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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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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怎么样?”这是怪人老大推开她门问的第一句话。
    石曼生下意识就摇了头,“不大好。”
    老大皱了眉头,看着她红润的面色显然不信,“好好睡个午觉,晚上多吃点。”这句话说出来,石曼生心里叫糟,这分明是让她好好吃顿“断头饭”的意思,看来不管是什么,都逃不过了。
    ……
    是夜戊时,石曼生被领到了老大的屋子。
    “你们要做什么?”
    大富和牛老三把她按在了一张躺椅上,绑了手脚。这是这些天来,他们第一次对石曼生动粗。
    怪人老大在一旁翻着一本上了年头的泛黄册子,手里拿着一把薄刃刀片在蜡烛上来回烤着,小指依然翘着。其他四人都站在了石曼生身边,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应声的。
    气氛很紧张,石曼生是,他们也是。
    “谁先来?”怪人老大从书页上抬起了头。
    四人静了静,牛老三跨前一步,“我,我年纪最大。”
    大富拦了他,“我身体最好。”
    朱小葛缩了缩身子,没胆子跨出去。
    二生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你们家里都还有人,我孤苦伶仃,最合适不过。”要是不成,他去了,也是孑然一身。
    石曼生被这严肃的气氛骇得有些思绪延迟,“能告诉我……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吗?”
    怪人老大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你知不知道,又能怎样?”
    “起码,我能当个明白鬼!”石曼生艮了脖子定定望着他。
    怪人老大轻哼了一声,“小葛,你来说。”
    “啊?哦,哦。”朱小葛很紧张,吞了吞唾沫,“石姑娘,是这样的。你体质特殊,我们几个也是想活命,所以就……就要把这蛊转你身上。”
    石曼生一下瞪大了眼睛,他们竟然、竟然知道转蛊!
    没错,她的体质特殊,所有蛊都可以转到她的身上,这也是她能救八家八姓的原因。
    可是这是盘根蛊!先前能将血丝随意除去的盘根蛊!她连纵蛊都做不到,若是转到她身上,很有可能她也化了不了的!
    虽然石曼生是蛊毒不侵,但那也只是笼统说法,她不还中了相思阎罗也无解吗!
    “不行!”她直接嚷了出来,“盘根蛊,我化不了的!”
    朱小葛继续说道,“石姑娘,对不住,这是我们最后的保命法子了。蓝大夫……”
    “啪——”牛老三拍了他的脑袋,“瞎说什么!”
    朱小葛摸着被打疼的头,讪讪眨了眨眼,“嘴快了,嘴快了。”
    可是石曼生已经听到了,顿时怒气上涌,“蓝大夫?蓝末?是鬼医谷蓝末让你们来寻我的?是他告诉你们的?”她与蓝末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自己!
    怪人老大起身走向了她,语气很随意,“你们百里宫欠的债,当然是由百里宫的人还。不早了,开始吧。二生,就你开始。”
    二生用力点了点头,视死如归,“是!老大!”接着便干脆地掳了袖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开始什么!不行!”石曼生挣扎了半天,可手上腿上的牛筋绳,只会越挣越紧。
    怪人老大起身燃了一支香,香的味道散出来,石曼生一下就闻出来了,正是引蛊香。
    接着,怪人老大又取出了一个细小的铃铛。
    看到铃铛,石曼生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
    唤蛊铃……瓷壳木心,土木之声,蛊之所向。
    石曼生的血对所有蛊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在引蛊香与唤蛊铃的双重作用下,蛊物苏醒,自然会愿意去到更好的地方——她的体内。
    如今,这两样东西,他们竟然,都有了。
    “身上有伤口的都跑远点!”怪人老大对着剩下三人说道。
    朱小葛第一个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出了屋子。
    牛老三摸了摸胳膊和手,转身也走了出去。
    只剩下大富和怪人老大。
    “你身上没伤?”
    “没有!老大。”大富肯定地说道。
    “那好,按住她。”怪人用下巴指了指石曼生。
    “慢着!”眼看着薄刃就要划上自己的手臂,石曼生赶忙叫出了声,“放了我,我帮你们找解法。我来治。”
    怪人笑了笑,“我先前问过,你说的,不能治。”所以只有这一个方法。
    她急急接口,“那是我没想仔细……我研究研究就能找到方法的!”
