十几个,众侍卫都有些胆寒。
    阿乙见状,自然想起了在黄家药铺的一幕,那一天百来条人命也是在眨眼间就没了的。如今,她还有柳大人在手,善蛊毒的齐先生也死了,那两个药人也成了她的……形式很不妙。
    “若是我们撤出,你可会放了我家大人。”阿乙扬声问道。
    石曼生僵硬的转了脖子看向他,待看到那一头灰发,便想到了在金树院时,丁泽曾见到过一个灰发人在监视他们。
    果然还是柳木白……真真是好深的计谋。
    她站定步子,拉停了药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要么滚出百里宫,要么,死在百里宫!”
    说罢,两个药人忽地一跃,几把又挠死了五个侍卫。
    所有侍卫都被吓得不轻,可仍硬着脖子围着她——没有命令,不能撤。
    就在此时,阿乙果断下令,“撤出百里宫。”
    石曼生一抬手,“慢着,铁笼的钥匙还有软骨散的解药。”
    见阿乙犹豫,她手又抬了起来,立时四周的侍卫集体后退了一大步,就怕被杀鸡儆猴。
    阿乙拧着眉对一个侍卫使了眼色,那侍卫从怀里掏出钥匙,战战兢兢的走上前两步,丢在了石曼生手里,逃一般又回到了人群中间。
    接着,阿乙又从怀里掏出了软骨散解药丢给了她,“妖女,若你敢动大人分毫,我等必将百里宫夷为平地”
    石曼生拿着解药闻了一下,没错,是这个。
    她嗤笑一声,血红眸子又瞪大了几分,“还不快滚!”
    于是,侍卫们在阿乙带领下匆匆退出了百里宫,但他们并没有走远。
    百里宫很大,阿乙打算等到晚上偷偷进去探探,说不定还能伺机救出柳大人。
    其实,他心中隐隐觉得石曼生刚才应该是虚张声势,之前在黄家药铺她随随便便就杀了百来人,今日却让他们滚,而不是索性杀掉。他猜测……她可能不能完全干掉他们二百来号人。但是,他不能拿柳大人的生命冒险,万一激怒妖女,与柳大人来个同归于尽,他就没办法和国公爷交代了
    ——先等着,到晚上再说。
    ~~~~~~~
    赶走了柳木白的人,石曼生收起了纵蛊状态,两个药人倒在院门口又没了动静。大战一场的小东西累得很,已经挂在她脸上睡着了。摸着冰冰凉凉的四脚蛇,石曼生一点一点褪去了瓷白面容,血红的眼睛也淡了下来。
    然而,面色将将恢复正常,她的胸口猛然刺痛起来,血腥立时涌上喉头,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撒落在白雪上分外鲜明。
    “嘶——”本来还睡着的小东西忽地醒了,嘶着舌头冲到雪地上就舔起血来。
    走在她身后的梅子倾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石曼生接连吐了好几口血才停住,“无事,就是纵蛊时间太久了,休息休息就好。”
    她挣开梅子倾的手,擦了擦嘴角,看着那个乐此不疲舔着血的小东西眉头不由拧了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小东西舔血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地上的血水都没有了,就连沾着血的雪花也被它统统添了个干净。吃饱喝足,它鼓着肚子,一转身又挂上了石曼生的耳朵……重了不少。
    石曼生平稳下气息,“走吧。”,接着便领着梅子倾往关着他手下的正屋而去。
    ……
    服下解药,素西一醒来就冲向了梅子倾,“主上,你没事吧。”
    梅子倾闪身避开了她,语气有些冷淡,视线不由飘向了一旁人,“无事。”
    素西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石曼生,以及被放在墙边依然昏着的柳木白,“这是……”
    石曼生没有兴趣解释,她在屋里翻找出了绳子递给梅子倾,“还有几个人要捆起来。”说的正是阿甲,那个被定住的小侍卫,以及在这间屋里依旧定着的几个侍卫。
    “绑什么绑!”梅子倾的一个手下跳了出来,“直接杀了便是,奶奶的,这些混账杀了我们多少弟兄!我们要报仇”
    “就是,索性杀了!”
    “杀了省事!”
    “杀了!”
    众人纷纷附和,明显都带着恨意。看着大家群情激愤,梅子倾并没有出言制止,而是悄悄打量着石曼生,想看看她的反应——她对于柳木白,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听着周围嘈杂,胸口还微微泛痛的石曼生有些不耐烦,“闭嘴。”
    声音不大,但却莫名让整个屋子都噤了声。尤其是看过她杀刺客的几位侠士,听她发话,面上立时肃穆起来。
    见她态度如此,梅子倾出来打了圆场,“外头的人还没走远,我们需要人质。就先绑起来吧。”
    于是,阿甲和几个侍卫被从头到脚牢牢捆了起来,大家伙一块儿扛着人质们,跟着石曼生又放出了丁泽与夏近秋。这下,人便凑齐了。
    他们就在这个关押夏近秋与丁泽的院子定了下来,毕竟屋子还算干净,而且恰好有两个铁笼,可以关人质。
    大伙儿将厨间里吃的东西一股脑儿都搬了过来,还拎了几个炉子好做饭。
    按照石曼生的意思,他们要在百里宫守上七天。因为,七天,才足够她布下七绝毒障。
    “七绝毒障?”夏近秋很是诧异,“咳咳……为何要布七绝毒障?”
    七绝毒障没有解药,一但布下,百里宫周围将寸草不生,再也无人上得山来。他们也必须在障成之前逃出三里范围,不然也会死于毒障之中。当然,这里的他们并不包括百毒不侵的石曼生。
    见师叔还咳,石曼生轻轻帮她顺着气,“是师父说的。”
    “师父?你师父?她在哪儿?”夏近秋眼睛亮了起来,她已经好些时间没见到自己这个师姐了。
    石曼生垂下了眼睫,说话有些吞吐,“师父她……她,她交代我说布七绝毒障后,就又离开了。”
    “又走了?怎么就是闲不住呢?回来多好。咳咳咳……”夏近秋可惜道。
    石曼生也顺着她的话说了几句,“是啊,怎么就闲不住呢。”
    她不能告诉师叔真相,师叔的身子虽然稳下来了,但依旧很弱,受不得刺激。
    梅子倾站在一旁,没有揭穿,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石曼生。素西正站在梅子倾身侧,自然是看到了这个眼神,袖下,她的手紧捏成拳——石曼生,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大家伙开始把人质往铁笼里关。
    “照我说,这些人该折了手脚,以防还想着逃。”又是那个一开始叫嚷着要杀人的侠士。
    这一下倒是提醒了石曼生,她取来了银针,特特将阿甲穴道封了起来——这些人里头,最有威胁的就是他。当然,其他人最好也封一下,她挨个给他们的脚踝手腕都扎上了针。
    只剩下柳木白了,虽然他不会武功,但不能行动才更让人放心。
    她拿着针先封了他右手的穴道,待封到左手时,发现他带着串珠,恰好遮了穴道。石曼生一手拿针,一手将便那紫檀串珠挪了下来。
    然而,就在她刚准备下针之时,她的目光死死黏在了他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和她左手一模一样的红线。
    石曼生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是……这是……
    相思阎罗!
    柳木白竟然服了相思阎罗!

  ☆、53。五十三

石曼生一言不发地看着那条红线; 呼吸似被扼住; 执着银针的手忽然如有千斤; 再也眨不下去。她有些出神用残破的指尖拂了下那道红线,擦不去; 抹不掉——相思阎罗……他服了相思阎罗。
    发现她没了动静,只是安静地执着柳言之的手; 一旁的那位总是喊打喊杀的侠士有些奇怪,心直口快道; “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拉着这小白脸的手,舍不得了?”