    看他动作停了下来,石曼生稍稍松气,“我是百里宫最有天赋的人,也是现下百里宫的唯一传人,你们的蛊就是来自百里宫,我一定能找到办法的。不信,你们去问蓝末,真的,我很厉害,一定能找到方法的。”
    然而,就在她以为说动了怪人的时候,刀片却毫不犹豫划上了她的手臂。
    她听到怪人用粗粝的嗓音讥讽着说道,“可惜,我的兄弟们等不了。”
    “我会很快的!真的!”任石曼生如何说,怪人都没有再停下来的意思。虽然她很吵,但他并没有点她的哑穴,因为封穴会造成血流不畅,对于转蛊不利。
    手起刀落,二生的胳膊也被划了一条三寸来长的伤口,鲜血的味道在屋里蔓延开来。
    移近的引蛊香牵动了二生体内的盘根蛊,额上的经脉开始剧烈蠕动,二生痛苦地呼喊出来。
    “住手!快住手!你看,他都受不了了,放了我,我找方法,我会找方法!”石曼生不停地说道,希冀他们能停下,“住手,停下啊!”
    “老大!老大!快敲晕我!”二生滑到了地上,抱着头痛苦地滚了起来,“好痛!痛啊!”
    “大富,打晕他。”怪人老大果断吩咐。
    一个手刀下去,二生安静地躺在了地上,而原本在他额头的盘根蛊竟然已经已到了脖子。
    起效了!
    怪人眸色一喜,让大富他们把二生抬到石曼生身边,两条有伤口的胳膊并排放在了一起。红色的鲜血相互触碰,盘根蛊的气息让石曼生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怪人毫不犹豫地摇起了唤蛊铃,随着铃声响起,二生的盘根蛊加快了移动速度,沿着他的脖子、肩头一路向下来到了伤口边沿。
    暗红色的触须从伤口探出,却只一下又收了回去。半天都没有出来。
    大富死死按住挣扎不休的石曼生,“老大,怎么回事?”
    怪人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就吹灭了蜡烛,一手继续摇铃。
    叮铃——叮铃——
    黑暗之中,疼痛从伤口处陡然袭来,有什么东西撑开了她的皮肤死死钻了进来,霎时定住了石曼生的全部血脉。
    那一刻,按着她的大富,感觉到手下的女子浑身僵硬如铁。
    “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暗夜长空。
    …………
    “啪——”
    柳木白不小心打碎了正在喝的药碗,莫名的心慌让他整个人恍惚了一瞬。伺候的小厮忙不迭地帮他擦着衣服上的药汁。
    看着小厮的动作,柳木白烦躁不已,“退下!”
    阿丙恰巧进来,弯腰行礼,“大人。”
    柳木白平稳了下气息,抬头问道,“怎样了?”
    阿丙面露难色,“暂时……还没有找到。”
    那一刻,温文尔雅的柳大人急红了眼睛,破口大骂,“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半个月,整整半个月,竟然什么都没找到!
    ~~~~~~~~~~
    在那与世隔绝的山坳小村,一晃已是两日时间,二生醒了过来。
    “老大。”听到自己的声音,二生明显愣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男子笑着走近。
    “没什么感觉。”二生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恢复了寻常颜色的手,“老大,真解了?”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解了。”
    老大递上了一面镜子,二生迫不及待接了过来。
    待看清镜中的相貌,二生一下就哭出了声——他变回来了,样貌恢复了!盘根蛊解了!
    喜极而泣,二生抱着镜子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猛然间,想到自己是第一个。
    “老大,那石姑娘怎么样了?”
    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还没醒,可能还要过段时间。”顿了下又加了句,“过些日子再弄下一个。不急,慢慢来。”
    二生有些担忧,“老大,石姑娘能承受得了五个盘根蛊吗?”一个盘根蛊已经能让人变了容貌、短了性命,五个盘根蛊,会不会立时一命呜呼?
    老大翘着小指撵着头发,“受不了,也得受。”既是百里宫出来的东西,当然要还给百里宫的人。
    而且,她可不一定受不了。
    心中轻松,他笑着拍了拍二生的肩膀,“好好休息。”
    “谢谢老大。”
    从二生的房间出来,怪人转身去了石曼生的屋子。
    躺在床上的女子体温很高,面色潮红,呼出的气都带着白雾。她已经这般睡了两日,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睡多久。若是旁人乍一看,会觉得这就是寻常发烧,因为……她的脸上一切正常。
    怪人掀了石曼生的袖子,看到了那条几乎愈合的疤痕。
    这些天,他特特注意过,盘根蛊确实转到了石曼生身上,但却和他们先前的症状都不一样。
    他们被种了蛊后即时就固在了额头,而进入石曼生体内的盘根蛊却牢牢扎在她的手臂上,就连皮肤,也只红了那一小片域。
    蓝大夫说得没错,这个石姑娘确实非常神奇。
    抚了抚她胳膊上的盘根蛊,怪人有些不确定眯了眼。
    这蛊盘,好像……比昨天小了一圈?
    略一思考,怪人寻了毛笔墨汁,在她手上盘根蛊的边缘划了一笔——明天再来看看。
    而昏睡中的石曼生做了一个很长,很陌生的梦……

  ☆、90。九十

这个陌生而绵长的梦中; 有一张熟悉的脸庞; 带着石曼生从未见过的神情——梅子倾。
    梦里的梅子倾会轻声细语与她说话; 笑着点着她的鼻子唤她石头,陪她手拉手游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 为她亲手刻了雕工拙劣的木簪……
    而她; 在他的宠溺下无法无天; 会当着他的手下突如其来跳上他的后背嚷着要背,对着素西翻白眼让她离远一些; 打雷时还会装作害怕地往他怀里钻,更是成天戴着那根丑簪子舍不得摘……
    “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为民除害。”
    “你个死木头!反了天啊!”她叉腰瞪目。
    “好好好,不闹你了。”他拉她入怀,亲吻额间; “喜欢哪要那么些理由。”
    她咧了嘴; 开心地蹭在他的怀中。
    ……
    “木头,给你看个好东西。”“什么?”
    “喏。”她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个小药丸,“这个啊,叫相思阎罗。吃了就能忘掉最喜欢的人; 可厉害了。以后啊; 要是什么女人看上你; 我就偷偷给她喂一颗,兵不血刃!”
    “亏你想得出来。”他笑着弹了下她的脑门; “哪有旁的女人。不如; 你给我一颗; 若是有旁的男子纠缠于你,我就喂他一颗药,打上一顿,丢得远远的。”
    她笑得欢,“我这般花容月貌是要好好守着的。赏你了!”大方地把药一递,“这是给你的情敌的,你可别不小心自己吃了。药不能乱吃的,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本姑娘我始乱终弃。”她眉头一竖,“但是,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画面一转……
    他扣住她的下巴,塞进了那粒相思阎罗。
    看她想用舌头推出,他毫不犹豫吻上了她,将那药丸狠狠顶入她的咽喉。
    熟悉的气息残忍无比,那一吻中她哭出了声。
    就在他刚刚解开她手脚的束缚时,她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臂,直到嘴里血腥蔓延。
    “梅子倾!我不会忘的!我绝对不会忘的!”在他平静的目光中,她用劲最后的力气强调着,哭着叫着,“我不会忘的!”
    “就算忘了,我也会记起来!我一定会记起来!看到这个牙印,我一定会记起来!”
    ……梅子倾
    ……木头
    ………………
    “醒了?”难听的粗哑嗓音。
    石曼生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脑海中的画面杂乱如麻,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哭了?”暗红色的手,翘着小指抚上了她的眼角,沾到透明的水滴,语气带着几分遗憾,“虽然有些抱歉。但我们不得不继续。”
    怪人的话唤回了石曼生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
    对了,是左手……
    她有些发愣地抬起了左手。
    待看到肤色依旧的手背,石曼生的面上露出了几分诧异。视线下移,左手小臂的伤口边沿有着一个暗红色的圆盘,大小只有她掌心的一半。虽然只有这一小块区域受到了影响,但事实还是——她化不了盘根蛊。
    “啪嗒——”石曼生脱力般放下了手,砸在了床铺上。
    依旧保持躺着的姿势,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怪人,“所以……还有四个?”