    梅子倾跑去一个眼神; 那侠士知道自己说话不当,立刻闭了嘴。
    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 石曼生浑身颤了一下,自知失态,忙放下了柳木白的手。
    “抱歉,我有些事,要和柳大人谈。”说着,她连拉带拽地架起还在昏迷的柳大人往院子的侧间走了过去。
    “石姑娘。”梅子倾一个箭步上前拦在了门口; “我帮你把他带过去。”看着她半抱着柳木白的模样; 梅子倾的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扎进了一根荆刺。
    “不必,我自己可以。”石曼生头也不抬地绕过他; 一路将柳木白拖进了侧间; 而后重重锁上了门; 隔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梅子倾眼神复杂地看着那道门,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刚被梅子倾眼神瞪过的侠士也觉出气氛不对,一时有些讪讪,“主上,我老张说话向来口无遮拦,我不是故意的……”
    梅子倾抬了抬嘴角,“无事。”他又转向了众人,“先把已经封住四肢的人质关进铁笼。之后的事,等石姑娘回来再说。”
    “是。”大伙儿麻利地把人都丢进了铁笼,关门,落锁,好不痛快。真是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他们当回大爷了。
    素西向来不会做这些低下的体力活计,她静静地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石曼生架着柳木白离开,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真是孽缘。反正,只要这百里宫妖女离自家主公远远的就好。
    素西不介意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但前提是她自己要成为那碗里的,而那锅里的要永远吃不到才行。这些年,都是她陪伴在梅子倾身边,她就不信了,一个已经对主公忘情而且又喜欢上自己仇人的妖女能掀起多大风浪。
    进到屋中,石曼生将柳木白放在了矮榻上,唤醒四脚蛇,解了他身上的毒障,而后静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开始等待。
    过了一会儿,柳木白缓缓转醒,人回复了知觉,只是脖子那处还有些麻木疼痛。一睁眼,他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石曼生,心里顿时明白——看来齐先生没有成功救出自己。
    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但他依旧镇定,面上再次露出了清雅笑容。正当柳木白半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劲来,或者说,右手几乎成了摆设。
    他面上闪过一丝情绪,但很快又掩了下去,换作左手支起身子。可这一换,柳木白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他特特寻来的紫檀串珠已经不在手腕上了。
    下意识,他就往袖子里缩了缩手。
    一直关注着柳木白的石曼生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细节。
    “我已经看到了。”她说,语气很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已经乱成了麻,“你服了相思阎罗。”这是一句陈述,不是疑问,那道红线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木白脸上笑意有一瞬间的僵滞,而后渐渐恢复,“是又如何?”他没有否认。
    石曼生望进他的双眼,“是叶青的那颗相思阎罗吗?”
    他坐正身子,不能动弹的右手垂在身侧,声音不紧不慢,“石姑娘,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再问?
    想要问出的话语死死堵在喉咙口,她看着他,呼吸有些乱。
    “你……你,你忘了谁?”她的声音隐隐透着几分小心,有些东西在看到那抹红线后正悄悄地死灰复燃。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那串紫檀珠串,他以前并不曾带过,也就是说,柳木白正是这几日服了相思阎罗,珠串就是为了遮挡红线。
    相思阎罗只忘最最相思之人,那么,他对自己这几日下的狠手是不是都因为忘了她?那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
    听她这般问话,柳木白忽然轻笑出声,眼中带了几分不屑,“难不成,石姑娘以为本官服了相思阎罗,忘掉的是你?”最后一个字分明已经带上了嘲弄的语气——不自量力,痴人说梦。
    “我不会以为,我只想知道。”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继续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你忘了谁?”
    女人,有时候真是傻气得可悲,哪怕到如此境地,她还是想为他寻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让自己原谅他的借口。
    石曼生在心底悄悄对自己说——就一次。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柳大人,你忘了谁?”她再次问道,视线紧紧锁在他的面上,不愿错过一分一毫的变化。
    被她看着,柳木白只觉左手手腕都发烫起来,无所遁形。
    一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自甘堕落地喜欢过一个妖女,他就忍不住怒意横生,“本官的私事,为何要说与你听。”
    “你忘了谁?”石曼生站起身,步步紧逼地走向他。她,需要答案。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眼神,一向镇定自若的柳大人终于有了一丝慌乱,急急道,“站住!”
    石曼生自然不会停下脚步,她一直走到了柳木白身前,俯下身子,牢牢注视着他的双眼,“你,忘了谁?”
    他坐在榻上,想要后倾避开她,可是因为右手失了知觉,只能左手单手支撑,姿势很有些怪异。石曼生站在榻边,凑向他的面颊,两人不过半尺之隔。他能闻道她身上带着的血腥味,他还看到了她耳朵上挂着的四脚蛇,诡异、冰冷。
    “石曼生!”柳木白终于忍不住出声喝住了她。
    她停止了逼近的动作,定定看着他,一瞬不瞬。
    意识到自己失去镇静的柳木白立即收敛了神色,抬头正对上她的视线,他稳住心神,缓缓说道,“石头,这是何必呢?在下有没有忘了你,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突然改变的称呼,伴着他以往常用的语气,眼中还有着宠溺,仿佛他又变成了那个温雅清致的柳木白。石曼生的瞳孔陡然一紧,心也似被牢牢捏了起来。
    无边落木萧萧下,白云千载空悠悠……她这辈子怕是再也忘不掉这两句话了。
    凝视着他的双眼,她想要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慌张迹象。可是——没有。
    柳木白从容地说完了刚才那些话,就如他曾经说过的一样。
    原来,真的有人能演出真心,真的有人能假扮欢喜,真的有人能虚与委蛇到如此地步!