    怪人没有回答,这是一个有着明显答案的问题。他转身,端来了一旁热在小炉上的白粥。
    “我昏了多久。”看着那粥,石曼生甚至能感觉到胃在叫嚣。
    “五天。”
    她没再说什么,安安静静起身接过粥碗喝了下去。
    现在她脑子很乱,也许吃了东西能冷静一些。很多事情,她都要好好想想。
    目前,关于这五人想要将所有盘根蛊移到她身上一事,她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反抗余地。
    逃不走,跑不掉,劝不听……她能做的就是努力活下去,不折手段的活下去。
    一口接着一口,石曼生一点都没浪费白粥,统统喝了下去,胃里传来几分暖意。她从来都不会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看她表现好,怪人满意地收了碗。
    “你叫什么名字。”石曼生抬头看他,问得很认真,“你,叫什么名字。”
    怪人笑了笑,依旧没有回答,拿了碗就离开了。
    屋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靠坐在床头,石曼生垂了眼睫——她会活着,活着离开这里,活着杀了他们。
    至于那个梦……
    她翻过手,看向了手腕,原本显眼的红线消失了。从来无解的相思阎罗竟然在盘根蛊的作用下消散了。这么看来,那个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她记得很清楚,清楚到胸口仿佛还残留着最后一刻的绝望与愤怒。
    ——真是不可思议。梦里那个姑娘竟然会是她,她竟然曾经那么喜欢过梅子倾。而这种喜欢,似乎还有复苏的苗头。
    不知是因为长大了两岁,还是因为服了相思阎罗,现在的自己与梦中的那个她一点儿都不像。梦里的小石头不谙世事,傻得可爱,做什么都随心所欲。
    石曼生情不自禁地有些羡慕。
    然而,这么美好的年华,却在梅子倾的面前戛然而止,被一粒相思阎罗埋藏淹没。
    抬起手搭在眼睛上,冰凉的压迫感让眼中的酸涩得以缓解。石曼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怎么就记起来了呢。
    ……怎么什么都记起来了呢。
    ~~~~~~~~~~
    被转移了盘根蛊后,除了手上的那处痕迹,石曼生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接连休息了三日,她再一次被押到了那个屋子里,照例被绑在椅子上。
    她有些木然地看着眼前几人,他们正在抓阄,来确认谁是下一个。
    在二生成功解蛊后,大家都有些跃跃欲试,但石曼生只有一个,谁也不知道是否她能撑到五个盘根蛊都转移过去,是以,这第二次的机会就变得十分紧俏。
    四人确认了抓阄用的纸条,三张空白,只有一张中间写了个“有”字。
    由二生统一捏成了纸团,他手一松,四个纸团掉在桌上,“抓吧。”
    抓阄拼的是运气。几人纷纷出手,一人拿了一个,忙不迭地打开看了。这一次,抽到好签的是怪人老大。拿着空白签纸的三人都露出了遗憾神色。
    “好了,准备开始吧。”
    就在怪人老大让身上有伤的朱小葛、牛老三出去时,一直安静看着抓阄的石曼生开了口,语气平静无比,“最多三个,三个人之后,我的血液就会被盘根蛊感染,再也吸引不了新的了。”
    屋内的五个人立时都将视线投向了她。
    她看着那几张被打开的小纸团,“不如你们这次直接抽两个出来。反正剩下两人……有我没我都活不下去。”
    “你在挑拨。”怪人皱眉看向她,“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血万蛊皆喜,怎么会因区区三个盘根蛊就变了性质?”
    听了他的话,大富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但朱小葛和牛老三依旧有些犹疑。
    石曼生将他们的表情一一看在了眼里,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信不信在你,我言尽于此。不如等今日之后你们再看,看我是否危言耸听?”
    “老大……”快人快语的朱小葛年纪最轻,也最沉不住气,“万一她说的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牛老三义正言辞地呵道,“当初能逃出生天已是捡了这些时日的性命。不能为了这个就伤了兄弟和气。既然说了抓阄,就一次次抓阄!”