    石曼生紧绷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缝,唇畔轻启,字字咬重,“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忘了、谁?”
    气氛僵持,柳木白亦是心口浊气一片,他不喜她此时看自己的模样,更不喜她如今的逼问气势。狠狠压平嘴角,他心中陡然一动,给了答案。
    “瑞安公主。你也见过。”
    瑞安公主?
    石曼生只见过一位公主,正是柳木白口中姑姑的女儿,那个逼问自己为何不卖药给侯夫人的华贵女子。原来,她就是瑞安。再怎么不问世事,石曼生也知道这个名字,瑞安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室三公主。
    听完这个答案,石曼生表情没有太大起伏,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吐出了两个字,掷地有声,“撒谎。”你撒谎。
    柳木白心尖一跳,强忍着不快,扬眉反问,“我与公主之间的事,难不成还要与你一一细说?”
    “撒谎!”她一把拉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少了左手支撑的柳木白立时斜倒在了榻上。
    “放肆!”他看到了她伤横累累的指尖,心底漠然一慌。
    石曼生俯视着他,仿佛要看透他的伪装,“柳大人真当我如此好骗?那位公主去过青州,确实是个好借口。可她现在远在京城,你倒是说说看,究竟发生何事,能让你为了一位千里之外的女子,偏偏挑这几日服了相思阎罗!”
    “本官想服便服,何须告于你知!”侧倒着的柳木白有些狼狈,不会功夫的他,毒障刚解的身体还很无力,更何况右手还被制住,左手又被扣住。
    石曼生扣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咄咄相逼,“你明明忘了的是……”
    “石姑娘!”柳木白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问我忘了谁,本官都已告诉你了。难不成,你偏要本官说自己忘了的是你这个百里宫的妖女吗!”
    听到妖女二字,石曼生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她眼中霎时破碎开来,扣着他手腕的指尖冰凉一片。
    “妖女?”
    她低低重复着,呼吸也似哽住,“喜欢上我这个妖女,就让柳大人这么……不耻吗?”
    他别过头,不看她,可面上的神情已经告知她一切,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真的为她动过心。
    良久,石曼生放开了柳木白的手,面上淡去了所有表情,木然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似是立誓,“柳言之。总有一天,我石曼生要让你悔、不、当、初。”
    手起针落,她面无表情地封去了他的四肢,无法动弹的柳大人立时倒在了榻上。
    那一刻,柳木白的心底忽然一紧,仿佛有什么事情瞬间脱离了掌控。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一息之间洗去了全部感情,没有欢喜,没有痛恨,没有仇怨……

  ☆、54。五十四

扎完针; 石曼生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出去。
    躺在榻上; 四肢俱不能动; 柳木白使劲翻了个身,将自己变成了仰躺的姿势。屋里很静; 他听着自己因为翻身的喘息,忽然对自己刚才说的话很有些后悔。
    如今这个时候; 他该顺着那个妖女才是。毕竟自己处于劣势,何必为了一时之气与她那般针锋相对。惹恼了她; 对自己全无益处。
    但是,现下已覆水难收; 若是突然改变说辞,就太欲盖弥彰了。该如何自然而然地与她再修好关系……
    正当柳木白思考之时; 又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柳木白见过他,正是之前被关在那间院子的梅子倾手下之一,根据之前的信息,这人似乎叫古麻,是个白族男子。
    古麻一进屋子就将柳木白从榻上拎起来,扛在了肩上。他的肩头顶着自己胃; 柳木白不适的闭上了眼睛; 一声不吭。
    古麻扛着柳木白一路大步走回了正屋,而后把他丢进了铁笼里,单独一个人关进了一个铁笼子。
    正屋里点着暖炉比的偏间要暖和不少; 笼子里还铺着软被; 而且笼子空间不小; 晚上若是想躺下来也是可以的。这也算是善待阶下囚了。可华国公府的柳大人何曾受过如此待遇?被人沙包一样的扛来扛去,还关在铁笼子里。
    余光看了眼另一个铁笼里的人,柳木白本就不顺的气立时全部堵在了胸口——那里头关着阿甲和四个他的侍卫,他们分明还都是中了毒未醒的模样。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柳木白拧眉看着四周铁栏,暗暗自责——面对妖女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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