    “那这一次……”朱小葛还不死心。
    “老大抓到了就是老大先!再说,这女的可能是故意骗我们的。”大富是个实诚人,完全站在怪人这一边。
    于是,在石曼生所谓“倒数第二次”的机会面前,众人心中的疑惑与不安都被暂且压了下去。
    ——不过……已经够了。
    石曼生默默垂了眼睫。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何处,一个盘根蛊和两个盘根蛊的差别会有多少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想在这些人的心中种下猜疑的种子罢了。
    现在的情形,她逃不掉,那只有……无所不用其极地去创造能逃走的机会。
    事情说定,身上有伤的朱小葛和牛老三离开了屋子。
    二生已经除了盘根蛊,可以留下。
    ……
    点燃引蛊香,熟悉的香味复又勾起了石曼生对于几日前的回忆。
    盘根蛊转蛊会痛,痛得撕心裂肺,她不想再痛一次。
    看着手臂上再次被割开的伤口,她木然地闭上了眼睛,“麻烦你,等会儿把我也打晕。”对着身后正按着自己的大富,石曼生如是说道。
    “老大?”大富向来所有事情都是听怪人的。
    “如你所愿。”怪人边笑边自己在手臂上也划了口子,“二生,灭灯,摇铃。”
    眼前一片漆黑,石曼生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这一次转蛊,她足足昏睡了十日,是上一次的两倍时间。
    那个身体支撑不住的说法,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应验。
    在石曼生昏睡的十天里,小小的野山坳发生了件大事。
    就在她昏睡的第七天,朱小葛杀了大富,跑了。
    “石姑娘,你果然厉害。”
    妖娆的男声,这是石曼生第一次见到那怪人老大的真面目。眼角上俏,一双自带媚意的狐狸眼,尖下巴,尖鼻子,纤细眉尾,每一样都与他的声音配合得天/衣无缝。不得不说,怪人老大是一位很美丽的媚气男子。
    恢复了容貌,他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形也精心修过,边说话,边拿着温热的帕子,翘着小指缓慢地帮她擦洗着伤口周围。
    “轻飘飘一句话就去了我两个兄弟,最毒妇人心说得就是你吧。”
    刚醒来就见到他,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这一次睡得太久,石曼生的身子有些僵硬。在妖男略带恶意的眼神中,她做的第一件事,是看向自己的胳膊。
    两个盘根蛊,暗红的区域扩大了足足一倍,但区域之外皮肤色泽依旧。
    石曼生松了口气——暂时还无性命之忧。
    确定了身体状态,她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怪人刚说的话上,“去了你两个兄弟?”虽是问句,但她眼中无波无澜,没有一丝惊讶。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怪人将帕子丢到了盛着热水的盆中,溅出的水花沾到了她的手背,“朱小葛杀了大富,就是因为你说的,只剩一次机会。”
    石曼生眨了下眼,“我希望的?”她反问,“你真的确定……是朱小葛杀了大富?既然已经为了机会杀人了,为什么还要逃呢?”
    怪人神色一顿。
    “小葛那性子可做不出畏罪潜逃的事情。”她的嘴角一点点扬了起来,“不如……你再多问问牛老三?怎么朱小葛偏偏就失踪了呢?”她用的是失踪,而不是逃跑。
    怪人眯起了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石姑娘是准备……一石三鸟?若真是牛老三干的,你以为你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石曼生扬扬眉,“若我死了,盘根蛊一定会去寻之前的寄主。”简简单单一句话,叫人辨不出真假。她说得太过轻松,却让他心底有了顾忌。
    怪人的神色变了几次,最后摔门而出。
    石曼生缓缓闭眼——很好,她又一次活下来了。
    ~~~~~~~~~~
    翌日傍晚。
    “老大。”
    “找到了吗?”
    “没有。”二生欲言又止。
    “知道了。”
    “老大。”二生一咬牙,继续说道,“朱小葛不是那样的人。大富是被刀从背后捅入胸口死的,那么精确的位置……小葛他性子又慌又急,别说一刀毙命,就算是几刀,他也不一定做得到……”
    大富是在河边被发现的,那一天他和小葛两人去河边打水,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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